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骑马不开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乘蝉
廉城坐在马车里,扇着风,闭着眼,对执骨道:“你怎么这般招蜂引蝶呢。”
“嗤。”执骨不屑的笑了声:“我没兴趣,送你。”
“你还不知道我?”廉城睁开眼睛,踢了赶马车的元盛一脚:“送你了。”
“送我什么?”元盛没太明白。
“女人。”廉城爬过去,尖尖的下巴磕在元盛肩上:“美貌如花,却如狼似虎的女人。”
元盛一个哆嗦,手上赶马赶的重了些,一声嘶鸣,马车猛地冲了出去。廉城直接滚进了车厢中。
“哈哈哈哈!”执骨笑声爽朗,大声道:“来,咱们比一比!”
他一夹马腹,甩出手中马鞭,似箭一般冲出,留下一串少年的回音。
他这么一来,元盛也来劲了,赶紧道:“将军你耍赖!你的马就驮你一人,我的马还要拖着一辆车。”
“好办,”执骨回首瞧他,眼睛笑若明星:“将车给卸了,丢下廉城!”
“好嘞!”元盛兴奋的不行。
“将军你!”廉城气的跺脚。
他们三人可以说是一起长大,自小偷鸡摸狗的事做的多了。尤其是元盛,什么事都陪着执骨,不论是回京还是在战场上。
有执骨所在之地,皆有他之身影。
他曾说:“为将军赴汤蹈火,元盛心甘情愿!”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人是可以信任的,身在这个时局,即使揣着明白装糊涂,也不能大意。至少现在,执骨身边也只有他们而已。
至于廉城,很小的时候执骨接他出宫,那时,廉城又瘦又小,冬日里被宫中丫环奴仆们欺负了,脱光了衣服扔在雪堆里。
他长得好看,像个姑娘。
执骨穿着一身狐裘披风,上来就拿着皇上刚刚御赐的剑,刺了那些奴才一窟窿,见了血,回头对廉城说:“别怕,也别哭。”
“嗯。”眼里还噙着泪,只是从后面那么看着执骨,小小廉城就觉得,他一定会对自己很好。
执骨将自己的披风脱下,包裹住了廉城:“我知道你们小奴才经常受欺负,今天跟我走,也别回来了。”
……
廉城靠在马车边缘,起的风将马车两侧的纱幔吹的扬起又落下。从廉城的视线里,刚好可以看见执骨神采飞扬的身影。
“元盛。”
“啊?有话快说,我赶马呢!”
“好像很久,没看见将军这么笑过了。”扇子在胸前小幅度煽动,廉城若有所思。元盛道:“咦,你不说,我还没发现。”
“你发现得了什么呀。”廉城懒得理睬,往下挪了挪,躺在原处,又道:“总感觉将军哪里不一样了。”
“嘿,咱们将军可不就是独一无二的。”元盛没听懂他在说啥,只知道顺嘴来,他又道:“出来玩嘛,当然开心,一开心,不就笑的多了?”
“非也,非也啊。”翻了个身,暖洋洋的日光照在面上,映红了闭着眼睛的世界,如此温暖,让人流连。廉城笑了笑:“咱们将军,长大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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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出行,并没有带多少人。
当前方乌压压的被一众人给拦住去路的时候,执骨才拉住了马,慢条斯理的朝那边踱了过去。
这是绮州城的主街道,两边行人本摩肩接踵,此时道路被人所阻,只好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毕竟眼前对峙的那两班人马,好像都是不好惹的主啊!
执骨一腿弯曲,搁在马背上,一手撑着下巴,低头看路中间那人。
那人也不遑多让,双手背负身后,身形傲然,避也不避的瞧他。
“好狗不挡道,懂吗?”执骨点了点下巴,“乖,一边玩儿去。”
“将军养的狗太多,我还是不插一脚了,你先下来,这样我脖子仰的累。”那人穿着宽大的衣衫,袖袍上绣着淡雅竹片,朝着执骨招招手,道:“乖,过来玩儿。”
随即,就伸手去牵执骨的缰绳。
那一瞬间!
