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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CHANICAL:机械主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薛直
没想到是艾尔维特自己提起了话头:“计划比我们想的顺利一些。”
宴池愣了一下,明白过来这是说所谓“他的军队”的事情,想了想接话:“有几个?”
他对这种实验一般来说是几个并不清楚,不过想也知道需要艾尔维特和叶赛尔亲自监督的计划,无论如何也很难大产量的进行。
艾尔维特很容易就回答了他:“五个初步阶段获得成功的实验体。”
五个,这比宴池想的多,不过考虑到艾尔维特还是很谨慎的使用“初步阶段”这个词,宴池就知道,损耗还是可能发生的,现在的成功并不代表最后的成功。
他心情复杂,一是不知道五个人究竟能不能算军队,二是觉得自己在艾尔维特眼里最特别的地方也总算不是唯一了。
他当然能够明白,虽然如此可是感情上他仍然是唯一得到艾尔维特特殊关照的对象,第一个不得不说就是在这方面更加方便,但也阻止不了他的情绪低落。
两人一声不吭的坐在一起吃饭,宴池不提问题,专心的想着不知道这五个里面是否有和他情况一样的,这样应该好沟通一些。
想着才突然明白,为什么艾尔维特会很肯定的说,你需要一支军队。
从人类学的层面上来说,宴池现在已经完全算是一个新的人种了,他因为身体的改变,两种状态的交替主导身体,一定会随之产生社会学上的问题,从这个方面来说他现在也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同类了。
从前他看待人造人,并不是当做一个群体,而是结构松散的个体,正是因为即使在人造人这个分类内部,他们的差距也仍然非常明显,彼此之间并不会表现出同一性状。
现在这个情况在进化完成的人类之中也出现了,宴池就是第一个,也是其中的代表。
由于在之前的交流之中,他并没有产生障碍,因此不是第一个考虑到这个问题的,但是显然艾尔维特想到了。他需要一支军队并不仅仅是因为作为第一个进化完成的人类,宴池注定成为自己族群之中的领袖,更是因为他们彼此需要。
新生的需要指导和头狼,头狼需要伙伴。
宴池恍然大悟,但并不影响自己心情复杂。
他不知道自己那种隐隐失落,不祥的预感究竟是因为什么。
一切看起来都十分顺利,自然,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但他却惴惴不安,似乎正在从悬崖坠落,时刻有一种会迷失的惊慌失措。
他究竟会到什么地方去?
宴池至少现在无法回答。
要他说的话他也说不出来自己的生活究竟有什么问题,但仍然坐立不安,心绪不宁,复杂的看着专心致志低头进食的艾尔维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他。
艾尔维特并没有注意到他复杂幽微的感情变化,抬起头的时候宴池已经骤然伪装出了一副平静的表情。
不过,艾尔维特沉默片刻,最终还是说了一件和宴池表面上看来没有什么关系的话:“勒伦奈情况很不好。”
宴池本来想说这是常识,不然什么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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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在极度低温环境下生活,不见天日?
随后他才惊悚的意识到艾尔维特的意思,这种糟糕的情况恶化了。
虽然这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找不到遏制疾病的办法,疾病就会逐渐战胜病人,可当这个病人是勒伦奈的时候,这件事情就不是一般的严重了,当然也并不寻常。
宴池不太明白艾尔维特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个明显是机密的消息,不过他首先就觉得自己内心变的柔软,为勒伦奈感到难过:“她……那你还好吗?”
