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派面前作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头蛙蛙
所以等到这圣女身法间出了致命漏洞的时候,她只将剑尖轻轻点在其胸腔位置,不刺也不伤。
“你现在能走了吗?”这种身体突然放松的感觉让岑言更加的困倦了,“我还要回去继续睡觉呢。”
圣女怔怔地看着她,似乎一时之间不能接受自己是被个看上去不过二十的姑娘打败的事实。
而且面前的人身子瘦弱,看着弱不禁风的,很难想象刚才那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每一步都是陷阱的步法和快疾如闪电的剑出自于她。
不过……
圣女想起来向她汇报的人当时有句话是这样说得
“教主带回来的那个女人,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是个病秧子的身子。”
所以说,这难道就是那个贱人?
她已经能将面前这人与属下所描述的长相完全重合起来,一时肝脏都嫉妒得冒烟,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人挫骨扬灰。
但她面上一改怒意,换成讨好的笑。
“没想到姑娘功夫如此之高,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现在立马离开,决不再叨扰姑娘睡觉。”
岑言只当她是意识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而聪明的及时手,心里还感叹到看来她也不像自己想得那么弱智,也算得上是低配版的能屈能伸了。
谁知打脸总是来得太快。
在她剑的同时,这暴露狂圣女突然将手中的扇子一抛,那扇子直袭岑言的面门。
她倒是有所防备,不过虽然反应跟得上,身体总归慢了一拍,被扇叶处伸出来的刀面划过了脸颊,不算深,只是道渗血的小口子。
口子在冬日风中生生发疼。
岑言盯着暴露狂圣女,一阵沉默。
这个人……怕不是个傻子哦…
能不能打得过自己她心里真的一点b数也没有吗……
算了…
看在她这么弱智的份上,自己就给她上一课吧。
课题名称就叫
『不要随便招惹还没睡醒/手里有剑/貌美如花/长得矮/少女身祖宗心的人』
哦对,她现在长得不矮,可以划掉。
一边想着,她一边重新将剑放出了鞘,看到面前的暴露狂圣女因为刚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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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击未中而显得有些惊慌失措,她露齿友好一笑。
“决定了,”她说,“课题名称就叫做,不要随便招惹我。”
xxx
周越本想闭关,因着最近所炼毒功有些不稳定,在体内的气如同头四处冲撞的囚牛,是野蛮而又不能预测的感觉。
可这时突然有下属来传话,说什么圣女闹到了他师父屋中,将那群他派去伺候的下人打得七零八落。
他心里一紧,一个疾步间已经跃出了房门。
师父现在没了内力,身子又弱,力气也小,就和个普通姑娘一样,万一在那个他已经记不太清楚脸的圣女面前吃了亏怎么办?
早知道还是该留几个功夫厉害一些的人来保护她啊。
可是他不想留男人在她身边,而教中功夫最高的女人此时正在她那里闹事……
总不至于就留给师父一帮只能服侍作用的丫鬟和一屋子的剑吧……
等等。
一屋子的剑?
他想起来了,他将这些年所藏的剑已经搬到了她屋子,高高挂在主屋的墙上,供她赏玩。
有剑?
想起童时被师父只用剑法支配的恐惧,他脚步顿时慢了下来。
慢慢去吧。
让师父她老人家先玩开心了再说。
果然不出他所料,等走到岑言的屋子时,那边圣女已经瘫坐在地上,头发像是被狗咬了一样参差不齐,看上去应该是被剑割了好几刀。
理发师岑言乐呵呵地欣赏着自己的创作,见他来了,还挥挥手打着招呼。
“快过来看看,我手艺是不是进步啦!”
