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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CHANICAL:机械主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薛直
宴池对政治不是很懂,但也意识得到,这里对于在外星人虎视眈眈之下的新人类,实在是太重要了,是一条生命线。
所以艾尔维特又重复了一遍:“等会你也洗个澡。”
宴池不能理解这中间的关联,难得不知道该怎么提出问题,艾尔维特也没有解释的意思,转而提起另一个话题:“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在抽烟。”
这句话是平铺直叙,宴池就点头承认了,艾尔维特继续叙述:“当时你身上没有火,你是自己打火点燃的,对不对?”
这句话乍看起来很矛盾,但对宴池确实如此,他点了点头,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一簇火苗在指尖猛然窜起来。
这是一种没有太大作用的进化方向,宴池小时候倒挺以此为荣,不过在现今的战争之中,这种程度的异能兴许也就只有点烟的功能,就连曾经能做到的点燃大炮引线,以身为刃也做不到了。
军队里像他这样有些小异能的人不少,宴池就认识好几个,不过他们都不把这个当回事,反而像是看待容貌特点一样对待。
艾尔维特点了点头,不带什么感情,十分轻快的评价:“嗯。”
宴池不明白这个嗯是什么意思,但是艾尔维特接着就说:“多泡一会。”
看起来这是个命令。
接着艾尔维特就走出去了,听动静应该是先穿衣服再准备做饭。宴池还记得虽然现在两个人的交谈看起来平等又平和,但本质上说艾尔维特是他的长官,他只能服从命令,就算是让他泡冷水澡也一样。
就体质来说,宴池泡个冷水澡并不会生病,甚至他还能试试在水下玩火苗,只是不明白这命令的意图到底是什么,让他有点难受。
尤其是泡在水里脑海循环播放刚才艾尔维特那一系列丝毫不避嫌的坦诚模样,宴池就觉得不能好了,心情复杂,心率失调。
他不知道到底是艾尔维特没有意识,还是他想得太多,毕竟身处军营很难做到完全避嫌,何况性向这个事实在不好说,整体环境宽容以后要特意提出来说这个事反而容易显得像歧视。
宴池越纠结越觉得自己想多了,却不能命令大脑停止活跃,恼羞成怒之下,恨不得昏过去清静清静。
外面艾尔维特制造的声音不大不小,却结结实实的每一次都能敲击到他敏感的神经上,宴池头痛的一头撞在池子边冰凉的石头上,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是知道艾尔维特全军那啥对象的名声绝无虚传,但是他此前可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机会受到这等款待啊,心理准备不足,整个人都混乱了。
要说,看到任何人的那啥都不算一回事,宴池从小到大不能说是在一个纯男性的环境中长大的,但是从来不缺同性环绕,彼此之间不可能做到避嫌,甚至大多数人都不拘小节,他自己也是一样。
但艾尔维特……
艾尔维特就是不同。
红龙挖开崩塌的矿洞,把他们捞出来的时候比预料的早,宴池唯一庆幸的是他已经从水里出来了,就算是被冻得哆哆嗦嗦,也总比让其他七个人加一架机甲看到他洗澡好。
巨大的红龙像是用钢铁骨骼搭建起来的洪荒猛兽,低下头打开一条通道,示意他们上去。罗曼诺夫号因为红龙的存在而仍然停留在森林边缘等待,他们要搭乘红龙到那里去,然后才能回到营地。
风里有浓重的血腥味,宴池脑袋里一声嗡鸣,这才想起来在他和艾尔维特在矿洞里度过安宁夜晚的时候,外面都发生了什么。探索者们有不同程度的负伤,这是因为他们恢复能力不如身为人造人的艾尔维特,所以现在还没有复原,看起来很狼狈。
红龙倒是不负第一机甲的名号,庞大,凶猛,完全是科技文明达到极限才能制作出来的战争机器,正如它的主人一样。