艾尔维特想起第一次有人问自己这个问题,也同样是眼前人。
他能理解这个逻辑,因为他和勒伦奈的私交,因为宴池并不好追问勒伦奈的具体情况,所以只能问出这个含着安慰的问题。
艾尔维特眸光闪烁,居然伸手摸了摸宴池呆愣的脸:“我没事,只是……”
他很谨慎的使用这个对自己来说十分陌生的句子:“我有时候也会为她感到难过。”
难过就和喜欢一样,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但是相比较而言,艾尔维特对难过更加熟悉。他并不知道这是一件值得别人为他感到难过的事情,毕竟他还不是很熟练,不能明白为什么。
当他独自拄着陌刀站在满目疮痍的古建筑物的残骸之中的时候,当银河帝国分崩离析的时候,当勒伦奈坐在窗边低着头的时候,当她被伤害,性命垂危的时候,宴池都可以清楚的定义“难过”的意思。
他不想这样。
他当然是个战争机器,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最高级的战争机器,拥有自己的感觉。
当他看到,他就思考,当他学习,他就变化,当他被感染,他就受到影响。
宴池没想到自己满含着安慰的问他,换来的居然是艾尔维特的安慰。这种接触虽然一触即分,可是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在他和艾尔维特之间,很显然,艾尔维特在安慰他。
宴池顿时觉得心软,也不顾合适不合适,站起身扑上去把艾尔维特抱进了怀里。
拥抱也不是第一次,可是这么结实,意外,就让艾尔维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对待。这当然是出于善意,可是宴池还在抚摸他的头发,艾尔维特很少被别人这么接触,他觉得陌生和意外,过了一会,才试探着抬手抱住宴池的腰。
少年人腰肢细而柔韧,薄薄的衣服底下是蕴含力量的肌肉,体温不低,隔着一层织物传递过来,艾尔维特有种错觉,似乎自己双手就能圈得住宴池的腰。
事实上宴池就算不属于肌肉型,但也绝不至于这么娇小,察觉到艾尔维特环抱着自己,他很快轻颤了一下,迅速拍拍他的后背就松开了。似乎是对感情流露的不好意思,马上就转移了话题:“太晚了,你该睡了。”
艾尔维特正想说按照历史来看与其分房睡你半夜过来,不如我们干脆一起,宴池已经迅速的上楼进房了。
艾尔维特:“……”
沉默片刻自己去睡了,不过为了宴池半夜过来的时候顺畅一点,他没关门,留着一条缝隙。
艾尔维特入睡之后没过多久,他就下的那条门缝就发挥了自己的作用。门被轻轻推开,宴池蹑手蹑脚的进来,顺手带上门,接着夜视能力一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成功的潜伏到了艾尔维特床头,坐下来看他。
狼的夜视能力并非没有缺陷,至少宴池现在眼里世界都是深浅不一的灰色和白色组成的,有些地方还发着奇怪的绿光。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只是专心的看着沉睡中姿态异常规矩,似乎纹丝不乱的艾尔维特。
过去了将近一年,宴池对艾尔维特的了解越来越深,但他同样越来越动摇,最终不得不承认,界限或许就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消失了。
面对艾尔维特,他总是有很多的警觉,更容易炸毛,因为他随时都在想,凭什么。
对呀,凭什么人人都爱慕他?凭什么只有肤浅的外貌,他仍然会吸引那么多人?他是太好看了,可宴池总是不能接受这个理由。
爱对于少年人来说,是焚身的火焰,是灵魂的光明,绝不该仅仅因为容貌而产生。
就算是艾尔维特也不行。
宴池对那些人唾弃了一整个青春期,可是在黛伦办公室的窗外第一次远远看见艾尔维特的时候,他就心想,不行了,他也无法拒绝。
他拼命的想把自己拉回来,可是心却欢呼雀跃,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尽全力抵抗着这种本能,离开他,拒绝他,和他保持距离,分析他,冷眼相待,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未曾改变。
但终究,到了这一刻,他还是要承认,他根本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第32章
宴池坐在艾尔维特床头,纠结的看着他,思考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艾尔维特什么时候会醒?
