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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明君/盛世暴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兰竹
作为主公,他有这份心,就足以让他们感激涕零了。
刘荨继续道:“荆州刘景父子不足为惧,刘景年老,刘景两子……嗯,算了,背后说人坏话不好。”
付家父子和郑直忍笑。
刘荨道:“我渴了,接下来的话你来说吧,我喝水。”
三人:“……”
司俊苦笑:“好吧,我来说。”
郑直和付寿肩膀可疑的抖动,只付风还一脸迷茫。
经过这么久相处,他们也算发现了,司俊拿皇帝陛下那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两人这不愧是发小,的确亲如兄弟,还是成熟稳重的兄长和聪慧顽皮的弟弟这种兄弟。
“正如正法所说,刘景病重,荆州大权掌握在望族手中。荆州归顺之后,荆州望族仍旧掌握大权。虽德兴不一定会输给这些人,但刘景年轻时能总揽荆州大权,荆州望族无不蛰伏,定是有些能耐。若能治好刘景,刘景年老,且儿子不中用,肯定是要跟着陛下回成都,并不会对荆州造成太大影响。”
“陛下对刘景有恩,对刘景忠诚的人定会支持德兴;刘景为儿子铺路,为取得功劳,也定会卖力帮助德兴压制荆州望族。”
司俊总结:“若是刘景归顺于我,他活着弊大于利。但刘景归顺的是陛下,那便利大于弊。”
虽刘景不一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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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立之心,但他毕竟是宗室,且皇帝乃是正统天下之主。他归顺于司俊这个“黄口小儿”心里肯定不痛快,但刘景本就是刘荨登基之后才赴任的荆州牧,现在他年纪大了,要卸任,刘荨这个皇帝重新任命荆州牧,也是理应之举。
郑直不由叹息:“幸亏我们有陛下。”
这省了多少事啊。
“不过,荆州牧已经确定是李德兴了吗?他愿意离开益州?”郑直问道。
李家可是益州望族,李昂在益州可谓如鱼得水,他跑荆州去干什么?
司俊道:“德兴自请去荆州。他希望离开之后,我能狠下手帮他清理家族蛀虫。”
郑直嗤笑:“德兴倒是做了个好买卖,倒是州牧受累了。”
心也累,名声也累,说不得还有人说司俊不体恤下属,和李昂反目呢。
司俊微笑:“若是有人因此事,去策反德兴,倒是有趣。”
郑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谁说他擅奇谋?司州牧才是擅奇谋那个人。
不对,司州牧不是善奇谋,他擅长的明明是毒计,有时候为了损人,宁可不利己的毒计。
所以他才觉得,司州牧定能逐鹿中原,为天下主啊。
不过……
郑直看向旁边乖巧捧着水壶喝水的刘荨。
有了陛下这神奇的存在,郑直觉得,司俊他有些看不上眼了。
不是司俊不好,而是跟着陛下干,将来自己未来安危有保证啊。跟着司俊,说不准待天下平定的时候,自己就该想着如何自保了。
司俊表面上光风霁月,实际上多疑寡恩。他用得上人的时候对你千好万好,用不上,就要自求多福了。
作为霸主,甚至作为皇帝,这样的理智是非常好的。就是该有这种狠戾,才能让司俊坐上、坐稳皇帝的位置。
他只要能亲眼见证自己的主公成为皇帝,结束这乱世,自己将来如何又何必在意?何况,到时候自己乖一点,听话一点,也不一定会遭遇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
但陛下不同。就算陛下将来变了,司俊也是最先遭殃的一个。以司俊才智,肯定不会坐以待毙。有司俊当出头鸟,他们这些次一等的功臣,完全可以看情况行事,保全自己的几率大得多,说不得还能踩着司俊走上更高的位置呢。
看,郑直说司俊寡恩,他自己也差不多。
说起来,司俊居然对陛下这么忠心,还真是不符合他的人设。郑直开始走神。
司俊不知道郑直所想,但知道也没关系。
他的权力|欲本就不重,现在这么兢兢业业,自己都变得不像自己,不过是为了一颗想要见证盛世,不让历史中生灵涂炭出现的初心罢了。待天下稳定,若是刘荨觉得他碍眼,他就托病辞官归隐,白天看书钓鱼,晚上进空间看电视打游戏好了。
争权夺利的,是电视不好看,还是游戏不好玩?
