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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青
贺顾军听说,忍不住小脸一白,菊花一紧。
大洲端着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又说道:“这再有两个小时就光棍节了,给他发个红包,把你想说的话写在红包上面,信息他不回,红包总会吧。”
贺顾军诧异道:“光棍节为啥要发红包?”
大洲道:“因为他,你脱离了单身狗阵营,你不得心怀感恩啊,别问那么多为什么,赶紧发,你微信上要是没钱,我转给你。”
贺顾军忙掏出手机,“我有钱,那发多少合适啊?”
大洲喝了口酒,随口道:“吉利数字嘛。”
贺顾军道:“6?8?9?”
大洲瞥他一眼,“你可真土,人家都发520,1314这些,谁跟你689啊。”
贺顾军挑眉道:“520和1314有什么说法吗?”
大洲再次白他一眼,耐着性子解释说:“谐音,520我爱你,1314是一生一世。”
贺顾军道:“我爱你不应该是521吗?0又是什么鬼?最先想到这个的人肯定发音不准。”
大洲懒得再跟他掰扯,拎着酒杯去招呼别人去了。
第52章番外臣服
这一晚腾胜苗值夜班,正在整理患者的住院病案,等下还有一台手术要做,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不停地响,提醒他有消息进来,隔壁位置上的同事见他不理会,还以为他太专注没听到,提醒道:“胜苗你有信息进来。”
腾胜苗想都不用想,这么强迫症不停地发消息的除了贺顾军没别人了,他怕影响同事,把手机调成静音,同时看一下他都发了些什么,结果差点被气笑了,贺顾军一溜发了二十五个微信转账。
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吧!
对不起都成你口头禅了吧?
这些年你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
早干什么去了?
我以后一定改请再给我个机会吧!
能改才有鬼了?
回来给你上你快回来吧!
给你上?什么鬼?又喝大发了虫上脑了吧?
对不起!
对不起!
……
然而因为他没有回复,那边还在不停地发,腾胜苗一怒之下,直接给他拉黑了。
世界终于清静了,贺顾军这边却傻眼了,他立即把电话打了过去。
腾胜苗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想了想,拿着电话出了办公室,劈头盖脸道:“你有病是吗?”
贺顾军态度特别好,“对,我有病,你能给我治治吗?”
腾胜苗站在走廊上打电话,怕被人听见,忍着怒气,压着声音道:“行,你在家等着,我明天早晨回去就给你治,一刀就给你治好了。”
贺顾军心里一惊,“你要干什么?”
腾胜苗道:“给你那玩意切了,整天闲得蛋疼,上蹿下跳地可劲折腾,给切了你就安生了。”说完霸气地挂了电话。
大洲从旁边过来,“怎么样?我说就发红包这办法好使,腾医生理你了是吗?”
贺顾军愁眉苦脸道:“老子发出去快三万,他竟然骂我有病,不过他让我回家了,让我明天早晨在家等着他。”
大洲道:“这就是你不对了,钱发给自己媳妇哪能心疼呢,不过你是怎么发的?我不是给你说520跟1314吗?”
贺顾军道:“没心疼,我发个520,再发个1314,这样交替着来的,总共发了三十来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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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个吧好像。”
大洲差点笑喷,“那腾医生肯定又嫌你烦了。”
贺顾军诧异道:“你咋知道?”
大洲道:“你想啊,人家正上班呢,手机不停地响,换谁谁不烦啊,不过不管怎么说,他让你回家了,回家你好好表现,按照兄弟教给你的,准没错。”
第二天早晨腾胜苗下班回家,从电梯出来,就看见贺顾军靠在门口睡觉,也不知道是在这里睡了一晚上,还是回来太早,等他的时候又睡着的,天已经挺冷了,楼道里冷飕飕的,腾胜苗莫名有点心疼,走上去把手放在他的乱毛上揉了揉,最后揪起一绺头发,“醒醒。”
贺顾军睁开眼,迷瞪了一下后清醒过来,揉着眼睛站起身,闪在一旁让腾胜苗开门,“不好意思啊我睡着了,你还没吃饭吧?我买了早餐,拿进去微波炉里转一下就能吃。”
腾胜苗开了门放下钥匙和手机,弯腰换鞋,“我在医院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贺顾军放下东西,当先冲去卫生间,“我给你放洗澡水,现在天冷了,洗完澡别穿薄的睡衣了,穿我上次给你买那套厚的,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泡过消毒水,也洗过了。”
等到腾胜苗洗完澡出来,贺顾军跟着他去卧室,“这就睡了啊?”
