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水怎么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边想
***
林春舟在外接了最后一笔单子,已经快到十一点了,他打算做完这单就回家。
他正想着要不要打电话给韩章,问问他有没有下班,没有的话他可以去接他,突然夏之君的电话就进来了。
他们虽然交换了手机号,但两人从来没有私下联系过,林春舟接到这个电话也是非常诧异。
而更让他诧异的是,夏之君是让他去酒吧接人的,接韩山。
“他一直在哭,说要找你,你快点过来。”
他报了地址,那边韩山不知道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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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得他低咒一声,电话也断了。
林春舟一听韩山在哭,心里就有几分着急,以为他出了什么大事,一路踩着油门就去了夏之君说的那个酒吧。
韩山醉得不行,但又有些意识,抓着夏之君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问他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这么累。
“那就换个不累的喜欢。”夏之君平时工作繁忙,也就难得休息日会来这家朋友开的酒吧喝两杯放松放松,来了两次,次次碰到喝醉的韩山。
连他都有些惊讶与这位小朋友的缘分了。
“你说得轻松,哪来那么多……可以喜欢的对象!”韩山醉眼朦胧,手掌不断用力拍着夏之君脊背,“我不像你,对感情这么随便。”
夏之君闻言动作一顿,放下手中威士忌,眼眸有些冷:“我随便?你从哪里看出来我随便了?”
韩山傻笑起来:“你坐在这里,就是想约炮!”
夏之君不想与醉鬼理论,偏过脸只当没听见他的言语诽谤。
林春舟将车停在路边,裹挟着屋外的寒风,如一轮惊艳世人的皎月,翩然降临到酒吧群魔之中。
他眯着眼在众人间扫视一圈,捕捉到韩山与夏之君的身影后,便直直往两人方向而去。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他摸了摸韩小山的脑袋,问,“他这是怎么了?”
夏之君说:“失恋了。”
林春舟讶然:“他不是失恋很久了吗?”
韩章早就跟他幸灾乐祸过,说韩山告白失败,他的媒人饭没指望了。这都快半个月了,怎么还在买醉?
夏之君挑眉:“可能不是同一个吧。”
林春舟:“……”
林春舟谢过他,架起韩山就要走。
“对了……”夏之君呷了口酒,晃了晃杯中澄澈的酒液,“这些年,我其实一直在暗中调查李东瑞的死因。”
林春舟迈步的动作一顿,回头看向夏之君,并不确定刚才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知道你不是会主动探究秘密的那类人,也没有多余的好奇心。但我不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起码我要知道是谁杀了他。”夏之君说话的语调特别慢,慢到林春舟都怀疑他是不是也醉了,可看他的双眸,又十分清明。
“你查到了什么?”
“很少,大多数信息都是无用的。但我查到一个案子,一个绑架案。解救被绑架少女陆茜茜,极有可能就是李东瑞去执行的秘密任务。可为什么最后无论是人质还是李东瑞都没有活着回来,我很想知道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夏之君说,“你不想吗?”
林春舟凝视着他,久久没有言语。
他不想吗?
他当然想。
***
韩章十一点多回到家里,一开门发现林春舟竟然还没回来。
林春舟作息一向准时,这个点他往常都该睡下了。韩章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麻烦,正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去关心一下,又怕自己显得太殷勤。
纠结之际,门锁转动,林春舟回来了。
只是他不是一人回来的,肩上还架着个小兔崽子。
韩章见他弟醉成这幅狗样,都气笑了:“他怎么回事?又和我爸吵架了?”
林春舟进了门,将韩山放到沙发上:“说是失恋了。”
“他一年到头要失恋几回?”
林春舟将夏之君联系他上酒吧接人的前因后果都说了遍,当然,撇去了最后李东瑞那段。
韩章这个人是非常简单粗暴的,要是以往,韩山就是睡一晚水泥地他都不带眨眼的。然而在林春舟面前,他总是不可避的要装装样子,以对方认为他是个冷血无情不顾兄弟情谊的坏哥哥。
于是他扶着人事不知的韩山,回了自己屋,打算今晚两人凑合一下。这个错误的决定,让他直到凌晨一点都没能睡着。
韩山睡姿差就算了,睡着还磨牙,让一向睡眠浅的韩章根本无觉可睡。
他只有一床被子,没办法,只好穿着衣服窝在客厅沙发上,打算再将就几个小时。
林春舟听到客厅动静,又看到门缝中透进来的光,料想是韩章起来了,又见他迟迟没有熄灯,觉得奇怪,便也披衣而起。
“你怎么睡在这儿?”他扶着墙,见韩章委委屈屈挤在沙发上,当下皱了眉。
韩章疲惫至极,也暴躁至极:“还不是韩山那小兔崽子,睡相怎么能差成那样,我都替他未来媳妇捏把汗!”
