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派面前作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头蛙蛙
岑言听后想了想,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然后你就直接跑来找我了?”
青黛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岑言觉得这已经不是揉太阳穴能解决的头疼了,她抱着头,有些崩溃。
青黛不解:“怎么了姑娘?”
岑言还没来得及给出回答,就听到门口响起咚咚咚地叩门声,随后一个女子在屋外道:“这位姑娘,家主有请。”
青黛一时又惊又吓,眼睛瞪得老大。
岑言将手中因为吃了饼而粘上的油往裙侧擦了擦,早有预料地站起身。
果然啊…
青黛这样急忙慌张第一时间就来找了她,只怕那白无现在不仅是疑心,多半已经确定下来了。”
她走之前嘱咐道:“你也别怕,去找周越吧,不过告诉他声,万不得已不能出手啊。”
“不然等白家没了,我还上哪儿去找你家小姐死亡的原因。”
……
等到了白家正院,再往左侧走几步路,就是家主的屋子了。
这种武林名家一向阔绰,屋外宽敞闲适,屋内富丽堂皇,和这张身子长得完全一副模样的白无正坐在里间的紫檀平角桌旁,在果盘中翻着手指挑选枣子。
不过令岑言侧目的是站在白无身边的一位男子,他戴着恶鬼面具,看不出来年龄。
只是那一身敛的气息,很明显是个拔尖厉害的高手。
她站了好会儿,白无终于从果盘中捻起个枣子,是深红卷着嫩青的颜色,白无抬起头,露了笑。
“这位姑娘,是我让人替你洗去脸上的容貌,还是你自己动手?”
一位丫鬟端进盆水,放在木案上。
岑言懒得扭捏,卷起袖子,将头埋在盆中,几下洗净。
然后直起身子,看到周围无论是丫鬟还是白无都一下愣住。
如果现在她不是想扮演白染的身份,肯定会嬉皮笑脸地问一句。
『怎么样,惊喜不惊喜,刺激不刺激?』
不过白无很快反应过来,她向立在旁边的男子一颔首,那男子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快,不过眨眼时间,就将屋中的丫鬟全部杀光。
岑言看着那几个连闷哼都未来得及发出便倒下的丫鬟,突然有些发愁,愁自己在这男人手中的胜算。
很低。
沉默了半晌,白无才开了口:“你不是白染。”
岑言:“……”
她连一句话都还没说,怎么就莫名其妙被拆穿了?
白无又弯起唇角,依然是在笑:“这些丫鬟都是白染以前的丫鬟,假如你是她,现在不会这么冷静。”
岑言还想挣扎一下:“经历了这么多事,你以为我不会变吗?”
总之,瞎几把扯。
白无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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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轻,不似刚才的咄咄逼人,是缓缓道来的轻柔。
“她不会变得。”
随后嘴角的笑瞬间散去,似乎是笑不出来了,含着苦涩。
“她一辈子都学不会狠心,所以才会被我逼成这样。”
岑言有些懵比,怎么感觉事情离她和青黛想象得脱轨了?这个白无,看起来似乎是有些后悔和无奈?
