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
作者:老肝妈
文案致读者本文纯属虚构,请勿代入现实。源于薛定谔,全是莫须有。【加满狗头.jpg】【看到评论区有妹子问了,我说一下日更的!小红花为证!卡文会提前通知,已完结四本。放心跳,在填了在填了!】排雷1男人x男人,我不想分攻受,俩直男谈恋爱吧,能苟到一起就不错了。排雷2爱玩梗,不喜点叉,谢谢绕行~~排雷3不生子!不生子!不生子!俩大老爷们儿生什么孩子?!狗文案无法描述狗正文一言难尽的狗内容——来到地球之前,纪斯拼命拴住队友“放着我来!你们温柔点,再打下去世界就核平了!”来到地球之后,队友拼命拉住纪斯“放着我来!求你了!不要动手,你会把地球打穿的!”仙风道骨,嗨到入土。玄学救世,科学超度。南无阿弥陀佛,福生无量天尊。相遇是你我的命数,要是不信,你就点开本文的“开始阅读”。***内容标签强强 幻想空间 现代架空 爽文主角纪斯┃配角司诺城┃其它狗队友大型蹦迪现场一句话简介莫比乌斯环立意寻求本真
大祭司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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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
作者:老肝妈
作品简评:
轮回世界的满级大祭司纪斯降临在千疮百孔的地球,直面了物欲横流的世相。为偿还一段因果,为达成最终目标,他向这个沉沦谷底的星球伸出了援手,带领一叶障目的人类真正见识到世界之广大,宇宙之浩渺。本文语言诙谐幽默,通俗易懂,将惊悚悬疑的因素和思想升华的内涵结合在一起,使剧情高潮迭起。男主与友人面对重重险恶,依然不负本心,让人在爆笑和感动中领悟到寻求本真的立意,感受到积极为人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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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缕光
纪斯,生于江南书香门第,蒙荫钟鸣鼎食之家。
他品貌出众、气质卓绝,上承祖辈的手段教养,下启平辈的风骨榜样,是一名标准的世家嫡长子。
如无意外,他将科举、定亲、成婚。往后几十载宦海沉浮,为家族的兴衰鞠躬尽瘁。
然而,命运一朝手滑,不小心拖着他拐错了方向。之后,他的经历譬如一场雪崩,崩碎了他的人生,崩坏了他的涵养。
事情的起始是在一个看似平常的腊月,失足落水的庶弟高热三天不退,侥幸苏醒,竟是性情大变。
不爱读书倒也罢了,年仅十二就沉迷女色……那也算了。
饶是庶弟跑出门结交三教九流,与人称兄道弟、拉帮结派,纪斯都能做到睁只眼闭只眼。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妄动世家的根基。
庶弟喝到兴头,掷杯吼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是想做什么,嗯?
落草为寇再举旗造反吗?你真不如淹死了干净!
纪斯微微一笑,既然警告和提点都不顶用,庶弟又莫名其妙地对他恨之入骨,那他只能勉为其难地搞死了他。
殊不知,庶弟的棺材板刚钉扎实,长辈便告知他一个消息,与他门当户对、以后有极大可能成为他正妻的莫家嫡小姐失足落水,醒来后性情大变。
不情愿联姻倒也罢了,女扮男装溜出去做生意……那也算了。
饶是莫小姐左牵东方大哥,右挽南宫少侠,前呼西门杀手,后拥北堂小弟,纪斯都能当作笑话看。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妄想拖他下水。
莫小姐绣帕一抬,猛虎落泪:“我心悦你!但为了我的家族,我的夫君只能是纪家的嫡公子!”
这是在暗示什么,嗯?
让你的东南西北来刺杀我吗?你当初还不如淹死算了……
纪斯微微一笑,既然对方非要拿他当挡箭牌,那他只能勉为其难地帮隔壁清理门户了。
于是三个月过去,棺材铺子的生意愈发见好。
可谁知这厢的头七刚过,重回书院的纪斯就听好友说道,跟他极不对盘的一名纨绔子弟失足落水,清醒后性情大变……
闻言,纪斯难得陷入了沉默。
将满十五的少年想不明白,为什么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容易落水?这等落水必被救,清醒必定变,转性必然针对他的怪事,实属罕见。
莫非是那水有毒吗?
