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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易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上官沉妖
等终于住够了,左宣要求离开他们也再不反对时,左宣才大包小包地带着父母给的东西回了自己的小宅子。他也不懂,明明离得那么近,可每次回去都必然不会空手而归。
回了自己家,左宣先是把自己半个月没有人的宅子打扫了一遍,然后才有心思朝隔壁看看。
他看到那宅子的门上落了锁,好像一直没有人的模样。心想这次裴易的确是被自己赶走了,怕是不会再出现了。
左宣叹了口气,不见最好,毕竟早就不是同路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he遥遥无期……
第17章第十七章(小修)
那头裴易因为小皇帝的来信回了瑞安处理事情,这边左宣的生活也进入了平常的轨迹,只以为自己的邻居受了些挫折,不会再在自己眼前晃悠了。
时间晃荡着,又过去了平平无奇的一个月。依旧是很多人为了“千金客”,千金求画。而后左宣从许多的附庸风雅中选了两三个真的爱画之人,为他们作画,日子悠闲而又充实。





千金易换 分卷阅读20
这天,左宣在外散步累了,在路边的茶楼里找了一处位子坐下。喝茶时,听见隔壁桌有三两个茶客在聊天。
“哎,听说了吗?最近京城发生了大事!”
“什么大事?”
“你们知道,新帝的外祖家是西北的一个大将军吧?”
“知道,怎么了?”
“太上皇还是皇子的时候娶了这位将军的女儿,那可谓是三千宠爱于一身啊,连个侧妃都没有……”
“哎呀,你说的我们都知道,你快说重点!”
“着什么急,我这不快说到了嘛!太上皇还在位的第一年就立了太子,没过几年就传位给小皇帝了。要说这外祖家也算是风光无限了,可没想到这位老将军竟然不满足待在西北,竟然带着自己的军队驻扎到了京城外!”
“啊?这是要……”
“可不是吗,自己的女儿当了皇后又当太后,自己外孙还是皇帝,自己在西北那不还是要风得风,不想着戍卫边境,竟然还想要名利权势,真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那……那现在怎么样了?”
“听我一个刚从瑞安回来的亲戚说的,据说这位将军想逼宫,被太上皇率军镇压了。”
当听众的那人唏嘘不已,“那可真是有惊无险啊!”
“是啊,如果真的乱了,那遭殃的也是老百姓啊。”
……
一旁的左宣端着茶,安静地听着,并没有当回事,毕竟这种“我远方亲戚说”、“我一个表哥说”之流,可信度很低,到底事情严重不严重,也只有知情人知道了。
左宣也没有想到自己随便坐坐还能听到关于裴易的事情,也正好自己休息够了,在桌子上放了茶钱就回家了。
原本左宣的确没拿这个道听途说当回事,只是不知怎么的,晚上睡觉的时候,左宣竟然久违的梦到了裴易。
梦里的景象是瑞安城的左宅,他在书房里给裴易画着那副戎装图。可任他怎么画,那黑色的墨水落在纸上都变成了血红色。梦里的左宣很着急,继续提笔想让墨水盖过那片红色,然而只会让那纸上的红更加夺目。
眼见着画纸变得鲜红一片,左宣再也无力拿着笔。他慌张地离开书桌,离开这间屋子。可当他打开门,就看见院子里背对着自己站着一个人。那人听见左宣开门的声音转过身来,然后左宣就看到那人胸前插着许多支箭,从伤口里汩汩流出献血。
左宣从梦中惊醒,睁开眼发现还是夜深时分。他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对于自己这个无由来的噩梦有些心惊胆战。
第二天,左宣去了州城找左大哥,状似无意地问了大哥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左寅看了他片刻,才缓缓说道,“有小道消息说,皇帝被逼宫了。”
“然后呢?”
“自然被镇压了。”
“那就好,既然消息走漏的不多,那应该没有人受伤吧?”
左寅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没有人受伤,那皇室就不会如此讳莫如深了,小宣你难道不明白吗?”
