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前赴后继地爱上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溯君
维克多战战兢兢地来到食堂,伸出手掏出了一把饭票。
正当他等待吃饭的时候,他的目光忽然扫到了角落里的人。维克多的眼睛立刻睁大了。莫尔和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一起,他们似乎在交换什么东西。那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脸相凶神恶煞,是维克多最不敢招惹的一类,然而莫尔却显得非常镇定。
维克多想要打招呼,却又不敢,在这个地方私自交谈过久会被狱警盯上,送进禁闭室。反正这里的狱警能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将他们看不爽的犯人送进禁闭室。
维克多在外面已经要崩溃了,他不敢想象自己被送进禁闭室里会发生什么。
莫尔远远地瞥了他一眼,接着他和魁梧的男人结束了简短而隐蔽的交谈,同样来到了打饭窗口,和维克多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别四面张望。”莫尔头也不回地说。
维克多连忙低声问:“你和他在说什么!”
“交易,”莫尔简短地回答,窝在腋下的手稍稍松开了拳头,好让维克多看见里面的东西,“文字通讯器。”
最早的老实文字通讯器。
“你用什么换来的?”维克多睁大了眼睛。
“他的脖子上有个电击圈。我把它搞坏了,”莫尔再次压低了声音,“今天傍晚放风的时候来找我。”接着莫尔拿走了他的那一份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维克多。
维克多在催促下慌忙接过自己无数份午餐,忐忑而心烦意乱地向自己的区域走去。
维克多一直紧张地等到了晚餐时分。所有的囚犯允许饭后散步,这可能是他们最悠闲的时间了。
维克多像一只紧张警惕的兔子一样来到操场上,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莫尔。他不敢走得太快,怕引起狱警的注意,却又忍不住一再加速。他摆脱了不少试图逗弄他这个新人的囚犯,总算是来到莫尔面前。
莫尔看了看四周,迎上他低声说:“编号十九自首了。”
“什么?!”维克多差点尖叫出来,好歹是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刚刚得到的消息,”莫尔挥了挥他拳头里的文字通讯器,“c4-ii监狱。”
维克多瞪大了眼睛:“那可是”
“死刑犯监狱。”莫尔严肃低沉地说。
帝国的最可怕的监狱并不是最高监狱。最高监狱里关押着不少重刑犯不错,但是里面没有一个需要用到极性的犯人。这些犯人很多事商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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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犯,甚至包括了不少犯了政治错误的政治犯。只有少量的抢劫犯和杀人犯。这些抢劫犯无不干过震惊全球的抢劫行为,或者杀死过政治要人。现在的联邦政治没有死刑,因此这些对社会有重大危害的犯人被关进这个最高监狱进入无期徒刑。
莫尔维克多也是在进入实验室之后才知道,联邦并不是没有死刑,而是有不能对外公开的死刑监狱,那就是c4-ii。在那里面的犯人可以被轻易施以严酷的死刑,通常是用于拷问穷凶极恶的罪犯。贾科自首的目的莫尔和维克多都能猜到一些,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会进入那个监狱。
维克多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莫尔没有将他心里的猜测说出口。他在想,没有任何消息提到解篌的下落,如果编号十九陷入了这样的处境,解篌不会坐以待毙。
一定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除了编号十九和解篌以外谁都不知道的……
贾科的双手套着磁力套环,被倒缚着蒙着眼睛推出机舱。他始终面无表情,脚步稳健,不像一个被蒙上眼睛的人的行动。
押送他的人好几次查看他的眼罩,就为了确定那眼罩的确是有作用的。
他们带着贾科行走了两分钟就停了下来。贾科能感到有人从正面盯着他看。那个人的眼神之锐利让贾科几乎立刻嗅到了同类的气味。