第33章
刘荨等人进入荆州之时,见有将领带着士兵等候着。
刘荨立刻切换二把手模式,郑直自觉脸上带着微笑前去应酬。
“梓博兄!许久不见!”郑直一上去就套近乎。
楼归苦笑道:“许久不见,郑正法。”
郑直微笑:“你可是荆州牧派来迎接我们的?”
楼归摇头,道:“凑巧而已。”
楼归对着乱世中背叛谁投奔谁的事很淡然,也没有对郑直喊打喊杀。他淡然道:“有人自汉中来投,州牧派我来此处迎接。不过州牧虽未派人在此处迎接你们,却说了礼待。”
言下之意,让郑直身后两员杀将把杀气一,没打算和他们敌对。
郑直回头对付家父子笑着点点头,两人将兵器拢后,一人留在刘荨和司俊身边,一人策马来到郑直身后,护卫郑直。
楼归看了一眼付家父子,又将视线投到刘荨所扮猥琐文士身上,刘荨露出一谄媚笑容,楼归顿时觉得伤眼睛,连忙皱眉将视线移开。
刘荨知道世人,特别是士族,多是颜控。他故意化妆成这猥琐模样,就是为了看那些人伤眼的表情。现在如愿以偿看到,笑容就更灿烂了。
司俊悄悄用手肘碰了刘荨,让他悠着点,别太过分。刘荨忍住笑,整了整脸色,捏着嗓子道:“汉中?”
楼归听着猥琐文士那古怪的腔调,心想,这难道是个宦官?不过这胡子……好吧,胡子可能是黏上去的。
楼归心中更为不喜,因此并不回答。
郑直理解了刘荨的意思,问道:“从汉中过去的?可别是我们那里过去的逃犯。”
楼归道:“为首者王兴本是京城附近人,后京城大乱逃亡汉中,途中因饥饿食人,到汉中被人告发,然后又逃往了荆州。”
刘荨皱了一下眉头:“食人?”
司俊压低声音,解释道:“乱世之中,民不聊生,易子而食很常见。兵乱之中,一些军队没了粮饷,也干过此事。”
刘荨本想问,咱们益州军队不会也吃人吧?他转念一想,司俊治军严厉,益州近几年成也不错,哪怕前期比较艰难,杀烧抢掠,以战养战可能有,应该还不到逼到去吃人的地步。
既然和自己没关系,刘荨就将此事抛开了。
司俊见刘荨神色,知道其没怎么在意这件事。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
郑直和其他人显然也没觉得这有什么值得提的,郑直只嘲笑了几句那人太小心谨慎,要是有真才实干,说不定李昂仍旧会礼待他。
郑直和楼归闲聊几句之后,楼归显然并不想郑直带着两杀神和一队士兵就这么长驱直入。他表示让郑直在他驻兵处休息一夜,他先派人快马加鞭告诉州牧,益州来人已经到了荆州,到时候襄阳应该会来人迎接。
郑直胆子也大,欣然同意。
楼归还有公务在身,郑直道不需多客套,自己在楼归营地附近找了一处空地驻扎下来。
楼归让人送了几扇羊,几坛酒作为款待。
刘荨笑眯眯道:“不错不错,这羊挺肥的。你们再去打些猎物,今日大家都吃肉。付小将军啊,我知道你食量大,但这几扇羊也让其他将士们吃一点,可别一个人啃光了。要是饿得离开,就自己打猎去。”
付风这一路都被刘荨欺负,现在还没习惯,只红着脸道“我食量也不是很大”,然后垂头丧气的带领士兵去山林间打猎。
刘荨笑得直不起腰。
付寿乐呵呵的跟着笑,就跟被笑话的不是他儿子似的。
嗯,亲爹。
刘荨道:“付将军,你也去活动活动吧,有子杰在保护我就够了。”
付寿连忙道:“末将知晓将军英勇,但这毕竟周围有上千人,还是小心为上。”
刘荨摸摸下巴的山羊胡须,道:“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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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去。走,正法,咱们打不了猎,可以去捉鱼啊。”
郑直笑眯眯道:“在下还是能打猎的。不过捉鱼也不错。丰先生喜欢吃生鱼脍吗?在下做生鱼脍还是有几分心得。”
刘荨思索了一会儿,才想到生鱼脍是什么。
后世只知道倭国喜欢吃生鱼片,但实际上生鱼片也是从咱们华国兴起的。不过因为华国做生鱼脍多用淡水鱼,淡水鱼寄生虫不像海水鱼那样,可以肉眼看见,因此喜欢吃生鱼脍的人都吃了一肚子寄生虫,死了不少人,后来这样的吃法就渐渐消失了。
刘荨道:“生鱼脍虽然鲜美,但淡水鱼多寄生虫,会吃死人的。正法若是馋,等到了海边,让人捕海鱼给你吃。淡水鱼,还是做熟了吃吧。”
郑直失笑:“丰先生说法,怎么跟司公一样。先生和司公不愧为同一个师门。因司公拦着,直已经很久没能吃过生鱼脍了,虽知会吃出病来,但是馋啊。”
刘荨道:“馋也要忍着,你可不想吃一肚子虫吧?要是肚子里虫多了,还会钻进脑子里哦。被虫吃空大脑怕不怕?”