少年时都是她替自己理得发,想来都是惨不忍睹的辛酸泪。
被喜欢用剑理发的师父支配的恐惧…
而一边的圣女见他来了,刚才还如丢了魂儿一样,现在突然一下有了神。
她将委屈和柔弱的表情控制地十分到位,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似得,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完全就是个受了欺负后的梨花带雨模样。
“教主呜呜,”她哭诉道,“这个人……这个人她……她居然这样……这样对我的头发呜呜呜呜呜嗝。”
哭到深处,还打了个小小的哭嗝。
岑言都快分不清她到底是假哭还是真哭了,只觉得这伤心欲绝的表情十分有张力,比起她那副眼泪鼻涕哗哗哗流的哭好看了不知多少倍。
可周越却像是没看到一样,直接从这暴露狂圣女的身旁跨了过去,快步走到她面前,眉心微微拢起。
“脸上怎么回事?”他问道。
岑言愣了愣,这才意识到他是指刚才被那把扇子划了道小口子的脸。
“哦这个啊,”她用手去碰了碰,发现渗出来的血已经冻住了,“是我人老了身子骨不灵便了然后在大好岁月中留下的不可泯灭的痕迹。”
周越:“???”
岑言嘻嘻嘻地笑:“通俗一点就是不如以前厉害了的证明。”
周越大概也能猜到是怎样受得伤,侧过身子冷冷地看着已经哭不出来了的圣女,眼中渐渐有了杀意。
岑言在后面拉了他一把。
“这是我的艺术品,不给你碰。”
周越转回了身,眼中杀气散开,堆着无尽温柔。
“她活着头发还得长,死了就不会了,到时候将她的头送给你。”
那圣女瞳孔猛地放大,声音凄厉,再不似刚才的嘤嘤低泣:“不教主,你不能这样”
岑言盯了她一眼,又移回目光。
“你恐吓我?”她问周越,“送我人头?是不是还得吊个绳子挂在屋子里,每日每夜地看着?”
周越怔了怔:“我不是……”
岑言继续问:“你想看我每个夜晚都对着个人头做噩梦?噩梦里连太阳都是人头的模样?”
周越继续怔:“我没有……”
岑言:“蛋黄派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周越:“……你…”
岑言这才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孺子可教。”
随后慢吞吞走到圣女面前,看着只穿了薄薄一件纱的圣女,她不禁感到一阵冷意哆嗦。
“你今天的发型我很满意,剔你的发我也剔得很开心,”她对圣女说道,“所以他要杀你,我救你一命。”
指了指一脸无奈的周越,又继续开口。
“不过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到我面前作妖了,最好也别来我这里晃荡,特别是冬天,看着你我会觉得冷。”
虽然根本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圣女还是拼命点着头,她已经充分了解到面前这个人是她此时唯一的救命绳索。
岑言也反应过来她可能没能听懂,于是努力想了想自己该怎么表达,好一会儿又道:“总结一下就是……”
一旁的周越接了她的话:“没有下次了。”
岑言咳了一声:“是这样的。”
又回过头看着周越嘴巴一张一合,无声地问。
『你咋知道???』
……
等这闹事的圣女终于走了,岑言本想要回去继续睡觉,但体内突然一阵洪荒之气涌上,她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周越这才发现她只是披了件外衣便出来了,在这凛冽的风中站了那么长时间,凭她这个没有丝毫内力护体的身子,多半已经感冒了。
真是个……完全不长心的人啊。
他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大氅,手一挥,黑色的大氅在她身上裹得严严实实。
“现在不同往日,这身子……”他刚想说这身子骨弱,她再这样不注意以后定是会生病,但这样说她估计还是会忘,于是话语一转,改了说法。
“这是别人的身体,你不好好爱护就是对不起别人,”他又将裹在她身上的大氅好好理了理,“所以,别受伤也别生病,不然你这亏欠就大了。”
岑言连忙点了点头,刚想说话,又接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篇也快完了,激激激激动
第58章白雪之中
岑言果然还是病了,先是感冒,后来开始低烧。
但她为了不喝药,倔着不承认自己生病。
周越真是操碎了心。
“咳嗽?因为我被自己口水呛到了呗。”
“脸红?嘻嘻嘻年轻的少女随时都在害羞你懂吗?”
