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妻狂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最
他龇牙一笑:“你说呢?”
“那就是真的了,”耿芳往化妆间外看了一眼,悄声道,“长得那么帅,竟然不举。好可怜啊。”
“呵呵,”叶飞澜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啊,真的好可怜呢。”
“所以叶老师,你一定要对他好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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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澜:“呵呵。”
他要不要对苟晟“好一点”,还要看他表现,不过苟晟倒是真的对他挺好的。之后的一段时间,苟晟忠诚地实践了什么叫做“全世界最尽职的助理”,早晚车接车送,额外提供叫醒和催眠服务,在剧组端茶送水递风扇,一日三餐换着花样来,还不定期提供下午茶和夜宵服务,简直比小媳妇还要贴心。
一到夏天,叶飞澜就没什么胃口。为了让挑三拣四,总是不好好吃饭,因而显得相当难伺候的渣主人吃饱,苟晟总是会打包十几二十份不同的餐点和健康冷饮,一个月过去,叶飞澜倒是没怎么样,半个剧组的演员都肿了,徐导看了新近拍出来的镜头,大发雷霆,勒令他们三天之内减到正常标准之内,还委婉地提醒苟晟,照顾好叶飞澜就好,其他人不用管。
苟晟一脸莫名其妙:“我没管其他人啊。”
“过来!”叶飞澜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勾勾手指,小声道,“徐导的意思是,让你别买那么多吃的。你没见刚才小高和李姐他们都被骂了吗?”
“唔,”苟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于是第二天早上,叶飞澜的休息室就贴上了“被徐导骂过的禁止入内”的牌子,让叶飞澜着实哭笑不得。
自从叶飞澜搞出那个大新闻以后,公司怕他在节目、采访或者颁奖礼中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索性停了他的通告,叶飞澜乐得清闲,把全部心思都投入揣摩角色之中,所有镜头几乎都是一条过,有时候还能超常发挥。戏拍得相当顺利,原计划三个月拍完的电影,不到两个月就拍完了大部分的镜头。
苟晟每天只要有空,就在剧组捧着手机吭哧吭哧打字,偶尔还会消失一天半天,神神秘秘,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一直到杀青前的一天,关木一给他打来电话:“飞澜,你到底想干什么?”
关木一虽然还没正面答复他,但口气已经松动了许多,很显然之前叶飞澜的建议很有诱惑力,眼下只是在等待叶飞澜进一步表态,譬如说,签个私下里的合约,保证他还清债务之后,兑现诺言。
叶飞澜心里也明白,只是他最近忙着拍戏,暂时顾不上这茬儿。而且多给关木一一点时间,让她考虑得更清楚一点,对他来讲也不是一件坏事。
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关木一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叶飞澜皱了下眉:“什么?”
“你看下微博,”关木一的语气说不出地疲惫,“你看下微博就明白了。”顿了下又说:“你签到我手底下的时候,我没提醒过你,这是我的失职。但是你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说话、做事都很有分寸,我以为你明白,你现在是个公众人物,不是普通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格外注意。这件事,我想办法帮你解决,但是如果……如果你再搞出这种事情,我也无能为力。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关木一说完就挂了电话。
叶飞澜皱着眉点开微博,这次压根不用他再搜自己的名字,实时热搜榜的第二赫然是“叶飞澜赤膊上阵”。
什么玩意儿?
“叶老师,”耿芳捧着手机小心翼翼地凑过来,瞥见他的手机屏幕,小小声地说,“你看到了?”
叶飞澜沉着脸:“嗯。”
今天上午十点,一个叫“x圈八卦工作室”的大v号发出了一个重量级的猛料《劲爆!叶飞澜赤膊上阵与黑粉掐架,全程高能!》,该长微博称,他们最近发现叶飞澜微博和各大公众号有关叶飞澜的微博底下,一个id叫做“哮天犬”的微博小号非常活跃,几乎所有对叶飞澜提出质疑、谩骂的评论,都会被逐一反驳,并且非常凶狠地骂回去。
在社交媒体越来越普及的今天,像这种重量级的脑残粉屡见不鲜,几乎每个当红或者小有名气的艺人都有这么一拨无脑喷,堪称粉丝群体的“毒瘤”,相当影响路人观感,替正主招了一票又一票黑。但是活跃度这么高,连他们这些八卦公众号都注意到的,就很罕见了。
于是“x圈八卦工作室”的某成员闲得无聊,查了这个脑残粉的ip,结果却惊讶地发现,和叶飞澜正在拍摄的电影《情非得已》片场放拍摄花絮的小号的ip完全一致!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这压根是叶飞澜自己导演的一场戏!
