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妻狂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最
今年他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家”,就那么几天假,和狗剩儿腻歪都嫌不够呢,自然不想给自己添堵。所以他就按照往年的惯例,往他妈的账号里打了两万块,正想随便找个工作忙的借口说自己今年过年不回去了。
他妈就打来了电话。
大年三十早上,万家团圆的好日子,鞭炮炸得噼里啪啦响,所有人都是喜气洋洋的,他妈的声音里却带着哭腔:“澜澜,你快回来看看吧。你爹……不,你刘叔叔欠了二十万赌债,到现在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逼债的都上门来了,把家里值钱的东西能拿的都拿走了,不能拿走的也都砸干净了,还扬言说再不还钱,就要了你刘叔叔的命……你大弟也不回家,小弟弟在里屋一面写作业一面哭……这年还怎么过啊!”
小小的高层公寓通了暖气,屋子里暖洋洋的,叶飞澜昨天半夜才到家,说了一句想吃现烤的蛋挞,低糖的那种,苟晟一大早就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烤箱,又备全了配料,像做实验一样按着美食app上步骤一丝不苟地烤蛋挞,满屋子都是新鲜的奶油和糕点的甜香。
看着苟晟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忙碌碌,连心情都是甜的。
可就在接到电话的这一瞬间,好心情顷刻之间烟消云散。
人的情绪就是这么神奇,从难过到开心也许要经历漫长的时间,但从开心down到谷底,却只需要一秒钟。
叶飞澜眼角眉梢懒洋洋的笑意顷刻之间消失不见,嘴唇抿得紧紧的,眉头也蹙在了一起,他安静地听着电话那头母亲带着哭腔的诉说,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没有说话。
“澜澜,”母亲哭得不停哽咽,“澜澜你快回来吧,妈妈……妈妈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我知道了,”叶飞澜伸手捏了捏眉心,“我马上回去。”
苟晟围着史努比的围裙,端着一盘刚烤好的蛋挞出来,暖洋洋的香气扑鼻而来。
“主人,”苟晟献宝一样把蛋挞端到叶飞澜面前,但立刻发现他表情不对,“主人你怎么了?”
“没事,”叶飞澜把手机丢开,勉强笑了一下,伸手捏了一个蛋挞随口吹了吹,一口吞掉大半,“唔,好吃。真贤惠啊糖醋狗。”
苟晟却没接他的茬儿,也没像之前一样一被叶飞澜夸就咧开大嘴笑得阳光灿烂的,而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叶飞澜:“你不开心。”
“是哪个王八蛋惹主人不开心?”苟晟扫了一眼叶飞澜的手机,“我咬得他满脸开花!”
叶飞澜嘴角抽搐了一下,淡淡道:“是我妈。”
“……”苟晟立马就磕巴了,“岳、岳母大人?”
“嗯,”叶飞澜看了他一眼,没对他这个称呼表示什么异议,“我继父欠了赌债不敢回家,上门讨债的把家砸了,我妈哭着说这个年过不下去了……我得回趟家。”
苟晟想起叶飞澜那个混账继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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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说过的往事,一时间既是愤怒又是心疼,他放下托盘,弯腰在叶飞澜额头上吻了一下,低声道:“我陪你。”顺便……弄死他那个混球爹!
