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只是一只羊

“是知道，但是不告诉你，你才愿意好好在医院里休养。”虽然外伤已经恢复，却还是需要好好静养的，梁宇生醒来后第一次露出些许笑意，“至于洗澡，我不让，你不也偷偷洗了吗？”
“你...你你怎么知道。”
“小笨蛋，下次偷洗澡可别再用沐浴露了。”
☆、女孩与猫
也许是因为心情放松下来,最后卓奕是和梁宇生聊着天睡过去的。
再醒来时已经又是一个白昼，身旁的睡袋空了，他有些紧张的坐起身，连外套也没顾上穿就掀开帐篷急走出去。
梁宇生正在帐篷外打电话，见他出来很快上前，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拉着他的手又将人牵回了帐篷。
卓奕听他在对那头的人报平安,由语气猜测对方该是他家里的人，立刻不敢造次，乖乖的在他身旁坐好,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不用那么紧张，我是打的电话又不是开视频，我妈看不着你的。”梁宇生挂了电话，看到他的样子有些好笑,没忍住又拿手机给他拍了张照，“不过我可以发给我妈看看,她乖巧的儿媳妇。”
“女婿！”
卓奕哼了一声，伸手去抢手机，但梁宇生已经站起身举高了手机将照片发出去，“行,你开心就好，女婿就女婿。不过我妈早就在电视里见过你了，你现在紧张也太迟了些，我只是发张照片告诉她我们真的都平安无事,得她在国外还瞎操心。”
发完照片，他弯腰扶起卓奕又道：“对了，我还没说你呢，外头那么冷，出来也不知道要披件外套？”
“我看你不在啊...”卓奕吐了吐舌头，赶紧转移了话题，“我们去吃早餐吧。”
“恩，你穿好衣服。”
两人出了帐篷，朝着临时接起的水管那头去，简单洗漱完才循着记忆，朝吃饭的那个棚子过去。
与昨日不同，这时恰逢饭点，来用餐的很多，卓奕与梁宇生一出现，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但也许碍于这里是灾区，许多人哪怕认出了他们也没有围上来，只是在吃饭的间隙偷偷观察两人。
卓奕出道几年，人气一直很高，对这种视线早已经习惯，也不太在意，偶尔注意到有旁人在看他们，还会礼貌的回个微笑。
不一会儿，梁宇生替他端了粥过来，顺势坐在了外侧，挡住大部分视线，“吃吧，吃完带你去换药。”
卓奕却没立刻低头吃饭，而是凑过去笑，“梁导不是吃醋了吧？”
谁知梁宇生非但没否认，还大方点头表示道：“对啊，我吃醋，你看那么多年轻小姑娘都看你呢，找个长的帅的媳妇儿就是不安心，诶...”
明明是卓奕先调侃的他，但被他这么说又有些难为情起来，“现在全国谁还不知道我们是一对，才不会对我有意思。”
“那可不一定，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以前只需要防着漂亮姑娘就行，现在连小伙子也得防着。”
“喂，你差不多就行啦。”卓奕低头搅着碗里的粥，红着脸小声道：“你明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的...”
