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禾
祁飞往他屁股上一踹,“滚!”
他嘴角一咧,不情不愿往屋外走。看热闹的兵们起哄涮他,许大山还欠揍地往他后脑上一拍,哈哈大笑道:“叫你逞英雄,关键时刻还得祁排给你擦屁股!”
从屋里走至过道,确定祁飞没盯着他了,他才一下子挺直腰背,脸上那点儿委屈消失得无影无踪,呸了一口,恶狠狠地骂道:“操!那傻逼下次再惹祁排试试!”
兵们再次起哄,推着他去小黑屋,有人还尖着嗓子说:“秦帅啊秦帅,你可别恨祁排啊,他这也是为你好,你打人确实不对,修理你也是做给别人看,谁不知道他最疼你啊!”
这话他爱听,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眉梢一抬,朝说话的人吼道:“就你话多!”
吼这一声时,他身子是往后侧着的,步子却没有因此停下,周围太吵,他走得又快,也没注意到前方有人。
直到肩膀撞到了另一个人的肩膀,脸颊蹭到另一个人的面门。
他本能地转身,动作太快,挨得太近,来人身高又与他相仿,忙乱之中,嘴唇似乎碰到了对方的唇角。
那人站在原地,半眯着眼,眼角拉出一条狭长的线,双眉经过心修理,嘴角自然上扬,鼻梁挺拔却不突兀,眸色不深,却隐隐有种蛊惑人的悠长,此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一怔,目光在对方脸上逡巡片刻,眉头一皱,心道:操!韩孟!
从衣着上来看,之前勾着祁飞肩的人也是韩孟!
走廊安静下来,刚才起哄的兵也不瞎闹了,有人小声说了句“这不是韩孟吗”,另一人跟着压低声音说“对啊韩孟,秦徐之前不还学过他扭屁股吗,哈哈哈山寨遇上正版了”。
秦徐脸一沉,肩膀顶开韩孟就想走,哪知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
手指很凉。
他不悦地回头,只见韩孟暧昧地笑着,“兄弟,走路不长眼,撞了人也不道个歉?”
他甩开手,转身正对着韩孟,下巴微微抬起,面无表情地与对方对视。
两人都是1米83的身高,近距离站着谁也落不了下风。
人群里有人吹了声哨,好事的趴在走廊栏杆上冲院坝里的女兵喊:“关草有难……”
女兵们还没来得及给秦徐助威,另一边的男兵就整齐划一地喊道:“八方点赞!”
秦徐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韩孟却眉眼一弯笑了出来,右手往他左肩上一搭,“原来你就是警备区有名的关草,秦徐是吧?幸会。”
他心里骂了句“幸会个屁”,冷着脸甩掉韩孟的手,不言不语地向前走。韩孟却不依不饶,两步跟上,像刚才勾祁飞脖子那样勾住他的,抢在他又要挣脱之前凑在他耳边说:“你战友说你山寨我?诶,难怪刚才你一见我就往我嘴上凑,敢情是……喜欢我啊?”
他脚步一滞,眼神凶悍地睨着韩孟,韩孟不躲不避,还耸了耸肩,调戏道:“哟,炸毛了?”
一股怒气在秦徐身体里乱窜,他一把拽过韩孟的衣领,猛力向里一拉,强压着火道:“你他妈再说一遍?”
韩孟眸光一软,一双桃花眼恁是挤出几分柔情,声音却凉薄得令人背脊一紧,“兵哥儿要打人了?”
韩孟长相致,有种介于男性与女性之间的英俊美而不妖,帅而不糙,与秦徐相比少了几分痞气,但硬朗的气场却不输分毫。
看着这么一张脸,秦徐居然也能捏起拳头,毫不犹豫地想砸下去。
而拳头停在半空并不是因为突然起了怜悯之心,而是队友们幸灾乐祸地冲着祁飞所在的宿舍咆哮“祁排!秦徐又要打人了!”
韩孟当空接住拳头,无视他眼中的怒火,将他紧捏着的五指根根掰开,笑道:“你怕祁排啊?”
许大山不要命地喊:“祁排关他小黑屋呢!”
