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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前赴后继地爱上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溯君
无衣走进帐篷时正看到那金光击退黑沉沉的妖气,他的双眼一凝,一掌劈退了残余的黑气,来到缘空面前。他一眼就发现缘空沉睡不醒必有他因,于是用指尖在缘空额头上点出了一点莲心。缘空的满头大汗立刻消退了,紧皱的眉头也松了开来。
无衣没有叫起缘空,他的目光落在了缘空胸前的佛珠上。
刚刚施法耗空了法力的贾科胆战心惊地“看着”无衣。无衣的本事有多高他尚未搞清楚,无衣会发现他是个妖修吗?无衣和一般无欲无求海纳百川的和尚可不同。佛也有怒目金刚,贾科知道无衣特别讨厌妖修,虽不随意杀生,却是不肯善待妖修的。缘空曾经告诉他,无衣的父母乃是妖修所杀,他剃度不过十几年,要放下仇怒恐怕也不那么容易。
贾科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无衣可能是解篌,但是无衣的性格冷淡,和解篌也毫不相同,世界上那么多个和尚,哪能个个是解篌。
无衣用手轻轻抚摸佛珠,他凝视了贾科一会儿,最终将佛珠放下了。这串佛珠看来没有丝毫异状,甚至连佛气,都比一般的佛珠弱一些。
贾科没想到能逃过一劫,想来是刚刚消耗了大量法力,让他看上去更弱了,于是干脆敛气息装纯。
第二日一早,无衣带缘空将一株枯树脚下的一只邪崇从树根里挖出净化,才算是让这一片得了个清净。
无衣灭那邪崇时只觉得过于轻松了,昨夜那一场妖气浓郁得方圆百里都仿佛充满邪物,然而无衣想要下手时,那邪崇却仿佛被瞬间抽了气力一般惨叫着在他佛光下灰飞烟灭。无衣皱着眉看了看自己的手,最终没有细究。
而闷声发大财吃了个肚饱的贾科则老老实实地严密敛自己的气息,做一串安静的美佛珠。
原先山上寺庙里半只邪崇都找不出来,更别说让他拿来进补,这一次可算是让他饱餐一顿,早已饥渴的修为立马上去了。
师徒二人正午时分离开了这片野林,贾科闷声闭关修炼,这一闭关,就是半年之后了。期间无衣似乎时常净化邪崇,贾科虽是在闭关,却对邪崇之气分外敏感,无衣净化邪崇之前,总会被他悄悄吸去一些,只半年,贾科的实力飞速上蹿,终于到他感到暂时无法突破了,这才出了关。
一出关,他就听到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说:“哦呵,和尚!”几个声音一起笑了起来,“现在的骗子,连和尚都扮上了!”
小和尚的声音响起来说:“施主自重!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僧不是扮的!”
贾科听到小和尚熟悉的声音,差点笑起来,谁会跟流氓讲道理。接着他一愣,这说话的怎么轮到小和尚了?无衣去哪儿了?
那几个混混又哈哈大笑起来:“现在这年代了,哪里还有和尚,不就是个要饭的吗,呸,我给你点儿口水,你就喝去吧。哈哈哈哈哈……”
贾科感到小和尚把自己捏得越来越紧,连忙叫道:“缘空!”
缘空听到贾科的声音立刻一喜,差点大声叫出来,他道:“珠珠!你回来啦!”
“什么回来不回来的,我一直在你身上,”贾科说,“出什么事儿了,你师父呢?”
缘空找到自己的“珠珠”了,不想再跟这些人纠缠,于是说:“师父不见了,我找了他几个月了,现在山下的人真奇怪,他们不喜欢和尚,不让我化缘。”
贾科心想这又不是现代社会,怎么会有和尚化不上缘,又心惊无衣竟然不见了,于是连忙说:“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跟我说。”
“好,珠珠……可是他们不让我走……”
“这疯和尚,一直自言自语的,逗我们玩儿呢?”那几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响了起来,贾科说:“怕什么,你还对付不了几个凡人?”
“师父说不能对凡人动手,不然就要失去比赛的资格。”小和尚一本正经地说。
“比赛资格?什么比赛资格?”贾科一头雾水。
“珠珠,他们要打我啦!”缘空根本没空回答贾科的话,他挥舞手臂躲避那几个混混的攻击,贾科一听连忙说:“还不跑?你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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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打!”
