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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明君/盛世暴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兰竹
谁知道刘荨会在感慨之下突然扯掉了自己的马甲,而他们又正好听见了。
看着楼归和王兴一脸无措的样子,特别是王兴那不





盛世明君/盛世暴君 分卷阅读48
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郑直看了一眼自己那装护卫的上司,以及知道自己是皇帝陛下掉马的罪魁祸首,正眼圈红彤彤一副要哭出来的付风,只得挺身而出。
“刘荆州毕竟有宗室血脉。”郑直对着帐篷拱了一下手,道,“那位心善,担心刘荆州安危,便亲自来了。毕竟荆州望族,在刘荆州去世之后,不一定会善待他的儿子。”
楼归本想替荆州望族辩解几句,但他想着刘聪被养成的那样子,不由叹了口气。
若是能说出“百姓易子而食是朕之错”的皇帝陛下,担心刘荆州的处境,也不为过。
王兴愣愣的看着帐篷,一直没说话。
付寿和王兴聊过之后,对其感观好了许多。
这的确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换做是他,他曾经也遇到了快要饿死的境地。那时候他啃树喝水吃土,也没打过人肉的主意。但他知道那个滋味。王兴没对无辜妇孺动手,吃的是想要杀他吃他的恶人若不是如此,他身边这群人也不会认他为主,从这一点,付寿觉得还是可以接受。
不过,他觉得可以接受,不知道皇帝陛下能不能接受。
至少,很多士族是不可能接受这种事。
付寿一直觉得,昨夜皇帝陛下知道此事之时表现得太淡然,仿佛有些冷漠过头了。
现在看来,皇帝陛下不是冷漠,而是太善良了。
他淡然,是因为觉得错不在王兴,而是在自己。
“请不要说出去。”付寿最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只好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主公是隐藏身份来的,并带来了神医为荆州牧治病。他担心荆州望族不会让他见到荆州牧……以后你们也是在主公麾下做事的同僚,知道了也就知道了吧。”
王兴结结巴巴道:“那、那真是……”
郑直笑眯眯道:“好好干,不要辜负主公一片心意啊。”
虽然付寿和郑直嘴里还是和昨日那样一直说着“主公主公”,但他们知道,这“主公”不再是指益州牧。
皇帝陛下真如那荒诞传言一眼,是益州真正的主人?益州牧一直是皇帝陛下的暗棋和退路?
可皇帝陛下被困宫中,是如何掌控益州?他又是如何信任益州牧不会背叛他?他到了益州之后又是如何这么快就获得益州上下承认?
这两人都不是蠢人,他们可不相信,只因为皇帝这个身份,益州上下就会买账。
不过正因为如此,如果益州上下这么快就买账,认皇帝陛下为主公,就说明皇帝陛下绝对不一般。
而一直装乱臣贼子,装枭雄装的全天下人都信了的司俊,更是不一般。
有如此君臣,这天下,说不定真的会再次归于汉室手中。
“草民……愿为主公鞍前马后,万死……而不辞。”王兴也不知道是真的感动还是做戏,他趴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刘荨从帐篷那扒了一条缝,看着门外大演感动戏,心里那个着急啊。
你们还没完没了了是吧?咱们正准备拔营离开呢。要是去晚了,刘荆州嗝屁了怎么办?你们陪我一个苦力啊?我把神医都找到了,就差看病了,你们可别拖时间啊。
然而这几人显然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演一会儿,于是刘荨无奈之下,只好去系统看电影。
这可不是他想偷懒,实在是一个人在帐篷里无聊啊。
待刘荨看了二十分钟电影,把昨晚的结尾看完之后,司俊才发消息让刘荨可以“起床”,离开这里了。
刘荨假装自己没看到身后楼归和王兴那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感动神情。
王兴也就罢了,楼归你感动个大头鬼啊?你们两把视线一成不成?我还以为你们两看到什么漂亮的大姑娘了呢!这还是君臣之情吗?!怎么感觉gaygay的!
“小草,这是好事。”司俊忍笑。
刘荨摊手:“好吧,好事。话说,你们对楼归说什么了?他表情有点不对劲啊。”
郑直慢吞吞道:“不过说了些丰先生的事罢了。”
比如各种神出鬼没,好似有天人相助什么的。
刘荨没好气道:“你肯定忽悠他了吧?肯定忽悠他了。我说,以后大家都是同僚了,对他好一点。”
郑直好奇:“何为忽悠?”
