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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骑马不开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乘蝉
活生生的人。
睁着俩大铜铃般的眼睛跑了过来,管事惊的牙都快掉了:“你……你怎么进来的?”
来者一身煞气,比之地狱恶鬼毫不逊色。
见管事来此,二话不说,手中剑挥了出去,搁在管事脖子上。
他当场就吓软了,连连求饶:“好汉饶命啊,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你这样我也不好帮你啊,你将你诉求告知我,我一定帮你,一定帮你!”
韩栈衣冷了眉眼,往日温和不再。
他道:“我向你讨要一人,名曰执骨。”
“执骨?”管事愣了愣:“你找他?”
栈衣见他神色有异,剑又向前三分:“你知道他在何处?”
管事眼神躲闪,泛着光的眼睛左右瞟,然后猛地赔笑道:“知道,知道!这地狱里的事儿,哪里有我不知道的。你要找他?”
“是。”栈衣道。
“好办,好办,请随我来,随我来。”
地狱中的小罗罗都是没什么真实本领,管事也不过是个文官,厉害的人都不知跑哪儿去了,根本不会来管这种小事。
苦于无法对人使地狱里的刑罚,管事将栈衣领到了一块空地上,然后对栈衣道:“这位公子,您能先放开我不,你这样我根本无法找人啊。”
见自己将人锁的太紧,栈衣松开了手中剑,并催促道:“要快。”
管事一边点头哈腰,一边低头之余对潜藏在角落里的暗鬼使眼色。
那漆黑的地底世界闪动着鬼火,更有数不清的灵魂在飘来飘去。
随着时间的消移,那些不愿意去投胎的灵魂已经逐渐忘记自己是谁,更忘记了曾经待过的世界。
再不用多久,便会灰飞烟灭彻底消失。
管事摸摸滚滚走到一块怪石后头,然后如同推算一样开始挪那些大大小小的石块。
栈衣盯着他,似恍然不觉那些好奇盯着他的孤魂野鬼们。
更有鬼差没有脚,亦或没有头,也纷纷搬着石头不知在做什么。
管事一边做着手里的动作,一边叽里咕噜:“人怎么可以来地狱呢?活人怎么可以来地狱呢?”
韩栈衣等的焦急,他好容易习成了无邪的秘术,借父皇的死气,打通了地狱的入口。
又闭了生气,半人半死的入此地,就是为了找寻执骨。
尸首还在,他便有机会救回他!
只要找到执骨的魂魄,一切都不是问题!
但是骨头,你到底在哪儿。
突然
地面开始剧烈震动!
鬼魂尖叫着到处躲闪,而韩栈衣无处可逃。
锋利的石壁如锥





将军骑马不开车 分卷阅读82
子一般从地底升起,一根根如若巨大的尖刺,密密麻麻的将栈衣包围在中央。
纵使无邪习有人间秘术,但也非修仙者,极少能见这种移山之能。
此番一见,尚知不可以常人之术来对付。
那石柱有如长了眼睛似的,飞快挪移,坚硬异常。
韩栈衣身上杀意弥漫,纵使在另一个领域,别人的地盘,也未曾消弭。
“执骨呢。”
隔着百来道石壁,从缝隙中,韩栈衣冷眼而对管事。
“呵呵,那小子就不是个省油的灯,结果又来了一个闹事的。一个两个,还要不要我消停了!”管事直翻白眼,甩着手消热:“可把你给捉了,来人,给我送回人间去,以后但凡看见他,给我死死拦在外头!”
“是!”
“谁敢!”韩栈衣煞气暴涨,手中剑霎时合体,成管玉箫。
箫抵唇,一声悠扬箫音滑出,尾调辗转低语,勾的人心一颤。
忽而间,大风平地起,无数银针穿风而过,嗖嗖嗖地射向前来的鬼差。
只听声声惨叫,鬼差四分五裂,被银针刺碎了本体。
管事气的手都在抖。
“你当真叫我取你性命?这里是阎罗地狱!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找不到执骨,我便不会走!”
“你们若找不来他,我便自行去找。”
“谁若拦我,我定杀之!”
管事险些气晕过去,最近这无间地狱是怎么了!尊佛一个接一个,闹的不可开交!
