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骑马不开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乘蝉
阿炳可怜兮兮的问:“你现在总能跟我说说怎么回事了吧。”
阿甲哼了一声:“下次你若再敢随便做些小动作,就离我远点,可别害我掉脑袋。看见那人的手没,那就是让将军恼怒的下场!”
“唉,走啦走啦,找间茶楼,你与我说说?”
二人正准备离开,这时,人群中又是一声惊叫。
人们都围了上去,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这是方才离那血手最近的妇人,指着清扫现场之人从血手下拾起的东西,眼睛瞪得颇圆,就连说出的话都尖细的刺耳,道:“这……这不是我的钱袋吗!”此刻,那钱袋已经鲜血斑驳,早看不出原先模样。
几番对比,发现真是她物。
妇人这才惊醒:“难道,方才那人是双手不干净的贼?”
阿炳又一次张大了嘴,对阿甲道:“将军都是这样耍威风的?做好事也不讲清楚,白挨了多少口舌。”
“将军想什么,会叫你知道?”阿甲揽过他道:“走,我跟你说说先前都发生了何事。”
“那一日啊,锣鼓喧天,红锦百里相迎,麟国到处是喜气翻腾,将军最爱的百砂酒是一壶挨着一壶迎到了城门口。这位自小就跟着老将军外出历练的少年将军,三年才归。回来的模样,早就跟当初不同喽!”
就在那日,队伍整齐而行,他一身戎装,干练又神,那是神采飞扬,骄傲无比。本好好的行在长风街上,路过那座高阁,忽的就从高阁上掉落了样东西,不偏不倚,刚巧砸在将军的马上。那马当场就死了,脖子上一个大窟窿,鲜血喷溅了一地。纵使将军身法极快,也被这遭遇弄的有些狼狈。
当晚,他就不顾阻拦,冲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预文《小月老》文案:
听说魔王头头人丑脸歪还心术不正。
见习小月老决定他也要为大道贡献一些自己的力量!
小月老在天上捡到了个小哥哥。哥哥貌好样俊腹肌还赞,红着脸蛋儿,他说:你真好看,是哪里的神仙?
一日,他悄摸带着小哥哥去姻缘树,指着最高处魔王的名字道:等我修为一够,我一定要给他牵个又凶又丑的母老虎!
小哥哥:嗯?
粘人撒娇受x不解风情攻
我怎么蹭蹭你都没反应?
第3章木桃
夜深十分。
已打了更了,街上隐隐约约只有巷子口窜跳的猫,睁着细线儿的眼睛在黑暗中寻找食物。
白日里街上那般热闹,入了夜,就如外头的深山野林一般。
只有一人,穿着一身与夜同色的便服,踏着轻巧软和的短靴,无所顾忌的行走在街上。
那人高束着马尾,黑发黑衣,闲庭信步。偶尔行动间,借着月色能见着衣袖上金色的细线走边。
从远处望,只瞧见手中是个酒盏,里头有什么在晃动,但看不清是什么,也未见他喝上一口。正朝着长风街街中心的高阁而去。
偶有巡逻的士兵路过,也要低头让路,那黑衣人全然视而不见,头也不回一下。
这街,安静的当真无趣。
高阁下头,执骨端着酒杯,望了眼入云高耸的建筑,对守卫的护兵道:“开门。”
护兵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这里头可是关着无邪国的皇子啊!虽已为质子十载,身份放在这,一般人也不可轻易接触。不知将军这么晚是要做什么?