剧组的演职人员偶尔刷微博为他说一句话,那是可能的,但是这么大规模、高强度、没脸皮的一边倒维护,除了叶飞澜自己,不作第二人想。就算他拍戏没这么多时间,可能有助理代劳,但一定也是出自叶飞澜的授意。
叶飞澜出道以来,为人相当低调,除了做spout组合成员时唱歌走调、跳舞走样的黑历史,之后一直默默拍戏,没黑料没绯闻,还被徐导这种相当苛刻的导演夸过演技好、敬业,出席各项活动的时候,脸上也总是带着温文尔雅的微笑,说话得体,从不出风头、博出位,给人的印象相当好。
就算最近搞出了和戏中男友的绯闻事件、机场事件还有新闻发布会事件等几个大新闻,褒贬不一,但整体风向还是倾向于正面的。
但是这么一个低调、优质的偶像,私底下竟然是这么一个脾气暴躁、心胸狭隘,受不了一句反对意见,对黑粉和路人口出恶言这么一个“人品低劣”的人。
这简直是娱乐圈的一大猛料啊!
“x圈八卦工作室”当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博眼球的机会,光速整理了一份ip对比截图,并且把“哮天犬”这个小号在所有微博底下言辞激烈,有谩骂倾向的评论掐头去尾地截了图,整理成一份头条文章,以《劲爆!叶飞澜赤膊上阵与黑粉掐架,全程高能!》这种夺人眼球的标题发了出来。
这个八卦工作室大v号原本就有不少人关注,头条文章发出来之后,关注着一片哗然,纷纷评论谴责并疯狂转发,很快有不少想蹭热度和关注度的其他公众号也转发了这一新闻,在短短一个小时之内就被轮上了头条,“叶飞澜赤膊上阵”这个关键词也登上了热搜。
虽然这不是叶飞澜第一次上热搜了,半年多以前,《翱翔》在网站热播的时候,他也上过热搜,但是充其量冲到四十来名就掉下去了,这还是开天辟地第一次上热搜榜首页。
没想到却是这种洗都洗不白的超劲爆黑料。
叶飞澜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说吧,”叶飞澜示意苟晟关上休息室的门,将手机扬手丢在他怀里,目光淡淡在他脸上一扫,“你到底想干什么?”
第25章吻
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你到底想干什么”,而不是“你他妈活够了吗做出这种鸟事”。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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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澜眼皮一抬,语气波平浪静,就好像平常见了面打招呼,说句“你吃饭了吗”一样平常,但苟晟却知道,叶飞澜是真的生气了。
而且是很生气。
苟晟低头看了一眼叶飞澜摔过来的手机,脸色蓦然变了。
作为叶飞澜的忠实走狗,苟晟学会上网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传说中的“围脖”上搜叶飞澜。最初的几天,他搜得如痴如醉,幸福得像只发现新大陆的傻狍子,没事儿就对着手机屏幕嘿嘿乐。
那个叫做“网络”的东西上,竟然有那么那么多的叶飞澜。
叶飞澜唱歌的样子,跳舞的样子,在舞台边擦汗的样子;叶飞澜在剧里扮演各种各样的角色,剃着短短的小平头灰头土脸的样子,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明媚微笑的样子,还有颁奖礼上霸气侧漏、光芒四射的样子;叶飞澜新近拍摄的杂志大片,穿着运动系的服装活力满满的样子,在发布会和活动现场微微笑着、温文尔雅的样子,以及穿着简单时尚的私服走在机场通道,随随便便就帅得一塌糊涂的样子……
