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坑吧祭司大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兰花疏影
填坑吧祭司大人 分卷阅读439
个几趟边境,就能盖起三间大瓦房,娶上漂亮媳妇,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燕国或是恒国中的任何一方,会对自己下手,本国的地位如此重要,无论是燕还是恒,如果看着对家想要吞并夏,那一定会出兵保护大夏国的,不可能坐视不管。
今晚,北燕人竟然直捣王城,一点征兆也无。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疑问:北燕人到底为什么来得这么快。
京兆尹已做出回答:“北燕使团每次前来,都会带有大量的人马,前几回,也都是驻扎在城外,因此,这一回他们照例如此,巡城斥候虽看见了,但也习以为常。这次北燕使团前来的目的是为了联姻,因此斥侯误以为他们带的大箱子是聘礼,没有人前去检查,没承想,那箱子里装的是飞虹箭的机关。”
“以为!你们以为!你们的以为,令整个王城陷入危险,要你们何用!”原来事前早有征兆,但是没有人当回事,哪怕有一个人将异常情况上报,都绝不会发生今晚的事情。
“陛下,臣曾经上报太后,北燕使节团带来的数量比往年来的要多,太后只道无妨,臣也没有再查。”京兆尹说罢,连连磕头,额头撞击在地面,砰然有声:“陛下,臣失职,请陛下赐臣一死。”
说话时,额头上被撞破的地方,鲜血缓缓流下。
李云阳皱眉道:“大敌当前,你不想着如何将功抵罪,倒想着让朕责罚?想让朕杀了你,你就不用干活了?告诉你,没这么便宜的事!你惹出的祸你自己拾!赶紧想办法给朕把那些妇人救回来!”
京兆尹又是连连磕头,正要退下,凤歌问道:“你想怎么救她们?”
“巡城司与都尉府中还有一些人手可以调配。”
“多少人?”
“大约……十三四人……”京兆尹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他自己也知道就十三四人想要闯进北燕人的军营中带出那些被掳的妇人,就是个笑话。
凤歌问道:“那十三四人,个个都是武功盖世?”
“也……也不是,他们……”京兆尹也说不出口,青壮年早已被派去守城,留下来的,都是些老弱残兵,其中有几人已是须发皆白,原想着再过两个月到秋天就该回家颐养天年,谁想到竟然遇上了北燕进犯,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活了这么大岁数头一遭。
听了京兆尹的话,李云阳终于对现在城中的形势有了一个清晰明朗的认识,那就是:
一没人
二没武器
三没坐镇大将
凤歌心中暗想,这要什么没什么,还不如洗洗睡了,等着给北燕人递降表以示诚意呢。
想是这么想,但是她却不能这么做,西夏皇帝李云阳现在已经明摆了不想再做被符太后操纵的傀儡皇帝,正需要建立自己的威信,以及干两件正经事来让所有的西夏人都知道他才是正经的皇帝。
记得伟大的太傅说过,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在李云阳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出手帮他一把,以后等恒国需要他的时候,也好开口。
凤歌无时无刻不记着自己身为大恒储君的身份,就算已经是兵荒马乱的时候,她还想着自己明天的《阅历日志》没有素材,写不出来,一定得干点什么有出息的事情才行。
脑中闪过曾经学过的计谋,将所有预设条件过了一遍,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凤歌便开口:“如果陛下信得过,我愿意替夏国出这个头。”
李云阳疑惑的看着她:“你?”
眼前的凤歌,芙蓉如面柳如眉,小细胳膊小细腿,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像是会武功的样子,她身边唯一能打的男人,现在还在偏殿里躺着,受伤极重,人事不醒。
凤歌看出他的怀疑,微微一笑:“做为统领,本就只需要运筹帷幄便可,何至于需要亲自动手?如果连首领都要亲自下场,那真是大家都在用命去拼了。”
***
有一句成语叫“纸上谈兵”,说的就是毫无实际经验,就以为自个儿厉害的不行,能飞上天。
此时的凤歌,就是纸上谈兵的最佳示范。
方才在宫里一通大话说出去,李云阳十分感动,让她从禁卫军中随意挑选人手组队,将那三十几名女子救回来。
凤歌挑了十个人,临出发前,李云阳对他们好一通战前动员,他们被李云阳激励的热血沸腾,恨不能血染沙场,马革裹尸。
众人身形隐在沙丘之后,前方就是北燕人的大营,火把将整个营帐照了个通明敞亮,那些北燕人个个身材高大雄壮,围在篝火旁,只见他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那些酒肉,都是刚才从王都里劫掠而来。
他们高谈阔论,兴致来了便又唱又跳,也许是觉得西夏人已经被他们吓到了,也可能他们已摸清了西夏的军队到底有多少。
整个营地内根本连巡逻的士兵都没有,大家都在吃喝玩乐,嘻笑打闹,热闹的好像过节。
牛已经吹上天了,身后的十个男人都等着她的命令,无论命令是对还是错,他们都会坚决执行,不会有任何的质疑。
万一错了呢?