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只听到对方说:“带进13号审讯室。”
带他走的人明显地迟疑了一下,紧接着贾科被推了一把,他从善如流地跟着对方走进了押送他的一个铁箱。他知道这些胆小的家伙不敢将他单独暴露在空气中太久。那所谓的13号审讯室。就是从数字上来看他都知道这个审讯室一定不是普通审讯室,但是贾科的脸上始终没有流露出一丝多余的表情。他走进铁箱之后,身体便随着铁箱一起移动起来,他从气温的变化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入了第13号审讯室。
一闪金属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编号十九?”对方轻轻地说。
贾科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一种荒唐的熟悉感升了上来。他觉得自己记起了什么,印象却又模模糊糊。
“你是个勇敢的家伙。”他说。
贾科感到他靠近自己,打开了金属铁箱的门,然后贾科脸上的眼罩自行在遥控下脱落下来。
贾科看到了面前的男人。他的双眼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先前他就考虑过,卫希礼和晖文这两个名字和他的意识究竟有没有关联,他以为只是一个巧合,毕竟他没有真正仔细的面见过晖文,也没有见过卫希礼的正面。但是现在看到面前的孙毅,他却无法认为那是巧合孙毅和他意识中的那个黑帮的叛徒长得一模一样。
“孙毅?”贾科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对方的瞳孔扩张。贾科仅仅从这一个细微到几乎觉察不出的细节里证实了他的猜测。
他的所有意识都在暗示他的现世。
第169章
贾科被铐在一张铁质的椅子上,孙毅就坐在他的面前。孙毅的背脊笔挺,看上去是个十足的军人。
贾科对着那张手下败将的脸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和赵信如出一辙的冷笑。
孙毅的脸色有些复杂,他说:“我没想到你也会选择这条路。”
贾科轻轻哼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你现在很危险。”孙毅以十二万分的关切对贾科这么说,“‘六道’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你消灭。”贾科冷眼看着他,伸出脖子探向他低声说道:“我不是叛徒。”
孙毅的脸色僵硬了,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拽住贾科的领子凑到面前凝视着他说:“你不是叛徒?没有活的‘六道’的人能出现在政府面前,我一直以为你和我一样都是被逼的,我没想到你已经变成了他们的人。”
贾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被逼?没有谁是被逼的。所有被逼的人无非是出于对能力弱小与现实无可奈何地抱怨。”
“他们控制你我的思维!他们控制所有人!”孙毅勒得贾科几乎要窒息,然而贾科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狼狈。
他深深看着孙毅说:“如果你被控制了思维,你就不会站在这里拽着我的领子对我大吼大叫。”
孙毅盯着贾科许久,狠狠放下了他的领子。
贾科心想已经差不多了,孙毅已经回了他的情绪,他需要更加小心地刺探对方的情报。
孙毅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通讯器。
“这是你的吧,”他说,“最老式的通讯器。”
贾科没有说话。那是100给他们的,用于紧急联络。随时丢弃也毫无问题。
孙毅随手打开翻了翻,没有翻到任何消息记录。他似乎早就料到,于是只是哂笑一下。他将通讯器放在一边,心平气和地对贾科说:“你和他们不一样,我看得出来。”
“为什么要救那两个人。”他说。
“你希望我说真话还是假话。”贾科懒洋洋地看着他。
“真话怎么样,假话怎么样?”
“他们救了我,我被他们深深感动了,内心涌起了一股人道主义热流,想要回报人性的闪光点。”贾科抬着眉毛说,“有关我的情报在他们手上,我必须保证亲手解决他们不至使任何有关于‘六道’的机密泄露。”
“你觉得哪个是真话,哪个是假话?”贾科微微抬着下巴,似乎他坐的并不是一张限制高危囚犯的椅子,而是一张真皮沙发。
孙毅忍耐着盯着贾科。
“编号十九。你们的编号表示你们完成重大任务的次数,”孙毅说,“你已经成功完成了‘六道’十九次反政府秘密行动,你愿意跟我说说吗?”
