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男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祝宁
以前没觉得没有宣恒毅会怎么样,现在倒不舍得他出事了。
于是庄子竹又问道:“用的刀可有锈蚀?”
宣恒毅答道:“没有。”
庄子竹也觉得自己一时想差了,皇帝用的刀怎会有锈蚀嘛?可庄子竹仍不放心,当面训斥道:“陛下龙体为重,没事削木头作甚?”
宣恒毅虽然被训斥了,却不舍得庄子竹生气难过,保证道:“以后不会了,这次只是一时力气大过头,没控制住。”
庄子竹见他认错态度良好,又不禁软了语气:“以后做木工,也行,陛下想做就做,但至少要戴手套,以策安全,多小的伤口也得好好清洗……我语气不对,一时逾越了,望陛下赎罪。”
宣恒毅连忙哄道:“小竹何罪之有?是我不对,害小竹生气了。要打要罚,都随你。”
庄子竹可没想着去罚皇帝,可皇帝都主动申请了,庄子竹沉吟一下,把宣恒毅的手丢了回去,说道:“男人和哥儿授受不亲,陛下还害我越矩了。”
宣恒毅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庄子竹的脸色,却看不出什么来,只好说道:“大婚以后,就不算越矩,小竹爱摸多久都行。”
庄子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瞧这话把他说的,他是摸爪狂魔嘛?
宣恒毅突然发觉自己说错话了,一抬手就自打嘴巴,那力气大哟,发出了啪啪的声响。庄子竹又瞪了他一眼,说道:“说了要以龙体为重,陛下在干嘛?”
宣恒毅悻悻然地放下手去,正想开口道歉,庄子竹就说道:“五天,陛下伤了嘴巴,就别和我说话了。陛下又伤了手,袖子我也不会碰了。”
“小竹……”这惩罚太残酷了,宣恒毅想求求情,又伸手扯了扯庄子竹的袖子。
庄子竹把自己的手连手袖都抽了回去,说道:“加罚一天。”
宣恒毅:“……”
见庄子竹如此担心他的身体,宣恒毅心里是甜蜜的,被罚也是心甘情愿;可他却说了不该说的话,把庄子竹惹得又羞又怒,宣恒毅就该心疼了。
而马车外簇拥着的侍卫,都武力高强,耳目聪明,能依稀听得到马车重重厚帘内的声响。
先是庄大人发怒的声音,然后过了一会儿,听到了他们圣上求饶的声音,还伴随着啪啪的响声,后来就没声了。马车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等到大长公主府到了,庄大人扬长而去,他们的圣上,却在马车内望穿秋水。
侍卫们各自摇头,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庄子竹虽然罚了宣恒毅不许和他说话,但庄子竹自己却没罚自己的。当到了大长公主府门前,庄子竹想着还是避嫌好,便说好与宣恒毅先后进门。
大长公主府的大门早就有专门接待庄子竹的下人候着了,一通报上去,庄子竹还没去到会客的荣安堂,就见大长公主拄着拐杖,步履匆忙地从荣安堂中向他走来。他的两个未出嫁的哥儿孙子霍可清、霍可洁快步跟上,一左一右要搀扶着他。
庄子竹也快步迎上前去,行了一个晚辈礼,说道:“大长公主今儿是做寿的大喜日子,何事如此匆忙?”
大长公主含笑道:“皇后之尊驾临给老身贺寿,老身当然要出门来迎!”