那个执骨他怎么不知道,早日来了死活不愿意去投胎,非说自己在等什么人。那时阎王还在,命他速去投胎,他强烈反抗,最后竟然石化了魂魄与阎王抗衡,阎王气的甩袖子走人,根本找不到石化的魂魄在何处!
要知道,魂魄一旦石化,就与普通石块皆无两样,这地狱别的不多,就是石头最多,这如汪洋中寻针,如何使得!
却没想到,以为那事过了也就过了,大不了几万年后,那石化的魂魄再苏醒。
但谁知道这人从人间跑到地狱来找?
管事没好气的问:“他是你什么人啊,你找成这样,总不能是你媳妇儿吧!”
问题抛出,却没得到回答。
但见韩栈衣闭口不言,唇抿的死死的。一见这样,管事心里咯噔一下,莫非真叫他猜着了?
“咳。”管事装模作样,接过生死簿,翻来覆去查找:“你叫韩栈衣是吧?呵,你若再待于此,我便将你的寿命改至今日,叫你再猖狂!”管事大笔一挥,正待落笔,忽而愣住。
险些以为自己眼花。
他挤了挤眼睛,再看……确实无错。
又递给身边鬼差看,鬼差也点点头。
这,这什么玩意儿啊!
韩栈衣的命格后头,寿命竟然……没有?!
那一页活脱脱被撕的连个渣都不剩。
没有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老不死!
“谁干的!谁干的!”管事气的手抖:“谁他妈把生死簿给撕了!活腻歪了是吗!”
这时,只见漫天飞扬着纸屑,密密麻麻洒了他一身。便听耳边一声不羁的笑
“我干的。”
回头处,只见一位少年衣衫如火,极为潇洒又随意的站在石尖上。
他墨发极长,高束着马尾,一直垂到臀边。
那双致的黑色靴蹬在脚上,踩着石尖,却轻轻巧巧稳住了身形。
右肩扛着把玄色伞,左手叉腰,甚是傲慢。
鬼差们一见来人,一哄而散,独留管事一人。
管事心骂一句:操,又来个祖宗!
这时,忽见他转过头来去瞧他。
管事一个激灵,露出尴尬的笑容。
那人眼角微挑,唇角勾起。满是漫不经心的模样。
斜斜睨了他一眼,又看向困在石壁中的韩栈衣。
也不知他怎么动作,食指微弹出一簇火苗,便见石壁霎时粉碎,轰隆一声倒地成渣。
韩栈衣踩着石灰向他点点头:“多谢。”
“不客气。”
“秦……秦公子啊。”管事哆哆嗦嗦,“您怎么来了啊。”
那身红衣小公子落了地,道:“方才听闻这有箫声,好听的紧,过来瞧瞧。这不,刚巧看见你又在欺负别人。”他笑着对管事道:“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管事连忙摇头:“哪有哪有!我也是,不得已啊!这,这人要是都从人间跑来我这儿,那这还叫什么地狱啊……”管事声音越说越小,但又苦于受秦公子的迫害,有苦难言啊。
“人家是来找媳妇儿的,我都听到了。你干嘛不让别人找!你这棒打鸳鸯的缺德事想必也没少干吧。”红衣少年挑了挑眉梢,得出个结论:“难怪光棍儿到现在。”
管事一张脸涨得通红:“我又不是月老,我管别人鸳鸯不鸳鸯!”
“我也不是月老,但这事儿,我还真想管。”少年走到韩栈衣身前,扬了扬下巴:“我叫秦意之。今儿爷心情好,我帮你啊!”