执骨猛地抽紧缰绳,马啼嘶鸣,一个人立退后数步,惊着了元盛的马。
元盛下来观看情况,一看对面人,就懂了。赶紧乖乖站在执骨身边。
“唉,骨头兄这是干嘛,来,你过来嘛。如许已在此等候数个小时,脚都酸了,你过来嘛。”垂文君弯腰捶了捶脚,模样好不可怜。
执骨一脸嫌弃:“谁是你的骨头兄。”
“好嘛,我不叫你骨头兄,我叫你小骨头?”垂文君又道:“乖,过来。”
执骨坐在马上,弯腰勾唇一笑:“你来。”
“你来。”垂文君异常客气。
“你来。”执骨毫不相让。
“你来。”
“你来。”
……
元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懂将军这是在干什么,虽然垂文君经常不正常,但是今天就很正常啊!
于是,他拉着执骨的马,走到前头去:“将军你干嘛呢,我们都赶了一路了,你别在这站……”
“元盛站住!”元盛头也不回的拽着马缰走,执骨呼唤不及,连忙紧缰绳往后退了好几步,然而还是晚了……
只听“哗啦”一声和“哈哈哈哈”的大笑同时响起,就见方才端正俊雅的垂文君笑的倒地不起,指着元盛笑差了气。
元盛:“……”
执骨:“唉。”
廉城:“噗!”
此时此刻,正一位浑身绿油油如同大青虫一样的人直立立的站在路中央,只留一双莫名眨巴的眼睛能看见眼白,其余敌方无一不是被绿色的油浇了个透彻。
执骨敲敲他的脑袋:“吃了这么多次亏了,还不记得?”
就知道垂文君不安好心,哪一次见面不是被他弄得鸡飞狗跳。
谁敢相信那位有木有样的垂文君是这么无聊?以整人为乐,不厌其烦。
偏偏元盛每次必然中招。
该说他傻呢,还是说他傻呢?
这番笑够了,垂文君终于站了起来,朝执骨走过去:“哎呀,小骨头别生气嘛,我就跟你开个玩笑给大家伙乐乐,你看,是不是所有人都在笑?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站住!”执骨拦住他的路:“你别过来。”
“别这样嘛,来抱抱。”垂文君伸手索抱,执骨一脚抵在了他肩上:“跟你说了别过来。”
垂文君哎呀一声惊叫,委屈巴巴:“别踢我嘛,我要生气了,快来让我抱抱。”
“你再装?”执骨皱眉,脚又不敢用力,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就这样僵持。
垂文君张开怀抱:“本公子亲自来接,将军如此驳我面子,叫众人看了岂非笑话?”
抬眼瞧去,果真所有人都望着这边。
执骨冷笑一声:“我若依了你,怕待会儿叫人看笑话的就是我了。”说完,他灵巧的起身,足尖轻点马背,一个利落的转身上了旁边酒家的二楼阳台。
他对垂文君道:“什么时候等你将怀中那包辣椒面拿出来了,什么时候我再下来。”
眼见戏法被识破,垂文君“哎呀呀”的直叫唤:“真无趣,怎么每次都能被你识破。”
“你身上呛人的味道一百米外我就闻着了,这些把戏能不能换换?”执骨没好气的回答,翻身跳了下来。
垂文君看了他好一会儿,就在执骨被他盯的不耐时,他上前来猛的抱住他摇了摇:“小骨头,我可想死你了。”
执骨赶紧拧开他:“我倒是不想你。”
“怎么样,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可还喜欢?”垂文君暧昧的看着他,执骨牵马离开:“喜欢,喜欢到将他们全给做了。”
“做了?”垂文君惊呼一声:“当真?”
执骨顿足,回头,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是这样做了。”
“……”垂文君痛心疾首:“那可是我专门给你挑的极品美人啊!你怎么还是这么粗暴,你就算不喜欢那就留给我啊。”说完,唉声叹气的贴着他走。
执骨睨了他一眼:“滚开,别挨着我。”
“呵呵。”垂文君又贴近了几分:“你求我啊。”
“滚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的基友解读出了执骨潜在基因……
她说:“我感觉执骨和韩美人特别像哈士奇和萨摩耶!”
我:“……????”
