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小绣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先久
单冀禾大笑几声,从身后抱住祈盼的,俯身紧凑到祈盼耳边低声说道:“盼儿忘了与本将第一次见面的那日,本将才着实有些委屈。”
第一次见面?
祈盼在单冀禾怀里扭动两下,片刻后安静下来。
莫非......
想到那日,祈盼便有些尴尬:“将军说的,莫不是胜仗归来那日?”
“正是。”单冀禾在祈盼耳廓轻咬一口,满意的感受到怀里的人战栗两下,才继续说道:“你将那手帕丢与本将眼前,却如同兔子般的跑了,可是以为本将未曾看到你?”
祈盼呆若木鸡。
原来......
“那日在府上,本将还拿出这帕子与盼儿说过,怕是盼儿又忘了。”单冀禾不在挑逗祈盼,为的也是让自己克制一下。
祈盼小心翼翼的转过身子,如同单冀禾所说一般,他是真的忘了。
祁望的事过后,接着便陷到了单冀禾要与公主成亲的冲击里,随即还未缓过神自己又被皇上赐了婚,以祈盼单纯的性子反应也要好久,怎的还能想到之前的事。
单冀禾毫无责怪之意,拉住祈盼的手未曾放开,字字清晰的说道:“这便是上天赐给你我二人的姻缘,本将本想着让盼儿自己琢磨,转念一想,人群里不过寻了你一眼便将你寻了出来,盼儿你说......那日姻缘庙里住持说的‘一眼万年’可是对的?”
祈盼点头,一股暖意从心底油然而生。
“只是......”
听着祈盼欲言又止,单冀禾不解的挑起眉。
“只是,苦了七皇子与冀臣大哥。”祈盼垂下眼帘,昨日在旧院内见到的场景历历在目。
“记得盼儿与本将说过的话吗?”单冀禾托起祈盼的脸颊,在祈盼嘴上亲了一口。
祈盼顿时想不到别的,只能摇摇头。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单冀禾放开祈盼,脸色也不再像方才那般轻松:“大哥现下忘了自己是谁,坐在那四轮椅上事事需要他人照顾,遥之又身处皇室,做什么事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祈盼安静的听着,未曾插话。
“当京的皇后便是丞相长女,与丞相每日名里外里在皇上耳边叨念,想要将大皇子立为太子。”单冀禾说到这里笑了笑,随即继续说道:“七皇子是楚昭仪所生,钰云王是婉贵妃所生,现下婉贵妃因犯了事被打入冷宫,下一个,以盼儿所想会是谁?”
祈盼一听,在不懂得皇室之事,也能听出些什么。
看着祈盼脸上明了的模样,单冀禾却摇了摇头:“王爷此次回来,不想让遥之知道的目的怕是因为这个,只是皇后视为遥之为眼中钉却是多虑,遥之从未想过要与大皇子争夺太子之位。”
“那与皇后明说不可吗?”祈盼撰着茶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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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有用力,替纪遥之生气。
“这便是皇室里最说不明白的事了。”单冀禾叹口气:“那日回京之时皇上赏了本将一处宅子,现下大哥住了进去,遥之每日来陪伴,这便是遥之二人的福吧。”
“将军......”祈盼心疼的叫道。
“且不说这个,日后必定是要长远计议一番,现下重要的,是盼儿与本将的婚事。”单冀禾缓和好心情,转身与祈盼四目相对,含情脉脉的问道:“只剩下三日,盼儿可是准备好了?”
祈盼瞧出了单冀禾的意思,却还是红着脸轻声说道:“爹将礼都了......”
单冀禾笑出声,用力将祈盼抱起转了几圈,眼含他意的说道:“本将说的,可是夫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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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
像似老天也知的今日是个喜日,清早便细风微扶暖阳高照,祁府上下红绸裹柱,能见之地贴满了喜字,家丁丫鬟们笑脸盈盈,连祁怀安都穿着一身锦绣的缎袍,笑的见牙不见眼,与此同时王管家带着人碎步小跑做着碎活,府邸内好不是一帆热闹与喜庆之气。
然而柳氏屋内却冷清的很,自那日祁望拿了四十两银子走了之后,便在没寻着过踪迹,玉珍小声啜泣的站于一旁,柳氏冒火三丈猛地在玉珍脸上甩了个巴掌,破口大骂道:“哭丧着脸做什么!老娘死了不成?一个个都是吃白饭的!再去给我寻,这祁衣坊眼见着要盘便出去,祁望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到底去了哪里?”