左宣讪笑,“大哥,我许久不涉朝政,不懂……”
“听说那位伤的很重。”左宣的话被打断。
左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失落不安,“啊……大哥,我只是随便问问……”
左寅摸了摸他的头,“你怎么还这么关心他?是有人和你说什么了吗?”
“没有啊,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京城出了点事……”左宣有些强颜欢笑的意思。
“现在京城大约已经安全了,”左寅顿了顿,“如果你实在想去,大哥不拦你。”
左宣嗫嚅着叫了声,“大哥……”。
左寅笑了笑,“小宣也是大人了,有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但是要记住一直保持着一丝警醒,不要轻易被别人影响。”
左宣点了点头,走上前给了左大哥一个拥抱,“谢谢大哥。”
左寅回抱了左宣,“跟大哥还这么客气。”
第二天,左宣随意拾了一些行李便马不停蹄地朝着瑞安赶去。等他风尘仆仆地到了瑞安,又直接去了李趋府上找他。
许是他这身行头过于朴素,站在门口焦急地等着门童的回禀许久,这才被允许进了门。
原本他也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可等他见了李趋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再一次麻烦了这位老朋友。
左宣有些局促地开了口,“李兄,这次又要麻烦你了,真是抱歉,我……想见他一面。”
李趋笑着回答,“无妨,左兄不用太客气,这只是我的举手之劳。”
左宣作揖行礼,“那就先谢过李兄了。”
李趋摆摆手,笑着领着左宣上了轿子。
两人坐着轿子一路过去,左宣揭开帘子朝外看着,虽说他许久不在瑞安生活,但也能认出这条路不是去皇宫的路,但是他保持了沉默,因为他相信李趋是靠谱的。
等轿子在了一处宅子门口停下时,两人下来。左宣站在宅子门口,那上面的匾额赫然写着“左宅”两个字。
左宣呆愣住,李趋催促他,“进去吧。”
左宣点了点头,时隔八年,再一次推开了这扇院门。
他凭借着尚存的记忆,找到了主卧的位置。四周十分安静,连仆役都很少见。
左宣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便看见床上躺着裴易。
他安静地闭着眼,连左宣渐渐靠近了都不知道。
左宣一直走到床前,看着他明显瘦削了的模样,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上还缠着一些泛红的绷带。
左宣缓缓蹲下,靠着床边坐在了地上,这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
他想,自己大约是无药可救了,怎么听见这人有一点危险,自己就不像自己了。我看看他,看看他完全恢复了,我再和他不相往来。
左宣一路也累了,这时候心态也放松了,瞬间就被疲劳占了上风,又怕不小心碰到裴易的伤口,只好抱着膝盖睡着了。
等裴易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床边蹲着个人,在他的角度只能看见一颗头。裴易也不叫他,歪着头一直看着他。
也不知看了多久,左宣突然惊醒,叫着“裴易”便猛然抬起了头。
他急匆匆地转过头来,发现床上的病人歪着头,带着笑意看着自己。
左宣有些不自在地站起了身,“醒了啊,有没有吓到你?”
裴易用他有些嘶哑的声音回答,“没有。”
“声音怎么这么哑,要喝水吗?”
“好。”
左宣从桌案上拿了茶杯倒了杯茶,然后扶着裴易坐起来喂给他喝。因为没有勺子,他又对照顾人有些手生,喂得太猛,茶水从裴易嘴角流下。左宣下意识地想抬起袖子给他擦拭,可刚抬起手,才想起来自己风尘仆仆了一路,连身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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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都没换,袖子上也不知道沾了多少灰尘。
于是他又讪讪的放回了自己的手臂,“对不起啊,我这么不会照顾人。”
裴易自己抬起一只完好的手臂擦了擦,“没关系,这样就很好。”
左宣转过身去放茶杯,“……哦。”
“左宣。”
裴易真的许久没叫过他的名字了。
“嗯?”
