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派面前作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头蛙蛙
连浅轻笑起来,缓缓地笑着,大概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我刚开始不知道是他,对他很坏,还骗了他,想来他一定是很讨厌我的吧。”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为什么我们之间的事,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呢?”
他垂着头,笑不出来了,手上握住的那根鱼竿有些抖。
岑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她也知道身旁的灰湮肯定更不会知道,但她觉得,或许连浅并不需要什么安慰,只是他刚好坐在这里伤心难过,又刚好遇到了他俩,不过是想倾述出来罢了。
只是这样的沉默让她有些难受,她总觉得下一秒垂着头的连浅就会落下泪来。
于是她在脑海中找了半天合适的话题,问道:“你怎么知道是那位姑娘的转世啊,我听说人类的转世相貌声音所有的东西都会改变来着。”
连浅这才抬起头望向她,眼中似笑非笑的:“他不是姑娘。”
岑言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磕巴了半天,有些尴尬:“那…那…”
连浅无所谓地笑笑:“我爱上的那个人类,是位男子。”
她觉得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啊。。”
“没有事,”依然是那样无所谓的笑笑,连浅又继续道,“前段时间他受了些伤,伤口不能直接治疗,所以只能使用连魂术。可别人都同他连不上,我本是不报期望了,但一不小心将连魂术施在了自己同他身上,发现竟是可以。”
“于是我探了探他的魂,发现他的魂中却有那么一丝,是我的魂。”
说着见岑言完全一脸不懂,接着解释道:“曾经…就是他和我有过那么一段情的那一世,他儿时染病,一直身体不好,我便分了一缕魂给他。”
岑言这才懂了,但她反应了半天突然发觉不对劲:“连魂术……是不是之前对我治疗也用过的那个?那个难道不是和谁都可以连吗,为什么他只能和你连啊?”
连浅突然沉默了。
岑言正觉得奇怪,旁边灰湮的声音却传了过来:“连魂术只对第一世没有转世过的魂魄有用。”
她侧过头怔怔地看着灰湮。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电脑终于!
没有电脑的日子宛如咸鱼
希望各位宝宝没有把我忘了吧qaq
第35章老司机
出了海,气泡缓缓飘到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破了。
“你那时就知道了?”岑言移了移身子,面朝灰湮,问他。
灰湮垂着眼皮,眼里是一如既往没有波澜的平静,他回答道:“还要更早。”
岑言低着头盯着翻动的手指不说话,灰湮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若不是还有海浪打在岩脚的涛声以及头顶海鸟寻觅伙伴的叫声传来,整个画面就像静音一般诡秘的安然。
好半天,岑言才艰难地开了口:“还要更早是多久?我来之后…还是之前?”
可笑的是,她之前还一直想着该怎么坦白身份,但对面这个坦白的对象却早就知道了,这种感觉并没有让她松一口气,反而有些心里发堵,像是被蒙在鼓里,没道理的不舒服。
灰湮平静地回答她:“你来的那天。”
也就是一开始他一开始就知道了。
岑言手不经意间抖了抖,本想问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知道却还是对她好,明明一开始就知道了为什么一开始就对她那么好,但这些答案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无非是给自己更加添堵罢了。
她咬了咬牙,好一会儿过后,只是轻轻地嗯了声。
她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了,她不再多问,灰湮也不再回答,她解决了三个步骤中一个相当有难度的步骤,剩下只需要灰湮喜欢上自己就皆大欢喜了,说起来这完全是件好事才对。
放在以往这种程度的好事必须得去开啤酒吃炸鸡高歌庆祝啊。
但现在心里的那阵发堵却清晰得让她感受到失落。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失落。
与上一世不同,这一世的她对灰湮不知从何时起生出那么一些感情,因为这份感情,所以她会有所不舍,有所不忍,会在看到灰湮的过去后大哭,会在得知那些参与了屠杀灰湮家族的妖怪全部被灰湮灭掉后心里暗骂一声。
活该。
所以现在得知灰湮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是他妹妹时,她会忍不住想,如果不是妹妹那会是什么呢?
会不会是
『这个人类看上去挺有趣的,可以用来做我妹妹的代替品』
这样的想法呢?