“哦?”韩孟玩味地挑了挑眉,眼皮一抬,还想说些什么,却只听得一声粗重的哼声,再一转身,秦徐已经头也不回地下楼了。
第3章
小黑屋就在宿舍旁,是个长宽高都只有1米5的水泥房子,人进去横竖都不能摆直,要么蹲着要么蜷缩着,时间一长,就会毛躁得抓心挠肺。
秦徐钻进去“哐当”一声关上门,枕着手臂侧躺,两腿屈起来,强迫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但方才韩孟那犯贱的笑容总是在眼前挥之不去。
简直比非主流的黄毛还辣眼睛。
他翻了个身,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做什么时,眉头狠狠拧起,凶巴巴地骂了声“去你妈的”。
被韩孟碰过的唇有种被火飘了的感觉,烫倒不烫,但有种奇异的痒。
就像被什么有毒的虫子咬了一口。
小黑屋不隔音,离宿舍又近,兵们来来往往,发出任何声响秦徐都听得见。他坐起来,背靠着墙壁,听到几个男兵跟女兵吐他的槽,说“关草打人被祁排踹了屁股”,还说“关草那山寨明星遇到了正主”,女兵们嘻嘻哈哈走过,他恨得牙痒,冲着墙上的小窗吼了声“强老三,你再他妈胡扯小心老子出来扒你的皮”。
女兵们笑得更欢,被叫做“强老三”的瘦猴兵还带人蹦过来,趴在小窗上嘿嘿笑:“草儿,兄弟们下午去会会那帮演员,你来么?”
“来个屁!”他往强老三额头上一推,“晚上巡逻之前别叫我!”
兵们笑着扬长而去,一句调侃从小窗外飘了进来“关草啊,就听祁排的话,祁排让蹲小黑屋,他不到点儿绝对不会出来。”
他翻了个白眼,正想躺下困觉,又听外面传来一阵喧闹。
演员们成群结队下楼,步子声拖拖拉拉,跟正常人比没什么不妥,在军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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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显得懒惰而散漫。
秦徐心头的无名火又起来了。
他就是见不得祁飞成天和这些人搅在一起,警卫连最好的排长凭什么要去练那些扭腰翘臀卖屁眼的软骨头?
正想着,小黑屋的铁门被人踹得“嘭”一声响,紧接着韩孟的声音传来,“祁排,这就是咱连队的小黑屋?”
“对,战士犯了错就得进去蹲一蹲。”祁飞前半句听着还带有一丝笑意,接着却语气一变,冷声道:“我对你们也是一视同仁,今天你们才来,还不懂规矩,从明天起,谁要犯了错,一样得蹲小黑屋。”
秦徐暗自哼了一声,心道:关死你们!
韩孟却似乎不为所动,又用脚尖顶了顶铁门,“但这屋子也太小了吧,看着怎么有点像……”
秦徐头皮紧了一下,果然听韩孟继续道:“有点像汪星人住的房子啊。”
这话分明就是找茬,秦徐拳头往地上一捶,猛地站起,头顶狠狠撞在屋顶。
“嘭”的一声。
韩孟假装惊讶,退后一步,看看祁飞又看看铁门,“祁排,这里边儿有人?汪星人?”
祁飞扶了扶额头,绕去小窗前,往里望了望,确认秦徐没把自己撞坏,此时正坐在地上双手捂头,这才吼道:“秦徐你给我安静点儿,搞得锣鼓翻天干什么,有你这么闭门思过的吗?”
秦徐痛得龇牙咧嘴,见他来了,立即起一脸凶相,抬起眼皮瞧他,吸了吸鼻子,委屈道:“哦。”
祁飞叹了口气,带着众人离开,韩孟冷不丁来了句:“哎,原来关在里面的汪星人是关草啊。”
那声“关草”咬得格外重,还带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戏谑。
秦徐五脏六腑都快炸了,但碍于祁飞,又不好冲出去教韩孟做人,只能继续抱头蹲地,强压怒火。
直到这群“妖艳贱货”走远了,他才放下捂头的手,对着墙壁踹了十几脚。但腿打不直,憋着的气没泄掉,反而更加生气。
好在整个下午“妖艳贱货”也没回来,倒是半小时后一口袋包子从天而将,“啪嗒”一声砸在他肩上。
他连忙趴在小窗上往外看,瞧见祁飞只穿一件迷t恤的背影。
欣喜在胸中炸开了花,他抓起包子两口就是一个,吃得满嘴是油,特别满足。
傍晚,训练的巡逻的站岗的战友都回来了,许大山拿着钥匙在门口捣鼓两下,“哗啦”拉开门,招手道:“祁排说了,你表现不错,提前释放,出来吧,吃饭去。”
他嘴角不经意地勾了勾,钻出来时伸了个懒腰,捂着肩膀活动手臂,又转了转脖子,这才道:“妈的,憋死我了。那帮那啥呢?”
许大山一时没反应过来,“那啥?哪啥?”
