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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CHANICAL:机械主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薛直
资源短缺让社会化的丛林法则大行其道,群居的狮子当然是最好的军事力量,但猎豹和鳄鱼也同样有自己的发展空间。
宴池知道这个策略是勒伦奈确定的,就好像现在军部和国会互相牵制抗衡达到平衡的政治局面也是她确定的一样。
这些年比起始终担任实际职务的艾尔维特,作为第一个完美的人造人的勒伦奈,反而很少出现,甚至只保留了一个国会席位,还常年从缺。对于新生代来说,她甚至已经成为了一个象征和传说,而非实际存在。
但勒伦奈还活跃在建国历史上,作为这个国家的伟大母亲。宴池对她流传甚广的言行最喜欢的一条是当年刚降落在新地球的时候,人们要决定建立一个什么样的国家。
银河帝国留存的贵族坚决推举勒伦奈和艾尔维特同时加冕,成为共治皇帝。
说实话,这个提议在当时看来属于情理之中,就是现在也仍然有不少人认为如果皇帝是这两位他们不会反对。
但勒伦奈坚决拒绝,艾尔维特也保持沉默并不接受宴池始终相信他们在漫长航程之中保持了绝大多数情况下的一致意见,正是人类能够留存至今的最大原因,当然这可能也和他们的诞生年份差距在二十年内并且是同一个实验组设计的有关系进程就此僵持下来。
最后勒伦奈一锤定音,说出了现在看来仍然振聋发聩的一句话:如果人类发展到了现在,能离开银河系,能找到新地球,能经历一个星际帝国的辉煌和衰亡,仍然找不到比帝制更优秀的政体,那或许我们这些“拯救了全人类”的各位,都可以去自尽谢罪了。
宴池觉得这句话和勒伦奈本人都很酷,不是所有人都能将信任放在民主政体和自由意志上,而非个人英雄的统治上。人造人的寿命毕竟长得多了,而且按理来说他们仍然有生育能力,要维持一个帝国的统治,兴许比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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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更容易些。
最终他们确立了基本的政治制度,以勒伦奈的坚持为基本轮廓,也正是因为如此,虽然勒伦奈只有一个国会席位,但仍然被称作“我们的伟大母亲”。
从感情上来说,她也确实是新人类心中的母亲。
宴池对于勒伦奈的好奇心比不上他对勒伦奈的信任感和奇怪的故乡印象,兴许即使不从子宫出生时间已经很久了,人类还是忍不住眷恋相似的温度。即使只是通过教材和宣传策略,仍然能够唤起这种本能的需求。
而他对艾尔维特的感情,就复杂多了。叛逆的心理一旦从青少年的内心萌芽,很快就会横看竖看都有不顺眼的东西。而宴池看不太顺眼的就是被全军奉为偶像的艾尔维特。客观来说他也承认艾尔维特完全没有德不配位过,无论实力还是容貌都是如此,不过常年生活在对艾尔维特全方位无死角崇拜的环境之中,宴池又正好对偶像崇拜嗤之以鼻,只觉得日子难过,顺带形成感情链接上的条件反射,看到艾尔维特的脸就浑身都不舒服。
再加上他盯着艾尔维特的脸找到了违和感,从此想起他的完全对称就浑身发毛,感觉自然好不了,就是见到真人,被他干脆利落斩杀厄里斯的行为震慑之后,心情还是十分复杂,一点也不自然。
他只希望艾尔维特至少不要发现这些,就算发现也别明白。
他要脸。
内心纷乱,面沉如水,宴池正没有头绪,感觉思维怎么又绕回到艾尔维特身上了,就发现附近的悉索声不太对劲。
他看了一眼艾尔维特,对上那双金色眼睛,宴池就知道他也察觉了。这个体型可以是三角羚,也可以是……
宴池的猜测还没结束,就看到一片麻布,他的身体动作要比大脑动的更快,抬手就是一枪。
双管离子枪同时也可以发射火药子弹,以备不同需求。
枪法很准,即使情急之中没有来得及瞄准,宴池紧接着也看见那个身影一晃,在树木之后倒下去了。丛林之中一瞬间极其安静。
周围应该是没有别的来木人活动了,宴池警惕的拨开枝叶走过去,看到一个短发的来木人面朝下趴在地上,鲜红血液从后背上浸透了麻布和旁边的落叶。
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出枪那么快,还处于一种没能反应过来的状态下,所以十分镇定的弯腰把人翻过来,按照正常程序开始辨认是不是他们的任务目标。
