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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神棍在九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逐
周善歪头想了想,“我回家用泥给你捏一个,你想要什么样子都行,我再招个孤魂野鬼附身,保证漂漂亮亮的叫你满意。”
她话一说出口才觉得有些不对,万一傅其琛不知道她私底下那些勾当现在岂不是会吓到人家?不过转念一想,周善心态就平和了,昨天傅其琛出现在她灵魂出窍的场地里,显然对此事是知情的。而且在傅其琛面前,她是身心一致地感觉放松,想什么就说什么。
恰好上课铃又响了,周善便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你把对女朋友的要求写在纸上,我给你捏。”
傅其琛:“滚。”
经过“男女朋友”事件以后,周善看到傅其琛时总觉得有几分尴尬,她刻意避开了傅其琛,傅其琛也注意到了她这种态度,并没有来打扰,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下午上课时,一位前几日因为父亲逝世而请假的男同学回来上课了,他正好是周善的后桌,当男同学坐到周善后面的课桌时,她的鼻子动了动。
男同学身上有极为浓重的鬼气,而且双眼无神,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足以同她相媲美了,当然,她是因为失眠加上没有借紫气修炼排解身体乏困的缘故,但是这个男同学却是明明白白的气外泄的缘故。
简单来说,就是他遇鬼了。
前些日子他来上学时还没有这种状况,除非是在打理父亲丧事这段时间里遇的鬼。
在接下来的课间时间,周善就开始转过身子跟后桌男同学套近乎,试图从他的话里挖出什么信息。
期间,她还额外观察了傅其琛的脸色,发现其脸色好像确实有点不大好看。
但是套了几句话以后,周善就放弃了,这种委婉不大适合她,因而她决定单刀直入,“邝念齐,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不大正常的事?”
邝念齐却警惕地看了她一眼,紧咬牙关,在周善低声却又坚定的追问下才抿嘴回了句,“没有。”
周善当日不信,然而她怎么问那个邝念齐都不肯松口。
第三天,没有请假的邝念齐没有来上学。
班主任是教英语的,等了一上午也没看见他来上课,打电话给他家里也没人接,班主任终于忍不住了,在班上开口问道:“有没有班干部想去邝念齐同学家里看看?”
底下的同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周善却猛地举起手来,“老师,我愿意去。”
班主任却没有及时回应她,而是看向了傅其琛,“那么傅同学,你能不能帮老师去一趟呢?”
是的,这个傅其琛又一次成功做了班长!等等,她为什么要说又?
傅其琛点了点头,“老师那我跟周同学一起去吧。”
班主任先是不认同,在傅其琛无声的坚定下还是败退了,“也行,那你们两个就一起去,地址我写下来。”
于是,周善终于成功地拿到了邝念齐家里的地址。但是,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像个搭头。
虽然成功get到了邝念齐家,但是周善却没有多么开心,一路紧绷着脸,好不容易才到了目的地。
是几栋比较破旧的筒子楼,八十年代初为国营工人修建的,现在已经是2006年了,这栋老楼也算是有了历史,在繁华的帝都显得有点格格不入。筒子楼里的住户其实已经搬得差不多了,规划中在这里一年后会兴建起一条商业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邝家和另外几家还没有搬。所以这里的人气非常淡。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这里的鬼气显得很重。
而邝念齐的家又在筒子楼的深处,六楼却没有电梯。周善还没有进楼就开始皱起了眉,整栋楼房都缠绕着森然的鬼气,比外面那几栋加起来还要多。
看这鬼气的颜色,应该又是一只厉鬼。
周善按照法门吸吐几下后,平定了心情,一马当先进了楼房。
第66章
傅其琛倒是无所谓,紧随其后。因为邝念齐的家在六楼,爬楼梯的期间,周善便主动开口同他搭话,“那个……傅同学。”
傅其琛抬眼看了她一眼,没回应。
“我赔给你的女朋友你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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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傅其琛顿时脸黑了。这妮子果真是“实诚”(非贬义)啊,那日同他说要给他捏个女朋友,她果然就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当天放学回家,她闷头在自己的出租屋里捣鼓了一夜,连饭都没吃,就是悄悄躲在屋里拿黄纸竹架绘上笔墨丹青朱砂扎了个女纸人,青丝如瀑蜂腰爆乳肥臀,还挺劲爆。她把纸人烧了,又拿签渡了只跳楼自杀不能投胎转世的女鬼来,该鬼血肉模糊脑袋更是开了个漏瓢,红白的都糊在一起,周善也不嫌弃。让这只女鬼把纸人作为自己的身躯使用,趁夜把女鬼送到了傅其琛的房内
于是当天,夜半被突然惊醒的傅其琛睁眼就看到了一只还不能够利索地使用自己新身体的女鬼,僵硬地摆弄着漂亮的头颅,后面却还是那个血肉模糊的脑袋,傻乎乎地朝他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傅其琛条件反射下就扔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串白玉株过去,差点把女鬼震得魂飞魄散,吓得她当即就躲回了周善的房间,再也不敢来了。
她如今居然还敢来问!