想着,她越发失落,脚下有个石缝,她用脚尖踢了踢,恨不得钻进去倦成一团躲着。
她正看着石缝发神,灰湮淡淡地声音却在耳边响起:“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今天要告诉你吗?”
岑言抬起头望向他,这样说起来,之前和连浅扯到连魂术时他们完全可以编个理由把自己糊弄过去,毕竟她只是个对妖法一窍不通的人类,想糊弄过去还不简单?
可灰湮却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连浅,直接将实情告诉了自己。
很奇怪。
“为什么?”她问道。
灰湮垂着眼皮看了她许久,突然唇角一弯,岑言从没见过他笑,一时惊得将心里的所有情绪都全部抛开,踢着石缝的脚尖也瞬间停了下来,保持着这个滑稽的动作呆呆地盯着灰湮的唇角看。
“因为我觉得,我现在对你的感情,更像是伴侣。”
岑言先是下意识地愣了一声:“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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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浑身一个激灵,这句话的含义让她反应了好半天,几次张口想说啥却又觉得无话可说,最后用尽脑汁磕磕巴巴地憋出一句:“是我理解的那个伴侣对不?”
灰湮:“……”
岑言又抖了个激灵:“就是那种结了婚要生一堆小狼的…伴侣?”
灰湮抿了抿唇。
他依然垂着眼皮望着她的脸看,当眼神扫过那张樱红的小嘴时,本是没有丝毫波澜的黑眸中突然闪过一丝暗色,他低下头用自己的嘴碰了碰,这件事早在今晨看到岑言时他就想做了。
很甜。
再次触碰时他又伸出舌头舔了舔。
但接下来该怎么做他却一点都不清楚,所以在将那张甜到心坎的小嘴舔了个遍后,他只能不舍地抬起头。
抬起头时发现岑言正愣愣地看着他,脸涨得通红,连从衣领处露出的颈项都开始慢慢变粉,只是目光闪烁着,有些灼人,她喉咙滚了滚,然后问他:“你是不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灰湮疑惑地看着她,乖乖地点了点头。
岑言抓了抓头,看起来有些纠结和无奈,可很快她便踮起脚抓住灰湮的领口,将他身子微微拉低,然后对着他那薄又凉的唇瓣吻了上去,小舌轻轻伸出,接着探进灰湮嘴里。虽说在这样亲热时她还是本能地忍不住害羞,但算下来,其实她也是有很多次接吻经验的人了。
老司机了啊。
让老司机主动一点带新手上路……
也算是…也算是这么多天他自始至终对她很好很好的报答吧。
可她却忽略了男人在这方面都是天赋异禀男妖怪更是如此,所以在她这个伪老司机教会了灰湮这个天赋异禀的新手过后,接下来的日子她要么就是被按在床上承受着上面这只野兽粗暴狂野的吻,要么就是躺在院外的竹椅午睡醒来时被一片阴影笼罩,唇上传来细细密密舔吻着的感觉。
她一面后悔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对要跑去撩拨灰湮的这根神经,一面又庆幸着幸好灰湮不知道下一步下下一步下下下一步该怎么做,不然就这架势,恐怕……
她坐在小木凳子上,忍不住抖了抖。
这样说起来平静其实并不平静的日子持续到某一天,西蛇姬被袭击受了重伤,岑言带着现在怎么都不肯离开她半步的灰湮去看望西蛇姬,西蛇姬见到她,说了还没两句话眼泪就从眼眶涌了出来。
“阿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没了。”
虽说来之前已经有所听闻,但听到西蛇姬以这样虚弱悲伤的姿态告诉她,岑言还是一时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可她最后强忍着将这股子酸涩了回去,强颜欢笑地蹲在床边握住西蛇姬的手逗她开心。
直到离开了西蛇姬的屋子,她眼泪才憋不住掉了下来。
这种母子分离的场景她连看个电视剧都会伤心半天,更别说发生在自己身边,发生在她很要好的朋友身上,这让她不仅仅伤心,还有对那袭击者的愤怒,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才好。
可连西蛇姬都打不过的家伙,她又怎么打得过啊。
所以一时之间眼泪不争气地流得更厉害了,夹杂着她对自己软弱无力的难过。
而就在这时,有只手扶住了她的后脑勺,微微用力,将她轻轻推到了他的怀中,手依然撑着她的头,将她那满是眼泪的脸埋进他的胸口,随后灰湮的气息扑面而来。
