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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禾
秦徐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慢了!差点撞墙你他妈知不知道?”
韩孟站起身来,取下腰部的8字环,靠在窗边等秦徐下来。
他当然知道自己差点撞墙。
踹7楼外墙的时候他就察觉到距离把握得不对,蹬墙的力道也差一些火候,如果是直接滑降到1楼地面,倒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要进入5楼房间就有些困难了。
他在空中紧急调整姿势,尽量让身子往右偏,这才勉强跳入5楼窗户。
幸好这栋训练楼没有玻璃,否则他这角度欠佳的一脚非但踹不碎玻璃,身体还可能被玻璃划伤。
走廊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秦徐来得很快,才十几秒就从顶楼跑了下来。
韩孟扬着嘴角笑,右手晃着一截保护绳,“给指教指教?”
秦徐大步走过去,从他手中抢过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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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绳,右手五指环着绳体,但皮肤并未完全贴在绳上,粗声粗气地说:“你刚才抓得太紧了,这样不仅速度慢,在空中也不易调整姿势,正确的握法应该是这样,手呈一个绝对不松开的环,尽量靠近绳子,但不能死抓!”
看得出来,他没有太多耐心,说起话来也有些不耐烦,但助教的身份在他肩上加了一份责任,让他不可能对韩孟不管不顾。
说完后,他将绳索塞回韩孟手里,“你握给我看!”
韩孟学着他的样子环住绳索,但手指还是下意识地紧。
他“嘁”了一声,“放松!”
韩孟松了一下,“这样?”
那态度,不知比平时说混话时正经多少倍。
秦徐瞧了他一眼,不好发火,尽量温和道:“手指还是太僵硬,这样等会儿你上去再跳,还是会下意识抓紧绳索。”
“哦。”韩孟凑近了些,“那你再教教我。”
这是夏天,还是整个夏天最热的那几日,秦徐被韩孟身上的暑气烧了一下,本能地挪向一边。韩孟抬眼看他,眼神虽然幽深,但眸底却透着显而易见的认真。他心口紧了一下,干脆抓过绳索道:“我也跳一次,你仔细看,等会儿再练。”
韩孟笑了笑,“好。”
秦徐从来没有穿过巡逻时那种周正的军装练滑降,腰部套上8字环时,顿觉绳索勾住了裤子,勒得胯部有些不舒服。
但他只是轻轻皱了皱眉,握着绳索道:“就像这样,抓住了,但又没抓死,悬空时可以随意调整速度,捏紧,速度就慢下来,一松,下降的速度就快,看明白了吗?”
韩孟“唔”了一声,“明白。”
秦徐往下看了看,毫不犹豫地用力一蹬,身子轻盈地跃出墙体,矫健又充满力量的美感。
韩孟虚眼看着,眼中有种捉摸不透的东西。
秦徐在7楼外墙看似蜻蜓点水地一踹,被严整军服裹着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道,带着他在暮色中灵巧地游走。
靠近5楼窗户时,他微微一低身子,像子弹一般射入屋内,这个动作简洁流畅,且悄无声息。
滑降突入几乎是特种兵最帅气的招式,韩孟看过无数滑降的画面,却没有哪一个像秦徐刚才那样牢牢映入他心底。
他想,这大概是因为其他军人穿的是特战迷,而秦徐穿的是像礼服一般的巡逻制服。
野性的飞跃与严谨的军服凑在一起,仿佛把欲望和禁欲放入同一个镜头。
韩孟舔了舔唇角,款步朝5楼走去。
见他下来了,秦徐递过绳索与8字环,“看明白了吗?继续练?”
他点头,却没有走楼梯回到顶楼,而是翻出窗户,炫技似的露了一手徒手攀登。
秦徐怕他摔下来,撑在窗边吼:“韩孟,别胡来!”
“没胡来。”十几秒后,他已经攀至楼顶,笑道:“顺便练练攀登而已,怎么,你担心我啊?”
“担心个屁!怕你摔死了你们经济公司找我们警备区赔钱!”
“赔也赖不上你,你急啥?”韩孟顿了顿,语气轻佻道:“还是说你是怕我摔坏了,以后没人操你?”