她刚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又听白无继续道:“但我不会后悔,我选了我的路,她选了她的路,不过是各自的选择,有什么可以后悔的。”
这个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白无盯了她一会儿,再次开口:“你和青黛了那么多心思,不就是为了得知一个真相然后帮白染报仇,真相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仇你肯定是报不了了。”
她微微笑:“我刚得到这一切,还不打算失去。”
岑言内心:真相我要听,看听完之后的心情再说报不报仇,反正不是你能决定的。
表面:“请开始你的故事。”
这个故事之前都如她所想,被白家雪藏的二小姐黑化,欲从胞姐手中夺去家主之位。
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这黑化的原因却是因为一个男人。
这男人叫胡折,她下午才见过。
蓝颜祸水啊真是。
胡折与白染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白无是与胡折有一面之缘,不过一见钟情的单恋路人甲。
白无讲到这里的时候眉眼都含着笑:“那时我想要从这里逃出去,路上遇到了胡折,他以为我是白染,看着我惊慌失措的表情,本来笑意盈盈的脸立时就腾了怒意,他对我说……”
顿了顿,白无笑意更深。
“谁欺负你了,老子去摁死他。”
“我当时就想啊,如果我真是白染该多好啊,”她又道,“以前即使再苦再难过的时候都没有过的想法,一下从心底钻了出来。”
再后来,白无救起了一个人,就是现在站在她身旁这位戴着恶鬼面具的男子。
男子为了报恩替她将白染手中有灼水铸剑图的消息传入魔教。
因为听说那位魔教教主最是喜爱藏好剑,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会派人前来夺取铸剑图。
魔教出手,几乎没有不成的事,白染理所当然被掳了去。
而她早早就躲在了白染屋子中的床下,等人一走,立马便钻了出来,正好这时白家的侍卫都因为听到动静跑来,一群人围着她问有没有事。
她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关怀问候,心里那最后一丝对胞姐的愧疚也被这些关心瞬间冲淡了。
真好,她想啊。
这样所有人都注视着自己的目光,真好。
“可是那样开心的时候我却发现了这封信,”白无从怀中掏出了张纸,因为随身携带的缘故已经皱皱巴巴了。
“白染留给我的。”
然后将信递给了岑言:“你看看吧。”
岑言将信展开,上面字迹隽秀,不过大概是由于赶时间所写的缘故,连笔看起来有些匆忙。
“阿无:
外面有脚步声,我猜也该是今晚。
我在人前露了半辈子的面,剩下的半辈子便该你来,我不怪你。
只是灼水事大,我怕自己撑不过魔教逼供,已经藏了毒包在嘴里,此生一别,再无相见,愿你一世长安。
最后有两点相托,
一是青黛,放过她。
二是胡折,谁都可以,不能是你。”
连落款也没来得及落,看来当时已经是火上眉梢,没了时间。
岑言知道,这封信所写之夜,就是她来到这里的晚上,也是白染咬开毒包自尽的晚上。
这样一个连字迹也透露出温柔的姑娘,当时是怎样的心情离开这个世界的呢?
她突然有些心疼她。
“很可笑吧,”白无见她看完,说道。
“我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她却早就发现了。”
“但她偏偏什么也没说,只在死后留下最后一封信,字里行间都让我感到难受。”
岑言摇了摇头缓缓道:“可你难受的不是她的死,你只是难受她在活着时你要活在她的影子里,死后你还要活在她的阴影里。”
白无笑了笑:“你说得对。”
又说:“你顶替了她的身子,我顶替了她的身份,我念你我有缘便将事情告知于你,现在你也知道了,可是能安心上路了?”