“嗯。”
大过年的,叶飞澜原本不想让苟晟跟着他一起不开心,所以竭力撑出一副还算喜乐平安的表象,但是撑到现在,终究还是撑不住了。
“过来,”他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对苟晟低声道,“让我抱一会儿。”
苟晟坐到叶飞澜身边的沙发上,伸手抱住他,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背。
叶飞澜疲惫地把下巴搁在苟晟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这半年来,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已经可以面对任何风浪都波澜不惊,已经可以hold住所有的事情,不管有多复杂、多艰难。
可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
他并没有他自己想象得那么坚强。
那些深埋在他心底深处的往事、血腥、阴影如同跗骨之蛆一样缠绕在他的血肉、骨髓和灵魂里,一天不彻底解决,就一天不会完全消失。
他已经逃避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面对了。
长痛不如短痛。
即便会撕开他内心鲜血淋漓的伤口,即便会伤害到他唯一在乎的母亲,他也一定要……亲手、干脆、彻底地把这一切解决掉。
唯一幸运的是,在这寒凉的世间,他终于不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
有一个人会一直、一直陪在他身边。
想到苟晟,叶飞澜沉郁的心情好转了不少,他拍拍苟晟的背,笑了笑:“没事了。快去买票,主人带你回家过年。”
作者有话要说:别、别担心,马上就要狠狠虐渣渣了哈哈哈
第64章虐渣
从海城到他们那个小县城,要先坐三个小时的飞机,然后再转两趟大巴才能到。叶飞澜的神倒是比刚接到电话的时候好了很多从小的生活环境让他考虑问题都相对悲观,心结层层叠叠、束手束脚,很多时候会犹豫不决,但是一旦下定了决心,就会一往无前。
就像他和苟晟的这段感情。
他也犹豫过、踌躇过、想要放弃过,但是一旦确信自己要抓住,那就再也不会有任何犹疑和不信,倾尽全力付出他能够付出的一切。
这件事也是一样。
他之前不去做是因为不忍、害怕。
不忍心伤害到母亲,害怕自己变成和继父一样的人,也害怕……被继父曝光那些所谓的“黑料”,在娱乐圈混不下去。
但是他现在不怕了。
他叶飞澜就是叶飞澜,不会变成任何别的人。
而娱乐圈这种地方,哪个红过的人不是一堆黑料缠身?他现在虽然还没有红,但黑料已然可以写满半个百度百科,再多那么三四五条也不是什么大事。
唯一惦念的就是……不想伤害到母亲。
但长痛不如短痛,这件事……总要一天要解决的。拖得越久,真到了那一刻,就越是痛苦煎熬。
所以……不能再犹豫和迟疑了。
到家的时候是大年三十的晚上八点。
天已经黑了,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街上没什么人,只有零零星星的鞭炮声,但家家户户的窗子里都是亮的,隐隐约约飘出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和饭菜的香气,只有他们家……灯是灭的,灶是冷的,屋子里活像灾难片现场,几乎没有一个完整的物件,满地都是碎木片碎瓷片碎塑料片。
母亲正呆呆坐在沙发上,泪都已经快流干了,旁边坐着他十七岁的小弟弟刘耀,抱着母亲的手臂哭得一抽一抽的,看到他回来,怯怯地喊了一声:“大哥。”
他小弟弟还在读高中,小时候虽然没少帮着他亲哥和他作对,但这几年似乎一下子长大了,一复一日地少言寡语起来。
“嗯,”叶飞澜走过去摸了下他的头,顺手塞了他一个红包,“多大的孩子了,哭什么?”
“澜澜,”看到他,母亲的方桂莲的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澜澜你可算回来了。”紧接着看到他身后的高大男人:“这位是……”
“朋友,”叶飞澜说,“家里人都在国外,没地儿过年,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不是他不想给苟晟“正名”,而是他这个妈连“不举”这种事儿都会叨叨给他继父,要是他真的抖出了这层关系,还不知道被这群极品亲戚怎么借题发挥。
“你好,”方桂莲局促地搓了搓手,“你看,这家里……”
“没关系,”苟晟笑着点了点头,“伯母好。”
“嗯,好。”
方桂莲碍着客人在,好歹忍了一会儿,在叶飞澜打发苟晟出去,看能不能买点儿吃的东西的时候,又忍不住哭了起来:“澜澜,你说妈这日子可怎么过啊?你刘叔虽说以前也赌,可最多输个三万两万的,谁知道他这回一下子输了二十万……二十万啊,我们哪里还得起。那个混账东西大过年的跑得人影都不见,留下我们这对孤儿寡母被人恐吓。幸好你回来了。听耀耀说你这半年接了不少片子?片酬应该不少吧?能不能……”
现在不比以前,哪怕这小县城信号差得要出门打电话,但有个手机就能上网,他这半年在微博上风风雨雨,他并不意外刘耀会知道、会告诉母亲,只是……他当时在云南遇险的时候,家里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现在日子过不下去了,欠债了、缺钱了,倒是想起来和他打电话了。
当他是什么?无限额自动提款机吗?
“不能,”平生第一次,叶飞澜没等母亲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他欠的赌债,和我有什么关系?”