“我操你妈!”秦徐气得爆粗。
韩孟却根本没理会他的怒气,继续道:“放心吧,只要我家兄弟没摔坏就行了。到时候就算我真不能动了,你也可以坐上来自己动啊。”
秦徐白眼一翻,拔腿就往顶楼跑。
谁知到了顶楼,栏杆处却已经没人了。他往下一看,只见韩孟正骑在5楼的窗户上,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哎,还是没控制好力度,差点又撞墙。”
秦徐手指在栏杆上抓出一层锈,喝道:“待着别动!”
这次韩孟比较“惨”,半边身子在屋外,半边身子在里面,双手紧紧抓着绳索,跟抓救命稻草似的。
秦徐几乎是用抱将他弄下来的,见他屁事没有,似乎连惊吓都没怎么受,松了口气,但心里更烦,动作快于脑子,抓过他的手握起来,绳索塞进去,没好气地连吼三声:“这么握!这么握!这么握!”
韩孟耳膜嗡嗡直响,眉梢却挑了挑,垂眼看着自己被牵着的手,抬起胳膊肘撞了秦徐一下,揶揄道:“哎,这是手把手教了吧?”
秦徐一怔,这才发现两人姿势有多暧昧,连忙往后一退,蹙眉道:“你学了半天没学会,我只能这么教!”
韩孟笑着点头,“嗯,你有理,你说得对。”
这话听着不对劲,秦徐耳根子一热,又暴躁起来,“你啥意思?”
韩孟无辜地撇嘴角,“夸你尽职啊。”
秦徐咬着牙,想掉头就走,责任心又令他做不出把韩孟一个人丢下的事。
韩孟又练了几次,有一次还真撞墙上了,好在碰撞时他转了个身,侧身砸向外墙,除了皮肉受了些痛,其余没有大碍。
时间已经不早了,秦徐好绳索,说了句“工”,韩孟却趁他不注意用力一推,将他挤在墙角。
这时天早已黑透,攀登训练区的楼房没有照明设施,光亮全部来自城市的夜光。
角落里一片幽暗,却偏偏看得清彼此的轮廓。
秦徐手腕被摁着,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吼道:“韩孟!你他妈又发什么疯?”
“想干你也算发疯?”韩孟玩味地勾起唇角,巧舌还伸出来一舔,眼神极深,似乎有着深不见底的浪荡,“那我岂不是每天都在发疯?”
秦徐横眉怒目地看着韩孟,起初呼吸有些急促,但很快冷静下来,丢出了一句老早就想说的话,“干我?这话你说多少遍了,啊?嘴上功夫倒是好,又是干又是操,你他妈要干就来真的,老子怕你?”
韩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放飞自我惊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旋即右手重重捏住他的下巴,嘴唇凑了上来,“急不可耐了?”
“操!”秦徐手解放了,一把将他推开,睨视道:“老子不像你,只知道把‘干’这种词挂在嘴边,想干就来真的,谁有本事谁在上面。妈的,你我都成年了,别他妈耍嘴皮子,反正今儿这里没人,咱们趁早解决,出去后各走各的路,省得别人误会我跟你关系好。”
韩孟笑了笑,看似漫不经心地上前,靠近时却突然右手一扣,恁是给秦徐来了一记锁喉。
秦徐被按在墙上,倒也不怯,膝盖往上一顶,若不是韩孟及时逃开,胯下的兄弟就得遭罪。
两人各出各的招,在毛坯房里打得尘土飞扬,韩孟躲过秦徐一记扫腿,向后猛然一翻,出其不意反剪住秦徐的双手。
秦徐奋力挣扎,但姿势处于劣势,怎么也没法从韩孟的禁锢下挣脱出来。
韩孟骑在他身上,右手径直抓住他胯下的巨物用力一捏,凑在他耳边吹气道:“怎么样,乖乖让我操?”
秦徐心中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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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就想到在宿舍里听来的八卦,脑子一热,想也没想就吼道:“乖乖让你操?你当老子是柯扬?”
韩孟动作一滞,那一瞬间,两人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凉了几分。
韩孟从他身上起来,神情与声音变得凉薄又慑人“回去转告你的战友,谁他妈再造柯扬的谣,老子见谁灭谁!”