“我很开心。”
“有什么……好开心的。”
“你能关心我,很开心。”
左宣拿着茶壶的手都颤了颤,却没有回裴易的话。
看见你安然无恙,我也很开心啊。
左宣坐在桌案旁,背对着裴易,一动不动。而身后的裴易也一直看着对方的背影。
过了许久,裴易问话:“着急着来瑞安,路上累不累?”
“哪有着急过来,就有一点累而已。”
裴易轻笑,“嗯,只有一点累。那你也去让下人给你准备些热水,沐浴了解解乏。”
“你一个人可以吗?”
“无碍,你去吧,好了再过来。”
左宣去了后院,一路上发现这座宅子里的每一处都和之前自己住的时候一样,就好像这些年里,还是自己住在这里。
他没再仔细看,直接去洗了澡换了衣服,再迅速地擦了擦头发就继续回到房间里。
原本闭目养神的裴易,听见左宣回来的声音便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过来。”
左宣走了过去,准备搬个凳子坐在床边。
“不用凳子,过来。”
左宣走过去,裴易在床上让开了一些位置。
“干什么?”
“我一个伤患的小小请求,小宣会同意的吧?”裴易的语气里竟是带了些示弱。
左宣思考了一会儿,“那我睡里面,不然会碰到你伤口。”
“好。”
左宣慢吞吞地脱去外衣鞋子,爬到了内侧躺下,而裴易却在左宣的脖颈下面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裴易!”左宣有些恼羞成怒,可看到对方另一侧缠着的绷带,语气又弱了下去,“你别……得寸进尺啊。”
“我知道。”然后把左宣揽进了自己的臂弯。
左宣不敢乱动,只能任由对方环住自己,鼻息间全是对方传来的苦涩药味。
原本左宣以为裴易真的有什么要和自己聊的,一直等啊等,却睡了过去。
裴易看着安静睡在自己身旁的左宣,满意地笑着,低下头在对方额头上亲了亲。接着自己也挨着左宣,缓缓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改之前写的不好的地方,今天晚上有更新。
第18章第十八章
左宣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房间里也不知什么时候点上了油灯。
脑袋下面裴易的手臂还在环着自己,而身旁的裴易也侧着头把目光投向自己。左宣把裴易的手臂移开,怕自己枕太久对方不舒服。
许是知道他们醒了,仆从们端来了晚膳。左宣小心地扶正裴易坐倚着,两人安静地吃了饭。之后,左宣又在一旁看着仆从给裴易换药,顺带着自己也上手熟悉了一下过程。
等一切都结束了,左宣才恍然发现,他们两个的交谈少得可怜。可是左宣也不知道这样沉默的氛围,到底该怎么打破。
他坐在床边,看着裴易身上的绷带,试图找点话题来聊聊。这时候,裴易缓缓抬着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隔壁房间已经拾好了,虽说下午已经睡了很久了,但是天色已晚,还是强迫着自己去睡会吧。”裴易说着话。
“你一个人可以吗?”
“无妨,有侍从在。”
“那好。”左宣点头同意,然后再把裴易放平。
左宣到了客房里,房间里的布置和几年前还是一样。左宣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再次住进这里的时候。
房间里的每一处都十分贴心,床边的桌案上还放了几本消遣的志怪小说,许是怕他一时半会儿睡不着,让他打发时间来着。
左宣洗漱了之后,就半躺在床上看看书。然而也只是捧着书,实际上却是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脑袋里乱糟糟的胡思乱想。
他想了许多事情,先是想着自己和裴易以前的事,然后又想到自己入狱的那段时间,接着再是前段时间一直缠着自己的裴易,直到今天看到的受了伤的他。
左宣脑袋里一团浆糊,哪里都是裴易不一样的模样,左宣感觉自己快要不能思考了。索性不再去想,把书盖在脸上,试图隔绝一切烦恼。最后剩下的唯一念头便是,裴易好烦啊。
到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左宣脸色不悦地起了床,大概是睡前想了许多次裴易,导致梦里都是裴易的身影。左宣被闹得有些心烦,却也不好对裴易说,我因为梦到你了所以不高兴,便只好有些冷淡地对着裴易。
而裴易也不知道昨天还好好的左宣,怎么一晚上过去和自己又变得疏远了。看着对方虽然一直在自己身旁晃悠却明显不开心的模样,半天下来裴易还是忍不住问了话。
“你怎么了,今天好像不太高兴?”