傅其琛面无表情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还是没有回话。
周善看着他脸上的神情,脱口而出,“我怎么感觉你跟从前像换了个人似的。”
傅其琛心中一动,“嗯?”
周善也疑惑了,怪了,她明明对傅其琛没什么印象,但是这句话却是在无意识下说出来的。不过转念一想,既然他们早有渊源,这应该也算是正常,周善把这个念头抛诸脑后,涎着脸又凑上去,“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可以弄出来。”
神情之骄傲语气之自得,好像是什么特别荣耀的事情一样。
傅其琛依然没什么表情,“哦?跟你一样的呢?”
周善的脸瞬间就扭曲了,哼哧哼哧了好一会才为难道:“也行,我今天给你做一个。”
反正这身体又不是她山辞神君的真实容貌,随意咯。
傅其琛还是那副死样子,“里面可以装你的魂魄吗?”
周善这次炸了,回头瞪了他一眼,“去死吧。”
她气势汹汹地扔下这句话以后,才见到傅其琛的脸上挂了抹悠闲的笑,意识到自己被涮了。她又白了他一眼,扭过头去。
因为这一打岔,周善就再也没有跟他搭话的欲望了,认真地走着楼梯。
走着走着,她就发现了点问题了。
这栋楼里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有干涸的血迹,血迹很旧,包括有些已经搬出去的人家,春联都被剥落侵蚀得差不多的门前也有。
周善蹲了下来仔细查看这些痕迹,她现在蹲的那户人家应该还没有搬,门口的血迹相对于别家来说要新一点,周善便发挥自己“狗鼻子”的作用,深吸一口气用力嗅了下。
这血气的味道她很熟悉,不是人血,是黑狗血,黑狗血一般都是民间传说里用来驱邪的东西。
忽而,那家的大门打开了,女主人看到门前蹲了个穿着校服的女学生被吓了一跳,许久才缓过神来,“你蹲在我家门前干嘛呢?”
周善抬眼一看,发现这家正在搬家,今天就要搬走了。
周善站起来还没有回答,身后的傅其琛就颇有礼貌地说话了,“您好阿姨,我们是来找同学的,请问邝念齐他家在哪层?”
周善硬生生扭头奇怪地看着他,你不是知道他家在六楼的吗?明知故问。
傅其琛长得好看,又笑得温和,而且气质干净一看就是个好学生,所以那女主人对他颇有好感,“小齐家啊,在602室,就在楼上。”
傅其琛满脸笑容地道过谢以后,才状似无意地问了句,“阿姨您家也搬家啊,这栋楼里好像没几户人家了。”
那女主人先是有点警惕,随后才低声道:“是啊,搬家,都搬走了,这栋楼过几个月也要拆了。”
她似乎无意再聊天,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你们上楼去找小齐吧,今天我家里忙。”
周善跟傅其琛只得继续往楼上走,周善的眉头不知不觉就拧了起来,迟迟没有说话。
他们很快就到了602室,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敲门时,周善刻意关注了下,发现602室门口同样有黑狗血,而且痕迹很新鲜,看样子应该是今天早上泼上的。
黑狗血泼得极有规律,恰好成了个弧形,将门槛包围在其中。
看这样子,就像是要阻挡外面什么东西进来一样。
周善心里一思衬,有了个模模糊糊的猜测。
不过这个猜测还不明晰,现在她做的就只是继续锲而不舍地敲门。
她挺有耐心,没人回应就继续敲,“哐哐”的敲门声越来越大,门后才传出个不耐烦的女声,“谁啊?”
