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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明君/盛世暴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兰竹
这次任务圆满完成,司俊应该不会唠叨朕了吧?
于是回去之后,刘荨就被司俊示意去了系统空间,拎着耳朵唠叨了个爽。就算他变成了可怜的小猫猫,眨巴着水汪汪的猫眼睛,也没能让冷酷无情的司俊心软。
刘荨把自己摊成了一张猫饼。
他反省,他忏悔,他一定要改掉自己这个见了陌生人一紧张就忍不住满嘴跑火车的毛病。他以自己最喜欢的小鱼干发誓。
司俊嘴角一抽。刘荨最不喜欢吃鱼了,现在以小鱼干发誓,这简直是一丁点诚意都没有了。
刘荨被司俊唠叨了好一阵,其他两个小少年的日子也不好过。
在场的人把刘荨对两个小少年的教训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们的爹,于是这两个小少年蔫嗒嗒的受着各自父亲的“爱的教导”。
首先是刘景这里。
刘景的身体经过神医原桦的心调理,已经好了许多。每日可以下床行走了。
若不是他忙着公务,想要在李昂来接任荆州牧之前,多做些事,让皇帝陛下对他的印象更好一点,他的身体应该会更健康一些。
这病本就需要静养,他还是太劳心劳力了。
当听完下属禀报之后,刘景看着自己还一脸“我真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表情的幼子,悲从心来。
他不劳心劳力又该如何?长子虽懦弱,但不让长子去参与中原争霸,当一个普通的下属,听话的地方官,长子还是做得来。
可这被他母亲养废的幼子,还真的有救吗?
刘景和荆州望族相互依靠又相互防备,这一点在他目前最宠爱的妻子身上也是一样。他的确喜爱他现在的妻子,他的妻子也敬爱他,但私下,他也能看到妻子的防备和不安。
他心软,且也知道长子能力绝对不可能让荆州望族无视他外来者的身份,甘心帮助他坐稳州牧的位置。从身份上来说,刘聪继承荆州牧的位置,是荆州不发生内乱的唯一选择。
因此,即使他知道长子十分纯孝,知道妻子有些话就是在挑拨离间,他仍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长子被打压。
刘景知道,即使这样,荆州望族肯定还是不放心吧。于是在妻子的撒娇中,他同意了将刘聪的教育都交给妻子的人。
一是刘景公务繁忙,且因为年岁增加,力不足,自己教导也的确吃力;二是荆州望族中人才云集,教导刘聪应该是没问题的;三是由荆州望族教导出来的州牧,大概是他们最放心的州牧。
刘景知道这种妥协只是权宜之计,若一直顺着他们来,刘聪可能只能当荆州望族的傀儡。
可刘景年纪大了,胆子小了,比起可能造成荆州内乱那些快刀斩乱麻的措施,这种表面上较为和平的做法,更让他满意。
但现在他后悔了。
幼子的确在举止上非常具有望族世家的风范,一言一行都有名士的影子。
可他没想到,幼子会被教导成一个脑袋中空空无物的草包。
刘景压抑着心中悲哀和怒火,问道:“陛下所说之话,你真的是一点都想不明白吗?”
刘聪正想说话,对上父亲那双满含失望神色的双眸,话堵在喉咙里,不敢说出来。
看刘聪这模样,刘景失望更甚。
他叹气:“陛下说起为父的事,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换到为父当年的位置,你会如何做?”
刘聪满脸迷茫。显然他从来没想过。
他从小含着金玉长大,懂事起就知道自己母族强大,荆州迟早是自己囊中之物。他身边各个都是衣着光鲜的人才,要打仗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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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领去,要治理也有文臣,他需要干什么?
刘景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动怒,但此刻他仍旧怒急攻心,忍不住咳了几声。
刘聪忙道:“父亲,保重身体!”
刘景闭着双眼,道:“你已经被他们养废了。”
刘聪如遭雷劈。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刘景环视了一圈房间中神色各异的下仆。
这些下仆中,有多少是自己的人,又有多少是荆州望族,甚至是自己妻子的眼线?