宴池第一次进入一架机甲,心情和他前一天第一次进入罗曼诺夫号一样,说不上雀跃,甚至相当复杂。
这算来最多不过一天一夜的经历,却让宴池的心态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他甚至是万分疲惫的。
红龙的运动模式不少,内部空间也比一般的机甲大,虽然他们所有人都聚集在驾驶舱,但完全不觉得拥挤。宴池背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用标准姿势抱着枪发呆。
探索者们互相对了眼神,但并没有过来打扰他的意思,而是另外找地方坐了下来。
对于他们来说,回程的路上就可以放松下来了,而艾尔维特的工作还没有结束。
他命令红龙自己驾驶,调出自己的通讯屏幕,键入了一长串地址,停顿片刻,才按下回车。
一个空白页面出现在面前,随后弹出一行字:勒伦奈正在休眠中,不接受来访。
这倒也不出乎意料,艾尔维特想了想,下拉面板,开始记录这次得到的信息,整理成文档,随后发给了刚才名为“勒伦奈”的地址。
随后他取得了和科学院以及探索者军团,甚至还有黛伦的联系。凡是军令都需要电子端的签章和邮件发送证明,所以反而是听得见艾尔维特说了些什么的人不知道他究竟下达了什么命令,只知道这是一场疾风骤雨。
宴池还没从自己的思绪里脱身出来,与生俱来的好奇心也没有了,靠着墙继续和自己作斗争。
这二十四小时对他来说,真是遭受了一系列的冲击,先是面对面遭遇厄里斯,再是杀了自己救过的来木少年,然后发现矿洞和虎视眈眈的外星人,最后艾尔维特在他浑浑噩噩睡醒之后进行最后一步骤的冲击。
紧锣密鼓,除了睡觉几乎就没有不吃惊的时候,大脑十分疲惫,但是完全无法休息。
宴池感觉到当他能够完全吸这些冲击,像个理想的成年人一样沉稳成熟,他可能要变的面目全非。
从红龙换乘罗曼诺夫的时候,宴池才意识到自己浪了第一次登上顶尖机甲的大好时光,都用来和自己作斗争了,于是越发安静,万念俱灰。
而艾尔维特已经差不多做完了工作,能安排的都安排了,包括宴池的处理方案,和探索者的休假时间,至于开采矿藏,拓宽领地,甚至对外防卫,就更加不用提。
由于出厂设定原因,罗曼诺夫的速度显然比红龙快不少,宴池几乎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就回到艾尔维特那天降落的草场上了。
探索者敬礼之后就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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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宴池呆呆的站在草地上,扫到黛伦办公室的窗台,还想起来那时候艾尔维特看过去的角度应该就是这样。
“你跟我来。”艾尔维特十分简洁的吩咐。
宴池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悬在半空,没有被处理,至于黛伦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好表现,抓住机会的丛林任务,他也很难说自己到底完成的怎么样,是否足以将功补过,继续服役,而非被军事法庭判决投放到荒星。
如果按照一般的评判标准来说,他击毙了要求活捉的任务目标,还让元帅帮他挡枪,这两样也十分惨不忍睹了,不倒扣分是因为现行分制不允许。
宴池这才开始担心自己,脚步沉重的跟着艾尔维特往前走。
他们去的就是黛伦的办公室。
一楼,大概二十多平,简洁明亮,映照着秋天高爽的晴光,黛伦敬礼的时候眼神忧虑的扫过宴池,显然还在担心他。
宴池知道艾尔维特已经联系过军团,强行镇定下来,准备听取对自己的宣判,却听到艾尔维特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准备好了?”