“‘六道’、‘六道’。你说了这么多次我的头都疼死了,”贾科面无表情地说,“我现在记不起有关于它的任何内容,你愿意跟我说说吗?”贾科说的是实话,“六道”两个字无时不刻不在刺激着他的脑海,奈何孙毅根本不认为他的话里有真话。
“你不愿意跟我聊,”他笑了笑,“我会让你愿意跟我聊的。”
“你知道我在意识里经历过多少可怕的刑罚吗……”贾科看着走向一旁的的孙毅嘟哝着说。
“我知道你不怕一些普通的惩罚,也许你们的身体已经失去痛感了,”孙毅顾自说,“但是一样一样试过来,你总会受不了的。”
孙毅拿着一样东西贴近贾科,鼻子几乎顶着他的鼻子说。
“已经靠近目标。”银发的男人按着耳麦低声说。
“小心,”解篌在另一头说,“他们不会让你们轻易进入重刑区。”
“交给我。”100拉下了航行面板上的通话按钮,“rebacac1,通行指令rebacac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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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屏幕上显示出了一张黑人的脸孔。
“这是你们第三次迟到。”
“抱歉长官,”100板着脸说,“c4-ii的供应比这里的优先级更高。”
“哦,所以你们宁可让我们和这里的重刑犯饿死也要给那帮死刑犯一顿五星级套餐。”黑人咆哮完之后怒吼道:“通过!”
100关闭了通讯,和副驾驶座上的另一个机器人驾驶运输舰驶入了后勤停泊港。
“鸡仔,轮到你了。”一个手臂上纹有刺青的大块头用他的手用力拍了拍维克多的肩膀,将维克多几乎压得往下栽倒。维克多的鼻尖上额头上都是汗,他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和一双袜子。他用手推了推眼镜,满头大汗地盯着手里的牌。
“快点儿,胆小鬼,别让我们久等。”坐在他另一边的男人大笑着凑近他。维克多连忙捂住自己的牌,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眨掉睫毛上的汗珠,终于抽出了一张牌。
“啊哈。”对面的几个男人对视着露出了笑容。维克多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牌早就被看光了,没有人告诉他,这里没有一个人是他的伙伴。维克多的牌刚出手,其余的几个人接连叫牌,维克多脸色惨白地看着自己手里最小的牌,满脸绝望。
“把内裤脱了,鸡仔。”刺青大块头盯着他说,“你只剩下那东西了。”
维克多的眼圈都红了,他磨磨蹭蹭地起来在几人的威胁下缓慢地脱下自己的内裤。
“真可爱。”其中一个男人挑着眉毛吹了一声口哨嘲笑说。
“好了,再有一局,你就输不起了,你得给我们操一顿,”他说,“我们很公平。”
“我……我……我不玩了……”维克多捂着自己的下体满脸是汗。
“你说什么?”刺青男人站了起来,他魁梧的身材高出了维克多整整一个头。
“他说我来替他玩。”当维克多几乎被逼得往后直退了三四步时,他的背撞上了另一个胸膛。莫尔按住他的肩膀,对面前的男人说:“我赢一局,你们就脱一件。”
三个人对视了几眼,都笑了。他们有三个人,还有周围替他们看牌的兄弟们,而且他们三个人的衣服总量也比那个鸡仔的多得多。
于是四人重新坐了下来,莫尔脱下自己上身的囚服围在维克多腰间。
莫尔同样很瘦,他甚至比维克多还瘦一些,但是他的胸膛和腹部有薄薄的肌肉,这让对方的兴趣更高。
发牌开始了。
维克多凑在莫尔身边,紧张地说:“你行吗?你遥感帝国都输给我好几次了……”
莫尔没有说话。
两个钟头之后,三个男人有两个捂着自己的下体瞪着莫尔,他们只剩下一个人身上还有一条内裤。而这条内裤也正在被脱下。
“你们连一条内裤都不剩下了,”莫尔说,“你们输完了,如果还想再开局,你们就得给我一点儿别的东西了。别担心,我不想操你们。我要一包烟。”
那三人对视了几眼。他们没想到面前这个文弱的小鬼居然能打到他们差点全部输光了衣服,然而他的要求不高,对他们几个狱霸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没问题,”有刺青的男人低沉地说,“你赢了,你想要什么都没问题。”
莫尔开出了自己的牌。
同花顺。
“给我吧。”莫尔说。
维克多和其他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莫尔的牌。
“这一次,我要一盒安眠药。”他仿佛只是在做预告。
“将嫌犯送到c4-ii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卫希礼身边的一名女性事务官说,“他至今为止什么都没有说,如果孙毅的忠诚性值得怀疑,那么他提交的审讯录像也有问题。”
“但是联邦没有第二个比孙毅更加通审讯的将军,况且他为联邦服务了十几年了,联邦一直密切关注他,只要他有一丁点儿疑点他就无法离开c4-ii。”
卫希礼只是听着他的幕僚们的谈论。他坐在旋转椅上,摩着自己的下巴。接着他忽然开口了:“他为什么要自首?”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为了解救那两个科学家,”一个议员说道,“他们闯入法庭,劫持失败了,于是他想出了另外一种方法。只可惜他以为自己会被送到最高监狱,没想到进入的是c4-ii。”
“里昂告诉我,他有一个帮手,”卫希礼说,“我很想知道那个帮手是谁。里昂说那是他所有适用剂中的一个,原先叫做七号。为什么七号会在他醒来之后就属于他?”