“是，我知道，就像我心里也只有你一样。”梁宇生替他夹了些小菜，“吃饭吧，再被他们这么看下去，我真怕他们忍不住扑上来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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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两人去医生那里检查，梁宇生没有再发烧，只是多少还有些感冒的症状，而卓奕的伤口因为及时做了清理和包扎，也没有大面积发炎，已经开始结痂。
保险起见，医生还是让护士给梁宇生挂上了点滴。
过了许久，待医生诊治完来这边换药与挂药水的其他病人，才又走回卓奕他们身旁，再次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卓奕见状起身道：“医生，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犹豫了一会儿，那医生终于还是开了口，“卓先生，您还记得昨日与你们同车的那位小女孩吗？”
“当然记得，她说她叫黄小晓嘛。”
“恩，不瞒您说，在她昨日主动与您交流前，她已经有近二十小时都未曾说过一句话。”
“我们是在一栋坍塌的房屋中找到她的，她的爷爷奶奶为了保护她都没能活下来，后来，我们从那个村子了解到，她父亲去世的早，母亲为了撑起这个家，不得不外出打工，几年才会回山里一次，她是名留守儿童，长期跟着爷爷奶奶生活，所以...这次同时失去两位亲人，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
昨日救护车上，卓奕的注意力全在梁宇生那里，根本没怎么注意那个小女孩，直到晚饭后对方主动和他对话，他才有了些印象，但也只是觉得小女孩长得乖巧白净，又有礼貌，挺讨人喜欢的，怎么都未曾想到她刚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
惊讶过后，卓奕问道：“您告诉我们这些，是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吗？”
“恩...”医生没想到卓奕问的这样直接，略微有些歉意道：“是这样的，早上我们了解到，通往市区的道路已经基本恢复通行，下午会有专门的车辆接你们离开，小晓母亲我们也已经联系上了，但对方只能在市区等她，没办法进灾区。”
“小晓除了您，还是不愿意与其他人交流，哪怕是我们给她安排的心理医生也无法取得她的信任，所以我想，能不能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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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二位一路照顾着些她，带她到市区再交到她母亲手上。”
卓奕闻言立刻点头应道：“这个当然没问题，我们也是要去市区的，举手之劳，下午就让她跟着我们吧。”
“还有就是...她一直抱着的那只猫，是从小陪她长大的宠物，心理医生认为，这种时候最好是陪在她身旁，但您也知道，像这样的动物如果需要通过公共交通方式运输是件十分麻烦的事，我们担心她母亲会有抵触情绪...”
说起那只猫，卓奕微微有些出神，过了许久才抬头道：“那猫...我不确定是否能说服她母亲带回去，您看这样行吗，若是她母亲实在不愿意，我们就先替她照顾着。”
“小晓什么时候想见，随时可以来北京找我们，我们来承担用。又或者，现在通讯这样发达，我们可以通过视频的方式，每日让小猫陪她玩耍一会儿。”
听说小晓的母亲在大城市是做家政服务的，按小时计，赚的是辛苦钱，医生也知道，这种情况下说服对方将猫一并带回去养着的可能性很低，听卓奕这样说，已经是万分感激，连声道谢。
待医生离开后，卓奕又开始发愣，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梁宇生用没挂针的手牵起他，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在想那只猫。我们若是养了，倒真是不错的选择。”
迎上梁宇生不解的目光，卓奕看了看四周，小声解释道：“那猫不是普通的小母猫，她和我一样是只小妖，不过她年岁还小，恐怕离化形还要不少时间，如果真能由我们来照顾，岂不是就相当于...我们就要有女儿了啊!”
☆、女人
比起养‘女儿’,梁宇生其实更愿意与卓奕继续过甜蜜的二人世界，但想到自己以后忙时，卓奕能有人能陪伴，他又觉得这样也很不错，最终笑着揉了揉卓奕的脑袋，“那你可要当个好妈妈。”
“你...你才是妈妈！”又被占便宜，卓奕恼羞成怒,拉起梁宇生没挂针的那只手指轻咬了一口，在上头留下两排浅浅的牙印。
梁宇生将手指抬到眼前看了看，逗道：“绵羊不是很温顺的吗,其实你是小老虎吧？”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绵羊急了就不能吗？”
“能能能。”梁宇生满脸宠溺，“我们阿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后让女儿喊你爸爸？喊我妈妈？”
妖初化作人形时差不多是人类十八岁的模样,不需要经过漫长的幼儿时期，卓奕想象了一下十八岁亭亭玉立的少女,管梁宇生叫妈妈的场景，顿时打了个寒颤，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一地。
“还是算了吧，叫我爹爹,叫你爸爸。”卓奕趴在梁宇生肩膀上，又有些怅然，“诶，不行,我不能把这些都想好了，万一，小晓她母亲愿意留那小猫，我也不能夺人所好啊。”
“别想那么多了，你要真想养一只小妖，就算今日不行，以后总还有机会的。”
卓奕点头，对下午的行程忽然的有些紧张起来。