那张脸上沾了些落叶和泥土,不过还是很好分辨的。
宴池剧烈的颤抖起来。
一旁跟过来的艾尔维特在刚才认出有个豁口的尖耳的时候就早有预料,再看宴池缓缓后退,惊慌失措仿佛世界观崩塌一样的表情,就更确定了。
但他真的不是很想在危机四伏的丛林之中没有帮助的情况下,直面并且安抚一个世界观碎裂的青少年。
勒托真应该改进一下心理状态测评指标的,很显然宴池数值合格,但是具体表现就……
艾尔维特不知道这时候是该说节哀顺变,还是该顺应本心说带上这个人我们这就走。
宴池靠着巨大古木慢慢蹲下来,盯着那张来木人的脸,情不自禁微微颤抖。
第6章
艾尔维特料到宴池的情绪不会很稳定,不过没预料到会这么稳定,心情十分复杂,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在危机四伏的丛林里做一个人生导师。
这和他的出厂设置不符。
好在宴池其实只是表现的剧烈了一点,片刻之后,他就盯着尸体,十分震惊:“我杀了他。”
艾尔维特不想重复一遍事实,只是点头:“嗯。”
宴池用十分陌生的眼光看着艾尔维特,感觉醍醐灌顶一般瞬间开悟,喃喃自语:“你是对的。”
艾尔维特不是很明白他在说什么:“嗯?”
宴池撑着树干站起来,镇定的走过去翻开那个少年,又在他胸口摸了摸,确认已经死亡,紧绷的肩膀塌了下来。虽然这么快就杀死了此次行动的目标之一,但让宴池泄气的却并非这个原因。
“你是对的,”他再次重复:“我本来以为对我而言,来木人还是新人类,都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就像是感受到了另一个我自己……没有任何感情波动,本能的出手杀了他。”
艾尔维特干脆也不催促他,给他时间让他自己整理思绪,尽快说完好评估神状态和任务是否能够继续执行。
宴池坐在地上,摸了摸自己杀人的那只手,轻轻叹了一口气,好似这一瞬间就老了好几岁,眼神沉下来:“超越种族去看待问题,或许很容易,但是我毕竟还是选择了立场和归属,思想是一回事,作为是另一回事,我算是明白青少年是什么意思了。”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在邪恶和正义之间,占据世界绝大多数概念的,是不会让青少年满意的混沌之地。宴池并未体味过混沌的滋味和力量,但他终于意识到了邪恶也存在于自己的身上。
可喜可贺的进步。
比起艾尔维特预料中因为自己出手杀人而崩溃到无法继续任务的情况好了很多,他没有太掩饰自己的惊讶,挑了挑眉,言简意赅的夸奖:“很好。”
宴池反倒愣了一下,不怎么能理解这个很好的意思。艾尔维特抬头看了看前面:“如果没有问题,那我们就继续前进。”
仍然是工作思维,目的永远在每句话的尾巴后面坠着。宴池手撑着膝盖站起来,点点头:“没问题。”
要是以前的他自己看来,这种反应难冷血无情,宴池和艾尔维特都是。但毕竟已经彻底被冲击过一次世界观,而且是自己亲手带来的,宴池感觉自己今非昔比,相当镇定。
于是重新上路。
宴池其实脑内还是一团浆糊,大部分的思考能力都用来分析自己和自我认知不太一样的这个问题,等到走起来了才慢慢意识到为什么艾尔维特还要继续。
他们最终还是要去来木人的聚集地的。
至于目的究竟是什么,宴池想不是秘金秘银就是反抗军,或者二者都有。
宴池默默叹了一口气,不知怎么回事,刚才那一刻他清晰的感觉到仿佛低维生物首次意识到高维空间的存在一样,有一种无形幕墙被打破,瞬间进入一个毫无边界的世界的感受。
恐惧战栗是生物的本能,但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上完全放纵才能带来的轻盈感,毫无界限带来甚至包含邪恶的绝对自由,让他像是第一次感觉到空气充满肺部的婴儿,被意识之内的一切变化弄的意乱神迷,应接不暇。
当然随后他还是跌落回了自己的维度,那种明悟的感觉也随着知觉的恢复而迅速消失,但羞愧感却存留下来了。宴池心情复杂,最终还是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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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我在您的眼中,是不是始终非常愚蠢?”
