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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神棍在九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逐
那天,边牧冲着母女二人离开的方向整整吠了三个多小时都不曾停歇,以至于欧阳家以为边牧疯了,打算第二天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
谁知不到第二天,欧阳家就发现养了好几年的边牧被人折断四肢,皮毛上挂着淋漓的鲜血,显然遭受了非同一般的折磨,它被人用绳子栓系兽首,折断了的四肢在冷风中悠悠地晃荡,挂在欧阳家的大门上。
那天早上,欧阳家最早起来的小保姆来开门,发现大门上挂着的边牧尸体时,从口中挤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再然后,整个幸福小区家家户户养的宠物都死绝了,刘家父子不得不开始怀疑莫名归来的刘昀。
他们怀疑,回归的并不是刘昀,而是打从地狱而来的厉鬼!
刘家在华国也有些人脉,加上幸福小区的人非富即贵,事情闹得这么大终究瞒不下去,由友人牵线,刘父找上了科学玄学协会副会长陈天宗手下知名二弟子赵辉。
他们把事情一一交代清楚了,赵辉也接了这笔生意,结果在临行前夜偶然得知港城老家出了事,便不得不将这桩生意转手他人。
恰好周善那时“手贱”,又不知赵辉惯是个黑心商人,傻乎乎便接了,还觉着甚好。
一杯香茗尚未饮尽,马阿姨就通知到了主人,这桩生意的主顾刘父同自己的大儿子匆匆从公司坐车赶回。
他们一见到周善的形貌就愣了下,“赵先生在电话里还说是个十五岁上下的得道高人,却原来不是。十五岁年纪还是有些小了,不瞒您说,我方才还有些忐忑,现在看见了天师就放下了心。”
就周善画得这浓妆,说是有二十五岁他们都信。
周善直视他们的眼睛,幽幽道:“不瞒你们二位,我的年纪确实是十五。”
……
她话音刚落,傅其琛就忍俊不禁地撇过头去,手抵住喉咙,假模假式地咳了咳。
而刘家父子更是面面相觑,刘父干干笑了笑,“周大师这装束有点着急了。”
刘家长子是个人,见状立马来打圆场,“大师年纪轻轻就得到了赵先生如此推崇,必定是个青年才俊,恐怕日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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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善面上有点烧,早知道赵辉把她的年龄透露出来了,她何苦需要如此刻意打扮。
她眼角余光一瞥,看到傅其琛居然还在笑!
周善忍不住了,悄悄伸手过去在傅其琛腰间软肉上恶狠狠一拧,皮笑肉不笑道:“徒儿,你怎么今儿个跟个闷葫芦似的,也不来见过两位先生。”
刘家父子见状才把话题转移到傅其琛身上,因为赵辉介绍时只说了周善一个人,“这是……周大师的高徒?”
周善眉开眼笑,“是的是的,我这两年才的,他做事让人放心些,毕竟都到了三十而立的年岁了,徒儿你说是不是?”
刘家父子很迟疑,“这位……小哥居然有三十岁了?”
周善笑眯眯地摸了摸下巴,“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你们叫他一句小傅就好。”
刘父忍不住感叹,“傅先生好年轻的相貌,看着同我那二十六岁的幼子差不多大小。”
莫名其妙变成三十岁“高龄”的傅其琛:……
傅其琛这几年就跟吃了化肥一样疯涨,在周善还在一米六几艰难打转的时候,人家仿佛一夜之间就蹦到了一米八,直接俯视群雄。
初中他们尚且能够混个前后桌,到了高中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就隔得有如天堑。
且他容颜确实清隽,为人又沉稳,中了毒以后身上原有的那股少年意气也消失不见了,说他二十几岁,旁人也都相信。
周善看到傅其琛郁闷的神情时,方才觉得有点大仇得报的痛快。
她至今尚未想起先前同傅其琛有关的记忆,但是每每看到傅其琛吃瘪的模样便忍不住开心,行事说话在傅其琛面前也从无避忌,很是亲近。就像是日积月累的相处下方才逐渐形成的相处模式。
她现在真的有些相信,自己跟傅其琛从前是对小男女朋友了,还肯定是欢喜冤家!
