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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青
成了同桌之后,贺顾军开始不耻下问,每天磨着腾胜苗给他讲数学题,那时候的腾胜苗特别单纯善良,全班男生平时都不怎么跟他玩,自从班长做了他同桌,大家对他也都客气起来,他还挺感激贺顾军,所以就花了大量的时间给他讲题,尽管他觉得贺顾军不是一般的笨,一道题讲三遍还说没听懂,他就耐下心从另外一个角度入手,再给他讲第四遍。当然贺顾军也是真的很罩他,不光带着他到处去玩,帮他解锁了他很多第一次,还早晨带早餐,晚上带宵夜,周末回家给他带各种好吃的好玩的。
但贺顾军这么力地喂他,却没有把他喂胖,后来有一学期他的身高飞快地往上蹿,在长到跟贺顾军一样的178cm后,贺顾军就开始发愁了,整天偷偷跟岑森抱怨说腾胜苗不能再长了,再长就要超过他了,找个媳妇比自己高,以后怎么过啊,岑森就揶揄他说,那你做媳妇呗,贺顾军干嚎着每天偷偷喝牛奶补钙,暗搓搓地到处搜罗增高的方子。不过最终贺顾军也没再高,178cm到顶了,而腾胜苗却不负岑森所望地长到了182cm,弄得贺顾军天天跟念咒似的念叨不能再高了不能再高了,弄得岑森那时候看见他就想笑。
他们两人关系的转折点在高二暑假,腾胜苗去贺顾军家里玩,两人打了半天游戏,吃了阿姨做的饭后一起躺在贺顾军的床上睡午觉,贺顾军的不轨之心终于按捺不住,在腾胜苗睡着后,偷偷亲了他一下,那时候的顾军同学也很纯情,不敢亲人家嘴,亲了额头,腾胜苗被他亲醒了,却一直装睡,后来贺顾军睡着了,腾胜苗却怎么都睡不着,悄悄拎着书包走了。
后来的一个星期,贺顾军再叫腾胜苗出来玩,他都不肯出来,贺顾军自己叫不动,发动同学朋友一起叫,腾胜苗通通不买账。这个时候贺顾军才意识到问题的症结所在,他跑去腾胜苗家小区楼下守株待兔,在他家楼下蹲了一整天,终于让他逮到了傍晚出来买酱油的腾胜苗。
贺顾军装模作样地陪着笑脸问:“你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是因为那天打游戏没让你赢吗?”
腾胜苗瞥了他一眼,绕开他往前走。
贺顾军追上去继续跟他东拉西扯,腾胜苗一概不理,等腾胜苗买好酱油回来,走进楼道里的时候,贺顾军忽然叫住了他,“腾胜苗,如果你今天不理我,我以后再也不来找你了。”
腾胜苗没理会他的威胁,径直上楼去了。
贺顾军小声骂道:“你他妈的就酷吧,以后有你哭的。”
不过贺顾军骂归骂,还是特别怂地守在人家楼下磨磨蹭蹭不走,小区里绿植多,天黑了蚊子特别多,他一边跟蚊子战斗,一边朝腾胜苗家的阳台瞄,等到十点钟以后,小区里渐渐没什么人走动了,贺顾军坐在树下面边骂骂咧咧边玩着打火机。
腾胜苗在窗帘后面偷偷看他,腾妈妈端了杯牛奶过来给他,也好奇地朝楼下看,“那小孩不像咱们小区里的,天黑了咋也不回家呢,晾衣服的时候我都注意到他了,他总往咱们楼上看,苗苗你认识吗?”
腾胜苗接过牛奶,轻轻点了下头,“认识,是我同学。”
腾妈妈:“啊,你同学啊?怎么了?你们闹矛盾了?这么晚了,要不叫他上来在咱家住一晚上吧。”
腾胜苗皱眉道:“还是别了吧,妈你别管了,由他去吧。”
腾妈妈人美心善,当然不会不管,立即下楼去把她以为无家可归的贺顾军领了回来。腾胜苗听见开门声,快步去了自己卧室。
腾妈妈给贺顾军简单张罗了晚饭让他填饱肚子,又特别贴心地拿出一套腾胜苗的睡衣让他洗完澡之后换上,贺顾军还特别会装惨,说爸爸出差了,妈妈去旅游了,他们一直都不怎么关心他,家长会也从来不去开,在学校老师和同学瞧不起他,在家没饭吃,吃了三天方便面了,说得特别可怜,腾妈妈差点搂着他流两滴泪,答应让他留下来,等他妈妈旅游回来了再回家。
贺顾军有腾妈妈撑腰,理直气壮地进了腾胜苗的卧室,可是等卧室门一关,他立马就蔫了。
腾胜苗那时候语文成绩不好,所以多半的课余时间都用来提高文学素养了,他这会靠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三国演义》看得痛不欲生,贺顾军不敢贸然走过去,离得老远,盘腿坐在地板上,“苗苗,你就理理我吧。”
腾胜苗瞪他道:“不许这样叫我。”
贺顾军喜出望外,居然搭理他了,“为什么不许这样叫?阿姨都叫你苗苗。”
腾胜苗郁闷道:“这是小名,只能我们家人叫。”
贺顾军舔着脸道:“那我也做你们家人呗?”