前来开门的人是个染了黄发的中年妇女,她表情十分不耐,打开房门就愣了,看到是两个学生时皱了下眉,“你们是?”
周善开口解释,“您是邝念齐同学的妈妈吧?我们是他的同学,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他没来上课,老师很担心。”
周善又拿出自己的校牌出来,女人把校牌上的班级照片都对应上了才放了二人进来,一进门女人就钻到厨房去端了壶茶水出来,“家里这几天乱,别介意。”
邝家确实挺乱的,几个大行李箱还摆着客厅中央,白事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清除掉,墙上挂了张男人的黑白照片,应该是邝念齐的父亲的。
周善看到那几个行李箱时就捧着茶杯问了句,“阿姨你们也要搬家吗?楼下也是今天搬家。”
女人嗤了口,“搬家?搬家有个屁用。”
她岔开了这个话题,“你们不是要见我儿子吗?他就在房间里。”
周善放下了茶杯,“那我先去问候一下邝同学。”
女人所指的房间是最里头的那间,门虚掩着,没关,周善敲了两声,房内没有动静,她迟疑了下,就轻轻推开了房门。
一推开门,周善就吓了一跳。
房间很小,因为窗子开得高的缘故光线也不是很亮,这间狭小昏暗的房间内却密密麻麻张贴满了符咒。
周善这才意识到整栋房子的怪异之处,她一进邝家就看到了符咒花圈与盆中还没有烧完的纸钱,当时以为是白事没有做完,现在看来,哪个父亲的白事需要在自家儿子的房间内张贴满满一屋子的符咒,连地上都是,几乎快没了下脚的地方。
没来上课的邝念齐就抱膝坐在符咒的中央,旁边摊开了几本书,周善眼睛毒,看出了分别是《法华经》《金刚经》和《圣经》,还真是兼容百家。
周善想了下,脱了鞋踩进去,傅其琛跟邝念齐的母亲都在门外看着,没有进来。
周善放柔了嗓音,“邝念齐同学。”
邝念齐一抬头,周善就看到他脸上那两个快要盖住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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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圈,他脸颊深陷神情不振,短短一天不见就像是被谁给抽干了生气一样。
邝念齐的嘴里还在念念有词,眼神涣散,就像是看不到她这个眼前大活人一样,“有鬼,有鬼。”
女人像担心他说出什么话一样,急忙解释,“这孩子从他爸爸没了那天起就有点不正常了。”
但是明明前两天上学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周善问了几个问题,他也只是一个劲说“有鬼有鬼”,往日里那个活泼爱笑的大男孩现在就跟被吓傻了一样,只知道嘟嚷“有鬼有鬼。”
关键是人家母亲就在身后盯着,周善对人儿子做什么都不好当着母亲的面。
她正寻思着,邝念齐的母亲就冷冷地说了句,“小同学,他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实在没有办法去上课,你们跟老师说一声,给我们补次假吧。”
话里话外都有逐客之意。
从邝念齐那里问不出什么来,周善便放弃了,转身出去小心翼翼地给他带上了房门。
邝念齐的母亲一直警惕地看着他们两个,刚想说什么,周善却直接开口堵住了她的话。
周善开门见山,“阿姨,您家里贴着的符咒全都画错了,驱鬼符不是这样画的。”
邝念齐的母亲:……
她有模有样地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沓符纸,又从墙上撕了一张下来比对,“你看看,你们家里的符纸用纸粗糙,不是桃木浆的,应该是普通的草浆,这个效用就先打了个折扣。还有啊,您家符纸上的朱砂也不正宗,上等朱砂要用白酒来溶,这纸上的朱砂没有酒味,应该只是普通的颜料,还有”
周善颇为嫌弃,“这画的什么玩意?”
她扬了扬自己画的符纸,笔画遒劲,状似无形却有章法,一气呵成,旁边那张符纸同那沓相比就有了粗制滥造的嫌疑。
周善极力兜售自己的黄符,“阿姨,您用我家的吧,保证符到鬼除,绝不再来祸害你家,一张只要三百八,便宜吧!”
邝念齐的母亲脸色冷了下来,“我儿子的同学原来是个神棍吗?”
周善拍了拍胸脯,“我是货真价实的驱鬼大师好不好!”