当然,傅其琛容色好,性格也不错,成绩在高中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常有些小女生对他怀春,周善觉得,这样一个小男友,大约也是不吃亏的。
她喜好美色,不分男女,也因此,傅其琛若有似无的亲近与跟随,周善是来者不拒。
思想茬远了,周善急忙回过神来,住了脸上的笑意,“令爱现在在哪里?可否带我前去看看?”
刘父便问马阿姨,“小昀今天去哪了?”
“上午十点左右跟着太太一起出门了,也不许人跟。我熨衣服的时候听太太说,好像是去见个人。”
周善与刘家父子异口同声,“见谁?”
马阿姨快被四双闪闪发亮的眼珠子给瞪傻了,“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周善站了起来,“那刘先生我先在你们房子里看一看。”
刘家父子对视一眼,“大师请便。”
他们先从一楼的客厅逛起,然后到了二楼,周善着重看了会刘禹的卧室,刘禹的卧室很亮堂,东西也不多,几件红木家具一张公主床,还有个从天花板上凿下的漏柜,里面装满了衣物,外面的方台上则摆满绿植,看起来生机勃勃让人很舒服。
整栋别墅里都萦绕着淡淡的阴气,这里也不例外,比别地儿的阴气反而还要多些,可除了这点,就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了,这房间里的摆设也跟普通女孩子的房间差不多,只是更讲究些风水,想必是装修时请的风水先生的功劳。
很快就看完了这栋独门独院的二层小别墅,周善又拿罗盘重新看了会,方才对刘家父子二人道:“很正常啊,没有女鬼存在的痕迹。如果说刘昀是鬼魅的话,她曾经留下的空间里肯定鬼气很重。但是这里没有。”
刘家长子半惊半喜,“那依大师所言,这次回来的真是我妹妹?”
只是为何一个人会跟以前大相径庭判若两人呢?他们搞不懂。
周善也有点搞不懂,她皱了皱眉,“我必须要先见到她。”
说曹操曹操就到,门外很快就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
马阿姨正在厨房忙活着,听到声音就从窗户里瞧了瞧,当下惊喜道:“她们回来了。”
周善与傅其琛对视一瞬,跟随刘家父子一同出去。
初初看到刘昀的面相时,周善就愣住了。
第79章
只见刘昀面色惨白,形容枯槁,杏眼下悬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周身阴气弥漫,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上好的妆粉都掩饰不了她的苍白憔悴,看起来就如同一具行尸。
刘家父子也没见过她这副模样,“小昀你上哪弄成这副模样?”
刘昀的第一反应就是捂上自己的脸,她意识到有点不对劲,立即转身跑上楼,“我先去补个妆。”
邱莉香慈爱地看着刘昀的背影,哪有半分神失常的样子,她看到家里来了两个生人有些奇怪,“这二位是?”
“噢,这是周天师与她的得意门生,我请周天师来咱家看看风水。”
“看风水?怎么突然闹起要看风水?”
刘父连忙宽慰她,“前些日子家里的锦鲤不是死了吗,我请天师来看看是不是家里的风水出了什么问题。”
邱莉香呆呆地点了点头,而后又想起了什么,笑嘻嘻道:“老公,我今天带小昀见爸爸去了,爸爸可开心了。”
刘父脸色一变,低声道:“咱们不是说好先不带小昀去见岳父吗?”
邱莉香很迷茫,“为什么?”
刘父哑口无言,他能说自己怀疑这个突然归来的刘昀根本不是自己女儿吗?现在邱莉香已经对当初误认尸体一事深信不疑。
他似乎放弃了解释,只是脸色铁青实在说不上好看。
淡妆的刘昀很快就又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她已恢复了气色,整个人又变成了那副冷漠的高不可攀模样。看到刘家父子时异常冷淡,唯有见到邱莉香时会勉强挤出笑脸。
周善一直都在仔细地观察她,她倒是不明白,方才刘昀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去了一趟楼上,这气神就全都恢复过来了呢?
傅其琛注意到了她的眼神,悄悄把脑袋贴过来,“怎样?是不是鬼?”