玉珍捂着肿了一半的脸,红着眼眶福了个身子急忙退了出去。
等走出柳氏屋外几米处才委屈的哭出声,自从老爷安排她跟着柳氏,每日打打骂骂必不可少,她不过是个想要讨口饭吃的丫鬟罢了,为何要受这种气。
正哭的厉害,玉珍觉着有东西扯住了她的衣摆,便急忙擦了擦泪水瞧过去。
只见一只白兔小巧可爱,撞在她脚踝处。
这白兔她见着过,是二公子的。
想到今日是二公子成亲的日子,玉珍将眼泪擦干,平日里实属杨夫人与二公子待下人好,这会儿哭丧着脸在给二公子添了晦气。
将白兔抱起,想必兔子丢了二少爷着急,玉珍迈着碎步往祈盼屋的方向跑走了。
祈盼屋内塌上铺着一床绣有鸳鸯戏水的喜被,桌旁的木施上挂着一身降红色的黑边金绣的锦袍,用皇上所赐的绸缎所制,上面绣着镂空花纹,一同搭着的还有一条金丝滚边玉带。
杨氏站在祈盼身后,只见二人身前放有一面铜镜,祈盼只穿着一身红色裹衣裹裤,秀发披在身后还未梳起。
“三娘......”祈盼有些紧张的厉害,瞧着铜镜里身后三娘满脸笑意,才觉着安稳许多。
杨氏从桌上拿起一支玉花鸟纹梳,温柔的说道:“盼儿是三娘自幼瞧着长大,今日着实欣慰,等嫁与将军,二人便要携手同心,相互扶持。”
“盼儿知的。”祈盼说着,不知为何鼻头泛起一股酸意,还未缓过来,眼角便滴出泪来。
他幼时时常被祁望欺负,爹不在府上时大娘更是得寸进尺,没了娘亲还经常饿着肚子,杨氏的出现对祈盼来说无疑便是救赎。
更让祈盼感激不尽的,是杨氏多年来无微不至的教导与养育,都说这养恩大于生恩,杨氏现下在祈盼心里,与亲娘梅氏一般。
杨氏瞧着祈盼哭以为祈盼是害怕了,便笑着拿手在祈盼脸上温柔的擦了擦:“已是要为人妻,何况还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怎的能哭哭啼啼。”
祈盼噘嘴抹了把眼泪,把对杨氏的不舍忍到心底。
杨氏拿着梳子,在祈盼秀发上慢慢梳起来,嘴里还轻言轻语的念着:“一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配。”
祈盼无声哽咽,眼前一片模糊。
“本该是梅夫人亲口唱与盼儿,奈何姐姐去的早,做三娘的便得亲手做了这活儿。”杨氏将祈盼的秀发拿起一缕,一边梳一边说道:“盼儿是男儿身,尊不得女子送亲的规矩,可三娘不忍心,盼儿嫁过去便是将军的枕边人,三娘便悄悄唱与你听。”
祈盼想要回过身,却被杨氏稍用力的按住肩膀。
随后只听杨氏温润的嗓音柔声唱起:“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娘。”祈盼终是再也忍不住,扭回身子抱住杨氏的腰身大哭起来,嘴里直直的叫着:“娘......”
杨氏也一同红了眼,眼底划过一丝惊喜。
“日后三娘便是盼儿的亲娘。”祈盼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像个受了委屈的孩童,断断续续的说道:“盼儿,早想这么叫了,就怕犯了规矩......三娘自幼视盼儿如己出,盼儿不知怎的回报,三娘......要是不嫌弃,以后便是盼儿的亲娘。”
杨氏搂紧怀里的祈盼,眼露不舍。片刻后柔声叫道:“娘的好盼儿......”
自那日听了圣旨,她这心里边担惊受怕的很,祈盼没得什么心机,嫁与将军后必定是要跟着跳入深水,若不是几日来瞧着将军对盼儿好,她怕是日后也安心不得。
二人正是哭的伤心之余,却倏地听到门外敲锣打鼓声震天响起。
“快些,将军来了!”杨氏急忙回过神,放开祈盼,转眼四处找了找:“半斤与八两去了哪里?”