岑言摇了摇头。
她知道白无绝不会还让白染的身子活在这世上,不然之前所有的努力就算是白了。
白无像是没看到她摇头,面朝身旁的男子再一颔首,那男子的刀一下出鞘,速度快得如同只出水游龙。
白无:“别了,不知姓名的孤魂野鬼。”
只见刀光快速闪过,但还未闪到岑言面前,屋顶的瓦砾突然炸开,一个面容普通但身材高大的男人从上方落到屋中。
男人穿着白家小厮所穿的衣服,是洗得发白的青色。
他身子轻轻一移,可速度比戴着恶鬼面具的男子快上许多,不过是单手,就将那把刚想斩向岑言的刀夺了过来。
白无脸色逐渐变得难看,岑言看着她笑:“别不了哦,如假包换的白无小姐。”
那边戴着恶鬼面具的男子也跪下了身,是行礼的模样,声音听上去有些暗哑:“参见教主。”
屋顶上又有人落了下来,他眼睛发红,看起来很是悲伤痛苦。
白无见到这人,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没了,惨白惨白的,仿佛看到了世上最恐怖的场景。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下着大雨的夜晚,我又……突然饥饿
看一眼体重秤
要忍耐……
第56章重返魔教
胡折连看都没看白无一眼,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岑言更准确的说,是直勾勾地盯着白染的身体。
他的目光越发黯淡。
周越皱了皱眉,高大的身体往岑言面前一站,便将胡折的目光给隔开了。
即使知道胡折看得并不是他身后的人,但他还是没由来的
讨厌这道目光。
胡折被这样一挡,这才反应过来。
只见他逐渐红了眼圈,却强撑着没有在这么多人前落泪。
默了好会儿,对岑言缓缓开口道:“今日下午你遇到我时,那座假山里,我放有萤火虫,是想今晚给她一个惊喜的。”
白无听后身子晃了晃,跌坐在椅子上。
他想给惊喜的人是白染,但白染早就不在了,所以如果今晚没有发生这些事,能和他一起看萤火虫的就只能是白无。
说不定现在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前来邀白无相见的。
“能…能将信给我看看吗?”胡折双唇微微颤抖,问着岑言。
岑言自然是点头,刚想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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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信,却被她前面的周越接过,三两步将信送到了胡折手中,又重新回来挡在了她面前。
特别像只护食的傻兽…
而那边的胡折一封信看了好长时间,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刻在心里似得。
最后信,动作小心翼翼,是很难出现在一个练武人身上的轻缓。
他走向已经失了魂的白无,将信放在了她面前那张紫檀平角桌上,只是那双眼,从开始就未在白无身上落过半分。
白无怔怔地抬起头,抿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知道,这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胡折。
他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想来,到现在为止,也不过见了他两面而已,第一面种了痴心和执念,第二面从此再无相见可能。
做白无时不能见他,做白染时不敢见他。
上次有个小丫鬟同他说笑,她多羡慕啊,可偏偏信中那句『谁都可以,不能是你』就像是钉在脚心上的钉子,她想见他,却怎样都迈不开脚。
她只能躲得老远,隔着阳光和枝叶远远地看着他。
而从今往后,她连这样见他的机会也没有了。
胡折将信放好,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胡折,”白无叫住他。
“我叫白无,白色的白,查无此人的无,”她轻声开口,“能够再见你一面,虽然很糟糕,但是太好了。”
胡折脚步只是顿了顿,随后继续朝前迈开,走了出去。
岑言在一旁叹气。
白无是白染胞妹,也是害了白染的元凶,胡折不能杀她报仇,但也定不能原谅她。
白染自愿做得选择。
胡折不杀白无,以她这样一个外人的立场,自然更是不能。
她拉了拉周越的袖子,周越弯下身,她附在他耳边小声道:“我们也走吧,这里也算是了事了。”
周越见她一副不想参与别人家事想要迫切离开的模样,轻笑一声,然后学着她的样子附在她耳边,放低声音:“等等。”
接着直起身。
岑言捂住那只耳朵,瞪他:“你说话就说话,吹气干嘛,这种时候还想着撩我,满脑子骚操作啊真是。”
周越:“……”
之前千愠不是说女人耳朵被吹气表面面红耳赤但心里可喜欢了吗,为什么她却是这种以教育姿态站在面前的反应……
转过身看向跪在一旁的左护法延落,他不知从哪儿搞来的恶鬼面具戴在脸上,龇牙咧嘴的,很丑。
“你跟着回去还是留在这里?”周越问他。
延落朝周越磕了个头,却无迟疑:“属下已有决意。”
周越点了点头:“那你自己清楚该怎么做吧。”
退教之人,需去双臂,做一生废人。
延落恭敬地将刀递给周越:“劳烦教主责罚。”
周越从小最擅使得就是刀,出刀极快,眨眼之间刀便回了鞘,而延落的整只右手臂已经沾着鲜血落于地面。
但他只是闷哼一声,忍痛的冷汗从额间滑了下来。
周越将那把刀随意往地上一扔,懒懒道来。
“念你多年跟着本座,只去你一臂,你擅用左手,便留你左臂,在外之时,好自为之。”
“教…教主…”延落哆嗦着唇,难以置信。
周越不再管他,朝门处跨出几步,听声音分辨出岑言没有跟上,回过头看了眼还愣在原地的人。
“小土豆?”他喊了她声。
神游的岑言倒是很喜欢这个当时瞎取的称呼,一下回了神,忙小跑到周越身旁。
“想什么呢?”见她被地上的瓦砾绊了下脚,周越及时拉了她一把,问道。
岑言回过头看了一眼遍地狼藉的屋子以及屋里所留两人,踮起脚在周越耳边悄悄讶异:“卧槽这是四角恋?”