“将军……”护兵不知如何是好,脸都皱到一块儿去了。这高阁没有皇上的手谕,谁敢随便放人进。但是面前的又是戏鬼将军,皇帝都要礼让三分的人,一时可叫他愁的不行。
执骨没那么多耐心,眼刀如锥,盯着护兵的眼,其中已有不耐。
护兵吓的一哆嗦,手里的长矛都差点刺着了自己,赶紧几步冲过去打开门,弯着腰退后,思前想后,还是此刻小命最重要。
执骨一步一步,不急不缓,不紧不慢。
在安静到极致的夜里,有种诡异迫人之感。
他上着楼梯,手中酒盏一滴未洒,稳稳托在手心。
“咔哒……咔哒……”长年未层有人踏足过的地方,早已落上了一层灰,黑暗中无灯,只有月光照路,木梯蜿蜒盘旋而上,留下一排单人足印。
少年在黑暗中眼神亮有光,嘴角看不出的笑好似隐匿着邪恶的味道,看似漫不经心,悠悠然然,实则将一切看进心中,游刃有余。
空气中的味道都带着些许霉味,执骨恍然未觉,直至顶层。
门上有锁,又粗又大,执骨抽出腰间长剑,准备劈下。只是刚翻转看了一下,“噗通”一声,锁应声而落。
“有人来过?”执骨心道。
这时,忽听门后传来轻轻扬扬的箫声,有若即若离之感,又带着些许哀怨其中。就似是情人久不见,郎来此,妾含怨。
有趣。
他推开门而入,靠在门框上静静欣赏。
手中仍端着那杯酒,望着背对他临窗而立的人,眼中满是兴味儿。
那人一身烟青长衫,未曾束发,发落身后如瀑,发尾中有道同衫色流苏,懒懒散散缀着。双手抬起吹箫,风吹的长衫乱舞,而衫上隐绣的卷云图腾,叫执骨看了个清楚。
这个图腾,他再熟悉不过了。
嗤笑一声,不禁出口道:“这高阁,就如深宫。你,就如深宫中的怨妇。吹着箫,望着月……何不,再饮杯酒?”他朝吹箫之人走了过去,每一步,都带着不屑的神情:“无邪国的皇子韩栈衣。如今不过是我麟国的一条狗,活了十年的狗。”
就站在韩栈衣的身后,执骨扯起他的衣袖,仔细端详了几番,一模一样的图腾,所谓得云如得天护佑,战场上信奉国家的人们前不久还被他如走狗一般的玩弄。
而脑海中,不停反复出现那人死前大笑对他说出的话:“你永远都比不上他,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他手里,你等着吧,等着吧!哈哈哈哈……”
哼。
执骨真恨当时不一剑了结了他,偏听得这么膈应的话。
说他会死在他手上,听着如此晦气。但这并不是难题,因为他可以先杀了他!
袖箭无声而出,距离栈衣颈间不过寸尔,危机在黑暗中四伏,二人屏息无言,皆没有下一步动作。箫声低鸣呜咽,有种别样哀伤,听的执骨浑身不是滋味。
望着韩栈衣的背影,他忽然改了主意。
袖箭“嗖”的一声退了回去,来去无踪。
“啪。”的一下。执骨将手中酒盏放在栈衣面前的窗棂上,隔窗的木头瞬间泯灭成灰,而杯盏稳稳当当的立在那,杯中液体一道波纹也无。
“喝了它。”
他环抱着双手,
将军骑马不开车 分卷阅读5
不容分说的命令:“跟我走。”
这时,未曾消匿的箫声停住了。
又闻一声淡淡的:“迟了。”
如此漫不经心,又云淡风轻的回答,似让人觉得不过过眼云烟,从未放在心上。
着实不爽。
执骨蹙眉转头去看,正逢韩栈衣同样转头看来。
二人视线猝不及防的撞上,执骨的眉头反倒松开了。
笑的恶意满满。
他知道,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
栈衣转过身来,执骨看清他的面容,又看清他身上缚着的重物。
他身上拴着重重的铁链。赤脚踏地,手脚都被禁锢着,脖子上的铁链稍细一些,圈着他的颈项,亦圈着他的自由。
那人眼波平静,眼形微长,带着三分月下朦胧的光影,有种触之不及的美。只是怪哉,执骨讶异,他心中竟升起了几分熟悉的感觉。
他十分厌恶这样女孩子家家一般的多情。尤其像他们这种经常征战沙场的人,对人的感情不得多一分一毫。
因你若是恻隐之心动之一分,恐会影响整个结局。
而对栈衣这种不知从何处生出的熟悉感,叫他本能拒绝。
“喝了它。”执骨再次要求,他将酒盏递给韩栈衣。动作有些急躁,杯中液体滴落在了地上。
一滴鲜红色,绽放在木质地板上,迅速的渗透进去。
“我从你阁下过,这酒盏不偏不倚,砸在了我的马上。随我南北征战的爱马就这样命丧黄泉,而这酒盏笔直的落在正中央,盛着满满的马血。当时我便想,这杯中血酒,当敬你才是。”
又将酒向前递了几分,手指在杯沿上轻轻敲打,执骨道:“毕竟我这匹宝马,换那被我凌迟而死的无邪国太子,也是值得了。”
“喝了它,然后跟我走。”执骨第三次道。
韩栈衣将玉箫别在腰间,伸手接过那酒盏,一饮而尽。
执骨眯了眯眼睛,望着他被血染红的唇。
只听栈衣道:“酒已喝,将军请回吧。”
又见他被困多年,面上泛着不见天色的白,两相交映,一红一白,更刺人眼目,冲击力强。
身形虽消瘦,却不瘦弱,脊背挺直,身量且高。就是那淡漠有礼的目光,仿佛避人三尺,出尘不染,却疏离的叫人不快。
执骨今晚就不知怎的,心里怎么都翻着滚着难受。
哪里不快活又说不出来,现在瞧着韩栈衣的模样,他大约是知道源头了。
这股子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态势,真是欠揍。
若是在军营里,谁敢这么对他,早被拖出去打的不知白天黑夜,哪里还有在这横鼻子竖眼的份。
他冷冷哼了一声:“这里有你选择的余地?”