刘荨道:“就是诓他,欺骗他,误导他。”
郑直微笑:“这丰先生可就误会直了,直是这种人吗?”
刘荨十分肯定的点头:“你就是这种人。子杰也是这种人,你们两是蛇鼠一窝。”
郑直:“……”陛下这评价似乎不太好?
司俊无奈道:“我和正法蛇鼠一窝,那陛下你呢?”
刘荨对着司俊竖起大拇指:“当然也和你们蛇鼠一窝了。忽悠得好,再接再厉!你们想怎么忽悠,我配合你们!”
郑直:“……”陛下这评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司俊叹气。他就知道,刘荨是这么想。
“得一谋士,一将才,算是意外之喜。”司俊道,“楼归说书信已经派往了襄阳,可能我们很快就要遇到刘荆州前来迎接我们的人。”
他们绝对不会允许郑直带着人在荆州四处乱串。以郑直三寸不烂之舌,说不得等到了襄阳,周边官吏就被他说动了大半,齐齐投向益州了。
这可是一个带着荆州小半非荆州土著谋士安全投向益州的神人。
何况现在荆州还留有那么多从中原逃难隐居的人。这群人不肯为刘景所用,但不一定不会被郑直说动,为司俊所用。
司俊现在形势可是一片大好。
果然,还没到下一个城池,他们就看到了迎接的人。
刘荨看着郑直似笑非笑,道:“我们承诺,不率先使用郑直这个超大杀伤性武器。”
郑直哭笑不得。陛下这是……在夸他吧?
刘荨推郑直:“快去,你才是这次出使的使者,咱们就在马车里看你和他们寒暄,我看好你哟。”
郑直无奈看向司俊。
司俊解围道:“陛下,既然你是副手,还是得出去的。这次来迎接的人是荆州杜家的族长。”
言下之意,地位有点高,咱们要装的像一点。
于是刘荨乖乖跟着郑直一起下马车,看着郑直和杜毅寒暄也就算了,杜毅身后的人还找他套话。
郑直本来很担心刘荨被套话,但刘荨一张口,就把对方绕晕了。
因为刘荨说了一口流利的四川方言,对方听不懂。
这四川方言还不是现在益州土话,而是后世已经经过改良很多次的四川方言。
刘荨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四川话说的贼溜,对方两眼一抹黑,瞬间放弃了他。
司俊忍笑。
刘荨这四川方言,显然是听某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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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的相声和某些搞笑四川方言剧学到的。他不仅会说四川话,还会说粤语,唱粤语歌。就算方言治不了对方,他还能飙几句英文日语。
这些都是从电视剧中学到的。
天知道,萧喵系统里的影视剧到底有多少神奇的东西。
刘荨这么别出心裁一来,炮火就只能由郑直一个人承受了。
不过郑直也是个可以舌战群儒的人,他在荆州为官时虽不被刘景信任,但也很少有人在他舌下讨得了便宜。现在经历了和益州那群人的洗礼之后,舌头就更厉害了。
杜毅苦笑:“正法更胜从前。”
郑直微笑:“这人啊,是会随环境改变的。周遭是犬,周遭是狼,能一样吗?”
刘荨:“……”卧槽,郑正法居然开群嘲了,他骂荆州的官吏是狗!
司俊深呼吸了一下。算了,他就不该指望郑直对着这群瞧不起他的荆州望族们,还能好好说话。
果然,这群人立刻开始和郑直拐弯抹角的吵了起来。
说是吵也不尽然,应该叫引经据典互嘲。文人的吵架,能叫吵架吗?这一边把对方祖宗八代都骂进去了,一边还满脸温文尔雅笑容,看上去这群人不是在互相谩骂,而是在友好交流似的。
当然,刘荨也被这骂战波及了,然而刘荨还是继续说后世四川方言,对方骂了几句之后,发现他听不懂刘荨骂他什么,心里很着急,不管再怎么挑衅,都不知道对方回馈是什么,简直太难受了,于是就不找刘荨对骂了。
既然大家都是端着一副友好交流的表情,若听不懂对方骂的话,那还有什么意思?