腾胜苗瞥了他一眼,低头看书,没吭声。
贺顾军弄不清楚腾胜苗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瞄了眼身后的门已经关牢了,慢慢往床边爬,“你答应了?”
腾胜苗不理,贺顾军就苗苗苗苗叫个没完,叫得腾胜苗烦不胜烦,“你到底要怎么样?”
贺顾军已经爬到了床前,他趴在床沿上,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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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央求:“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腾胜苗脸上表情有点怪异,半晌道:“你又不是小姑娘。”
贺顾军厚着脸皮给自己脸上贴金,“你不觉得我比小姑娘可爱多了?”
腾胜苗皱眉想了想,“你是挺可爱的,但你是男的啊。”
贺顾军愈挫愈勇,“两个男的也可以啊,谁规定只有男的跟女的才能谈恋爱呢?”
腾胜苗对这种事的认知有限,贺顾军当晚没再过多跟他掰扯,他模仿着单田芳的声音,给腾胜苗讲了一会三国演义,把小孩儿逗得哈哈笑,最后两人并排躺着睡觉,贺顾军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第二天一早贺顾军就跑回家了,他搜罗了一堆介绍同性恋的书籍音像制品,装了一书包背过来,对腾胜苗的爸妈谎称是和腾胜苗一起学习,其实是给人家儿子开小灶,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时候的腾胜苗年纪小,一张白纸似的,就这样被贺顾军拐到了手。
不过这俩人在一起后也不安生,腾胜苗后来身高突飞猛进,数学好,话又少,特别招小女生喜欢,贺顾军每天忙着跟潜在情敌作战,日子过得鸡飞狗跳。
再后来贺顾军跟家里出柜,他本来是想拖到高考以后的,谁知道高考前有一个晚上他们下晚自习后去校外吃宵夜,吃完回来路上,在街道拐角处的暗影里,他抱着腾胜苗亲,刚好被路过的他爸看见了,当天就把他领回去了,自然是一场腥风血雨。
两边家长还通了气,腾胜苗就这样被动地出柜了,但因为临近高考,父母们怕影响到他们考试,当时没怎么反对,等高考之后,两边父母都把自己的孩子在家严格管教起来,贺顾军那边是说不通就打,打完继续说教,腾胜苗的父母相对温和一些,没怎么舍得动手,就是苦口婆心地说。
后来填志愿那天,两人在家长的护送下去学校填志愿,贺顾军身上还有伤,上楼都劲,由于家长在旁监视,两人只眼神交流了几下,话都没说上一句,后来贺顾军借机上厕所,偷偷塞给岑森一封信,托岑森转交给腾胜苗,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腾胜苗父母看到。
高考后那个漫长的暑假终于过去了,到了大学后,两人都住校,父母管不了那么多了,虽然两人在父母的干涉下没在同一个城市读书,但还是丝毫不影响他们继续搞地下恋情,贺顾军一有时间就往腾胜苗学校跑,对腾胜苗学校的情况比他自己学校还清楚。再后来,两边父母都知道他们还在偷摸联系,时间长了,实在拦不住,方法用尽,他们反而愈挫愈坚,父母就放任不管了。
回忆到这里,岑森道:“别说这样的话,当初死活要在一起的是你们,现在后悔,早干什么去了?”
