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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派面前作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头蛙蛙
灰湮沉默了许久,再出声时岑言睡得已有了低低的轻鼾。
“傻瓜。”
“我早就知道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说啥,笔芯就对了!
给各位包贝尔们比个蜘蛛那么大的心心!
顺便来猜猜哥哥什么时候知道的呀~
第33章梦境间
随后的日子过得平淡简单却又谈得上丰富滋润。
她和灰湮住在竹林间的小木屋中,虽说刚开始确实不太习惯,毕竟连吃东西都得在空中飞一阵才能吃到,就好比需要坐个飞机出去用餐,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有些奢侈。
再则,刚开始洗澡也很是问题,毕竟过去灰湮洗澡是直接显了原身在山间的湖里洗毛毛的,湖中水深不见底又冰凉刺骨,她自然是不能这样自我作死,于是委婉地跟灰湮表达了下自己的困扰。
结果没想到第二天灰湮就不知道从哪儿搬了座小水池来。
等她早间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灰湮正蹲在水池旁将食指戳入水中,指尖冒出团团火焰,这火焰竟是在水里也可以雄雄燃起,她不明觉厉,问了灰湮,才知道原来他是在给她烧洗澡水…
于是在习惯了吃饭坐飞机,洗澡水用妖火烧的日子后,她已经能心平气和地看着敖空突然从一片空气中出现,也参加过了大长老被封王的仪式,同时被西蛇姬教会了如何描眉和贴花钿,妖界没有春夏秋冬,也没有十二月,等到反应过来时,只觉得已经过了好久。
久到她觉得是时候向灰湮坦白了,心里着也开始盘算该怎么坦白才能将一爪子被拍死的可能性降到最低,而恰恰这时,出了点状况。
这个状况来自于某天晚上,她正坐在床上准备躺下睡觉,外面却传来“扑”地一声,她第一反应是进了小偷,但转念一想,谁会那么想不开跑来偷灰湮家里的东西啊,于是走出屋门,想看看发生了啥。
然后就看到灰湮倒在地上,双眼紧紧闭着,全然没了意识。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连自己是怎样虚着脚步跑到灰湮身旁的都不知道。
这可是灰湮啊。
在她的印象中,他是强大到根本不可能会受一点伤的妖怪。
所以即便是跪坐在灰湮面前翻看着他的身体想要找找有没有伤口时,岑言依然对这突发状况没有一点实感。
“别找了,他不是受伤啦,”椅子上方空气微微扭曲,敖空落在椅子上,“只不过今天是月圆罢了。”
岑言见敖空来了,提起的心才微微得以放下。
她问:“所以月圆就会……”
手往下指了指倒在地上的灰湮。
“这样吗?”
敖空懒懒地靠着椅背,回答道:“不是啊,这还是第一次呢,往年他都不会控制自己体内的狂暴随随便便杀几只妖怪了事,今年估摸着应该是怕你害怕,居然自己将自己给封印了,还让我来宽慰你说没事。”
岑言一怔,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敖空见她半天没有说话,以为她被吓到了,于是又说:“放心吧,你别看他这个样子,其实就算是我现在用了全力向他攻击,也不见得能伤到他一根狼毛呢。”
听此,岑言那颗悬着的心才算完全落了下来。
她伸手拍了拍灰湮衣服上因为倒地而粘上的尘土,随后站起身,对依然懒懒地坐在椅子上的敖空招了招手。
“来把他运到床上去吧,地上怪凉的。”
敖空应了一声,慢吞吞地从椅子上下来,手轻巧一挥,灰湮的身体便缓缓浮起,并且随着敖空的走动而在半空平稳的飘移,等以这种形式送回了灰湮的木床上方,敖空再次手一挥,灰湮稳稳地落在了床上。
虽说一直以来已经习惯了他们这种想拿什么直接爪子一挥,东西便自己飞过来的场景,但岑言还是会觉得这对身为人类的自己非常不公平,于是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地在一旁发表感叹:“真是方便啊。”
而忙活完的敖空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向她,目光闪闪发亮。
他指着床上的灰湮,问岑言:“有没有兴趣去他梦里看看?我还怪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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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很蓝,风也很舒服,这是岑言进了灰湮梦中后的第一印象,眼前是座小湖,湖水在阳光下闪着粼粼波纹,湖边长着几棵垂柳,柳条被那舒服的风儿吹得老高,整个场景都显得无比温柔。
岑言与身旁的敖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接受不能。
所以这是走错梦了吧?