腾胜苗回头看他,“不睡干什么?”
贺顾军道:“你不是回来给我治病吗?我以为你要跟我谈谈呢。”
腾胜苗走去刷地一下拉上窗帘,“跟你谈有用吗?这么多年了,以前谈的次数还少?谈完你就听了?”
贺顾军小声分辨道:“你总想让我听你的,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也是个有自己思想的成年人。”
腾胜苗掀开被子上床,噼里啪啦数落道:“我让你做的事情没什么违法乱纪的吧?不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这个家更和睦?你夜不归宿,不说一声,你就没错?你喝得烂醉就有理了?工作工作,对,你夜不归宿是为工作,你醉酒也是为工作,就跟别人没工作似的。你又要说工作性质不同,你的工作就得出去应酬,可凭什么啊?你喝醉了吐得到处都是,得我拾,你喝完去泡温泉,在水里面睡一夜,我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打,打通了没人接,我担心的要命,恨不得连夜出去找你,你睡得倒好,一点不用操心。还口口声声让我别干了,我不干了,在家等着你给钱,你是不是得更牛逼了?”
贺顾军今天回来是来求和的,他虽然不认同腾胜苗的说法,但是不敢反对,笑着说:“你说的是,我以后会注意的。”
腾胜苗看到他一脸敷衍的表情,倒头便睡。
贺顾军蹭到枕头旁边,“今天给你上好不好?”
腾胜苗的怒火噌一下子就起来了,“我说了这么多,你就一直在琢磨这玩意是吧?真他妈的死性不改。”
贺顾军也有点生气了,“你总是挑我的不是,可你自己呢?回来就睡,都不带搭理我的,我他妈的也是贱,我回来干什么呀,就看你睡觉是吧?”
腾胜苗抓起床头桌子上的相框就砸了过去,“不跟你干那档子事儿就是不搭理你,你是睡了一晚上,可我上了一晚上的班,我回来睡觉怎么了?”
腾胜苗生气喜欢扔东西,一般他扔贺顾军,贺顾军要么接住要么闪开,而且他也没真想打人,然而这次贺顾军没闪,相框砸在他头上,又落在地上,相框上镶嵌的玻璃碎了,贺顾军的额头也被他砸出了血。
腾胜苗忙从床上下来,“你他妈傻呀,不知道躲啊?”
贺顾军没搭理他,蹲下去捡碎了的玻璃和镜框。腾胜苗跑去拿了消毒棉签和创可贴进来,贺顾军已经把碎玻璃拢一块了,手里拿着那张两人的合影发呆,那是他们大学的时候,两个人第一次出去旅游在海边拍的,两个人都特别傻,盼着腿坐在沙滩上对着镜头比剪刀手。
腾胜苗拉贺顾军起来,贺顾军没有强,站起身坐在了床沿上,腾胜苗掐断棉签一头,酒顺着管子流到另外一端的棉球上,伤口不大,被砸得有点凹陷了进去,也没出多少血,他用棉签擦干净了创口,贴上了创可贴。贺顾军一直没说话,低头拿着照片看。
腾胜苗把垃圾处理掉,进来见他还在看相片,从他手里抽出相片,“被打傻了?”
贺顾军低着头没吭声。
腾胜苗随手把相片放回桌子上,随手在他头上揉了揉。
贺顾军忽然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头埋在他的颈窝里,闷声闷气地说:“胜苗,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烦我,不爱我了?”
他嘴里呼出的热气喷在腾胜苗耳朵上,腾胜苗头皮有点发麻,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对不起啊,我刚才不是有意的。”
贺顾军道:“我不是说这个,我就问你,还爱我吗?”
腾胜苗闭上眼睛想了想,认真说道:“爱。”
贺顾军一抬头就吻住了他的耳垂,怀里的人身子发软,某处却挺立起来。
意乱情迷中贺顾军用最后的理智想起了大洲的建议,他伏在腾胜苗耳边问:“要不今天你在上面?”
腾胜苗诧异地挑了挑眉,用腿蹭了蹭贺顾军某处,好像是没有平时那么硬,他怕伤害了贺顾军的自尊,有点难以启齿地小声问:“你不行了是吗?”
其实贺顾军本来挺硬的,就是问出那句话之后瞬时有点萎了,他被腾胜苗问的有点莫名其妙,“我好好的怎么不行了?”
