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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明君/盛世暴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兰竹
只是刘初是怎么知道他在荆州,还给他写推荐信的?
陈文的确是接到刘初书信之后,才想着去皇帝手下试试看。
他之所以去了荆州,不去益州,是推测无论皇帝是否真的掌控益州,司俊下一步肯定是占据荆州。
荆州和益州迟早有一战,这一战在皇帝去了益州之后,就相当于已经近在眉睫。
刘景重病,倒是意外之事。这件事,也会推动司俊抓住机会,进攻荆州。
他在荆州,就是想看看益州如何进攻,将士风格如何,是哪位谋士随行。
如果,他觉得益州优势很大,就会投身益州军中,或者去荆州军中来一出反间计。
比起去已经铁板一块,去了大概也可能被埋没的益州,在荆州,他才能找到机会展现出自己的能力。
他的同乡翟阳也是如此认为。不只是翟阳,荆州许多人都是抱着同样的思想。
如他们所料,益州果然对荆州动手了。
那一道旨意之后,大概就是荆州和益州撕破脸了吧。
就算荆州要投降,肯定也是先和益州打过一场,展现出自己的势力,决定能分得更多利益之后,才会投靠益州。
这其中,他们这帮蠢蠢欲动的谋士,就有许多展示自己的机会了。
谁知道,刘景居然礼待益州来客不说,荆州上下和谐,似乎轻而易举就接受了归顺之事,半点波澜都没起。
之后皇帝陛下来到荆州之事传开,他们这些希望在益州和荆州对战中展示自己的贤才们,各个哭笑不得。
皇帝陛下你以身赴险,不按常理出牌啊。你这个计谋是谁出的?你还真照做了?不担心危险吗?
以益州势力,和荆州人心惶惶的现状,完全不需要皇帝陛下身犯险境,稍稍虚晃几枪就能服荆州,怎么就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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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亲自出马当说客了?
荆州蠢蠢欲动的贤才们觉得,益州的谋士们实在是不合格,恨不得以身代之。
可见到言笑晏晏的小皇帝时,陈文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说不出口。
其实他们如何不能猜到,小皇帝此举,是为了尽量减小益州和荆州战损,以及对刘景的心软呢?
刘景现在还在荆州,待他交接完一切事务之后,肯定会跟着皇帝陛下回成都。到时候,他仍旧可以身居高位,半点不受曾经和益州作对的影响。
陈文曾经在脑海中描绘过无数次小皇帝的模样,也从友人的书信中推测过那个宽厚机智又有些神奇的皇帝陛下究竟是何模样。但他绝对没想过,皇帝陛下会看上去如此快乐,就像是被宠大的孩子一样。
以皇帝陛下的经历,从小被先帝冷落,即使当了太子,仍旧没有半点地位。当了皇帝之后,也是个傀儡皇帝。
京城于泽对皇帝陛下的折磨,他们这些家中稍稍有些背景的人,都知道。
他是无法想象,自己处在那种压抑的环境中,会成长成什么样子。皇帝陛下可能聪慧,但心中若有半分仁慈,就算作皇帝陛下宅心仁厚。
但皇帝陛下,绝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他想起皇帝陛下见到被揍的他和翟阳,就像是普通善良正义但又不谙世事的小少年那样,冲上来呵斥对方,还指挥着身边护卫暴揍对方时的样子。他和翟阳见过付寿,才推测出皇帝陛下身份。
可推测出了,却不敢相信。
毕竟,他们心中的皇帝陛下,可不是这个样子。
或许是陈文沉默的时间太久了,司俊还在装深沉,小话痨刘荨已经忍不住开口了:“你就是陈文?果然如子孟所说,很沉稳。没想到你居然和翟阳认识,我还以为你不太喜欢翟阳这类型人呢。不过翟阳也是真的聪明,你们两惺惺惜惺惺也是正常。”
陈文斟酌了一下,道:“草民和禹川是在荆州结识。”
刘荨点头,他就说,在记忆中,陈文和翟阳可没有交情,后在同一处当同僚时,陈文天天追着翟阳怼,一天三顿上奏弹劾翟阳:“辛苦你了。”
在刘荨向来,就翟阳影视剧都忍不住大书特书的不靠谱样子,肯定是好人陈文照顾翟阳。
听闻陈文私生活很检点,说不定这次去青楼,也是翟阳拉去的。
刘荨这还误打误撞猜中了,就是因为翟阳经常去青楼喝得醉醺醺,陈文自认比翟阳这个同乡年长,意外同行后又一起租了一个院子,在交谈中对翟阳才华心折,才主动陪同照顾翟阳。
至于为什么这么麻烦,大概是因为陈文有保父情节吧(并不是)。
陈文是个好人,他立刻为翟阳说话道:“禹川大才,草民并不辛苦。”
刘荨指着司俊道:“有大才照顾起来也辛苦,比如子杰就经常气我。”
陈文:“……”他觉得,司益州应该不至于吧?
司俊那满脸大胡子都遮掩不住他的无语:“陛下,你说这话不心虚吗?良心不疼吗?”
刘荨理直气壮道:“不心虚,不痛,还美滋滋的。”
好吧,陈文是理解了皇帝陛下那句“有大才照顾起来也辛苦”的话。
司益州还真是和传闻不符合的好涵养好气度。
刘荨看陈文弓着身子,再次问道:“你身体好些了吗?坐下吧,别累着了。禹川有乖乖吃药吗?我总觉得以他性子,会偷偷将苦药倒掉。”
陈文受宠若惊的坐在士兵端来的小马扎上,道:“草民身体已经无事,禹川……”
陈文不知该说什么好。该说皇帝陛下慧眼如炬吗?翟阳的确有想偷偷倒掉苦药,但是被他制止了。
现在翟阳看着他的眼神,幽怨得快滴出水来了。
伤成这样,还想不肯喝药,翟阳只有三岁吗?
