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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连你家WIFI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痣鸽
“之前,吃火锅的时候,就在超市里。”骁尧说着吻了他一下。
那还是年前的时候,两人还没在一起,约着吃火锅时题萧感冒了,骁尧就问他要不要一起跑步,自己就随口说了一句等开春吧。
他自己都忘了这茬,没想到骁尧居然一直记得,还把时间地点人物故事情节记得一清二楚...
这个臭流氓...
题萧羞得不行,又在怀里胡乱踢腾。
“不,不行...”题萧支支吾吾道,“春天还没到呢,现在才三月初...”
“啊,小,小燕子还没从南方回来,还没在咱家屋檐下筑巢呢...”
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春分春分,你知不知道春分才是春天来的时候,三月二十一...学没学过地理啊三二一一二三的...嗷你别咬我脸啊...”
几年没用过的地理知识都被他从贫瘠的大脑中搜刮出来了。
然而嘴上嚷嚷得厉害,自身的反应却暴露得一干二净,不自觉地回应起亲吻,还想索取更多。
脑子里撩汉的清明地快彻底沦陷时题萧突然清醒过来,拼命推开骁尧,“不行不行,明早还有事呢!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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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你母亲她...”
说到后半句都快哭了,“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话音刚落,感觉锢着自己的力量蓦地一轻,然后是低淳的嗓音,“你是不是有点太激动了?”
“啊?”题萧愣了一下才回神,然后迅速低下头。
骁尧眼神无辜地看着他,为了对上他的目光还歪了一下脑袋,“紧张?”
其实题萧内心戏演到快杀青,自己还踢腾了老半天,骁尧也只是连着被子抱住他,轻轻地吻了几下而已,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完全是题萧自己在瞎想。
“没,没有...”题萧别开眼神,“睡觉吧睡觉吧没事...”
“放心。”骁尧刮了他鼻子一下,“虽然我很你喜欢你,但是这种事上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是不会做的。”又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小脑瓜。
题萧没话说,其实他还是挺愿意的...但是...
谁让他是怂萧。
三月的夜晚温度还不算高,窗外的花香幽幽传来,一同而来的还有清凉的风。
骁尧家卧室的床正好对着窗户,晚风袭来让题萧的脑袋清醒了不少,然而还是老脸一红,像小金鱼一样翻腾了一下,脸扭到一旁了。
“睡觉!”
骁尧笑了笑,伸手帮他把被子掖好,然后关掉了灯,“睡吧晚安,明早我喊你起来。”
深陷黑暗里,题萧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刚放下防备,身边床铺就凹陷下一片,自己被强行翻了个面扯进怀里。
“别忘了三月二十一。”骁尧趴在他耳边轻声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
题萧:“......”
什么破三二一的,想分手怎么破...
直到题萧睡着了,做梦了,梦里还一直都是一二三三二一的,跟军训跑步运动喊口号似的,就差个一二三四了。
梦魇似得一直缠着他,简直清奇。
这边他做着数字一样的梦,那边骁尧也做了梦,和他的截然不同。
眼角下有个泪痣的女人,眉目如画,整个人宛若从水墨丹青中走出的一样。她手里正拿着一支毛笔,耐心地教小时候的骁尧写毛笔字。
“这里的笔,速度要快,不能拖沓。”声音也十分温柔。
“这样吗?”小时候的骁尧还没有成长,五官和嗓音都还带着稚嫩,“好像写的有点糟...”
母子二人站在桌前,每人手里都握着一支毛笔,挥毫泼墨。不远处的骁洲坐在沙发上,笑吟吟地看着妻儿,眼底满是缱绻。
三人构成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
“很不错了小尧。”女子伸手在他脸上捏了捏,“妈妈先出去啦,晚上回来见。”
“不让爸爸送你去吗?”