林春舟一听是这个原因,哭笑不得道:“那也别睡沙发,冻感冒了怎么办?要不……你和我凑合一晚吧。”
他这样建议,完全是出于道义,全无私心,也想不到那么深。
韩章原本微微闭着的双眸霎时便睁开了:“真的?”
林春舟不知为何,从他眼里竟看出几分蠢蠢欲动,不由又加了一句:“只是睡觉。”
加完了他就觉得矫情,可也不回来了。
韩章倒是没在意,一下从沙发上翻起,大手一挥道:“行行行!走,睡觉去!”
林春舟被他勾着肩揽回房里,躺上床的时候,除了有些许同性之间同床带来的古怪感,倒也没有什么别的不自在。
林春舟:“要不要给你开着灯?”
他每次半夜起身路过韩章的卧室,总能看到里面亮着灯。韩章不可能彻夜不眠,所以他猜测,对方应该是习惯开着灯睡觉的。
韩章侧身躺着,与林春舟背对背。
他闻言轻笑了下,半开玩笑道:“有时候真觉得你有点可怕。不用了,我克服一下。”
林春舟熄了灯,在黑暗里问他:“这也是后遗症之一吗?”
他没明说是什么后遗症,但两人都知道,只能是ptsd。
韩章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嗯”了声。
***
指针再往前拨两个小时,a大女生宿舍楼漆黑一片的安全通道内,接触不良的安全指示牌一闪一闪,散发出荧绿色的微光。
这抹微光有限的照亮了身前的一小块台阶,以及坐在台阶上埋头哭泣的女孩。
这个女孩正是唐晶儿。
她不知哭了多久,哭声呜呜咽咽,将午夜的宿舍楼渲染出一丝恐怖的气息。
她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来电人是施雅,她的室友。
她仍抱有一点期待地按响了接听键,施雅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和厌烦。
“你怎么还没回来?拿个外卖要多久?是不是想饿死我们?你要不想回来就别回来了!”
一连串的职责,将唐晶儿眼里最后一点光浇灭。
她无声擦干眼泪:“我快回来了,马上就到。”
“快点!”
电话被狠狠挂断,唐晶儿维持着那个姿势大概有十几秒一动不动。片刻后,她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药粉,打开一旁外卖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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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它们均匀地撒进了三份麻辣烫中。
做完这一切,她盖好盖子,拎着它们回了宿舍。
她推开房门,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举起外卖袋子道:“夜宵来了!”
第二十章
庄严肃穆的弥撒曲,伴随着儿童唱诗班宁静悠远的歌声,令人仿佛置身一座巨大的天主教堂内。墙面上绘制着各色美的天使壁画,仁慈的主展开双臂,立在建筑尽头的十字架下,温柔地看着你,迎你入他的怀抱。
主啊,让他们永恒地休息吧。
不再有苦难,不再有黑暗,永远的晨星将照耀他们,伴随着我的祈祷,终结这一切。
唐晶儿缓缓睁开眼,松开紧扣的十指,从地上站起。
她的行为如此古怪,可睡在上铺的三人却像完全没有知觉一样,沉沉睡着,连睫毛都没有动一下。
唐晶儿脸上一派冰冷,与她往日里羞涩的形象大相径庭。她从桌上拿起一支针筒与一根导管,利落将两者相连,随后取出柜子里一瓶液体,把导管插入其中,徐徐抽出了里面浓绿色的刺鼻液体。
第一个对象,她选择了叶婧。拿着装置爬上床,她跪坐在叶婧身边,冷静地掰开她的嘴,将导管插入她的口腔,顺着喉管,一点一点,将绿色不明液体推入了她的体内。
做完这一切,她甚至还给叶婧擦了擦嘴,将沾染上她唇角的浊液擦拭干净。她用同样的方法一一将液体推入施雅与蓝雯琪的胃里,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任何悔恨。
凌晨四点,正是万籁俱寂之时,连最勤奋的鸟儿都还在睡觉。
唐晶儿开始拾屋子,该倒的倒进马桶,该扔的扔进垃圾桶,花了半个小时,将寝室拾地干干净净。
在此期间,上铺三人仍旧一动不动,陷在可怕的昏迷中无法醒来。
五点一刻,唐晶儿穿上自己最好看的裙子,化了个致的妆容,按下音机暂停键,最后看了眼晨曦中显得尤为昏暗难明的宿舍。轻轻带上门,离开了。
六点半,叶婧在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中猛然惊醒过来。她一醒来就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痛,胃部还伴有灼烧感。
她忍着呕吐欲,连拖鞋都来不及穿,捂着嘴就奔进了卫生间,对着马桶大吐特吐起来。而令她感到震惊的是,她的呕吐物竟然是绿色的,并伴有浓烈的化学试剂的气味。
这是怎么回事?