第12章
韩孟走后,秦徐在满是尘土的地板上呆坐了好一阵。
他脸上身上全是灰,上衣扣因为激烈的打斗蹦掉了好几颗,老二被抓得隐隐作痛,但没有即将硬起来的意思,背脊和脑门上汗水一波接一波地涌打架时没觉得多热,突然停下来后,汗水才像打开了闸门似的,浇得浑身湿透。
从地上站起来时,他痛得咧了咧嘴。韩孟踹到了他肋骨,虽然没骨折,但稍微一动,却是钻心的痛。他骂了句“操你妈”,掀开上衣,对着窗外的光一看,右肋青了一大片。
不怪韩孟下手重,军营里打架就是这样,谁也别指望别人手下留情。刚才他也一拳砸韩孟小腹上了,那儿没有肋骨挡力,估计伤得更厉害。
想起那场打斗,和打斗结束后发生的事,他心里就闷得慌。
技不如人被按在地上都是其次,柯扬的话题最让他心烦。
明明知道“柯扬被包养”是空穴来风的事,为什么偏要说话不过脑?
回想起那句脱口而出的话,他烦躁地捶了捶墙壁,再想起韩孟那突然变得冰冷的态度,心里又跟被猫抓了似的,说不出是痒还是痛。
他不是遇事推锅的人,韩孟保护朋友声誉的做法也无可厚非。
这事错在他,他认。
兜里还剩2根烟,他抽完才往宿舍走,一进屋就被同寝的战友围观,许大山扯着嗓子喊:“我去!草儿你这是咋了?衣衫不整,灰头土脸,神恍惚,目光呆滞!说,是谁把我们草儿给操了?”
他才打了架,心里又烦,力消耗得差不多了,懒得和许大山瞎掰,径直走去柜子边取了换洗衣服,还未转身,就听见其他人起哄:“肯定是被韩孟给操了啊!”
“韩孟”2字就像引线一样,一点就着,他眼神凌厉起来,像荒原上燃起熊熊大火,厉声道:“别他妈在我面前提他!”
宿舍突然安静了。
许大山愣了愣,连忙笑着打圆场,“不提不提!提他干嘛?他又不是咱们战友,哈哈哈!草儿,这是要去洗澡?赶紧的,你看看你,脏得跟猴儿似的,哪个沙坑滚了回来?扣子也掉了,捡回来没?我帮你缝上。”
他低眼一看,这才想起忘了捡蹦掉的纽扣。
攀登训练区离警卫连的宿舍不近,现在再去找已经晚了,他想着明天一早去捡,这时也没搭理其他人,冷着脸往澡堂早去。
到更衣室时,他下意识瞧了瞧,澡堂里没有韩孟的身影,他这才松了口气,脱掉脏得没眼看的军装,找了个水龙头洗起来。
不想遇到韩孟,这和怕没关系。他秦徐长到现在还没怕过什么人,打架输了可以再打,下次谁被按在地上还不一定。
但如果现在遇上,一定会很尴尬,假装没看见或者假装屁事没有都不是他的风格。
可让他为柯扬的事道歉他也做不到。
幸好这天一直没再遇上韩孟。
熄灯后,他躺在床上半天也没睡着天一亮“明星班”又得训练,就他和韩孟那被绑定了的关系,再凑在一起练习不知道多尴尬。
失眠到凌晨2点,他隐约觉得走廊上有人经过,下意识地往窗口看了看,又觉得自己疑神疑鬼。
这层楼住了那么多兵,夜里上厕所或者撸个管再正常不过,谁从走廊上经过也不奇怪,很快回来的八成是尿尿,老半天才回来的不是蹲大号就是撸管。
他打了个哈欠,直到睡着也没发现那人回来。
天亮后,他断了雷打不动的清晨加练,跑去攀登训练场找纽扣。
蹦掉的扣子必须找到,否则下次巡逻时他没法交待。
可是他找遍了打架的房间,连自己丢的两枚烟头都找到了,却连纽扣的影儿都没看到。
丢纽扣虽不像丢子弹那么严重,但军营条条款款的规矩多,得向上报备,还得说明为什么会丢。
丢1颗好解释,但他丢了4颗。
倒是可以说纽扣是和韩孟“切磋”时蹦掉的,但他实在不想提韩孟,甚至想划清与这个人的所有关系。
起床号响了,晨光从窗户洒进来,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他拧着眉跑回宿舍,因为路途较远而晚了几分钟。
“明星班”已经集合完毕,祁飞见他迟到,板着脸训道:“干嘛去了?”
“加练,忘了时间。”他面无表情地回答。
“入列!”
“是!”