不过,水有没有毒,纪斯无法验证。纨绔子弟的脑袋有没有进水,他倒是能给出肯定的回答。
当对方坚定地对拥趸说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又坚定地对花魁说出“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更坚定地对陪读说出“竖子纪斯,昨日欺我辱我,来日我必百倍奉还”时,纪斯就明白这厮跟前两只落水狗没有任何区别。
得搞死。
半年后,该纨绔子弟人一躺布一盖,在嘹亮的唢呐声中走得分外憋屈。而纪斯则差人收拾行囊准备上京,打算远离这方动不动就有人失足落水的江南水乡。
小厮疑惑道:“公子,我们为何不走水路?”
纪斯叹道:“我怕自己失足落水,醒来后性情大变。”
北方水少,想来合了他的八字。遗憾的是,等纪斯入驻京城外祖家,当晚就得知了一个噩耗,左丞之女失足坠马,醒来后性情大变!
纪斯:……
贵公子的素养终是绷不住他心头的险恶了。他确实没想到,北方兴的不是失足落水,而是失足坠马。他拦不住北方人爱骑马,正如他拦不住南方人爱游湖一样。
所以,死局?
只是左丞与江南纪氏八竿子打不到一处,或许是他想多了。
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左丞之女对他有天然的恶意。大概坠马的比落水的厉害些,此女像是开了天眼,给他使了不少绊子。
让学子排挤他倒也罢了,纵容武生挑衅他……那也算了。
饶是画作被毁、诗词被烧、暗探被拔除,纪斯都能平静对待。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妄图污蔑他科举舞弊。
左丞之女心黑手狠扎小人:“你一日不死,我一日难安!”
这是在打算什么,嗯?
但凡那匹马的蹄子踩得精准些,你都不必如此难安了,真不如死了清净。
纪斯微微一笑,开始了漫长的布局和反击。耗时一年半,刨出左丞贪赃枉法、通敌卖国的证据若干,直接把这一家子端入了天牢。
此间事了,纪斯已被磨炼得淡定万分,哪怕小厮踉跄入内,他也能从容地品茗,问一句:“说吧,这次是谁失足坠马,醒来后性情大变?”
小厮大吃一惊:“公子料事如神!”
纪斯心头一声冷笑,他什么场面没见过。
小厮悄声道:“太子失足坠马,醒来后性情大变。”
纪斯捧着茶的手微微一抖,这场面他真没见过……
深吸一口气,为求自保,也为了家族,纪斯不得不介入夺位之战。千挑万选,他决意栽培一个既不擅长骑马,也不会浮水的皇子,远猎场,拒泛舟,图的就是他这份“安全感”。
落子无悔,暗斗三年。纪斯怼翻了前太子,捧出了新皇,将江南纪氏推向了大族顶峰。
俗话说“飞鸟尽良弓藏”,纪斯不求封王拜相,只求远离这个动不动就有人失足坠马的繁华京城。
他才刚及弱冠,七年来却过的像个耄耋老头。江南本家不愿回,京都府邸不想住,干脆自请去了西域。
想来西域川江大泽稀少,骆驼牛羊居多,总不会再有失足落水和失足坠马的破事了。他可以安稳久住,修养身心。
谁知抵达西域不到三天,老管家给了他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西凉王正妃失足堕崖,苏醒后性情大变!
纪斯:……
没了水和马,还能有悬崖?失足、失足、失足!你们一天天的连路都走不稳,不如我帮你们把腿砍掉吧!
事实证明,堕崖的比坠马的更强。
当西凉王正妃呐喊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抬手一把火,挥手一片虫时,纪斯就明白,虽然他不落水不坠马不堕崖,但他现在也想性情大变呢……
他拔剑,拼到就剩一口气,可算刺死了这老妖婆。
随即大雨倾盆,泥水和鲜血混在一起,蜿蜒而下。纪斯力竭,一个踉跄往后摔去,失足堕下了悬崖。
疾风掠过,失重传来。矜贵了二十年的纪家公子再也想不起任何圣人言,有且仅有一句粗鄙之语从齿缝中传出:“娘的!”
纪斯失足堕崖,苏醒后……谢天谢地,他的性情一点也没变。
变的却是整个世界,它名为“轮回”,似乎自成一个空间。生活在这儿的人被称为“天选者”,他们能飞天遁地、移山填海。
彼时,重伤的他躺在一块空地上,身边挤着一群惶恐的男女。外圈围着很多“仙人”,他们语速飞快地说着什么。
每当“仙人”做出决定,空地上的男女就会消失一些。纪斯艰难地转头,发现消失的男女已站在那些“仙人”的身边。
原来是挑选吗?