缘空连忙拔腿就跑。
“师父和我这一次下山就是来参赛的,十方佛会。”缘空边走边向贾科解释。贾科先前一直闭关修炼,没有听过师徒二人的对话,当然也不知道这回事。他本以为无衣只是带小和尚入世历练,没想到居然是为了参加一个比赛。
“比什么?佛经?教典?佛法?”贾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是看不到外界,然而他的神识和听力已足够让他分辨四周的情况。
缘空说:“我不知道,师父没有说完就不见了。”
“你师父去哪儿了?”贾科连忙问。
“我不知道。”缘空说。
“你一个人能参赛吗?你找得到地方吗?能联系上你师父吗?”贾科连问了三个问题。
“我不知道。”缘空说。
贾科立马怒道:“你还有什么是知道的?”
“嗯……我可以问路?”小和尚绞尽脑汁说。
贾科放弃了,他对缘空道:“行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找个地方住下,明天我们找佛门去问问。”
缘空耷拉着脸说:“我不知道其他佛门在哪儿。”
“你不是会问路吗!”贾科怒吼起来,“随便找个寺去问问,若是大比赛,有哪个寺庙不知道的!”
“只有佛修知道,”缘空扁着嘴巴说,“山下的寺庙都是花架子,它们不修法。”
贾科楞了一下,隐约觉得古怪。佛道盛行的世界,怎么会有佛门不修法呢,说得仿佛现代社会似的。
缘空没多久就找到了住处,贾科听到了周围的水声,于是问他这是什么地方。
“厕所,”缘空说,“我问住店的能否暂宿,他们先前告诉我这地方是不用钱的。”
贾科匪夷所思:“难不成就没有一户人家留和尚?”
“他们都住在大盒子里,可高了,我进不去,下面的人家说他们要做生意,不要我进门。”
贾科愣了好一会儿,念叨了一句“人心不古”,也不再说话。
次日一早,缘空把他师父留给他的所有东西都给贾科说了一遍,唯一一本佛经也形容得清清楚楚,的确是没有任何线索。贾科心道无衣怎么会突然失踪,且不留下只言片语,难道这又是对小和尚的历练?
他于是问缘空:“这十方佛会是什么来头?”
“每百年举行一次的大佛会,有少年组、成年组和老年组,师父要我去参加少年组,说我若是胜了,便可进九域封禁获取佛门密宝。那密宝本是我蕴空寺的镇寺之宝,需拿回才是。”
贾科听得脸颊直抽搐,什么少年组成年组,这听起来好似国家竞赛似的。“蕴空寺难道就派出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其他的弟子呢?”
缘空很委屈:“其他弟子都跟着其他师父半月后才出发,师父说要让我多下山长长见识,咱们是提早出发的。”
贾科心道果然如此,无衣把他还不如一只鹦鹉聪明的弟子坑了,现在也不知去哪儿逍遥快活了。贾科于是道:“你总能联系你的师兄弟吧,问问他们那十方佛会在哪儿举行,同他们一道上路更安全。”
缘空一拍脑袋,折出一只鹤,上面提写了一个“”字,那纸鹤便飞起来不见了。
“珠珠,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呢!”
贾科若是有头,恐怕青筋都得暴起,他压抑住自己说道:“咱们先找个寺庙落脚,等到你师兄弟回信了再做打算。”
缘空“哦”了一声,于是快步离开了厕所,离开时贾科隐约听到有人说:“……那小孩儿怎么回事,一个人在马桶上蹲着自言自语了几个小时……”
贾科一阵恍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直到他听到一阵刹车声和报站声,他猛地问刚要上车的缘空:“这是什么!”