“明星班”人少,韩孟站在排头,平时他的位置就在韩孟旁边,这次却犹豫了一下,站到队伍末尾去了。
祁飞有些诧异,但也没说什么,一声令下,队员们就向运动场跑去。
韩孟谁也没等,一个人跑在最前方,丁遇、常业紧随其后,再后面是几名新人。
柯扬平时几乎都跟在韩孟后面,今天却留在最后,时不时回头看秦徐一眼。
秦徐往前指了指,“你跑啊,别管我。”
柯扬摇摇头,关心道:“秦班,你是不是不舒服?”
前一天还被自己恶意侮辱的人,今天却陪着自己跑5公里,还担心自己是不是不舒服,秦徐眉角跳了跳,更加过意不去,梗了一会儿才挤出个勉强的笑,“没,就是今天起早了,瞌睡还没醒。”
柯扬想了想,仍旧陪在他身边,又跑了半公里才试探着问:“秦班,你和韩孟是不是吵架了?”
秦徐险些停下来,下意识地反驳,“没有。”
柯扬叹了口气,看样子不太相信,“韩孟这个人脾气不好,比较那个……骄横。秦班,他如果惹到你了,你别跟他生气。他哪里做得不好,我替他向你道歉。”
柯扬的模样诚恳而乖巧,秦徐心口紧了一下,突然觉得信口开河的自己更加可恨。
这天韩孟跑出了5公里个人最佳成绩,秦徐跑过去时,正好看见他站在树荫投下的斑斑光点中,仰头喝掉了满满一瓶矿泉水。
目光相触时,两人都迅速撇开眼。
秦徐看到柯扬将韩孟拉走,不知说了些什么,韩孟回头看了看他,神情阴晴难辨。
上午的训练仍旧是攀登与滑降。
祁飞正想让秦徐带韩孟单练,韩孟就已经抢先道:“祁排,我滑降问题太大,这几天就不单练了,还是跟着你练练基础吧。”
这话没有任何问题,但秦徐听着就是不舒服。
祁飞看了秦徐一眼,又转向韩孟,“行吧,那先把基础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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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徐又成了闲人,叼了根草坐在阴凉处看“明星班”爬上飞下,先是谁都看,后来目光不知不觉就拴在了韩孟身上。
韩孟攀登的时候,身形非常矫健。就这身手,拍戏时的确没有用替身的必要说不准替身都没他厉害。
祁飞忙着纠正队员们的姿势,没工夫管秦徐。秦徐一闲就闲了一上午,下午更好过,躺在树荫下一闭眼一睁眼,太阳就打西边去了。
只是隐约觉得,睁眼的瞬间,不远处的韩孟好像忽然挪开了目光。
冷战一打就是3天,两人谁也不理谁,韩孟有任何问题都只请教祁飞,而秦徐磨了1天洋工后也不好意思起来,积极地带其他人滑降,唯独不甩韩孟。
连丁遇都看出不寻常,休息时逮着秦徐问:“和韩孟闹矛盾了?”
“没有。”
“还说没有?你俩好几天不说话了。”
“不说话很奇怪?我和他天天说话才叫正常?”
“那不然呢?”丁遇笑,“你没发现从咱们来这儿训练那天起,你俩就一直混在一起?”
秦徐一想,还真是。
但这发现并不让人欣喜。
丁遇又道:“要不你俩打一架吧。”
秦徐嘴角抽搐,“我他妈有病吗?”
“哎,打吧,就算是拯救我们这帮兄弟。”
“啥意思?”
“这几天韩孟情绪不对,跟生吞了炸药但炸药还没炸似的。我估计啊,他离爆炸不远了,你说我们几个哪打得过他啊?秦班,这时候还是得你上。男人嘛,啥矛盾不是打一架能解决的呢?不能解决就再打一架。”
秦徐翻了个白眼,“老子才不去挡枪。”
话是这么说,但当他得知韩孟情绪也不对时,心里却舒坦了几分。
一个人窝着事的感觉太糟糕了,而如果另一个当事人也为此心烦,自己心头的那团闷气似乎就散了不少。
就像念书时考试不及格,本来伤心得不得了,一看同桌也不及格,伤心也就没那么浓烈了。
但秦徐还不至于找韩孟打上一架。他自尊心太强,就算知道错在自己,还是不愿意低头。
又过了2天,巡逻的日子到了。
秦徐这才想起纽扣的事,不心头一慌。
他不想跟战友借军服,一来那军服是定制的,借来的未必合身,二来他虽然没有洁癖,但却有些抵触互换衣服。
眼看下午就要巡逻,他心头火大,待在宿舍左右不是,正想出门报备,却听见有人在门口喊他的名字。
居然是韩孟。
一声“秦徐”,是韩孟一周以来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心脏猛跳两下,掩饰掉眼中的诧异,装作若无其事道:“什么事?”