郑直立刻抖了抖,道:“不吃了不吃了,先生可别吓唬我了。”
刘荨板着脸道:“这可不是吓唬。别嘴馋,等着咱们去了海边,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付寿好奇道:“为何海鱼就能吃?”
刘荨道:“这是因为海洋环境和淡水环境不同的缘故。说简单些,鱼肉里都有寄生虫,海里的寄生虫很大,能看出来,在做鱼生的时候就能祛除,而且因为海水环境和淡水环境不同,许多海中的寄生虫上岸之后就会自己死掉。但淡水寄生虫十分小,肉眼看不见,没办法挑出来,而且在人身体中也能存活,所以危害很大。”
“总而言之,陆地上的飞禽走兽游鱼,都得做熟了吃。实在是没办法吃了生鱼生肉,等条件允许了,立刻去找医者去开打虫药。想吃鱼生什么的,就去吃海里的。特别是付将军啊,你们这些在外行军打仗的人,对吃食上不可能太讲究,生肉生鱼什么的,不想吃也得吃。比起寄生虫什么的,还是填饱肚子最重要……”
刘荨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开始细数行军途中可能遭遇的各种健康问题,以及应对和弥补方式。
他一边说,还一边拉着司俊举例,说司俊不爱惜身体一二三四,说的司俊连连讨饶也不停嘴。
付寿越听脸上傻笑越严重,整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看起来像是个傻乎乎的莽汉子似的。
郑直一边微笑一边摇头,心想,陛下的确对将士一片赤诚爱护之心,怪不得付将军会笑成那样子。付将军本就是铁杆的汉室忠臣,现在大概已经不是汉室的忠臣,而是小皇帝本人的忠臣了吧。
不过……如果他处在付将军那位置,听着皇帝陛下如此关心将士安危和待遇问题,他也一定会很感动。
何况,皇帝陛下可不是简简单单的问几句好,而是对将士遭遇的问题知之甚祥,甚至已经想出了解决,或者正在想解决的办法。
郑直心里又叹了口气。
皇帝陛下心里的想法挺多,这要是一一实现,不知道益州上下得加班加成什么样子。真是头疼啊。
还好,现在还有荆州陪着一起加班。
郑直现在就开始在心里琢磨着,荆州哪些人可以增加大家的工作效率。
皇帝陛下还说担心他一言不合就跑去折腾曾经诽谤他的人。其实皇帝陛下想多了。司州牧早就发现,折腾是因为他时间太多。如果他忙得脚不沾地,只想将曾经诽谤他的人都拉来一起加班地狱,加死一个算一个,还能担上一个以德报怨的好名声。
虽然他其实秉承着的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的处事标准。
郑直视线瞟向另一边营地。
说起来能增加加班效率的人才,隔壁不久有一个吗?
以楼归之才,不和他们一起加班,真是浪了。
不过等荆州归顺陛下,楼归也已经在他们口袋里了吧?
夜晚,刘荨让随行的将士们分食了羊肉和猎来的肉类。
因警戒,这酒是没法子喝了。司俊便提供了几个使用酒的食谱,让酒都用在了烹饪肉食上。
无论是蒸煮还是烧烤,加了酒的肉少了许多膻味,让众人吃的交口称赞。
只是酒是用粮食酿造而成,本来就珍贵,普通人想要饮酒尚且不可能,用来烹饪就更显奢侈了。他们也只能将味道记下,以后可能就尝不到这美味了。
若他们有酒,当然是自己喝了,显然不可能这么奢侈。
当然,郑直和付家父子倒是可以奢侈一下,但他们可能更好酒,而不是像司俊和刘荨那样,更好那一口吃的。
吃的肚皮浑圆之后,刘荨拉着司俊绕着营地走了几圈消食之后才睡下。
他还没睡下多久,就被叫喊声吵醒。
刘荨睁开惺忪的睡眼时,司俊已经全副武装,守在他身旁。
“隔壁营地生乱,付风已经带兵前去查看,不用担心。”司俊柔声道。
刘荨见到了司俊之后,心中紧张就少了许多。他打了个哈欠,干脆将司俊的膝盖当枕头,把脑袋移了上去,嘟囔道:“隔壁不是正在迎接那个吃人的谁谁吗?怎么突然生乱了?”