头顶传来他一如既往听不出感情的声音。
“没事,我去杀了他。”
岑言沉默了会儿,接着伸出手环住了灰湮的腰,头依然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位置,低低地嗯了声。
xxx
灰湮离开的时候,将她送到了敖空的巨堡中,那时天已经微微暗了下来,有几朵模糊的乌云在天上瞎晃悠,估计很快就会下起大雨,岑言觉得这种天气代表不详,心间微微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敖空倒像是看出了她的担心,躺在红木椅子上懒懒道:“你快别来回走了姑奶奶,不嫌累吗,再这么走下去刚才吃得那几十盘食物该浪了啊,你们人类不是最以节约为美德吗,你这样浪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岑言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然后坐下身一边抖着脚一边烦躁地啃着手指甲。
敖空:“……”
敖空:“你能不能用这种莫名其妙担心的时间来仔细思考一下,小蛇她是怀着孩子妖力折损才没打过这个妖怪,而且这妖怪之前攻击巫族那个大长老时只让大长老受了点轻伤便被打退了,可想而知虽谈不上弱但肯定也不算强,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他,更别说阿狼了。”
岑言还是咬着指甲发呆,咬了一会儿才将敖空的这段话完全消化过来,问他:“大长老也伤了?”
敖空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很是惬意的样子:“对啊,还是连浅过来给他治疗的,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说连浅的治疗术……”
话还没说完,突然“嘭”的一声巨响,敖空本是眯着的眼睛一下睁开,岑言也连忙看了过去。
只见面前的墙壁破了好大一个洞,一只呈深黑色的巨手撑着破碎的墙壁边沿上了来,敖空身子一晃,闪到了岑言前方,将她挡在身后。
明明以敖空的个子完全可以将岑言挡住,可岑言一抬头便看到了那个全身都呈深黑的妖怪,大概有五六米高,脸上的眼睛是他除了黑色外唯一的颜色,是橙色,像个灯笼似得,也和灯笼一般大小,看起来有些渗人。
这个一看就是厉害角色的外表,岑言今日听西蛇姬模模糊糊地提起过,正是袭击她的那只妖怪。
……果然是不好的预感。
敖空再次一个闪身,朝着那只妖怪的脸就一拳头下去,但谁知这一拳打在这妖怪脸上,不痛也不痒,妖怪甚至连头都没偏一下。
岑言站在下面,满脑子都是敖空的那句话。
“我一只手都能捏死他……”
“一只手都能捏死他……”
“一只手……”
所以说瞎立什么flag啊!
作者有话要说:
隔日更两天小天使们消失了好多
暴风哭泣
第36章井底人
虽说敖空那绵绵的一拳打在这只妖怪身上时居然一点效果都没有,但岑言那时怎么也没有想过在这妖怪面前,敖空会只有被挨打的份。
那句“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他”的话现在对于这妖怪打他的状态来说十分生动形象。
妖怪一只手就能捏死他,还不带用力的。
所以在妖怪第十次用那巨大的拳头锤在已经没了多少意识的敖空身上后,看着妖怪又抡起了拳头,岑言觉得再来几拳估计敖空就会被锤得稀烂,她望了望周围,墙上有把装饰用的重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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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妖怪可能是个非常专一的类型,所以在殴打敖空时,他的注意力就全在敖空身上。
哪怕是她搬着个凳子跑到了重剑面前,进行了花出吃奶的力气才将重剑取下来这一系列非常惹人注目的动作过后,这只妖怪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依然在一拳一拳地锤着躺在地上的敖空。
重剑理所当然很重,取下来过后岑言发现自己只能拖着它走,要拿起来估计又得再花一次吃奶的力气,可想到敖空万一锤着锤着不小心被锤死了,她便管不了这么多,拖着重剑朝妖怪跑了过去。
之前趁着敖空挨打的空隙她观察到,这妖怪随着拳头的落下时头也会跟着垂低,是她举手能够到的高度。