韩孟招了招手,“过来。”
他皱起眉,“有什么事你就说。”
韩孟笑着看他,“下午要去巡逻?”
他眼角轻轻一张,不知对方为何有此一问,“是。”
“打算穿这身迷去?还是衣衫不整去丢人现眼?”说着,秦徐摊开右手,“拿着你那掉了扣子的衣服过来,我给你缝。”
秦徐看得清清楚楚,韩孟手掌上的,正是他丢失的4枚纽扣。
正午的艳阳下,韩孟靠在宿舍楼下的树干边穿针引线,手指极其灵活,不到5分钟就缝好了4颗扣子。
秦徐目不转睛地看着,不懂连衣服都不会洗的人为什么会针线活儿。
韩孟起针线,咬断线头时嘴唇碰到了纽扣。他将军服一抖,朝秦徐抬了抬下巴,“穿上。”
秦徐没有马上接过军服。
韩孟无奈地叹了口气,眉眼间盈着笑意,“我都跟媳妇似的给你缝扣子了,你就不能大度点儿,别生我气了?”
第13章
秦徐没想到韩孟会以这种方式道歉,怔了一下,抬手牵住军服的下摆,韩孟却并不松手,突然往里一拽,秦徐没有准备,被拉得险些撞在他身上。
刚刚消退的怒意又上来了。
秦徐拧着眉,斜着韩孟道:“你干什么!”
“道歉啊,你没听见?”韩孟勾着一边唇角,“我半夜摸去楼里帮你找到了纽扣,细心帮你缝好,诚恳跟你道歉,你还要继续生我的气?”
秦徐太阳穴跳得厉害,难怪他次日一早遍寻纽扣不得,敢情姓韩的半夜就把纽扣全捞走了。
这他妈算什么“帮”,纯属是“坑”好么!
韩孟眼睛弯弯的,落着盛夏的光辉,又将军服往里拉了拉,以极近的距离温声道:“别生气了,我那天说话太重,是我不好。”
这样的距离,这样的对话令秦徐感到不适,他退后两步,没发现自己耳尖已经微微泛红。
那件事如果非要分个谁对谁错,自然是两人都有错。他这阵子已经想得很清楚了,韩孟错3分,他错7分。冷战也不是因为他生韩孟的气,大老爷们儿没那么小肚鸡肠,被吼一声就气一周。他只是拉不下脸和韩孟说话,和生气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韩孟目光停在他的耳尖上,浅浅地笑了笑,晃着手中的军服,“原谅我吧。”
那语气那动作,简直像个撒娇的孩子。
秦徐心脏莫名猛跳了两下,一把扯过军服,蹙眉道:“什么原谅不原谅,我本来就没生气。”
说完又觉得输了气场很多闹别扭生气的人都爱说“我没生气”,实则气得都快哭出来。
他自然是没有生气的,但这事儿自己知道就好,说出来就变了味,越说越让人觉得他真在生气。
但这种情形下似乎说“我不生气了”也很丢份儿。
想来想去才发现,自己其实是被韩孟给耍了。
冷战中首先道歉的一方绝对是胜利者,接受道歉的人不管说什么,气场上都输了一分。
如此一想,秦徐不气恼,看向韩孟的目光也多了几分不满。
这眼神看在韩孟眼里,就有些别扭的可爱了。他笑了笑,歪着头道:“那咱们这算是和好了?”
秦徐抿着唇,半天才挤出一个字,“嗯。”
韩孟夸张地出了一口气,想往他身上靠,却被他利索地躲开,于是瘪了瘪嘴,假装失落道:“哎,你躲啥?”
秦徐将军服搭在肩上,面无表情道:“时间不早了,我回去换个衣服,等会儿要去巡逻。”
“行!”韩孟点头,“巡逻完了咱们过几招?一周没练了,手痒。”
秦徐面色依旧绷着,但眼底已经有了笑意,“好,完了我来找你。”
冷战得尽人皆知,和好得万众瞩目。秦徐还未回到宿舍,警卫连就传起了“韩孟给秦班缝纽扣”的八卦。
偏偏这事还不算八卦,是目击者众多的真事。
秦徐脸上有点烧,换衣服时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的纽扣,忽然想起那颗好像被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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