刘景轻轻叹气,道:“过来。”
一脸茫然和委屈的刘聪慢吞吞挪动到刘景榻前,刘景将自己曾经的想法,和现在的看法,一点一点掰碎了喂给刘聪。
既然荆州已经给了陛下,他已经不在乎和荆州望族撕破脸皮。刘景不指望能让刘聪变得如何聪明,至少,他得告诉刘聪,哪些人对他不怀好意。
刘景要把荆州望族给刘聪铸造的象牙塔给打碎,让刘聪看见自己的处境有多么险恶。
他不求刘聪能光宗耀祖,只求刘聪能自保。
皇帝陛下当着文晔的面,故意不给刘聪面子,将话说的这么明白,还提起了刘聪不像他,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件事吧。
这孩子再不教,很可能被人当工具使唤了还不自知。
刘聪虽然很信任他那些朋友和老师,但刘景毕竟是他崇拜的父亲,刘景的话,他是信的。
刘聪听着父亲一点一点撕开荆州望族和父亲,甚至是自己那慈爱的母亲和父亲之前那些和平的假象,露出其中血淋淋的不忍直视的丑恶算计,刘聪感觉整个人的神都快碎掉了。
他很想不信,他很想质疑,但父亲都这么说了,有什么质疑的?
原来大哥被他压着打,并不是大哥不如他,只是荆州望族需要一个听话的傀儡。父亲对他的宠溺和放任,不是因为爱,只是和荆州望族的妥协。
母亲让自己少学世俗经济,也并不是心疼自己和俗人为伴,而是一个傀儡不需要这些。
母亲爱他,但母亲更爱自己的家族。
“若没有陛下,你什么都不知道,才会过的好。”刘景揉了揉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的幼子的头,十分心疼,“可既然有陛下保护你,为父希望你还有走出困境的机会。之后,你想继续这么浑浑噩噩当一个所谓名士,陛下看在为父的面子上也会护着你。若你想要大展宏图,就该看清自己的处境了。”
刘聪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还来得及吗?”
刘景心中欣慰:“你问出这句话,就还来得及。”
刘聪哽咽:“其实陛下问杜鉴为何不帮我说话时,我就察觉了,杜家对我可能不是真的那么好。杜鉴……杜鉴当时的眼神,我觉得他其实瞧不起我。我觉得很可怕,以前他老是夸我,老是围着我转,一副一切都替我着想的样子。可我得罪了陛下,他却一句话都不说……”
刘景道:“你并没有得罪陛下,陛下只是提醒你。不然,他也不会说杜鉴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杜鉴的确有奇才,但他还太年轻,太沉不住气。”
刘聪哽咽:“因为沉不住气,所以才会在发现用不上我之后,就态度转换这么明显,是吗?”
刘聪是个傻白甜,但不是真的智商有问题。他只是被养的太不谙世事。但再不谙世事的人,突然发现自己身边那些一副以自己未来忠臣臂膀自居的友人们突然开始冷淡,再不像以前那么哄着他,甚至懒得应付他时,他也发现不对劲了。
刘聪低着头:“如果没有陛下……是不是就不一样?”
刘景看着刘聪一脸逃避的模样,道:“若没有陛下,你大概会在继承为父州牧位置之后,立刻被他人劝着向某个势力投降。然后你的命运,就不得而知了。你若能继续听他们的话,可能会有一辈子富贵。若你察觉不对……”
刘聪打了个寒颤。刘景话没说完,他已经知道了刘景话中之意。
无论有没有陛下,在他继任州牧之后,他的美梦立刻就会清醒。
但现在有了陛下,至少陛下因他刘氏宗族的身份,会对他关照一二。又因为投靠陛下的是父亲,而不是拿他当礼物的荆州望族,他不会再受荆州望族钳制。
但刘聪心中仍旧是忍不住升起一股恨意。
这恨意是给皇帝陛下吗?若不是皇帝陛下,他还在做着美梦。虽然美梦大概在父亲病逝之后就会破碎;
这恨意是给荆州望族吗?他们欺骗自己,让自己变成了现在这副无力的样子;
这恨意是给父亲吗?父亲明知道荆州望族的心思,却仍由自己变成和荆州望族交易的筹码,仍由对方将自己养废……
刘聪现在肯定的是,他唯一不恨的大概就是自己那个大哥了吧。
因为他和大哥,都是父亲和荆州望族对抗和妥协过程中的弃子。
他突然有点想和那个几乎没有说过话的同父异母的大哥聊一聊。不过他的母亲差点害死大哥,他若去找大哥聊,大概会被冷嘲热讽吧。
可他还能和谁说话呢?