她怔怔盯着那些秽物,心中满是疑云,一个身形不稳,跌坐到了冰冷的瓷砖上。
这时,床架轻响,施雅和蓝雯琪也先后醒了过来。
施雅拍着卫生间的门,有些着急:“叶婧你好了没,我肚子好痛啊!”
她按压着腹部,因这隐隐的疼痛而皱紧了眉头。
“我也是,我头好晕,胃好难受,我觉得我得肠胃炎了。”蓝雯琪说着冲洗手池干呕起来。
施雅这时候也感到有什么不对了:“我们怎么可能同时生病?难道昨天那晚麻辣烫有问题,我们食物中毒了?”
叶婧猛地从怔愣中回神,她大脑飞速运转着,一把推开卫生间门,还差点撞到施雅。
“唐晶儿人呢?!”叶婧头发散乱,面色因为身体的不适而显得有些苍白,神情却狠厉又阴鸷,叫人不敢违抗。
施雅被她笑了一跳,回身看了眼唐晶儿的床,“咦”了声:“好像不在床上,不知道野哪儿去了。”
叶婧急促喘息着,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她用力推开施雅,冲到唐晶儿床铺下,本想拉开她的柜子,没想到竟然上锁了。
唐晶儿的桌面理得整整齐齐,叶婧无意中瞥到眼宿舍内的垃圾桶,发现里面同样干干净净。
她撑着昏沉的头:“不对,不对……”
突然,她在唐晶儿的书架上发现了一支古怪的电子器械。大约一个巴掌大小,通体白色,接着吸气罩,短小的机身上,只有一枚按钮开关。
她按下圆形按钮,吸气罩内忽地喷出一股气体,吓得她手一抖,将其远远丢了出去。
七点半,林春舟载着韩章韩山两兄弟,从住处出发,依次准备将他们送到学校和单位。
韩山宿醉未醒,韩章缺乏睡眠,两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韩山倒在后座,头疼欲裂,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他呻吟着抬高手臂,似在垂死挣扎:“我头好痛,好想吐,哥,给我一枪吧!”
韩章坐在前排,只手扶着额,吐字冰冷道:“自己开门跳下去。”
他话音刚落,林春舟按下身侧按钮,将四扇门都给锁死了。
“喝点豆浆暖暖胃,过会儿就好了。”饮料架上安放着两杯新鲜豆浆,是林春舟特地为他们买的。
韩山气息奄奄道:“我下车再喝,我怕我现在喝了吐你一车。”
韩章伸手拿起豆浆,稍稍抿了口,下一刻就被那浓重的豆腥气击倒了。偏偏林春舟以健康为由连糖都没放,整个味道寡淡到仿佛味觉都失灵了一样。
他将热豆浆捂在手里,叹了口气道:“我需要尼古丁和咖啡因,这么健康的食物实在不适合我。”
“哥你真的少抽点烟,被子上一股烟臭味!”韩山就算身体不舒服还要去撩虎须,都不知道该说他勇气可嘉好,还是no作nodie好。
韩章回眸给了韩小山一个狞笑:“你蹬鼻子上眼了是吧?我都没问你昨天怎么回事呢,你还嫌弃起我来了?”