“小尧听话,你爸爸一会儿还有事呢,妈妈走啦。”
画面一转,淅淅沥沥的春雨从天而落,渐渐打湿马路地面,像墨色被晕染开一样,缓缓染上血一样的红色。
红蓝色的灯光交至在雨夜,人声被警笛声盖过,雨模糊了一切,画面,声音,还有女人的面容,和最后那声“小尧。”
梦里的骁尧像个旁观者一样,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幕,血色蔓延至他脚边时猛然从梦魇中醒来。
大口喘了几息后,骁尧皱眉揉了揉微痛的额角。
窗外传来沙沙的声音,是雨水打叶,过了零点的时候宣城迎来了第一场春雨,花香的味道也被冲淡了不少。
骁尧轻手轻脚走下床去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
早几年的时候,他经常会梦到这一幕,出国后就很少再梦到了,尤其是近几年。
“果然是因为今天见到了骁洲的关系吗?”骁尧喝了一大口水,慢慢踱步到客厅墙上那幅睡莲下。
睡莲盛开在夏夜里,偶尔还有萤火虫飞过,笔法细腻,一如绘画者的温柔。
这是他母亲生前完成的最后一幅画。
就着客厅一盏昏黄色的小灯,骁尧边喝水边看着这幅画,一时间有点出神,直到再次将水杯举至唇边却没有喝到水时才发现杯子已经空了。
水杯被放下时和茶几上的玻璃碰撞了一下,卧室里题萧打了个喷嚏,嘴里好像嘟囔了一句“一二三”。
玻璃反射着暖黄色,骁尧的目光挪到卧室里,微微能看清题萧在床上翻腾了一下。
沙沙的声音细密如针织,骁尧的唇角不自觉勾起,感觉品出了一点岁月静好。
题萧正在一二三的梦里遨游,睡得正香,骁尧拨开他前额的刘海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后捏了捏软绵绵的脸蛋,帮他把被子盖好,胳膊腿都塞回被子里。
然后一把抱住他的小揪揪,偷亲一口,一同入梦去了。
醒来时天色未亮,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下了一夜的雨已经停了,空气里弥留着泥土的味道。
题萧清楚今早要干什么要去哪里,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打起神裹着毯子坐在副驾驶上。
骁尧起的很早,手里抱着两捧新鲜的红玫瑰,应该是新剪下的花,还带着露水,沁人的花香让题萧稍稍清醒了不少。
“怎么是玫瑰?”题萧纳闷。
鲜艳的红色让他有些不解,按理来说,扫墓时应该是买素色的花束,颜色不宜这么鲜艳,他昨晚悄悄搜索出来的也大多是天堂鸟和马蹄莲。
骁尧怎么这么糊涂?不应该啊。
题萧皱眉,“不应该买颜色浅一些的吗?”
“这是她最喜欢的。”骁尧一边倒车一边说,“去看她,还是带她喜欢的为好。”
骁洲向她表白,求婚,过生日和纪念日时,都会买她最喜欢的红玫瑰。
到达公墓的时候,天色大亮,题萧和骁尧已经起的很早了,但仍旧不是第一个到的。
骁尧妈妈的墓碑前已经放置了一大捧玫瑰,花朵的数量是骁尧带的好几倍。
人已经走了,留下一抹无法捕捉的花香和歉意。
骁尧蹲下,把这一大捧花往旁边挪了挪,把自己带来的花放在正中央,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抬手轻轻摸了摸碑上刻的沟壑。
这幅模样是题萧从未见过的,浓浓的心疼蹿上眼角,题萧悄悄抹了一下。
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还好题萧带了一把伞,撑起后挡在骁尧头顶。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是盛霄和杜鲤月,两个老人穿着正装,一人拿着一枝玫瑰,不疾不徐地朝这边走来。
“小尧,萧萧。”盛霄冲两个小辈点点头,带着自己的老伴慢慢把花放在墓碑前。
老太太的眼角有些发红,题萧抹了脸后赶忙递上去纸巾,“外婆您拿着。”
“哎呦别哭别哭,怎么跟个孩子似的。”盛霄拿过纸巾替自己的老伴擦眼泪,嘴里虽然略带埋怨的话,动作却极尽耐心温柔。
白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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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黑发人的痛处,旁人大概并不能理解。
渐渐地,骁尧的朋友们也来了,李也敛去一身不正经,和文家的双胞胎站在一起。
寒冬被初春撼动,料峭春风寒而不栗,扑面而来时能感受到春意。