管事简直要哭了,求求你了,秦大爷啊,你千万别插手啊!这人哪能随随便便往地狱引啊。
韩栈衣点点头,杀气终了些:“韩栈衣。”
“我知道。你媳妇儿叫执骨。”秦意之道。
“他在哪儿?”栈衣急于找他,往前一步急问。
“这个嘛。我只能给你指个方向,保你无事,但人估计得要你自行去寻。据闻他魂归此处,却不愿投胎转世,声称自己在等人,约好了六十年。那时阎王没办法,想强行带他走,没想到他是个硬性子,当下化了石,成了万千石头中的一个。你若要寻,这无间地狱的石头,怕是都要寻一遍了。”
秦意之将此话告知韩栈衣,也纯属是他当时知道有人闯入地府后,好奇之余翻看了他的前世。
看完韩栈衣的一生,不想到自己与心上人。
这才心生帮助之意,来此相助。
栈衣得之提点,道谢几声,便匆匆离开。
管事委屈巴巴,但秦意之在这,他连个屁也不敢放。
这位祖宗要是惹了,整个地府都别想要了。
于是,他又巴巴的请秦意之回去。
秦意之对远去的韩栈衣招手:“我见你箫音不错,他必然也欢喜,不如时常吹吹,若见着会发光的石头,就吹的更响亮些!”
栈衣抱拳回礼。
转头,秦意之盯着管事,威胁道:“以后再敢随意乱断别人姻缘,我揍扁你!”
管事委屈啊:“好的好的,您说什么都好。”
*
完全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地方。
韩栈衣凭着无邪的术法到了此处,却没想到执骨竟然为了不去轮回,为了等自己而化身为石。
心里酸涩,不知该说何好。
但又有无限温柔徘徊在心间。
无事




将军骑马不开车 分卷阅读83
,只要你还在,便是个盼头。
之后,那十年,百年,千年。
总有鬼魂度过奈何桥时,能听见婉转箫音。
箫声呜咽,饱含种种思念。
甚至有时等的长久了,那些魂魄忆起尚未完全忘记的阳间事,哭的面目全非。
而不知何时,远处的那方人影,已成了奈何桥上能瞧见的独特风景。
一人,一箫,一曲离思。
青衣翩跹,墨发垂延。
走过奈何,渡过忘川,闻过沙华,见过三生。
这地底三千尺,已有一人,走过无数岁月,彻夜吹响玉箫。
踏遍了岁月如歌,找寻了大大小小的石块。
终在一千年时,见到了那枚小小的石子。
发着微弱的荧光,伴随着箫音而逐渐明亮。
韩栈衣将他捧在手心里,藏在心口上。
“骨头啊……找你找的真是辛苦呢。”
又不知从哪天起,忘川河旁突兀的立起了一座小茅屋。
在这永无朝日的地方,茅屋里头日日都能闻见箫音。
因这地底阴暗,所以,可瞧见茅屋内渗透出一日比一日亮堂的光芒来。
泛着淡淡的荧光紫,美丽无暇。
管事早就跟阎王说过此事,阎王也是怕秦意之那个祖宗,就对韩栈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管事挥挥手:“罢了罢了,就随他们去吧。”
虽秦意之早已不在此处,但若叫他知道没好好待他特意嘱咐过的人,这无间的天,怕又得塌一次。
阎王明白他为什么对韩栈衣如此上心。
皆是情字一祸啊。
那忘川河边的独特风景,一停,又停了一千年。
那一日,韩栈衣带着已经攀爬上裂缝的石头,去找阎王。
阎王一瞧,眼底惊讶一闪而过。
竟然只用了一千年?
“小子,你可以啊。”
若要重新化为魂魄,一般这石头,没个一万年,怕是不可能。
如此,一千年的时光,着实叫人刮目相看。
阎王大笔一挥,对栈衣道:“待他十八岁那日,你二人方可相见。届时你要如何,便看你意愿吧。你寿命无疆,他却不可。只是每当他命尽时,我跟孟婆说一声,不叫他喝孟婆汤便是,到时你记得去找他便可。你二人这姻缘,我也不想断。就当秦小子说的对,我还不想打一辈子光棍儿呢。”
“做些好事……”阎王抬头看向天,嘴里叽里咕噜:“也不知月老能不能给我也牵一个?”
石头在手心泛着光,栈衣捧着,只觉得心底都柔化了般。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等待了一年又一年。
两千年……整整两千年。
随着风的消散,和光的削弱,那块石头逐渐化了本体,如雾,似烟。在空中凝聚成一道闭目沉睡的少年身影。
霎时,栈衣眼角一滴清泪流下。他颤抖着伸手去触摸,仰头久久凝望。
“骨头。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秦宝宝友情客串,哈哈哈,他是隔壁《仙君他总绑着我》的男主啦啦啦。
给他拖过来串个片场,(希望云尧兄别pia我~
或许该叫:韩栈衣地狱奇遇记?噗
今天会有第二更!