秦徐斜他一眼,“那帮人妖啊。”
“哦哦。”许大山把钥匙挂在黑屋外,慢半拍道:“哎草儿,都是同一个连队的,未来三个月抬头不见低头见,骂人家是人妖不好吧?”
他哼了一声,“娘还不让人说了?”
“我看他们也没多娘,尤其是那个叫韩孟的,下午我跟去看了看,立正稍息做得有板有眼,不比咱们当新兵时差。”一个皮肤黝黑,个头比秦徐还高的兵走了过来,将饭盒往他怀里一塞,“走吧吃饭去,待会儿别当着人面骂‘人妖’,难听。”
秦徐额角一跳,“霄屁,你向着谁啊?”
被叫做“霄屁”的人名叫郑霄,秦徐新兵连里最好的哥们儿,军事素质出色,绝对够得上野战部队,也是因为家里的安排才留在警备区机关,被分在警卫连三排,但平时不站岗不巡逻,专门练仪仗队形。
他是礼仪兵,穿着军礼服被首长带出去长脸的那种。
虽然长相不及秦徐,但个头高,脸上线条硬朗,是老一辈最中意的帅兵。
“不向着你我还能向着谁?”郑霄手臂往秦徐肩膀上一勾,一边往食堂走一边道:“你霄哥我这是就事论事,人韩孟本来就练得挺好的,身上也没有明星的娇气,其他人吧……除了那个黄毛也都不赖,至少态度是端正的。你就别老是瞧人家不顺眼了。”
说完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又道:“而且我听说啊,这剧组有点背景,你别一头热去惹他们,万一他们谁嘴贱给上面参你一本,我看你躲哪儿哭去。”
秦徐倒不怕谁告他小状,但听说韩孟练得挺好,不生出些好奇,索性不提“人妖”了,只说:“那我明天得去看看他是怎么个好法。”
郑霄笑了笑,习惯性地搓他脑袋,哪想刚一挨上他就触电似的一抖,横眉竖目道:“日!轻点儿!搓汤圆呢!”
“咋了?”郑霄看看自己的手,意识到刚才手感是不太对劲,往他头顶一瞅,先是一惊,旋即笑起来,“哎草儿,脑袋起包了?”
中午那一下撞得那么狠,起包再正常不过。他挥了挥手,往饭盒上一敲,“别提了。”
食堂外,提前达到的战士已经排起了整齐的队,一眼望去,就数站在最右边的“明星班”像歪瓜裂枣。
c警备区地处西南,是全国闻名的火炉城市,小鲜肉们在初夏的烈日里晒了一下午,这会儿几乎全成了隔夜的馊肉,就连之前挡在非主流黄毛面前的那个柯扬都垂着脑袋,一副轻度中暑的模样。
只有韩孟站得笔直,与旁边二排三班的队员比起来,也不输气势。
看得出他已经很累了,迷t恤早已被汗水浸湿,手臂、脖颈、脸颊上都挂着汗珠,喉咙一抽一抽的,抿在一起的双唇以一种可以忽略不计的频率颤抖,但目光始终直视前方,腿与手都打得笔直,像一名真正的战士。
秦徐不由得扬了扬眉,心下有些诧异。
这韩孟和春晚上搔首弄姿的韩孟不太一样,没多少刻意勾引人的妖媚,倒多了几分军营男子独有的硬气。
他甚至怀疑此韩孟非彼韩孟,春晚那个是娘炮弟弟,眼前这个是正常哥哥。
但这想法稍纵即逝,他一下子又想到中午在楼道上的情形,顿时心头再次蹿起火,暗骂道正常个鸟!都他妈骚货!
部队饭前一支歌的习惯雷打不动,即便21世纪已经过去快20年,这老土的风俗依旧在军营里代代相传。
一排开始高歌时,“明星班”里就有人忍不住笑起来。秦徐斜眼看了看,是那个被自己揍过的黄毛。
唱完歌的班挨个进入食堂,最后只剩下“明星班”,与担任“明星班”班长的祁飞。
祁飞教了好几遍“打靶归来”,每一次开唱,队里都有人笑场。
唯一全神贯注,唱得一丝不苟的是韩孟,但兴许是没什么体力了,声音不算大,完全达不到部队饭前亮嗓的水平。
祁飞本想这才第一天,练一下午的确也累了,便想放他们一马。哪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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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整队进食堂时,警备区的司令员却突然驾到,训道:“唱不好歌,今晚的晚饭就了。”
秦徐听着外面的动静,本还有点高兴司令员出马训这帮“人妖”,一想祁飞也被连累吃不了饭,胸口就闷了起来。
司令员训完就走了,祁飞无奈,只得重新整队,扯着嗓门领唱。
但演员们确实已经累得提不起神,就算没人笑场了,也唱不出任何气势。
直到秦徐吃完,“明星班”还戳在门口要死不活地唱军歌。
秦徐沉着脸走过去,将祁飞往身边一拉,“祁排你去吃饭,我来教他们唱歌!”
