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之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季长鑫领着付康急忙赶来,上官无玉看他一眼,当即便给了发落:“季长鑫,将付康这没长脑子的东西带下去重打八十大板,贬为宫人!”
付康一愣,连忙跪下求饶,这一嗓子喊出来,更让上官无玉对他不悦,直接吩咐给拖了出去。
这一闹,莲廷宫的侍人深得皇上重视的消息,便于当日从宫内传了出来。
上官无玉深知后宫之险要,眸光看向季长鑫再次吩咐:“传朕口谕,南侍人身体抱恙,宫中众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来打扰南侍人养病!”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一章,亲们中秋快乐月饼香香~~
第62章两个男人
南非睁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黄昏,许是从昨夜就一直高烧不断,把人都给烧糊涂了,这会在突然醒来,只睁了眼,躺在床上愣愣的盯着床梁上的雕刻纹样发呆。
小元特意过来看他,见他不知何时睁眼,整个人当即大喜:“南非?南非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人呢?”
南非转眸看他,见小元身上的衣衫变了模样,眨眨眼才问:“你怎么穿成这样?”声音很低又十分沙哑。
小元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感觉温度已经彻底冷了下来,才笑道:“这是宫中宫人的衣衫,我现在在宫里,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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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能在穿老百姓的衣服了,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水”
闭眼深深吸了口气,南非似乎才总算回神,想要撑起神来,可是却浑身乏力,一阵酸软。
小元倒了茶,忙回道床边将南非扶住:“小心些,身子不好,就别勉强”
“没事……”南非长叹,干脆就靠在小元身上,接过茶杯低头便喝。
寝殿的门被人推开,小元扭头一看,见是赵程,还没说话,赵程便直径上前:“侍人醒了?身体可还好?需要奴才去传唤李太医过来为侍人请脉?”
南非抬眼看他,眸色狐疑:“你是谁?”
赵程跪下:“奴才赵程,是莲廷宫里负责伺候侍人的掌事太监,侍人早上进宫时已经病的昏厥,这都昏睡快一整日了”
“莲廷宫……”南非怔楞:“我已经进来了吗?”
小元点头:“是啊,今个儿一早就进来了,只是你昨晚上发病了,一直在反复的高烧着呢”
南非哦了一声,半响才问:“我那时候一定让父母难受了吧”
小元道:“没有,老爷跟夫人都还好,只是担心你的身体而已,等你好了,找个适合让人带信回去就可以了”
“这种地方,进来了,还出的去?”南非只是冷笑。
小元一噎,怕话题再继续下去会牵扯一些忌讳出来,小元只改口问他:“你睡了快一天了,现在又说了这会子的话,饿不饿?我给你拿点吃的?”
南非轻叹:“我想吃录豆汤”
赵程连忙点头:“奴才这就吩咐小厨房去准备,请侍人等候片刻”
出了寝殿,赵程便立即让人去回报,南非已醒,御书房内,上官无玉听得这话,点了点头,又吩咐道:“这几日朕便暂时不过去了,他想要什么,只管去做了便是,无需来问朕了”
宫人行礼应是,俯身退下。
看的宫人离开,站在案桌前的男人,一身紫衣华服,头戴顶冠,明显便是那林王府的上官浩淇:“前日就听得皇上新得良人,才入宫便这么娇宠着,不怕将人性子养坏了吗?”妄议皇帝身边的人,这是大不敬之罪,换了旁人是必然不敢的,但这上官浩淇,敢不敢他都能说。
上官无玉对此似乎并不在意,只是道:“养坏了,再调教好了便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似乎并不像外头传的那样这么宠着这个新人。
上官浩淇再道:“能得皇上破列钦点入宫,想来这位侍人怕是个绝色佳人吧?”
“嗯?”上官无玉微一怔楞,继而朗盛笑道:“绝代佳人?他可算不上,顶多便是一个清秀罢了,年前朕刚登基时,在宫外遇见的,是个有着利爪的小家伙,原本曾说好了,要接他回来,没想到他却与朕呕上了气,结果这一下便把身子给气坏了,也算是朕对不住他,便当做补偿了”
上官浩淇不知是想起什么,微微眯了双眼:“可臣听闻他与金科状元似乎……”
“是他弟弟”上官无玉干脆的道:“郑南浚的幺弟,郑南非,说起来他们还有个大哥叫郑闵,如今为朕宫中画师”
郑闵二字一出,上官浩淇神色当即一怔,眸色惊闪。
上官无玉似未发觉,只是续道:“南非身体孱弱,刚进宫时便病倒了,南浚外臣入不得宫内,不过这个郑闵,闲暇时倒是可以让他去多陪陪南非,毕竟哥儿行动总是自由一些”
又听哥儿两字,男人彻底有些稳不住气:“皇上这郑闵他!”