宣城公墓寸土寸金,风水极佳的一片墓地前立着几人,手里不约而同拿着一束红玫瑰,或多或少,炽热的红色是唯一的色。
墓园里很安静,只有雨声,风声和呼吸声。
第42章
盛霄和杜鲤月先走一步,美院那边已经开始上课了,两个老人家还要回去授课。几个年轻人在骁尧妈妈的墓碑前又停留了一阵,也慢慢朝墓园外面走。
一路上题萧都很紧张,时不时抬眸看着骁尧的神色,手心也沁出一层薄汗。
虽然他知道骁尧不是那种平白无故就黯然伤神的人,但毕竟是来给至亲之人扫墓,生怕他伤心难过,自己也跟着揪心。
出了墓园后,一路凝固似冰的气氛才化解开,年轻人之间也都有话题可聊,总体还是围绕着骁尧交了男朋友的事情。
“你们好,我是题萧。”题萧朝骁尧的朋友几个点点头。
除了李外还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八重嘤文宴和啧星人文川。
“嘤,好可爱。”文宴比题萧高不到哪里去,年龄也比题萧小,但偏偏面相上看起来就很成熟,很是羡慕看起来面嫩的题萧。
“好羡慕,可爱想...”文宴嘤嘤嘤。
文川啧了一声,推推鼻梁上眼镜,给了自己哥哥后脑勺一下。
骁尧甩过去一个“或许你想尝尝死亡的滋味吗”的眼神,把题萧的手握得更紧了点。
“我看你...”李摸着下巴,把题萧上上下下看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脸颊上,“比上次看起来脸色红润了不少,也胖了点,果然是爱情滋润的力量啊。”
“谢谢。”题萧笑着回敬吐不出什么象牙的恶毒男配,“我看你也差不多。”
骁尧把李找了个男朋友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自家小揪揪。
“骁尧你胳膊肘怎么拐得那么快!”李愤愤道,“几年的兄弟情全被你吃了。”
骁尧微微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题萧担忧的目光又投了过去,正好对上骁尧低头看过来的视线。
两人相视笑了笑,手握得更紧了点,身旁响起一阵唏嘘。
“啧啧啧,我可走了,下午还得回去上班呢,不想吃你们的狗粮。”
“嘤,可爱。”
“啧。”
扫完墓后骁尧还要回去上班,学生的课还是耽误不得,题萧的作息比不得骁尧,早上提着心劲起了个大早后现在哈欠连天。
“睡吧。”骁尧跟伺候小孩一样把题萧塞进被窝里,贴心地掖被子,轻轻地吻了一下。
“等等,你衣服上有个东西。”题萧又把胳膊伸了出来,从骁尧的外套口袋处摘下一片玫瑰花瓣,“应该是早上粘在身上的,一路上居然也没掉下来。”
红色的花瓣还保持着新鲜,在题萧白嫩的指尖上抹上一笔粉色。
粉嫩嫩的,让人很想咬一口。
题萧小心地把花瓣放在床头柜上,“你快去上班吧,上第三节课要迟到了。”
“中午想吃什么?”骁尧也不急,捏了捏他的指尖后把他胳膊塞回被子里,伺候个全套的。
“随便啦。”题萧打了个哈欠,“你做什么我都吃的,要迟到啦。”
等卧室的门关上,家里的防盗门也关上时,题萧这才把自己的脸埋进软乎乎的枕头里,慢慢等着困倦袭来。
关门声的回音还没消散,又响起开门声,带着急匆匆的脚步声。
“怎么啦?忘带东西了么?”题萧支起身子问。
卧室门一开,骁尧快步走到床边把人摁回床上,自己也俯下身,“再让我亲一下。”
题萧无奈,双臂搂住他的脖子,结结实实地亲了一下又一下,从唇瓣到舌尖,每一寸地方都被品尝一遍,瞌睡虫都被亲跑了。
“你还上不上班了...啊又咬我...”题萧毫不客气地也咬住骁尧的嘴唇,拿牙齿厮磨了几下。
兴许是亲得太卖力,唇瓣分离的时候在空气中发出“啵”一声。
“走了。”骁尧唇色红润,喘了几口气后又看了题萧几眼这才出门。
他去上班了,题萧倒是彻底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好几拨,最后起床去把小呼噜抱了过来,给她剪指甲。
早晨扫墓的时候,从盛霄和杜鲤月的只言片语中得知骁尧的母亲是在十年前因车祸去世的,去世那天也是像今天一样,下着酥润的春雨,无声万物。
题萧也只知道这点了,更多的,关于骁尧和他父亲骁洲之间的关系为什么这么差,就不得而知。
“等回来再问问吧...”题萧一心二用地想着,剪指甲的手偏离了一点。
可能有点疼,一向乖巧的小呼噜挠了他一爪子,手背上登时就见了血痕。
不过小呼噜的家里养的猫,疫苗每年都按时打,还是题萧亲自带去打的,并不担心,况且之前他也被小呼噜挠过咬过。
但还是把手背放到水龙头下,拿肥皂水仔仔细细地冲洗了一遍。
他不甚在意,但放到骁尧这儿就成了天大的事。
骁尧听说他被小呼噜抓了,手里的菜直接往地上一丢就朝他这边走过来,“疼不疼?确定打过疫苗的吗?”
