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被通缉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清风晓
继而对另两人淡淡一笑,眼角的花瓣流露出自然的风情:“我为二位置办了简单的接风宴,还请稍后移步桃花台,姬某先行一步。”
“姬家主客气了。”洛玄应道。
姬子兰站在二人面前定了片刻,似是想说点什么又不善言辞,终是向二人点点头,大步赶上自家二哥而去。直到姬子竺走远,姬如松依旧站得直挺挺,方才还有些慌乱的脸上因为师父的关怀微微发红。待姬子竺被层层桃花隐去了,他才回头满脸骄傲地看着身后二人,昂首挺胸:看,这是我师父!
孩子到底是孩子,洛玄见他这模样,不由也有些怀念起自己的师父。不知他老人家近来可好,不知他是否还挂念着自己这个……不孝徒弟呢。
*
三殿下被通缉后 分卷阅读46
桃花台地处高位,立于之上一眼便能将整个桃花源并着周围接天湖水尽眼底,是设宴赏景的最佳场所。
身娇体盈的仙子们身着水粉色衣衫翩翩起舞,艳而不俗,随着她们轻甩罗袖,淡雅的香薰混着桃花香气扑面而来。色香味俱全的致小食一盘盘端上,目不暇接,细嫩的蒸鱼入口即化,松松软软的桃花糕齿颊留香……美景、美人、美食,洛玄完全看不出,这哪里是简单的接风宴,当年在宫内的宴席也不过如此。
在场的除却洛玄与白澄二人便都是姬家内门修士了,只有老夫人仍守着自己别院,拒不见客。席间或有三三两两前来敬酒的人,对俱是洛玄笑盈盈地嘘寒问暖,见到白澄时那笑容便带上了三分牵强,内心泛着嘀咕,不明白家主将这魔头也请来家里是作甚……真当姬家现今独占鳌头,便无人敢在背后嚼舌根了吗?
白澄毫不理会这些打量的目光,随心地夹着菜,末了还跟洛玄谈谈对每道菜的心得体会,旁若无人。
姬子兰端着酒盏前来,不甚熟练地客套了两句,将离去时又顿住脚步,似是还想说什么。他转眼又望了望主座的二哥,终是朝二人羞涩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洛玄被他弄得摸不着头脑,望向白澄道:“他什么反应……我是不是菜沾到脸上了?”
“对,在这儿。”白澄说罢,伸出一指蹭过洛玄丝毫未沾的嘴角,又目视前方,状似不经意地轻轻抚过自己的唇。
洛玄:“……”怎么感觉好像被占了便宜。
对面的姬如松看到了一切,目瞪口呆的同时恰好对上了白澄的目光,像撞破奸情被发现般慌乱地低下头猛吃,莫名其妙地红了耳根。
不!要!脸!一天两次目睹现场的姬如松恨恨地想着。
宴席上的酒是姬家自酿的桃花醉,度数不高,芳香扑鼻,洛玄喜欢这酒的滋味,不喝多些了。酒过三巡,宴会结束之际,素来不胜酒力的洛玄不负众望地,再次醉倒了。
姬如松也破例喝了不少,除却小脸微红并无什么不妥,望着伏在桌上的洛玄鄙夷道:“嘁,真没用。”
“松儿。”姬子竺走了过来,眼角的花瓣胎记因为酒意艳红似血,衬得人也似带了股妖气,蹙眉道,“你怎的喝这么多,快回去歇着,当心明早头疼。”
姬如松想反驳几句自己好得很,对上师父不容违抗的眼神立马就蔫了,乖乖应声回屋。姬子竺又朝着白澄微微笑道:“贤侄看来醉的不轻,让我派人送你们回客房吧。”
白澄笑着推辞道:“多谢好意,这点小事就不劳心了,交给白某吧。”
说完,便在姬子竺诧异的注视下弯腰将醉得软趴趴的洛玄揽在怀中,拦腰抱起。洛玄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腾了空,下意识便搂住了对方。他埋在白澄颈部嗅到了熟悉的气味,忽觉安心,意识不清道:“十四……”
白澄面带愉悦,对姬子竺略一颔首,不顾周围的窃窃私语,信步走下桃花台。
作者有话要说:
被强塞狗粮的姬如松:md死给
第36章桃源其三
此前,洛玄真正喝醉酒只有在山神祭那一次。当时他酒量奇差而不自知,醉了后稀里糊涂地想跳出窗外抓灯笼玩,而后便睡得昏天黑地混不知人,任由白澄摆布了。
这次,白澄本以为也是如此。孰料刚把人抱回了客房放在床上,正欲为他宽衣,这本该呼呼大睡的人却忽的睁开了眼。
白澄吃了一惊,下意识想缩回手却反被洛玄牢牢抓住,一双清澈的眸子含着醉意朦胧的水光,在黑暗中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半晌,洛玄哑着嗓子、带着鼻音委屈唧唧道:“你干嘛解我衣服……”
这语气奇怪极了,白澄竟似听出了点撒娇的意味,知道这人果然还是醉着,只是不知今日又是怎样新奇的醉法。他憋住笑,解释道:“睡觉当然要脱衣服呀,穿着衣服怎么上床?”