周善被他炽热的鼻息弄得脸色胀红,“不清楚,不像是人。”
但这也只是个猜测罢了,还没有真凭实据,她暂时还没告知刘家人。只是越是观察刘昀的举动,她就越是感到不对劲。
刘昀生就一双弯弯柳叶眉,田宅宫丰满有痣,五官致干净,算得上是上好的面相。但是这种面相的女子往往开朗大方,活泼随和,可这个刘昀阴沉冷漠,与这面相完全不搭。
倒像是……生生套上了一层皮囊。
周善心里模模糊糊有了几个猜测。
吃过午饭以后,刘昀就主动找她到阳台谈话。
刘昀开门见山,“你赶紧离开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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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善鄙夷一笑,“你家?这是你家吗?”
刘昀眼神一闪,“你什么意思!”
周善的眼珠子慢慢瞥向阳台上青嫩的绿植,“一照面我就看出来了,你不是人,自然不是刘昀,你留在刘家,有什么目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善嗅了嗅这里的味道,“阴气,刘家阴气太重了。”
而且到处都是那种淡淡的阴气,墙上、水池子边、植物上……无一不萦绕那股阴气的味道,土腥味非常重。
周善一把捏住她的命门,迫使刘禹的目光与她对视,“你不是刘昀,你到底是谁?”
刘家正在楼下找人,听到阳台上的动静时惊愕地闯了上来,“大师,你们在干什么?”
周善拈出一张黄符纸,指间燃起一簇森蓝幽火,“捉鬼!”
她一手扣住刘昀的面门,一手把符纸狠狠地往刘昀脸上一拍,刘昀陡然受惊,当下惊惧地叫了一声。
然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刘昀的脸部逐渐开始变形,就跟胶质层在融化重新糅合一样,她的脸开始像蜡烛一样融化,又重新凝固,只是凝固的时候却逐渐变成另外一幅样貌。
要说原来的刘昀落落大方如同月下美人,现在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就是萤火之光。细淡的五官,秀丽的眉眼,同先前那副明媚模样截然不同。
当然,现在才是“刘昀”的真面目。
“刘昀”从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意识到了什么,惊恐地捂着脸,她当下把被周善扣住的手腕奋力一扭,咔擦,她的手腕处传来一声脆响,硬生生把自己的手臂扭成了骨折,也借此挣脱了周善的禁锢。她就像感觉不到痛楚一样,满怀恨意地看了周善一眼,随后又往后看了瞬,从二楼直接跳下,滚到了楼下的花坛里,捏着手臂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身后几个刘家人飞快小跑过来。
刘父急切相问,“那人不是小昀,她到底是谁?”
周善也被“刘昀”的突然变脸吓了一跳,她一直以为刘昀是个掩藏得极好的女鬼,但是刚刚那一幕明显不是。
她也正是在被“刘昀”挣脱以后突然想起,西南之地有种禁术,留取死者的尸油、骨灰,混入槐花穗、春分的露水、柳树三月里刚抽出的嫩芯、芭蕉花里的花蕊,加上施咒者的鲜血,以不同比例调和,可制成一味药灵犀。
灵犀是药,也是咒,传说以灵犀敷面,能够将活人面孔变幻成死者的容貌,让活人看到死人的容颜。
灵犀一咒的出现是因为古时西南地区一个丈夫深爱亡妻,终日郁郁,他制出灵犀敷在丫头的脸上,只为看到亡妻心爱的容颜,以慰相思。
但是容貌可拟,性格气质还是不可改,丈夫很快就认清丫头不能扮演妻子的事实,自刎在妻子坟前追随她而去。
这种禁咒,燃烧的是施咒者的阳寿,加上灵犀只能描补皮囊,又不能让死人复活,得不偿失。后来便渐渐地无人再用,消失了。
周善没想到在这大西北居然能够看见西南特有的灵犀。
她把灵犀的由来跟作用同刘家父子讲述一遍,刘家父子的脸色异纷呈,“所以刚刚那人真的不是小昀?”
周善摇头,“不是。”
刘父的面色很凝重,“幸好阳台上也有摄像机,不然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向岳父交差。”
邱莉香父亲所疼爱的唯有这么一个外孙女,当初刘昀逝世,老人家就茶饭不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邱莉香今天刚带刘昀去见了老人,却得知刘昀不是刘昀。这让老人家怎么接受?
得而复失比从未有过希望更让人难受。
砰,身后传来异样的动静。
邱莉香拿着一个暖水袋推开阳台的门,一脚刚要迈进来就听到这样一段对话,顿时脸色煞白,直直地倒在地上。一时间刘家都手忙脚乱起来,打120的打120,开车出库准备送医的送医。
周善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个敷用灵犀的女孩面孔,刘昀相貌很美,女孩就要普通点,不过也十分秀丽,“她为什么要冒充刘昀呢?”