题萧说:“放心啦,我自己养的猫我清楚。”
最后还是题萧翻出了小呼噜打疫苗的证明,指着上面的时间给他看,骁尧才放心下来。
“冲肥皂水了吗?”骁尧拉住题萧的手,无比担忧。
“冲啦。”题萧说。
“那就好。”骁尧松了口气,照着一旁看戏的小呼噜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再挠。”
小呼噜不满地喵喵喵了几声,抱住骁尧的手装模作样地也咬了一口,还是下不去嘴,最后改为舔了几下指尖。题萧在一旁看着都气,要知道刚开始养小呼噜的时候,小呼噜但凡下嘴都是真咬,根本不会给你好猫脸看。
气得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其实他还是因为困了,一改平日,今天只吃了小半碗饭就饱了,剩了一大桌子菜丢进冰箱,被骁尧抱着去午睡。
一觉醒来时已经下午四点了,骁尧没有晚自习的话也快下班了。
屋里空荡荡的,窗帘没有拉严,露了条让阳光跑进来的缝隙,投射在对面的墙上一条暖色的痕迹。
题萧醒来时一贯很迷糊,连几点了都不知道,甚至会觉得自己可能睡了一天一夜过去,好在手机及时震动了一下。
屏幕亮起,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短信。
题萧的号码很多年都没换过,该有的号码都有,带着不解的心情,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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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
长长的一段话,落款是骁洲。
紧接着跟进来的是骁尧的微信。
past:忘了跟你说了,今晚有一节晚自习,你饿了的话就把菜给热一下
也是头一次,题萧没有秒回骁尧消息,反而是回复了骁洲的短信。
骁尧发了微信后没有到回复,只当是题萧还在睡觉,可直到下班时还没受到回复,就有些急躁了。
虽然题萧是个四肢健全的成年人,但老父亲如骁尧,总觉得自己跟养了个残废儿子一样,不过也乐得伺候。
“题萧?”到家后骁尧喊了一声,没人应。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就算窗帘留了一丝缝隙也没有阳光可以透进来了,孤单感一下子被放大,小呼噜喵了一声,眼睛在黑暗里发着幽光。
骁尧打开了一盏灯,屋内被染上浅黄色,小呼噜走过来蹭了蹭他的裤脚。
卧室里也没有人,门口题萧的鞋子也不见了,对面屋里也没人,电话关机。
一瞬间,骁尧有点懵。
以往的时候,题萧都会在家里等着他,看到他回来时会扑上来抱住要个亲亲,不然就在屋里赶稿或者睡个昏天黑地。
“怎么不进屋里啊?”楼上的李阿姨见骁尧一个人站门口,不由得问,“小心猫跑出来了。”
“嗯。”骁尧意识到自己挡了路,抱住小呼噜往旁边挪了一下,随口一问,“您见题萧了吗?”