霍可清也说道:“祖母一早就在门口站着了,只是刚才去了解手……”
庄子竹这是万分不好意思了,扶着大长公主往屋内走去,忙道:“使不得,大长公主是微臣的长辈,怎能劳烦您亲自迎接?应该回去坐着,等着微臣进去贺寿才是。”
大长公主被扶了进去,笑呵呵地接受了庄子竹送的寿礼。众嘉宾都能见到,虽然昌乐县主被贬流放,但大长公主和庄子竹之间还能其乐融融。
虽说那昌乐县主是自作孽不可活,但如果他不是与庄子竹不和,得罪过庄子竹,又怎么会被查到陈年旧事,怎么会被发现伤了几条人命,从而被发落出去?将心比心,就算庄子竹曾帮忙求情过,他们也做不到像大长公主这样,是非分明。明面上感谢求情的人会有,但真心实意地去敬重一个间接连累自家哥儿被发落的人,难。
可夫人哥儿们是这么想着,嘴上对庄子竹的夸赞却不停,庄子竹一来,就围到庄子竹身边去,就像众星拱月一样,差点把大长公主这个主角忘到一边去。
还是庄子竹几次把话题拉回来,大长公主的存在感才强了一些。
看着夫人们比早前还要热情,庄子竹也相通了,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因此而骄躁。他不仅仅是未来皇后,还是二品大员,比在场夫人们的夫君、比哥儿们的爹官职都要高上许多。甚至也有不少纨绔子弟在前沿物理署挂了名,当了个快乐的临时工,这么一算,庄子竹还成了在场不少夫人的儿子的上峰。
来搭话的夫人们不全是阿谀奉承,有的在问自家儿子表现如何。庄子竹想起来他们的作品,说一两句,夫人们都十分高兴。
能进得了前沿物理署当临时工的,都是有可取可赞之处。于是庄子竹一说,夫人们都替自己的纨绔儿子开心,总算能有点出息,不再到处乱玩了。而且进的是前沿物理署,未来皇后、现在天机大学士执掌的地方,说不定还能跟着皇后做出强国富民的东西来,造福百姓,名垂青史,夫人们不开心?
与夫人们谈了一小会儿,庄子竹再次把话题引到大长公主身上去。不过大长公主又要出门了,下人通报,这回是宣恒毅进来贺寿。
在场的众人都不禁在想,帝后都亲自来到,给大长公主贺寿,看来大长公主即使自家哥儿犯了事,却依然圣宠不衰啊!
那大长公主两位未出阁的哥儿孙子的婚事,也可以重新考虑了。
第55章自豪
大长公主和他的侄儿去前厅迎接宣恒毅,却派霍可清霍可洁他们在后院招待夫人们。霍可清的一双眼睛好几次望向前院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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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大长公主的嘱咐之下走不开身,留在荣安堂与夫人们闲话家常。
霍可清的母父犯了事,庄子竹又被封了后,且八尺赞美震惊章国内外,中宫之位霍可清是不敢肖想的了,可是成为后宫的一员,还是可以想想的。
对此,庄子竹只笑了笑,没放在心上。想要进宫的人多着呢,难道他每个都要在意嘛?
在霍可洁的陪同之下,和一帮哥儿们一起,到花园游玩去了。
去到花园,冬去春来,一大片迎春花开得灿烂,红杏粉杏叠满枝头、小巧可爱,桂花的清香沁入鼻间,景色甚美。庄子竹欣赏了好几眼,心情也跟着放松了起来。而花园里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哥儿们,让庄子竹不禁失笑。
荣安堂里打扮庄重喜庆的夫人们较多,哥儿较少,看着还不觉得有什么。可一进花园,哥儿们数量变多了,就很明显了。他们都像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大部分都穿着较为浅淡的素色衣裳,发型清爽,以往美华贵的头钗珠花,今天戴的都少了,一支玉髻了事;诸如飞天髻、盘山髻等各色发髻都没见着,额间花更没贴。第一眼看过去,不像个哥儿,反倒像是男子。
走近了,再仔细看,哥儿们个个妆容清淡。再看下去,他们雪披上的领口处,都垂挂着两个小毛球,白的粉的黄`色的青色紫色什么颜色都有,给他们清淡的打扮添了几分可爱。
这些打扮,怎么看怎么都像他呢?