他们愿意为了救人而死,但是不代表他们可以死的没有意义,凤歌心中无限的后悔,刚才充什么英雄,逞什么能,要是女人们没救出来,又把男人的性命给搭进去了,这一辈子她都会良心不安。
突袭的方案已经想好,从北燕人的防卫水平来看,真正执行起来也没有什么难度,但是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三十几个女子被关在什么地方。
必须先确定她们的位置,以误伤。
凤歌仔细观察着,想要找出关押那些女子的营帐,但是每个营帐都长得一模一样,实在是太难区分了。
为难之际,忽然身后有人低声道:“咦,一只狗?”
凤歌感觉到裤脚被什么东西拉扯,低头一看,一双乌溜溜的眼珠正看着她,尾巴摇的兴高采烈,正是出去浪了很久不见的虎子。
如果用虎子来找出那些女子的下落,应该不会引起注意……
“要是能有那些女子的随身之物就好了。”凤歌自言自语。
“有有有……”七八个声音同时回应,他们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凤歌。难怪刚才临出发之前,他们是那样的激动,还以为是李云阳的战前动员令多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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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怀激烈,感人肺腑,搞了半天原来是因为被抓的都是他们的亲人。
“我媳妇儿今天早上给我系的腰带,上面应该有她的味道。”
“这是我妹子亲手给我做的饭团。”
“这是我姐姐给我的铜板。”
“这是我小姨子的梳子……”
凤歌皱眉:“你小姨子的梳子为什么在你这里?”
“都这种时候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虎子挨个闻了一遍,除了将饭团一口吞掉之外,一点反应都没有,一脸茫然的看着凤歌,不知道她想让自己做什么。
这些东西搁得太久,早就没有那些女子的气息了,凤歌愁眉不展,站起身,无意间从袖袋中跌出一只铁盒,这是先前在宁王府住着的时候,宁王妃借她梳妆时用的胭脂,自己喜欢这只盒子的巧,夸了一句,宁王妃便将它送给自己了。
凤歌心念一动,将铁盒打开,给虎子嗅了嗅,指着军营的方向,虎子这次似乎是找准了目标,一路撒着欢的跑了过去,凤歌的眼睛紧追着它,看着它进入军营,左转右转,然后不见了。
然后,她就听见一阵疯狂的吠叫,一道黑影如闪电一般向着戈壁滩上跑,几十个醉熏熏的北燕人大叫着:“烤狗肉、狗肉火锅、狗肉汤……”跟着虎子狂奔。
本来只是想让它利用天赋找出关押那些女子的营帐,没想到它意外的还使出了一招“调虎离山”,干得漂亮,相信它身为一只黑狗应该可以在黑夜中顺利甩掉那些已经醉得连直线都走不了的北燕人。
凤歌带着十个西夏男人,悄悄从后面接近北燕人的营帐,有一处帐帘上明显缺了一块,门前还有狗刨过的痕迹,看来这里就是关押那些女子的地方了。
此时北燕人正忙着吃喝玩乐,这里竟然没有一个北燕人,连个看守都没有。自家亲人就在眼前,那十个男人早已按捺不住,想要冲进去将她们救出来。
不料此时,竟然有人挑帘进去了,帐内传出女子的惊呼。
同为女子,凤歌怎能见她们被北燕人肆意凌辱,她身后的那些男人们更不能。
“下令吧!”
“快下令吧!”
凤歌匆匆扫了一眼远处的北燕人,很好,过来的只有一个人,十个人还拾不了他一个不成!