苟晟就像一个新鲜出炉的小迷弟一样,每天一有空闲就掏出手机刷刷刷,在网上磕叶飞澜磕到迷醉,补各种影视剧cut和采访,看着他从面对媒体的青涩寡言,一点点变得成熟、大方、应对得体,就像是以另外一种身份,陪着他又走过一遍一样。
作为叶飞澜养过十二年的狗,苟晟接触到的一直私底下的那个脾气有点儿臭,但却嘴硬心软的叶飞澜,却还是第一次看到,聚光灯下、舞台中央,画着浓淡不一的妆,看起来光芒四射的那个叶飞澜。
每一个都和他不一样,每一个却又都是他。
越看,就越喜欢,心里痒痒的,想对全世界说,那个全世界最优秀最帅气的叶飞澜,是他苟晟的渣主人。
也渐渐明白,为什么叶飞澜这么多年一直不温不火,却一直都没有放弃这条路。因为银幕上的叶飞澜,闪光灯下的叶飞澜,才是最闪闪发光的叶飞澜。
但是当最初的几天过去,稍微冷静下来的苟晟,却突然发现,那些微博下面的评论,并不像他想象得那样和谐,不止有赞扬,还有冷嘲热讽,甚至诋毁、谩骂。
隔着一道屏幕,谁也不知道网线那头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学富五车还是屁事不懂,是成功还是落魄,甚至是一个人还是一条狗,现实中还要顾及着那一层岌岌可危的脸皮,但在网络上,却不惮于表现出一个人最大的恶意。
骂得多难听的都有。
三百六十线小明星,老黄瓜刷绿漆都是轻的,同性恋死基佬麦麸耽丑,甚至上升到人身攻击层面的,层出不穷、应有尽有。新闻发布会事件之后,不少营销号也跟着起哄,爆了叶飞澜不少莫须有的“黑料”,什么脾气不好啊,耍大牌啊,雇人殴打经纪人啊。
明明是那么好那么好的叶飞澜,他搁在心尖子上怎么疼怎么宠都不够的叶飞澜,却被人那样污蔑,那样侮辱。苟晟越看越心疼,越看越生气,他由暴躁了、怒火中烧了、出离愤怒了。
苟晟咬着牙,用他刚刚学会,还不熟练的输入法,一个字一个字、一句话一句话地怼回去,力气大得几乎要戳穿屏幕、捏爆手机。
这一个半月,除了磕磕绊绊地申请执照,租场地、招人,一点点筹备着开公司,还有照顾叶飞澜日常起居,苟晟几乎把全部的时间都花在了和人掐架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从一个连打字都磕磕绊绊,骂人来来回回就那么两句的白痴,变成了三百六十回骂人不重样的所向披靡的键盘侠。
一直到今天。
苟晟不是傻,他只是缺乏常识。
他不知道人类还有一种技术叫做查ip,不知道自己上阵和黑子们掐架,会一股脑都算到叶飞澜头上。
看到屏幕上的新闻的时候,就好像当头一盆冷水泼下。
他又惹祸了。他竟然又给主人惹祸了。
“对不起,”苟晟低着头,像一只丧家犬一样垂头丧气,“对不起。”
看到新闻的时候,叶飞澜其实是很气的。
他的糟心事够多了,前有只想榨干他剩余价值的公司,后有一群吸血鬼亲戚,再加上之前的同性绯闻事件、机场怒揍记者事件,新闻发布会事件,还有最近他的老东家极限音乐为了蹭热度而伪造出的几条莫须有的黑料……这两个月,“叶飞澜”这三个字几乎成了“黑料”的代名词,正经八百的活动一个没有,随手一搜,全是黑料,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他黑料已经够多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多一条不多,少一条不少。
叶飞澜气得是,有一堆外敌虎视眈眈,随时准备落井下石还不够,苟晟这个“自己人”还要冷不丁捅他一刀。
半点儿不让他省心。
气得脑仁儿疼。
叶飞澜一下一下地按着太阳穴,一肚子的日他奶奶奔腾咆哮,甚至有一瞬间,他很想暴打他一顿,但是看到苟晟耷拉着脑袋、垂着眼睛,像一只犯了错的大型犬一样,浑身散发出与他本人的形象南辕北辙的怂蛋气质,怂得和他养过的那只狗有一拼,就突然懒得骂他了。
算了,一个脑子缺根弦的一根筋,连掐经纪人脖子这种事情都能做出来,和他计较什么呢?