难道不应该是那种大杀四方到处都留着各种妖怪鲜血的画面才对吗!
正在他们都处于完全震惊的状态时,湖边突然走来个清瘦文弱的少年,看样子不过十岁出头的年纪,只是头上顶着双银灰的狼耳,身后也露出条毛茸茸的尾巴,显然是只不止这岁数的妖怪。
少年转过头来,眉眼生得较为冷淡,相貌五官竟和灰湮一模一样。
只不过相较于如今的灰湮那浑身上下都透露出冷冽的气势,少年灰湮能看出冷的地方,仅仅在他天生的眉眼上面,甚至相反的是,他此时嘴角挂着笑,眼里也含了几分暖意,与这里的场景一结合,整个人都有种无比温柔的感觉。
岑言又和身旁的敖空对视了一眼,这时眼中的接受不能已经转为相当明显的难以置信。
接着她见到少年灰湮突然朝他们这个方向看了看。
虽说进入梦境之前敖空同她说过里面的人都看不到他俩,但当少年灰湮朝他们走了过来时,她还是忍不住做贼心虚地退了一步。
敖空笑她:“平时胆儿不是挺大的吗?怎么跑到梦里面来反而还变小了呢?”
岑言嘴硬道:“我这是良心,良心懂吗,你偷窥了别人的隐私良心不会痛吗!”
正说着,少年灰湮已经在他们旁边的草丛间停下了脚步,接着缓缓蹲下身,用手拨开了像是吃了成长快乐一般茁壮到老高的野草,里面窝着只脚爪受伤的小鸟。
岑言瞳孔一下放得老大,她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此时眼前的场景。
少年灰湮正小心翼翼地将小鸟捧了起来,然后放在掌心,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它的翅膀,一边抚摸一边说道:“是不是很疼啊,没有事的,我娘她说摸摸就不疼了。”
这这这这这……
不是灰湮该有的画风啊!
但偏偏就是这样温柔的灰湮,让她觉得





在反派面前作死 分卷阅读52
心里就像压了个啥,不轻也不重,莫名地难受。
这样温柔的孩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她正疑惑着,眼前的画面却突然一转,天空不再蓝,风也不再舒服,只有漫天的血光以及卷着腥味儿的狂风,若不是敖空拉了她一把,大概此时她已经被这狂风不知道吹哪儿去了。
定了定身子,她这才发现此刻遍地的尸体堆积如山,一时眼前全是血的猩红,岑言不禁抖了抖。
刚抖完感觉身心也稍微畅快一点的时候,只见一大群妖怪席卷而来,铺天盖地都是密密麻麻的妖怪身影,其中夹杂着他们混乱的交谈声。
“漏了两只浞狼,一只幼崽,一只还未成年。”
“绝不能放过他们,浞狼族本性凶残,三千年前曾出过两只恶妖将妖界扰得大乱,不趁现在他们实力最弱的时候将其绝迹,以后指不定就没这机会了!”
“这边!我看到他们朝树林逃了!”
“追上去!”
“噬魂钉呢,谁身上还有?”
“我这里还剩许多。”
“我也有…”
大概就是这样的声音,随着狂风瑟瑟吹开,岑言站在风里,有个念头伴着恐慌突然在脑海中徘徊起来,从心尖到皮肤都是止不住的凉。
是灰湮吗?
这群妖怪赶着要除去的浞狼族……
是灰湮的家吗?