她抬起手,刚想下令,意外发生了。
方才那个进去的人,竟然很快就出来了,他在门口还遇上了两个也想进去的北燕士兵,那人一左一右的揽着这两个北燕士兵的脖子,又唱又跳的把他们又给勾到火边上去了。
这算是哪一出?凤歌在脑子里转了几圈,也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还有那个人的身形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可惜离得实在太远,看不清到底是谁。
***
整个东方大陆上,最爱喝酒的是北燕人,高兴了喝,不高兴了也喝,庆祝喝,悲伤了也喝,男人女人能喝。
不过最善酿酒的却不是北燕人,而是西夏人,得天独厚的气候条件让西夏的土地更适合各种水果与粮食的生长,当农作物大丰的时候,他们就会想出各种方法保存,并最大限度的进行利用。
酿酒,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西夏人并不像北燕人那样热爱喝酒,但是他们的酿酒技术在整个东方大陆认了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
但是西夏人自己却不喝,因为这些液体,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哗啦啦流淌着的白银啊。
果酒卖给大恒国,葡萄美酒夜光杯,恒国少年戏娥眉。
烈酒卖给北燕国,醉争酒盏相喧呼,北燕铁骑满天飞。
西夏人的追求不仅仅是成为美酒供应商,他们为了打造兵器,而创造出一种可以让火焰变成如清澈湖水般湛蓝的助燃剂,那是酒中之华,名为“酒”,这项技术一直秘而未宣,是西夏铁匠们之间最高等级的秘密。
第八十五章
北燕人这次闯入西夏王都,经过的每一处民宅和商铺都没有放过,鸡鸭鱼肉、粮食美酒,能带的全部都带走。
在几处铁匠铺里,他们发现在工坊的角落里都发现了成桶装的“酒”,他们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看着颜色澄澈,又有酒的气息,虽然没什么香气,但北燕人的烧刀子,也是这般味道。
他们认为这是西夏的铁匠们一边干活一边喝的,也没多想,便将那些“酒”一并带回去了。
除了一些睡觉大过天的人,已经回营补眠。其余人等都按着自己的酒量来了几大碗,数倍浓度于烧刀子的酒下肚,别说是想寻欢作乐了,就算是天上嫦娥下凡跳脱//衣舞,他们也不想再多看一眼,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喧闹的北燕军营终于归于平静,只有两三个酒量极大的人还晃晃悠悠的说着醉话,其余人等,不是在营帐里睡着了,就是直接在火堆旁的地上瘫成一堆,只有一人神智清醒,坐在火堆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十个打几百个打不过,打他一个,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戈壁上的夜风刮起来了,一阵紧似一阵,地面上飞砂走石,石子拍击在酩酊大醉的北燕人身上,他们也毫无察觉,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就是现在!
凤歌命一人带着火石火镰悄悄潜入北燕人的军营,其余人手持强弩将营帐围住,约定只要看见火起,就击鼓大喊。那人将几处粮草并营帐点燃,火借风势,风助火威,须臾之间,整个营帐便烧成一片。
有些北燕人没喝太多,被惊天动地的声音吵醒,在营帐之中惊坐而起,只听见前后鼓声、喊杀声震天响,他们个个惊慌失措,乱成一团,被埋伏着的西夏士兵用强弩射杀而亡。
方才在西夏王都之内横行的北燕士兵,皆用他们的性命偿还了王都里枉死的灵魂。
那个坐在火边的男子,犹在顽抗,他手中拿着北燕人的竖盾,将自己周身全部护住,弩箭完全伤不到他。
终于,弩箭全部射完,那个男子冷笑一声,丢下竖盾,手中夹着四颗丸状物,向那些士兵砸过来,士兵们闪过,没有砸中,但是那四颗落在地上的丸子,却突然生出碧青色的烟雾,向四周弥散开,离得近的士兵纷纷软倒在地:“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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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烟雾散尽之后,十名大夏士兵也尽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出来吧。”那人对着凤歌藏身的方向喊道。
凤歌一步步走出来,火光照在她的脸上,那人的声音有些惊讶:“怎么是你?”
熟悉的声音,凤歌抬头看着他,大鼻头、小眼睛、眉毛前半截浓后半截淡,圆圆的脸盘,憨态可掬,不是独孤怀信又是谁?