他如果此时变成小狼崽子,那多半还可以解释,可如果保持这个姿态被发现,就洗不清了。
可要让宴池用宠物的姿态去看艾尔维特,他又不能接受,于是就这样待着。
好在艾尔维特看起来也很累了,即使被盯着看也没有醒来。
宴池的伤春悲秋没有持续多久,反而很快被艾尔维特的毫不设防引起了更多的心猿意马。他盯着艾尔维特的嘴唇移不开眼。
艾尔维特身上除了瞳色和发色,一切的颜色都很浅淡,肤色是苍白,唇色也很浅,很润,很薄。看起来锋利的像是刀刃,可是宴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先伸手摸了摸。
很软。
宴池心跳的很快,他知道自己现在想做的事情实在不道德,而且实在可悲,可他无法移动,只觉得鬼迷心窍,差点就趴在艾尔维特胸口。
夜晚的环境对他来说实在安全,宴池无法抵抗,下意识的轻轻揉了揉艾尔维特的嘴唇,随后做贼一样低头,迅速的用自己的嘴唇贴了一下,然后马上退开,欲盖弥彰的远远离开。
片刻之后脸上爆红,宴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的是什么。初吻交代的如此潦草,但他居然因为艾尔维特一无所知,似乎完全不能反抗的样子而感到窃喜。
宴池在心里长长叹息,唾弃自己,同时忍不住回忆,艾尔维特好像……凉凉的。
这一夜宴池好不容易睡着,随后就做了很多个奇怪的梦,梦到他捧着艾尔维特的头颅要为他殉情,又梦到艾尔维特是他的国王,他宣誓效忠,心里却想着无论你想要什么都可以,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并且十分羞耻。
刚刚才坦诚面对自己,承认了对艾尔维特有非分之想的宴池本质上仍然是个脸皮薄情窦初开的少年人,被一夜杂乱的梦折磨的神不济,下楼来的时候就听说艾尔维特果然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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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想起来勒伦奈的情况。
虽然艾尔维特没有细说,宴池也没有追问,不过他猜得到艾尔维特其实更多的忙碌还是因为勒伦奈。毕竟新军队的事情可以暂缓,已经有了成熟经验之后照猫画虎总是比较容易的,可是一旦勒伦奈发生意外,那就是对全国上下的重大打击。
谁都知道勒伦奈虽然已经不参与具体事务管理,可是这些年来养成的惯性思维总是觉得只要勒伦奈还在,他们就能面对一切困难。尤其是在现在这个紧要关头,如果先后传来外星文明入侵和勒伦奈终于死亡的消息,恐怕不仅会动摇军心,前期更是很难取得胜利了,保存力量了。
就是宴池,也知道自己是无法接受勒伦奈死亡这件事的。
再说,想起艾尔维特提起勒伦奈的神情,宴池就知道,战争机器恐怕也并不能幸于这种大范围的情绪低落。
在个人层面上,宴池觉得,兴许勒伦奈的消息对艾尔维特的影响和打击是最大的。
他吃过一顿迟到的早餐,就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说是度假,但他从来没有这种体验,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在哪里消磨时间。
一般来说,在叶城的时候,他每逢休假就会去城里转转,买烟草和一些糖果,和调去护卫队的老战友聊聊天。
但现在这些活动似乎在苏奈尔都没法开展。
物资匮乏的影响是很广泛的,国内商业非常弱小,很多东西直接走分配,不会流通到市场上,而且国家分工明确,除了还没有毕业的孩子之外,就是军人,政府工作人员,工人,等等分工,基本都在编制之内,获得物资的最大途径是分配,之后在小范围之内用积分和功勋进行二次交易。
商业固然也是存在的,可是规模一直不大,被管理的很严格,而且苏奈尔是个政治色非常浓厚的首都,属于人工创造而非自然形成的聚落,因此只履行政治中心这一个职能,比起地处边远但是历史悠久的叶城,商业几乎就是个萌芽。
宴池起先也是在街上逛过的,可是什么有趣的东西都没有,久了也就不好奇了。
他在苏奈尔也不是没有熟悉的人,明光宫,叶赛尔,艾尔维特,副官,可是现在艾尔维特都到了这个忙到通宵的地步,其他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宴池联系他们就等于添乱,只能闷坐和死神聊聊天,玩玩游戏,逛逛论坛。
至少比平时训练量低了,也算是休假的唯一体现。
宴池本来就不属于非常依赖社交的人,在自认为经历丰富之后更是动若脱兔,静若处子,自己一个人待着也完全不觉得无聊,尤其有了死神陪伴左右,更是理论上来说绝对不会寂寞。
不过死神如果不追问你昨晚偷偷跑出房间去干什么了就更好了。
这个问题宴池没法回答,是他的送命题,所以只能表示无可奉告,死神显然也志在必得:“你现在不说没关系,等到接驳的时候我就能看到了。
宴池:“……”
还真是强有力的威胁啊。
他只能含糊表态:“我那只是走火入魔。”
死神哼了一声表示怀疑,趴在他腿上,一条毛蓬蓬的黑尾巴吹到地上左右扫动,都懒得直视他的眼睛逼供:“我看你就是陷入爱情了而已,什么魔鬼什么火焰,你只是中毒了。”
宴池再次心悦诚服:“你怎么知道?”