司俊道:“我也不太清楚。等人回报。”
刘荨又打了个哈欠。他伸了一下懒腰之后,磨磨蹭蹭的穿戴好衣衫:“我出去看看,不会有危险吧?”
司俊犹豫了一下,他想着如果那兵乱真的影响到自己营地,刘荨还是在帐篷外好跑一些,就道:“出去看看吧。小草躲在我身后,小心些。”
刘荨咧嘴笑道:“没问题,我一向小心。”
刘荨做了保证,司俊却更加不放心了。他小心翼翼护着刘荨出了帐篷,付寿正在外面守着。
刘荨问道:“正法呢?”
付寿道:“郑校尉跟犬子一同过去了。”
刘荨惊讶:“正法去干什么?那里很危险。”
司俊道:“正法武艺不错,小草不用担心。”
刘荨无奈:“好吧,这里只有我是战五渣。”
虽说付寿没听过“战五渣”这个词,但勉强从这三个字中理解了刘荨的意思。他无奈的看着刘荨,心想陛下还真是妙语连珠,淡定得不得了呢。
他还以为遇见这种意外状况,陛下肯定会惊慌失措。结果陛下不但不惊慌,还一副跃跃欲试外加“我要控制住我自己”的样子。
和自家那小子上战场时的神情差不多。
怪不得陛下如此喜欢自家那小子。两人脾性很合得来。
刘荨观望着隔壁,很快就有兵卒来报告隔壁的情况。
刘荨听后,面色十分古怪:“你说隔壁那家伙其实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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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奔益州,但是又自觉需要个投名状,于是假装投奔荆州,准备抢了这次迎接他们的人马,带着俘虏和马匹去投奔咱们?”
跪地的兵卒道:“郑校尉是如此说的。”
刘荨扭头忍笑:“子杰啊,这人还挺有趣的。他知道荆州马上要归咱们了吗?”
司俊叹气:“显然不知道,才会惹出这种麻烦。”
刘荨又问道:“如果正法说他是益州人,愿意给这人写举荐信,你说他会不会停手不打了。这打来打去,我心里慌啊,要是波及道我们怎么办?虽然我知道付将军和付小将军神勇,定不怕这群乌合之众。但刀剑无眼,为这种无聊的事受伤,那多倒霉啊。我心疼我的人。”
司俊轻笑:“正法既然跟过去了,定然会解决此事。正好文起也在,说不得给这人一个教训,也得他以后再乱来。”
虽然如果没有他们来这里之事,这件事也算不得乱来了。
依作是司俊处在那人位置,也会先想着怎么增加自己的资本,再去投靠他人。
果然如司俊所说,隔壁的喊打喊杀声很快就弱了下来。又有一兵卒过来报告,说隔壁已经无事,现在郑直、楼归和那个叫王兴的人正坐在一起商议什么,可能会晚归。
刘荨本想等着,司俊道:“他们可能会谈很久,小草还是先去睡吧。等明天白天问正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迟。”
刘荨本想再坚持一下,被司俊“晚睡长不高”给戳中了可怜的小心脏,他痛苦的捧着胸口回去睡觉了。
司俊待刘荨回帐篷之后,微笑着的脸板了起来。他对付寿道:“今夜就麻烦付将军了。”
虽说隔壁事情似乎已经结束,为防万一,今夜肯定需要继续戒严。
付寿忙道:“将军放心!今夜我就守在丰先生帐篷外!”
司俊点了下头。他犹豫了一会儿,进了刘荨的帐篷。
今夜,他还是守着刘荨一起睡吧。
他进帐篷之后,刘荨正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瞅着自己。
司俊无奈笑道:“等着我呢?”