第56章番外:送入洞房
再回麟国时,执骨还有片刻的不敢相信。
他以为他永远不会再看到这个世界,这一切恍惚的如此不真实。但眼前确确实实的亭台楼阁与热闹市井都在眼前浮现,甚至有人会过来跟他打招呼,笑呵呵的问:“这位公子,买个苹果呗,又甜又脆,可好吃啦!”
眼眶逐渐湿润,却倔强的不肯低头。
韩栈衣见执骨这般,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高兴吗。”
“恩。”执骨点点头。
揉了揉眼睛,却揉不下眼眶泛出的微红。
望着韩栈衣,执骨久久说不出话来。
眼前人,是当初初见时的模样。
穿着青山薄衣,风华绝代。
长发至腰,眉眼含笑。
所谓无邪四皇子的卿尘君,倾城不过为一君。
执骨望着他,手拂过栈衣的长发,放在鼻尖嗅了嗅:“许久未曾见过你这模样了,只有在梦中,才记得我们曾经住过的地方,遇见过的人。”不知想到了什么,执骨又笑:“若是你这模样在现代,估计别人会以为你是从哪个剧组跑出来的大明星。”
栈衣也没说话,他将执骨的发从耳后捋出,递到他眼前:“莫说我,你也是长发了。”
执骨眼睛微微睁大,找了处水缸去照。
一瞧,惊呆片刻。
这是他上辈子的模样,黑衣短靴,马尾高束。
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麟国镇国将军。
与那次进无厌的幻境不同,这里的人既能看见他,也能触摸的着他。就拿方才卖苹果的小哥来说,都是真实存在。
“你又做了什么?”执骨看向栈衣。
“没做什么,只是带你回来看看,瞧瞧。”栈衣拉着他,在这车水马龙的街上,牵手而走。
一如两千年前,那繁华的无邪京都。
但是如今,已经不再见无邪,更不再见麟国。这是五毒国的地界,如今这世上,只剩五毒了。
“不知道阿奴怎么样了。”执骨想起自己走开后就再也没和容耶奴联系,也是有些念想。
栈衣听见他的话,捏了捏他手心,道:“他如今是五毒的皇上,你不用担心他。”
“真的吗。”喜悦从执骨眼中一闪而过,似心头有了块石头落地。
只是……
眼中落寞过,麟国终究是不在了。
看出他眼中的悲伤情绪,栈衣拍了拍他的脑袋:“没事,你已经为麟国付出太多,麟国终究存不长久,为他们争取五十年相安无事,已是不易。”
点了点头,执骨道:“我明白。”
走过熟悉的街道,那都是曾经的麟国。
五毒并没有对麟国大动干戈,甚至保留着部分建筑,这让执骨和韩栈衣都有些意想不到。因为,当一个国家被占领之后,定会对它大换血,不论是建筑,文化,书籍,亦或其他。
但是容耶奴没有这么做。
譬如此时,执骨站在将军府前,久久凝望。
嘴唇轻微的颤抖,他望着高大朱漆的将军府门,牌匾依旧明亮,气势如虹。
门口熙熙攘攘的来往着行人,有吆喝的小贩,有嬉闹的孩童。执骨那一瞬间,只觉得恍惚。似乎自己从未从这儿离开过一般。
他侧首去瞧栈衣。
看,栈衣也在呢。
那扇门,尘封了多少过去。
执骨忽然转过身,他对栈衣说:“我们走吧。”
再驻足时,栈衣望了执骨一眼。嘴角笑容高深莫测,只是一晃眼便不见。
执骨面色有




将军骑马不开车 分卷阅读84
些绯红,指着远山之处。
*
这是五毒国的一个世外桃源。
湖水波光粼粼,湖面平静如镜。袅袅间,烟雾四起,霎时遮掩了整座山脉,又在不多时,悄然散去。
这处便是如此,雾多,来的快,散的也快。
雾尽时,就连发梢都带着点滴水珠,眼睫亦如此,栈衣眨眨眼,那小巧透明的珠子便顺着脸颊滚了下来,沁到泥土中。
当第二滴落下时,执骨抢先一步,舌尖划过他的脸颊,一卷,便卷走了那滴无辜的水珠。
栈衣望着他,眼神莫测。
执骨扬着脑袋,恍然不觉自己方才做了什么事。