祈盼吸了吸鼻子,从凳上跳了起来:“娘给盼儿将头梳好,同爹等在外面便好。”
杨氏顾不得其他,纤长玉指麻利的将祈盼的秀发梳了起来,转身走到木施旁正要将喜服拿起,便被祈盼着急的往外轻推:“娘出去罢,剩下的盼儿都知的......”
“盼儿......半......盼儿。”杨氏装作微怒,站稳身子扶着门边皱眉问道:“有什么不能与娘说?”
“娘......”祈盼抱住杨氏撒娇几下,方才哭过后鼻头还有些微红,瞧着楚楚动人。
杨氏无奈,每每祈盼一撒娇,她便没了法子,只能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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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盼儿你要快些拾,娘去寻半斤和八两来。”
“娘出去等着便好,半斤和八两随后便来。”祈盼神色着急的说道。
杨氏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转身走出屋外。
听着脚步声走远了,祈盼没了方才的伤感,立马像只兔子似得蹦到屏风后面,伸手揪出两个人。
只见半斤和八两相互捂着对方的嘴,无声哭的一塌糊涂。
“快快准备!”
祈盼已是顾不得其他,手忙脚乱的套上喜服,左右扯了半天才将玉带系好,身后的半斤和八两如他一般,穿着款式一样布料不同的喜服,脸上有些紧张之意。
“少爷......这将军怪罪下来......”半斤皱着脸,脸上泪痕未干,心像似要跳出胸膛一般,踌躇片刻才问道:“怕是不好吧?”
祈盼胆子比以往肥了许多,知得将军疼他,将盖头盖在自己头上后才说道:“本少爷若不在背后推你一把,你与那荆南何时能修成正果?”
半斤一听脸色好比祈盼身上的降红色喜服,跺了跺脚急忙转身去寻自己的盖头了。
八两在一旁呆愣半晌,拽着喜帕撇嘴问道:“那......怎么八两也要?”
祈盼将盖头掀起,满脸坚定的说道:“你与那绍北也般配的很!”
震天价响的敲锣打鼓声自将军府上便响起,一条长长的迎亲队伍从将军府连绵至城安街上,百姓纷纷围观,好不热闹。
队伍最前方荆南和绍北骑着大马在开路,避牌手,吹鼓手,铡锣,旌旗等跟在荆南和绍北身后。
单冀禾骑着疾风,面如冠玉,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一双剑眉下明眸眼含笑意,头上戴着束发镶宝金冠,身着着昨日衣坊派人送到府上的绣金柔锻喜服,腰系银蚕金丝白玉带,足蹬着红缎黑底朝靴,说不出的俊美绝伦,
只见队伍中央,一顶偌大且装饰华丽的红花轿竟有十六名粗壮大汉才能抬起,浩浩荡荡的队伍下,显得单冀禾威风凛凛。
他的宝贝,今日便可娶到手了!
京城里的老百姓们全都聚在城安街上,观赏着这场盛大场面,啧嘴惊叹之余,还不忘说上几句祝福话。
单冀禾本就是百姓嘴里的佳话,如今要娶祁衣坊的二少爷,也算是件奇事。
要说这单冀禾刚回京没多久,与祁家二公子是怎的相识?又为何会被皇上赐了婚?
但凡拿出一件事说,怕是也要说上个几天几夜。
街上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只见轿子后面跟着二十名家丁,每人手上提着一个竹编篮子,里面放了些百姓没都没见过的小玩意儿。
福叔穿着只有隆重时刻才穿的绸缎服,随着绣花大轿往前走,既而又大声在一旁重复说着:“今日将军大喜,愿与百姓同乐!”
百姓大声叫好,若不是单冀禾怕出了事,让荆南和绍北稍早前叫来了不少士兵围着迎亲队,怕是到了午后也到不了祁府。
过了半个时辰迎亲队伍才在百姓的欢送下走到了祁府门前,只见祁府大门紧闭,单冀禾轻笑几声,看着荆南和绍北跳下马去拍门。
门里说了副对子,荆南绍北两人只会动武不懂文,摸着脑袋说了半天也是驴唇不对马嘴。
福叔笑的脸上带褶,扶着单冀禾下马后碎步到门前,客气的朝着门缝又说一遍:“新郎官来接人了!”