“那个躺着的要不要?”
“半死不活买回来干嘛?浪费我的积分点吗?”极度不耐烦的声音,“手脚健全的还能充当一下有用的炮灰。”
空地上的男女越来越少,外圈的“仙人”尽数离开。到最后,只剩下纪斯一人凄凄凉凉地躺在那里。
日落月升,体温渐冷。意识模糊之际,他仿佛回到了新皇登基的那天,看着钦天监供奉的巫祝戴着面具在皮鼓上舞动,白袍翻飞,犹如云鹤。
“队长,这里就剩一个了,要吗?”
脚步声传来,有人靠近他的身边。是谁?谁来了?
“你会什么?”冷质感的女声传来。
纪斯没听清楚,只知陌生人照面多半询问姓名、家住何处,便有气无力地回道:“纪斯……”
“祭祀?祭司?”女人顿了顿,转过头,“一分钟,我要这个职业的全部资料!”
半晌,男声亢奋:“队长!‘大祭司’是一个全能型职业,远程近战、通灵占卜、补血群攻都行。”
“卧槽!买他!不亏!”
从此,纪斯成为了这支队伍的大祭司,从名不符实到名副其实。
最初他不懂,明知他什么也不会,他们为何会找台阶下,还尽心竭力地救他?直到他发现他们对脸长得好看的人没多少抵抗力……
纪斯:……
突然操碎了心。
……
在这方桎梏他们的空间里,百载千年的光阴也不过尔尔。
相处日久,纪斯与他们成为了过命的挚友。
他和他们一起逐风踏浪,于波涛汹涌间看旭日东升;他和他们驾驶星域战舰,于光影轮转中反复跃迁;他和他们抵达银河边缘,于生命之花的魔纹中窥探生命树卡巴拉的奥秘……他与他们鏖战诸神黄昏,结束这一场声势浩大的轮回。
至此,身心灵已臻化境,抵达圆满。
“轮回结束了,空间层会坍塌,大祭司想好去哪儿养老了吗?”友人问道,“是回到你的原点,还是……”
纪斯温和笑道:“我想去你们的世界。”
“即使末世会到来,我也想去看看。”纪斯的法袍翻飞,发丝扬起,眼神化作一片空茫,“你们的给予,我的偿还,这是一段因果,也是相遇的意义。”
他“看见”无数星子的轨迹交错又分离,他“看见”神性与人性的融合与沉淀,他“看见”新生和死亡,也“看见”了他该去的地方……
“大祭司,我们的世界一言难尽,你保重啊。”
“保重。”再一言难尽,也好过回到失足落水的原点,呵。
大祭司 第2节
纪斯开启星门,蹁跹一跃,投身进入毁灭日到来前的地球。无论落地点是深海还是火山,是兽口还是魔渊,他都不会畏惧分毫。
流转的极光缓慢淡去,晕染成星点洒落身前。甬道的涡流瞬息扩散,化作向上翻涌的气流,吹得他衣袍飞舞、猎猎作响。
先是白底金边的云纹靴点地,再是脚尖到前趾的着陆,既有力的收放自如,又有柔的优雅有度。
伴随着“啵”一声轻响,翻飞的雪袍落地,再是如水的云袖,最后是泛光的发丝。
浅淡的光晕环绕在他身周,纪斯缓缓睁开眼,手中的大杖落地,好巧不巧地戳进一坨绵软的污秽中。
声音涌入了耳朵,是一片嘈杂的“咯咯哒”、“咯咯哒”……
光线进入了眼睛,是一群疯狂拍打着翅膀的老母鸡,它们惊恐地在他身边飞来跳去。
纪斯:……
他屏住呼吸,鼓起勇气往下看去,发现满地的鸡屎和倒扣的鸡饲料。
他的法杖、法袍和法靴,甚至他储存力量的及地长发,还来不及发光发热,就直接被废掉了吗?
这一刻,纪斯宁愿失足落水。
作者有话要说:
ps:久等了(*  ̄3)(e ̄ *)!本文的cp我无法用攻受去定位他们,所以角度标了“不明”。
ps:纪斯: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我的落地点是鸡圈?