“我是命令你,不是和你商量。”
只闻“叮叮当当”好听的碰撞声响起,那人恍若未闻,朝卧榻走去,留下烟青色背影,再无其他。
执骨:“……”
竟然将他当做空气?
他三两步跨去那人前面,伸手拉近栈衣颈项上的铁链,猛地带向自己身体:“我的脾气没有你想象中的好。”
“恩,我知道。”栈衣道。
“恩?”执骨不解,但见他模样,又憋屈的慌,他哼了一声,手上用力,勒的他脖子都红了:“是自己跟我走,还是等我将这里拆了给你绑回去。你记住,你若自己跟我回去,那必然好吃好喝供着;若是我给你绑回去,你就是一条狗。狗吃什么,你吃什么,狗睡什么,你睡什么。”
“你哥死了,你的国家已经离亡不远了,你早就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只是换个屋檐而已,有何不同?我依然让你吃穿不愁,你脓包也不是一日两日,又有什么区别?”
执骨笑着望着栈衣的眼睛,望着那波澜不惊的淡茶色。
他说的玩味,说的刺痛人心,又说的句句属实。
而韩栈衣就像没听见一样,合衣躺下。转过身去,侧卧而眠,全然当身边的人不存在。
执骨唇间的笑渐渐淡了下去。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栈衣呼吸绵长,似快入梦乡。
许久一段时间二人都未曾发声,等到执骨不耐烦了,又听见栈衣说了先前的二字:“迟了。”
牛头不对马嘴,执骨觉得自己被耍了。
自在战场上起,无邪国的太子跟他说起卿尘君,他就心有不快;从阁下过,爱马又死,晦气的不行;此时态度冷淡,拒客之色显然,全然驳了执骨的面子。
本已难得的退让,此刻心中不爽升至巅峰,执骨隐忍的脾气终受不住而出。
他一掌挥向韩栈衣的卧榻,顿时四分五裂,木屑飞的到处都是。
高阁四面都是窗,他一步跨上,夜风透心凉的到处乱窜,将他高束的马尾和黑衣掀的不住翻飞。
执骨的眼睛亮的出奇,笑容危险又冷血。
他威胁的笑着对栈衣道:“你给我等着。”转而头也不回的朝下跃去。韩栈衣坐在地上紧紧握着拳头,又闭着双眼。
待耳中听到一声极轻的动静,他才缓缓放开手。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木渣子,他拖着叮叮当当的锁链,走到窗边。
而此时,阁下已无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们栈衣是个很温油的人~
第4章木桃
本以为今夜就会这般过去,再待天明又是新的一天。
然而就在执骨离开不久后。忽的一阵地动山摇房屋都在震,高阁顶端感觉尤为强烈。
韩栈衣正拿着簸箕和笤帚清扫被执骨击碎了一地的木屑子,高阁这般晃动,他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继而继续手中事。
透过层层高楼,听到下方传来军中粗豪嗓子的吆喝声:“无邪质子韩栈衣速速下来!否则,我们将军说了!你这遮风挡雨了十年的屋子,今夜就得没了!”