第13章木桃
皇上将执骨派来此处,说是要他帮助垂文君,其实就是闲差一个。因为这里的水患已经被垂文君处理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多是些尾工作,早就没他二人什么事。
刚来那几天,执骨整日里吃喝玩乐,潇洒的不得了。恨不得把这么多年没体会到的公子爷的生活体会个遍。
日日饮酒作乐,美人作陪。
嗨的过了头,垂文君怎么劝都劝不听。
“你们家将军最近是怎么了?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垂文君站在院中,问元盛。
昨夜执骨又喝的大醉半夜才回,到现在也没醒。
垂文君本想喊他今日垂钓,左等右等都没等醒他。
元盛摸摸脑袋:“我也不知道啊,将军平时看着还是挺正常的,结果来了你这儿就不正常了。”
“你再仔细想想,以前他可是不怎么喝酒的,就是喝也不会让自己不清醒。这次……?”垂文君坐在院石凳上,翘个二郎腿,歪头等他。
“除了将军拐了个人回来,就是无邪国宣战,老将军被派出,好像就没发生什么太大的事了。”
“你说什么?!”垂文君声调突然升高:“你说老将军被派去对战无邪了?”
“……”元盛惊讶道:“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这里离京远,我也是突然被皇上派出。没想到我走之后居然发生了这么大事……”垂文君眉头紧锁,心想:皇上竟然也没派人通知他,他的人也没得到这个消息……
他认真思考:“如此说来,我的消息,被人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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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心中有了答案,垂文君面不改色,对元盛笑了笑,道:“这还不算大事?你们家将军最宝贝那个老家伙了,他被禁足,爷爷远征,心里肯定是焦急万分的,结果就来我这儿买醉了。”
“也是。”元盛点点头:“但是皇上你也知道,虽说没脑子,但这下的决定倒是谁也没法儿改。”
“嘘。”垂文君点了点他的脑袋:“以后别再这么说了。”
“哦。”元盛红了红脸。
只是,执骨此时的反常,真如自己所想那般?垂文君笑了笑,总觉得不仅如此呢。
快到晌午时分,执骨的房门终于被推开了。
刺眼的阳光落入房中,一时头晕目眩。他揉着太阳穴,闭着眼睛懒懒散散的挪到了垂文君面前,拿起他的茶杯一口喝了个干净。
“……你还真不将自己当外人。”垂文君摇头无语。
“我是吗?”喝完之后将茶杯送给垂文君,执骨坐了下来揉了揉脖子。
“脸皮一如既往。”垂文君感慨。
“你该庆幸只有你。”
“我谢谢哦。”
“不客气。”
二人忍不住都笑了出来,执骨伸了个懒腰,趴在桌子上犯懒,道:“还是跟你在一起好啊,自在。”
“哟,这话说的,要是被你家那位听着了,可不得醋了?”垂文君面色浅淡,唇色也淡,瞳色也淡。人看上去,就如晶莹剔透的琥珀,三分光华隐匿其中,内里却是无限。
尤其是那双眼睛,温文尔雅,透明致。垂文君人如其名,肚子里墨水是多,坏水嘛,也多。若不了解他的人,还真是要被那无害的外表给欺骗了。
垂文君名曰池如许,与执骨并称镇国文武将。
二人一文一武,一见如故,一个对内,一个对外,将这麟国治理的井井有条。
都说麟国能有今日,二人少一个都不行,就凭那什么也不会的皇帝,怕是明天早晨就见不着升起的太阳了。
执骨没好气的闭着眼睛,蹭了蹭自己搁在桌上的胳膊,才懒散的睁开眼睛瞧着垂文君道:“你说谁?韩栈衣?”
“恩~”非常怪异的声调,垂文君肯定道。
“他醋什么,他有什么资格醋。”似乎觉得垂文君说的话很莫名其妙,执骨避开了他的目光,给自己沏了杯茶:“临走前,我已经将他丢给了白老板,有的他受。”
“白老板是谁啊。”垂文君睁着无辜的眼睛虔诚问道。
“你再装?”执骨睨了他一眼。
“呵呵。”垂文君笑道:“你可以啊,居然丢给白画,你的美人估计要吃苦头喽。”
“多亏你送给我的十多位美人,否则我还不知道那一处世外桃源。”
“切,想玩儿这儿多得是。那是京城,没那么明目张胆,这几日我带你去玩玩,让你这个只知道舞刀弄棒的人见识见识,什么才叫人间天堂。”
执骨盯着垂文君,直看的他背后发毛:“干嘛?”