叶飞澜朝他勾勾手指:“过来。”
苟晟偷偷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那模样好像随时准备着被他打一拳或者踹一脚,让叶飞澜觉得有点儿好笑。
“蹲下。”
苟晟仿佛愣了一下,紧接着脸上划过了一丝淡淡的赧然,紧接着缓缓俯下身,屁股着地,两手撑在地面上……像一只真正的大型犬一样“蹲”下了。
叶飞澜:“……”
一言不合就学狗蹲?什么毛病?
不过……还蛮新鲜的。
叶飞澜眯了眯眼睛,用脚尖挑起苟晟的下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说……你喜欢我?”
“是的,主人。”
“闯一堆祸,让主人替你擦屁股、背黑锅……”叶飞澜似笑非笑道,“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狗剩儿?”
叶飞澜的嗓音算不上低沉,却也绝不轻飘,像这样微微压着嗓音说话的时候,就有一种非常特别的韵律感,尤其是带着儿化音叫“狗剩儿”的时候,更有一种百转千回、余音绕梁的味道,就好像叶飞澜不是在质问他,而是在和他调情一样。
苟晟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蓦然砰砰狂跳起来,不知怎么的,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抱住了叶飞澜的脚,低头在他西装裤下露出的白皙脚腕上舔了一下。
他看到叶飞澜微微皱了一下眉,却并没有躲开。
像是得到了某种隐晦的暗示和鼓励,苟晟突然就狗胆包天了,他缓缓站起来,弯下腰,在叶飞澜被碎发遮掩着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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皙额头上珍而重之地吻了一下。
“我保证,”苟晟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双眸,低声道,“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从今以后,一辈子、两辈子,生生世世,苟晟都只做对主人好的事情。”
叶飞澜是一个相当“冷”的人,对肢体接触相当防备,除了演戏,其他时候几乎从不和人过于接近,就算是苟晟,也不被允许做除了拥抱之外的任何事情。
但是在他吻下去的时候,有一瞬间,他感觉叶飞澜松动了。但是紧接着,他感觉自己腹部一痛,整个人都被踹飞了出去,“咚”地一声撞在门板上。
他看到叶飞澜微微皱着眉头,眼神冷得像冰一样,胸腔起起伏伏,仿佛在强行压抑着什么,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声:“滚!”
刚才苟晟突然舔他脚踝的那一瞬间,叶飞澜几乎是懵的。
他怎么没想到苟晟会突然胆大包天到抱住他的脚踝啃一口,他只觉自己脚踝上被什么温温热热的东西舔过,就好像过电一样,半边身子瞬间就酥了。
这种感觉对他来讲相当陌生,让他一时间有点儿回不过神来,但是紧接着,苟晟就站起来,低头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并对他说了一句什么。他的眼神真诚、坦白,眼眸却很深,像是含着某种压抑的、隐忍的欲/望,让他心中骤然一凛。
无数过往的片段在他脑海中炸开。
他感觉自己还很小很小,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就像电影里的小萝卜头,手里捧着一窝他刚刚掏到的鸟蛋,乐颠颠地穿过长满杂草的庭院,去找他的妈妈。
夏季午后,太阳明晃晃地照着,整个世界里没有一丝风,连空气都像是凝滞了。他小碎步穿过瓦房底下红砖砌的回廊,最里面的房间门半敞着,还没跑到门口,就听到门里母亲断断续续地求饶:“别……别……小心……孩子……”
“毛病!”透过门缝,他看到继父狠狠扇了他母亲一巴掌,“妈的臭□□!不就怀个孩子吗?哪儿那么娇弱?”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继父的脊背,听到母亲一声一声的惨叫和求饶。
那时候他只有那么小那么小,对这个世界的很多事情,都充满了懵懂和畏惧,他想冲进去救母亲,腿却像是被什么黏住了,怎么也抬不起来,手一松,“啪”地一声,鸟蛋摔在地下,碎了。
蛋清和蛋黄混在一起,淌了一地。
继父回头看了一眼,口中不干不净骂了句什么,草草场,穿着大裤衩摔门走了,走之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到现在都忘不了那个眼神,带着一种凶狠的躁郁,像是含着某种压抑的、隐忍的欲/望。
和苟晟刚才的那个眼神,很像。
小小的他瑟缩了一下,哭着冲进房间,却看见母亲因为痛苦而扭曲的面容,和大片大片的鲜血,鲜红、刺眼,让人晕眩。
那是母亲第一次流产。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过去可能会有点儿虐。但是现在时不会虐,而且以后会将那些欠他的一一讨还。后期超甜甜甜。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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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澄清直播
从那以后,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年都会发生,一直到他十岁那年,继父因为欠了赌债被人揍进了医院,母亲才生下了他的大弟弟。大概是以为那个孩子得的太不容易,自从生下大弟弟,母亲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就越来越少,继父揍他揍得却越来越凶。
无数次,他放学回来,撞见继父眼眸赤红,从母亲房里出来,眼里含着欲/望,像一只暴怒的野兽,拎起他,不由分说就狠揍一顿。那时候,母亲就会抱着弟弟从屋里追出来,哭着求他停手。
暴打、鲜血、痛苦的□□……无数纷乱的片段从叶飞澜脑中飞掠又炸开,最后汇成了他面前苟晟含着压抑、隐忍欲望的眼睛。
叶飞澜剧烈喘息,一脚将他踹开:“滚!”