“澜澜,”方桂莲惊讶地连哭都忘了,“澜澜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我们是一家人啊。你刘叔虽然……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到底是你的继父,这么会和你没关系呢?”
“是,一家人,”叶飞澜微微低头,很淡很淡地笑了一下,紧接着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母亲,“但我这个做儿子的到现在还欠着公司一千万的债还不上……他这个做继父的是不是应该先想办法替儿子还了这笔债?”
方桂莲:“……”
“等我无债一身轻了,以后赚了钱了,再来孝敬你们成吗?到时候别说是二十万赌债,就是二百万,我也不会推脱半句。只是现在,这一千万的债,我继父能帮我先还上吗?”
在方桂莲眼里,叶飞澜是那种特别懂事特别贴心的儿子,不管家里出了什么事儿,需要多少钱,只要找大儿子,就一定能解决。
他总是说得少、做得多,从小到大,几乎没和她拌过一句嘴,更别提这么锋芒毕露、咄咄逼人地和她理论了。
一时之间,方桂莲哑口无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楼梯里传来凌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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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和骂骂咧咧的声音,方桂莲抖了一下:“不会是……”
“没事,”叶飞澜说,“我在。”
没多久虚掩着的门“咚”地一声被推开,一群壮汉推搡着一个矮个子的老男人进了客厅,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哟,都在啊?老刘啊老刘,你这个小明星儿子终于舍得回来了?那咱们就把账算算吧,今年的账今年了,大伙儿也能清清静静过个年。小明星,你说对吧?”
本来这伙逼债的人也没打算年前来两次的,但是刘志强在欠了二十万赌债“潜逃”之后,没忍住手痒,揣着最后的积蓄跑到隔壁县的麻将馆“翻本”,结果这几个县的麻将馆都是一伙人开的,被逮了个正着。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凶悍男人把一张欠条拍在断了腿的茶几上,恶狠狠地看着叶飞澜:“二十万!只要还了钱,我们马上走人,要是不还,我就先卸了他十根指头,再卸了他的脑袋!”
他料想叶飞澜这种小明星,有钱,长得又文文弱弱的,被吓这么一下多半就乖乖给钱了要不是知道老刘有个做明星的儿子,不差钱,他们做半地下赌坊生意的,也不可能一下子佘他这么多。
没想到那个小明星笑了笑,眼皮都没抬,淡淡丢了一句:“卸吧。随便卸。”
几个壮汉以为他们听错了,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方桂莲紧张地捉住叶飞澜的袖子:“澜澜……”
叶飞澜安抚地拍了拍母亲的手,但吐出的话却半点儿没留情:“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有种你们就当着我的面儿把人杀了,我谢谢你。只要你们把他杀了,我立刻就把赌债还清,再倒赔你们二十万。干吗?”
壮汉们:“……”
确定不是走错了片场?
“刚才这位大哥也说了,今年的账今年了,”叶飞澜看了那凶悍男人一眼,嘴角挂着一丝薄薄的笑意,淡淡道,“抓紧时间把人干掉,咱们大伙儿也好安安静静过个年,你们说对吧?”
这伙人都是县里从小不学好的混混,什么本事没有,就打架在行,平常拉帮结伙地欺负欺负老百姓,从做小买卖的手里点儿保护,开个麻将馆挂羊头卖狗肉聚众赌博,打人揍人倒是常有,但杀人越货的事儿,他们还真没敢干过。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他的气势镇住了,屋子里雅雀无声。
“澜澜,”方桂莲却哭着在叶飞澜背上打了一巴掌,“你这个不孝子,那可是你爹啊!”
“他不是我爹,”叶飞澜闭了下眼睛,“我爹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为了救希望小学的孩子们。”
这么一打岔,那群混混们也终于缓过神儿来了他们这么多人,叶飞澜只有一个人,还长得跟小弱鸡似的,不就嘴炮两句吗,有什么好怕的?
不还钱?可以啊。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既然抓老子没用,那抓儿子不就得了嘛。只要拿刀在他清清秀秀的小脸儿上一比,还怕他不乖乖拿钱?
叶飞澜哪儿会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他目光淡淡扫过全场,五个人……一打五,有点儿难,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如果豁出去被揍两下,应该可以在三十招之内解决。
“兄弟们,”那凶悍汉子手一挥,“别跟他废话,上!”