左宣摇了摇头,“没有。”明显不愿意多说的模样。
裴易一直看着对方,最后还是拉住了对方的手腕。
“和我说说吧,是不是我哪里惹到你了?”
被对方拽住,左宣也不敢轻易用力挣开,怕扯到对方的伤口。可裴易显然是想要自己正面回答的样子,他只好转过身来正对对方。
“你对‘我们’是怎么想的?”左宣问裴易,他也想要一个正面回答。
“我们?”
“对,我们。”
裴易看着对方认真的样子,心跳也有些就加速,“你要原谅我了吗?”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裴易已经很多年没有像现在这么紧张了,他忍不住握紧了左宣的手,并不知道他过大的手劲捏得对方有些疼。
“如果你愿意原谅我,”裴易顿了顿,“那我们就好好的。”
左宣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怎么?现在我们不好,难倒还是因为我不原谅你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裴易显然没有讨好人的经验,哪怕过去这么多年也没有这项技巧。
他说不出话来,左宣也只是安静地看着对方,也不提醒他自己的手被捏得有些痛。
过了一会,裴易像是已经组织好语言了,双眼紧盯着左宣。
“对你好是我应该的,如果你愿意因为这样而原谅我,那就再好不过了。”他像是等待夫子批阅作业的学童,等着左宣的回答。
左宣看着对方的模样,心中显然是五味陈杂。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回答了对方,“看你表现。”
裴易松了口气,嘴角忍不住上扬。
左宣看着对方的模样,




千金易换 分卷阅读22
心里也有些喜悦,“你好烦啊,我手被你捏疼了。”
裴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抓着左宣的手,赶紧放松了手劲,却没有放开他。
不得不说,裴易的“苦肉计”对左宣还是有用的,他对裴易心软的几次都是对方或生病或受伤的时候,这也是他还没有完全放下裴易。既然如今裴易愿意挽回自己,那他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裴易一直能这样,那就皆大欢喜;如果这只是裴易一时兴起,那就当他,再送了自己一次受伤的机会好了。
就赌一把,自己将来的日子是不是能够一帆风顺。
虽然左宣已经给了裴易再次表现的机会,可是裴易这个伤患还是没办法表现自己的行动力,反而还需要左宣在一旁照顾他。也幸好裴易的许多伤只是看着严重,却并不是非常危险,所以没到一个月,裴易的伤就好的差不多了。
期间,除了李趋来了一两次,其余没有任何人来探望过裴易,就连小皇帝裴叙都没有来看过自己的父皇。左宣大约能够猜到,这应该是裴易安排好的。
左宣也没有刻意提这些事情,到时候这些问题自然会面对的。
裴易的伤既然已经快好了,左宣也开始和他一起出去逛一逛散散心,闷在宅子里这么久没有病也快有了。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顺着街道逛着,左宣也有许多年没有来过瑞安了,上次来给裴易画画像也没有仔细地在城里逛过。如今两人一起逛着,左宣就发现瑞安城和几年前还是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了。
“瑞安城和我记忆里的样子,有些不一样了。”左宣有些感叹地说道。
“是,的确有许多改变的地方。”
“连城邑都被时间改变了,更何况人呢。”
“嗯。”
“我说什么了,你就附和我?”左宣问他。
“你说的对。”
左宣噗嗤笑出声来,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裴易。
“那你觉得你自己变了吗?”
“变了。”
“变好了变坏了呀?”
“坏了。”
左宣讶异地问他,“竟然觉得自己变坏了,为什么?”