“流鼻涕?姑娘家流鼻涕你不仅看了还说出来,你可长点心啊我的徒弟弟。”
“咳嗽?哦这肯定是有人在想我了……你别一副捉奸在床的模样看着我,也许是想我还钱呢?”
总之,全是各式各样的理由。
反正她对感冒的认知,喝药也是十天好,不喝药也是十天好,即使是在现代时感个冒也是只睡觉不吃药,更别说如今活在健康向上每天正常作息的古代了。
她保持着这样乐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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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态继续抵抗着比人生还苦的中药。
然后等过了几天,到了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分,她发起高烧来。
……事实证明,人有时候真的不能太相信自己,而要相信科学。
反面教材岑言躺在床上,额头顶了袋从外面冻住的小池子中敲来的冰,她烧得有些糊涂了,对着周越喊着大鱿鱼腿儿。
因为周越穿了件带有藕荷色云纹的白衣。
周越将盖在她身上的被角掖进去,不过一小会儿的时间,她就睡得发出轻鼾声,绵绵软软的,完全看不出来平时跳脱的模样。
“大鱿鱼腿儿!”她在睡梦中突然大喊了声。
然后猛地一翻身,头上的冰布袋子掉到枕头上,被子也一下从侧面被掀开。
周越:“……”
将她的身体平躺扶正,又将冰布袋子重新放到了她的脑门上。
她像是开始做好梦了,嘴角不能控制地轻轻弯起。
“妈,我要吃大鱿鱼腿儿…”
连声音中都夹带着幸福。
周越站在床前,盯了好一会儿,突然慢慢伸出手在她头上极轻地拂过,感受到发丝在他掌心微微发痒,他又往上揉了揉。
他的傻师父,定是太久不能暴饮暴食,给饿了吧。
……
岑言发烧后的唯一好处就是,她智商猛降,比起之前倔到『谁让我吃药我就揍谁』的状态,现在的她没力气揍人,也很好骗。
连“喝一碗药去堆一次雪人”这样的鬼话都能骗到她。
可想而知,是变得多么智障了。
药喝得多了,病也逐渐好转,等到了她称呼周围的人不再是“大鱿鱼腿儿”“非洲汉堡王”“番茄酱兑可乐”这样完全莫名其妙的名字时,喝一碗药去堆一次雪人也不能骗到她。
“明明一次都没去堆过!”她挣扎着坐起身子,痛心疾首,“你说话不算数,再信你我是就去乌龟山上当王八头!”
虽然智商回来了点,但是脑子还是烧得糊涂。
周越了好大劲儿和她斗智斗勇才将人重新塞回被窝。
“旁边那座山上堆满了雪,白天时雪都是极软的,捧在手里像木棉一样,还可以直接吃,”虽然他也没看过,但尽量用语言美化了那个地方。
岑言听到能吃后果真眼睛亮了亮。
周越继续诓她:“你今日好好吃药,等明日天亮我便带你去山间看雪,也让你堆雪人。”
反正明天她肯定也忘了。
岑言犹豫了会儿,似乎再算这样到底划不划算,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接过了药,咕噜咕噜一口喝完。
“那咱们说好了啊,你可别又骗我。”
而这样的明天,却再也没能来了。
夜时,那座山上发生雪崩,雪崩引发山崩,直接将整个魔教用铺天盖地的白色深深掩埋。
岑言幸而没被山上的滚石砸中,只是四周皆是塌方,她在这塌方的夹缝之中苟延残喘。
刚开始勉强还喘得过来,后来空气越来越稀薄,再加上发着烧的她处于又黑又冷的环境,岑言已经能在迷迷糊糊中感受到死亡离她又近了好几步。
这种生与死的一线之间,她像以前无数次的那样支撑着自己神智清醒。
她知道这不可能是她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次死亡,因为自然灾害,不符合是为周越而死的要求。
所以她很担心,担心如果没人挖到她,她大概就得在这个鬼地方像个智障一样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这样的感觉,肯定是相当孤单和难受的。
她怀着对前途一片未知茫然的恐惧,在不知道多久过后,看到了光。
是上方挡住了她的石头被搬开,投进来的第一束光。
“还好……”有个人的声音跟着光传了进来,带着万千疲惫过后的松懈,还有突然松懈下来的哽咽,他缓缓开了口。
“还好你还活着…”
岑言被光晃得有些眼花,只能看到洞口处他模糊的轮廓,但听声音一下辨别了出来,是周越找到她了。
“阿越,”她能感受到自己从说话时的虚弱,声若蚊绳。