但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就感觉自己身体一轻又一重……
好容易买到饭回来,就看到一群王八蛋欺负他的宝贝媳妇儿,是可忍孰不可忍!
苟晟把饭一丢,一手拎一个,就跟拎小鸡似的,扑通扑通,十秒之内,六个人连同叶飞澜的混球爹刘志强在内全都被他像丢垃圾一样丢到门外去了,其中一个还没站稳就顺着楼梯咕噜咕噜滚了下去,磕得头破血流。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绾艾的地雷~
感谢追云入阙、萌萌哒的小咸鱼、最爱小米粥、蓝色洋流、小丸儿、少年
amp;amp;焰色的营养液~
感谢小天使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和评论~
么么哒,爱你们!
其实很多时候都怕写不好,很多时候卡文卡到死,但是看到还有人喜欢我这篇小冷文,就爬起来继续硬着头皮往下写哈哈哈
第65章大杀四方
苟晟的动作非常快,几乎是兔起鹘落之间,一堆来闹事儿的彪形壮汉都不见了,客厅里别提有多清净了。
方桂莲和刘耀在一边儿都看呆了,叶飞澜嘴角也微微抽搐了一下。
这已经不算干架了,完全是单方面的碾压。
苟晟看到他们这个表情,也懵了一下,迟疑道:“我……揍错人了?”
“没,”叶飞澜笑了笑,“你来得正好。我那个混球继父欠了门外那几个龟孙子二十万赌债,正好缺个跨年消遣,跟我过去玩儿两把?”
“好啊,”苟晟宠溺地笑笑,“你说什么都好。”
方桂莲莫名觉得大儿子和他这个朋友之间的气氛有点儿怪,不过究竟怪在哪里,她也说不上来。
“妈,”叶飞澜从地上拎起苟晟打包来的饭,“你把这个热热,你和我弟吃了就早点儿休息吧,我把事情解决了就回来。”
“澜澜,你……你当心点儿。”
“知道。”
叶飞澜嘴角一勾,他这个妈虽然偏心,但毕竟血浓于水。
他和苟晟走出门去,才发现那个顺着楼梯滚下去,磕得头破血流的倒霉蛋不是别人,就是他的混球义父刘志强。其他人都已经站起来了,只有他躺在那里捂着脑袋没动。
叶飞澜眼皮微微跳了一下。
“他没事,”苟晟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就是轻微的脑震荡。我手上有准儿,你别担心。”
“我没……”
“我知道,”苟晟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是担心我惹上麻烦,我知道。”
叶飞澜笑着看了他一眼。
那几个混混儿刚“哎哟哎呦”地从地上爬起来,看到苟晟出来,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叶飞澜淡淡道:“走吧,我那个便宜爹不是欠了你们赌债吗?刚才那位大哥说得对,今年的账今年了,拖到明年就没劲儿了。这样,我正好也手痒,跟你们去玩儿两把,输了连姓刘的账一起还,绝不赖账……爷有的是钱。”
几个壮汉对视了一眼点子扎手,恐怕没那么轻易还钱。还是先撤,暂避风头,日后再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方才那个凶悍男人赔笑道:“不了。婆娘们还等着我们回家过年呢,这账我们还是明年再说……”
“也是,大过年的,”叶飞澜淡淡一笑,“谁都想吃顿团圆饭,老婆孩子热炕头,安安生生过个好年。”
几个混混没想到叶飞澜这么好说话,纷纷暗中松了口气,但还没等他们彻底松下来,就看到叶飞澜的目光淡淡扫过:“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之前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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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呢?老子本来是想留着明年再说的,可你们偏要在大年三十晚上闹事儿……以为老子家是公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叶飞澜的声音并不高,甚至都没什么起伏,但听在人耳里,就是让人情不自禁地心底发寒。也是邪了门了。
“狗剩儿,”叶飞澜淡淡瞄了他一眼,“这几个人不想去赌坊,应该是懒得走路……你帮帮他们吧。”
苟晟冷着脸一点头:“好的。”
“不不不……不用了,”几个汉子赶紧摆手,“我们自自自……自己能走。”
“很好,”叶飞澜笑眯眯道,“那就带路吧。”
大年三十晚上,整座小县城都没什么人,更别提车了,好在麻将馆的地方并不远,步行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麻将馆就在某座居民楼的地下室里,几间地下室打通了,地方不小,一百五十平上下,里面摆着二三十张麻将桌,大年三十,竟然还有两桌人在哗啦哗啦搓麻将,听到他们回来头也没抬:“债要球回来了?现在戏子贼几把挣钱,改天再想办法再框他老子过来赌个几把,以后弟兄们就不愁吃香的喝辣的了。”
几个混混使劲儿给他们老大使眼色,然而他们搓麻将搓得上瘾,眼皮都没抬一下。
“用不着改天,”叶飞澜淡淡笑道,“今天就给你们这个翻盘的机会。”
麻将桌上的人这才抬起头来,看到叶飞澜和苟晟,劈头盖脸骂道:“你们这群混账玩意儿!老子让你们去要钱,你们把人也带回来干球?”
