农家医女当家记陆清漪赵珩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奶茶包
陆清漪嘟嘴“可是我都躺了好几天了,浑身难受着呢。”语气不由自主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娇嗔。
可惜对赵珩渊没用。
他把人抱到床上,取过床头的小手炉,往里面加了两块炭,塞到她手里。
“等你的手什么时候不凉再说。”
陆清漪蔫了。
此番因为失血太多,气血不足导致她手脚冰冷,赵珩渊不得不翻出冬天才用的手炉子,好让她不要着凉。
只是她真的躺得浑身都不自在,难得今日精神还不错,赵珩渊又不在,她就边晒太阳边干些细活。哪成想赵珩渊回来得那么快,她都还没做什么呢。
“生气了”瞅他脸色阴沉,陆清漪秒怂,“我才刚刚坐下没多久,真的,我连半片草毯都没编到呢。”
“你还想编草毯”他语气不自觉重了起来。
没想到越描越黑,陆清漪急得坐起来“不是不是,我就是想,还没做。”
赵珩渊无奈,他这小娘子还真是闲不住。
第87章 又是楚楼
赵珩渊也没想着因为这样的小事责怪陆清漪,只是气她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身体,明明看见他受伤她都急的不行,结果轮到自己就如此不在乎。
“你先躺下,药该换了。”他静默了半晌,才吐出这句话。
肯开口,那应该是消气了吧。
陆清漪连忙点头如捣蒜,乖巧应道“好,我就躺着不动了。”
赵珩渊又是一阵无语。
换完药,赵珩渊把出门办的事都告诉陆清漪。在听到灵婆做下的那些事后,陆清漪啧啧摇头。
“好歹也是女子,心怎黑成这样,真是恶魔在人间,地狱空荡荡啊。”
她原本还以为灵婆只是因为被她戏弄怀恨在心才对他们下手,没想到她背后还藏着这么多肮脏的事。这种恶人,若是任其继续,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受害。
“相公,你想好如何对付灵婆的对策了吗”
赵珩渊摇头,他不擅长对付奸佞小人,否则也不会落到如今的下场。不过他知道一点,像灵婆这样的人,背后必定有错综复杂的关系线在其中。
所以他也提醒陆清漪,道“如果想要对付灵婆,彻底让她再也无法害人,首要问题是如何斩断在她背后支持她的人。”
这个问题难度可就比对付灵婆更大了,能助她兴风作浪,那人必定不是小人物。即便对方无权无势,光凭他能站在灵婆身后操纵一切,其心思也不容小觑。
陆清漪忖度“你说灵婆这些年迫害了不少女子,可知那些女子如今的下落”
“大部分在楚楼。”
楚楼
怎么又是楚楼
“怎么你知道楚楼吗”
赵珩渊不知道,不过这也不奇怪,在没娶妻之前,他日常就过的十分寡淡也不爱和其他人出去花天酒地,如何会知道楚楼这种地方。
陆清漪为他解惑“很有名的窑院。”
赵珩渊了然,随后蹙眉“她竟还做起牙婆的活了。”
“说是牙婆抬举了,我看是人贩子才对。”陆清漪嗤道,“说不定多的是逼良为娼。”
说完,她苦恼道“也不知告到官府去,县令会不会管。”
“你担心与她互相勾结的人中有陈县令”
果然知她者赵珩渊也,陆清漪的确有所忌惮。
有利益牵扯的互相维护,从古至今就没少过,以灵婆的能力和声望,陈县令和她没有交集是断无可能的。就是不知这交集到底有多深了。
“如果陈县令和灵婆互相勾结,报官恐怕也不可行。”她叹口气。
赵珩渊想了想,说“若是告到吴太守那呢”
吴太守没记错的话,他似乎是个难得的公正清廉的父母官。
只是……
“知府离这至少两天的路,而且状告一般需要层层递送,贸然去知府递状纸,大有可能被拦下。”
在这个时代,知府的报官和县衙的报官流程完全不一样。县衙是只要百姓有需求就可以上衙门去状告。可是知府的状告需要由秀才撰写状纸,递上去后等通判审核,认为其有冤屈,才能转交给知府大人。
也就是说,如果想要用正规的手段对付灵婆,首先需要收集更多的证据。
可是这样问题就来了,灵婆此番没有把他们弄死,近些日子风头紧她估计不会有动作,可一旦风声停了,难保她不会想方设法除掉他们。
“可惜了,若是我们有人脉,也不至于处处受限制。”她叹道。