女人不耐烦了,“瞎咧咧什么,我家没有鬼。”
周善笑着又想说什么,那女人急忙把两人往外面赶,“看过了我儿子就赶紧走。”
她把两人推出房子,然后当着二人的面“哐”地一下就关上了门。
周善无语地撇撇嘴,“切。”
傅其琛一直默默无言地注视她的所作所为,看她吃了个闭门羹以后才问:“当个戏很有意思吗?”
周善呶呶嘴,“我才不要假深沉摆出个世外高人的样子,你不知道,每次看着别人把我当神棍,最后却又不得不低声下气地喊我为大师的感觉……有!多!爽!”
傅其琛:“……你现在的模样比神棍还像神棍。”
周善却挥挥手,又开始打起了算盘,“本来还想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不钱或者少钱,现在我想想我要多少呢,嗯,他们家应该也不富贵,爹刚死了,母亲是个下岗工人,楼要拆了别人都搬家了他们还没有搬可能是因为没钱的缘故”
所以,多少呢?这是个问题。
傅其琛忍不住敲了下她的脑袋,“你的同情心哪去了?”
周善一把拍开他的手,“被狗吃了。”
她笑眯眯地继续盘算着这笔生意,“我在他们家留了一张符,他们家里这几天应该都有鬼魅作祟,今晚肯定也跑不了,最迟明天就会来找我了,而我~”
周善看起来就像是干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我在邝念齐的衣服口袋里塞了张名片,上面有我的手机号。”
傅其琛忍不住提醒她一句,“你不是刚入账一千万吗?”
陈天宗财大气粗,老者身体一好转就打了一千万到周善的账上。周善也正是那时候才知道老者中蛊的由来,老者喜好古玩,时常去市场上淘点古玩。这次的祸端起因就是因为一只鼻烟壶。
老者通过秘密渠道得知黑市有只乾隆年间皇家专供的鼻烟壶出现,于是就上门把鼻烟壶拍下,日日把玩,却不料鼻烟壶上早就被有心人糊了厚厚一层蛊卵还有七只活蹦乱跳的蛊虫。
周善开口同他解释,“钱不是乐趣,赚钱这个过程才有意思,算了,你这种肤浅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傅其琛:呵,我肤浅。
她露出同每次接到声音都会露出的甜蜜微笑,两步并做一步冲下了楼梯。
入夜,邝家。
邝母盘坐在一只蒲团上,手里拿了串念珠,身前供了尊小小佛像正念念有词,“我不怕你,不怕,不怕……”
她飞速拨动念珠,但是这丝毫没有缓解她焦躁的心情。
整个邝家灯火通明,所有的灯都开着,邝母却仍觉不够,在佛前点燃了一圈蜡烛,而她正坐在那个圈内。
时钟不知不觉摇到了晚上十点,万籁俱寂。
邝家通明的灯光却“啪”地一声,全数熄灭。
第67章
邝母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她的鬓角处微微渗出冷汗,手中念珠的速度却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很快,就是一声极其细微的吱哑声,这声音在僻静的夜中,却无异于一声惊雷。入夜时她已经把门窗紧紧反锁,外人即使有钥匙都不能从外面打开。
邝母低头看向自己摆起的那个蜡烛圈,蜡烛已经熄灭了一般,剩下那十来根光影重重摇摇欲坠,眼看就要熄灭。
邝母急忙扔下念珠伸手去护蜡烛,眼角余光却瞥到地上迅速蹿来一缕细长的黑影,依稀能够看出是个人形,手脚纤长得不可思议,脖子以一种奇异的角度扭着,像是折断了一样,拖着长长的黑发在地上飞快爬行。
邝母尖叫一声,握住两根蜡烛就飞快地往金身佛像那里退去,地上的影子却依然坚定地往她这里爬过来
邝母抄起供桌上的供品就往地上扔,然而什么念珠、《法华经》、《金刚经》都不顶用,甚至没有延缓鬼影一丝丝的速度,在黑影捉住她的脚踝那一刻,邝母就绝望地屏住了呼吸。
就在此时,佛像后面那面墙上却陡然亮起了金光,那金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耳旁传来一缕阴冷的惨叫声,刺激得人鼓膜发痛,就像有无数把电钻齐齐往你脑袋里钻一样。
过了很久很久,邝母才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萧瑟的月光投洒进来,门窗处显得格外亮堂,周遭平静得不可思议,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陈慧却知道,那鬼不会那么好心放过自己,就像对她老公一样,要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去阴间偿命才行。
她整个人瘫软着,烂泥一样倚着身后那张供桌。陈慧忽然像是看到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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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惊愕地转过头去,只见,面目含笑的慈悲佛像紧贴的那面墙上,乍然出现了一张纸符。
符纸上还有淡淡的金光没有散去,一笔一划风势惊人又有点熟悉。整栋房子的符纸都是她贴上去的,陈慧心里清楚,她绝对没有贴过这么一张。
极度的紧张后神得到放松,陈慧大脑里一片空白,脑海里不自觉浮现一个吊儿郎当的校服少女形象。
就在这个时候,电来了。
周善回到家以后就驻扎在电脑上了,连晚饭都没顾得吃,最后还是傅其琛默默地把热了一遍又一遍的饭菜从他的房子里全都端到了隔壁来,周善才吃了几口。
她吃饭的时候忍不住开始咬着筷子胡思乱想了,傅其琛见她苦恼的样子就问了句,“怎么了?”