“睡觉?”洛玄重复了一遍,接着摇了摇头,皱眉道,“我不想睡觉。”
他的表情像极了耍赖的孩童,白澄忍不住逗道:“不早早睡觉是长不高的。”
洛玄听完不开心了,歪着脑袋从头到脚打量了白澄一遍,再歪歪扭扭地站起身,硬把白澄也拉直了,伸出右手在两人头顶来回比划。奈何他晕乎着,比了半天也没比出个孰高孰矮,跺脚道:“我已经很高了!”
白澄终于没憋住,“嗤”地笑出了声。
洛玄很受伤,一个人郁闷地坐在床尾,忽的鞋子一蹬躺平了,拉过被子从头盖到脚,大声道:“睡!觉!”
白澄倚着桌子,默默注视着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果不其然,躺了没一会儿,洛玄又踹开了被褥坐起身,嘟囔道:“不睡了,好热……”
“衣服脱掉就不热了。”白澄在一旁出言提醒道。
洛玄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开始跟自己的腰带作斗争。
“……”醉个酒还能让智商倒退成这样的么……倒也是新鲜。白澄想着,走上前想帮洛玄解开这快被他折腾成死结的腰带。手刚伸到他面前,洛玄忽而警惕地捂住自己腰带,道:“你想干什么?”
“帮你宽衣呀。”白澄哭笑不得,“你解得开吗?”
“我可以的!”洛玄不依,双脚蹬床把自己送得更远了些,又补充道,“你,你走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都看见了!”
“?”白澄被他这种罪证在手的语气弄得一脸茫然。兀自想了一会儿,自认没瞒着洛玄做过什么事情,无辜道:“你看到什么了?”
“就、就是那个……”洛玄虽是醉了,但提到这种事情一时还是有些羞赧,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白澄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咬咬牙心一横,声音却比方才小了不少:“就是,两个男人做、做那种事情,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白澄挑了挑眉,“在何处看到?”
“客栈里,那本书……”
原来是说那个。白澄了然,这可算是酒后吐真言了,难怪自那之后他似是更敏感了些,也……更有趣了些。
洛玄记起看到的内容,又疑惑地自言自语:“可同是男子,要怎么做那种事情……”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白澄心头微动。方才回来后并没有点灯,借着隐约的月色仍可看见洛玄白皙的皮肤因酒意醺染的绯红,又因身体燥热而微微喘息着,发丝微乱、罗衫半敞,黑暗中愈发致命。
白澄望向他,浅淡的眸子透出些许灼热,目光飘向他露出的一小片锁骨,低声道:“你想知道吗?”