他害怕再这么下去,他会克制不住胸中本能的厌恶,他会像母亲一样歇斯底里,像继父一样疯狂,他害怕他会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早在青春期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正常。
在同龄人对班里那些漂亮的女生投以更多的关注,像尾巴还没长全的公孔雀一样,忙着在她们面前开屏,忙着用狗屁不通的文笔写情书的时候,他看都不愿意看她们一眼。
仿佛即便多看一眼,都是罪恶。
都是不可饶恕。
都会让他感觉他离他继父那样的人,更近了一步。
后来,当他终于渐渐明白,不是所有的恋人和夫妻,都像他继父和母亲一样的时候,当他终于能心平气和地和女性握手、交谈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没有了欲/望。
在对苟晟说“来追我呀”的时候,他是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好了,除了没有欲/望,已经对这种东西没什么抵触了。但是,直到今天、刚才,他才明白,是自己太天真了。
那些丑恶的、鲜血淋漓的,刻在他骨髓上的烙印,哪有那么轻易就从他的血肉里剥除?
叶飞澜感觉自己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喉头一阵阵发紧,想要呕吐,肺部却憋得要爆炸,仿佛怎么呼吸,都吸不进一丝新鲜空气,眼前一阵眩晕,朦胧中看见苟晟一脸惊讶,被他踹到门上,委委屈屈地看了他一眼,紧接着,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转身走了。
门“咔嚓”一声合上了,休息室里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叶飞澜将领口松开,长出一口气,瘫倒在沙发上。
过了许久,耿芳来敲门,说徐导让他准备,下一场戏四十分钟后开拍。
“好。”
一句话出口,叶飞澜才感觉到自己声音中的疲惫和沙哑。
耿芳显然也发现了,有些担心地问:“叶老师,你没事吧?”
“没事,”叶飞澜第二句话,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你先去化妆间等我,五分钟我就过去。”
他站起身来,在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勾了勾嘴角。
微笑。
对,像这样微笑。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微笑。
唇角勾起来,眼睛弯下来,眼睛里带着自信、亲切又温和的笑意。就是这样。
五分钟后,叶飞澜出现在化妆间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没人能看出刚才他差一点儿就崩溃了。
“抱歉,”叶飞澜对耿芳笑了一下,“可能要辛苦你重新上妆了。”
“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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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耿芳小心地卸掉他花了的妆,重新打底、上妆。叶飞澜的皮肤很好,自从苟晟每天都会带一大堆水果到剧组给他当零食之后,皮肤仿佛更好了一点儿,白皙光滑零毛孔,再加上不染而黑的眉毛,仿佛天生自带眼线的长睫毛,化妆相当省事,十几分钟就能弄好。
“叶老师,”耿芳一边化妆一边忍不住赞叹,“您的皮肤真好,比以前更好了。”
叶飞澜正在专心默台词,闻言愣了一下:“是吗?”
“是呢。黑眼圈没了,细纹也少了,”耿芳笑着叨叨起来,“我就说嘛,您什么事儿都自己做,肯定忙不过来,睡眠时间就少了,自从您请了助理,不用自己做那些生活琐事了,睡眠多了,皮肤自然就好了。”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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