门内是王管家在等着,一听门外的声音像似换了人,心内知的是谁,绞尽脑汁赶忙又想了一个对子:“燕尔新婚正妙年,亲朋争说好姻缘;”
福叔朝着自家将军看了一眼,瞧着将军挥挥手后才对着门缝说道:“珠联璧合情如蜜,海誓山盟石比坚。”
两个老头对着门缝在对对子,荆南和绍北险些笑出声。
身后浩浩荡荡一群人,单冀禾早已不知其他,心急的推开福叔,想敲门进去见一见他的盼儿。
“福叔,备好银子!”
听着单冀禾的话,门没有片刻便被人从里打开,王管家带着三名家丁先是对着单冀禾磕了三个头,便立马直起身子说道:“将军急不得,祈盼少爷还在房里。”
“拿去拿去!”单冀禾顾不得其他,从福叔手上拿起银子,一人给了一锭。
祁怀安带着杨氏和不情不愿的柳氏站在院里,恭敬的走上前来:“将军不如先喝盏茶?”
单冀禾并未有不悦,心思都放到了他的盼儿身上,只觉这接亲的步骤繁琐,索性大手一挥对着福叔说道:“让人进来,帮着本将快快过了这关。”
福叔不住摇头,心知自家将军有多急。
荆南未在听祁怀安多言,接过茶盏递给单冀禾。
单冀禾闷头一口喝下,疾步就要往里走,却被一旁的另一名家丁拦下。
“将军赎罪,少爷现下已等在屋内,只想听将军说上些话语,探探将军的心。”那家丁额上细汗直流,是奉了老爷之命。
单冀禾沉了沉嗓子,随即对着祈盼屋的方向大喊一声:“盼儿,夫君来了!”
院里的家丁丫鬟等人捂嘴笑,连祁怀安也不再拘束,走过来提点道:“将军,这说的话,便是立得誓言......”
“本将懂得。”单冀禾少有的急出汗,待在原地想了想,便继而又喊道:“盼儿,君当作磐石,盼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单冀禾语毕,懂得的人都惊叹一声,想这将军也是习武之人,文墨却也厉害。
过了片刻,有个丫鬟抱着只白兔从祈盼屋的方向小跑来。
在一旁气到牙疼的柳氏眯起眼,早些让她骂走的玉珍怎么在这里?
只见玉珍低垂着脑袋,将白兔轻手递给单冀禾,小声说道:“少爷说他的心思都在这白兔身上。”
单冀禾挑眉,明眸亮了一下。
“荆南,这白兔叫人小心伺候好。”
荆南听了命令,接过白兔转身正要走,只见白兔脖上绒毛里系了一条细麻绳,附有一张纸。
“打开瞧瞧。”单冀禾说。
荆南打开来,纸上歪歪扭扭只写了一句话。
-不管盼儿做错什么,还望将军莫要生气。
单冀禾心下猜疑自家盼儿定是淘气了,便又朝着祈盼屋的方向喊了一句:“本将答应你!”
话将说完,堵在单冀禾跟前的玉珍和那名家丁立马躲了开。
单冀禾迈开大步,速度不减的往祈盼屋的方向走。
身后福叔等人疾步跟着。
祈盼屋离着大院不远,单冀禾盯着紧闭的房门脸上露出喜色,他的盼儿就在屋里,与他不过一门之隔。
想到这里,单冀禾直觉心中抹了蜜般的甜。
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门上敲了敲,单冀禾沉声叫道:“盼儿......”
只听屋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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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小小的轰响,像似什么打翻了。
屋外的人面面相觑,单冀禾轻皱一下俊眉,以为出了什么事,正要使力将门推开,便听着有脚步声走进,门倏地被人从里面打开。
单冀禾眼底闪过一抹诧异,身后跟过来的人都呆若木鸡,连一向沉着冷静的杨氏也捂住了嘴。
祁怀安险些跳起来,伸着手指向屋里半晌说不出话来:“这......这.......”
只见屋内三人穿了一模一样的喜服,正原地而立。
“这是怎么回事?”单冀禾手握拳,若不是方才答应了祈盼不生气,怕是要冷下脸去。
莫非.......
是他的盼儿不想与他成亲了?