“如何?”上官无玉似笑非笑,淡淡噙着的嘴角,虽看似温和,可那与身居来的王者霸气,却又清晰的将两人的身份分割开来,即便……他们曾经一起并肩沙场过。
脱口而出的话,哽在咽喉,上官浩淇到底还是没说出来,只是抱拳:“臣只是听闻郑闵这个名字忽而想起臣家中年前出走的男妾罢了”
“哦?”上官无玉眼角微挑似乎有些意外:“你不是已经与娶了南宫曜月成了亲吗?怎又多出一个男妾来了?”
男人抱拳道:“这男妾,是当日臣重病时,家母为臣所安排的,因不曾大肆铺张,所以除了家眷并无他人知晓”
五指轻轻扣着桌面,皇帝虽脸色带笑,却更有寒意:“婚娶男妾,却不上报官媒,爱卿可知这是何罪?”
男人拧眉:“只是当时事出紧急,便没来得及上报,待臣想要与官媒里上述时,他却已经负气离家,至今都无下落……”
四周,诡异的安静片刻,好半响,上官无玉那微冷却又华丽的声音才复又响起:“虽说此事你情有可原,但到底藐视了律法,朕便给你机会,去帮朕寻一件东西回来,若找到了,此事便作罢了”
男人狐疑,不知皇帝要找什么。
上官无玉只道:“下个月,天策王即将回朝,他临走时朕曾答应过要帮他找到生犀香,却寻了许久终无所获,最近几日倒是听闻南岳山那边有这生犀香的消息,你便帮朕去看一看,若当真是这东西,便给朕带回来”
一听要找的居然是这个诡异的玩意,上官浩淇眸色微讶:“天策王怎会想要找这东西?传说点燃生犀香可与鬼通,天策王他……”
“不过便是传言罢了,你也信?”上官无玉淡淡打断:“天策王妃于乡间重病不起,需得此香入药方可痊愈,天策王爱妻深切,自然是舍不得王妃受此折磨,如今朕轻易离开不得,便只有让你代人走这一遭了”
上官浩淇拧眉,半响才道:“既然是如此,那臣亲自去一趟即可,只是……”
“还有何事?”
上官浩淇道:“臣想见一见郑闵”
上官无玉对此只有一句:“还是等你先把生犀香带回来再说吧”
可以让你知道这个人,却不会让人看见这个人,因为一切都还没开始。
看着上官无玉拧了眉,压抑着愠怒的转身离开,上官无玉只是淡淡一笑,显然心情极好。
第63章宫中情势
在床上养了多日,南非的身体这才算是没事,虽说只是一个高烧,换了旁人烧退了也就没有什么大碍,可南非这身体却不敢让人马虎,直到他彻底痊愈了,李伉这才算是真真的松了口气。
身体好了,南非便要正式接受莲廷宫里众人的跪拜,以底下的奴才不认识新主儿冒犯了新主。
小元翻找出来的衣衫是一件亮丽得淡青色,广袖长披,衣罢长长的在地上拖了一截,腰带褐色,上以白线绣着复杂的花纹,中间镶嵌着玉石子一颗,紧的腰带,直把南非隐藏的身体曲线给完美的呈现出来,让人看的异常舒适。
扭头,看着身后拖在地上的衣衫,像条长长的大尾巴一样,南非拧眉,一脸的扭曲带着几分困惑与狐疑:“为什么这衣罢要拖这么长?不觉得浪而且累赘了吗?”
赵程笑道:“这是宫中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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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是皇上身边的侍人,在衣着上都是如此,不止是衣着,在宫里,侍人连冠也不可以用,只能用发带或者是玉簪束发”赵程说着,拿了梳子,给南非梳理长发,而后又抽了一根淡色的丝带,将南非的长发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便用发带轻轻缠上。
淡青色的发带与南非身上的衣衫十分相陪,再合着垂腰的长发一起披下,没了往日里的病容,却是反更添了几分灵气,尤其是南非额前碎发下那双睫羽卷翘长而浓密得眼,似乎也被这身衣衫衬得更添风韵,无形间竟是有些勾人。
与进宫前完全就是判若两人。
回头朝镜子里看了一下,南非自己也被怔住,总觉得,里面的那个人完全不像是自己了。
小元如今穿着宫人奴装,也不再向以前一样看着那么简单,却还更透着几分清俊与可爱出来,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的酒窝越发的甜人,五指抓过南非的长发,看着发丝从指间溜掉,小元笑道:“以前听人说脱胎换骨,现在一看你这样子,可不是正应了这话吗?”