这是上路这么久以来,发生在八个人之中的第一次闲聊。
艾尔维特显然有些意外,不过和宴池对视的时候他就很明白宴池的迷茫。这也是宴池第一次心态平和,甚至有些低落的提出一个问题。
艾尔维特觉得挺新鲜。
他的记忆力一向出众,昨天刚落地的时候看到宴池那副桀骜不驯小狼崽子的形象也很能令人印象深刻,他蔫头耷脑的反而是很难想象的。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宴池的承受能力要比平均水平高,他的可塑性也更强,这往往是高级将领在年轻时的特质,所以艾尔维特并不介意在这种时候担当一个引导者的角色。
人类心理学是人造人必读科目之一,虽然其中幽微曲折之处很难用一门仍然处于发展之中的科学全部解释,但是艾尔维特毕竟专业和各种各样的军人打交道,对于这种自我怀疑并不陌生。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优秀素质也是让别人情绪低落,自愧不如的原因之一,其他人也不太容易直接承认并且坦白,客观事实上的他确实强于一大部分自然人也不能让艾尔维特在自己的思维定势之下特别注意。
艾尔维特的思考没有让他的沉默持续太久:“这是正常的,不能算是愚蠢,只是经验问题。”
不算多能安慰人,不过比起宴池预期中的“是的你就是很蠢”,已经相当柔和了。宴池耸耸肩,跳过地上一条小溪流:“我想你也并不是第一次遇到我这种不服从命令,自命不凡的青少年了。”
艾尔维特:“确实。”
感觉自己身上盖了“不服从命令”,“自命不凡”,“青少年”三个戳的宴池:“……”
他竟觉得有些恼羞成怒,大概是因为艾尔维特实在开诚布公。
“不过,”艾尔维特突然转折:“对于年轻士兵来说,能够产生疑问,是一个好兆头。这证明独立思考是存在于你们之中的。我想你对新人类的所有认识,都来源于周围能够接触到的人。在没有大范围的思维风暴和其他地区产生的地域气质冲击的情况下,独自思考得出或许政府和军队都不是正义的这种答案固然中二,但至少证明这是思考的产物。我想你对年轻人内心非黑即白的程度只有把自己作为样本的这些了解。”
宴池很吃惊艾尔维特能一次性如此周到的解释这么多话,不过他怀疑有一句最重要的艾尔维特省略了没说,“你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他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错觉,确实是艾尔维特的本意,不过想想看要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艾尔维特不知道一年到头要兼职人生导师多少次,就觉得心情十分复杂。
每一个中二时期的少年都会觉得自己世界上独一无二,空前绝后,无论是聪明程度还是发现世界真相和黑暗面的速度。现在证明唯一性不存在了,而且还很愚蠢,宴池感觉不太好。
而且更丢人了。
宴池无法准确描述出他感受到的,艾尔维特的心理活动和对此的评价,不过可以理智承认,绝对不高。
兴许还有点烦。
……在当今社会做个青少年真的不容易,叛逆期也好中二病也好,都显得格格不入,而且还会在艾尔维特眼里降低评价。
宴池在内心深处蜷成一团,没脸见人。
实际上,宴池仍旧有很多的不明白,不过现在他至少知道了自己不明白的只会更多,目前看来还没有到这些问题都能得到答案的时候。
兴许邪恶和善良是一条绳子的两端,而人类历史并非在振幅的两端来回大幅度激荡,而是大多数时候都位于中间地带,于无法分辨的时候发展。
宴池曾经始终无法过得去的是新人类对于来木人而言的侵略者身份,并且认为自己中立于这二者之间,拥有独家视角可惜他的本能说明,他就是侵略者的一员。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宴池内心很清楚,他看到那个来木少年的那一瞬间,下意识的就以为他要攻击艾尔维特,那一瞬间感情潮水一般褪去,只剩下冰冷钢铁一般的理智,他的大脑还没有完全分析明白眼前形势,手就动了。
而且即使是反应过来之后,他也没有多后悔。
来木人很有一些新人类到现在也不明白的攻击技能,宴池觉得和传说中的巫术,或者更确切的说,神秘力量很有关系,所以他不能冒任何危险,让艾尔维特受到威胁。