说是下午，但因为路途遥远，挂完针没多久，就有志愿者来通知他们拾东西准备离开，二人接上了黄小晓，匆匆到饭堂吃了些午饭，没到十二点便出发上路。
负责运送他们的是一辆大巴，一共有四十八座，除去两个志愿者外，其余几乎都是身体有不同程度受伤或是出现不适的伤员。
为了带着黄小晓与那只猫，他们特意选了最后一排的座位，与黄小晓坐在一起，但一路上她依然很少开口，只在偶尔卓奕问她困不困饿不饿的时候，会给出些回应。
晚饭点，大巴拐进距离市区最近的一个服务站休息，这里距震中已经有些距离，几乎没受到什么地震的波及，还在照常营业。
梁宇生带着两人一猫下车用餐，他牵着卓奕，卓奕牵着黄小晓，黄小晓怀里抱了猫，远远看去竟莫名的和谐。
到了服务站的快餐厅，梁宇生去排队打菜，卓奕留在座位上陪黄小晓，期间他见那小猫依旧乖乖待在她怀里，顺口问道：“你的猫...有名字吗？”
黄小晓低头摸了摸小猫头顶的黄毛，“叫橘子，因为它是橘色的。”
“很可爱的名字。”卓奕想了想，又问道：“橘子平时都吃什么，需不需要我让宇生点菜的时候注意一下，给它也准备点吃的？”
“我们吃什么，橘子就吃什么，不过他们说猫咪不能吃太多咸的和油，所以奶奶一般都会用冷水过一下再喂给它吃。”
许是因为提到了橘子，黄小晓说了两天来最长的一段话，只是，提到奶奶，她眼里依旧有着浓浓的悲伤。
十岁，虽是懵懂的年纪，却也已经依稀明白了死亡的含义，就像当初两位老人对她说起爸爸时那样，爸爸死了，就是永远的离开小晓，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
现在，爷爷奶奶也死了，她就再也见不到爷爷奶奶了。
卓奕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爷爷奶奶虽然走了，但是他们有彼此作伴，一起去天上也不会觉得孤单，小晓以后有妈妈陪着，还有橘子，也不会孤单，所以不要难过了。”
“可是...妈妈一直都不喜欢橘子，她要是想丢掉橘子怎么办？”黄小晓红着眼眶，抱着怀里的橘子更紧了。
橘子显然被她抱的有些难受，但依旧没有动，乖乖的由她抱着，甚至安慰似得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腕。
“我们一起说服你的妈妈好吗？橘子这么可爱，她一定会愿意的。”比起早上，现在卓奕是打心里真心希望黄小晓的母亲能同意留橘子，因为显然，黄小晓比他们更需要橘子的陪伴。
黄小晓却在这时抬头，怯生生的问道：“大哥哥，要是我妈妈真的不愿意留下橘子，你能替我照顾它吗？”
像是生怕被拒绝，她又急道：“橘子很乖的，不会乱跑，也不会捣乱，真的。”
“我知道，我愿意照顾它，但它也更想跟着你不是吗？所以我们还是要争取一下，让你母亲知道它对你来说很重要。”
“好”
不一会儿，梁宇生打了饭菜来，卓奕想起刚刚黄小晓说的话，起身去跟服务员要了碗水，挑了些蔬菜、鱼，过水后放进一次性餐盒里，推到橘子面前，“你先吃，不够的话你一会儿喵一声，我再给你夹。”
黄小晓闻言好奇的抬了头，“大哥哥，你这么说，橘子能听懂吗？”
“能的，小晓一会儿有什么想说的，也可以直接和它说。”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说辞，橘子快速的吃完了面前的食物，轻轻的喵了一声，卓奕便又往它餐盒里加了几个虾。
“哇，大哥哥，你怎么知道橘子能听懂，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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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卓奕顿了顿，看了梁宇生一眼，解释道：“我不认识橘子，但是，我有见过和橘子一样特别的小动物，小晓快吃饭吧，吃完了我们回车里，要是一会儿司机叔叔开走了，我们今天就见不到你妈妈了。”
小姑娘已经有快一年时间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又经历了这样的灾难，自然是希望能尽快到母亲身边，闻言就不再记着问话，乖乖低头吃饭。
因此她也没看见，橘子在她低头后，歪了脑袋朝卓奕看过去，眼里带着几分探究，卓奕冲它笑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它又拿前爪指了指在吃饭的梁宇生，卓奕对它摇了摇头。
橘子有些惊奇，甩了甩尾巴，但最终抵不过食物的诱惑，低头继续吃它的晚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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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几十公里的路程，黄小晓似乎稍稍开朗了一些，对两人说了些她母亲的事。
看的出来，虽然聚少离多，但这位母亲在孩子心目中依旧是位好妈妈。
到达指定车站时已经是夜晚九点，但车站内灯火通明，许多被困游客家属都已经赶来了这里，等着接亲人回家。
卓奕牵着黄小晓走在最后，远远看见一位中年女人朝这边走过来，来人穿着一身已经洗的发白的衬衫，一条磨的厉害却依旧干净整洁的牛仔裤，一双最普通的黑色布鞋。
接近他们时，她越走越快，最后几步几乎小跑起来，站在了一行人跟前时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小晓。”
“妈妈~”黄小晓喊了一声，直直扑进对方怀中。
橘子喵了一声，赶紧跳到她们脚边，这才避了被压扁的风险。
母女两静静的相拥了一会儿，那女人抬头朝他们这头看过来，似乎是想表示感谢，可就在她抬头的瞬间，卓奕呼吸一窒，手中原本抓着的手机‘啪’一声，砸在了车站外头坚硬的水泥地面上。
他有些慌乱的低头去捡，手机屏幕上的玻璃碎裂成细密的网状，映出他此时惊恐万分的脸......