不是庄子竹自恋,而是事实的确如此。封后才个把月,庄子竹就成了哥儿们争相效仿的对象。
虽然不是人人都有兴趣有天赋研究前沿物理,但在打扮上就很容易学到了。现在,一花园的哥儿们清清爽爽,看着比早前顺眼了不少,符合庄子竹的审美。只有某几个长得妖媚艳丽的,清淡的装扮显得反而逊色了些。
庄子竹不禁想到,要是某天他突发奇想,想染个发,那岂不是京城的哥儿们都会跟着染?顶着五颜六色的头发出门?想想画面还挺美。
逛了一小会儿花园,庄子竹还发现,今天哥儿们之中,新面孔都不少。
大长公主的寿宴不是每个哥儿都有资格来的,而会被邀请的哥儿们,庄子竹在冬猎、封后贺宴、过年时在皇宫里给太后贺喜的宴会上,基本都见过几面。但今天来大长公主府上贺寿的竟有一大半都没见过。
庄子竹正觉得奇怪,忽然看到那日贺年宴上给他跪下了的安嫔,还有据传是圣上亲笔书写封号的丽嫔、以及贺年宴上有一面之缘的其他妃嫔们。他们不再梳着妇人的发髻,打扮得青春年少,韶华正好。
庄子竹这才想起来,后宫之中,有两百多名哥儿被赐了恩典放了出来。困在宫中那么多年,他们又成了待嫁的哥儿,这都趁着大长公主的寿宴出来现一下,或许能再寻个好夫家。
而当日呆坐着微笑的安嫔,今天看着活泼多了。察觉到庄子竹的视线,安嫔也向庄子竹这边望过来。
这一望就不得了,庄子竹看他那姿势,就知道安嫔又要给他跪下了。庄子竹连忙过去托起了他,说道:“还没正式册封呢,别行礼。”
安嫔坚持行了屈膝礼,说道:“那也是二品大员,小民谷芷给庄大人行礼了。”
“原来你叫谷芷。”庄子竹笑着受了他的礼。
与谷芷坐在一起聊天的,一圈都是在宫中熟悉的前妃嫔们,丽嫔也在其中。或许是人以群分,他们脸上都一片喜悦,对庄子竹也没什么妒忌的,因为太有才妒忌不来。今天他们聚在一起,说起各自的近况来,谷芷显得尤其幸福:“太感激圣上把我们放归了!出宫之后,才知道表哥一直没娶妻,太后还大度的给我们赐了婚,不怪我们服侍不周,真是太仁慈了。”
又有哥儿说道:“是啊,而且想都没想过,我还能出来参加宴会!许久没出宫逛过了,明天要不要约一起出游?”
前丽嫔则说不了:“明儿要跟母父上寺庙,改天的。”
其他哥儿打趣道:“是要跟谁偶遇去嘛?”
……
他们当初一顶小轿子被送进宫里,同样一顶小轿出了宫。原以为就那样渡过无聊孤寂的一生,没想到皇帝仁慈,居然能把他们放出来,迎接自由的生活,感恩戴德的。
当然也有不想出宫的,宫里虽然没有什么盼头,没听说过哪个被临幸过,但胜在清净又有体面。出了宫,他们的身份地位月俸等等都没了,太后不会再赏赐绫罗绸缎和贵重首饰,日后又不知所嫁何人,心里忐忑。而且无论嫁谁,地位都不会比皇帝更高,所以一时接受不了这巨大的落差。
更有暗中妒忌不忿和悔恨的,皇后能被迎回宫里,他们却被赶出宫门,前途未卜。可这还能怎么办?皇后摆明就是圣宠极浓的人,还手握军机,能得罪?就怪他们在宫里的时候近水楼台、得天独厚,却不够努力。如今被送了出来,就回不去了,只能面对新生活。
庄子竹没和谷芷他们一起坐着聊天,而是又逛了一小会儿,终于寻到了梁雅意。杏花树下,梁雅意正一脸礼貌地微笑着,浅淡的杏花把他的肤色衬得尤其黑。而宋夫人则在亲切地赞赏他:“没想到雅意学武之人,诗才竟能如此了得,那首赞元宵礼花的诗,华美非常,我儿也赞赏不已呢。”
梁雅意呵呵一笑,一见到庄子竹来,就马上溜到庄子竹身边去。
庄子竹问道:“怎么了?难得宋夫人赞赏你,不多说几句嘛?”