刘家老三听到了她的疑问,当即嗤笑一声,“为财呗,小昀是我们家的继承人,那么多钱,搁谁谁不动心。”
周善奇怪地看着他,“刘昀是刘家的继承人?”
此事说不过去啊,刘家前头毕竟还有三个儿子,刘父再重女轻男,也不该绕过她前面的三个哥哥,把家产全部交到刘昀手中吧。而且关西重男轻女之风浓重,刘家又是传统的商业家庭,她听说关西家庭往往都是长子继承家业。
看刘父的模样,应该也是对自己的长子颇为倚重,此间确实有些不合情理的地方。
刘家老三自知失言,连忙捂嘴,他颇为刻意地扭转了话题,对刚刚无意间漏出的那句话闭口不提。
刘家父子很快就把邱莉香送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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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就给我钱?”周善看着刘父开出的支票有些不知所措。
刘父点头,“我已向赵天师交了一百万定金,这是尾款。本来说好了事情一了结就转账到赵天师给的账号,不过我手头上如今有支票,直接给周天师也方便些。”
周善看着支票上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赵辉,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黑心啊。
周善却推开了那张支票,“刘先生,我总觉得此事不是那么简单。”
如果刘昀是人假扮的,刘宅的阴气倒是说得过去,毕竟灵犀是至阴之物,可那个假扮刘昀的女孩,真的只是为了刘昀的继承权才来假扮她?
退一万步讲,她若想安安稳稳获得继承权,那就该好好扮演刘昀才是,可她做了什么?杀死金鱼、乌龟、小狗……做出种种诡异的举动,难道说是为了泄愤?
这其中有太多的疑点,周善还没有搞明白。她一向不擅长这种弯弯绕绕,所以至今理不清头绪。
刘父叹了口气,“如今知道我那个可怜的女儿不是死而复生,虽然遗憾,也算是了了我们一桩心事。我请大师前来本来为的就是小昀的身世,现在既然真相大白,那么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周善有些莫名其妙,“可我都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她就觉得那么重的阴气奇怪,用了一张升阳符在刘昀身上,灵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保持体内的阴气,周善的升阳符阴差阳错消减了“刘昀”的阴气,破了这个灵犀幻象。
如果不是这样,这味奇药灵犀恐怕还真难以发现呢。
就用了一张小小的符,刘父就愿意给她三百万,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个刘家到底有多有钱?出手如此阔绰!
刘父的态度有些奇怪,他似乎不想周善再掺合这件事,一个劲说事情到此为止。
周善碍于他这种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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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只好拿了支票辞行,在刘家都没待足五个小时。
这在有史以来是挣钱最为容易的一次。
可她却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开心,而是一边走一边皱眉,“我总觉得我忽略了什么。”
傅其琛温声安慰她,“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因为邱莉香的昏倒,刘家陷入忙乱之中,也没人来送他们,周善跟傅其琛两个人沿着石子路走了十多分钟才走出幸福小区。
刚出幸福小区的大门,周善就察觉身后袭来一股劲风,她习惯性一挡。
回头恰好看见那个假扮刘昀的女孩恶狠狠一掌拍来,她咬牙切齿,“都怪你们,毁了一切!”
第80章
周善稍稍一个示意,傅其琛就迅速领会到她的意思,一个手刀把人击晕,然后两人异常猥琐地把人架在中间,专挑没人的路走。
鹿泉市的好处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了,地广人稀,加上幸福小区地理位置本来就比较偏,大白天的这里也看不到什么人,周善就近找了个公园,把人撂进深处的亭子里,两人抱着胳膊在那等人醒。
傅其琛有分寸,又过了五分钟左右那女的就醒了过来,此时周善方才凉凉道:“总算醒了。”
那女的先时还有些懵,反应过来时立马想要逃。但是周善早就用对付常德铭的法子,以石子、纸人按六爻位设置了个阵法,将她困于其中。
女孩使劲拍着那层无形屏障,恼羞成怒,“卑鄙小人!”
周善故意戳她,“你假扮刘昀谋夺她的家产,不是比我更卑鄙?”
