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神棍在九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逐
刘大马却不知道,有人将他同甄红袖私会的照片,连同他跟甄红袖拍过的结婚证,包括对刘昀死亡的疑惑,放在好几个信封里,连夜寄给了远在鹿泉市的邱老和医院里的邱莉香。
等他终于从诡谲的空气中意识到什么,驾车匆匆赶回鹿泉市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邱老雷霆大怒,直接剥夺刘大马在公司的股份,又威逼彻底疯癫的邱莉香同刘大马离婚。当然,邱莉香在到那些照片时,得知这二十几年的温柔蜜爱全是谎言,丈夫甚至可能是女儿的杀手时,她就彻底疯了,邱老根本不用做什么工作,就能够让疯疯癫癫的邱莉香在协议书上按下自己的手印。
后来家庭医生又查出些端倪,取了邱莉香在家里时常服用的药物前去化验,发现这些药物都是被人掉了包的,都是刺激神的某种药物。
人人都说,邱莉香是在刘昀死后忆女成狂,却不知道她只是遭受了最亲密的枕边人算计。
邱老总算看清了刘大马的真面目,把他移交法办,很快,警方就从刘大马早几年的联系网中发现了蛛丝马迹。
刘大马的一个私人银行账户,曾经向刘昀就读大学的某校工汇过一笔巨款,警方照例提审那个校工,很快就从校工嘴里挖出刘大马雇凶杀人的事实。
刘大马的万贯家财一夕之间化为乌有,他锒铛入狱,被判有期徒刑十五年。这个案子闹得很大,刘家大儿子没了一颗肾,二儿子飙车成了瘸子,只有三儿子还好些,但是他们什么钱都没有了。刘大马的所有存款都折进去了,房产也变卖了,不知道这三个年轻人能不能适应以后一无所有的生活。
经此重创,邱老终于奄奄一息,他看人的眼光没有出错,可惜当初心软了,放了白眼狼进家门。
在他躺在病床上等死的时候,姚素秋沉默地出现在他的病床前。
她同当初的姚辉长得简直是一模一样,以至于邱老刚见到她的那一刻就辨认出了她的身份,顿时激动起来。
他当然知道,前女婿姚辉最爱邱莉香,邱莉香是他的初恋,他本来可以有似锦的前程,却在二十四岁那年被活活气死。姚家的人都是死心眼的人,他不可能从别的地方搞出个这么大的女儿。
而且,姚素秋脸型面容像极了姚辉,但是那个嘴巴,同邱莉香,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用查,不用问了。
邱老在临死前立下遗嘱,把公司股份及名下所有财产全部留给姚素秋,股份只准分红,不许变卖。他的唯一要求就是姚素秋必须养着邱莉香,直到她自然死亡。
尽管知道邱莉香做过许多错事,但是她也仍然是他唯一的女儿。
与姚素秋告别以后,周善跟傅其琛终于坐上了回江省的火车。
他们原本买的票倒是卧铺,不过现在赶上了春运,再去买票的时候就只剩下硬座了。
车厢里人声鼎沸,周善坐在靠窗的位置,傅其琛在她身侧,行李箱放在上面的架子里,装着零食与别的常用的小物件的书包却在他腿上摞着。
周善原本还望着窗外的雪景,只是傅其琛身上似乎有种诡异的魅力,她坐在他身边久了,居然迷迷糊糊地想要睡觉。
她都十几年没睡过觉了,再困再累,打坐一会就好,睡觉对她来说是无异于浪时间的举动。
但是这次,她却靠在傅其琛肩上,沉沉地睡去,这一觉睡得黑甜舒畅,应该也有几千年了,她再也没有过这种身心一起畅快的感觉,仿佛踏在棉花上,悠然登上了极乐之地。
傅其琛一动不动,直到肩膀酸麻,大半个身子都失去了感觉,他也没有动,担心小小的一个动作,惊醒了她。
周善醒来时已经是乘务员进来报站到达江省的时候了,她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右半边脸一直枕着傅其琛的肩,现在微微发红,全是睡出来的印子。
她拢了拢自己散乱的碎发,很快就拾起了心情,“不好意思啊。”
傅其琛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周善又嘟嚷了句,“你该不会在身上下蒙汗药了吧,怎么我一碰到你,就想睡觉?”