梁雅意小声道:“不了受不了,我又不是第一天做诗做得好,这么多年也不见他赞我一两句,全在背后说我粗鄙。都是见你被封后了,又见我和你玩得好,他才违心赞我的。要不是要保持礼貌,我才不想理他哩。”
庄子竹好奇地问道:“那宋公子”
“别提了,太笨,”梁雅意说道:“长得好看没什么用,冰嬉都不会,那天见他比那晋国二愣子摔得还惨,我就不在意他了。我们梁家的子孙个个能文能武,他不行。而且他母父是这样的假人,想必他也好不到那里去。”
庄子竹想说未必,比如太后和宣恒毅这对母子就不太像,不过话到嘴边,庄子竹又谨慎地把这话给吞了回去。
把实话跟梁雅意说,也没什么用,而且背后道人坏话终究不好。
说起来,庄子竹能感受到太后对他的虚情假意,他也没多喜欢太后。但太后怀胎十月,一人辛苦扯大两个儿子,母子二十多年相伴,感情怎么都比他这个才没认识多久的外人亲厚得多;而且他一个小辈,要是和太后闹起来,在重孝道的章国,怎么都不占理。
再者,要是宣恒毅夹在中间闹心又难做,他就更不舍得了。庄子竹的目标是带着前沿物理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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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发展科技呢,按照计划用新鲜事物先勾起太后的兴趣,能软化缓和就软化缓和。不需要多亲厚,只需和太后在面子上过得去,不给他添麻烦就行。
于是庄子竹没提太后,也不提那位宋公子了。记起年前与梁雅意张文清一起做了一半的振翅蝴蝶,现在都一月底了,却还没带梁雅意和张文清玩耍呢,就约梁雅意他们在寿宴结束后到他府上玩儿去。
才约好,聚在这儿的哥儿们就凑了过来,又拿出纸笔,请庄子竹题诗。庄子竹不明所以,问道:“这是要给大长公主题诗贺寿?”
一位哥儿为庄子竹解惑道:“不是呀!大长公主早先说,元宵佳节的夜晚,礼花绽放的画面,是他老人家活了六十个年头才首次见到的盛景。于是请我们和前院的年轻才子们一道,做一首咏元宵礼花的诗,并给了十二套珍珠头面当前十二名的头呢。”
另一位哥儿补充道:“大长公主还说了,做一首咏火`器的诗也成。青竹舍人的烽火云间图没有题诗,如今画作成了真事,预示了章国强盛的画面,要是我们把诗做好了,大长公主就挑一首最好的,给府上的仿作题诗。大家都写了不止一首呢,庄兄也来写吧。”
一位哥儿十分期盼地说道:“写吧写吧!想看皇后做的诗!像诏书里写的,皇后文采斐然,随手写的诗也必定是旷世奇作吧!”
哥儿们听闻庄子竹要写诗,都纷纷凑了过来,都一幅期待的样子,想看庄子竹的墨宝。庄子竹却没接笔,只是失笑道:“元宵的礼花,是我做带前沿物理署的工匠们一起做的;烽火云间图中的火`器,也是我做的。你们写诗夸我做的东西,我都很不好意思了。要我自己写诗夸自己,我怕是得羞到埋进地里去。”
庄子竹这么一说,哥儿们都想起来,他们都写了诗歌颂庄子竹做的礼花和火器!大长公主此举也是借赞美章国国力强盛的由头,把庄子竹给捧起来了。要庄子竹自己赞自己,的确强人所难。
只是庄子竹这边才拒绝了作诗,前院里呆着的宣恒毅就传了口谕进来,请庄子竹来当鉴赏人,挑一首最合意的,皇帝亲自誊抄,在烽火云间图的原作上题诗,再添一对青玉雕纹座当头。
这很荣耀了,不过前院却有人问,为何要请庄大人当鉴赏人,选出全场最佳的诗,而不是大家一起当,或者请翰林学士来评选?