当先去了前方停泊的船上,对栈衣招招手:“过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哗啦……哗啦……”
船舶缓缓游荡,破开平静水面。
那水波流淌的悠然声响传进耳中,有种别样美感。执骨站在船头,不一会儿,湖中心又起了雾,尽管离的如此近,执骨的身影不多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栈衣有些担忧的在后头唤了声。
忽而拨开云雾间,有歌声隐约传来。
栈衣转头去瞧,但见消散了雾气的山中,这边山头有姑娘,那边山头有哥儿。你一句我一句,唱出响亮的歌声,久久回荡在湖水中。
这方那头都唱|红了脸,对唱时,时常有调皮捣蛋的人再旁边起哄。弄的脸皮薄的妹子咬紧了下唇面染桃花。
执骨看的哈哈大笑,被这美好场景弄的也不禁心思荡漾了起来。
栈衣走到他身边,伸手揽过他的腰。
那正唱着的姑娘听见有人在笑她们,纷纷转头瞪了来,但瞧见湖心上两方修长而立的身影,霎时便红了脸。“哎呀”一声躲了起来。
有些胆子大的,几步跑向他二人,指着便道:“快看!他们搂在一起的!”
对面的小哥哥们不乐意了,纷纷嚎着嗓子道:“看他们干嘛,看我们呀!”
“才不看你们呢!”姑娘们笑嘻嘻的去瞧执骨和栈衣。
这画面,又让执骨想起了那时他与容耶奴在这的所见所闻。只是当时不同的,便是那个梦……
梦中,是身边人。
姑娘对他们招招手:“哥哥们,你们是在一起了吗?”
执骨双手合掌,放在嘴边大声道:“对!”
“幸福吗?”姑娘笑的甜滋滋的。
“幸福!”执骨也来劲儿,她们问一句,他便答一句。
“开心吗?”
“开心!”
“哥哥带我们走嘛!”姑娘丝毫不害臊,大着胆子招呼。
“不带!”执骨拒绝的……这叫一个干脆。
“可是我看上你旁边那位了!”有姑娘打趣。
“不给!”
“那你呢!”另一位姑娘对他招着手:“小哥哥,我喜欢你呀!”
执骨开心的不行,正准备回话,忽然间手被人拉住,然后一阵天旋地转,船身都摇晃了几许,便见眼前人影一晃,唇上贴来凉凉柔软的触感。
紧接着腰间被人一束,他不自觉的踮起脚尖。
耳边阵阵惊呼传来,腰间的手松开,执骨站稳身体还在晕乎,只听耳边人浅笑而道:“他是我的。”
“哎哟!!~~~”
姑娘们起哄,小哥哥们也起哄!见姑娘吃瘪,对岸的男儿笑的捶地。
“哈哈哈,撞南墙上去了吧,人家那是仙人,哪里看的上你!”
姑娘气的跺脚,但也并无办法。
再见那湖心处,二位乘着船的身影已渐渐消失在逐渐聚拢的雾气中。
这雾,说来就来。
那人,也说不见,便不见了。
留下岸边左右张望的人来,纷纷疑惑:这二人,莫非真是天上的神仙?
……
二人到了岸,下了船,执骨跟随记忆中的地方,带栈衣来此。
身旁都是半人多高的野花,密密麻麻,成簇成丛。虽看上去普普通通,但那成百上千的聚集在一起,有种别样磅礴大气之美感。
执骨弯下腰,采了几束花捧在手中,然后一扬脑袋,侧过脸去,递给栈衣:“呐。”
栈衣接过,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笑问:“怎么?”
“你别问。”
执骨走远,耳根泛着红。
那时,他似乎做了个梦,梦中遇见栈衣。他便是在此处,捧着花,对他说:“喜欢你。”也是那次,落在唇边轻轻浅浅的吻,让他迷失掉自己。
抬起手指,上头小小的银色指环还在。
那个梦,直到如今,也不知是否是自己当时的春色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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