傅其琛:……
他们拎着行李箱,随着人潮出了火车站台,江省毕竟不是北国,没有干冷的空气,反而湿漉漉的,只是有些寒凉,比北方要舒服多了,至少这种寒冷是人能够挨得住的。
两家人已经知道他们回来的消息,毕竟是第一次出远门,周善跟傅其琛在火车站外面的台阶下,看到了翘首以待的周家平跟潘美凤两夫妻。
周善了然地看着傅其琛的神色,“再见。”
傅其琛点点头。
周善拎着行李箱快步往周家平跟潘美凤那边走去,傅其琛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面。
潘美凤这几年的日子过得很好,整个人时髦了不少,穿了件呢子大衣,头上更是烫了大波浪卷,显得比以前还要年轻些。
她看到傅其琛时比看到周善时还要高兴,“小琛,记得要来家里吃饭啊。”
傅其琛了那一脸冷色,看起来简直是个乖顺的少年,唬得周善一愣一愣的,“阿姨,你放心,一定来。”
周善突然想起了傅其琛口中二人的恋人关系。
哎哟,他们两个不会已经经过两家父母掌眼了吧!
周善正寻思着,身侧就开来一辆拉轰的城市越野车,风风火火的迟秋婷砰地拉开车门,猩红的嘴唇与干练的打扮彰显出她强势的身份,迟秋婷先冷着一张脸看向傅其琛,“还不快把行李箱提进去。”
她转头看着周善时又瞬间换了脸色,笑得那叫一个殷勤,“善善在帝都过得怎么样啊?小琛有没有照顾到你,阿美,今天带你老公跟善善到家里吃饭吧,家里的厨子今天刚买到一条新鲜的肥鲈鱼。”
潘美凤跟她的关系已经很熟了,“还是去我家吧,我家的饭菜也做得七七八八了,正好让我看看小琛这半年瘦了还是胖了,有没有被善善欺负。”
周善听到这里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看这架势,敢情她以前跟傅其琛还熟得不得了了。
她怎么偏偏谁都没忘,却忘了他?
到底去哪家吃饭这事还没掰扯出个结果,最后两家一致决定,今天先各回各家,等明天,再去傅家名下的酒店里海吃一顿。
第二天,周善去酒店里也没吃出个什么劲,她被那些大人的热情给吓坏了。
傅家来的那几个人简直了,把她当成观音娘娘一样供着,除了迟秋婷还算大方些,周善吃得那叫一个不自在。关键是他们殷勤得还丝毫不着痕迹,周家平跟潘美凤两个人完全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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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吃到一半,周善就借着尿遁偷偷摸摸地溜了出来,准备去街角那家卤味店里买个卤猪蹄来吃,那家的卤猪蹄叫个咸鲜入味,肉香扑鼻,猪蹄上的肉又糯又劲道,生意十分火爆。
傅其琛见状也跟在她后面,于是周善便买了两只,她递了一只给傅其琛,傅其琛却摆摆手拒绝了,“你吃吧。”
周善也毫不客气地缩回了手,两只她都嫌少呢!
她一边啃着猪蹄一边等红绿灯,傅其琛就站在她旁边,身子微微侧着,不让别人撞到她。
突然,周善被脚下的某样东西给吸引了注意力。
她嘴里还嚼着肉,忍不住往下看,只见她脚底下躺着一只红纸包成的红包,红包口子是打开的,露出两张粉红的钞票。
等红绿灯的人有很多,却都像没有看见这只红包一样,只有她一个人发现了它。
周善想了想,把没啃完的猪蹄一股脑塞到傅其琛怀里,“你先帮我拿着,不许偷吃。”
她弯腰捡起了那个红包,抽出那两张百元大钞往里头看了看,然后用两根手指从中拈出一缕头发,头发短短的又韧,看起来应该是哪个男人的头发。
她似有所感,直直地往一个方向看过去。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妇人正躲在路灯柱子下偷偷往她这边看,看到她捡起这个红包时脸上也微微露出了点喜悦。
傅其琛此时也看见了这个红包,顿时皱起了眉,“这个是?”
周善那叫一个得意洋洋,她拿那两张百元大钞在傅其琛面前甩了甩,居然十分高兴,“我天生丽质,终于有人看上我了要讨我做媳妇了呗。”
此人,不管他是活人还是死人,周善都要默默地在心里赞他一句,“你颇有眼光!”