韩山缩了缩脖子,气焰全消,往林春舟背后挪去:“林哥,你看我哥好凶哦,你说说他嘛,让他脾气不要这么大,对身体不好。”
林春舟被他可怜兮兮的语气惹得轻笑出声,清隽的五官在晨光中冉冉生辉,皮肤好到会发光。
这人一看就是那种烟酒不沾、饮食规律又不熬夜的好孩子。
韩章眼尾瞟着他,装模作样端起豆浆呷了口道:“你少做些不靠谱的事,我脾气自然就好了。”
清晨的大学城已开始逐渐显出人气,校门口的流动早餐车前驻足着不少买早点的人,而赶着上早自习的学生更是来往不绝。
林春舟将车停在路边,韩山和两人道别后就要下车。只是他才开门,a大校门内就涌出一拨人,叶婧几个素面朝天,胡乱裹着外套脸色苍白地往马路边走,似乎是要拦车的样子。
在三人身边小心搀扶着她们的,一个是女生寝室的宿管阿姨,还有个是韩山他们班的辅导员老张。
“老张,怎么了这是?”韩山见他们行色匆匆,出于同学间的关怀问了句。
几人一齐看向了他,三个女孩神色萎靡,嘴唇都没了颜色,一副病重的模样。
老张道:“生病了,我这正要带她们去医院呢。”
叶婧在此时也看见了车里的韩章,不知怎么就挣脱了老张的搀扶,猛地扑过去,拍着车窗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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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道:“韩大哥,快救救我们!唐晶儿要杀了我们,她要杀了我们!”
韩章因着她突然放大的脸不由自主往后退了退,有些被她狰狞的表情吓到。
林春舟温热的手掌抵住韩章后心,撑了他一把,温声道:“听听她怎么说的。”
他降下车窗,叶婧的声音一下子更清晰地传了进来。
“唐晶儿昨天在我们吃的夜宵里下了药,她想毒死我们!”她的声音很大,不仅他们几个听到了,校门口的其他人也听到了。
辅导员都想捂她嘴了:“哎呦喂祖宗,你小点声,这种没有根据的话不要乱说!”
要是瞎传传到校领导耳朵里,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个小小辅导员。
“我没有乱说,我们三人昨天都吃了她带回来的夜宵,今天就全都这样了。她大清早就不知所踪,不是畏罪潜逃是什么?”叶婧眼里满是红丝,“对了,我还在她桌上发现一支雾化器!”
韩章闻言眉心一蹙,侧脸对林春舟道:“你先送他们几个去医院,我这边了解一下情况。”
林春舟看了眼快要崩溃的叶婧,又看了眼严肃韩章,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有情况随时联系你。”
辅导员带着三名女生一同上了林春舟的车,往大学城最近的医院而去。
剩下三人立在寒风中,目送他们消失在转角。
韩山忽地打了个冷颤,脑袋立时清醒不少,连宿醉都像是好了:“她们刚才说什么?晶儿想杀了她们?这太可笑了……”说着他荒谬地扯了扯唇角,“呵”了一声,“太可笑了。”
韩章却没笑,他转身看向宿管阿姨,掏出警官证给她看,说:“麻烦您带我上唐晶儿她们宿舍看一下。”
宿管阿姨接过警官证看了又看,不是很放心道:“这个……女孩子的房间,我也不好胡乱给别人看的,她们也要隐私的,我做不了主啊……”
“您可以在门口看着我。”
他都这么说了,宿管阿姨也不好再为难他,勉强点了点头道:“行吧,你跟我来。”
三人走进女生寝室,韩山还要跟,被韩章一掌拍了出去。
“你给我滚回去上课,这事跟你没关系!”
韩山提一口气,想说些什么,临到嘴边发现好像确是这么回事。他哥说得对,他就一普通学生,谁也不是,没有理由也没有道理再待下去。
但他实在很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也很担心唐晶儿。
韩章消失在楼梯口,韩山这时骤然想起还可以打唐晶儿电话,他连忙掏出手机走到楼外开阔处开始拨号,可是唐晶儿手机竟然关机了。
韩章在宿管阿姨的带领下,走到了位于走廊尽头的311寝室门口。
阿姨从钥匙串中找到311的那把,在韩章面前推开了房门,怒了努嘴道:“喏,警察同志,你看吧。”
屋里很暗,窗帘紧闭,空气中有股非常微弱但是刺鼻的气味。
韩章刚要一脚踏入,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哎呦吓死我了。”宿管阿姨拍拍胸脯。
韩章闭了闭眼,掏出手机一看,是所里来电。
“韩哥,你在哪里??”马晓晓语气十分紧张。
“在a大。”
“啊?你难道已经这么快接到消息先赶过去了吗?”