缘空得意地说:“珠珠,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叫公交车,我和师父都坐过好几回啦,师父说山下不能随意在凡人前用佛法,这架栾能助我们更快到地方。”
贾科内心是“握草”的,心说老子怎么会不知道公交车是什么玩意儿,难怪他先前一直觉得不对劲,总听到些稀奇古怪的声音,原来这压根儿就不是古时社会。
贾科登时疑问更多了,随着缘空上车,他也不好马上问话让缘空自言自语显得古怪,于是一等到缘空下车,他就立马连珠炮似的问道:
“我们这是在下界,那么上界在哪儿?十方佛会也在下界举行?不怕影响凡人?九域封禁又是什么东西?……”
缘空被他问得脑仁疼,于是边走边说:“十方佛会在下界举行,上界是不能随便去的,去上界咱们佛修要走天梯,咱们共工山就是一道天梯,不过不到奉中洪荒就算登天梯也去不了上界,这是师父说的。那些道修,管在下界的叫地仙,在上界的叫天仙。”
“师父说,为了让所有的佛修都能参赛论佛,这才办在了下界,凡人眼睛不好,怎么能看得到我们在做什么呢?”小和尚理所当然地说,“要是胜出了,我就能去九域封禁啦,那虽说是上界的秘境,却只要拿着令牌便能进出,里面都是宝贝,谁都想要。”
贾科听出小和尚的垂涎之意,提醒他道:“无欲无求呢,小和尚。”
缘空连忙“哦”了一声敛起来,念叨着:“我不想要宝贝,我就要自在塔,我不想要宝贝……”
“自在塔是什么?”贾科又问。
“咱们蕴空寺的镇寺之宝呀,”缘空说,“珠珠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你可是一串菩提株呐。”
“谁规定菩提珠就得知道所有事的。”贾科有点儿心虚。
“……对,你脾气还坏,和书里说的不一样……”缘空又小声自言自语。
缘空带着贾科一路到了潜龙寺,前来潜龙寺的人多得让贾科怀疑这究竟是不是现世。贾科看不见,缘空却是看得见的。潜龙寺的规模比蕴空寺大多了,每一片琉璃瓦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大殿足有他们蕴空寺的两倍大,纵然如此,络绎不绝的人们还是将这个偌大的寺庙挤得人山人海。缘空被推来搡去,在人群里险些被撞翻。“这寺庙怎的香火这么旺,却没有一个老实礼佛的。”
贾科说:“现在谁还诚心信佛,不过是想讨个运气。”贾科没敢说他身为一串菩提珠信的是道,修的是妖,偏偏不怎么尊佛。
缘空总算是在角落里找到了个还能听他说话的扫地僧,贾科教他怎么说话,那和尚虽觉古怪,却还是将其引见了方丈。方丈年纪不小,看着缘空疑惑了半晌,才问道:“小施主可是父母找不到了?”
缘空正要说“我不是施主,我也是佛门中人”,就被贾科阻止了。贾科说:“说是,说你爸让你在这儿找方丈等人。”
缘空刚想反对,贾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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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别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师父是不是父?你是不是找不着他了?你想不想等他?”
缘空被绕晕了,有心想说不是,却又想不出反驳的理由,于是只好照贾科的话说了。那方丈遂命一个僧人带着缘空入住了一间客房。缘空好奇道:“这地方客房反倒比禅房还多。”
客房不大,不过一张床一台桌。缘空从自己的腰包里取出一个蒲团,那蒲团临空漂浮着,要是被人看见了不知道得有多少人吓得掉头就跑。缘空随即坐了上去开始做日课。
两人刚在此住下,当夜缘空师兄弟的回信就到了,贾科让小和尚念了一遍,却发现他们走反了路,他的师兄弟都已经出发往正道上走了。贾科对那个目的地的地址念了两遍,说道:“这是什么地方,明朝我们去买张地图来看看。”
小和尚有点儿得意地说:“这地方我知道,是道修的地盘,旁边有所很有名的学校,凡人都知道。”
贾科淡淡说:“哦,我不是凡人,我只是一串佛珠。”
“……噢,对,你只是一串佛珠……”小和尚又败了一轮。
“珠珠我饿了……”半夜时,坐在蒲团上的小和尚委屈地叫起来。贾科知道他已经好些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和尚出来都是化缘,小和尚腰包里也没有准备太多吃的,连颗辟谷丹都没有,自然得饿了。贾科说:“这是寺庙,你只管出去找个和尚要点儿吃的。”
缘空一听连忙拍着脑袋跳下来拿起自己的陶钵就往外跑。夜晚的潜龙寺比白日安静了许多,深夜连行走的僧人也不见一个。白日的香火气一直到现在才渐渐消散,宝殿前却还弥漫着浓浓的烟气。
缘空一个人走在回廊里,一个人也没见着,正觉得奇怪,忽然瞥见大殿前方灯火通明,便连忙向前赶了过去,凑近了才发现许多武僧聚集在回廊两侧,笔直站着,先前他们见过的方丈正穿戴辉煌,站在殿前,仿佛在等什么人。
贾科用“神识”看到了这一切,忙制止正想开口的缘空,说道:“慢着,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缘空于是不出声地站在一旁围观。
只见远处大门口亮起一路火光,光芒越来越近,慢慢到了殿前,贾科的神识震惊地“看”到一团强烈的光芒越来越近,到了面前竟然是一朵庞大璀璨的金莲!贾科忍不住细细看去,那金莲倒不是最为罕见,罕见的却是莲心里的一盏佛灯。贾科在蕴空寺那么久,见过不少僧人的佛身,旁人看不见佛身,他却能看得见。然而他看见的也不过是些物象。眼前这金莲,他在蕴空寺方丈身上也见过,然而蕴空寺方丈的佛身乃是一朵无色莲,而不像这来人的一朵灯莲。而小和尚这时也惊讶地叫了一声:“哎呀!”