“是你把北燕人引到城里去的?”凤歌看着他,虽然是疑问句,但彼此心知肚明,不是他还能是谁。
“不利用北燕人的力量,我又怎么能将药庐上下几百口人救出来?”独孤怀信冷冷的看着凤歌,“独孤家的人世代尽忠职守,为皇族效命,可是那李氏皇朝又对我们做了些什么!如果不是有人拼死将我救出,只怕我早已魂归地府了。”
“宇文寒涛把你救出去,可不是想着你要反过来害夏国百姓的。”凤歌看着他,这个被仇恨蒙住了双眼的男子,现在从他的脸上只能看出刻骨的仇恨,再没有曾经的温和可亲。
“你说,是皇族想要害你们药庐?”凤歌不解,李云阳自然是没有这个本事的,就刚才他表现出的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来救人的样子,实在不像有会动歪心思坑人的能耐。
“不错!”独孤怀信咬牙切齿,“符氏那个老妖婆,早就想要扩大阿芙蓉的种植面积,将那种东西大量的割提纯,然后再卖给北燕与恒国,让这两个国家的人慢慢受到药物的控制,从此失去战力,然后就是大夏的机会,可是那片地上不仅仅种植有阿芙蓉,还有许多珍稀的药材,老妖婆不止一次命人偷偷潜入,想要将那些珍贵药草烧去,逼我们种阿芙蓉,所以药庐那里才会有那么多的守卫。”
他深吸一口气,又继续说道:“他们已经往恒国偷运过许多次,都十分顺利,老妖婆越来越着急,不惜用这种手段,想要将我们逼走。”
“在大风堂派人来之前,我已经查出来了,那几个北燕人吃的东西里有一种毒果,这种毒果,是从波斯的亚兹德运来,是当初山中老人遣使而来,做为礼物进献,唯有太后宫中有一株,做为观赏之物,除此之外,整个大夏再找不出来第二棵!”
独孤怀信说到这里,脸色变得狰狞:“她不仁,我不义,北燕人愿意借兵给我,让我平了那老妖婆苦心维持的李氏皇朝,可惜,她今天晚上竟然不在,否则,无论如何,我也要打进皇宫,生擒了那老妖婆,活活扒了她的皮!”
夜风劲吹,他的声音与风声混在一起,如鬼魅一般凄厉。
药庐里的成年男女在今天下午,已经在大风堂被处决,独孤怀信连他们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他们的尸体被一把火烧成了灰,洒在先皇赐予他们的燕雀湖中。
独孤怀信的瞳孔中火焰在摇曳,使他眼睛更加的明亮,但是在这明亮之下,隐藏着深沉的昏暗,火焰旁映射扭曲的无意识的舞动着,就像是落入水中快要窒息的,狰狞而可怖。
他看上去并非那么的暴躁,甚至在强迫着自己保持应有的风度,但是影子狂乱的似乎已经脱离了它本应该存在的动作,就像是隐射出他疯狂的内心。
独孤怀信一怔,回过神来,瞥了一眼凤歌,若有所思的抬头望着天空,天上依旧乌云滚滚,不知何时这场雨才能落下来。
宣泄出愤怒之后的独孤怀信,神智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看着面前的凤歌:“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可理喻,是个疯子?”
凤歌摇摇头,却也对他的行为无法从正面评价:“李氏皇族对不起你,可是城里的百姓又有何辜?”
“你随我来。”独孤怀信带着凤歌,往一处营帐走去,他掀开帐门,借着烛光,凤歌看见七八个小孩子,呜呜咽咽地抱在一起,小脸上满是泪痕,看见独孤怀信进来,他们赤着脚向他奔来:
“二叔,外面怎么了?”
“二伯,我害怕。”
最里面床铺上缩着的小姑娘,却一动不动,独孤怀信走到她身边,凤歌分明看见那个小姑娘两腮通红,微微喘息着,她伸手探向小姑娘的额头,烫得惊人。
“她是我堂弟的女儿,看见父亲在自己面前被酷刑折磨而死,被吓的失惊了。”独孤怀信看着她,自嘲一笑:“百年来,被药庐救过的人不计其数,没想到,至大厦将倾之时,连自家人简单的高烧都没有药来治。真是可笑。”
独孤怀信微微偏过头,左手在脸上迅速的擦了一下,声音又恢复如常:“如果是我一个人,我绝无可能把他们从大风堂的牢房里救出来,为了他们,我只能选择与北燕人合作,符老妖婆想的是从北燕人身上赚钱,可是北燕人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银子不断往夏国流,一劳永逸的方法,当然就是让夏国成为北燕的一处辖地。夏国如此不仁,我便让它归了北燕又如何?”