司诺城:可能是夸你美吧。
纪斯:???
第2章 第二缕光
农家的鸡圈建在院中,用简陋的木栏围起,泥泞潮湿、秽物堆积。
一身白的纪斯落地,浑身僵硬;二十只鸡连锁腾空,堪称绝景。伴随着一声高亢的女音划破夜空,气氛陡然变得焦灼。
“抓贼啊!”民宅二楼灯光大亮,“偷鸡啊!有贼偷鸡了!”
呐喊就像烽火,点燃了整个村的狼烟。许是村子太平日久,难得有热闹可看,谁也不肯落后。老辈叫骂,小辈拿棍,呼啦一片四面包抄,手电筒的光交织成网。
近了,更近了……
纪斯不是没时间脱身,而是把脱身的时间浪费在多余的关注点上。
他发现了一个茅厕。
一个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寒酸茅厕。
它顶着破败的塑料棚,罩着漏风的篱笆墙,中间斜放着一口盛满秽物的化粪缸。前头没装遮掩的门,正面对准了鸡圈,距离他的落地点只有三丈远。
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他就“死”在风华正茂的年纪……相比之下,落在鸡圈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他来不及吐出一口浊气,民宅大门外的灯泡倏忽亮起。一妇人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声如洪钟:“抓贼啊!偷鸡贼啊!抓偷鸡……偷鸡……鸡……”
戛然而止,语气莫名弱了八分。她瞪大眼怔在原地,像是一帧定格动画。
只见微光聚焦处,纪斯缓缓地侧过脸。
一袭月白的法袍,披着柔顺的长发。两鬓乌丝编作小辫,由纤细的银色树枝固定,尾梢如水倾泻,钝化所有锋芒。
轮廓俊秀,眉目如画。君子如玉,本当如斯。
当他迎光回眸,亲和温雅,真是衬得日月都失去了颜色。
这一刻,惊恐的母鸡化作了圣洁的白鸽,飞扬的鸡毛融化成缤纷的落英,腌臜的鸡圈被加上了一百层滤镜,渲染成天堂的伊甸园,就连村民手中挥舞的电筒都像极了给偶像打call的荧光棒……
“深夜众志成城勇抓偷鸡贼”的画风秒变“爱豆线下活动见面会场”,只不过是一个照面的功夫而已。
妇人嘴唇翕动,卡了半晌总算接完上一句话:“鸡……你太美了!”
纪斯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年轻人,这么晚了,你打扮成这样在金桂花家的鸡圈做什么?”
“我……闻鸡起舞。”
……
穿得花里胡哨,喜欢在大半夜跟鸡一起跳舞的“精神小伙”纪斯,最终还是靠着他的俊脸躲过了被送进乡镇派出所的命运。
只是,霉运能躲,生活难逃。
他从“轮回”带入新世界的随身物品,除了一张万能身份证可以使用,剩下的实在不能典当出手。哪怕是硬通的金银货币,一经交换也会徒生事端。
财不露白,莫测人心。
纪斯虽然不怕任何威胁,但也拒绝不必要的麻烦。他选择这个世界是为了完成自己的“课题”,而不是与众生为敌。
既已入乡,那便随俗。他们吃什么,他就适应什么;他们用什么,他就尝试什么。新生活,新体验,大可以当作一个身临其境的游戏。
而他的当务之急,是需要一些通用的货币。换取普通的衣衫鞋履,再准备一部大众的手机。
不过,怎么赚钱真是个问题……
乡镇的街市很是热闹,店铺不少,可岗位已经饱和。他在乡人打量奇葩的眼神中从街头走到街尾,在公交车站前伫立半晌,仔细研究站牌。
坐惯了马车、飞梭、时光机和星域战舰,坐公交车确实新鲜。
待得知乘坐公交车需要投币二元后,纪斯徐徐走向贴满“专治不孕不育”小广告的电线杆边,拄着法杖安静地站在那里。
凭借过硬的颜值,他到底等来了第一位“客户”。
五金店老板孙国宇闲着实在没事干,观察了纪斯很长一段时间。他在镇上开店三十来年,门前晃来晃去都是熟悉的老脸。
难得遇上个新面孔,自然得多看两眼。哪知这一瞅,就给瞅出了神……实话实说,这么俊俏的小伙子生平仅见。
想到自家有个单身26年的大侄女,孙国宇搓搓手,觉得相遇即是缘,不如牵绳搭线,万一好上了呢?