那样温柔的孩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她突然就有了答案。
眼睛被风吹得有些发疼,岑言抬起手胡乱得往上抹了一把。
“去看看吗?”半晌,一旁的敖空问她。
岑言点了点头。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灰湮已经被那大群妖怪所捉住。他被好几只高壮的妖怪按着跪于荒凉贫瘠的泥地上,一直在不断的挣扎,可那时的他清清瘦瘦,完全没有一点能挣脱的迹象。
但就是这样的他,仍然一边使出力气挣扎一卑微地求饶道:“别杀她,她是我妹妹,别杀她,求求你们了。”
岑言这才看到被按在地上的灰湮前方,有个四只臂膀的妖怪正捏着只小小的狼崽,她不禁想起之前问灰湮他妹妹时,灰湮比出的一尺距离,正是这狼崽的大小。
心底那股凉意越来越沉重,岑言被冷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猜到会发生怎样的事。
但即使已经预见到小狼崽的死亡,她却从未想过这些妖怪远比她想象的要残忍得多。
所以当那四臂妖怪一手扯住小狼崽那细细的四条小腿时,她脑中的意识全被绝望和恐惧占据了。
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接着又走了一步。
最后这细碎的步子变成了疾步,她一边跑过去一边喊道:“不要…”
“别。”
“别杀了她!”
像是有烟花在她的灵魂里炸裂开来,这明明只是个梦,她却觉得真实得可怕。
但这确确实实地也只是个梦,所以无论怎样奔跑,怎样的喊叫,她也救不下来灰湮真正的妹妹。
狼崽小小的身体被四臂妖怪一下撕裂,撕完后将那四半身体扔到地上,拿出颗钉子凭空一按,最后还以此为荣般地高举四只手,周围紧跟着传来了欢呼叫好声。
她一时只觉得这血的颜色实在是太刺眼了。
身子一晃,她有些支撑不住,往前倒了下去。
本以为会直接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却没有想到敖空赶过来接住了她,他的衣袖拂到了她的脸上,痒痒的,她鼻间一阵酸楚,捂着眼睛哭出了声。
她不认识什么小狼崽,也不知道什么妹妹,更不清楚灰湮对这位妹妹的感情。
只是一想到那被按在地上不住求饶着的灰湮此时的心情,一想到他伸进水池中烧着水的手指,一想到他递来的香籽花,一想到他明明是个那么温柔的人却一步一步被逼迫至此,她就忍不住好难过好难过。
她以为反派的坏都应该是天生的坏,以为自己可以因为他们天生的坏而心安理得地去伤害他们。
可…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头顶传来几分冰凉,她起初以为是雨,后来才发觉是敖空在流着泪,一颗紧接着一颗,顺着她的发间流入颈处。
她不知道敖空是为什么而哭。
大概同她一样,也有什么觉得难受的想法吧。
每个人心里都藏了事,她也不想去探究。
所以她只是将头埋在敖空扶住她的手臂处,将所有的不忍与难受都随着眼泪落到衣袖间,然后在布料上沁湿化开,最后随着风吹消失得一干二净。
直到周围猛地一阵晃动,如同山崩地裂,敖空嗓子是流过泪后的沙哑,却故作轻松地向她说道:“哎呀看样子他是要醒了,你可别再哭了,出去让他发现疑端第一个打死的估计就是我。”
岑言吸了吸鼻子,熟练地扯过敖空的衣袖擦干脸上一团糟的鼻涕眼泪。
敖空:“……”
最后梦境垮塌,他俩回到了现实,看着缓缓醒来的灰湮,皆是沉默不言。
岑言和敖空一个普通话唠和一个神级话唠居然不说话?没有比这更让人难以置信的事了。
所以即使是灰湮,也站起身疑惑地盯着他们。
最后还是岑言实在忍不住,扑过去抱了抱灰湮。
灰湮不明所以:“怎么了?”
她声音听起来闷闷地,但手却抱得老紧:“没事,就是突然想抱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昨天开学忙了一天过了一天没网的日子,所以没更文
开学搬校区真的好累
感觉身体被掏空
第34章深海底
“你要不要明天,”岑言顿了顿,“和我去约个会?”
灰湮没听懂,偏过头看她:“嗯?”
自岑言和敖空进到灰湮梦中后又过了好几天,这些天来岑言一直在和自己做思想斗争,直到刚才脑海中又传来许久未听过的机械君的声音,它说:“你觉得他很无辜?觉得他很可怜?可你有没有想过,死在他手下的妖怪数以万计,其中一大半都是无辜可怜的,他为了复活自己的妹妹,杀了千只童妖夺取心脏,每一只都不过十岁,对于人类来说尚且算小,何况是妖怪?”