死神翻了个白眼,翻过身在他腿上摊开肚皮,腹部的毛是白色的,虽然比起身上短了一点,但还是一张柔软又顺滑的好毛毯。用这种宠物的姿态让别人体会到语重心长的可能也就死神一个了:“我什么不知道?我看你和叶赛尔是一个病。”
宴池知道他的意思,也知道叶赛尔心里喜欢的是谁,不过死神也知道这件事,就是个意外消息了,他不急着追问死神到底怎么看,而是想知道他到底怎么看出来的:“你了解我也就算了,但是为什么连叶赛尔也……”
死神用那张狼的脸做出忧虑的表情,随后叹息,解释:“你平时在科学院都是实验体视角,当然注意不到嘛,叶赛尔经常看明光宫走神的。而且……”死神嗤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谁:“谁喜欢明光宫都不奇怪,反倒是你,以前不是挺反对偶像崇拜的吗,怎么自己也掉到坑里去了?”
宴池想说我不是我不是我没有,但是他确实就是,毫无底气否认,况且这种事自己一个人憋着难受,有时候还是很有倾诉欲的,还有比死神更好的倾诉对象吗?
大概是没有的。
所以宴池鼓着腮帮子和自己作对一会,就投降说了实话:“我其实……好像,一直都暗恋他来着,所以才特别容易因为他炸,我刚开始实在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儿。”
死神若有所思:“唔……那我建议你还是趁早死心吧。”
虽然料到自己这种心思会被泼冷水,不过死神泼得这么快,宴池还是觉得很意外,他心情复杂,反而又被激发了好胜之心,马上顶嘴:“为什么?我喜欢,我愿意!”
死神见他不仅嘴硬,还不开窍,恨不得给他一爪子让他清醒清醒,但碍于自己没有实体,只能忍住,站起来认真的蹲坐在宴池面前,从头解释:“艾尔维特做过恋爱实验,他的前任还是勒伦奈呢,都没成,你觉得你和勒伦奈……”
后面的从略了,不过宴池多少明白死神的意思。他就是再恋爱脑,也知道勒伦奈和艾尔维特比他和艾尔维特成功率要更高。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宴池十分吃惊:“他居然真的和勒伦奈……?!”
随后就很快反应过来,警惕的看着死神:“你怎么知道?”
死神翻了个十分没有耐心的白眼:“我怎么知道?我亲眼看见的啊!那时候他俩都认识很久了,我那死鬼还活着,我就知道了呗。严格来说,从普世标准来看,他们两个就是前任关系,不过具体为什么分手我不知道,反正就是,实验失败了。”
宴池一脸震惊过度的麻木,和死神呆滞的对视。
不是他受不了自己喜欢的人有前任这个打击,比起来伟大母亲勒伦奈和艾尔维特居然有一腿这种事情,艾尔维特有前任已经算是正常了。
这是一种比较复杂的心理,不过很好总结,就是孩子心目中的母亲,是没有私欲没有爱情的一个纯洁形象,母爱与慈祥的代名词。虽然宴池从来没有见过勒伦奈,可是由于宣传导致的感情寄托,在他心里,勒伦奈的地位几乎就是圣母,现在得知艾尔维特和圣母居然有过这种关系,顿时觉得十分不现实,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也想象不出那个画面。
死神倒是明白他这种想法,用爪子摸了摸宴池的手,怜悯的看着他呆滞的表情:“我先回去了,你慢慢接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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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感觉自己跳不出来我建议你吸取叶赛尔的经验教训,学会享受这种喜欢一般人不敢喜欢的人物的感觉。”
宴池毫无异议,木然的看着死神消失,只留下一个指环。
这种幻灭感一直持续到晚上艾尔维特回来,宴池和他面对面都还没彻底消失。宴池也知道自己兴许是大惊小怪了,可他毕竟是个认知有限的普通人类,消化不下去也算是情有可原,于是心安理得的梦游一般跟着艾尔维特到了他的房间,随后才突然反应过来。
因为艾尔维特似乎司空见惯,进去洗澡了,只剩下了宴池一个。
宴池一个激灵,茫然的四下环顾,不知道自己现在逃跑来不来得及,又有些走不动。
他一向擅长接受现实之后理直气壮,现在都已经接受了自己就是肤浅的迷恋外表,从一开始就暗恋艾尔维特,还有什么不能紧跟着破罐破摔接受的,干脆就地一滚变成小狼崽,跳上了艾尔维特的床,带着一股怨气,十分大胆的直接躺在了艾尔维特的枕头上,四脚踩着被子边,一副恶声恶气十分嚣张的样子。