侯在一旁的玉珍急忙走过来,福了个身子说道:“少爷交代了,将军先前说过,既是一眼万年,那三人中将军定会寻出来哪个是公子。”
单冀禾悬起的心放了下,转过身子对着屋内三人看了看,突然大步走上前去,抱起一人便迅速往外走。
事发的太快,好些人还未缓过神,只见被单冀禾抱起的那人惊呼一声,顺势搂住了单冀禾的脖子。
“娘子,夫君选的可否满意啊?”单冀禾停住脚步,低头坏笑两声,看着怀里的人。
祈盼盖头下俊脸秀红,心下却美了不少。
他猜得到单冀禾定是选不错,可也想过万一......
祁怀安等人大吐一口气,反应过来事情的原委。
单冀禾结实的臂膀抱着祈盼,正要往祁府门外走,却突然停了下来,沉着着声音说道:“荆南绍北听令!”
荆南和绍北愣了一下,不知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将军有什么命令。
但多年下来养成的习性让二人未来得及多想,立马拱拳回应道:“属下在!”
单冀禾抱着祈盼,眼神在四周瞧了瞧,随即把目光放到祈盼屋内的另外二人身上,字字清晰的说道:“今日本将大婚,你二人随本将征战多年,战功显赫,上为皇上忠心耿耿,下为百姓赴汤蹈火,都已是而立的年纪却还未成家,本将便为你二人做了主,将这两位‘娘子’许配给你二人,喜上加喜!”
话音落下,荆南和绍北早已是呆在原地,只见房内的两位‘娘子’不再似方才那般镇定自若,手绞着喜服有些不知所措。
荆南先行缓过神,轻推绍北一下,二人急忙说道:“谢将军!”
祁怀安找来的喜婆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双手用力一拍,笑着说道:“二位大爷还不快去瞧瞧新娘子?”
单冀禾抱着祈盼往院门的方向走,嘴角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荆南和绍北二人你推我,我推你,片刻后才挪到房内。
将盖头街下的时候,二人心里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
荆南眼前的半斤红着眼眶撇着嘴,绍北眼前的八两皱着脸,瞧起来有些委屈。
回将军府的路要绕远,寓意便是‘不走回头路’,一路上与方才一般,到了将军府门前,单冀禾先行下了马身着红衣,身形修长的站到朱红大门前。
一双冷魅的眼睛盯着眼前的红花轿,脸上是期待万分。
喜婆小心翼翼的牵出一双皙白清瘦的手,紧接着花轿帘子被掀开,祈盼顶着盖头,紧张的任喜婆牵了出来。
单冀禾上前,温柔如水般的从喜婆手里牵回祈盼的,直到感觉身边人不再似方才那般紧张了,才眉眼带笑的扶着祈盼回转过身。
将军府今日的大堂内宾客早已等待已久,除了不便而来的钰云王外,上座坐着七皇子纪遥之与单武,单武身旁是单冀禾的娘亲。
好在单冀禾发出的喜帖不多,来的都是熟人,或都是单武身处朝政时共处事的达官。
丞相没来。
单冀禾底下眼帘,轻笑一声,脸上的轻蔑转瞬即逝。
喜娘叫人搬了火盆来,放到祈盼脚前。
单冀禾手心里传来的温度让祈盼安心不少,缓了一下心情随即迈开脚,从火盆上迈了过去。
来客瞧着了纷纷拍手叫好,连单武都眼露笑意。
火盆迈完了便有人将火盆从红毯上撤了去。
单冀禾牵着祈盼,顺着红毯小步而行。
走到单武与单夫人座前不远处才停了下。
纪遥之笑着站起身,看喜婆将牵红递给二人后,才拍手叫好的说道:“今日,本皇子来做主婚。”
单冀禾与祈盼二人相对而立,喜婆退到了一旁。
祈盼隔着盖头都能觉察到单冀禾含情脉脉的眼神,心下紧张之余,多的是恍惚。
他能与单冀禾成亲本就是件奇事,现下他与单冀禾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一拜天地!”纪遥之朗声说了一句,看着二人对着大堂外跪拜完后才继续说道:“二拜高堂!”
语毕,单冀禾牵着祈盼回转过身慢慢跪下,对着单武郑重的磕了一头。
单武看着位下跪着的单冀禾,心里一阵酸楚,忍不住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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