“混小子闪一边儿去!”祁飞推了他一把,“没你的事,等会儿还得巡逻,回去拾拾!”
“不,我就要陪着你!”他铁了心不走,目光灼灼地瞪着祁飞。
祁飞性子虽然温和,但也烦总是被缠着,脸色垮下来,“我这仨月不是你们二排长,我训我的兵,你来掺和什么?走走走!”
“上次你说我可以来帮你训!”秦徐不退反进,“祁排,你说话还算不算数了?”
祁飞愣了一下。
几天前,他确实跟秦徐说过类似的话,但那时也没太当真,只想着以后练军事技能时,可能得让秦徐等几个尖兵来帮帮忙。
秦徐却举着令箭要兑现,非要留下来领唱。
对峙几秒,祁飞妥了协,后退两步,“成吧,你教,我看着。”
秦徐提了提气,几乎是吼着唱起了军歌。
演员们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没了嬉笑的心思,跟着他唱得可谓群魔乱吼。
一次不行,又来第二次、第三次。
直到第十次时,被歌声引来的政委才道:“行了行了,别吼了,快去吃饭吧。”
秦徐几乎是以一人之力吼出了一个班的声势。站得稍远一听,队伍里除了他的嗓音,只能听见另一个更加低沉的声音。
那是韩孟。
唯一能跟上他的只有韩孟。
第4章
秦徐巡逻回来时,宿舍已经熄灯了。
进屋前他往右边瞅了瞅,“明星班”和祁飞的寝室都关着门,也听不到什么声响,看样子是都歇下了。
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刚往床上一趟,上铺的许大山就冒出个脑袋,跟吊死鬼似的悬着,挤眉弄眼道:“草儿,你跟姓韩的和好了?”
他嘴角一抽,不屑道:“他?操……”
没说出的话是“他也配?”
“啧!”许大山嗤笑,“全连都知道你领着他唱歌呢,还分高低音,你高他低,层次分明,琴瑟和谐。”
“你他妈有病是吧?跟我这儿拽成语?”秦徐抬脚要踹,许大山连忙闪开,不怕死道:“这话又不是我说的,大家都这么讲!”
秦徐不耐烦地扬了扬手,蹙眉道:“我那是不想祁排跟着他们受罪!你没瞧见祁排练了他们一下午多累?饭点了还戳在那儿吃不上,再晚食堂都得关门了!”
说起祁飞,他声音不由得高了一分,周围几个床突然有了动静,侧身的侧身,坐起的坐起,兴致勃勃地加入夜谈。
得跟白骨似的强老三趴在床上,手臂支起身子,压着声音说:“嘿,下午我和慧慧她们聊天,打听到这韩孟不简单咧!”
“怎么个不简单法?”许大山立即问。
秦徐不想听韩孟的屁事,心头又有种难以形容的痒,呛道:“啥不简单啊,不就是出道时被几个富婆包养过吗?翔子以前又不是没说过。”
“对啊,娱乐圈的事儿我最清楚了!”翔子大名李飞翔,长得五大三粗,性子却有些娘,能混进机关警卫连这种半看外表的部队,据说是家里进贡的钱立了大功。
“你再清楚能有人家姑娘清楚?慧慧说了,她和她们班好几个妹子都是韩孟迷妹,入伍都带着韩孟的照片!”强老三说,“姑娘们的意思是,韩孟被富婆高官包养纯属扯淡,外界传得厉害,但从来没有什么照片和视频,她们管这叫什么……‘没有实锤’!韩孟本人和经济公司也从来没有承认,甚至根本没有回应过。”
一直没说话的郑霄附和道:“入伍前我也听说过这个韩孟,恰好我哥们儿的兄长是跑娱乐新闻的,算是半个圈内人,说是这韩孟背景成谜,他们挖过,但没有挖出来。后来又说他接戏很挑,要么是肯定会火的偶像剧,要么是大制作正剧,拍打戏时从来不用替身,都是直接上。”
秦徐没忍住吭声道:“不可能,这年头还有靠脸吃饭的戏子不用替身?不怕把脸打花吗?”
“你还真别说!”强老三一拍床铺,“慧慧说,她们铁粉都知道,韩孟拍戏很敬业,不用替身,不对口型,接了什么戏就负责到底,绝不会以档期冲突为由麻烦别人为他调整时间。”
秦徐哼了一声,“脑残迷妹的话你也行?”