科幻电视剧和玄幻小说中,这种全身刀枪不入的怪物往往会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眼睛,虽说现实中从来没碰到过这种情况,事情也不可能会像她想得这般天真,毕竟连敖空在其面前都毫无还手之力。
但没有办法。
她不能以自己的弱小为由,就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
更何况这个挣扎在生命线上的人是敖空啊,是陪着她一起喝酒,请她吃饭,像个老妈子一样担心着他们吃喝住行唠叨烦人的敖空啊。
想着,她已经跑到了妖怪面前,可妖怪依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又抡起一拳,拳头向下朝敖空打去。如她所想,接着那硕大的脑袋也跟着低了下来,宛如灯笼一般又圆又亮的橙色眼睛出现在岑言头顶位置,睁得老大。
脸上有汗水滑了下来,岑言深吸了口气,将全部的力气提在手臂处,她吼了一声,举起剑,脚步有些虚浮。
估计着很快就会因后仰滑倒,她连忙将剑对着头顶闪烁着刺眼橙光的眼睛刺去,正好身体后仰的动作给了她手向前推出的力气,等她脚一扭后仰倒地时惊喜地发现,剑竟然刺了进去,剑柄正光溜溜地露在外面。
妖怪吃痛地捂住了眼睛,可他手太大,手指也太粗,那把重剑对于他巨大的身子来说又细又小,像根不小心刺进眼里的牙签,他那手指不但没将牙签□□,反而因为力气太大还将露出眼外的一半牙签给撇掉了。
岑言从未想过会这么简单,但她来不及细想原因,忍着崴脚的疼痛站起身,朝躺在地上的敖空跑去。
趁着这个时候扶着敖空逃吧。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撑到灰湮赶回来,运气再好一点,说不定能一次不死撑着灰湮赶回来。
她舔了舔因为紧张而干涩的唇角,怀着这样的期望。
但人的运气哪能说好就好的啊,好运的人只能在小说的主角身上出现,甚至现在连小说中都不屑有一路畅通无阻好运当道的主角套路,所以当岑言感觉到妖怪那因为疼痛而胡乱挥舞的拳头正巧不巧锤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她只来得及想了两个字。
卧槽。
便被因重物打在背间而体内挤作一团的疼痛瞬间吞噬,她呛出几口血,背部麻木一片,却能直观地感受到背窝已经凹陷进去,脊椎估计也是断成好几节,身体抽了抽,本是因疼痛刺激而清醒的意识也像是打了马赛克一样慢慢模糊起来。
不行!
敖空…敖空还……
她极力想要将圆睁的眼睛前方那些事物看清,但死亡的气息如海潮一般汹涌袭来,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眼睁睁地发现眼前的马赛克被黑暗取代,最后陷入这片黑暗中,断了呼吸。
或许因为脑中有所记挂,就如上一世杀狼而被狼叼住脖子的时候,她很快就清醒过来,感觉到本已凹陷的背窝已经直了回来,断成几节的脊椎也没了失力感,她怀着敖空没有被锤得稀烂的希望,想要睁开眼睛站起身看看四周的情况。
可是睁不开。
也不能站起来。
她连动一下也做不到,甚至感受不到外界对她造成的一切感觉,例如风吹,例如空气的流动,例如周围的声音。
这种陌生又未知的感受让她有些恐惧,但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凭自己这样静静地呆着,靠着唯一能交流的对象也就是自身,然后做了一系列的心理安慰。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她觉得头发有点痒,下意识想去抓抓头,抓了好一会儿后才发现自己居然能动了,她先是保持着抓头的动作愣了会儿,这才猛地睁开了眼。
眼前是只透出几缕月光的昏暗,所以睁开眼后立即适应了周围的光线。
这是一口井,一口枯井。
上方的井壁爬满了青苔,但井底却格外干净,甚至有些宽敞。
井底中间摆了间床,她此时正是躺在这间床上,大小合适,是红木雕花的,床的右手边有张像是一套的红木雕花餐桌,桌子的面积比床还大,上面摆满了食物,足足有好几十盘。
她在床上躺了好一阵子,直到看见月亮爬到了井口上方的天空,像张被狗啃过的印度飞饼,她突然就咧嘴笑了起来。
自己怎么这么傻啊。
傻到对一个人好,那个人却骗了自己。
笑到最后笑不动了,脸颊凉凉的,她抬起衣袖擦了擦,这个动作有些熟悉,她愣了会儿,接着站起身在餐桌前坐下,狼吞虎咽地将那几十盘食物一扫而光。
不吃白不吃。
吃完后桌子上的空盘子自动消失,她重新躺回床上,月亮也已经离开了。