司俊看着刘荨那忍笑忍得扭曲的脸,心里叹息。
刘荨被骂之后回应的什么?他用四川方言背了几段疯扯扯和假老练的台词而已。这段时间,他疯狂迷恋疯扯扯和假老练。
他觉得,曾经骂光淀总菊是不对的。有些动漫,的确该禁一下,比如疯扯扯和假老练。你看陛下都学了些什么话?唉……
反正没人找他吵架,司俊顿时进入神游模式。
作者有话要说:
疯扯扯和假老练,即,四川话配音版本的猫和老鼠。电视台天天播,特别视觉污染。
第34章
虽然这群人和郑直展开了亲切友好的骂战,但并没有人阻止郑直见刘景。
甚至,这群人恨不得,郑直立刻见到刘景趁着刘景还清醒。
既然荆州望族已经达成一致意见,决定投靠司俊,那么他们可不希望两州发生战争。
毕竟现在还是有人对投靠司俊持反对意见,只是因为刘景压着,这群人并没有发作。
等刘景死了,荆州肯定四分五裂。
他们的根在荆州,荆州陷入战乱,他们的家族也会被削弱。
郑直察觉了这些人心中所想,就更嚣张了。
如果不是因为刘荨还在旁边看着,他肯定压着这群人的底线,把这群人都嘲一顿。
叫你们看不起我,叫你们压着我的官职不给升,叫你们抱团排挤我,现在还不是要求着我了?
刘荨知道郑直心情之后,拍了拍郑直肩膀,同仇敌忾:“别气,等他们归顺我们之后,就把最脏最累的活交给他们,让他们天天加班加到崩溃!”
郑直深呼吸一下,对出馊主意的皇帝陛下点点头:“谢先生!”
刘荨笑眯眯道:“虽然以后这些人也是同僚,但我还是要顾忌老员工的心情,这是我应该做的。”
郑直愤愤不平的心被刘荨这句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抚平了。
只要皇帝陛下有这种心思,以后那些人就越不过他去。
郑直奇迹的因刘荨这句话找回了冷静,他道:“陛下,神医已经来了,我们可以去见刘荆州了。”
刘荨道:“好啊,对了,他大儿子也该到了。虽说这孩子当不了割据一方的枭雄,当个地方官还是没问题的。虽有人说刘景两儿子是猪狗,我觉得还不至于。不能因为人家不适合当主公就骂人吧?”
郑直不由失笑:“这不过世人遗憾刘荆州两儿子不像他罢了。”
不管他对刘景多不满,但刘景的确是个人才。
刘荨点点头,道:“一代不如一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看看大汉的现在就知道了。”
刘荨叹口气。
郑直看着刘荨猥琐的扮相也掩盖不住的深邃眼神,不由一阵恍然。
刘荨虽只是个少年郎,身体里却似乎装着一个满含沧桑的智者。他知道的很多,世间名利又似乎看得很淡,一点都不像个大权独揽的皇帝。
这种矛盾,让他整个人充满神秘感。
想起来,司俊整个人也带着这种矛盾和神秘感,让人捉摸不透。
若刘荨和司俊知道郑直所想,定会同时摇头叹气。这什么矛盾和神秘感,不过是站在巨人肩上,纵观几千年历史变迁,自觉唯我独醒的穿越者的自大罢了。
有人接应,他们很快就到了襄阳城。
到了州牧府前,他们要求郑直的侍卫都留在门外,还要求郑直解除武装。
郑直冷笑:“你们胆子就这么小?那么多武将守着荆州牧,还怕我们暴起杀人不成?杀了刘荆州,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吗?看你们这群蠢货因各自利益四分五裂,让我们益州徒生麻烦?”