宣恒毅就十分自豪地爆料了:“青竹舍人就是你们口中的庄大人,有什么当不得的?”
在人家画上题诗,当然是画家选满意的最好了!
青竹舍人数年前开始就是圣上最喜爱的画家,圣上过年回京时,经常聚众吸画;征战在外时,又命慎王重金集青竹舍人的画作。而且,圣上还给各个大臣送画师临摹的青竹舍人的仿作,命大臣们把仿作挂在家里天天参详,要寻青竹舍人的真身。
怪不得圣上对庄大人刮目相看,怪不得庄大人能以亡国王子的身份在章国当高官,怪不得庄大人做的火器和画作上的如此相似,原来庄大人就是青竹舍人!
好嘛,这下大家都知道了,圣上写了八尺赞美还不够,还要和大长公主一起,让年轻才子们一起作诗夸赞!用不用这样?
众人感叹万千,宣恒毅则苦思冥想,也参与到“年轻才子”的作诗热潮中去,做了一首赞美火器厉害之处的诗。字迹气势磅礴,锋利出鞘,诗句霸气凛然,诗如其人。
这是宣恒毅命人把自己做的诗和年轻才子们做的一并送到后院之后,内心又有些忐忑。
他的小竹会选他吗?他的字迹,小竹肯定能认得出来。可现在小竹气在头上,或许他会选其他男人做的诗。
宣恒毅也不禁有些后悔了,他的小竹爱亲近,不就正好?和他是一样的,他默默享受就成,干嘛要说出口,害小竹羞窘了呢。这下非但享受不到了,大婚之前都还有得熬。
而前院的其他人,都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期待后院中的庄大人会看中哪首诗。
要是看不上圣上亲自写的,那他们不就有好戏看了?
有些才高八斗的学子们,却暗暗祈祷起来。早知道圣上也参与作诗,他们就不拼尽全力做到最好了。原以为是挣荣耀的事,能引起圣上注意,可现在,万一庄大人选上了他们的诗怎么办?这岂不是要遭到圣上记恨!
第56章钻空子
本来庄子竹不想做那喧宾夺主之人,既然是大长公主的寿宴,那就应该由大长公主选出他喜爱的诗,于是就推脱一二。但大长公主的意思,却认为作画之人最有发言权。
而且,当大长公主一得知庄子竹就是青竹舍人,就喜不自胜,立即命下人把庄子竹给他画的贺寿图给取出来,在众宾客面前巡回显摆,并炫耀道:“未来皇后给老身亲手画的贺寿图,本就价值千金了,今儿才知道,这还是青竹舍人的墨宝!青竹舍人的画不都被圣上搜集完全了么,目前只有老身这一幅是贺寿图吧?可真是千金难买,价值连城了,老身得好好裱起来。”
难得大长公主如此高兴地炫耀,众宾客当然捧场,都说庄大人心中敬着大长公主,画作十分用心。
而霍可清霍可洁等哥儿们,心情就复杂了。原来他们临摹了几年的青竹舍人的画,居然是庄子竹画的!怪不得圣上都没看上他们的临摹之作了,珠玉在前,他们的仿作怎么能比?
又有见过几面的哥儿,都聚了过来,求庄子竹给他们画上几幅。这一来可以显示他们和未来皇后的关系,未来皇后给他们画画,这是一件多有面子的事!二来,青竹舍人给他们画的人像画,必定是极美的、受人注目的。
梁雅意在一旁小声吐槽了:“谁不知道青竹舍人的画作千金难求?子竹画一幅画不用时间不用材料不用力的?他们请子竹你画一幅千金难求的画,连酬金都不说,这不明摆着让你吃亏么。”
声音虽然不大,但周围的哥儿都听见了,面上讪讪的。有的则与梁雅意说道:“都是认识的,就画一幅画而已,这谈得上吃亏不吃亏的?难不成真要我们给金银千两?”