只是,傅其琛听到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就没有那么高兴了。
第83章
就在此时,旁边冲出一堆人来,拽胳膊的拽胳膊,拖手的拖手,硬要把周善往巷子里头塞。
为首的就是先前那个笑得满意的老妇人,她抹着眼泪道:“囡囡,我知道你早恋被班主任骂了不想上学,但是那也不能离家出走啊,这几天快要把奶奶担心死了。”
这里的热闹很快吸引了大批等待过马路的人的目光。
傅其琛几乎片刻就领悟到了对方的意图,挺身拦在周善身前,“真当这世界没有王法了?大街上就想强行拐卖!”
那老太婆的反应很快,“我认得你,你就是那个骗我家囡囡私奔的小混混!要不是你我家囡囡怎么会离家出走。”
她嚎得情真意切,围观群众不由指指点点。
“这才多大啊,就开始早恋了,现在的孩子怎么了。”
“那个小混混还说人奶奶是拐子呢。”
“就是,好好的闺女跟个混混跑了要我也生气。”
老太婆见目的达到,连忙指着周善的鼻头骂,“你妈都被你气到医院去了,今天你必须跟我回家见你妈,铁石,绑也要把她绑回去!”
一个黑壮汉子拿了条麻绳出来,看着傅其琛的眼神颇为恶意,“臭小子滚开,不然老子连你一起绑了。”
周善先是躲在傅其琛身后,像是这情景吓傻了一样,她看到看似慈祥实际上气势汹汹的老太婆时,立马挤出两行假得不行的眼泪,嚎啕大哭,声音十分悲切,“奶奶,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妈住院了?她现在在哪,我要去见她。”
不仅是傅其琛,就连那行人都被周善这个操作给弄懵了。
那些人不由腹诽道:“别是个傻子吧。”
老太婆跟那个汉子交换了下眼神,老太婆就“和蔼”地笑了,“好,囡囡,咱们回家。”
他们一行人齐心协力地挟持着周善往马路边停着的那辆面包车走去。
“等等”,傅其琛拦住了他们,“既然伯母都重病了,我这个未来女婿不去看看是不是也说不过去?”
周善:……
老太婆:这些孩子一个个读书读傻了吧。
汉子对他可就没那么客气了,狞笑了下直接圈住他的脖颈,“行啊,你小子跟我姐赔罪去。”
他们在路人看大戏般的眼神中轰轰烈烈地往那辆面包车上走去。
一上车,那些人的态度立马就变了,老妇人的表情瞬间冷淡下来,“先迷了,晚上直接塞到棺材里,时辰一到就封棺入土,这小子随便找个黑窑子卖了,卖到的钱给弟兄们打点酒喝。”
汉子笑了,“五奶奶,果断人啊。”
那个五奶奶却没搭理他这茬,而是眯着一双毒蛇般凌厉的眼睛仔仔细细看了周善一圈,“我不管你是装疯还是卖傻,但你今天上了我这趟车,就别想下去了。”
她给旁边人一个眼神,两人迅速领悟,各自用了块白绢捂住周善与傅其琛的口鼻。
一分钟,没倒;两分钟,没倒;……五分钟,没倒!
五奶奶不满地看了那两个办事人一眼,亲自从车上摸出个瓶子,拿了两块新的白绢在里头浸泡了会,才嫌弃地丢给那两个办事的,“换新的。”
换新的也没用,十分钟过去了,周善仍旧眨着那双清凌凌的眼睛同她对视。
那药该不会过期了?
五奶奶将信将疑地打开盖子,深深地嗅了下,这一嗅可了不得,那个呛味差点直接把她给熏晕,药劲足足的。
面包车上的人也都傻眼了,周善跟傅其琛蒙住口鼻的白绢也掉了下来。周善嘻嘻笑道:“不好意思啊,我跟他都已经对所有药物产生抗体了。”
五奶奶脸色发青,“绑了。”
周善异常乖顺地伸出手腕,“绑紧点,不然容易松开。”
五奶奶觉得自己被两个傻子耍了,气急,干脆转过头去闭目养神再不敢说话。
底下人知晓她的心意,不仅把人拿麻绳绑了,还有布团塞住周善跟傅其琛的嘴,眼睛也给蒙上了。
他们觉得这两个学生大约真是个二傻子,在这种情况下,周善只是撞了撞傅其琛的肩膀,傅其琛也迅速领会到她的意思,往旁边让了下,然后,周善就枕着他的肩开始睡觉。
敢情人家真当踏青郊游来了!