“他们肯定篡改了里昂曾经的数据记录,但是他们究竟篡改了什么?如果监控是假的……嫌犯很可能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苏醒了。”卫希礼眯起了眼睛,“否则嫌犯为什么要救两个和他无关的人?”
下方的幕僚们面面相觑。
“我现在只想知道,他是否真的知道‘六道’的消息,”卫希礼站了起来,“如你们所见,他能毫无计划地逞匹夫之勇闯进法庭,这不像是‘六道’的人的做法。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在拖延时间呢?我是说……刺杀国务卿这个罪名,可能会让他被判处无期徒刑,甚至死刑……他宣称自己是‘六道’的人,只是在增长自己的价值,你们怎么看?”
“有道理。”一个男人说。
“破绽百出。”另一个人说。
卫希礼摊开了手:“那么这件事就变得非常简单了。他该被判决了。”
当所有人散去之后,卫希礼依旧坐在他的旋转高背椅上,十指互相顶着。晖文就站在他的身边,双手背在身后,腰间别着一把激光枪。
“明天我就申请判决,”卫希礼说,“死刑,或者无期徒刑。如果是后者,在他被送到最高监狱的路上……你知道该做些什么。”
晖文的嘴角上翘了一下,笑了笑。
“他到底想干什么……”卫希礼眯起了眼睛。
“不管他想干什么,他已经泄露了组织太多秘密,”晖文的脸色很冷,“如果杀死他会引起联邦更大警惕。”
“那就对他的神经搞点小破坏,”卫希礼说,“让他的小聪明再也聪明不起来。”
第170章
“三根烟,五颗安眠药,一个坏了的通讯器,还有一副手套。”莫尔挑着眉毛清点着手里的东西,“这就是你们能拿到的?”
“别太嚣张,小子,”刺青男人低声警告他,“没人能一次性拿到那么多违禁品,我们花了很大力气。”
“你们承诺的是一包烟,一盒安眠药,一个可用的通讯器和一副隔热手套。”莫尔面无表情地说。维克多在一旁紧张地试图阻止他,但是莫尔没有丝毫退缩。魁梧的刺青男人狰狞地盯着他,手臂上爆出了青筋。
“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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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ii区的头儿是朋友,”莫尔不耐烦地说,“那家伙也喜欢我。”他远远地指了指一个全副武装的狱警。“你不会想看到他冲上来把惹事的人暴揍一顿关进禁闭室的。”
刺青男人的脸都涨红了,维克多紧张地往后退了两步,觉得不安全,又赶紧缩在了莫尔身后。
“还有两块磁铁。”刺青男人最终从自己的裤子里掏出了两块黑色的大家伙。他的裤裆立刻小了下去。
莫尔抛了抛那两块东西,若有深意地嘲讽地看了看他的胯下,“老二不错。”
周围的人发出了一阵笑声。
维克多连忙紧跟着莫尔离开他们。他急切地低声问:“你要这些干什么?你想要干什么?你拿到什么消息了?……”
莫尔说:“你要知道在你被带走之后的那几年,我经历过的教会了我如何利用和适应周围的一切。”
维克多加快了步伐试图跟上莫尔,然而莫尔忽然站住,伸手止住他:“你该回到你的i区了,我会来找你,保持清醒。”
维克多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样无用,他搞不明白到底是莫尔太能干了还是自己太弱了,他离开孤儿院之后一直生活在还算优质的环境里,没有见识过莫尔所经历过的一切,而在此之前,莫尔告诉他他只是正常在孤儿院的资助下顺利上了学而已。
一个同样在i区的狱友用手肘顶了顶维克多盯着走远的莫尔说:“你真幸运,他是ii区的新人王。你是怎么勾搭上他的?”