南非一愣,看向小元没有答话。
赵程在旁催道:“侍人若好了,便随奴才去前殿接受宫人跪拜吧”
“恩……”南非点头,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小元刚才的那句脱胎换骨。
莲廷宫的前殿很大,南非第一次踏进这里,只觉得这地方华丽异常,殿中的装饰摆设,是以前都没看过的,前殿里的左右两边还都挂了珠帘,被外头的阳光一照,这珠帘便都格外晶晶亮亮,光线返照,映得殿中仿佛到处都是晃动的小星星似得,煞是好看。
赵程与小元扶着南非入了上座,随后门外便有好些人排做两排鱼贯而入,行至前殿中央时,纷纷起身跪拜,口中同喊:“奴才拜见南侍人”
看见跪在眼前的人不下十余人,南非惊愕扭头看向赵晨:“这些人……都是伺候我的?”
赵程俯身应道:“回侍人,这些都是”举步下去,行到那些人的中间,赵程道:“这两个叫隋青与礼是在殿前伺候的,这两人叫夏青与五宇是负责侍人寝殿内的事物,后面的这四个是小厨房的,负责侍人的膳食,掌厨的这位叫艺韩,艺韩手艺妙,之前在御膳房里当差,上至御膳,下至民间风味他都能手到擒来,侍人若有什么想吃的尽可吩咐艺韩便是”
听这话,南非来了兴趣:“那豆腐脑可会做?”
艺韩道:“回侍人,奴才自然会做,且不知侍人想要何种口味的?”
南非淡淡蹩眉,而后才道:“要有辣有酸还有甜的,可行?”
小元听得好笑:“您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
南非还没说话,艺韩便道:“自然可行,那晚膳时奴才便为侍人准备这豆腐脑,另外再加一碗冰糖糕,不知侍人可觉得满意?”
南非点头:“自然是好的,那我便等着你的豆腐脑了”
艺韩应是。
赵程心里好笑,又指着跪在艺韩之后的另外几人道:“至于这几人都是殿外的粗使宫人,只做一些杂事粗活,今日不过便是让他们来拜见侍人行礼认主罢了”
南非点头,似乎没什么话要说。
小元在旁看他一眼,心里喟叹,便替南非开了口:“咱主子是个温和的人,平日里虽不怎么与下人计较,但做奴才的,也别失了分寸,做事认真固然重要,但主子更看重的还是奴才的忠心,若有人心里藏了什么鬼,可以私下里去找赵管事,想调得也趁早调走了便是,若不然日后叫我发现你们在底下弄些什么小动作出来,定是不会轻饶你们的,可记得了?”
小元的话,让南非诧异的扭头看他,而后脑子里似乎回想起了在林王府的那些时候,当先便拧了眉宇,抓了小元的手。
众人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道:“奴才必得忠心伺候主子,绝无二心”被皇帝亲自带进宫殿里的,南非绝对是第一个,以前要还觉得被调了过来怕遇上什么好主,攀不上什么高枝,在经过那天之后可都是铁了心的要抱着这高枝不放了。
宫里人,那个不是一个个的比鬼还?
心里低叹,才开了口:“今日都见过了,你且先退下吧”人太多了一下子还有些不太习惯。
赵程点头,众人又朝南非叩了一头,这才齐身退出前殿。
待得这些人都离开后,南非看看外头的天,日头正好,在入秋的时节,这样好的日头已经不多了,转眸看向赵程南非问道:“我可以出去转转吗?”
赵程俯身回道:“自然是可以的”
南非当即拉了小元的起身就朝外走:“陪我去外头晒晒太阳”
莲廷宫比南非想象中的大,后殿院里栽种着两颗琼花树,要合三人之力,才能团抱得完,树底下架了秋千,似乎是以前的侍人所搭,再往前便是小池塘,池子里却并无栽种莲花,只有几株水上兰开的茂盛,南非上前探头朝池子底下看去,池子并不深,只有人脚环高的深度而已,还能清晰瞧见水里养着的鱼儿,一条条的都有着花型般的大鱼尾,鱼身白色,鱼尾却是鲜红一片,活像是穿了一跳花裙子似得,体态整个胖嘟胖嘟的,连眼睛也大,有些说不出的憨态可掬。
“这是什么鱼?”南非狐疑,扭头看向赵程。
赵程道:“这是十二红蝶尾鱼,皇上特意让人养在这里给侍人观赏玩乐的”
听到这话,南非一怔,闷了半响,不知是想到什么,问道:“赵程……你听说过朝堂里,有个叫上官无玉的人吗?”