面包车里的空气有些凝滞,他们都是正常人,没见过这种奇葩,一时间,车子里都沉默了。
面包车行驶了大约两个小时以后,从平坦的柏油马路变成石子路,面包车开始颠簸。
目的地应该十分偏僻,傅其琛安然养神,心里默默数着,车子往哪个方向走了,一共拐了几个弯,在他的脑袋里清楚印了下来,中途这些人又下车推了两回,才摇摇晃晃到了地方。
是个阴森的村子,此时那些人终于舍得把二人的眼罩给摘下来。
周善眯着眼睛扫了村子一圈,身后的人开始推搡她,“快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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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要到了。”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村里的祠堂,已经设好了灵堂。
灵堂里挂满了白幡,又有三进黑幡,各写了挽联,每进黑幡的中间都设了张供桌,第一张供桌上摆着大大的黑白遗像,遗像下方誊好了死者的姓名“王清生”,遗像旁边是个空白画框,与此对应的是张空白的庚帖,似乎在等着写上女方的姓名。
第二张供桌上供了四牲,第三张供桌上放了一对巨大的龙凤喜烛,不过却是白色的。喜烛后面的白色帷帐里,就停着灵柩。
原该有的“奠”字也被换成了白双喜,微风摇过,十分阴森。
黑白遗像上的王清生神情有些诡异,居然像是在冲着周善笑。
面对这样一个布置诡异的灵堂,那个五奶奶也有些害怕,她给王清生的灵位上了三炷香,“这是你自己挑好的丫头,我们马上就送她到地底下去陪你,到时候就莫要回到阳间来招惹活人了。”
她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周善跟傅其琛,表情终于有点波动,但是那种波动也只是一瞬而逝。
“来人,先给这丫头换上喜服,拜堂成亲后就塞到棺材里让她跟清生长久做伴。”
祠堂外面围着一群村民,似乎对里头有什么忌讳不敢进来,看到那两个被五花大绑的学生时眼睛里攒动着不知名的兴奋与解脱,绝无半点愧疚同情。仿佛冥婚这事,再天经地义不过了。
冥婚是华国古老的一项习俗,一般都是把未婚先丧的青年男女配在一起,拿活人去配死人的,实在少有。
传说把死人的头发塞到红包里,然后扔到大街上,只有被死人看上的人才能看到那个红包。万一捡起来,旁边就有一拨人窜出来把你拉去配阴亲。
闽南地区从前倒也有这项风俗,但是怎么都没有拿活人生殉这个道理。
这个奇怪的村子还真是胆大包天。
五奶奶应该是村里的神婆,颇有地位,她换了身黑色的法师衣,手上拿了根桃木剑,脸上阴沉沉的看不出丝毫喜色,“丫头,要怪只怪你运道不好,被清生看中了。”
话虽如此,如果周善当时不捡起那个红包,五奶奶便会继续等下去,直到等到那个捡起红包的少女。正因为如此,周善才将计就计,跟着他们到了这个奇怪的村庄,她倒要看看,是哪个四不管地带,居然敢用活人去配阴亲,乱了阴阳的秩序!
思及此处,周善也不想做戏了,她直接站起来抖了抖身子,五花大绑的麻绳居然从她身上滑了下去,周善再吐出嘴里塞着的那个布团,笑吟吟道:“这种事情是不是要先问过我再说?”
跟她绑在一起的傅其琛也扭开了身上的绳子,站到周善旁边,他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单单站在那,气势就比村里的人压过一大截。
五奶奶愣了下,发火了,“你们怎么绑的人!”
周善从腰间解下软鞭,掂了掂,“女孩拿去配阴亲,男孩卖给黑煤窑,啧,诸位好打算啊,是如来还是玉帝做你们的后台,竟有如此胆色?”
五奶奶挥手,“先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几个壮汉子从人群中走出,形成一个包围圈把两人围困其中。
周善彻底了脸上的微笑,“敬酒不吃吃罚酒。”
傅其琛却伸手按住了她,“我来,别脏了你的手。”
他忍了很久了,咔咔捏了两下手指,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那些汉子。汉子齐齐对视一眼,猛地一下扑了上来……
傅其琛没有用什么诡异的招式,直接跟他们近身缠斗在一块,他率先掐住冲得最前的汉子的喉结,猛地下拽,然后膝盖用力往上一顶,那男人就嘶哑地哀鸣一声,从气管里咕嘟嘟冒出一口血来。
周善似乎有点不忍心地转过头去,诚恳地对青着张脸的五奶奶道:“你们惹到他了,我也救不了你们。”
五六个大男人,居然还打不过一个少年!