☆、异样
“怎么了？”见卓奕许久没站起身,梁宇生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手机屏幕碎了。”
卓奕拾好情绪站起身，脑中原本要说的话早忘了个干净，迎着黄小晓期盼的目光，他紧紧捏着手机，努力控制着语气中的颤抖，“这位...女士,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离开了。”
说完立刻转身欲走。
“大哥哥...”黄小晓在身后喊他，卓奕却没有停下,又往前走了几步。
他知道自己失态了，也知道自己表现的一点都不正常，但他实在克制不住，只想带着梁宇生赶紧离开这里。
直到黄小晓跑到他身前,抱住他的小腿，他才被迫停了下来。
“大哥哥,你...你反悔了吗？”
女孩怯生生的问话声传来，卓奕低头看着她，混乱意识这才终于恢复了些许，也想起自己答应过她什么。
他回身闭了闭眼,再张开时，总算镇定了不少，抱起地上的橘子对跟上来的女人道：“您...贵姓？”
“我姓李，木子李,李文丽。”李文丽也是这时刚反应过来将女儿送回来的两人，竟是常在电视里出现的大明星，激动的连鞠了几躬，“卓先生，梁先生，实在太感谢你们一路对小晓的照顾。”
“不用客气，我们原本也是要回来的，小晓很乖，没给我们添什么麻烦。”
卓奕稍稍移开了些视线，不敢与对方直视，待过了一会儿才又道：“是这样的，李女士，小晓很喜欢橘子，我想替她问问，您愿不愿意...把橘子一起带回去，手续方面，包括用，我这边都会替您处理的。”
橘子本趴在卓奕怀里，听完了他的话两腿一蹬跳到黄小晓身上，像是为了证明她们有多亲近，贴过去，一下下舔着她的脸颊。
黄小晓养橘子已经有五六年时间，作为母亲，李文丽自然知道她们感情多好，尤其是小晓刚失去两位亲人，在这种时候若是自己再不愿意让橘子陪着她，强行将她们分开未太过残忍，到了新环境后，小晓必定更加不适应。
这些道理她都明白，她也心疼女儿。
但...
李文丽踌躇了几秒，带着卓奕向一旁又走了几步，避开了黄小晓，如实道：“卓先生，不瞒您说，我在z市那边，又谈了个男朋友，他是老实人，自己没结过婚，知道我家的情况后也愿意接纳小晓。”
“但...实在是他对动物的毛发过敏，若是要带橘子回去，我...真不知该怎么安排。”
黄小晓的父亲去世多年，李文丽一个人在外打工很是不容易，找个人照顾自己本就是应当，何况撇开略显陈旧的衣着来说，她五官实在生的清秀，只要稍一打扮，必定是个抢眼的美女。
卓奕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她当初妆容致，一身旗袍，端坐着向自己示威时的样子，脸色又白了几分。
“卓先生？”许是见他不说话，李文丽有些奇怪。
不知何时，梁宇生也走到他身旁，伸手揽着他的肩，担心的问道：“阿，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卓奕摇头，回到抱着橘子乖乖站在原地等他们的黄小晓身旁，“小晓...”