刘景知道刘聪陷入迷茫中,他拍了拍刘聪的肩膀,道:“待李昂来了之后,为父和你一起去成都。到时候为父拼着脸皮不要,也会给你求来真正的贤人教导。”
刘聪勉强挤出笑容:“一切让父亲心了。”
可现在还来得及吗?
杜毅这边,气氛压抑程度,和刘景那里差不多。
看着杜毅唉声叹气,杜鉴知道自己绝对是出错了。
他本就是聪明人,他思来想去,最终得出结论,是自己的态度会让刘聪看出端倪,刘聪可能不会再信任他了。
只是刘聪本就是个蠢货,现在也已经用不上他了,刘聪看出端倪,又有什么关系?
杜毅恨铁不成钢道:“刘聪的确是个蠢货,但州牧可不是!之前州牧是垂垂老矣,自认为无法压制咱们,才如此纵容。现在州牧算是死了一次的人了,我见他想法,已经完全将重心转移到他的儿子上,一心只想着为儿子铺路。你这么对他儿子,他定会想杜家是彻底对他没了忠诚之心。若这事解决不好,说不定州牧会为了保护他的儿子,彻底将杜家,将整个荆州望族作为他向陛下投诚的礼物!”
杜鉴皱眉:“有这么严重吗?即使他想,他又能做什么?”
杜毅冷笑:“陛下可是提醒你了,刘景当年单骑赴任,什么都没有,仍旧能让荆州望族为他所用,当好这个荆州牧,成为一方霸主。现在刘景还活着,身体越来越好,你觉得他与当年单骑赴任的时候,孰强孰弱?你说他能做什么?”
杜鉴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慌张:“州牧……真的这么厉害?”
杜毅仰天长叹:“也是陛下提醒,我才意识到,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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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小瞧了刘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不是你,陛下是告诫我,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是我啊!”
杜鉴面色颓然:“那、那我该如何做?”
杜毅叹口气:“今日之事后,刘景定会彻底起疑心,不用奢望他会对杜家有所保留。不过……”
杜鉴抬起头。
杜毅冷笑一声:“不过现在主公是陛下,他已不是我们主公。同在陛下手下做事,谁初一谁十五,还说不准。他即使有宗室之名,但那血缘也离陛下太远。就凭他两个废物儿子,他想讨得陛下欢心,也要看他儿子立不立得起来。陛下提醒刘聪的同时也提醒了你,也说明他并不想看着刘景将荆州望族彻底打压下去。”
“既然已经不可能和他修复关系,那就堂堂正正的竞争吧。”杜毅拍着自己儿子的肩膀道,“刘景肯定会跟着陛下回成都,借由他宗室身份的便利,将儿子往陛下身边凑。杜家虽没这机会,但若是杜家能帮李昂尽早服荆州,也是大功劳一件,陛下不会看不见。”
“天下九州,如今只有益州和荆州在陛下手中。这正是我们取得功劳的时候。到了陛下重登九五的那天,荆州这一亩三分地算什么?中原的望族也该洗牌了。”杜毅眼中燃起熊熊野望之火,“我们的对手不是刘景这个后继无力的匹夫,而是整个中原望族,我们将要取而代之!”
杜鉴忐忑的心逐渐安定下来,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是!父亲!儿定不负父亲所望!”
杜毅满意的点点头:“明日你就去给刘聪道歉。”
杜鉴:“啊?”说好的不用在乎刘景父子了呢?为什么还要让他给那个草包道歉?
杜鉴委委屈屈道:“是……”
他真的不想和那个不学无术的草包说话了。有这个时间,他宁愿再被陛下教训一次。至少陛下教训了他之后,他能有所长进啊。
待杜鉴委委屈屈退下后,杜毅沉默了半晌,道:“陛下心机果然非同一般。”
他轻描淡写两句,几乎就让刘景和荆州望族再不可能合作了。
“不过,陛下如此,当是天下之福。”杜毅苦笑道,“汉室……又要延续百年吗?”
为何,老天就这么厚爱汉室呢?
刘荨差点把自己口中的小米粥给喷了:“啥?杜鉴找刘聪道歉,刘聪把杜鉴揍了?杜鉴奋起反抗,两人都受伤了?杜家和刘景完全撕破脸了?呃,这两熊孩子,他们逞一时之气,没想到会给自家造成多大麻烦吗?”