五奶奶道:“愣着干什么,一起上,都给我上。”
周善说:“,我在跟你说话,你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
五奶奶阴毒地看了她一眼,“小丫头,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从黑色法师衣背后的囊袋里取出个竹筒,刚想拔掉盖子
还没回过神,劲风袭来,那个竹筒就从她手上被周善给抢走了。五奶奶甚至还没看到周善是怎么出手的,那个竹筒就已经到了她的手里。
周善晃了晃那个竹筒,听了听里面的声音,“虫子啊。”
她作势要拔,五奶奶意识到自己踢到铁板了,急忙告饶,“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
周善说:“求我?迟了?”
她指风轻弹,点了五奶奶的穴位,然后掂了掂那个竹筒挨凑过去,“你想把我喂虫子?今儿个我让你尝尝什么叫请君入瓮,如何?”
五奶奶被点了穴说不出话来,脸色异常惊恐。
周善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的麻绳,把麻绳分为几股,她用细麻绳扎住了法师衣的袖口与脚处的通口,然后面无表情地把竹筒塞打开,将里面的蜈蚣蝎子全部沿着五奶奶的领口倒进去。
倒完以后,她照样封上了领口。
五奶奶仍旧一动不动,神情却越来越痛苦,脸色也逐渐发紫,嘴角有细密的白沫流出。
与此同时,傅其琛也解决了那帮强袭的村民,祠堂外站着看热闹的村民早就逃了。傅其琛还不解气,走上前去拿起那个遗像,恶狠狠地摔到地上。
不仅如此,他还拿脚踩了几下。
村民们倒在地上呻吟,五奶奶被毒虫啮咬得逐渐失了神智。
就是这个时候,乌云沉沉遮住了月光,灵堂里的烛光晃了一下,村民们本被傅其琛打得爬不起来了,看到龙凤喜烛晃了下时,他们却不知从哪爆发出了什么力道,惊恐地捂着伤处从地上爬起,连五奶奶也不管了,跌跌撞撞地逃出祠堂。
他们刚刚狼狈地跑出祠堂,就看到祠堂的三条大门两条小门砰地一声,全部关严!
第84章
灵堂里惨淡一片,几支白烛摇着火焰,月光从透明的玻璃窗里透进来。
在第一张供桌前,破碎的遗像边,修炼有个浑身漆黑的人影出现在周善跟傅其琛面前。
这个漆黑的人影,周善跟傅其琛都能辨认出来,就是遗像里瘦成了竹竿的王清生。
王清生的鬼魂怪异地咧嘴朝她笑了下,只是那个笑容有点人。
周善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傅其琛却拽了拽她的袖子,眼神微微往后示意了下。只见祭桌上那张空白画像逐渐晕染出了墨迹,由上至下缓缓勾勒出一个模糊的人形,浓密的头发,再到面容的轮廓,墨迹很慢,却很坚定,头发与轮廓很快就完工,紧接着出现的是眼睛、鼻子……
玄学神棍在九零 分卷阅读137
空白像框中逐渐现出的画像赫然是她的模样!
与此同时,摆放在灵堂角落里的那套喜服倏然展开,无风自动,如同一个挺立的人影一般慢慢地从椅子上滑下,站立起来,就像是从古代穿越而来的新娘一样,朝周善的方向缓缓飘来。就好像这套喜服,是活着的一样。
期间,那个鬼魂冷冷地目睹这一切,仿佛周善已经成为他的囊中之物,它的脸色仍是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它身穿新郎袍,眼睛发乌,唇色青紫,饶有兴致地盯着这一切。
周善同傅其琛对视一眼,快速地点了下头,她在画像即将完工、喜服即将贴在她身上的那一刹那迅速往外掠出,同傅其琛一人抢过一根桌上的龙凤白烛,周善随手撕下桌上的她的黑白画像,得意洋洋地拿着那张画像冲王清生的鬼魂扬了扬,就把画像团成一个纸团放在龙凤烛上烧。
只是那画纸好像是用什么特殊材料制成的,龙凤喜烛居然烧不着。
鬼魂的嘴角勾出了个冰冷的弧度,似在嘲弄。
周善索性扔了那根龙凤烛,扬手打了个响指,再把纸团轻轻松松往王清生的鬼魂处一扔,纸团穿过它的身躯掉落在地,在接触到它的灵体时呼地一下熊熊燃烧起来。
傅其琛在王清生的鬼魂尚且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时候,一掌劈开棺材,木渣扎破了他的手心,渗出几滴血珠,傅其琛把血珠弹到尸体上,然后用烛火对着血珠轻轻一燎,棺材里就像是泼了汽油一样燃起了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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