周越:“……”
突然心生玩味。
周越:“你在我耳边吹气干嘛?”
岑言:“……”
徒不正经师之过。
走出白家正院,岑言与周越聊着闲,问到延落为何要被砍去一臂,周越答了她。
她在武林中过了两百多年,自然也明白这就像门派中叛离师门一样,是要付出代价的,而歪门邪道中这类规矩一向最重,去除双臂倒也不在她意料范围外。
唯一出乎她意料的是……
“看不出来啊,你对你手下的人还蛮留情的,”她惊讶地看向周越。
周越缓缓答道:“我本来连命都不想给他留的。”
“啊……???”
他笑了笑:“可是一想到你在身边,心就软了。”
“狠不下心了。”
“……”
又特么说骚话?
“所以师父啊。”
“啥?”
他头稍微往她的方向一偏,看向她,目光在月光下泛着漫不经心的恳求:“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岑言微微一怔,没能回答。
她转移了话题:“傻小子现在长大了,就是顶着张易容过后的路人脸在月光下也怪帅气怪有魅力的啊。”
周越将头回正,嘟嚷了句什么,岑言没有听清。
但她还没来得及问,周越又开口道:“师父,我是背你还是抱你好呢?”
不是太能反应过来:“啊?”
周越指了指前面的高墙,是要用轻功才能上去的高度,翻过这座墙便是他们身为白家下人时所住的地方,算是条近路。
岑言是个懒的,不想多走,近路对她来说是如同开挂一般的神器。
“就这高度我稍微提口气就上了?你怕是忘了自己轻功是谁教……”话语戛然而止,她想起自己的现状。
一阵沉默。
最后是周越轻轻揽过她的腰,他抱得很稳,即使是跃到了高墙上方也没有丝毫凌空的不适。
“没有忘,”他的声音夹着风传到耳边。
“所以当今武林没有人轻功能比上我。”
“才没有,”岑言不服,“我的轻功就比你好,抱着五个你跃这面墙都完全没问题。”
周越失笑:“嗯。”
所以说啊,就如刚才他将头回正自言自语地那句话一样。
“反正你永远都把我当成小孩。”
……
第二日一早,同青黛告了别,他们便离开了白家。
等回到魔教,已是三日之后。
岑言坐马车倦了,刚进教中便说打算直接回屋子准备睡觉。
周越送她去了新屋子,是当时猜出她身份时就命人拾好的,比之前作为囚犯所住的小屋大了数倍,外面还有个致的小院。
“一直忘了问你,你到底是怎么猜出我的?”岑言打了个哈欠,问道。
周越指了指自己腰窝:“当时你踢了一脚这里。”
说得是那处作为他全身上下唯一弱点的穴道。
“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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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当时岑言完全是动了气下意识地一脚,她以前也总戳周越那处穴道玩,每次见周越像个标兵一样突然站直,她都会笑出声来。
只不过之前都是轻轻地戳,从未下过狠手。
没想到那次一下狠手,周越整个人都被她踹下了床。
看来真的是弱点里的战斗机啊……
她叹了口气。
周越却正色道:“下次别踹了,可疼了。”
下次????