洛玄下意识想回答“想”,而尽管脑子不太清醒,求生欲却制止了他。他大脑艰难运转的片刻,白澄已经来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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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下了身,双目相对,洛玄甚至看见了对方眼中映出的自己。白澄直视着他,温柔的眼神底下有异样的情愫汹涌翻滚,而后贴在他耳边轻声道:“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洛玄半边身子都激起了疙瘩,他想摇头,白澄却不打算给他机会。他就势含住洛玄的耳垂,轻轻舔舐,而后在洛玄惊异地捂住耳朵时一手捏住他的下颌,望着他呆愣的样子轻笑一声,不由分说便倾过头,覆上他微微泛红的嘴唇。
“唔……?”洛玄瞪大了眼。
先是唇瓣厮磨,白澄忍了太久,并不满足于此,他眯起眼,探出舌尖轻轻触碰。洛玄想求饶,方一张口便觉得一条软腻的异物长驱直入,贪得无厌般席卷了自己的唇齿,欲说出的话语卡在喉间变成了可怜兮兮的呜咽。
白澄翻身上床,膝盖压制住他乱动的双腿,将床上的人牢牢制在自己身下。洛玄感觉到压迫,不安地挣扎起来,可喝醉了的人本就软绵绵的使不上力。他双手无力地抵在白澄胸口,昂着脑袋,双目迷离,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
二人吐息间皆是桃花醉的味道,白澄恍惚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一边侵占着洛玄的口腔,一边伸出手解开了他本就半遮半掩的衣衫。
手掌触碰到腰间的肌肤,温暖细腻,而身下的人忽然微微颤抖起来。白澄心下一惊,抬起眼,却见洛玄黑亮的眸子中不知何时蓄满了泪水,泪眼婆娑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正哀怨地望着自己,下一刻便会哭出声来。
胸口像是被揪住般,许久以来,白澄第一次感觉到了手足无措。
他赶忙起身,想替洛玄穿好衣衫又不敢出手,最后干脆将被子拉过对方的脖子才作罢。洛玄扁扁嘴,终于还是滚下两行泪来,用衣袖猛擦自己的嘴唇,直将两片薄唇磨得通红,带着哭腔道:“你!谁……谁让你亲我的!”
“对不起,是我不好。”白澄立在一旁,心中懊恼自己的冲动。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连声道歉:“我错了十三……”
“哼……”洛玄泪汪汪地瞪了他一眼,缩进被窝背过身去,一副不想再理他的样子。
片刻后又闷声闷气道:“十四是个流氓……”
白澄被骂,却松了口气,顺着毛应道:“是是是,我是流氓。”
“十四混蛋!”
“对,混蛋。”
“哼!”
半柱香后,洛玄大概是骂够了,终于渐渐没了动静。不多时,床内侧便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洛玄一边生着气,一边却习惯性给白澄空出了半张床位。见洛玄睡着了,白澄这才轻手轻脚地躺上去,望着他缩成一团的背影,轻笑着合上眼。
*
白澄半夜醒来,身旁的人却又不见了。
白澄顿时睡意全无,第一反应便是洛玄酒醒后忆起先前的事情不愿再与自己相处,趁着夜色跑路了。
他匆忙穿好衣服跨出屋子,站在院中四下张望,想从蛛丝马迹中判断出洛玄的去向。焦灼间,却见听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道:“十四?”
白澄一怔,忙转身抬头望去,却见那让他心慌意乱的人正好端端仰躺在屋檐上,讶异地望着自己,眼含星光。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白澄百年难见地产生一种做了坏事的羞愧感,却也放下心来,道:“你半夜跑到屋顶做什么?”
“唔……我睡不着,出来看星星。”洛玄此刻应是酒醒了,神情清明得很,朝白澄邀请道,“你也睡不着吗?上来吧。”
白澄应声跃上屋檐,在洛玄身旁坐下。洛玄忽而想起什么,笑道:“对了,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那天我也是睡不着,在你们家屋檐上跑了一路,然后被你逮住了。”
回想起年少时光,那个夜晚,檐上翩飞的青衣少年与檐下独立的白衣公子,便是二人初见的模样。
白澄的思绪被洛玄带着回到那时,心中亦是感慨万千。那时巡夜偶遇的小少年,谁知多年能竟能再次相遇、相知、相……白澄想着,垂首望向身旁的人,神情温柔缱绻。那人亦抬头看着他,忽而展颜一笑,道:“所以,白家哥哥,能不能告诉我今晚我喝醉后,发生了什么?”
“……”白澄的笑容僵了一瞬,话题为什么突然跳回这种地方?!
“我从刚刚就在奇怪。”洛玄坐起身,笑容可掬地平视着白澄,“我只是醉了个酒,为什么一觉醒来嘴唇会又肿又痛?”
白澄的视线移到对方唇上,果然红肿了一圈,嘴角似乎还蹭破了皮,也不知是他自己擦得太狠还是白澄啃的……当真是到了完全无法忽视的地步。
“嗯?”洛玄指着自己的嘴唇,笑容愈发灿烂。
洛玄隐约是记得一些片段的,甚至记得自己好像很丢人地哭了出来。他又稀里糊涂地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有些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白澄深吸了口气,终是坦白道,“是我,我错了……”
后半夜,房门紧闭,白澄是独自在院子里数着星星度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
洛玄:再也不喝酒了,喝完嘴巴痛
白澄:那下次试试屁股痛?
洛玄:?!!!