黛伦本以为还有机会和宴池私下说说话,没料到艾尔维特仍旧不照常理出牌,回答的有些凌乱:“是的,他的档案和资料已经发给军部了。”
军部军法处。
宴池的心沉了下来,差点击穿他的腹腔,像一块石头一样从里面扑通一声掉出来。
他始终宣称自己不害怕任何惩罚,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停止思考,但之后真的面对惩罚,他才能体会到这句话的重量。
宴池并不是后悔,而是意识到很多事情都不是那么容易的,说来轻松,做起来就是漫长的折磨。他并非对军事法庭的裁决和荒星生活一无所知的天真孩童,畏惧和紧张交替做主,占领他的脑海,甚至让他没注意黛伦还和艾尔维特说了什么。
他本来有机会,也能做到更好,但是现在就必须体验人生终止的感觉了。无论是作为一个军人的骄傲,还是一个年轻人的希望,都瞬间被粉碎了。
被他自己。
宴池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也知道人必须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可是他既没有想过会这么早,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他看到黛伦发红的眼圈,也注意到艾尔维特的片刻沉默,只是不太能明白他们的语言。
他让黛伦失望了,也让黛伦伤心了。
虽然戏称黛伦为整个军团的严父,但是毫无疑问的,宴池爱她如同爱家庭成员,而黛伦把他当做儿子。从某个角度来说,对于没有古老定义上的兄弟姐妹和父母亲人的新人类,军团就是一个家庭,他们依靠感情而团结紧密,一代孩子长大,成为长辈的左右手,由此而长久的延续下去。
宴池从来不是为了让黛伦伤心,才做出那个决定的,对此他也感到难过。
他不知道如果重来一次自己会怎么做,甚至仍然有足够理智知道这个想法滑稽无知,一点都没有意义,但他很想安慰黛伦,让她不要太伤心。
宴池并非没有勇气承担自己的责任,他只是害怕面对黛伦失望而痛苦的眼神,也害怕承认自己做错了。
因为他已经心生怀疑。
艾尔维特在片刻沉默之后回头看了看他,低声道:“你们可以告别一下,还有五分钟。”
宴池浑浑噩噩,意想不到自己只有和黛伦道别的机会,永远也不能回到自己的营房,不能在看到昔日的战友,不能和他们……
黛伦清了清嗓子,宴池清醒过来,上前一把拥抱了黛伦:“我很抱歉……黛伦,我不该让你伤心。”
这时候说什么似乎都太晚了,也太多了,宴池不想流眼泪,但是他的喉咙堵塞的厉害,只说了一句就继续不下去了。黛伦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又清了清嗓子。
“照顾好你自己,谨言,慎行,不能再惹祸了。”黛伦说来说去,还是那几句话,宴池的态度却异常端正,乖乖点头。
黛伦很少这么与孩子们亲近,她天生感情内敛,又还没有结婚,温情流露会让以强悍为己任的军人不自在,但是有些爱意如果现在不表达,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前路无阻。”
黛伦最后这么说。
这是第二十三军团训练场的墙上写着的四个字,也写在每一个第二十三军团军人的心里,是他们的座右铭,也是他们的骄傲。
当初这军团刚刚建立,第一任团长带领雄师,从首都苏奈尔一直到现在的叶城,真正前路无阻,创造了一条道路,和两边的城池。每一个出自这军团的军人,都应该有这样浴血的勇气。
宴池咬着下唇,郑重的举起手敬一个最后的军礼,脚跟并拢,脊背挺直,神色坚毅如同钢铁。黛伦肃然还礼,随后目送他出门。
这就是从此长诀。
黛伦曾经送走过无数战友,亲人,朋友,甚至爱人,过往的经历和军功章太多了,让她只以为自己已经苍老,但其实还远没有到那个时候。
现在她送走了另一个年轻人,或许一生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听到他的消息。
艾尔维特并不知道宴池和黛伦都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宴池出来的时候坚毅了不少。
他对宴池的初印象是军痞,再是青少年,然后是一张惊恐的脸,现在他是个军人。
每一次当他对宴池下定义的时候,宴池就会推翻他,让他重新开始考量,这说明宴池和他的预料不尽相同,他的思想和毅力都足够层次丰富,一次并不能看到全貌。
艾尔维特示意宴池登上罗曼诺夫。
他没有闹,也没有问,轻轻点了点头,就上去了,顺从的甚至有些不太像桀骜不驯的那个他。