腾胜苗以为他不好意思承认,鼓励他说:“没事,不行回头去找中医调理一下,别担心啊。那个,咱慢慢来,今天不行就明天再试试呗。”
贺顾军黑人问号脸了一会,脑子终于转了过来,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瞬时就变得神抖擞了,他故意逗腾胜苗,“哥哥年轻力壮,不用找中医,不信你摸摸。”
腾胜苗以为他是想让自己帮他摸摸好硬起来,听话地探下手去,触手又硬又烫,他有点诧异,不过心里也松了口气,看来真的不用找中医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人没再折腾,和和睦睦过了两个月,一晃到了年底,两人都更加忙碌,聚少离多,这两个月里发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国外反馈回来消息,三个胚胎发育起来了两个,医生建议都留下来,贺顾军听到这个消息可谓悲喜交加,喜的是一次就搞定了,不用再折腾,悲的是本来就是为了完成任务,生一个就觉得麻烦,这下好,一下子来了两个。他郁闷了几天,慢慢又高兴起来,因为他决定到时候一个跟他姓,一个跟腾胜苗姓。他要用一个娃彻底拴住腾胜苗,想到这里他又觉得挺值的。
贺顾军的爸爸听到这个好消息,人倒是高兴了,可高兴也挡不住病情的持续加剧,先是偶尔去医院,从来直接从疗养院转到了医院,虽然请了两个护工,但医院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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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自家人在旁边看着,有事的时候贺顾军去,其余时间他妈妈在那里照看着,后来严重那几天,贺顾军连公司也不去了,每天守在医院。
腾胜苗上班的医院就在隔壁,只要贺顾军在医院里,他一下班就直奔过去,这天他过去,贺爸爸刚做了一轮的治疗被送回病房,虚弱地躺在床上呻/吟,曾经威风八面雷厉风行的一个人被疾病折磨成这样,贺顾军坐在床旁边看着他爸爸,忍不住就难受起来,腾胜苗轻手轻脚走过来,把手放在他头上轻轻揉着,像是揉小猫小狗,“我买了饭,在那边桌子上,你吃了去休息一会吧,我看着。”
贺顾军抬头看着他,“你上一天班也挺累的。”
腾胜苗淡淡笑,“今天坐门诊,不累的。”
老爷子听到腾胜苗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看着他,嘴唇翕动,“小腾来了。”
腾胜苗点头,“嗯。”他推着贺顾军去吃饭休息,自己在他刚才坐的位置上坐下来。
快过年的时候,贺爸爸的病情稍微稳定了一些,他坚持要回家过年,一家人也都清楚,这恐怕是他能过的最后一个年头了,就没违背他的意愿,把他从医院接了回去。
腾胜苗春节要值班,休息那三天回家陪他爸妈走了两家亲戚,又去贺顾军家里探望了一下贺家两位长辈,虽然他们是见过家长的,但除了两家的近亲属,其他人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怕有同事朋友来串门时不好介绍,春节还是待在各自家里,只晚上才回他们自己的小家。
这一天腾胜苗上白班,贺顾军下午早早从家里出来去接他下班,路上遇到点状况堵车,贺顾军本来以为要迟到了,结果去了才知道腾胜苗下班后又被临时抓去了手术室那边,他们院急诊那边了个急性阑尾炎的小孩,要立即做手术,其他同事都有事在忙,只得他去做。
贺顾军对他们医院的情况了如指掌,径直往住院部那栋楼走去,住院部四楼整层都是手术室,但是给非医务人员的公用电梯在四楼都不停,贺顾军爬楼上去的,他推开应急通道的门走进去,恰好里面那扇门有人出入,也开着,他一进去,先看见这边站着几个等候的患者家属,他家腾医生正在那边电梯门口的可移动床前弯着腰给一个小孩做检查,“这样子疼吗?那叔叔按这里疼不疼?这样呢?来,侧过来,腿抬起来,对,就这样,疼吗?不疼啊,你怎么这么棒呢,真乖,好了,起来吧。”期间穿插着小孩的小童音,腾医生的声音听起来超级温柔,即便是在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腾胜苗也没对贺顾军这样温柔过,他不禁有点愣神。
腾胜苗对孩子家长交代了两句,转身往回头,一眼就看见了贺顾军,他不喜欢贺顾军到单位来找他,他也从来没有去过贺顾军公司,对此贺顾军非常不满意,觉得他好像为了故意撇清什么似的。
所以在这里看见贺顾军,腾胜苗有点意外,拎着病案走过来,声音淡漠地问:“你怎么来了?”