腾胜苗叹了口气,“当初如果不是我爸妈死活反对,我估计早跟他散了,我就是叛逆,把一辈子的叛逆都用在了这件事情上。”
岑森本来是来劝人的,现在居然对腾胜苗心有戚戚焉,他忙打住,正色道:“给我个面子,这次就原谅他算了,我回头也骂骂他,让他给你道歉。”
腾胜苗神色暗淡,“道歉没用,他前一秒能给你指天发誓,后一秒就抛到脑后了,这么多年了,一直都这么一副虚心受教,死性不改的德行,我都烦死他了。”
岑森语重心长道:“咱都是成年人了,你们也各自冷静这么多天了,一直这样不回家,不接电话不回信息也不是个办法,如果还想继续过,就好好聊聊,如果真得不想过了,也好好聊聊,好聚好散不是。”
腾胜苗有两分钟都没出声,最后念叨了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念完又问岑森,“原话是这么说的吧?我语文不好。”
岑森点头,“是这么说的。别瞎感慨,你们两个都是挺好的人,同学们都挺羡慕你们的,这么多年了,一直都在一块。人无完人,是人都有缺点毛病,互相容忍一下,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
腾胜苗刚要说什么,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他们科室打过来的,他挂了电话,一边推门下车,一边匆忙说道:“多谢你过来一趟,我会跟他好好谈的,现在住院部那边有情况,我得赶紧回去,再见。”
岑森目送腾胜苗快跑着进了医院大门,他摸出手机,打给贺顾军,“顾军,我已经跟腾医生谈了……”
第二天傍晚,腾胜苗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贺顾军不防他这个时候回来,惊喜过望,看他神色暗淡,憔悴不堪,从沙发上跳起来,扶着人说道:“累了吧,吃饭没?想吃什么?我给你叫外卖。”
腾胜苗不喜欢吃外面做的东西,可是他自己累得懒得动,指望贺顾军是吃不上一口热乎的,只能由他叫外卖。
贺顾军把人扶到沙发上坐好,倒了一杯温水给他,“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你先泡个澡,解解乏。”
腾胜苗狐疑地瞥他一眼,贺顾军哭笑不得道:“我没那么禽兽,你都累成这样了,我没动别的心思。”
晚上贺顾军忍得好生辛苦,要知道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近一个月来就做了两次。忍到第二天早晨,他觉得腾胜苗也歇了一晚上,应该歇过来了,又开始蠢蠢欲动。刚亲上腾胜苗的嘴唇,就被他一把推开了,“口气好重,你最近肠胃不好吧?”
贺顾军自己也不觉得,讪讪地坐起来,“我肠胃没事,挺好的,那我先去刷个牙。”他屁颠屁颠跑去刷牙,刷完牙又蹭过来,“你现在真是矫情,以前读书那会儿,刚吃完饭亲你你也不说啥,现在咋那么多事儿呢?”
腾胜苗翻白眼来推他道:“那你以前也还纯情呢,现在他妈的就跟小区里的泰迪似的,每天除了这个就没别的想头。”
贺顾军握着腾胜苗的胳膊把人摁在被子里,“我泰迪?我他妈又没一天干你八遍,一个星期连一次都保证不了,老子都快萎了。”
腾胜苗曲起小腿踢他,“你他妈萎了正好,我整天上班累死了,你就知道要要要。”
贺顾军一口咬住腾胜苗的耳垂,他知道腾胜苗最受不了这个,果然,一含在嘴里他就老实了,脚也不踢了,也不张牙舞爪了,身子软绵绵的,“你那破工作,累死累活,工资一点点,干着什么劲,趁早别干得了。”
腾胜苗一听这个又来气了,“我凭什么不干?你那工作就好了?整天他妈的就是没完没了的应酬,出差,鬼知道你们都在应酬什么?”
贺顾军好笑道:“吃醋了?”
腾胜苗不愿意承认自己紧张这个,一时说漏嘴,有一点郁闷,板着脸不理他。
贺顾军伏在他耳边道:“你放心,哥哥心里只有你,你让我上我就上,不让我上我就等着,我不会跟别人乱搞的。”
腾胜苗推他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爱跟谁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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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谁搞,搞完正好分手。”
贺顾军动手去扯他睡裤,听他说分手,心里有点火,动作也粗鲁起来,“你他妈的就等着我犯错呢是吧?你要真想分手,现在就可以分,何必呢?”
腾胜苗闭着眼装死,不再说话。
贺顾军完事后边拾垃圾边嘟哝:“你下次能不能给点反应,跟奸/尸似的。”
腾胜苗趴在枕头上抬腿踹了他一脚,贺顾军坐在床沿上,没看见他踹过来,没防备,一下子就摔到了床下,“你干嘛呢?”
腾胜苗淡淡道:“反应啊,你要的。”
贺顾军手里的垃圾掉了一地,郁闷得要命,边拾掇边骂骂咧咧:“现在跟你□□是真的一点意思都没了。”
腾胜苗抓了个枕头砸下去,“没求着让你上。”
贺顾军抓住枕头发狠扔到阳台上,“我自己贱行了吗?”