明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她在这种劫后逢生之时还是本能的伸出了手:“拉我一把……”
夹缝之中的洞并不深,甚至小得可怜,周越一伸手就拉住了她。
再稍稍使力,她感觉自己身子腾空,接着落到了松软的雪地上。
周围是空气和阳光。
是活着。
她的眼睛却一直没能适应光,眼前的事物都是密密麻麻的点,看不太清楚,所以即使周越离她不过一臂距离,她也只能看到一个轮廓,看不到他的表情。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周越拉她上来过后就没了动静。
“……阿越?”她低声喊道。
周越的身子轮廓终于动了动,但像是支架不住了似得,看上去有些虚晃,他声音也逐渐变得虚弱,但大概是为了她安心,还是强装没事道:“等等师父,我休息一下,很快就带你离开这里。”
即使他这样强撑,但岑言修了这么多年的内功,立时听出了他气息不稳,估计体内内功紊乱,这种情况轻则缓上一小会儿,重则陷入昏迷,无论是轻是重,在打斗之中极为致命。
她想起了他炼的毒功,世上越厉害的内功就越霸道,承担的风险也就越大,她不想他这样。
急于求成,走了极端。
自己好好的徒弟,自家独一无二的剑法刀法,虽然修炼外功需得日积月累,水滴石穿,但一旦练成,又怎么会比这险中求胜的邪门歪道差呢。
“阿越。”
“嗯。”
两方都是极虚弱的声音。
岑言道:“别练这功夫了,没有咱家的功夫一半厉害,我们蛋黄派还得靠你传宗接代才行。”
她开起玩笑。
周越唇角不禁向上抬:“等我这次熬了过去,就将它废了。”
岑言又说:“虽然废了内功,但你现在还年轻,今后还有很多很多日子重新修炼,退一万步将,就算没了内功又怎样,你看我现在不也很厉害吗?”
也许是突然又有了教育心得,她说起话来虽是挺累,但却莫名其妙来了神,慢慢吞吞的说了好半天才将一句话完整的说完。
周越意识开始慢慢模糊,是体内气息紊乱造成的疲惫,他知道自己大概是要陷入昏迷了。
“师父……”他强撑着开了口,“我总觉得你又要离开我了。”
岑言怔了怔。
周越又继续说道:“我之前问你,能不能不要再离开我的时候,你没有一次答应下来……”
“一次都没有…”
他依然强撑着自己意识清醒。
“我好怕我这次睡过去,一睁眼,你就没了。”
岑言默了会儿,轻声开口:“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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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大劲儿才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不会的。”
周越得了保证,放下心来。
“千愠他们很快就到了,不会有事的师父……”
“你答应我了的,不会有事……”
说完,他身子轻轻晃了晃,最后“啪嗒”一声闷响,落在了雪地上。
有雪溅起,打到岑言脸间,凉得刺骨。
她听到旁边的山似乎又震了震,二次雪崩塌方突如其来,一时积雪裹着树和山石泥块疯狂往他们这个方向滑。
想起刚才她被拉出夹缝的那一刻,脑子里传来了机械君的声音。
它只说了五个字,她便立刻明白过来。
“最后一面了。”
岑言深呼吸了口气,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也许是人的最后一刻总会有些能够支撑起自己的东西,她挣扎着站起了身子,将目光从那大片大片的白色移了回来,对着面前的周越,这是她的第一个徒弟。
他也许很差劲,
但是她啊,还是想让他活下来。
人生那么长,他连三分之一都没走到,如果之后会有朝暮霞和雨后虹,她想让他活着看一看。
那些美好的事物,她都想让他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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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愠终于找到了他们的教主。
准确的说,是终于挖到了他们的教主。
“有脉搏,还有脉搏!”有人激动地喊道。
千愠只是松了口气,但也没有太过震惊,因为刚才他就发现了,教主周围的空间是松动的,并未没泥石压到一分。
估计是幸运地落到了夹缝之中吧。
“等等等等,这里还有人!”那个将教主救出的下属突然说道,“护法,这个人要救吗?”