原来不管到哪里,身份和地位都重要,也难怪人们前赴后继往上爬,为了权势争得头破血流。
听到这,赵珩渊心里似乎有了什么计量,半天没有说话,陆清漪以为他在想事情,也没打扰他。
她琢磨着,灵婆的事迟早是要解决的,留着始终是个大患。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若犯我,必十倍奉还。不想先被祸害,那么就得在对方出手前先让对方再也无法动手。
“看来还是需要先从楚楼下手了。”
正好她原本就要去许家找婉娘谈罂粟壳的事,正好可以探问一下楚楼的事。
她有预感,灵婆的事怕只是个开端,后面指不定还有什么更惊人的内幕。这让她感到不安,甚至有种想要打退堂鼓的冲动,可一想到赵珩渊说的灵婆做下的那些事,她又无法过得了自己那一关。
这日,徐周志来探望受伤了的陆清漪,三人坐下闲谈了一些生活琐事,陆清漪瞅他脸上隐有忧虑之色,大约猜到应该是和他娘子有关,便关心问道。
“徐大哥,嫂子近来如何”
提到内人,徐周志轻叹口气“前几日秀娘去看郎中,郎中说她的胎位不正,若是无法纠正过来,怕是到时生产时会……唉……”
胎位不正!也难怪徐周志满脸愁容了。
这个时代医学不发达,没有剖腹产,所以妇人生产几乎是从鬼门关那走一遭。而胎位不正的妇人,大部分都会难产,或者血崩,所以算是非常严重的事了。
“郎中可有说先露的位置是哪吗”
“秀娘说郎中摸过,粗略判断是孩子的双腿在先露的位置。”
陆清漪不由碾眉,这种臀位是最常见也是最容易难产的,虽然不是最麻烦的横位,但一个不慎就会一尸两命。
见陆清漪深皱着眉,徐周志心中不禁也是一沉,脸上焦色难掩“清妹子,秀娘她……不会有事吧”
“这个……”陆清漪为难了,不知应该是先让他做好心理准备,还是直接告诉他最坏的可能。但见他神色不安,实在是说不出难听的话。
便道“徐大哥不必太担心,其实胎位不正是可以调整的。这样,我这儿有个法子,你让嫂子每日都做一做,尽量放松心情不要太紧张,说不定自然而然的胎位就纠正过来了。”
“如此……那便是太好了。”徐周志闻言略松口气,虽然眉头还是紧拢着,到底是脸上有了一丝笑容了。他说,“幸好清妹子略通医术,哥哥就知道来你这多少能有些办法。”
“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我这法子也是从别处听来的。”
“可是要吃药”
“那倒不用,是一套调整的方法,叫胸膝卧位。”
“胸膝卧位”
第88章 苦口良药
“嗯,即妇人保持头低臀高姿势,做胸膝卧位前应解小便,松解裤带。亦或者可跪在硬板床上,胸部垫一个枕头,将两手前臂上屈,头部放在床上转向一侧,臀部与大腿屈直成角。”
她用手比划了一下,好让徐周志看懂她所表达的姿势,后道“每日做两至三次,每次大约两盏茶的时间吧,这样可以借胎儿重心的改变,增加胎儿转为头位的机会。”
徐周志连连点头并道是,但是面上还是一副茫然之色,看的出听是听懂了,但是会不会做还是个疑问。
陆清漪无奈掩脸,说“这样吧,正好我现在也无事可做,稍晚我与你一同去看看嫂子吧。”
“如此甚好。”徐周志拍手叫好,不过很快他往门外扫了一眼,问,“赵相公肯让你出门吗”
“为何不肯”她不懂。
“哥哥我看他护你护得可紧了,说实在的,清妹子不是生病了吧是不是……”他一脸暧昧的笑。
陆清漪被他笑的一头雾水,不过很快就从他盯着她肚皮的眸光里看出了原因,不禁脸蛋一红。
“不是,徐大哥想多了。”她忙否认,而后想起一事,干脆就跟徐周志坦白了,“我是受伤了。”
说着就把灵婆做过的那些事一一告知徐周志。听罢,徐周志也是与他们一般,一脸的震惊。
“我虽不曾见过那师婆,但她驱鬼辟邪法力无边的事我倒是听过不少。”
陆清漪哼道“所谓知人口面不知心,那老妇就是个妖言惑众的人罢了。”
“难以置信,实在是难以置信。”他摇头。
“对了徐大哥,你可知楚楼”
“知道啊。”
他回答的干脆利落,陆清漪不禁拿眼瞅他。
瞧出她眼底表达的意思,徐周志连忙解释“可别误会啊妹子,我待我娘子是一片真心,可没在外面胡来。我知道楚楼是因为秀娘有接楚楼的活,替楼里的某些姑娘盥洗衣裳,偶尔还会接一些绣活罢了。”