黄小晓是个聪明的孩子，一看卓奕的表情，立刻猜到了事情的结果，眼里顿时蓄满泪水，下一秒就‘啪嗒’‘啪嗒’落下来。
这下不止卓奕，连梁宇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跟着卓奕蹲下身安慰她，“别哭，橘子我们替你养着，以后你想它了给我们打电话，我找人去接你来我们家玩。”
“真的吗？”黄小晓有些不信，她从小到大都没出过那个村子，今天坐了八个多小时的车，对她来说已经是好远好远的地方。
她看过电视，知道眼前的两个大哥哥都是电视机里的大明星，他们住的地方一定更远。
“真的。”卓奕向她保证。
这时梁导的电话响了，他拿着电话走到一旁，卓奕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道：“小晓以后寒暑假都来我们那儿住吧，哥哥家种了好多葡萄，夏天可以避暑，冬天也有暖气，室内会比较暖和。”
黄小晓闻言终于高兴起来，但过了一会儿又垮下脸，小心翼翼的仰头问走过来的李文丽，“妈妈，我可以去找大哥哥玩吗？”
李文丽也没想到自己女儿能被卓奕和梁宇生这样喜爱，捏着衣服下摆，满脸紧张无措，“卓先生，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
卓奕实在不习惯在对方那张向来高傲自负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低头沉默了几秒后才回神道：“没事，我们和小晓还挺有缘的，何况橘子我们也喜欢，小晓愿意将它让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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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养，当然可以时常去看看它。”
正说着，打完电话的梁宇生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他的助理孙孟，“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助理孙孟，以后小晓若是想橘子，就给孙孟哥哥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你。”
之前梁宇生租的车辆在地震中基本报废，孙孟是来配合处理相关后续问题的，没想到会忽然莫名多了一项接送小女孩的工作安排。
好在刚刚梁宇生已经大概对他解释过，他抽出张自己的名片递给黄小晓，笑道：“小晓妹妹这是我的电话，好哦，弄丢可就见不着你的猫和大哥哥了。”
“恩！”黄小晓大声答应，将名片紧紧握在手里。
处理完这件事，卓奕迫不及待的与黄小晓母女道了别，抱着橘子坐上孙孟开来的车。
梁宇生本还想问问李文丽去哪，若方便就送她们母女一程，见状也没再多事，跟在卓奕身后上了车。
“阿你之前认识小晓的母亲吗？”
“不...不认识。”
卓奕在见到李文丽之后的反应显然十分奇怪，此时听到他这样问，脸色又白了几分，若说两人之前不认识，梁宇生是不信的，他伸手抱过人，让对方靠在自己肩上，“阿，我们现在这种关系，你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的吗？”
车里诡异的寂静了许久，连前方开车的孙孟都忍不住从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卓奕动了动身子，在梁宇生以为他就要开口解释原由时，却听他道：“宇生，求你别问了...我，我不想说。”
这还是两人心意相通以来，卓奕脸上第一次露出这样脆弱无助的神情，仿佛无法再承受哪怕一句的询问。
梁宇生哪还敢多说什么，抱着人一下下安抚着他的背部，“好，我不问了，但你答应我，不管因为什么原因，现在都不要再去多想，好吗？”
“恩。”
“累的话休息一下，到酒店我叫你。”
“恩”
卓奕闭上眼，却不是因为累或困，而是为了掩饰内心那翻涌着的不安与恐惧。
自己又该如何告诉梁宇生，刚刚他们遇到的那个看起来有些落魄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梁宇生前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们相濡以沫相伴一生，直至古稀那年，先后离世。
☆、女儿
回到酒店后,卓奕先重新对橘子介绍了他自己，从之前的对话中，橘子大概已经能猜测出卓奕也并非人类，只是不知道他的本体为何动物。
不同动物间的语言各不相同，妖也一样，还未化形的橘子虽能听懂人类的语言，但无法开口说话,所以大部分时间，她只能听着卓奕说，偶尔通过肢体给出些回应。
“因为知道你是妖,并不是普通的小猫，所以我们更多的会像对待人类孩子一样对你，而不是对宠物，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