艾尔维特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坐到床上才发现宴池这个姿态,紧紧的闭着眼睛,一脸“我睡着了不许动我”。他伸手过来推着宴池一骨碌滚下枕头,随后就烘干了头发自己上来了。
宴池没料到艾尔维特居然什么都没说就接受了自己的霸王姿态,反而竖起耳朵睁开眼睛,准备窜出去了。
他毕竟不是真的厚脸皮,只是一时生自己的气,任性妄为而已,一旦对方不仅不反应,还挺能接受的,他自己就不能接受了。
还没来得及跑出去,他就被艾尔维特捉住耳朵轻轻揉捏了,胡狼的耳朵很薄,迎着光还能看得见细细的血管脉络,上面的毛又软又长,捏起来凉凉的,感觉很好,没多久就滚烫了。
艾尔维特想起这几次宴池对自己的安慰,投桃报李,低头和被窝里的小狼崽对视,十分认真地问:“你不高兴吗?”
宴池看出他真心实意的疑惑,和明显不肯掩藏的关心,嗷的一声扑上来,毛嘴拱着艾尔维特的脖颈锁骨,肉乎乎的爪子踩在他光滑的肌肤上,闭上眼睛表示自己今晚就在这里睡,而且已经睡着了的中心思想。
艾尔维特洗澡的时候都没有闭门谢客,现在当然也不可能让他回去自己的房间,反而轻轻把他浑身上下揉了一遍。不得不说随着时间流逝,艾尔维特的撸狗技术也在进步,起先相当严谨,显然是按照流程,现在随心所欲,也能让全身绷紧的宴池放松下来趴在他胸口小声哼哼了。
从头到脚揉了几遍,艾尔维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你好像长大了?”
这是当然的,起初的宴池能在餐桌上从这头滚到那头,现在趴在艾尔维特胸前,尾巴已经能够搭在大腿上啪啪甩,不过如果艾尔维特不说,宴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觉得蛮有弹性,反复蹭来蹭去,甚至用尾巴缠起来的那个部位是什么。,
妈耶,他用尾巴唐突了艾尔维特的大腿!
宴池是决定能占多少便宜就占多少便宜,能吃多少豆腐就吃多少豆腐的基本方针,可是计划实施一开始就从大腿下手,也太刺激了!
宴池心虚不敢和他对视,埋着头用湿润的鼻子在艾尔维特锁骨上作乱。
犬科动物健康的一项重要指标,就是鼻头既不干燥,也不过度湿润,艾尔维特被蹭来蹭去,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吃豆腐的行为,反而分神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宴池的鼻头,心想他看起来还是很健康的,看起来也成长的很快。
不过,按照道理来说,犬科动物成年的象征就是发情期,到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艾尔维特知道一般对于宠物来说有个办法一劳永逸:阉割。
不过除了是个胡狼之外,宴池还是个人,阉割显然不可能实现,那到了发情的时候该怎么办?让他和母狼谈恋爱似乎突破了伦理,可是和女人那就更超出了……
艾尔维特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并不适合解决这种问题,在心里做了个笔记,准备第二天去问问叶赛尔,她总该有办法解决的。
按照一般的犬科动物来说,似乎一年发情期就只有一次,不算是一件特别麻烦的事,艾尔维特看了宴池一眼,发现他已经差不多要睡着了,就没有和宴池商量这件事应该如何解决。
他有规律的和某个人一起不因为军事任务和不可抗力一起睡觉,这种事情似乎就只发生在宴池的身上过。
实际上艾尔维特知道自己并不属于亲和力很高的那种类型,反而会令人望而生畏。从社交层面来说这算是一种缺陷,不过毕竟他的设计初衷并非是交流,所以这部分的缺陷也不能给他带来麻烦。
只是宴池让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从一开始就没有体验过的东西,大概也是可以理解的。
安慰,温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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