赵程道:“朝堂里,这复姓上官的,便只有林王爷,至于这上官无玉……奴才不知此人”
南非一惊:“怎会不知?他与郑国公之子还是兄弟啊”
“您说浑王?”赵程笑道:“老国公就只有浑王一个儿子,再没旁人了,况且这上官姓是个忌讳,老林王若不是开国功臣的话,怕是早已被诛了,至于这上官无玉,奴才并未听过此人,不过,指不定是今年的三甲进士所以奴才才不知其名的吧”
南非这才醒悟,如果是像二哥一样是今年才入的朝堂,那赵程不认识也没关系,只是……如果当真如此……那他是怎么做到让皇帝钦点自己进宫的?
晚膳的时候,小厨房那边当真给南非送来了豆腐脑,一个碗里装着三种口味,上方放着的配菜,也都全然不同,南非怔楞眨了眨眼,这才拿过汤勺,挑了一块放入口中,入口的感觉异常嫩滑,香味瞬间就溢满在齿间,南非细细尝了一口,吞下后,脸上当即就露了笑意:“当真好吃”拉了小元的手,南非便朝他道:“你也坐下来陪我”
小元一怔,还没说话,赵程在旁便迟疑着:“侍人这……怕是不合规矩……”
“怎么了?”南非扭头看他,面色狐疑。
赵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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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哥儿是奴才,按规矩,奴才是不可以与主子同桌吃饭的,这是忌讳”
“小元不是奴才”南非当即拧眉:“他是我恩人!”流落在外的那些日子,不是小元一直陪着,只有秣陵一个人的话,怕是自己早已经都死掉了。自己落魄如此小元都不说离弃,这份情,早已超出的一般的主仆与朋友之情。
赵程面色一僵,没敢再说下去。
小元拍了拍南非,心里虽对南非的话赶紧窝心,但还不敢忘记本分:“侍人,你便先听了赵管事的话吧,毕竟这里是宫里,不再是外头,咱们还得小心些才是,可别落了什么话柄在别人耳根子底下才好”
南非一怔,松开抓住小元的手,当即似乎连食欲也少了很多。垂眸看着碗里的豆腐脑,南非滔了一勺子辣味的放进口中,慢慢尝着,才口齿不清的道:“之前我一直病着,也没问过你们这宫中是怎么回事,如今我身子好了,需不需要去拜见什么人或者是给皇后问安之类的?”提到皇后,南非就不自觉的想到林王妃,心里就膈应磨牙。
“侍人多虑了”赵程笑道:“皇上登基至今并未立后,后宫里,除了侍人,另外还有位竹侍人,与叶侍人,嫔妃宫也只是如贵人与静贵人,还有两位家人子而已”
“如贵人与静贵人?”南非狐疑,觉得这两个听来似乎有些熟悉。
赵程应道:“这两位贵人都出于林王府中,是林王爷的两位千金,虽封做贵人,但皇上对后宫中人向来不甚偏宠,每月里也只有那么一两日才入后宫一次”所以在宫中他们除了一个位份高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南非眸色一闪,感觉自己似乎有些明白了那日上官无玉的话。
说轻易动不得林王府的人,原来关键不止因为林王是开国功臣,还因为他的两个女儿都是宫中贵人!
拧了2,南非没再说话。
小厨房那边这是又让人端来冰糖糕,微凉的温度,里面放着简单的五仁芝麻花生跟陈皮还有一些红红绿绿的糖浆条一类,颜色清雅,南非端了才刚喝了一口,还没吞下,就听赵程突然来了一句。
“侍人如今身体已然康复,待上报之后,过两日便要准备着侍寝一事了”
噗……!