最终,以荆州杜家为首的荆州望族们强压下不满,让郑直带着刘荨和原桦假扮的副手,以及付寿和司俊伪装的护卫,一共五人带着武器进了州牧府。付风则带着其他士兵守在门口。
付寿有些犹豫,他担心刘荨的安全。
刘荨微笑低声道:“等我见到了刘景,就安全了。”
付寿一只手按着腰间的剑,心想,无论有什么危险,他定会保护皇帝陛下安全。
郑直等人进了州牧府,穿过小路,进了刘景卧床的小院。
郑直环视了一下,嘴上浮现出讥讽的笑容。
这附近可埋伏着不少刀斧手呢。虽然刘景存了投靠益州的心,但他现在年纪大了,可没有以前的英雄气概。即使知道益州来使既然敢带着这么少一队士兵大摇大摆前来,肯定不是为了搞刺杀,但他还是存了疑心。
英雄迟暮,迟暮的不是年纪,也是心。
郑直心里庆幸,咱们皇帝陛下还年轻,不会很快变成一个多疑的老头子。
以自己年纪,在皇帝陛下变成多疑的老头子之前,他大概已经在黄土里埋着,不用担心皇帝陛下的疑心病了。
至于后代……嗯,儿孙自有儿孙福。
刘荨也发现了刀斧手。他心里很淡定。
在知道他要身犯险境之后,老妈子性格的宿谊就让他在空间里准备好了大南瓜,还让系统空间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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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训练场,教他怎么利用南瓜。
南瓜好啊,进可攻天降南瓜砸死人,退可守南瓜墙不是那么容易砍动的,刘荨觉得现在自己一个可以打十个,不对,一百个也没问题。
他现在可膨胀极了。
司俊心惊胆战的守在他身后,深怕这个自从在系统里学会了南瓜的一百种用法之后就无比膨胀,跃跃欲试的捣蛋鬼,现在就把南瓜扔出来,用刘景埋伏的刀斧手测试一下他的训练成果。
“臣卧病在床,不能起身迎接天使,天使勿怪。”待他们进屋之后,刘景率先开口道。
正在琢磨些不好的东西的刘荨抬头,看着两颊深陷,颧骨高凸,头发已经全白了刘景,眼中不由浮现出一丝惊讶。
他曾见过刘景一面,那时候的刘景还是个帅中年。这才六年,刘景怎么老成这副模样了。
刘荨上前一步,对郑直伸出手。在屋中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郑直将手中圣旨双手递到了刘荨手中,然后恭敬退后一步。
司俊、付寿、原桦也停下脚步,和郑直一样,站在落后刘荨一步的位置。
刘景皱眉,面带深思的看着眼前这个面容猥琐的人。
刘荨微笑,声音是清亮的、和面容完全不和谐的少年音:“刘荆州,许久不见,可有想念朕吗?”
司俊等人:“……”陛下又调皮了!
其余人:“!!!”这人说什么?!
刘景惊讶的瞪圆眼睛。
刘荨笑眯眯的走上前,有人回过神来,挡在刘景榻前,亮出手中刀。
刘荨笑眯眯道:“对皇帝露出刀,你这是准备弑君吗?”
刘景立刻呵斥道:“退下!”
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退后了一步。
刘景挣扎的从榻上爬起来:“真、真的是陛下吗?”
刘荨摸了摸脸,道:“打盆水来,朕脸上的伪装黏得太牢,硬扯很疼的。”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将刘景扶住,然后随手将圣旨塞进刘景手中:“圣旨上什么都没写,等你病好了之后,朕再想写什么吧。朕这次前来,就是看看你的病是真的治不好,还是有人不想你治好。原桦,替荆州牧看看。”
原桦立刻上前,道:“荆州牧请将手伸出来。”
刘景看了刘荨一眼,犹豫了一下,伸出手。
原桦把脉之后,又让刘景张开嘴,伸出舌头,并按压了刘景身上几处穴道。他询问了刘景现在所喝药之后,属于神医的清高和自傲让他不顾周围情况,愤愤道:“庸医误人!药不对症!幸得还不迟!荆州牧不用担心,在下定能将州牧的病治好。只是桦来得迟了些,州牧身体元气是难以补得回来了,州牧以后身体可能会比常人虚弱,需要静心养补。”
刘景心中立刻闪过一连串阴谋论,他反问:“这位是……神医原桦?”
原桦拱手道:“是草民,当不得神医称呼。”
刘景激动的咳了起来,刘荨立刻拍了拍刘景的背,并很自然的接过旁边侍女递来的蜜水,喂刘景喝下。
刘景喝下后,才意识到是刘荨递来的水,忙道:“陛下……”
刘荨道:“别激动,既然原神医说治得好,那就肯定治得好。好了,朕先在你这住一段时间,是否隐瞒身份就看你决定了。朕相信你,毕竟咱们是一家人嘛。你也不用太担忧,朕就是来看看你。不亲眼看到你,朕心里不踏实。”
刘景忍不住老泪纵横:“让陛下操心了。”
刘荨笑眯眯道:“朕现在有机会操心也不错。放心,有朕在,无论是你,还是你两个儿子,朕都会护着。”
刘荨说罢,环视了一眼在场荆州众人,眯着眼道:“朕想,你们中应该没有想弑君之人吧?”