岑言:“呵呵你还想有下次:)”
周越刻意逗她,面露委屈:“师父不想教我功夫了吗?我怕下次练功时师父不小心踹到这里啊……”
觉得自己想歪了的岑言老脸一红,见不得徒弟委屈的岑言母性大“啊啊不会的不会的,你什么时候想学功夫师父都教你,别伤心别难过啊,师父这里教学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周越忍了笑:“那一言为定。”
可是师父,床上功夫也是功夫啊。
……
岑言是被吵醒的,门口传来了闹声,一个女子高昂的声音尤为突出。
“让开,我是什么身份,你们这群废物也敢拦我?”这是第一句。
“我就算将你们都杀了,教主也不会责怪我半分,”这是第二句。
“都给我让开,我要见里面那个贱人,”这是第三句。
岑言刚睡醒时那阵恍惚终于去了部分,她坐起身扬了扬眉毛,她口中的这个贱人,似乎是在指自己。
“圣女请留步,教主早有指令,里面的姑娘谁都不能打扰,”有人说道。
原来是魔教圣女,怪不得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那圣女冷笑一声:“你们不让,那便怪不得我出手了。”
说完,一时之间院中打斗声四起,这圣女估计是个厉害角色,不过一会儿,便有好几个人在她手中倒下。
岑言烦都烦死了。
还让不让人睡觉的?
她提着剑,杀气腾腾地冲出了屋。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你们留评一下变成了个位数,伤心!
是不是我体重变成三位数你们就不爱我啦!是不是!
可以说是非常想哭了。
这个看体重的世界
第57章上课
门外已然混乱一片,站的站,倒的倒,跑的跑。
一个紫衣姑娘在这群身着同样服饰的下人堆中尤为扎眼,排开她妖治妩媚的相貌不说,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这姑娘大冬天的只着了件轻纱,如雾般的紫纱半遮半掩间,能看到如凝脂白玉般的酥胸露了小片,一双匀称的秀腿也裸露在外,整个人看上去都媚意荡漾。
这般暴露的穿法放在这个时代完全就是奇装异服啊……
想来这就是那个搞事的圣女了。
而这暴露狂圣女的武器是一把泛着银光的扇子,看上去是金属制的,尖利无比,一挥一抛间,瞬间划伤了好几人。
等扇子回到她手中,又灵活得像一朵花。
倒是有几分真功夫。
手腕的用力时机也好,手指运扇的翻折弯转也好,都显示出她对自己武器已经练得相当熟练通了。
只是……
身法不好,比起手上的灵活,整个下半身都显得太过僵硬了。
因是被吵醒而整个身体都被不爽包裹住的岑言直接就拔剑欺负人去了。
身法不好?
那正好啊,她身法好。
而那边的圣女正打着比她武功低上好几个层次的下人们打得正欢,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杀气,卷着被剑尖划破的空气疾驰而来。
她后背一麻,连忙转过身用手中的扇子接过。
紧接着连打量这出手之人是谁的时间都没有,只见这剑极快地撤开,那人脚下一个恍步,本似朝她右处挥剑,但脚步突然改了方向,那把本该在她右腰出现的剑一下晃到了左边。
她被连着逼退了好几步,明明才一个回合间,已然是有些吃力。
教主居然还派出这等高手守在那勾引了他的那贱人身边?
明明他一向对除自己之外的女人都没什么好脸色可使,现在不仅带着这贱人回了教内,还将所有好的都给了她?
圣女心中有气,再加上突然走神,又被岑言鬼魅一般看不出路数的步法绕花了眼,她从刚才在这院中没有敌手一时变得只能被动接下朝她刺来的一剑又一剑。
岑言觉得这暴露狂圣女虽然将自己从梦中吵醒,委实可恨,但总归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错,她作为个慈祥的老年人,就得大气一点,见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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