小和尚身旁的武僧猛地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他满头大汗,用棍指着缘空说道:“不得对思惑法师不敬,哪里来回哪里去!”
贾科心中惊疑不定,这思惑法师在他神识中的佛身未太强,让他开始怀疑这毫无佛修的寺庙是不是真的那么草包。
缘空急了,他哪里愿意错过见大法师的机会,连忙行礼说道:“小僧就在这儿远远看着就好,绝不打扰法师。”
缘空话一说完,就看到那已来到殿前的思惑法师同老方丈寒暄几句,进入了大殿。
贾科纵然是一串佛珠,也在那一刻感觉到了窒息。思惑法师一进入大殿,那光芒被遮住了,贾科这才松出一口气。
缘空倾慕地道:“这位大法师……可真……”他思索了老半天也没想出用什么词来形容更好。
贾科反倒觉得有点儿糟糕。他修的是妖道,要是这法师同无衣一般,恐怕见到他就得把他捏碎了。他催缘空回去,缘空却恋恋不舍起来,势必要见那法师一面,贾科只好说:“等法师安顿下来,我们再偷偷地去看,现在你旁边这武僧正盯着你呢。”
第187章
贾科和缘空假意离开了此地,深夜时分缘空悄悄爬到了大殿顶上,默念了一句“罪过罪过”便抛下一切心理负担往大殿顶上戳了个洞。贾科猛地听到一阵不轻的声音吓了一跳道:“你这是掀瓦片还是点炸弹啊!”
缘空委屈地说:“现在房子怎么都不用木头了,这里面跟石头一样硬。”
“……那是水泥。”贾科一时无语,“换个法子,这个动静也太大了。”
缘空于是掐了个法诀降落在地上。贾科认出乃是轻声诀,凡人是觉察不到他了,但是在那思惑法师面前恐怕不过是小伎俩。然而缘空会的法诀不多,贾科也只能保佑自己的皮相能在被发现时瞒天过海。
“……大师对此有何指教……”缘空方一落下,贾科便听到了老方丈的声音。贾科心下一凛,连忙集中注意力仔细听。
缘空在门柱旁的阴影里匿起了身形,贾科隐约能看到思惑法师的佛身光芒。
然而他等了许久也未曾听到思惑法师回答什么。
方丈的声音略为惊恐:“这……这可如何是好……”
贾科道:“这和尚倒是谨慎,也不知施了什么法术,居然连我都听不见。”
缘空握紧佛珠低声说:“不是法术,大师修‘止语’。”
贾科愣了一下。这止语在凡俗人口中叫“闭口禅”,是为断三业之中口业所修,不想这法师居然还要修止语,也不知他究竟有多少业障要断。
缘空倒没注意到贾科略为古怪的笑意,他仔仔细细听着里面传出的话,余光看到了思惑法师将一道手笺交给了方丈。
那方丈反复念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接着便见思惑法师双掌合十行出一个大礼,手一掌朝天,一掌抵地,一道金光猛地拔地而起,透过大殿屋瓦直冲天际!
缘空一时吓呆了,竟然惊叫了一声,贾科听到就觉得不好,果然,一个武僧猛地跳出来吼道:“谁!”
缘空呆愣在原地,不等贾科提醒他跑,便听到方丈说:“慢着!”