刘荨“嘿嘿”直笑,给司俊空出了一半被子。
司俊只卸了盔甲,合衣睡下:“放心睡吧。”
刘荨往司俊身边靠了靠,正准备闭上眼睛,司俊又道:“不准进系统看电影,快睡觉。”
刘荨蔫嗒嗒道:“我还有个结尾没看……”
司俊道:“睡觉。”
他守在这里,除了担心刘荨安全,最重要的是,禁止他进系统空间。
虽然意识进入系统空间之后,身体也在休息,但神无法休息,总会影响身体。若是刘荨到了系统小屋睡觉也就罢了,现在他正在看剧,熬了好几宿。之前也就罢了,现在入了荆州,需要时刻保持警惕,刘荨毕竟保持最佳状态。
熬夜看剧禁止。
刘荨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以为今天是最后的熬夜狂欢,谁知道被人打扰了。
刘荨在心底用鞋底抽打了几下今天搞出事情来的某某之后,蔫嗒嗒的闭眼睡觉了。
既然不能看剧,司俊又睡在他身边,那么进不进系统小屋也没关系了。
刘荨如此想着,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司俊听着刘荨呼吸声渐渐平缓之后,才慢慢入睡。
到了第二日,没有熬夜看剧的刘荨的确神比前几夜好了许多,不需要在马车上补觉了。
神十足的刘荨见了哈欠连天的郑直,一点不体贴瞌睡无比的下属,缠着问郑直隔壁的事是如何解决的。
郑直忍住哈欠,道:“楼归也正在犹豫是去益州还是豫州。益州虽然离他更近,但他在豫州有旧。我自然是不会放过他,就劝他一起去益州了。不过荆州很快就是咱们的地盘,让他们留在这里,先帮忙治理一下周边也不错。最后王兴和楼归答应和解,两人暂时留在这里。”
若荆州归顺了,那好说,反正到荆州还是到益州都没差。甚至益州因为已经铁板一块,不如留在荆州,更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若是荆州和益州反目,他们在这里,也正好接应益州军队。
“若昨日不是付小将军差点把王兴斩落马下,楼归不是王兴对手。”郑直道,“楼归擅长做谋士,让他自己领军打仗,就差了些。王兴还算是个将才,虽有些自私凉薄,可以一用。”
自私凉薄的人,有时候才更好用。
就像一个国家不但需要清官,也需要贪官,需要酷吏,需要墙头草。只要用得好,这些人都能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发光发热。
王兴虽然自私凉薄,但若刘荨不倒,他觉得留在刘荨麾下最符合他的利益,他就不会背叛。
当然,如果有强于刘荨之人,他也不介意立刻倒戈。
如此尖刀,就看刘荨自己怎么用了。
刘荨倒是无所谓:“再自私凉薄,涉及他自身利益,他总会努力的。他若不好好干,就扣他工资,罚他奖金,看他心疼不心疼。”
众人忍笑。
皇帝陛下说的话虽俗了些,但的确是这个理。
倒是付小将军弱弱问道:“陛……丰先生不计较他吃人肉。”
付小将军年纪尚小,虽然行军打仗见过了许多惨事,还是不太能够接受吃自己同胞的人这件事。
刘荨一脸无所谓道:“这件事该是他来怪我,而不是我去怪他。毕竟,如果有其他肉吃,嗯,应该说,有其他能果腹的粮食,大部分人都不会去吃自己的同胞。当然,有些恶棍除外,但我想能被荆州招揽,又被郑直看得起的人,应该不是那种没事去琢磨一下人肉十八种吃法的变态。”
刘荨顿了顿:“老百姓易子而食,该被责怪的当然是朕这个没用的皇帝,而不是走投无路的老百姓。”
付风顿时哑口无言。
这时候,刘荨身后响起了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他回头,见着楼归和一不认识的武将正在付寿的陪同下走过来。
那不认识的武将手中的刀掉到了地上。
刘荨傻眼。
这时候怎么会有外人在。糟糕,掉马了。
刘荨努力绷紧脸,对着来者点点头,然后转身进了帐篷。
哎哟,糟糕,掉马甲了好紧张。我先进帐篷躲躲,你们帮我善后!
司俊从刘荨的眼睛中读出了刘荨的潜台词,除了无奈,他还能怎么办?
楼归和王兴和付寿商量了一会儿驻兵的事毕竟付寿比这两人都更有经验,他们两和付寿算是相谈甚欢,楼归和王兴(至少表面山上)也和乐融融。这两人想着自己马上就和益州这群人是同僚了,就想过来邀郑直和付风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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