第37章桃源其四
翌日早晨,洛玄昏沉沉地睡了又睡,直到巳时才彻底醒来。屋外属于夏日的强烈阳光已然晒得大地轰热,洛玄推开门,迎面便对上一张笑得人畜无害的脸。见外面日头灼热,而这人怕是在门口站了半宿再加半个早上,心顿时软了半截,是无论如何也发不起脾气来了。
“醒了?”白澄倒好像一点也不觉得累,语气很是关切,“睡得可好?头痛吗?”
“……还行。”洛玄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他轻叹一声,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道:“别站着了,进来吧。”
这是原谅了。白澄应声进屋,表面云淡风轻,内心欢天喜地。
洛玄不再与白澄计较昨晚的事情,但碍于嘴唇红肿还蹭破了皮,在某些方面脸皮薄得像纸的他对姬子竺与姬如松的相邀都称宿醉头痛而推辞,姬如松亲自寻上门来也被他拒之门外不肯见人。
白澄替他出门赔礼,回来后开玩笑道:“你这样一躲,他们的表情都好像在怀疑我对你做了什么,就差把我这个魔头绑起来审问了。”
可不就是你做了什么吗……洛玄坐在桌边看书,默默腹诽着。
天真的洛玄尚不知晓,白澄想对他做的什么,远比昨夜所做出的多得多。
“说起来,姬如松倒是现在才知晓我就是那个被他们记挂了一路的魔头。”白澄回忆起姬如松方才见到他时那副欲语还休的纠结表情,颇觉,“你没有见到他刚刚见到我的样子……这孩子果然是比他师父有趣多了。”
白澄眼中的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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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竺对谁都是一副状似关怀实则不冷不热的样子,对于这种擅于虚与委蛇的人,他是提不起什么好感的。
“嗯?他知道你是个大魔头啦。”洛玄漫不经心道,“那~希望不要因为你而破坏我在那孩子心目中的形象就好了。”
“……十三,这话可就过分了。”白澄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洛玄只看了一眼,觉得得慌,偏过头去不再搭理他。
二人在院中平淡祥和地度过一日。第三日一早醒来,白澄却不知所踪。
洛玄仔细回想了下昨夜确实没把人赶出去,先是满屋子找了一圈,又跑到院子里大喊几声,才确定这人真的不见了踪影。
洛玄心中疑惑他在别人家能独自去做什么,但倒也不担心,以白澄的修为这世上约是没几个人能对他怎样的,突然不见定是有他的道理。他等了片刻仍不见人归来,倒是等来了姬子竺的邀约。
“我家家主想请公子去落花轩小坐,不知公子现在可方便?”
来人是前几日引洛玄他们进屋的小丫鬟,洛玄记得她的名字,客气道:“那就劳烦平儿姑娘带路了。”
“嗯……另一位公子呢?”平儿见只有洛玄一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这,我也不知。”洛玄歉然笑道,“可需要我去寻他回来?”
“啊,不用不用。”平儿匆忙摆手,“自会有人去寻他的。”
这个女孩儿生得可爱,正是豆蔻年华,笑起来也是甜甜的,在这世外桃源长大的孩子更是透出不谙世俗的纯洁,任谁跟这样一个姑娘待在一处心情也会好上许多。她起先对洛玄还有着生人的拘谨,多聊几句后小姑娘纯真活泼的性子就体现出来了,一路上也只有他们二人,平儿渐渐把不得多言的规矩抛在脑后,开始主动搭话道:“请问,你是洛公子吗?”
原来这丫鬟只知来了两位公子,却不认得谁是谁。洛玄道:“是在下。”
她手指绞着自己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扬起桃粉的脸蛋:“洛公子,我听说你是那个萧家的后人,可是真的?”
平儿问这话时,满脸都是真切的好奇。于她这个年纪的人而言,萧氏是旁人口耳相传的故事,是盛极一时的传说。家主萧凌带领仙门,其妹萧柔入宫为后、母仪天下,何等风光荣耀。尽管如今萧家已经没落、当初的青月国也不在,萧凌战死、萧柔没于宫变,下场凄凉,可却也成为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每每谈到此处皆以真情或假意的扼腕叹息场。
洛玄笑道:“如假包换。”
平儿的表情像是抓住了活着的话本,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道:“那你能不能跟我讲讲,萧柔的事情?”