周围有患者家属在,还有腾胜苗的同事进进出出,贺顾军不好说别的,只说:“没什么事,路过就顺便上来看一眼。”
腾胜苗:“我最快十点半下班。”
贺顾军:“晚饭吃了没有?”
腾胜苗:“同事给我拿了,等下抽空吃。”
贺顾军:“那,你记得吃,回去路上慢点……我回了。”
腾胜苗点了下头,转身在门旁边按了一串密码进了里间。
贺顾军有点不舍得走,想再看看腾胜苗工作的样子,但他看出来腾胜苗有些不自在了,所以从四楼下来,他心里不怎么痛快,可不痛快能怎么办,他只能忍着。他回到家洗完澡躺在床上看电视,后来开始幻想到以后小孩子生了,腾胜苗这样温柔地跟小孩讲话,又高兴起来,他这个年过得太累了,后来看着电视就睡着了。
腾胜苗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他进卧室,发现贺顾军给他准备好了睡衣,他冲了澡,穿着睡衣进卧室,电视还在开着,贺顾军以一个十分扭曲的姿势缩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腾胜苗关了电视,走过去想给贺顾军换一个舒服点的姿势,贺顾军被他一拉就醒了,“你回来了?”
腾胜苗没吭声,掀开被子在他旁边躺下,贺顾军翻身就压了过来,“晚上我去找你,你怎么有点不高兴?”
腾胜苗把他从身上推下去,“没有。”
贺顾军:“我又不瞎,我看出来了。”
腾胜苗伸手摁灭了灯,“你觉得不高兴就不高兴吧。”
贺顾军锲而不舍地追问:“怕你同事看见还是怕被那个谁看见?”
腾胜苗:“谁?”
贺顾军梗着脖子,“你说谁?除了那个小护士还能有谁。”
腾胜苗有点火大,“你整天除了这个,就不能琢磨点别的吗?”
贺顾军:“那你就不能对我态度好一点?”
腾胜苗:“我对你态度怎么不好了?”
贺顾军:“你对那不认识的小孩都能喜笑颜开的,看见我就拉着张脸,爱答不理。”
腾胜苗郁闷道:“你是小孩吗?他几岁你几岁?你跟他比?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贺顾军被抢白一顿,也觉得有点惭愧,他躺下安静了一分钟,又爬了起来,可怜兮兮地托着下巴看腾胜苗,“我想了。”
腾胜苗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自己撸。”
贺顾军:“自己撸不出来。”
腾胜苗不再说话。
贺顾军爬到他身上,手探进他的衣服里乱摸,“你要不回应我,我就用强。”
腾胜苗扣住了他的手腕,冷冰冰地说:“那你就试试。”
贺顾军又退缩了,委委屈屈地躺回枕头上,他刚才睡了一会,这会很清醒,一点睡意都没有,躺了一会,叹了口气说:“你有没有觉得咱俩现在过得特拧巴?”
腾胜苗也没睡着,淡淡道:“人都拧巴,能过得不拧吗?”
贺顾军:“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烦?”