这次仍旧由红龙驾驶,平静下来的宴池这才意识到作为军部元帅,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艾尔维特虽然动用了自己的军用飞艇,但却是一个人来去的,一个陪同人员都没有。
这对高级军官来说很罕见,并不是因为他们讲究排场,需要人照顾,而是出于安保和工作需求,身边无论怎么说都应该带上副官和警卫队。何况艾尔维特的重要程度无需赘言,他的安全几乎就是整个国家的安全,不该疏忽才对。
宴池搞不明白,也不像之前那么好奇了,而是专心的坐着,一言不发,也不问要把他带到哪儿,怎么处置,安安稳稳的坐在角落。
艾尔维特仍然在试图登陆那个名为勒伦奈的空白界面,但始终显示休眠,两人都不说话,于是只剩下机械运转的轻微噪音,和红龙时不时的自动播放消息。
虽说是有个人格,相当智能,但是就像是艾尔维特这样的人造人不能用自然人的方式去妄加揣测一样,红龙的人格也和孩童没有太大关联,除了某些时候的行为机制,它一直表现的像是个全能处理系统,完全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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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助手从旁辅助艾尔维特,而从它的各种已经表现出的功能来看,艾尔维特身边不带工作组也是有道理的。
宴池保持一个姿势时间太长了,腿发麻的时候就站了起来,艾尔维特没有回头,不过显然是在对他说话:“还有二十多个小时的航程,困了就去左手第一间休息。”
虽说只是两座城市,但是当初发展的时候碍于地理环境和具体问题,叶城和首都苏奈尔的直线距离并不近,即使是罗曼诺夫也需要不少时间,所以当然安排了休息的地方。
宴池应了一声是,就顺从的去了左手第一个房间。
他没看到床铺之前还不想睡觉,但是一旦看到,就真的觉得自己困了。
睡眠有时候也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之一,受到太大冲击也好,受到伤害也好,及时关机总是很有用的缓冲方式。宴池不想和本能作对,脱掉外套拉开被子躺了上去。
在数千米的高空上睡觉这种潜意识里十分清楚的事实让宴池的睡梦并不安稳,他翻覆几次,最终还是等到天黑才醒来。
醒来之后也不记得梦里都有些什么,只是脑袋发木,呆呆的坐了好长一段时间,宴池才想起来他还在罗曼诺夫上,他们仍然没有落地。
这几天他的奇幻现实主义体验很显然还没有结束。
宴池穿上外套出去,罗曼诺夫的照明系统已经自动打开,艾尔维特就坐在一片光影里,他敏锐的看到面板上那个页面已经打开,密密麻麻的代码一行行跑过去。
不过宴池无法解析这种应该是一种密语形式的代码。
艾尔维特很快转过身:“饿了?”
宴池木然的摇摇头,站在透明的舷窗边:“我们到哪儿了?”
窗外一片漆黑,隐约能看到远处有灯光,还有一条大河,不过仅凭这些信息宴池分析不出他们的地理位置。
“这是耶赛尔,你睡了八个小时。”艾尔维特回答。
宴池沉默一会,在口袋里摸到一支烟,询问:“我可以抽烟吗?”
他拿不准现在他和艾尔维特究竟是矿洞里的关系,还是上官和下级的关系,于是只能出声询问,而就像是他感觉到的那样,艾尔维特在这些问题上十分宽容,似乎并没有什么私人的感觉,甚至表现的很像温和:“可以。”
宴池打了个响指,弄出一簇火苗,他惊讶的发现这次好像是没有控制好,火苗比他预期的大一点。不过这种东西本来就很难妙的控制,宴池没太在意,把烟凑上去点燃了。
“cute。”
艾尔维特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看着他手指上的火苗,不带感情的评价。
宴池沉默半晌,扭过脸去,情绪莫名低落,也莫名其妙的问:“你觉得我傻吗?”
第9章
虽然问的没头没脑,不过宴池的意思很容易理解,艾尔维特也站到舷窗边,低头看了看,照旧十分平静:“不觉得。”
宴池闷闷不乐,甚至觉得十分委屈,低头看着一片漆黑的外面,层层云朵是淡淡映照光影的银灰色,冰凉而美丽,占据着他的视线:“我还是有很多事情不明白,我充满了迷惑,就算知道自己做的不是对的,但还是不知道什么是正确……”
“你拘泥于对错了。”艾尔维特很平静的打断他,不让他继续沉浸在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中。
宴池抬起眼看着他,放下那些尖锐的针对和质疑,只是单纯的满面迷惑:“为什么你就好像一点也没有疑问,难道你什么都知道吗?”