司俊拿出手绢替刘荨擦了一下嘴,道:“陛下还好意思说别人是熊孩子吗?”
刘荨眼珠子滴溜转了转,道:“那是当然,你看朕这么聪明伶俐可爱懂事,怎么没资格说别人了?”
付小将军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
刘荨道:“付小风,你这是什么表情?信不信朕罚你去太阳底下跑圈?”
付风一脸正色道:“末将天生这幅表情。”
刘荨道:“你还是去跑圈吧?现在就去!”
付风忙不慌的溜出了门,去校场了。
跑圈就跑圈,反正陛下又没说跑几圈。
司俊道:“你又欺负他。”
刘荨道:“叫他跑圈就是欺负他吗?朕又没说跑几圈。”
司俊:“……”
成,你是陛下,你说什么都对。
刘荨把剩下半碗粥喝完,抢过司俊手绢擦了嘴后,把手绢折叠好塞袖子里,道:“需要朕去探望一下两个熊孩子吗?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肯定会被家中大人揍屁股吧,哈哈哈哈。”
司俊把脏手绢从刘荨袖口摸出来,扔给侍女去清洗,然后掏出一方干净的手绢,塞进刘荨袖口。
古代没有卫生纸,没办法随身揣一包纸巾,手绢就成了必备品和消耗品。
不过这也是土豪才这么做。普通老百姓,用袖子擦一擦就成。古代对卫生条件可要求没那么严格,即使是士族,自身卫生条件也不怎么好,经常用熏香来掩盖自己身上的臭味。
刘荨闻到的时候,心里那个酸爽啊。这大概就是炎炎夏日之中,汉子们身上的汗臭味和很久没洗的臭脚味混合着专柜中高贵的男士香水的味道那种酸爽。
嗯,还是自家小伙伴身上的皂角味好闻,嗅嗅嗅。
司俊一手把趴在自己身上乱闻,仿佛一只人型猫咪的顽皮小皇帝推开,道:“说是闹翻了,但说不定是故意的。”
“故意的?”刘荨眼珠子转了转,道,“他们是为了让我放心?”
司俊道:“是……陛下,注意自称。”
刘荨道:“就不。我看史书中,皇帝私下也可以自称我。我就不喜欢自称朕,我讨厌卷舌音加后鼻音!”
司俊无奈:“陛下你是四川人吗?还讨厌卷舌音加后鼻音?而且朕是前鼻音!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发音和后世不一样,哪来的卷舌音后鼻音!”
刘荨道:“我是皇帝我有理,我说是就是。我我我我我我,就不说朕,略略略。”
司俊:“……”
陛下今天很亢奋啊,你究竟为什么这么皮?你是皮皮虾吗?
虽然司俊没有把吐槽说出来,刘荨还是非常顺利的“听”到了司俊的心声,他道:“昨天河清夸我做得好!康乐也夸我!他们都说我越来越有皇帝样子了,嘿嘿嘿,康乐还说要送我一份取得荆州的大礼,你说会不会是游戏机?”
司俊面无表情:“说不定是五三。”
刘荨脸色立刻垮下来,道:“你能不能别这样?”
司俊面无表情:“那王后雄。”
刘荨做张牙舞爪状:“你是不是还要说黄冈密卷啊!我又不需要去高考!”
后来宿谊真的送了刘荨一套教材,当然,这是他那个世界编写的科举教材,不是让刘荨做的。
刘荨仍旧很失落,说好的游戏机呢?
宿谊:谁跟你说好的?等你成年再说吧。
刘荨觉得,他大概是家教最严格的猫了。居然成年了才能开始玩游戏。
然而司俊表示,陛下你真的并不是猫啊!
……
刘荨在荆州又过了些日子,荆州上下贤才,翘首以盼陛下来找他们聊国家大势。
然而刘荨不为所动。
他只是传出消息,待他回成都之后,将要开图书馆,建学院,广邀天下贤才来考试,只要考中了就能做官,而且前几名还会得到和他面谈的资格。
荆州贤才很失落。但他们失落的同时,又觉得陛下这样做,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
这可是皇帝陛下啊,他们有什么资格让皇帝一个个敲门找他?
等等,但是孔瑾是怎么回事!我们就比孔瑾差吗!