震惊的荆州众人终于回过神来,噼里啪啦跪了一地,忙道不敢。
不管他们现在是否对皇帝有敬意,是否对皇帝的身份有疑惑,刘景都叫着“陛下”了,他们不可能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
何况,他们本就等着刘景接圣旨,让他们归顺益州。
只是……为什么来人是皇帝?益州真的是皇帝做主?陛下言下之意有人害刘景是怎么回事?
“陛下,这是药方。”大概是一个方面钻研太深就容易在其他地方显得有点呆,原桦在这种气氛中,还自顾自的找来纸笔,写好药方。
刘荨看都没看,道:“找人熬药。以后荆州牧的病由原神医负责。”
原桦道:“草民遵旨。”
然后这家伙就这么淡定的指挥侍女和仆从去抓药熬药了,一点都没把那些跪了一地的荆州权贵看在眼里,特别狂妄。
其实原桦不是狂妄,只是他眼中只有治病救人罢了。
这时候,侍女已经端来水和手帕,司俊上前,接过手帕,代替侍女给刘荨卸除脸上伪装。当刘荨露出他那张带着机灵劲儿的少年脸时,刘景彻底放下心。
虽他见刘荨时,刘荨还年幼,但依稀能看出这两人的确是同一人。
刘荨摆摆手,让司俊退下,并没有说出司俊的身份。
郑直看着司俊退下,且站在他和付寿身后半步的位置,心想,皇帝陛下也不是傻白甜,还留着一手呢。
他不暴露司俊的身份,荆州众人就会以为司俊还留在益州。就算他们有什么坏心思,留下了皇帝陛下,但益州本就是在司俊手中发展起来,司俊不在这里,一切百搭。
说不定司俊还恨不得他们留下皇帝,借此借口发兵攻打荆州。
说不定司俊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才让皇帝以身赴险,来到荆州,想玩一处借刀杀人。皇帝“死在荆州”,他自立为王,为皇帝报仇,也算顺了大义的名义。
郑直将一切可能都想了一遍,不由觉得,皇帝陛下隐藏这一步暗棋真是太厉害了。只要不暴露司俊,这群人就不敢对他们如何。
至于刘荨是否是这个想法他当然是这个想法。不过这个不是他想出来的,是系统中小伙伴们给他分析的,他觉得自己根本不是玩阴谋的料,这时候听小伙伴们的准没错。
不知道是不是见到皇帝陛下太激动,还是听到神医保证他的病一定会治好有了盼头,刘景神好了许多,连咳嗽都少了,能和刘荨对答如流。
刘景绞尽脑汁旁敲侧击,刘荨则像个傻白甜似的有问必答。
“于泽啊?是朕动的手。”
“唉,虽然需要天时地利,也有使用限制,但朕自保还是没问题。可是于泽没了,还有其他人。朕又能逃去哪?还好子杰争气,朕才有落脚处啊。”
“回京城?哦,朕可不相信他们会乖乖交出权柄,朕准备重新打一次天下。就当从头开始吧。太|祖能手提三尺剑闯天下,朕有大义的名义,还有益州这块地盘,还有子杰这群谋士武将,怎么也比太|祖轻松些




盛世明君/盛世暴君 分卷阅读51
吧?”
“你好好养病,别担心荆州这块地。你病要是好了,想去哪当州牧不成。”
“哦,对哦,你身体不好,劳累不得。但你可以教导你两儿子啊。”
“他们当不得州牧?乱世中的州牧当不得,难道天下安定之后,当个普通的地方官还当不了了?我觉得你大儿子当郡守当的不错啊,磨砺一下,当个州牧应该也没问题。你要是到时候舍不得他当地方官,那就留在京城呗。以你看护荆州的功劳,给你儿子换个爵位当当绝对没问题。”
“你小儿子还是嫩了些,但朕相信你的血脉,虎父岂有犬子?你以后把他带在身边好好教,他年纪还小,还有时间。”
“哈哈哈和子杰比当然不成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你看子杰那四面楚歌的样子,他是被逼得早熟。朕觉得你儿子这样,正说明你是个好父亲,尽力护着儿子,他才长不大啊。若有机会,谁不愿晚一点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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