正说到这里,那个小女孩难受的哼了一声,独孤怀信杀气腾腾的眼神又变得温柔,轻声哄着小女孩,不多时,她又陷入昏睡,在梦中小小的脸仍皱在一块。
“她病的很重,必须马上治疗。”凤歌虽然不是太懂医术,但也知道发烧烧久了,是会死人的。
独孤怀信看着她,又看着其他的小孩子:“你是想让我回去,自投罗网?我死了不要紧,可是他们该怎么办?”
小孩子们似乎听出了不祥的意味,紧紧倚在他身边:“二叔,不要丢下我们。”“二伯,不要走。”
凤歌心一横:“我送她回去,我去找李云阳,让他不要为难这个小姑娘。”
独孤怀信冷笑:“朝政从来由符太后把持,哪有那个毛头小子什么事?而且,不为难就可以了吗,她还这么小,根本没有自己活下来的能力,到时候,你要把她带在身边吗?”
此时,帐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我可以养她。”
凤歌闻声回头,一位气质温婉的女子站在门口,她的容色并非倾国倾城明艳,却有一种令人感到舒服的亲和感,她的衣着并不华丽奢侈,但就算不懂行的人也能看出那样的剪裁与布料,绝非一般人家可以享用。
她是被掳来女人的其中之一。
她是李云清明媒正娶的王妃。
凤歌见到她,微微欠身行礼:“王妃无恙?”
宁王妃还礼:“多谢挂心。”
她看着独孤怀信手中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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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清一愣,想要再问,就听见有人通报:“王妃到。”
“王妃今晚受惊不小,王爷还是好好安慰安慰她吧。”凤歌转头对金璜说:“走了。”
李云清看了她俩一眼,意义不明的笑了笑,便去陪他的王妃了。
金璜还没有起身的意思,凤歌走向她:“宇文寒涛呢?高真北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有回答。
“要睡回去睡,在这里会着风寒的。”凤歌在她面前站定,却闻到了一股血腥气,这一惊非同小可,她刚想大声叫人,却被金璜止住:“嘘,别叫,王城里的局势比你我想象的要复杂,别惹是非,明天赶紧回恒国要紧。”
她勉强想要站起身,身子摇晃了一下,凤歌本能地伸手要去扶,金璜摆摆手:“千万别扶,当初文王给姜子牙拉了八百步车,姜子牙保了周朝气数八百年。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要是扶了我,我讹上你,说是你伤了我,那你怎么办?”
“你又不是这种人!”
金璜的脸被城楼上摇晃的灯笼照得惨白,她挤出一个笑容:“知人知面不知心,为什么你会这么相信我?”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凤歌脱口而出。
金璜不由一愣,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在心头,却是说不出来,最后只蹦出来一句话:“难怪有了关林森,皇后娘娘还要找我帮着你……”
没说出口的话是:“只怕你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凤歌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其他人呢?”
“我不知道,客栈顶上发出第一声爆炸的时候,我就从房间里跳出去了。然后在屋顶上蹲着看北燕人杀进城,然后不小心多管了一些闲事,伤上加伤,就变成这个德性。”
她说的多管闲事,自然就是帮着西夏人抵御北燕人的攻击,凤歌心里想着,果然不应该对人有刻板印象,总觉得金璜就是个钱才干活,干活也不走心的人,没想到,她竟然会为了与自己毫不相干的西夏子民而冒这样大的险。
“把善良藏在心底,你还真是可爱。”凤歌低声自语。
转头却见金璜手里晃着几枝造型美的簪环:“不得不说,西夏人的手艺真是好,这金套环,真是巧夺天工啊……”
“这是哪里来的?”
“我救了她们,这是她们给我的报酬,看见这支钗没有,那可是一个大姐压箱底的嫁妆,听说那是她爹亲手打的,半个多月才完工。”金璜嘿嘿一笑。
凤歌默默低头向前走,心里暗自哼哼:“把我的感动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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