于是,他怀揣着善意走上前。
“小伙子面生啊。”孙国宇和气地笑着,熟练地递出一根烟,“哪儿的人?”
纪斯含笑拒绝了香烟:“江南。谢谢,我不需要这个。”
不抽烟的后生好啊!靠谱,是个懂得过日子疼老婆的!
孙国宇愈发和善了,他亲切地询问了纪斯的姓名,抛出试探的长线:“你站在这里是在等自己的女朋友吗?”
纪斯回道:“我尚无家室,站在这里只是为了做生意。”
“做什么生意?”
“算命。”
孙国宇:……
“卦金只需二元。”纪斯只取当下最需要的部分,“一趟车钱罢了,先生需要试试吗?”
瞧着好端端的小伙子,本职居然是江湖骗子吗?两块钱一卦,骗的金额虽然不多,可借着他这张脸的优势,怕是量很大吧?
难怪了……
长得人模人样气质不凡的主,哪个会来这偏僻的乡镇做生意,不该削尖了脑袋往大城市钻吗?
也只有他们这小破镇观念陈腐、思想落后,多的是搞封建迷信的老人和没什么判断力的孩子,才能被他忽悠、供他骗钱!
啧,赚黑心钱啊!年纪轻轻不走正途,是时候给个教训了!
孙国宇淡了笑容:“成。那你看看我这面相,啥时候能从这破镇出去,成为坐拥千万、飞黄腾达的大老板?”
纪斯平静道:“在梦里。”
孙国宇:……
大祭司因为说话过于耿直,既没有得到客户的投币,也没有等到“下次一定”。反而被生气的客户带往一处陋巷,转过三个弯来到一个“正规”的算命摊旁。
戴着墨镜的瞎子先生穿着淡黄的道袍、扎着蓬松的头发,一抬眼精准地锁定了他们。并堪称神速地收起手机,立刻挺直脊背摆出高人的架势。
他坐在一张布凳上,身前的小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铜钱、桃木剑、红绳、朱砂和说不出名儿的狗皮膏药,最醒目的当属竖条黄幡上的黑字——八字精批、称骨看相、寻龙点穴,十块钱一次!
十块钱!加粗、描红、重点!
纪斯:……
孙国宇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大马金刀地坐在另一张小凳上,直接伸出手递到瞎子先生面前,问道:“半仙你帮我看看手相,我这一生的运势怎么样啊?”
瞎子先生握住他的手,象征性地一摸、一捏、一掂量。
沉吟片刻,他竟微微颤抖起来:“这、这是大富大贵的命格啊!我批命近三十年,从未遇到如此强运的格局!气数,气数啊!”
纪斯:……大富大贵?格局强运?
明明他这辈子最大的财运只有正妻肯给他钱的时候啊……
孙国宇听得心满意足:“说说看。”
“你为人憨厚老实,命中坐拥金银无数。”不憨傻能上赶着来给我送钱,开五金店的不就是坐拥金银无数吗?
“少年时有疮痘之痛,容易生疮溃烂,等到成年就会痊愈。”哪个人青春期不长个青春痘啊。
“朋友众多,背景都好,由于你为人忠肝义胆,在你困难的时候他们大多肯出力帮助你。”都一个村的,姓氏都一样,不帮你说不过去吧。
“你才能、贤明、福德、财禄皆全,子女孝顺,晚年儿孙绕膝能享天伦之乐。唯一差的就是一点运气。记得多行善、多布施,再找我做法事还个阴债,自然能时来运转,坐拥财宝满盆。”
一见孙国宇眉头微蹙,瞎子先生赶紧话锋一转:“如果不做这些琐事倒也没差,你是天生的富贵命,就算不是今天发财,也会在明天暴富,只需静待即可!”
瞎瘠薄一通吹,牛魔王在天上飞。
孙国宇大方地赏了瞎子先生十块钱,容光焕发地起身,路过纪斯身边就是一叹:“人家这才叫算命先生,你那叫夺命判官。”
“连好话也不会说,我给你两块钱都嫌多!”
纪斯:……
他开始明白,为什么友人会说他们的世界一言难尽了。
“受教了,也学到了。”纪斯公式化一笑,温和有礼,“多谢先生带我见了世面,让我感悟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