千愠不太想管,正说直接走人,那下属又继续道:“诶是个女人?好像还是那个之前被关到地牢过的白家小姐?”
他愣了愣,想起教主给那个女人剥鸡蛋壳时的温柔,连忙跑了过去。
如果真是,肯定是得救的。
他这走近一看,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为什么教主周围完全没有石子木头以及房屋塌方的痕迹,却还是能在这样的深雪之中身处夹缝,最后成功活下来。
因为这个女人,用身子给他支撑起了一小片空间,替他将碾压下来的大石挡在了身后,然后在雪踏下来的时候,以石头为挡物承受了大片雪压,最后得以保留住了这一小片空间。
她已然是死了,偏偏身子还是紧贴着石头,站立而亡。
“字,她脚下有字!”一旁的人眼尖。
千愠看了过去,那是用脚在地上一笔一划轻轻划出的字,歪歪扭扭地,显然写字的人已经没了力气。
阿越,骗了你,对不起
没有下次了
所以这次要好好同你告别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终于!!我答应你们,最后一个be啦!!
下一篇就是最后个世界
我们生产糖不生产玻璃渣
第59章小萝卜(番外)
小萝卜原本不叫小萝卜,叫傻丫,村里其他人都这样叫她。
她一岁的时候死了爹,四岁的时候去了娘,村里的人虽然总是用『隔壁那个没爹没娘的傻丫』来称呼她,但大抵都是心善淳朴之人,她也就这样吃着百家饭成功长到了六岁。
六岁那年,村里进了山匪。
“柴米油盐,钱财布匹,统统都给老子交出来!”山匪头子顶着一把络腮胡子,中气十足。
只可惜还没来得及说上第二句,便被个路过的男人单手抡出老远,直接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这男人背后负着一把差不多人高的重剑,但身子却是轻巧极了,傻丫只觉得眼睛都看花了,也没能捕捉到他揍那群山匪时的身影。
即使她那时才不过六岁,可也能清楚的感受到,这个人他,是个顶顶厉害的人。
她想要成为这样顶顶厉害的人。
以至于当男人将全部的山匪拾完毕后,她比一旁准备上前感谢的村长去得还要快,膝盖一弯,就在男人面前跪了下来。
“师父!”她巴巴地喊道。
男人的腿就在她面前,她想啊,若是这个顶顶厉害的人不搭理自己,那她就直接上前抱住这条大腿不撒手。
男人似乎也愣了愣,半晌才开口,声音有些无奈:“小丫头,我不是你师父。”
傻丫抬起头,先是看到了他下巴处未刮得干净的青青胡渣,然后再稍稍将眼睛往上瞄,对上了男人的脸。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一个人的好看,只觉得这就是与那顶顶厉害的功夫能相匹配的一张顶顶好看的脸。
一张她无论将目光放到哪个位置都好看的脸。
“以前不是,现在是了,”她歪着头,语气坚定,“师父!”
又巴巴地喊了声。
周围的一众乡村父老这才回过神来。
村长连忙叫人上前拉她:“快把傻丫拉回来,像什么话啊,别给大侠添了麻烦!”
有人跑到她身边,看样子是想抱起她。
面前的男人却摆了摆手,问她:“你叫傻丫?”
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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