“啧。”摇了摇头,执骨没理他。
“我说,你那位韩美人,早就在京城传的风风雨雨,人尽皆知。你这位好友我,可是到现在都没见过啊。”垂文君扶额叹息,“枉我这位惜美人之人,竟要沦落到最后一个见的。”
听此言,执骨噙了笑,侧眼瞧他,讥讽道:“谁要你差些断子绝孙,若不是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天,你会不来看?”
垂文君骤然变了脸,拿起桌上糕点就往执骨嘴里塞:“你还说!”
“哈哈哈!”
“不过,我真是好奇,你为何要把他带来家中?真要是不放心,自己多派些人手看着就好。莫非,真如市井所说,你是看上了他这人,才带回了家?”仔仔细细盯着执骨,垂文君差点给他看出了个窟窿。
“认识这么多年,你可曾见过我对谁上心?”执骨反问。
“这个……”垂文君的脸色突然变得古怪,又连忙道:“没有。”
“哼,那不就结了。”
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垂文君突然道:“有些话你需听着,这里是绮州城,不是京城。没有那么多兵保护,你要多注意自身安全。你执骨的行踪若是被其他国家的人知道了,难会出问题。”说到这事,垂文君没有了嬉笑的模样,正经对执骨说。
“知道。”
一连喝了两杯水,执骨望着一处发呆。
垂文君在旁不断叮嘱他都好似没听着。
“哎?喂喂喂!”五指在执骨面前挥舞,执骨皱眉问:“干什么?”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
“什么也没想。”
“不对,你肯定有事。”见执骨时不时就发上一会儿呆,以垂文君敏锐的第六感来看,他心里有事。
垂文君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你是不是在想韩栈衣?”
一针见血,弯儿也不转一下。
执骨被问的懵了片刻,大声回答:“没有!”
浅茶色眼睛眯起,垂文君风度翩翩:“当真?”
执骨有些恼怒,耳根渐染粉色,道:“你问的是否太多?”
“今日我还跟元盛说,你和往日有些不同,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我后来想了番,再加上你此刻的神情,我该解读为……落寞?”
“就像是你前几日花天酒地之后的空虚寂寞,此刻你整个人都散发出了一股无形的孤寂之感。”垂文君分析的头头是道,“就像是欢愉过后的落差,欢好后的离别。”
简直不能入耳,执骨连忙要他打住:“话说八道,什么欢好。”
“没有?”垂文君看破天机。
“为什么要有。”执骨宁死不屈,而脑中很没出息的想到自己之前做过的某一件丢脸丢大发的事……
那个,算……吗?
不算……吧。
可是一想到自己那天莫名其妙丢脸的表现和动作,执骨气恼的揉乱的自己的发。
垂文君:“……”看着他发疯。
虽说执骨在家人朋友面前就跟个孩子一般,不将自己武装起,但垂文君也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该死!”执骨用力捶向桌子,羞恼的脖子都红透了。
桌子非常没骨气的裂了。
垂文君:“……”
何时见过执骨这样?没有,从来没有。
默默咽下一口口水,挥了挥面前空气中的沙尘,垂文君似乎懂了……
他拍拍执骨的肩,小声道:“没关系,你若不介意,可否跟我说说情况?我好给你找些方法。如果那方面有问题,我替你寻药师,要是不懂,我给你找来学?”
面色古怪,执骨送他一个白眼:“你才有问题!”
“哦。”垂文君点点头,如果不是有问题,那就是缺少经验,不懂实际操作。没事,这个交给我!