又有哥儿说道:“皇后贤惠大度,才不是雅意你口中这般斤斤计较之人。”
瞧这话说得,好像庄子竹必须给他们所有哥儿们都不计酬劳地画画,才不算斤斤计较似的。庄子竹和他们顶多见过几面,哪有什么交情?要是梁雅意他们,都不用开口,庄子竹有什么新鲜玩意就直接送了,有时间画多少幅都没关系。而且,求人画画却先骂人,有这种态度的?
庄子竹拍了拍梁雅意的手背,把这些求画的哥儿们统统都拒了,说道:“我不善画人物,而且工部事忙,不常画画。要不是大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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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寿辰,我今年一直都没动画笔。”
哥儿们说梁雅意斤斤计较,却都请不动庄子竹,庄子竹都说了,为了给大长公主献寿礼,才动笔作画的,他们的身份能比大长公主贵重?而且未来皇后一开口说不,就有大把人给庄子竹劝服求画的哥儿:“庄大人还得大婚呢,哪有时间给你画画?”
“我哥在前沿物理署都没休息过,庄大人肯定更忙了,沐休之日就让庄大人好好休息吧。你们请画师画画不更好?”
“还得感谢庄大人做出那么好看的万花筒呢!我的几个小侄儿都喜欢。还有我爷爷自从戴上了老花镜,看书都不力了。庄大人把力留在工部,远比给他们画画好得多呀!”
“就是,想要画,请画师画不就行了,何苦劳烦庄大人呢。”
“说起来,庄大人自从来到章国之后,市面上都没见到青竹舍人的画流传了。是为了做火器,才没画画的吧?”
……
哥儿们七嘴八舌的,还有理有据,把求画的都喷了回去,让庄子竹得以专心看前院送过来的颂火器的诗。
虽说这是大长公主的寿宴,但也是两百多位如今待嫁的前妃嫔们,找寻如意郎君的聚会场所。大长公主让学子们和哥儿们都作诗咏礼花、咏火器,目的也在于此。于是庄子竹不止自己看,还让人一首首读出来,又把诗篇给哥儿们传阅。
庄子竹虽然不会作诗,却是眼高手低的代表,鉴赏的能力是有的。而且在场有才学的哥儿不少,说典故的、说文采的、为庄子竹解惑的就更多了。这样,庄子竹从前院送过来的诗作中,集合了大家的意见,挑了十首不相上下的出来。
而哥儿们咏礼花的诗作,则送到前院去,请大长公主过目。
庄子竹都挑完了,前院那边却又送了一首诗来,还是眼熟的李顺亲自递过来的。庄子竹见到李顺,还以为宣恒毅有什么吩咐,却到了一首诗。
李顺说道:“这一首做得晚了些,望庄大人不介意,继续挑选。”
庄子竹低头,看到那熟悉而又霸气的字迹。尽管没有落款也没有私印,可庄子竹一见,就知道这是宣恒毅写的了。一个要添头的人,参与作诗评比,这算什么嘛?庄子竹就表态说:“我们这边已经评选完了,这首诗来得迟了。”
李顺面露难色:“这……”这怎么向圣上交差?
庄子竹也就逗一逗他,依然让人把这首诗念了出来,请哥儿们一道评选。在后院的哥儿们,对前院的事都不知情,认得宣恒毅字迹的简直没有,意见还是比较中肯的。不过也有哥儿听到庄子竹说这首诗来得迟了,就帮口说道:“这交迟了的诗,必定是用更多的时间思考琢磨,对早交上去的不公平呀!我们好不容易选出了十首,这首诗虽然做得好,但要把在规定时间内交上去的好诗给挤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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