“见了啊,就刚刚见的,人在超市里买菜呢。”
骁尧刚走到单元门口,就看到题萧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这边走,东西多到土豆都蹦出来几颗,他慌忙放下东西蹲下来捡土豆。
看着满地的土豆,题萧也觉得自己的东西买的有点多了,正要捡眼前的土豆时,一双手覆盖了过来,握住他有些冰凉的手。
“骁尧?你已经回来啦?”题萧扬起脸来说。
小区里的路灯是昏黄色的,骁尧看不清题萧背着光的脸,只能看见两颗略有些明亮的眼珠,小星星正往外冒。
“怎么一个人去买这么多东西?”骁尧蹲在地上帮他捡土豆,“天还这么黑了。”
“哎我不是看家里没菜了嘛,等你下班回来再买的话肯定晚了,我这不就想出来买,没想到买的有点多。”题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嗨呀其实我是想给你做一次饭试试呢。”
题萧像是在掩盖什么一样,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捡土豆,“你上班回来就挺累的了,再加做饭肯定更累了。”
“我下午看了挺多菜谱的,就想自己动手试一试,让你尝尝我的手艺,而且我买的都是你喜欢吃的。”题萧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心虚。
骁尧把所有的东西接过来,空出的手捏了捏他的脸,“都买了什么?”
“番茄土豆玉米蘑菇生菜,牛肉和虾。”题萧掰着手指头数数,“还买了好大一捆葱,够吃好久了。”
“嗯。”骁尧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袋子,笑了笑。
挺可爱,买的是蒜苗。
第43章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辛辣味,辣得呛人直流泪,题萧边咳嗽边从厨房逃了出来,狼狈得很。
“咳咳咳,这个怎么,怎么这么辣啊,我明明挑的是青椒啊...”也不知是熏得还算咳的,题萧眼角都红了。
他刚刚放出大话要给骁尧做饭的大话后,自己在厨房忙活了大半天也没弄出什么花样。
说好的要做虎皮尖椒,倒是废了一个又一个青椒,肉馅也糊了,还差点跺到手。
骁尧也没好到那里去,毕竟也是个怕辣的主,眼眶也被熏红了,连小呼噜都咳了几下。
突然很后悔就这么把厨房交给了题萧。
简直是真辣眼睛。
“我,咳咳,我看货架上写是青椒我才买的。”题萧被辣得哭成了个鸡蛋花,委屈得不行,“简直失策,太辣了...说好的青椒呢?”
“过来。”骁尧不由分说把他身上的围裙解下,关掉厨房的门把人拉到洗漱台,“来洗脸。”
“我饭还没做呢。”题萧不依,卖起惨来,“专门买的,你看我买了一堆葱,拎回来可沉了。”
骁尧拿着湿毛巾在他脸上擦拭,不忍戳穿他那是蒜苗,“你坐着别动,我去摊,一会儿把你买的葱炒盘菜给你。”
题萧还想挣扎地坚持一下,听到“摊”二字后脸红了,还真是拾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没炸掉厨房就算好的了简直。
骁尧进厨房后先是被呛得咳嗽了几声,然后看着眼前的狼藉低笑了一下,能搞成这个样子,自家小揪揪也算是有本事。
“不准笑!”题萧在客厅炸毛了。
厨房里传来抽油烟机的声音,和叮叮当当的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
题萧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厨房紧闭着的门,想到了下午和骁洲的对话,悄悄叹了口气,这事本来是想让骁尧告诉自己的...
父子俩之间的关系之所以这么差,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十年前的今天,也是下着一场春雨,骁尧母亲赶去宣城市郊的书画院时遭遇了车祸,和疲劳驾驶的出租车司机一齐遇害,而骁尧一直认为是骁洲急着去工作没有去送她母亲的缘故。
事发后也没有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妻子去世两年年后再婚。
题萧叠在一起的手紧了些,搞不懂的是,骁尧看上去对骁喻的生母态度还不错,按他对骁洲这样的态度来看,应该是一视同仁的啊。
刀刃和砧板相撞的声音传来,本来题萧是想自己做饭,让骁尧休息一下,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今天这种日子心里本来就会难过的,即使面上不表露出什么。
题萧又叹了口气,还想着问问骁尧到底发生了什么,真是说着容易,实际行动起来就很难啊。
本来在亲人逝去这天就很难过了,再询问当年的事,不有种强行揭骁尧伤疤的感觉,相信骁洲在和自己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也是这种心情。
而骁尧虽然说了要把这件事告诉题萧的,真到了这个时候,怎么也开不了口,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强行加给题萧这种事,他做不来。
怀着不同心思,一天也快过去了。
“手怎么样了?”临睡前,骁尧拉过他的手仔细看白天小呼噜抓的伤口。
“放心啦,小呼噜打过疫苗的。”题萧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攥得死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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