“不是我们带回来的,是……”
“是我非要来的,”叶飞澜淡淡笑道,“手痒了,想玩儿几把,不知道几位兄弟赏不赏这个脸?”
那个老大模样的人看了他们一眼,一个小混混赶紧凑过去耳语了几句,那老大眯着眼打量了他半晌:“行!但我们赌场有赌场的规矩,你得把你爹的债先还了。而且我们只压现钞,概不赊欠。”
叶飞澜没挑剔他这句话里的毛病,笑眯眯道:“没问题。”说着对苟晟使了个眼色。
苟晟也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个小行李箱,“砰”地一声砸在麻将桌上,打开锁扣,里面整整齐齐全是一叠一叠崭新的人民币。
围观的混混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眼睛都直了。
叶飞澜从里面数出二十沓,推到老大面前:“现在可以和我玩儿两把了吗?”
“可以,”老大无意识地吞了口唾沫,笑道,“当然可以。”
麻将被全部推进麻将机里,哗啦哗啦自动洗牌,老大从二十沓里捡出两沓:“两万一把?”
他们这个麻将馆,一般一圈的赌注也就是一两千。一把两万,对他们来讲已经是很大数额的豪赌了。
“那多没意思,”叶飞澜从箱子里数出二十万,放在桌边,“要赌就赌大的……二十万一把,如何?”
老大和几个混混对视了一眼,咬牙道:“好!”
反正这麻将馆是他们家的,麻将背后都做了只有他们才能看到的暗记,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输。
老大装模作样地拿出眼睛擦了擦,架在了鼻梁上。
叶飞澜看了他一眼,也没戳穿。
苟晟坐了他上家,其中一个混混坐了他下家,牌局正式开始。
但一局牌打到一半,老大就慌了骰子点数总是不由他控制,摸到的总是他不需要的牌,但对方却每每能摸到合意的牌,就连他其他人打出去的废牌,他也多半能用上。
叶飞澜坐在那里,嘴角始终带着懒洋洋的笑意:“碰!”
“吃!”
“杠了!”
……
眼看着对方的牌逐渐排成一列,老大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又打过一圈之后,叶飞澜把牌一推,淡淡笑道:“和了。”
“又和了。”
……
“不好意思,又和了。”
叶飞澜当然知道对方开赌坊的,必然会出千,但他有苟晟啊,可以看穿牌面和随意控制骰子点数的神仙狗。
而且他打牌的技术也不差。
他之前虽然没怎么打过麻将,但中学的时候在麻将馆打过一段时间的零工,基本的玩法他都懂,而且记牌、算牌非常准,从始至终没打错过一张牌。
而且他知道,很多时候玩儿牌玩儿的就是心理战,你越淡定,对方越慌如果对方能看到你的牌,那么这个“慌”恐怕还要加倍。
人在紧张的时候,总是更容易出错。
如果对方能静下心来,恐怕还能垂死挣扎一段时间,但是心里一急就一连打错了好几张牌,一圈麻将打下来,还不到半个小时。
叶飞澜笑眯眯地说:“大哥,你输了。”
他们这一伙都是当地的地头蛇,赖账赖习惯了的,老大摘下眼镜擦了擦,对手下的混混儿们使了个眼色,没跟去要债的都暗暗围了过去,跟去要债的都躲得远远的,老大瞪了那个凶悍男人一眼,凶悍男人却对他微微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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