“呃……”翔子此时也插话了,“虽然春晚时我说过韩孟被人包养,但他拍戏不用替身的事我也知道。这人吧……嗯,运气很好,背后有人,咱甭管是不是包养他的人啊,总之肯定有后台,否则哪有那么好的资源?不过一码归一码,他职业素养的确比很多靠脸吃饭的明星强,别的不说,上次那谍战剧里的打戏,他是全程亲身上阵,一点儿不含糊。”
秦徐有些酸,“你啥都知道?”
郑霄笑道:“其实还挺容易看出来的,草儿你下午不在,没看到他站军姿的模样。哎,我一个男人都觉得帅,祁排也对他赞不绝口。”
秦徐一下子被戳到了逆鳞,低骂了声“操”,翻了个身,再不参与夜谈了。
次日一早,“明星班”与众人一同晨练。
秦徐所在的二排跑在最前面,祁飞带着的“明星班”自然落在最后。
5公里是各个部队雷打不动的训练科目,战士们早就跑成了习惯,演员们却暂时无法适应,刚跑出1公里,有人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秦徐老是有意无意地往后看,速度也跟着慢下来。
瞧“明星班”的最初目的是看祁飞,看着看着目光却扫向了其他人韩孟面色如常,步子非常稳;柯扬紧紧跟在他后面,张着嘴喘气,看上去没法顺利跑到终点;至于非主流黄毛……
秦徐看了好几回,确定黄毛不在队中。
他心头一阵冷笑,想这卖脸卖屁眼的就是没毅力,第一回晨练就起不来。
3公里之后,“明星班”已经彻底掉队了。快到终点时,秦徐又往后看了看,祁排正在大声为鲜肉们鼓劲,声音都吼得沙哑了,跑在最前面的是柯扬,步子凌乱,跑跑停停,喘得跟驴似的。
他轻蔑地笑了笑,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仔细一想,才突然发现韩孟呢?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身边闪过,他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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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不由得暗骂:日!这不是韩孟?
韩孟的迷衣已经湿透,呼吸也有些粗重,从他身边冲过时,他明显感觉到一阵热气,还有混杂着汗水味的荷尔蒙气息。
盯着韩孟的背影时,他愣了愣,不大能接受一个靠脸吃饭的戏子在5公里晨练中脱离“戏子部队”,冲到自己前面的事实。
韩孟却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头都没回,正加速奔向终点。
他眉头一凑,前方的迷身影映在眼眸中就像一团烫人的火。他抿了抿唇,朝着那团火奔袭而去。
5公里终点上,他们几乎同时到达。他撑着膝盖喘了口气,刚一支起身子,却见大汗淋漓的韩孟扯下迷t恤攥在手里,大步朝来的方向走去。
走出10米后,快走变成了跑。
秦徐本能地睁大了眼。
韩孟不白,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从背后看去,汗水与清晨的阳光将他结实紧致的肌肉线条衬托得如心雕琢一般,宽肩窄腰,背脊凹出一道美妙而有力的线。
秦徐想起夜里强老三的话“慧慧她们说,韩孟拍戏时露出来的八块腹肌是真的,不是ps的!”
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目光像被沾在韩孟身上似的动弹不得。
韩孟跑向死狗一样的“明星班”,还未跑拢就拍手大喊道:“坚持!柯扬,别张着嘴喘气!”
秦徐眼皮跳了跳,看着韩孟与祁飞一前一后拉扯着蜗牛般挪着的演员,十指渐渐紧。
郑霄晃着水壶在他肩上一拍,笑道:“看傻了?这么专注。”
他夺过水壶,脖子一扬,“哗啦啦”淋在脸上,抹了一把水,又往回看了看,问:“怎么没看到黄毛?”
“你说那个叫lee的?”
“好像是。”
“他啊。”郑霄冲“明星班”抬了抬下巴,“我们昨晚聊天时没人说?”
“说什么?”
“他被韩孟赶走了,就你去巡逻那会儿。”
秦徐眼角一动,“他和韩孟吵架?韩孟有资格赶人?”
“不算吵架吧。晚上祁排又去教他们叠被子,黄毛懒着不动,韩孟就说了两个字,‘回去’。”郑霄一边想一边说:“那黄毛先还没反应过来,明白后立即站起来跟着学。但韩孟不知道给剧组的谁打了电话,说黄毛不适合特种兵的角色,换掉。那黄毛一听,噗通一声就跪下了,还哭爹喊娘的,就差没抱韩孟大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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