腾胜苗哼了一声,“总算说句实话。”
贺顾军骂骂咧咧出了卧室,洗漱完又进来问腾胜苗早晨吃啥,再出去买早餐。
然而好不过三天,三天后腾胜苗上完夜班回来,贺顾军应酬到半夜回来在车里睡了半宿,天亮了爬出来回家,两人在门口碰上,他酒还没彻底醒,看见人又开始犯浑,上来搂着就要扯裤子。
腾胜苗一脚踹过去,贺顾军本来就站不太稳,直接摔在了地上,这一摔,倒清醒了些,他也不恼,爬起来跟在腾胜苗身后进了门,“我就喜欢闻你身上的洗手液味道。”
腾胜苗扔下钥匙和手机往卫生间走,“我回头找医院后勤打听一下在哪儿买的,给你批发一车回来让你天天闻。”
贺顾军跟着他一起到卫生间,腾胜苗指了指外面,“出去。”
贺顾军:“我也没洗呢,咱一起洗吧,节能环保。”
腾胜苗:“你昨晚干嘛去了?”
贺顾军嘿嘿笑,“请几个政/府的人吃饭,吃完出来又碰见大洲他们了,又喝了一顿,有点多,不过我回来了,就是没上来,在车里睡着了。”
腾胜苗:“那我发信息为什么不回?”
贺顾军:“你发了吗?我没看到。”
腾胜苗:“说过多少次了,不能按时回家要报备,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贺顾军小声道:“那你不回来也没跟我说一声。”
腾胜苗立即火了,抓着洗脸池上的药膏朝贺顾军脸上扔过来,“我没跟你说吗?我一个月前就把这个月的排班表发给你了,你是瞎还是傻?”
贺顾军不敢再分辨,拿着牙膏小声说:“我忘了,都是我不对,对了,你早晨吃了吗?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腾胜苗低头刷牙,含糊不清道:“吃吃吃,就知道吃,我吃过了,你要吃自己去吃吧。”
贺顾军到底没能跟腾胜苗一起洗上澡,腾胜苗洗完澡穿着出来去卧室,贺顾军亦步亦趋地跟着,“今天能满足我一次吗?”
腾胜苗忽然顿住了脚步,转过身看着他说:“我已经给了你三天时间了,你还不打算坦白吗?”
贺顾军脑子有点糊涂,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奥,岑森都跟我说了,我忘了,那你既然都知道了,还要我坦白什么?”
腾胜苗气得眉毛拧在一起,忍无可忍吼道:“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
贺顾军道:“我不是怕你生气吗?”
腾胜苗道:“瞒着我我就不生气了吗?”
贺顾军低下头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说服不了我爸,我更不敢反抗他,我们家这边事儿一直都特别多,让你受委屈了。”
腾胜苗气呼呼地径直往卧室去了。
贺顾军追进卧室,“要不你打我一顿?”
腾胜苗垂头丧气地坐在床沿上擦头发,擦了半干随手把毛巾扔给他,说:“你有没有想过,孩子生了之后谁来带?你有时间还是我有时间?”
贺顾军拿着毛巾道:“我妈说不用我们管,她会带的。”
腾胜苗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阿姨那么大岁数了,又七灾八病的,她带得了吗?”
贺顾军道:“我妈的意思是,找保姆带,她在旁边监督者保姆。”
腾胜苗叹了口气,没吭声。
贺顾军挨着他在床沿上坐了,“医生说为了保险,总共放进去了三个,昨天打来电话,目前胚胎情况稳定。”
腾胜苗低下头没说话。
贺顾军揽住他的肩膀道:“要不回头跟你姓吧?”
腾胜苗看白痴一样地看他一眼,“那你爸妈还不得跟我拼命?再说了,我想要不会自己生吗?不占你这个便宜。”
贺顾军立即警惕起来,“你要跟谁生?你们科室那个小护士又给你发信息了?”
腾胜苗:“是啊,天天发。”说完他倒头就睡,蹬掉拖鞋,拉了被子蒙在脸上。
贺顾军脸色有点难看,拎着毛巾站在床头看了他一会,转身出了卧室。
腾胜苗这半年来总是半真半假地跟他说分手,他也知道腾胜苗是个直男,喜欢的一直都是香软的妹子,他把人家拐到这条路上走了这么多年,现在身边的同学朋友都开始谈恋爱奔向结婚那条大路走,他心里寻思,或许腾胜苗受到触动,真想结婚了呢。他妈常说夫妻两个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腾胜苗话不多,看着不那么好相处,个子又比贺顾军高,所以贺妈妈一直担心儿子受欺负,明里暗里不少念叨这些,贺顾军从来没往心里去过,可事到如今,他忽然觉得有点委屈,这么多年一直委曲求全地哄着腾胜苗,唯恐惹他不快跟自己分手,他又不是真的没有一点脾气,所以他也有点累。
他们都是那种身边不会缺人的人,如果两人各退一步,腾胜苗估计很快就能找到一个愿意给他生儿育女的香软妹子,而他呢,也能找个床上床下都不用卖力哄着的人。既然各自都能拥抱幸福,何必捆绑在一起互相折磨呢?