维克多说:“我没……我和他是朋友……”
“朋友?哦。”对方笑了一下,似乎对他的话很是敷衍,“他上了你几次?他喜欢什么类型的?没有朋友能在进了监狱之后还是朋友。”
一道电流猛地流窜过贾科冻僵的身体,将他快要昏溃的意识猛地拉了回来。贾科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贾科看上去很狼狈,但是他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痛苦。他仿佛不知道什么是痛苦。
孙毅盯着贾科。孙毅浑身都在冒着热气,他全身是汗。孙毅看着仰着头微笑的贾科,猛地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
“我离开那里的时候只有十岁,没有陷得太深,你还来得及,我知道。”孙毅说。
“这次你想用什么工具了?”贾科根本没理他,他的眼睛半睁着,嘴角有淤青和血迹,但是他的脸上却带着微微的笑容。他的头发湿了,但是很冷,湿漉漉的头发垂下来凌乱地盖在他的面孔上,散落在他的耳朵上。
贾科苏醒之后就将那头碍事的长发剪了。
孙毅猛地一把握住贾科的下巴把他的脸往上抬。
“别以为我治不了你。”他盯着贾科的脸,盯着他破碎的上翘的唇角,盯着他滚动汗珠的喉结。孙毅沉默了一会儿,欲望从脊髓里升腾起来,让他不自觉地夹了夹双腿。
贾科几乎是瞬间瞄了一眼他的下半身。“看看你做了什么,”贾科带着一种迷幻的微笑说,“你以为你在执行正义?你以为你逃离了那个地方?对施虐本身产生快感,你觉得你摆脱了它的控制?我流的血让你兴奋了吗,施虐狂?我的脸引起你的欲望了?你在想要把你在‘六道’遭受过的一切都施加在我身上……你在此之前虐杀了多少死刑犯?你和我们有什么不同?”
孙毅的双眼瞪大,眼白里充满了血丝,他掐着贾科的下巴,几乎掐得贾科喘不过气来。
贾科始终保持着他嘲讽的微笑,哪怕他的脸色都发青了,青筋从额头上凸出来。
孙毅赤红着双眼,突然低头发狠似的碾压贾科的嘴唇。
贾科楞了一下,猛地咬住孙毅的舌头,在它快要被咬断之前孙毅慌忙退了出去。
贾科满嘴是血,低头冲孙毅冷笑,接着他的笑声逐渐放大,让孙毅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
贾科吐出了嘴里的一丝染血的碎末。
“我们是几岁认识的?六岁?八岁?”他肆无忌惮地说,“你对我念念不忘是吗?为什么没有将我救出来?为什么只有一个人离开那里了?”
贾科向他伸长了脖子,睁大双眼:“因为你是个懦夫!”
孙毅上前了一步一把攥住贾科的领子:“我在那个地狱煎熬了五年,每一次被惩罚我都在想,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永远是我?你根本不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因为你永远都是第一,永远不知道弱者遭受了什么!”
孙毅一拳打在贾科的脸上,贾科的鼻子歪了,鼻孔里流出了血。“你们!那个地方!它用养蛊的方式训练我们,只要我们拥有自己的意识,它就把我们捏死像是捏死一只小虫一样。”孙毅慢慢放开了贾科。他用手扣住贾科的后脑勺,五指狠狠按进他的头骨。
“你根本不知道在冬天被脱光了扔进冰层里,在背上烫最低等的文身,要么在禁闭室被五个成年男人用他们的老二捅穿肠子是什么感觉你们根本不知道我时刻担心的根本不是怎么拿到名次,而是不要成为你们解剖课手术台上的实验体!”孙毅的拳头抵着他的下巴,贾科感到自己的血流得更多了。
“是谁逼你成为弱者的吗?”他冷冷地笑了。贾科在意识里那么多世,没有一次生于安乐。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弱者。
“所有人都在相同的起跑线上,是谁拿着刀抵着你的胸口让你成为弱者?”贾科的声音从喉咙里嘶哑地出来,像是一条阴冷的蛇一样吐着信子,“是你。”他的目光透过汗湿的头发阴冷地凝视着面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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