将烛火吹灭,关上四面通透的窗,到处乱窜的风瞬间安静了。
韩栈衣坐了下来,手中拿着一物把玩。
没有烛火,没有月光,就那样看着手里的东西,听着耳边聒噪的叫喊声。
“韩栈衣我们将军特许你出阁!这可是早就跟皇上要了谕旨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容被黑暗遮掩,韩栈衣望着手里丑陋又坚硬的酒盏,酒盏边缘的花纹已经被时日磨平,看不出原来的图案,他拿出一块方盒,打开盖子,里头安静躺着另外一只。
与这只别无二样的丑,灰黑色的石头样。将两只放好,关上盖子,又听见下方大声道:“……你再不出来,我们将军就要拆楼了!”
执骨早就等的不耐烦了,眼见着楼上的窗关了,灯灭了,火气就上来了。
冷冷哼了一声,伸手一招,黑夜中的暗卫悄无声息的行动,
将军骑马不开车 分卷阅读6
再一次的震天响声出现,高阁开始剧烈摇晃。
箫声起,想必又是韩栈衣在吹他那管玉箫。
“早就是我麟国的狗,装什么清高。”只是说归说,执骨也将这箫音听了进去。
音中饱含无奈与思念,丝丝缕缕勾着心里的那根弦,轻拨慢捻。他不禁又想起别人说韩栈衣的话,听闻因他倾国之色,又因他倾城之才,而被称卿尘君,只是不知无邪国那么明的老头怎么会将自己这么个宝贝儿子送来别国,不见天日的活了十年。可能是因他长的太好看,像个娘们?执骨不禁笑了起来。
或许本是以为来了麟国会对两国和平交好起些作用,却没想到麟国昏庸胆小又无能的皇帝在听垂文君谏言后,竟真的将别国送来的质子用一栋高阁关押起来。
如此一番,还怎么和平友好?
就这么不受待见的一人,执骨却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不如卿尘君的言论,自傲如他,要想咽下这口气,难。
元盛憨厚老实,是执骨身边一员猛将,方才将军说要拆,活捉韩栈衣,但却没说要他死。随着将军出生入死这些年,没忘记将军是怎么对无邪国的,无邪的太子都被将军凌迟而死,而韩栈衣居然能让将军另眼相待?
于是,他问出心中疑问:“将军,你为何要拆楼,而不直接杀了他,以除后患?”
执骨睨了他一眼:“想拆就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杀的无邪人够多了,不差他一个。”况且,阁上那人说不通,那做,总做的通了。
无邪已离亡国不远,如今也是苟延残喘,这楼关一人关了十年,也够了。
只听轰隆一声
砖瓦木块应声而落,高阁轰然倒下,元盛眼目极佳的跃至半空,准确寻到一人,抓住落下。
而在这时,离地不过几米远,执骨脚尖踏地,凌空跃起,给了元盛抓住栈衣的手一脚,元盛猛地吃痛,松开双手。
二人眼睁睁看着韩栈衣掉在了草丛内,摔了一身泥泞草屑。
执骨轻飘飘的落地,慢条斯理的走到栈衣身边,一脚踩在他胸口,弯下腰拾起落在地上的锁链拿在手中把玩,他一边绕着圈,一边说道:“我先前说过,等我拆了这座楼,你就是我的狗。”
韩栈衣推开他的脚,吃力的站起身来,狼狈的拍了拍身上草叶,朝着执骨的方向微微笑了笑,有礼道:“多谢。”
执骨被他那笑出的别样神采弄的晃了神,未能及时反应过来,只能顺嘴溜出一句:“现在想讨好,‘迟了’。”
随即,见韩栈衣往前走了几步,越过执骨,对他身后元盛淡淡一笑,说道:“方才多谢兄台相助,否则,韩某怕是要摔的不轻了。”
执骨:“……”
元盛红着脸无措的摸着鼻子,眼睛左躲右闪,还不敢看瞪着他的将军,只能尴尬的摆手,侧过脸对右边的空气说:“没事没事。”
执骨能闻见身边人身上残留的青草香,余光能看见他唇间弯起的笑,还有有礼有度的君子风采,举手投足间,皆是大家风范。两相一比较,这让自小野惯了的执骨,头一次有种自不如人的感觉。他从未做过“公子”,更莫谈“君子”,大约只是个烂脾气的毛头“小子”为多,整日里干些不上台面的事,除了会打仗,有一身横着走的功夫,恐怕再无其他。
他素来心高气傲,有脾气时,脸上就写着“不爽”二字,他将手里锁链紧,对元盛道:“走!”继而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曾回头一下,自然也不知身后人赤脚行走的痛楚。
一路行来,斑驳血印,零星的流了一地。
执骨回去后,就将沉重的锁链扔给了元盛:“将他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近柴房五米远。”
“是!”