裴易沉默着,许是在斟酌到底该不该说。片刻后还是说出了口,“因为我,让你伤心了。”
左宣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终于把毕业论文提交了,今天要开始奋发写小说了,一直在鸽,我自己都不好意思。
实话说,其实我鸽不仅仅是因为论文,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卡文卡得厉害。这一章的开头我起码写了四五次,怎么写都觉得违和感满满,实话说,现在这个我也觉得不好,大约是真的是我强行be改he的原因吧,其实我现在写的内容和我之前构想的这篇文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了。说真的,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改结局改的太任性了,写的过程中,每次都在质疑自己到底哪来的理由来he的,心态真的快崩了,本来文笔就不好,又写了一篇狗屎一样的文,但是为了自己不烂尾的flag,还是硬着头皮写下去了,这本写完,再写个左二哥和小别的一两万字的小番外,就停笔近几个月都不再写了。写文真的没有自己最开始想象的那么简单。
第19章第十九章
左宣移开目光,兀自朝着回去的路上走着,不愿意站在外面和裴易讨论这些事情。而裴易看见左宣一言不发地往回走,自己也只好跟着。
左宣没想到裴易会直接提了之前的事情,可是他还没有准备好两个人现在就谈论这件事情。说他有些逃避心理也是对的,当初知道裴易的态度时,也许放在别人身上许是要不死不休得报复,可他想的却是眼不见为净。
而如今,左宣说是要给裴易表现的机会,可是他却从来没想过,将来他们必然会谈到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该怎样他也只想的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只是这船未行的也太快了。
这头左宣脑袋里一团浆糊,跟在后面的裴易却是有了坦白的勇气。
回了府邸,左宣一头扎进书房,手不停地整理着并不杂乱的书籍,也不知怎么就突然忙起来了。一旁的裴易有心想提起之前的话题,却被左宣一次次绕了过去。
裴易叹了口气,看起来现在左宣并不愿意和自己聊这个,他也只好不再提了。
左宣看他不说话了,心里也松了口气。
这件可能会产生不愉快的事情,就这样被他们略过去了,两人也状似和平地又过了好几天。
但是裴易总觉得,既然他们将来会一直过下去,那么就必须尽早地把矛盾提出来解决,否则谁也不知道这些不愉快什么时候会冒出来。
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自认为已经无所遗失地把所有的错误都揽了过来,只是裴易万万没想到,提出问题的开头才是困难所在。
裴易原以为上次是他提的时机不对,所以这次在两人一起饮茶闲聊的时候,裴易再一次提起了以前的事情。
却再一次被左宣忽视了。
但这次裴易是打定主意要和左宣说开了,便一次次地提出要“聊聊过去”。
左宣发现了,自己这次怎么都避不开裴易的话题,对方是铁了心要和自己聊“过去”了。
可是,可是谁都能提过去,只有他裴易不可以。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左宣把端着的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案上。
“裴易。”左宣力图让自己保持着冷静的声音,“你凭什么和我提过去?”
“嗯?”裴易有些愣住。
“你凭什么敢和我提过去?”
“是为了再次提醒我以前多么蠢吗?”
“你是不是很开心?这么蠢的我竟然还愿意原谅你?”
左宣有些咄咄逼人的模样,语速也越来越快。裴易像是不认识这样的左宣,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对方显然还没有愿意和自己心平气和地聊聊。
裴易很是宽容地忽视了左宣的小脾气,只说了句,“别这样。”
却并不知道,轻易不生气的人发起火来,一时半会儿是灭不了的。
左宣嗤笑着裴易这时候好脾气的模样,继续说着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
“不这样?那你要哪样?这就觉得幻想破灭了?”
裴易欲言又止地看着左宣,许久才说道,“你变了。”
这句话像是一支利箭穿透左宣的心脏,他仿佛从这三个字里听出了裴易满心的失望。左宣心里发酵了这些年的自卑脆弱和慌乱,一下子全部从那个漏气的伤口里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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