艾尔维特确实一直表现的很平静,他最人性化的表现是无奈,而宴池在其他时候都分辨不出来他在想什么,是否受到震动,甚至或许他根本就没有震动过。宴池心情复杂而忐忑。
在成熟并且可以信赖的长辈面前,人总有一种本能就是不想被看轻,不想让对方失望,要得到赞许与夸奖,但宴池知道自己做的糟糕极了,甚至没有补救的办法,而这世界比他了解的又复杂了那么多,他根本什么都不能做。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是个能够独当一面的成年人了,却发现对很多事情自己都无能无力,不仅无法改变,甚至无法面对和理解,就觉得自信崩塌了。
艾尔维特思忖,宴池这种认错速度倒也让他意外,于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肩膀。宴池像是吃了一惊,面露惊讶,到底没好意思问你是不是在安慰我,就算仍然觉得被当做小孩子了,不过……
偶尔这种感觉也不坏。
不过,显然艾尔维特的专长不是安慰小孩子,所以这接触也是顷刻之间,宴池稍微平和一点,他就回去了。不好说是不是失落,不过情绪低潮总算是结束了。
宴池觉得这样寻求安慰有些丢人,于是强打神,在缭绕的烟草味里没忍住长叹了一口气:“谢谢你。”
艾尔维特挑起眉毛,不吹灰之力表达出“谢我什么”的核心思想。
宴池不好意思承认,但更无法容忍暧昧含糊,于是索性说明:“谢谢你没有嘲笑我,也……不觉得我的幼稚就很特殊,一直表现的这么平静,虽然我觉得你应该是因为见多了才表现的很平静。”
他低头弹了弹烟灰,正好掉在红龙吭哧吭哧拿来的烟灰缸里,随后又吸了一口,感觉到镇定和烟气一起萦绕在肺部里,才相当冷静的说:“我虽然还有很多不能明白的事情,但是……至少有了勇气去面对这些我不明白的,我不想面对的东西,也愿意承担责任。”
他最后低着头,声音低了一点,承认:“谢谢你那时候保护我。”
不得不说,这种软绵绵的自知理亏的语气是真的有意思,宴池低着头看不见艾尔维特的眼神渐趋柔和,只是因为真情流露而十分羞赧,甚至觉得难以出口。
“这是我的责任。”
艾尔维特很简单的回答。
他是一军统帅,确实应当如此,身先士卒,身负重任。
宴池没说什么。
接下来的航程里,宴池都安安静静的坐着,给黛伦写了一封短信,又尝试登陆了一下网络无果,于是放弃尝试,坐在老地方看艾尔维特的背影,和红龙肥嘟嘟的背影。
他从前不能允许自己做这种痴汉的事,不过现在就毫无顾忌了,甚至还漫无边际的想着要是怀抱死都要死了亲一下能怎么样的心态去强吻艾尔维特,不知道是看起来像疯子还是像变态,最终还是人怂志短没有实施,只是看着。
放在以前,宴池没想过自己还可以有这样的奇遇,十九岁就认识了全军统帅,还和他一起执行任务,被他保护,还在密闭空间单独度过一晚上,又搭乘他的军用飞艇到苏奈尔。
总之是完全不亏的经历。
事到临头,宴池反而颇有一种无法无天的勇气,竟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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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看了好几个小时不嫌烦,叼着烟看,叼着能量棒看。
不过他还是很佩服艾尔维特,被这么看也若无其事,除了起先回头问过他几次是不是饿了,困了,就再也没管了。宴池猜想,军部应该也有很多人明里暗里的痴汉艾尔维特吧,所以是习惯了。
飞艇降落的时候是黎明,苏奈尔的天空是紫灰色,十分奇妙,一层层晕染到天边,飞艇舱门打开,宴池发现这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不像是军部的降落场,建筑物多半是堆叠在一起的贝壳状,显然结构稳固,不过看上去还是不太好接受。远远看去不大,真正的占地面积却不会小。
这是军部么?
还是军法处?
宴池拿不准主意,闭紧嘴跟着艾尔维特往前走。红龙恢复成戒指被套在手上,一瞬间宴池就觉得又恢复了独处状态。
轻轻的脚步声惊起降落场两旁的鸟,扑棱棱的拍翅声让宴池吃了一惊,原本心如死灰,认识清楚到位也不见了,疑惑反而占了上风。
降落场地下有电梯,搭乘可以直接进入建筑内部,宴池看清楚了艾尔维特输入的坐标,但却不知道具体指向什么地方,两眼一抹黑的在电梯门打开之后发现,贝壳内部也是纯白的。
神污染的那种白。
艾尔维特显然很熟悉这个地方,带着他穿过走廊右拐,到了一扇防卫严密的大门前,机械音提示:请出示凭证。
艾尔维特验过指纹和虹膜,又验证过声纹,大门这才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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