等这钻地缝的劲过了,执骨又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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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做起了大爷,跟着垂文君一同外出去了。
垂文君说,有位朋友要与他引荐一下。
执骨有些好奇,垂文君向来眼比天高,能入他眼的朋友倒是没有多少,难得,难得。
多说文人骚客。风雅博学,可在执骨看来,垂文君那是最直接的骚。出门前必整理三巡。
着装,发饰,车辇。
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
不仅是对他自己要求甚高,与他一起同行之人,都必须能和他相配。所以今日,执骨就被垂文君拖着一起沐浴,更衣,还不让他骑马,非要坐车。
说什么烟尘太大,染了衣裳的色泽。
与之乘马车的同时,垂文君还言:“小骨头,方才沐浴,我见你很是健康呀,果然与我猜的相同,你别怕,晚上我就将东西给你送过去。”
执骨险些将他踹出马车。
到了地方,执骨见垂文君掏出了粒药塞在嘴里,皱眉问:“你哪里不舒服?”
“无事,醒酒药。”
“恩?”
“他的规矩,酒过三杯才会面。”
“谁?”
“容耶奴。”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认真抠过第八章执骨的那个动作,
忽然害羞,我先跑为敬。
阿奴哥哥要登场啦
第14章木桃
今日会面的地点刚巧在人来人往的闹市区。这里不是京城,执骨反倒优哉游哉觉得舒坦。
毕竟不用去哪儿都被人盯着,就如万千蝼蚁中的一员。
渺小入尘埃,普通却自在。
这种身在异乡的感觉也甚是奇妙,连先前心头的阴郁也一扫而光。本想好好跟着垂文君会会友喝喝酒的执骨,真是没想到上天就是不愿意让他轻松。
或许是因为他最近这小日子过的太平静如水了?
刚进酒馆门,就见一样东西飞着垂文君来。垂文君吓的惊呼一声不知要如何是好,愣在当场。
执骨回身抱住垂文君的腰旋身躲开利器,同时抽出腰间长剑,猛地刺去,将扔来的刀一剑削成两截。
又听身后“哈哈哈哈”的传来哄笑声,只见一个人高马大留着络腮胡的男人赤膊走了过来,对垂文君看了一眼,轻蔑道:“小白脸傻了?吓尿了没?爷我看看。”
粗话一出,身后人又跟着一同笑出:“大哥!咱别理他,一看就是被男人养着的小白脸,咱们玩咱们的,继续。”
“小兄弟,我见你身手不错啊。”那位糙汉大哥摸了摸满是络腮胡的下巴,一脸油光,对执骨上下打量:“跟咱们兄弟玩玩儿?比试比试?”
有时候看不惯一个人就凭第一时间的感觉,显然这人就是执骨不太待见的对象。执骨皱着眉头,没理他。看了眼站在刚刚垂文君所站的位置,离那儿往后一步远的地方,正巧有个人哆哆嗦嗦的哭泣,身下一片水渍,传来刺鼻的味道。
执骨一扬眉,踏出一步,垂文君猛地拽住他。
“嗯?”看着垂文君,神情中带着疑问。
“别管。”垂文君小声道,“人等着我们呢。”
又看了眼那头吓破了胆子的人,和有苦难言的店家,不想惹是生非,这毕竟不是京城,执骨扭头上了楼。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楼下零星传来声音:“那小子功夫不错,可惜是个弯巴儿的,你看他后头那个,嘿嘿,看样子就是个能骚的,在床上指不定多刺激。待会儿等他走了,老子给抢过来晚上玩儿玩儿。”
“哟哟哟!”
“大哥上啊!”
起哄的小弟一堆一堆,这一楼的大堂被他们大声闹哄的声音吵的让人耳根发麻。
垂文君也听见了,小声低叹一口气,刚想和执骨说别介意,这里与别国交界,很多人都是这样,口无遮拦,出口成脏。
却没想到执骨的速度比他快的多……
垂文君还保持着说悄悄话的姿势,就听见元盛在后头咳了两声:“呃……将军已经下去了。”
只见一人影顿时从二楼翻身而下,黑影迅速,身形轻盈。如一团暗影,瞧不清动作,一脚踹在络腮胡的后颈上,将他整张脸都陷入面前菜盘中。
身边人还没缓过神来,就听踩住他的人说:“嘴巴放干净点,你爷爷我今天心情好,懒得管,再让我听见不干不净的,就等着讨打吧。”
“操|你妈的!”
络腮胡似乎反应过来了,气的一声吼,抬起了头,这时他已面色尽数染上红色,从没人敢在他头上撒野,已是怒不可言:“你这狗娘养的东西,敢骑到你爷爷头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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