想到这些,贺顾军心里有点烦。
腾胜苗睡到中午起来,家里冷锅冷灶,冰箱空空如也,这都没什么,关键是贺顾军又不知所踪,他就有点生气,找到电话打过去,语气忍不住就恶劣起来,“你在哪?”
贺顾军在公司办公室里裹着薄毯子补觉,被电话吵醒,看见是腾胜苗,道:“找我有事?”
腾胜苗:“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
贺顾军:“在家嫌我烦,我自己出来了,你还找我干嘛?”
腾胜苗一听这个就火大,“半个小时之内滚回来,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贺顾军忍不住卧槽了一句,把电话扔在了沙发那边。
两人就这样又杠上了,这次贺顾军也不肯退让,牟足了劲地跟腾胜苗斤斤计较,寸土必争,这么多年了,腾胜苗都没服过软,他既然已经把话撂那儿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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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军当时没回去,那事后自然不会给他机会回去,直接把他们两人那套公寓的密码锁给换了。然后再次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家也不回,玩失踪。
贺顾军医院门口,家门口都蹲守了几次,没蹲到人,刚好公司有事,他又得出差,幸好上次出差回来证件之类的都在车上没拿回家,不然他得直接找人拆门了。
贺顾军出差一周回来,腾胜苗的气仍然没消,贺顾军郁闷不已,跑去大洲的酒吧里借酒浇愁,喝多了就忍不住跟大洲诉苦,“你说腾胜苗他妈的恨不得天天把老子拴在他裤腰带上,我真在家了吧,他又不好好搭理我,我多说两句话他都嫌我烦,你说他是不是分?”
大洲哈哈哈笑得直不起腰,“你不就喜欢他分吗?你个受虐狂。”
贺顾军知道跟大洲说等于白说,郁闷了一会儿,最后陈词总结道:“我算是明白了,人啊,你当初因为什么喜欢一个人,过后就会因为什么恨一个人。我当初喜欢他数学好,聪明话少,对谁都不怎么搭理,特别酷,我那时候常想,他怎么就能忍住不说话呢?现在就特别讨厌他话少,孤僻,有时候本来一群人高高兴兴地出来玩,他一脸高冷,跟谁都玩不到一块去,特别扫兴。”
大洲嘿嘿笑,“以前你还瑟说你们这叫性格互补,现在又抱怨玩不到一块去了,你小子这张嘴啊,什么话都是你说的。人家腾胜苗不差,你别不知足,两个男人过日子,不就那样嘛,只要床上和谐,什么都好说,在床上让你占上风,下了床你还想占上风,世上没这种好事。”
大洲一句话说到了贺顾军心里头的苦楚,“谁跟你说床上就和谐了,整整六个星期了,就让我上了三次,两周一次,哥们,两周一次,什么概念?”
大洲爆发出一阵狂笑,“我算是明白了,你家那位就是没让你爽够,如果让你多上两次,你肯定就不是这幅嘴脸了。”
贺顾军捏着啤酒瓶子望着吊灯发愁,“你说都是个男人,他怎么就不想呢?真是想不通。”
大洲想了想,道:“是不是你活儿不行?”
贺顾军用胳膊肘撞他一下,“滚蛋,老子活儿好着呢。”
大洲咂舌道:“你自己说好那不叫好,得他说好那才行啊,这么多年了,他说过吗?”
贺顾军想了想,摇了摇头,心里也有点不确定了,难道自己的活真这么差?
大洲又道:“你们刚在一快那会儿呢,他评价过吗?”
贺顾军道:“也没有,他那时候脸皮特别薄,动不动就脸红,我也不好意思问他。”
大洲想了想又问:“那你们做的时候,他反应大不?”
贺顾军回想一下,更加不确定了,“他好像一直都不太有反应,他从来不发出声音,以前还会抱着我,现在就躺着装死,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即便是我要求他帮我摸一下,他都很敷衍。”
大洲啧啧称奇,“你还真是蠢出新高度了,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都没意识到吗?我随便这么一问,就弄明白了,你们的问题根本就是床上不和谐。跟你说,他那种直男,在下面可能就比较容易没感觉,再加上你活又不好,换做是我,我也懒得跟你做,他能忍你这么多年,真是不容易,得了,听兄弟一句劝,回头试试让他在上面,没准他就对这件事有兴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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