“秀娘认识楚楼的姑娘可知是哪几个吗”
“这……我倒是不曾过问的。”他挠着后脑勺,“你若是想知道,可以问问秀娘。只是你问楚楼是想做什么吗”
陆清漪便把灵婆私下做过的些个伤天害理的事也一并告之。
末了,她说“我和相公都觉得她应该是利用自己的身份,哄骗了不少女子被他**害。”
“当日我与相公在山上看见的那具尸体,据查证是曾经在灵婆门下当过信徒的。那人名叫高一飞,是高家村的人,有一个未过门的妻子,就在他们快成亲的前一个月,他的妻子突然悬梁自尽了。”
“高一飞当时十分痛苦,后在机缘巧合下遇见了灵婆,然后便当了她的信徒,在她身边伺候。可是大约一年前,他突然失踪不见了,而灵门斋无人去通报官府,就仿佛没有这个人一般。”
“高一飞是灵婆害死的吗”徐周志问。
“不错,是灵婆和她手下的人做的。”
说着的时候,陆清漪疲乏地揉了揉眼睛,虽然她的伤好很多了,但身体依旧很虚弱。恰好赵珩渊端着药进来,见状脸色一沉,挖了徐周志一眼,徐周志身子猛一抖,怂包的耸耸肩。
“清妹子快去歇息吧,灵婆的事下回再说,我也得回去了。”
陆清漪嗯一声,待徐周志走后,她立刻心虚地往房里溜,躺下就想装睡,可赵珩渊没有让她逃跑。
“先把药喝了再睡。”
毋庸置疑的口吻,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陆清漪苦着脸从被子里探出头,在看见赵珩渊手里那碗冒着白烟的汤药时,五官皱成一团。尤其是那腥臭难闻的药草味,多闻几下都觉得能被熏晕过去。
她下意识朝赵珩渊撒娇“我今日不想喝药了。”
“不行,苦口良药。”
陆清漪垮下脸。
她如何不知道苦口良药,可这药真的太难喝了,简直就是在挑战她嗅觉以及味觉的忍耐力嘛。
“相公~”她软糯喊道,故意可怜兮兮地用大眼瞅着他,以期他软下心肠。
见状,赵珩渊顿感无奈,把药放于桌上。就在陆清漪以为他不逼她喝药的时候,他又折了回来,手里捧着一个蜜饯罐。
“喝了药给你吃。”
陆清漪……
他以为哄孩子呢……
最后还是以陆清漪失败告终,苦兮兮地把药喝光,然后得到了赵珩渊两颗蜜饯的安抚。
夜里,赵珩渊抱着陆清漪在外头看星星,两人吹着凉爽的山风,看着山下村落的点点星光,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每当微风吹过时带起青草的味道,都让她觉得心情一片平静。
陆清漪依偎在赵珩渊的身旁,感受着他横在她腰间的铁臂,心中感慨万千。
还记得当初刚嫁过来的时候,她还怕自己会不适应山上的生活,担心自己和赵珩渊处不来。可是很奇怪,明明他们不过是见过几次面的人,却能自在的一起生活,半点没有陌生人该有的拘束感。
若说她是因为感恩他救过他,知道他的人品,那赵珩渊呢对于家中突然多出她这么一个人,难道他就从未抗拒过吗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天生一对
想到这,她吃吃的笑了起来。一旁的赵珩渊侧头呆呆望着她的脸庞,夜色下的她,笑眼仿如星光,璀璨夺目,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
“我……在想王有为。”
“想他做什么”他对王有为的印象可谓厌恶,以往他都不曾发现自己会那么讨厌一个人。
陆清漪不知他所想,说“就是在想他好像很久都没出现了,以前总是隔三差五就见到他那张猪头,烦不胜烦,赶又不能赶。”
“他以前经常骚扰你”
陆清漪点头,王有为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欺压百姓那是一个炉火纯青,要不是陆父在他家做事,陆清漪岂能容忍他老是对她动手动脚。
见状,赵珩渊皱眉,心想当初对他还是太过客气了,应该把他两只手都废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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