姚素秋愣了下,“你懂什么。”
玄学共有五术山、医、命、卜、相,这五术已成流派,她们滇南姚家就是五术中“医”分支,所谓医者,主要是配药。她敷用在脸上的那款“灵犀”,就是姚素秋偷走祖传的方子给配出的。
她放弃了挣扎,抱膝坐在地上,“你们两个跟刘家到底什么关系?”
周善意识到她似乎误会了什么,连忙跟刘家撇清关系表示自己只是雇佣关系,现在任务完成两不相欠。
姚素秋不知道信了还是没有,她缓缓开口讲起一个久远的故事。
滇南姚家与晋中邱家世代交好,两家在民国及之前都是赫赫有名的风水世家,邱家走卜流,姚家属医派,一个问吉凶,一个切阴阳,两家合作得亲密无间,在两家最为要好的时候,一起立了个金兰契,要世代结为亲家。民国时期,两家又一起投奔了发丘将军孙殿英,姚家跟邱家的先祖当时都是孙殿英手下的能人。
后来孙殿英不得善终,树倒猢狲散,战火燃起的时候,姚家的后人死得七七八八,只存了一支。而邱家搬到晋中去了,两家的联系渐渐少了,但是那个金兰契却还在。
轮到姚素秋的父亲那一代时,姚家就只剩下了他一个子嗣。而邱家相对来说人丁要兴旺不少,他们已经不再修习“卜”术,转而成为晋中煤炭巨鳄。
姚素秋的父亲姚辉到了二十岁时,姚家就派他去往晋中,履行那个金兰契。因为已经有两代人没有结契,第三代再不去结契,便算是失约。
姚辉匆匆赶到晋中,很快就见到了当时的邱家小姐邱莉香。
他对邱莉香一见钟情,但是邱莉香却拒绝了这件婚事。邱莉香贪玩下矿的时候遭遇了煤矿坍塌,被埋在了一个矿里,与她埋在一起的有好几个矿工,却只有一个矿工找到了她,并且把身上仅有的饭团分给了邱莉香,两人一起等待救援。
邱莉香喜欢上了这个矿工,因此她明明白白拒绝了姚辉的求婚,然后找到了自己的父亲要求嫁给那个煤矿工人。
邱莉香的父亲大发雷霆,很快就调查出了这个煤矿工人的家世,一调查出来他就放心了。
那个煤矿工人叫做刘大马,早就成家立业了,他媳妇还给他生了三个儿子,最小的儿子还没有满月。
邱莉香知道心上人已婚的消息,万念俱灰,百般纠结之下居然答应了跟姚辉的婚事。
她就像赌气一样,匆匆嫁给了姚辉并跟姚辉回了滇南,邱莉香很快就十月怀胎诞下一女。姚辉本以为能过上其乐融融的好日子时,刘大马不知道从哪打听过来,找到了邱莉香。
他告诉邱莉香,自己老婆在井台边晾菜的时候跌了一跤摔到井里,死了。
刘大马不远千里而来找到邱莉香,邱莉香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天晚上就买了一张火车票,把孩子随地一扔,跟随心上人跑回了晋中。
姚辉这个万年备胎得知此噩耗,怒火攻心又急又气,一口瘀血堵住喉咙,被活活气死。
因为这件事,姚家跟邱家彻底断绝了关系,两家从此不再来往。
很快,邱莉香跟刘大马未婚先孕再度诞下一女,邱莉香再度产女以后,她父亲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了这门亲事。
邱莉香的父亲就她一个独女,到底看不得自己女儿跟个除了样貌什么都没的煤矿工人过苦日子,软下声气以后就开始培养自己的女婿。邱家的生意也逐渐交到了刘大马手上,在此之前,邱莉香的父亲为了保证邱莉香跟外孙女在刘家的地位,与刘大马签订了个协议。
邱家的所有财产全部留给外孙女,刘家的重要资产也全都写上刘昀的名字,刘大马的三个儿子加起来能够分到的股份仅有百分之五,还是邱老头子看他兢兢业业给的优待。
所有矛盾因为这个协议而起,刘大马重男轻女格外严重,要他疼爱这个女儿,行,但是要让他将绝大多数财产都交到女儿手上,他万万不能答应。
在他看来,女儿迟早是别人家的人,只有儿子身上才永远流着他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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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善摸着下巴,“你就是邱莉香的大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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