末了它又说:“仅仅是因为对你好就不忍心,岑言,你可别有这种自私天真的想法。”
明明是一如既往没有感情的腔调,可听在岑言耳中却如有一柄重锤狠狠砸进体内,将那些愚昧没用的善良全部砸得稀烂,她在床上坐了许久,最后跑下床大半夜去敲了灰湮房间的门。
虽说直到她离开房间灰湮依然没懂约会是什么意思,但灰湮一向对她算得上言听计从,所以在她乱七八糟地解释一通很快便答应下来。
岑言决定明天就同他坦白身份。




在反派面前作死 分卷阅读53
第二日起了个大早,她起来选好了衣服,这些衣服多是西蛇姬以及敖空送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个是传授了她化妆经验与审美眼光的闺蜜,一个是每天操心他们吃喝住行的老妈子,但在她的妖界生活中却是起到了异曲同工之妙的意义。
等拾好了出屋子,灰湮已经在院中的竹椅上坐着等她了。
见她将眉毛用黛粉画得细长又舒扬,颜色略淡,像是秀丽的远山一般,唇间也抹了细细的一层口脂,隔远了看在清晨的光中泛着晶莹,近了却如同花间最甜的蜜,嗅起来香香的。
灰湮愣了愣,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可岑言却走过来牵住了他的手,握得紧紧地,好像生怕他挣开。
“走吧,”她脸有点红,但望向他的眼睛却格外坚定,也不知道是下了什么决心,比起前几天见了他说话就结巴的状态完全是天壤之别。
灰湮任由她牵着,以前她从未牵过他的手,顶多是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着抱住他的手臂,他心里有几分奇怪,却不知道这种奇怪的感觉从何而来,但比起这奇怪的感觉,心间有个感觉更加清晰深刻。
她的手,很软很舒服。
也很让他心安。
仿佛就这样被她牵着,他就拥有了曾经失去的所有一切。
“去哪儿?”他问道。
岑言不知道古代约会有什么套路,只知道在现代约会时有三大圣地,分别是摩天轮,水族馆还有电影院,于是她大概与古代的地方代换了下,总结道:”看地,看鱼,看戏。”
灰湮:“?”
看地容易,她几乎每天都在看,稳稳地坐在巨大的狼身上面,周围是雾气状的云絮,偶尔低头看看,下面的一切都如此渺小甚微,如果比作是摩天轮,那就是半径无限加高还带露天的摩天轮。
可今天她不想坐在狼身上。
她要攻略灰湮,从人攻起。
“我想你抱我,”脸颊绯红一片,这是控制不住的天生脸皮薄。
灰湮本想变狼的动作微微一顿,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岑言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对着灰湮双手一伸,说道:“我要公主抱。”
说完又想起灰湮定是不懂公主抱是什么抱,想了想该怎么解释,但介于之前看到的时候只会发出啊啊啊好甜好少女的感叹,让她具体描述一下却是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于是最后只能对灰湮说:“总之…总之你先蹲下。”
灰湮听话地蹲了下来。
岑言又说:“手…手展开,别放在膝盖上。”
灰湮照做。
接着他感受到一个小小的身体钻进他的怀中,在他膝上坐下,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他低下头看了看,却只能看到岑言那隐隐约约从乌黑的发丝间露出的脸,埋得低低地,似乎很不好意思。
她的身体有些僵硬,说话也开始更加紧张结巴:“好了,你…你把我抱…抱起来就行了。”
他一只手托起她那没几分重量的身体就站起身来。
单…单手公主抱?
岑言感受到灰湮有力的臂膀从她的腰间穿过,手掌托在她的腿处,稳稳地将她整个人抱起,头顶还传来他那磁性低沉的嗓音,她都能想象出他的喉结在颈处滚动的模样。
“这样吗?”他问道。
岑言将头在他怀中埋地更低了,轻轻地嗯了一声。
“现在去哪儿?”飞在空中时,灰湮微微低下头问向她,岑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第一次主动做这种事的原因,总觉得全身每一颗毛孔都充斥着紧张,所以哪怕是灰湮这样低下头对她说话,她都能感受到有呼吸喷在她的头顶处,令她不得不立即慌张地直起身子。
“看看看……看鱼!”
于是灰湮就这样抱着她飞到了南海,面对星辰大海,岑言心情很是复杂…所以说古时候到底怎么谈恋爱的啊!他们就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加深感情的地方吗!