无论私下观感如何,但宴池很清楚的知道,新人类无法承担失去艾尔维特的损失,而艾尔维特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个地方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
这无关于偶像崇拜。
宴池曾经听说古时候臣子对君王的责任,君忧臣劳,君辱臣死。虽然如今帝制不复存在,但是这种忠诚用在艾尔维特身上并不过分郑重。
他完全值得,而且也拥有足够重要的地位。
就算是看清那张脸的时候,宴池也完全没有自己预料之中的惊恐和愧疚。
他松了一口气,茫然的想,艾尔维特和他都不用死了。
如同所有的法师一样,他们遇到现代化的枪炮子弹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如果不是因为宴池五感超出普通人,而且当时正好很敏锐,或许等到他得手,形势就完全不同了。
宴池反而是被自己吓到了。他从没有意识到,自己也不过是侵略者的一份子,并不能独立出来,在来木人眼中也是一模一样的。
在他眼里也是这样。平时的观点和言论并不能代表什么,这时候的本能才是真正的立场。
他主动拉着艾尔维特说话,就有些压惊的意思。
不知道是意识到自己的真面目更可怕,还是杀了自己救过的人更可怕。
宴池至少不是天真无知,只相信世界上只有一条路的那种傻孩子,但突然出现的残忍真面目要消化掉,也没有那么简单。
人设崩塌实在恐怖。
宴池又沉默了很久,一直到他们逼近了来木人的宿营地。
按照他们的生活习惯来说,选择的宿营地一般周围都没有什么猛兽,相对安全,而且活动痕迹会相当密集,很容易辨认。宴池蹲身辨认凌乱脚印,红龙也轻盈的飞了一圈,判断:“大概有五十人。”
宴池得出的结论也差不多。
艾尔维特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
这时候已经时近晚上了,暮色昏沉,来木人的食物多是冷食,不经常用火,这也是他们在新人类步步紧逼的环境下为求生存做出的改变,并不是不会取火,所以现在营地里虽然有些喧嚣,但却没有火光。
五十人的群居,而且是在离军团不远的地方,如果探索者小队那边情况也是如此,那就更异常了。
这么一大群人的活动踪迹是很难隐藏的,一旦被发现就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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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为异常引来侦察兵勘探,来木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而冒着被一锅端的风险一定要在这里活动,那就证明他们有不得不做的原因。
艾尔维特很快下了命令:“找地方潜伏到晚上,再进去侦查。”
“是。”宴池二话不说服从命令,转身寻找掩护体。
很明显,在宴池已经杀了任务目标之一之后,他们现在想要知道真相就只能在来木人最松懈的时候悄悄侦查,那么晚上无疑就是最合适的时机。
来木人当然也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到了晚上他们的警惕性不高,对于职业军人而说完成侦察任务根本不是什么难事,甚至完全不会惊动营地里的来木人。
在这之前,他们也该补充能量,稍作休整,计划一下侦查方案。
不得不说,和艾尔维特一起出任务,如果没有宴池现在的复杂心情,绝对是一件放心的学习之旅。宴池以标准戒备姿势蹲在地上,枪口指着地面,保险也上好了,这才从背包里拿出能量棒来分给艾尔维特和他自己。
他们没人负伤,省略包扎这一步,直接开始补充营养。
宴池在进入丛林之后第一次感觉到放松,如果不是时机不合适,他真的想抽一口烟,彻底松懈下来。
头顶被叶片和树枝分割的天空是漂亮的渐变色,宴池靠在树干上,叼着能量棒调整呼吸,清空思绪。
这是军人的职业素养之一,他已经习惯了,全靠着这个才没在禁闭室里失去理智,熟练至极。
能量棒的味道是甜甜的,一根按理来说就能抵得上一顿饭,或许还有剩余,但除非执行任务,否则没有多少人愿意吃。吃下去没有饱腹感,而且过程也一点不像是吃饭,只有一个好处,就是方便。