很快,皇帝去见孔瑾的一系列细节就传开了。
哦,皇帝去见孔瑾,是因为




盛世明君/盛世暴君 分卷阅读60
那是司益州交代的任务。原因是孔瑾的名号正好和司益州是一对。
……就因为这个!司益州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为什么孔瑾名号正好和你一对,你就要这么推荐他?
嗯?陛下对隐士不怎么看重,是因为有人给他推荐了一个杀妻的隐士?
荆州名士们开始就这个问题争吵起来,这件事由这群名士传到了荆州之外,天下名士在闲聊的时候,都忍不住谈论这件事。
有的人认为这件事那个隐士并没有什么错误。如果那贤人换做是孔子孟子周公什么的,为了款待贤人,不就是杀个妻吗?
有的人则用易牙烹子的典故来反驳这件事,就算讨好的是贤人不是权贵,但杀至亲这件事就是不对,就是谄媚,而且这也是陷贤人于不义。
前者说,妻子和儿子又不一样;后者说,妻子服侍你,为你生儿育女,为什么就不能得你几分敬重?
于是闲的蛋疼的名士们为这件事吵翻了天,还衍生了许多文学创作。
刘荨得知此事之后,一脸无趣。
他对前来荆州接替荆州牧的李昂吐槽:“他们就谈论这个?有这个闲心,怎么不关心一下我要推广新作物的事?难道新作物在他们心目中,还抵不过这么个杀妻的故事?”
在刘荨和司俊离开之后,李昂忙得脚不沾地,还处置了许多心怀不轨的人,现在到了荆州,也是一副绷紧了心弦的模样,本来他板着脸,严肃中带着一丝阴郁和血腥之气,被刘荨一拉袖子,表情立刻破功。
李昂道:“他们大概是在讨论陛下想要的贤才的标准吧?这对他们的确很重要。”
刘荨道:“我要的贤才标准?那他们更该讨论新作物的推广和种植会给老百姓,给这个战火纷飞的中原大地造成的影响啊!谈这些有的没有的干什么?”
李昂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他能说自己也为这件事和友人书信辩论过好几次吗?友人还旁敲侧击,希望他能问问皇帝陛下到底是如何想的。
好了,现在他能回信了。皇帝陛下说,你们瞎逼逼什么,朕只想听你们讨论新作物推广。
嗯,皇帝陛下就是这么务实。
不过……皇帝陛下的自称好似不对?
李昂看向满脸大胡子的司俊。
司俊回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心有灵犀的回答他:“陛下说私下,就不必如此多礼了。等朝会上他再改。”
李昂皱眉:“这不太好吧?”
刘荨插嘴:“怎么不好了?这样不会说漏嘴,泄露身份,有利于我扮猪吃老虎。”
李昂:“……”
李昂:“陛下你高兴就好。”反正历代皇帝又不是没有在亲近臣子面前自称我的,也不是什么大事,顶多成都几个比较迂腐的臣子哭天抢地而已。
反正他已经不在成都了,头疼的又不是他。
因为李昂算是他离开京城之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刘荨也将李昂划拉到自己小伙伴行列当然,和系统中那一群小伙伴是不能比的,司俊又比系统中的小伙伴的重要程度高上那么一星半点。
再次见到李昂,刘荨十分高兴,忙拉着李昂,给他八卦他在荆州发生的事。从他伪装入荆,到刘景和荆州望族互怼,再到他去拜访贤才结果不小心满嘴胡言乱语被司俊训……
嗯,总而言之,他在荆州的生活多姿多,反正司俊是息了让他再亲自去寻访贤才的心思了,生怕他那张嘴一不靠谱起来,生生把贤才气跑。
李昂想起来到了成都之后,逢人就夸皇帝陛下,把皇帝陛下夸得堪比汉朝几个有名的明君,将皇帝陛下每一句话都拿出来掰碎了反复说,引申出无数个深意,让成都众官僚也为皇帝陛下的智慧和仁德深深折服的孔瑾。
嗯,卧龙啊,你知道现在皇帝陛下说,他当时对你说了那么一大堆,是因为太紧张不过脑子胡言乱语了吗?
怎么觉得皇帝陛下更加深不可测了呢?
如果陛下不过脑子都能达成这个效果,那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敌得过皇帝陛下?
当然,敌不过更好,他的主公,当然是要天下第一啊。
李昂笑眯眯道:“陛下,这话你可别跟臣以外的人说……嗯,子杰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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