一口汤,南非猝不及防的当即喷了赵程满身都是。
第64章状元公府
郑荣舟家今年子有些炙手可热,先是出了一个状元公,被皇帝指婚浑王不说,后又出了一个伺候皇帝侍人,再接着,连喜欢到处跑的郑闵都在无声无息间变成了宫廷画师,一家子可以说都跃了龙门跃,而龙门后的结果,就是想要巴结的人也多了。其中尤其是当初逼的南非不得不顶了大哥名字代嫁的幺婶一家。
状元府的前厅里,上坐这郑荣舟夫妻,下坐的便是幺婶一家。
不同于那日的高高在上,这会子的这一家人笑的那是一脸的和蔼可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与郑荣舟的兄弟感情是好得不了,其实,一看见他们两人,郑荣舟跟妻子就恨不得把他们一家的皮给剥了!
当初要不是他们跟阮微联手弄出来的事,南非就不会遇到上官浩淇,更不会是现在的这样子,在知道他们要来的时候郑荣舟恨不得把他们狠揍一顿,可是又怕揍了之后会对南浚的名声跟仕途有什么影响,便只能将人先放了进来。
南浚的幺叔叫郑德,郑老爷子的大半家产都被他跟媳妇霸占,两人定居京城多年,吃香的的喝辣的早已养的一肥二胖,这会子看着郑荣舟,只要一笑,浑身的那肉就抖啊抖的:“前几日小浚大婚的时候,我这个做叔叔的原本都准备好了厚礼来吃趟喜酒,恭喜一下我这个侄儿,只是那天不知出什么事,婚宴居然被临时取消了,这不,今个儿弟弟我就带了礼再来恭贺小浚,我就说的嘛,咱小浚大小就是个人中龙凤,将来一定不凡,这不,今年果真就给他高中了!”
幺婶在旁也是笑的一脸灿烂:“那可不,小浚多懂事啊,又孝顺又俊俏,人才又好,这科举能不给他考中吗?还得皇上亲自指婚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啊,这孩子就是出息!”
郑母看着他们两人越看脸就越黑:“当初小浚还在苦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出手帮衬一下我们?反过来还合着姐姐他们将家产都霸占了大半?这会子倒惦记着小浚是你们的侄儿了?”
郑德嘿嘿笑道:“嫂子,话别说这么难听啊,我当初那也是为了大家好啊,你看京城这地儿多合适发展啊?这没有我当弟弟的在前头打点扎稳了脚跟,你们后来搬进京城想要做生意也不容易啊?那小浚他能考中就更不容易了!”
郑荣舟当即听的火大:“小浚考中状元关你屁事!你跑这里来贴个什么玩意!你坑害小非坑害小闵的事都还没跟你算,你现在倒还有理了!”
幺婶咂咂嘴:“说到小非,他现在是侍人了吧?侍人那就是皇上的男妾啊?大哥大嫂你们说说,要是皇上知道小非以前跟别人好过,会不会一怒之下罢了小浚的官,将大家伙都下罪入狱了啊?”
这话一出郑荣舟与妻子的脸色当即就变了,牙根咯咯直响,显然恨不得咬死这两个不要脸的。
“皇帝哥哥会不会把我爹娘下了牢狱我不知道,但你们两个今个儿是注定要被我给下了牢狱的!”
大门边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众人一愣,扭头看去,就瞧见郑浑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怀里抱着的君纳也是一脸睡意惺忪的模样还在揉着眼睛。
进了大厅,郑浑直接将君纳交给郑母,转头看向郑德夫妇:“尔等刁民!见了本王还不跪下行礼!”
郑德与妻子足足楞了半响,似乎才反应过来,郑德脸色一沉,当即就怒了:“我是南浚他幺叔,南浚见了我都还得恭恭敬敬叫我一声叔叔!这里更是状元府!你这个南浚的男妾,应该是你这个晚辈向我这个叔叔行礼才是!”
郑浑叉腰大笑,敞开的衣领露出里面的锁骨,南浚刚到门边,就看见郑浑这个样子,不得不说,还真是……好蠢……
掩了面,南浚当没看见转了身直接靠在门后边不打算进去。
“本王乃皇上亲封的御弟浑王,我的礼你受得起吗?说我是郑南浚的男妾?弄清楚郑南浚才是本王的男妾!本王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你想拿郑南浚来压我?你是哪根葱?以为进了大门就可以眼巴巴贴上来乱认亲戚?信不信我抽得你姥姥都认不得你!?”
“你!你!你!”郑德给郑浑气了一个结实,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幺婶才刚愣住,郑浑大手一挥就喝令道:“来人呐!给我打这两个刁民!!!”
府中家奴一听这话,吆喝一声就直接冲了进去,将郑德夫妇按在地上就是一顿乱揍,这个情况过于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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