仙资平平的仙门之女,风风光光地嫁与君王为后,确实是这个年纪的女孩会感兴趣的故事。可她们并不知晓,纵使迎娶时十里长街灯火不歇,也盖不住举案齐眉背后的相看两厌。
想到母亲,洛玄神色又温和了几分,柔声道:“她是我母亲。”
平儿吃了一惊,樱桃似的小嘴张得更大了些。
“母亲是个很温柔的人。她有一副好嗓音,画画比起宫中的画师也毫不逊色。明明是个大家闺秀却对乡野孩童的玩意儿懂得很,她会带我斗蛐蛐,教我吹叶子,还会用柳枝和杏花编成花环戴在我和易风的头上。”
“她也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人……”
二人走得很慢,洛玄挑挑拣拣地隐去了一些会令小姑娘感伤的细节,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平儿静静地听完,望着洛玄肯定道:“好羡慕你有这样的母亲,你一定也是个温柔又坚强的人。”
洛玄闻言笑了笑:“这一点,我是永远也比不上母亲的。”
穿过一片花园,平儿终于将洛玄引到了目的地,她停下脚步:“前面就是落花轩了,我就在此候着。嗯……谢谢你跟我讲这么多,作为报答我要提醒一下。”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笑容变得有些调皮:“公子你的嘴巴……嘻嘻。”
说完,便转过身原地待命了。
洛玄耳根一红,忽然觉得步伐有些沉重。
落花轩建在一汪池水中央,洛玄穿过弯弯曲曲的浮廊便见到一座亭台四面坏绕着淡粉色的轻纱,微风拂过煞是好看。亭中桌旁已然坐着三人,皆是一袭艳而不俗的红衣,便是姬子竺、姬子兰和姬如松。姬子竺身后还立着一位黑色劲装的年轻人,面上仍是带着股痞气的嬉笑,右手垂在身侧,左手把玩着一块玉佩,正是秦念。
洛玄与几人打过招呼坐下,有意无意地抬手半遮半掩着自己的嘴巴。那点小伤本来倒不一定醒目的,这下反而惹得他们注意起来,姬如松皱了皱眉,迟疑道:“你的……”
随后脑瓜飞转,想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两颊微红,不再说下去了。
旁边的秦念见了坏笑道:“诶洛公子,你的嘴巴怎么破了?”
洛玄尬笑:“啊哈哈这个啊……前夜喝多了,摔的。”
说完自己都不信。
秦念拖长声音“哦”了一声,啧啧道:“真是太不小心了,白公子也是,怎么不照顾点……诶对了,白公子呢?”
“秦念。”姬子竺桃目轻抬淡淡地望了他一眼,“你是时候该学点规矩了。”
被点名的人耸耸肩,做了一个缝起嘴巴的动作,乖乖把自己当成了哑巴。
“不过说起来,白公子呢?”姬子竺看向洛玄身后的浮廊,语气带上些疑惑,“他……不愿来?”
“不不不,家主误会了。”洛玄解释道,“只是今早醒来就未见到他,也许是自己逛园子去了,一会儿便来吧。”
“真难得啊你们两个竟然没黏在一起……”姬如松戳着自己面前的一盘糕点,小声嘀咕。
洛玄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
姬子竺找洛玄前来似乎只是闲聊、品品茶、看看风景。姬子兰从小跟在自己二哥身后惯了,大约是个腼腆怕生的性子,只有在被问到时才会说两句话,其间目光却总是瞟向洛玄腰间的剑,眼神明亮却又小心翼翼。
盯久了,洛玄终是开口道:“三公子?”
姬子兰讪笑着回视线。姬子竺打圆场道:“贤侄莫怪,家弟自小对各种灵器非常喜爱,见到你手中的上品灵剑自是有些失态了。”
姬如松对自己师叔这种有些懦弱的性子向来瞧不惯,嗤道:“喜欢就让他给你看看嘛,干嘛做贼似的偷瞟……”
“松儿。”姬子竺微微蹙眉。姬子兰似乎更加手足无措了,洛玄对此倒是并不在意,大大方方地将剑递给姬子兰:“请。”
姬子兰面露感激之色,爱不释手地接了过来,不住地轻声赞叹。随后,恋恋不舍而又珍重万分地将它物归原主。
此时,在亭外守着的平
三殿下被通缉后 分卷阅读49
儿忽而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附在姬子竺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姬子竺脸色微变,洛玄见状猜是家中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需要他去处理,起身道:“这样,在下先告辞了……”
洛玄话未说完,姬子竺却打断他,面色严峻:“母亲被人杀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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