周善清清嗓子指着饭菜,“我父母知道以前的我在跟你谈恋爱吗?为什么我们两个请的是同一个煮饭阿姨?”
当然,在她的记忆中,那个煮饭阿姨是不放心她生活技能的周家平请的。现在看来,阿姨明显是已经习惯了伺候他们两个人的生活,而且对于她跟傅其琛这种近乎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生活模式没有丝毫异议。
傅其琛面不改色地给她夹了一块西蓝花,“对啊,我们早就定了娃娃亲。”
……
周善嘴巴里含着的那口饭忍不住喷了出来,还好她扭头得快,不然这雪白的饭粒就喷得傅其琛满脸都是了。
她不可置信地指了指傅其琛,又指了下自己,“娃娃亲?你跟我?”
傅其琛极为淡定地点了点头,又晃了下手腕上的白玉株,“看见没?定情信物,本来的信物是一块神牌,神牌上有个神女像,修眉俊眼,手握双头缨花枪,可惜不小心碎了。”
周善忍不住把筷子越咬越紧,很快就在筷子上留下了个深深的凹印,她有些心虚,手握双头缨花枪的神女像,铁定是她自己了,只有她喜欢在物事上刻上头像,紫刹枪在这天地间也应该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况且她记忆中约摸是有个做楠木神牌的印象。
想到这里时,周善眼睛亮了下,飞奔到书桌旁一把拉开抽屉,端出了血麒麟,她把血麒麟唤了出来。
“当初我拿你安身的楠木盒做了块神牌,送的人是不是他?”
血麒麟毫不犹豫地点头,“是。”
“我跟他定娃娃亲了?”
血麒麟哑火了,迟疑地望向傅其琛,看到傅其琛嘴角那个捉摸不定的笑容时身躯忍不住轻轻一颤,它委屈巴巴地低头刨了刨爪子,昧着良心说了句,“是,娃娃亲,等读完大学以后就要成亲的。”
周善突然觉得眼前一黑。
她挣扎着拿出手机,“我不信,我要问我爸妈。”
傅其琛唇角微弯,“问也没用,他们不会承认的,但是事实如此,两家都清楚,你知我知大家心知。”
周善放弃了打电话的冲动,大吼一声,“你先前怎么不早说?”
嫁人?她山辞神君要嫁人?
周善已经在心里开始琢磨着如何一刀杀了眼前这个漂亮小伙,自己跑去浪迹天涯。
突然,傅其琛脸上的笑容一,恢复了面无表情,“呵,骗你的,你也信。”
……你大爷的!
在周善爆发的前一刻,傅其琛秋风扫落叶一样卷起了桌上的餐盘碗筷,“我去洗碗。”
然后周善心里快要爆发的熊熊怒火就奇迹一般熄灭了。
她看着傅其琛在厨房里忙活的背影,悄然吐出一口气,就在此时,手上的手机却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是小齐的同学吗?”
周善起了脸上的怒容,恢复了平和,“是我。”
第二天上完下午的课,周善拎着东西往昨天去过的筒子楼那边走,身后跟着一个怎么都甩不掉的傅其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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