大概是今日死过一次身体有些疲倦,躺上去不到一刻钟就沉沉睡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正午,太阳代替月亮爬到了井口,正午时分剧烈的阳光很是刺眼。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在一旁上面有掩体遮挡的椅子上无所事事地坐了会儿,脚边有块尖锐的小石子,她捡了起来,在井壁上刻了个正字最开始的一横。
这种吃了睡睡了吃仿佛是猪圈中的生活过得飞快,当两个正字歪歪扭扭地画在井壁上时,岑言已经习惯了每日像只井底之蛙一般坐井观天的生活。
而这天她也如往常一样45度角望着漫天的蓝色发呆,突然见个人路过井口。
她的瞳孔猛地缩,嘴边喃喃了声:“灰湮…”
反应过来后立即从床上站了起来,大声呼喊道:“灰湮!灰湮!”
连着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那路过的人大概也已经走远了,岑言慢慢蹲下身子,将头埋在膝盖间,有些想哭。
这种希望过后的失望一向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情绪,而因为灰湮路过就产生了希望的自己也完全像个笨蛋一样。
既然被关了进来,声音又怎么会轻易地传出去啊……毕竟这个井底连雨都落不进来,每次下雨只能看见一丝又一丝的雨在井身一半的位置消失不见,这种与世隔绝的设定简直就是莴苣公主的好姐妹青蛙公主嘛。
接下来的日子,岑言总是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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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灰湮从井口处路过,她刚开始还是会忍不住喊几声,后来有些麻木了,索性只是抱着膝盖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
今天的灰湮怎么不高兴呢?
今天的灰湮怎么更加不高兴了呢?
今天的灰湮怎么一脸的血非常不爽的样子呢?
今天的灰湮怎么满面煞气眉头都拧成一团了呢?
哎……这个傻子,怎么每天都那么不高兴啊,就不能笑一笑宽宽心吗?就像自己这样,笑一笑宽宽心嘛。
“接下来,让傻笑大师岑言来为面瘫蠢狼灰湮示范一个宽心微笑,”她说道。
说着,嘴角一弯,但这个笑还没保持到她有了自己在笑的意识,弯起的嘴角便重重地砸了下来。
什么嘛……明明一点都不能宽心。
好想离开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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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言之前看过场电影,里面一个角色在间小屋子中被关了一年,屋中没有网络没有电,只有每日从门下递进的食物,这个角色被解救出来后便疯掉了。她当时就想啊,如果是她,恐怕一天也待不下去,一个月就得疯吧。
所以在看到井壁上的正字快凑齐六十六个时,她一面觉得自己神承受能力还挺强大的,一面又担心着明天的自己会不会疯掉,而且最近几日也没有看见每天都会路过这井边的灰湮,她心里隐隐感受到几分不详。
大概是这样的不详在她心中维持了好几天,所以在自己身体一轻,突然就向那个向往了好久的井口缓缓飘去时,她一点都不惊讶,反而格外平静。
甚至看到井边的敖空时,她也很平静。
孤独果然是能修身养性的好东西啊。
她想道。
“是你吗?”她抬起头直视敖空,最近因为有些腻了所以没怎么和自己说话,开口的嗓子有些哑。
虽然几乎是肯定了这个一进入井底就产生的猜测,但还是忍不住想要亲口问问,大概是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庆幸着做出这一切的人不是敖空。
打不过那只连她都能地往其眼睛里插把剑的妖怪是真的打不过。
那只没什么智力只会锤人的妖怪也许是突然产生了将自己关进井底的智商。
井底那套红木雕花床和红木雕花餐桌与巨堡中的各种红木家具可能刚好是一家的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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