哦对…他们好像见个面就要犯法,更别提拉小手逛街约会了…
好惨啊…
她想一想又把正事给忘了,满脑子都是对这封建制度的同情与悲哀,灰湮回过头时看她时,见她正愣愣地盯着海面的波浪看,双眼无神,似又在放空。
“你喜欢什么鱼,”他问。
岑言的眼睛这才一点一点找回了光,但脑子依然不大清醒,茫然地看着灰湮:“麻辣黄辣丁。”
灰湮:“……”
最后灰湮轻轻挥了下手,一个气泡笼罩在了他们周围,紧接着气泡轻轻飘起潜入海中,水下的暗色一下将他俩吞噬,刚开始在较浅的地方还有点光,看得清不远处毫无止境的珊瑚丛,可随着潜得越来越深,眼前只有一片黑色,这种望不到边的昏暗让岑言有些怕,她朝灰湮身旁靠了靠。
直到本是牵着灰湮的手一把被他紧紧反握住,那种不可名状的恐惧这才得以微微散去。
她下意识得往灰湮方向看,但在这丝毫都透不进光的地方连模糊的轮廓都看不清,更别说人了。
只有他那没有语调也没有起伏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进耳中,明明什么感情都听不出来,却莫名让人觉得心安。
他说:“没事。”
岑言又往他身旁靠了靠,低低地应了声:“嗯。”
真是温暖啊。
岑言不禁又想起这些天来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一直在做出的假设。
如果……如果灰湮没有经历过那些残酷无情的事,会变得怎么样呢?
但她不敢再往下想,她怕自己一想,就会觉得难受心疼。
周围突然又亮堂起来,在黑暗中突如其来的光线往往会格外刺眼,岑言抬起手遮了遮,等适应过来后眯起的眼睛才缓缓睁大,气泡外是一座宫殿,由透明的石材筑成,像是水晶。
宫殿外满是绚丽的珊瑚和斑斓的海草,生物沐浴在比浅海更为光亮的海水中,有小鱼漫游,水母飘荡,海星贝类全都安静的躺在细沙和海石上,很是惬意的样子。
即使岑言已经在妖界中见识了太多从未见过的奇观,但这种在地面上完全找不出来的景象还是让她好奇地往外张望。
然后她在张望时看到了个坐在海石上撑着鱼竿的人,定定地坐在那儿钓鱼。
在水里钓鱼的人啊…
气泡往那人方向飘去,凑近了岑言才注意到……这是连浅。
但连浅显然是有什么心事,所以他们即使已经飘到了他的背后,他还是埋着头,看着线端的鱼饵发神。
岑言回过头看向灰湮,一脸疑惑,正想问问他是不是找连浅有什么事所以特意飘着气泡来看他,灰湮却缓缓开口对她说道:“好好看鱼。”
岑言:“……”
这算哪门子的鱼啊!
连浅倒是终于听到了他们的声音,有些迟钝地侧过头,面貌看起来很是憔悴




在反派面前作死 分卷阅读54
,完全不似平时意气风发笑意盈盈的模样。
岑言吓了一跳:“你……”
大概是因为不怎么熟的缘故,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能顿了顿。
“看起来很沧桑很有故事啊…”最后极力将词语组织的比较褒义。
连浅愣了半晌,突然惨淡一笑:“很难看吧?”
岑言觉得这种时候尽量不能伤害到别人已经很脆弱的内心,于是连忙摇了摇头,又问:“发生啥了啊,要不要我帮忙……虽然估计是帮不上什么忙。”
但这种话在此时的场合下还是得说说的。
可万万没想到连浅会真的同他们讲起。
“我四百年前爱上了一个人类,”他从怀中摸出那把折扇,打开给岑言看,“这面是我画的,这面是他画的。”
他先是指了指梅花图的那一面,随后又指了指背面的冰糖葫芦。
“可人类的生命多脆弱啊,他活了不到三十岁就因病去世,”连浅将折扇回,温柔地注视着画有冰糖葫芦的那面,“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岑言听到转折,有些好奇,同时也为了表达自己在仔细地倾听并没有走神,连嗯了好几声。
“但我却见到了他的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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