缘空向方丈望去,只见方丈恭敬地面对着思惑法师道:“大师……”
贾科神识之中思惑法师发出的那道光柱逐渐淡去,一道光圈猛地透过众人身体划到极目之远,在贾科的“目光”中,他能看到一道金色的硕大屏障升腾起来越升越高,一直到看不见为止。
贾科震惊地看向那夺庞大摧残的灯莲,内心翻腾不已。
金光光柱渐渐降落,回到思惑法师的身体里,思惑法师指了指缘空,缘空便不由自主地走向了他。
贾科急忙叫道:“缘空!小和尚!”
“法师知道我要去哪儿,珠珠。”缘空说道,“法师也去那儿。”
思惑法师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他按住缘空的肩膀,凝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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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贾科快要被思惑法师的金莲闪瞎了“眼睛”,于是他干脆起了神识。
思惑法师随即放下手,贾科只听到小和尚老实地说:“思惑大师……我找不到十方佛会了。”
那思惑法师也不知如何与小和尚交流,贾科只浑浑噩噩地感觉到自己的妖气被压制得近乎于无,连神识都施展不开,这般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发现缘空已经离开了思惑。
次日一早,缘空仿佛乳燕归巢一般扑向思惑的居所,贾科再次被压抑得透不过起来,干脆老实拾神识,不再试探思惑。心道这大师想必也是很不喜欢妖修,看在他是一串佛珠的面子上没有把他了,却拿佛气把他压制得死死的。
而缘空那个小没良心的,一路上只顾着盯着思惑大师,不知道的以为那是他爸。
贾科本以为思惑这般强大的佛修,身边少不了几个看护的随从,然而及至走时,贾科才发现,思惑只有一个人,连一个小僧僮都没有。
而缘空这下子成了他唯一的僧僮。
贾科看不见思惑,又不想冒出头让他把自己了,思惑又修止语,连行走都无声无息,贾科和思惑犹如盲人对哑巴,什么都交流不了,只有思惑的威压一直压在贾科身上,让贾科对他毫无好感。
行了两日的路,思惑照顾缘空都在酒店里歇脚。两个光头和尚走进酒店还是挺罕见的,贾科总能听到四周人纷纷的议论声。然而思惑和缘空都不当回事。
思惑虽然和缘空没有口头交流,然而缘空的嘴却从来没停下来过,从他们俩古怪的交流方式中,贾科知道了有关这个世界及十方佛会的不少事。
十方佛会乃是上下两界佛修共同的盛会,每百年举行一次。由于下界佛修参赛者众多,这佛会也与时俱进,分出了好几个年龄组。缘空才十几岁,对于佛修来说过于年轻了,自然是少年组的人。
而当缘空问到思惑为何前来此处要做什么时,思惑却什么也没说当然了,他本来就不能说什么。
出乎贾科意料的是,思惑法师这般佛法高深的能人,居然也要参赛以进入九域封禁,他以为思惑这等人应当是评委才是。
“法师的年纪还轻,按照下界人的话来说,他的资历还不到呢。”缘空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对贾科说。
贾科诧异道:“你都学会‘资历’这个词了?”
缘空得意地说:“那是自然。”
“你说法师的年纪轻,他能修到今天这个地步,没有五百岁也有三百岁了吧?”贾科心想着还是把人高估了,没想到小和尚连连摇头:“不不不,法师连百岁都没有超出呢!”
贾科一愣,心中骇然,大声说:“你说什么?!”
贾科是修过佛的人,他知道要修成这样强大的佛身需要历经多大困苦,他料想思惑天赋再高也需要修炼起码三百年,佛修修的不光是身,还有心,更重要的是业。归根结底所有的佛修都在切断自己的因果与轮回。
贾科当初选择做一个佛修就是为了停止他无休止的轮回,然而毫无效果。
“大师不过百岁,师父提起过他,不过我当时没有仔细听,大师生于一团金莲,传言是佛祖座下金莲,他自出生起便是佛体,修习佛法不到百年。”
贾科若是有眼睛,恐怕早已瞪大。他轮回了几百世,入过几百个行业,深知每一条道走来都极为辛苦,没有什么道路是轻松简单的。若说一个捡破烂的,对各种破烂的价值、利用、来源、去处、循环周期也比旁人来得更为广博。对于佛之一道,贾科自认自己虽不能称当时第一人,却也是唯一一人修到金刚不坏还经历九九八十一劫难的。
他完全明白要在百年之间修到思惑这地步,光有天分完全不够,佛修乃是最看重心性的一道,年岁不够如何能够悟佛,必当历经百千困苦劫难,尝得人间百味才能认清什么是业,如何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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