元盛准备退下,想到一个问题,又折返回道:“将军,那他用食……?”
执骨大步而去:“狗吃什么,他吃什么。”
“……是。”
*
这一夜的京城百姓们都没睡好,大半夜的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披着外衣就跑出来看,结果发现城里最高的楼没了。
再一想,都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毕竟千万人都见证了将军难得的出糗时刻。
纷纷唉声叹气又摇头:“咱们小将军那个暴脾气啊,和老将军是一个模子印出来,那个公子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惹着咱们将军。唉,这下可没好日子过喽。”
亦又人言:“可不嘛,可惜喽!我听说啊,十年前这个小公子来咱们麟国的时候,还是个不大的小娃娃,那时候就长的粉雕玉琢漂亮的不得了,被送来异国他乡,哭都不哭一声,乖巧又可人,现在想必也是个俊俏的公子哥了。”
“本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现在过着阶下囚的日子。”
“呵呵,还皇子呢,自己的国家都快没了。无邪亡是迟早的事,虽然咱们皇帝昏庸,可咱们有镇国的文武将啊,他们有什么?”
“嘘!小声点,当心被官兵听到!”
长风街上伫立十年的高阁就这样一夜消失,人们只是在走街串巷时听到有人小声议论:据说皇上气的不行,还不能骂那小子!
据说老将军宝贝孙子宝贝的不行,直接和皇上叫起板来。
据说垂文君做和事老没做成,反被老将军误伤一脚差点断子绝孙。
据说戏鬼将军不光不反省,反而在家里将人当同狗一般的对待……
孰真孰假?不知。
只是百姓传着传着……哪里就变了味儿。
例如:戏鬼将军年轻气盛,气血方刚,又是长年练武,出入沙场,女儿家柔弱,已不能满足,这才掳了卿尘君韩栈衣回府,好一解需求。因为呀,那卿尘君长的比女人还漂亮。那雌雄莫辩,美的人心痒的一张脸在床上,还不是随你怎么折腾。
啧啧,将军好享受。
又例如:垂文君自老将军一脚后,卧床不起,那活儿早已不可用,家中美眷数十位,各个整日里哭闹,雨露别说均沾,就是一滴也洒不出去,可苦了内院的美人娇喽!本是大好男儿,怎么这么可怜?
前者,气的执骨恨不得冲出去将那些口舌之人全数捉住将舌头剁了!后者,又听的他差点笑岔了气。
垂文君啊垂文君,你也有今天啊!
执骨一拍桌子:“去将那些海参,牛腰羊腰什么的都给准备着,咱们明日去垂文府。”
“……呃。”元盛挠挠鼻子:“这可都是壮阳的东西啊。”
一口饮干手中茶,执骨睨了眼道:“垂文君都不举了,自然要多壮壮为好。”
作者有话要说:无邪(ye)
第5章木桃
这几日,将军府中也好,府外也好,总有人伸长了脖子去看执骨带回来的人。
将军骑马不开车 分卷阅读7
只是各种流言蜚语传遍了京城,也没见着这个传说中的人。执骨更是从未去见过他。偶尔来往的府中丫鬟,好奇之余也三三两两的站在柴房外头红着脸蛋儿偷摸瞧着。但苦于将军发令,没有人敢上前。
这一日,执骨起了个大早,用完早膳,在自己府中晃悠。
他自认为不是刻意晃去柴房那,只是好几日不见,有些好奇韩栈衣在做些什么。
这天儿不过刚蒙蒙亮,公鸡打着鸣,叫醒了一众人。修剪的树丛刚巧可以挡住他的身形,执骨透过缝隙,瞧见韩栈衣走了出来。
依然赤着脚,穿着前几日的衣服,晨起仍有些微微凉意。他好似不知,拖着沉重的锁链,走到柴房门口的石头上坐下。也不知从怀里掏出了什么,在细心的给一群粉嫩可爱的小鸡喂食。
面上带着浅浅暖意,执骨这才看清他手上拿着一块馒头,已经干瘪的不像样,恐是难以下咽。
□□的脚踝露在外面,有几只调皮的小鸡仔直接跳到了他的脚上啄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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