为了提高口感,科学院改进了好几次,糊糊很快就被排除了,首先是口感问题更严重,其次是需要水调和,如果携带的就是糊糊状态,那就很容易在激烈战斗中破裂,更不方便携带。现在的能量棒是一种果冻状,口感也是软乎乎的。
科学院实在没什么可改进的,就多加了点甜味,还有水果味可以选。
就像是茶叶和烟草,糖果也是重要物资,统一分配,能量棒就成了糖果的替代品。不少嘴馋的年轻人都会熟门熟路去偷库存的能量棒吃,虽然会营养过剩,不过这种搭配比例和运动量很难变成胖子,反而让平均身高逐步上升。
一般军团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吃不出毛病来,还能让他们当做一个游戏乐此不疲的玩,真的吃过量就会撑得要命,也算是不大不小的教训,没什么别的问题。就连审批的时候也会备着这方面的需求,多申请一些配额。
宴池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原味甜,说不上像什么水果,不过滋味单纯,甚至有些安慰剂的功效,能让他很快平和下来。
两个人都不说话,被树木掩映的这里就只有风声和浅浅的呼吸声。艾尔维特抬手看了看时间,宴池却被跳到腿上的红龙吓了一跳。
其实立体投影是没有重量的,红龙身体核心也就是量子立场实际存在的那枚戒指还远不至于落在他腿上,宴池就像是头一次被触摸的小动物一样,肌肉紧绷,和红龙对视。
或许是智能等级太高,宴池觉得红龙这眼神真的是个小孩子那样懵懂,甚至能从它肥嘟嘟的脸上看出可爱。
当然事实上红龙和可爱的关联是很有限的。
艾尔维特解释:“它一直很好奇,平时没有什么人可以陪它玩。观察更多人也有益于人格成长,丰富数据库。”
当然红龙是如今最大的数据库和云计算系统之一,但就人格来说,心理年龄显然不怎么成熟,这对于艾尔维特肯定是更方便驾驶和沟通,但是对于红龙而言,就带来了小孩子一般的爱好的副作用。
它在宴池和艾尔维特膝盖上来回跳,当做一种游戏,甚至还玩的很卖力。
宴池忍不住在它跳过来的时候伸出手指推了它一下。
红龙咕噜噜的从他腿上滚下去,顺着小腿线条往下滑,最后是伸出爪子勾住他的裤子,这才慢慢爬上来,用谴责的目光看着他。
当着家长的面欺负人家小孩子的宴池毫无愧疚心虚之意,伸出一根手指头摸摸红龙的脸,对它十分友好的笑了笑。
红龙马上就忘了刚才是谁推它,反正机甲没有痛觉,十分温顺的在他手上蹭了蹭,开心道:“叽叽叽!”
宴池有些疑惑龙究竟应不应该这么叫,抬起眼睛看了艾尔维特一眼,发现他根本没有发表意见的意思,于是更加放松的和红龙玩了一会。
猜也能猜得到,对于艾尔维特这种家长来说,和孩子一起玩闹是基本不太可能的事情,宴池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感觉自己也不太能接受,所以红龙平时就算可以自己玩,但也应该缺少玩伴。
毕竟是艾尔维特的机甲,一般人敢于逗弄玩耍,还是需要勇气的。
宴池戳着红龙的脸颊漫无边际的想着,不知道自己如果有机会的话,能遇到哪个机甲。
一般来说,军队内部是有些机甲的信息的,以让有机会能够驾驶机甲的年轻人对此一窍不通,影响考核中的发挥,不过肯定不是所有机甲的情报都公开。
宴池早些年的想法是一天一变,反倒是长大了之后明白成功率有多低,倒是没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自信心了。
到了晚上,艾尔维特和宴池就从掩体中出来,准备进入营地查探。
令人意外的是,营地几个入口,都有人防守。对于他们两人,这种防守当然很轻易就能突破,问题是来木人出乎意料的警惕性已经证明,情况相当特殊了。
宴池和艾尔维特用战书手势交流,算出营地大概大小,对地形也有足够了解,随后从东南进入。
守门的来木人甚至毫无感觉,就被麻醉剂放倒,躺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里面反而没有什么动静,简易帐篷里安静无声。宴池放慢了脚步自己观察,果然,营地中间被帐篷拱卫的是一个深坑。
矿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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