“什么意思?”韩章走至房间一角,从桌上抽了张纸巾,将掉在地上的雾化器拾了起来。
他轻轻嗅了嗅吸气罩的部位,没有闻到刺鼻的味道,反而闻到了一股芳香的气味。
“刚刚接警中心接到报案,有个自称叫唐晶儿的a大女生,报警说自己杀了人,杀了三个,都是她的室友。还说这绝对不是恶作剧,希望警方能尽快找到她。”
韩章站起身,问:“她有说是怎么杀的吗?”
马晓晓说:“她说她们会以最痛苦的方式,一点一点,缓慢而绝望地死去。”
韩章抿了抿唇:“……通知梁平,让他马上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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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平动静挺大,拉着警笛一路开到宿舍楼下,将尚在睡梦中的女学生们一个个强行唤醒。
有不少好奇心重的,穿着睡意趿着拖鞋,纷纷开门打探情况。
韩章抱着胳膊立在311门外,见梁平来了,下巴一抬,示意他们这边。
“情况我初步了解过了。”梁平走到韩章跟前,叉腰咧了咧嘴,“我感觉就是小女孩间恶作剧闹着玩的,现在孩子脾气大,特别喜欢吓唬人,下个泻药就说要毒死她们什么的,也不是没可能。”
也不怪梁平会有这样的推断,每年接警中心接到的无效警情可能要占总数的六到七成,江市每天接到的报案电话在三千起左右。接警员有时并不能甄别所有的有效警情,而指挥中心一旦下达出警指令,辖区内民警就必须有所行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无效警情不但占用了公共资源,也浪了警力资源。
韩章在大学城派出所呆了三年,遇到过太多这方面的恶作剧。有的人因为一时好奇报假警,有的人义正言辞说是为了试探警方反应速度报假警,有的更是纯粹就是为了戏耍警方报假警。
遇到这样的傻逼,韩章当然也会生气,但如果下一次还是接到同样的出警指令,他仍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
因为这是他的职责所在,他必须对得起自己穿的这套制服。
韩章:“还是不要掉以轻心比较好。这几个女孩是我弟的同学,我都认识,唐晶儿……就是报案人,并不是个会随便对警察恶作剧的女孩。”
江白鹭戴好鞋套等物,手里拎着勘验箱,已经进入311寝室开始了现场勘查工作。
她第一眼也是被桌上的雾化器所吸引,但她比韩章谨慎,没有直接凑近闻,而是拿起来用手扇了扇。
韩章与梁平这时也穿好装备进来了,看到她手里的雾化器,韩章道:“我刚开门进来的时候闻到一股很淡很淡的刺鼻气味,有点像杀虫剂之类的,然后我在地上发现了这个雾化器,我以为气味是里面液体发出的,但不是,这是香的。”
江白鹭仔细分辨着其中的液体,眉心微蹙道:“这是个小型手持雾化器,里面的液体有股香甜味,假设它是某种可吸入式药剂,我只想到一个。”
梁平从她神色中瞧出一点不寻常来:“不会是毒药吧?”
江白鹭摇头:“不是,一种麻醉药,七氟醚。临床医学中常常作为麻醉诱导和麻醉维持使用,如果我没记错,就是这个味道。”
原本梁平以为这只是场恶作剧,但是现在江白鹭突然说在女生宿舍发现了麻醉剂,如果是恶作剧,这也太逼真了些。
他不由正色起来:“拿回去做个检验。”
江白鹭点了点头,将雾化器装进了证物袋中封存。
寝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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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四张带桌子的上铺床,其他三张无论床铺还是桌面都十分凌乱,只有一张从上到下都是整洁干净的,仿佛昨晚根本没被人睡过。
韩章猜这一定是唐晶儿的床铺,走近一看,在桌面上果然发现了写有唐晶儿名字的课本和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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