腾胜苗没理他。
贺顾军:“有时候我会想你是不是性冷淡?可我知道你不是,你就是对我冷淡。”
腾胜苗依然没有说话。
贺顾军继续说:“你列了很多条条框框,要我这样,要我那样,我被你管得死死的,有时候很烦,有时候又觉得挺幸福的,你管我说明你爱我。我一直不敢对你有啥要求,你说啥是啥,我只敢在床上提一点小要求,可现在连这点小要求都总是被你驳回。你的想法总是埋在心里,从来不对我说,我也不要求你说,但如果跟我相关的,还是希望你能说出来,比如,你想分手,你想要别的生活,都可以说。我读书的时候脑子就没你好使,现在依然这样,你不说我猜不出来。”
腾胜苗依然没什么反应,贺顾军掀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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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卧室。
原来管他,他还是会烦的。没有人比腾胜苗更清楚他有多爱贺顾军,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特别神经质,如果他在忙还好,如果他在家闲着,贺顾军在外应酬没回来,他就忍不住会催他快点回来,他抑制不住地想把他攥在手心里,放在眼皮子底下,什么都不干,就看着,就挺满足的。他知道自己的爱有点畸形,他也知道自己的人很拧巴,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就比如说现在吧,心里拼命地想把人留在卧室,可身体就是不愿意做出挽留的举动。贺顾军曾经有一次喝醉了说漏嘴,说他分,说完还怕他生气,他当时一点也没生气,他也觉得他自己很分。
腾胜苗到底还是出去找贺顾军了,因为他听见贺顾军睡在了次卧,次卧平时没有人睡,被褥一个冬天没晒,还很薄,他怕贺顾军回头再感冒了,得不偿失。
“走吧,回去睡吧。”腾胜苗站在门口对床上的人说。
贺顾军没动。
腾胜苗等了半分钟,只得走到床前,弯腰拉住他的手,“我明天还要上班呢,你心疼心疼我行吗?”他的声音有点疲惫,是真得累了。
腾胜苗说出这样的话,尽管语气平淡,但已经算是撒娇了,贺顾军反过来攥住他的手,老实跟他回了卧室。
两人又重新躺在床上,难得的,腾胜苗把手放在了贺顾军的小腹上,指腹轻轻擦着他肌肉的纹理,声音不带一丝情/欲,依然很平静,“我今天再说一次,我没有烦你,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我爱你,以前爱,现在爱,以后也爱。以后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了。”
在床上腾胜苗极少主动,这么偶尔一次,尽管都没碰贺顾军的关键部分,他却已经起了反应,“你只要还爱我就好,我就放心了。”
腾胜苗的指甲一直都修得特别短,紧贴着肉,不用立按,轻轻摸指端,只能摸到肉,根本摸不到指甲。所以就算意乱情迷的时候他的指尖嵌入贺顾军的肉里,也并不会让人觉得疼,他并不是不喜欢床上这件事,有时候是太累了,有时候是可以预计的第二天会很累,而贺顾军自己开公司,起步阶段应酬和出差都特别多,他轻松的时候贺顾军可能又没空,这样错来错去,次数自然就少了。□□不光消耗体力,还会影响坐立,虽然这么多年了,但可能是体质的原因,他事后还是会很难受,难受很久。
贺顾军还没有要射的征兆,腾胜苗的下腹又酸又麻,快感累积叠加,他有点受不了了,下意识地扭了一下腰想要躲开,又被贺顾军牢牢地钳制住。
终于射了,释放那一瞬他的脚趾蜷缩着,久久没有伸开,是挺爽的,可明天要坐一天的门诊……
贺顾军搂着他不肯撒手,嗓音异常黯哑,带着点情/欲未散尽的轻喘:“孩子的性别已经知道了,是两个女儿,我跟爸妈说好了,到时候上户口的时候,一个跟你姓,一个跟我姓。”
腾胜苗道:“手续估计不好办,真的不用了。”
贺顾军道:“已经跟人说好了,确实不好办,但不是不能办,趁着老爷子现在还在,把这些都办好了,省得以后那些人不肯出力。你跟你爸妈也说一下,就快有孙女了,让他们也高兴一下。”
贺顾军的孩子,腾胜苗想自己一定会很喜欢的,毕竟爱屋及乌。可是他爸妈那边会怎么想?他说不好,“嗯,就是我爸妈他们还在上班,恐怕……”
贺顾军与他十指紧扣,笑着说:“养还是放在这边养,叔叔阿姨就是想带,也得等他们过几年退休了才行。”
腾胜苗不再有别的疑虑,“好。”
这一次预防针管得时间还挺长,后面好几个月贺顾军都没有再作妖,不过跟他爸爸的情况时好时坏也有关系,太忙了,顾不上作妖了。
两个小宝贝出生后贺顾军和腾胜苗一起飞过去看了一次,本来没想这么小就带回来,可贺顾军爸爸的情况非常不乐观,老人闭眼之前急切地想要见到下一代,所以在孩子满月后就带回了国内。
两个小孩虽然是异卵,但看着蛮像的,五官也都有贺顾军的影子,小小的一团,软乎乎的,多数时间都在睡觉,每隔两个小时要吃一次奶,带回来的时候大便已经正常了,一天拉一次,小便很多次,两个保姆一人负责一个。
贺顾军的爸爸在见到两个小孙女后好像再无牵挂,在一个初冬的傍晚离世,走的时候很平静,贺顾军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很难过,他爸爸在的时候他还可以依靠一下他,现在他爸爸走了,他们家以后就要靠他自己了。
等到丧事彻底料理清楚,已经又到年底了,有一天闲下来,腾胜苗问贺顾军,“小孩名字还没有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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