陈文心累。他还在老家的儿子都没让他这么心累。
陈文只得委婉道:“禹川也有喝药。”不管他是不是想要倒掉,总之喝掉了,这一点没欺君。
刘荨笑道:“我本想去看望你们,但子杰让我端着架子,等你们来找我。如果你们觉得我不够重视你们,都是子杰的错。”
司俊干咳一声:“陛下救了他们的命,是该他们先来谢陛下。而且,陛下你话这么多,会吵得他们不好养伤。”
刘荨瞪圆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司俊:“你居然说我话多!我话哪里多了?哪里会吵得他们不好养伤了?子杰,这话我可不能装没听到!”
付风老气横秋叹了口气。陛下你现在话就很多啊。
刘荨一个眼刀子向着付风飞了过去,付风立刻严肃板脸。
刘荨没好气道:“装,你继续装。”
付风继续严肃板脸,我什么都不知道。
付寿看着儿子被皇帝陛下怼,笑得跟个智障似的。
陈文头疼。他觉得皇帝陛下这群人是不是有点不靠谱啊。就这群人兵不血刃拿下荆州?这是傻人有傻福吗?
刘荨冷哼了一声,绝对不理睬这几个拆自己台的下属,继续道:“听子孟说,你擅政令,我回成都之后想要广纳贤才,你有何建议呢?”
陈文正好有这样一个国策想要呈给刘荨。但是他仍旧在犹豫,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好机会。
陈文处事中庸,虽能劝诫主公,但世家大族出身的他更懂得如何保全自身和家族。现在他还没摸清楚皇帝脾性,手上国策实在是不敢贸然拿出。
最终,陈文犹豫了一下,道:“草民一时半会儿也给不出好的建议,陛下是否可容草民三思几日?”
司俊看向刘荨,心道,陛下又在皮了。
陈文最著名的人才选拔言论是什么?当然是继承并将汉代察举制发扬光大了。
或许这个时代的世族都提出过类似言论,无论是宿谊那个时代的举荐制度,还是萧悦那个时代的九品中正制,亦或是陈文所提出的制度,最终达成的效果就是巩固士族门阀统治,造成上品无寒士下品无士族的局面。
当然,这怪不得陈文。
首先陈文自己是高门望族,肯定要维护自身利益。其次自汉中期以来,士族势力空前膨胀,再加上察举制和党锢之争,让士族势力达到了和君权分庭抗争的地步,汉末分裂也不奇怪了。
在刘荨看来,虽然君主集权有种种弊端,但就像是那位姓马克思的贤人所说的一样,生产关系要匹配生产力,穿大鞋不成穿小鞋也不成,君主集权的确是最适合封建制度发展的政治体制,这一切要等到封建社会发展到顶端,生产力得到进一步发展之后,才会变成民主制。
所以刘荨是绝对不会仍由地方豪族继续发展下去的。
不然,他吃多了撑的跑去争夺天下,而不是弄死于泽后就在京城一呼百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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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拢权力治理天下。
要有底气怼地方豪族,就得手握兵权,且把这些不听话的人挨个儿打服了。得让他们求着自己,而不是自己求着他们。
刘荨都已经下定这个决心了,还去问陈文如何纳贤才,这明摆着是欺负人了。
司俊想,得私下再多唠叨一下刘荨,可别又满嘴跑火车才是。
第38章
刘荨早就知道陈文很谨慎,这次问话证实了他的想法。
没有哪个皇帝愿意被世家钳制,即使刘荨对权力并不怎么在意,但他知道,要治理好这个国家,显然也是必须和世家争夺权力的。
因为有系统中小伙伴在,刘荨心里稳得一逼。且不说楚铭和萧悦世界的史书上明确记载了历代帝王兴衰史,就说宿谊和慕晏,这两人是亲身经历了逐步分化世族权力的过程。无论是科举还是吏治改革,慕晏都是主力军。
嗯,宿谊是吉祥物。有他在,世族谁也不敢动手。
现在这个神棍,显然要刘荨自己装。
有楚铭的各种没卵用的法术卡支援,刘荨当然能装的比宿谊更加得心应手。凭空搓出个火苗苗出来,肯定是没问题的。
因为心里很稳,于是刘荨就更加浪了。没办法,顺风浪是人类的本性。
早就知道该如何做的刘荨,现在就开始欺负陈文,他从皇帝为什么要扶持外戚说到为什么要依靠宦官,以及为什么这么造成党锢之祸,说的陈文汗流浃背。
难道这些世族们不知道,皇帝最在乎的不是天下安宁,而是自己的皇位吗?难道他们不知道皇帝依靠外戚和宦官都是因为外戚和宦官的荣辱皆系在皇帝一人身上,更容易控制吗?
他们当然知道。但知道了,谁又会说出来?
世族不愿意放弃道德的制高点,皇帝也不想轻易示弱。现在被这个完全不像皇帝的小皇帝揭出来,陈文哑口无言,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刘荨还在那里一脸无辜的说,这种事肯定是必须要聊的,在其他人那里需要隐瞒,但皇帝自己的小智囊团肯定需要将这种事拿出来反复论证的。朕信任刘初,刘初信任你,那么朕也信任你。既然你擅长政令,这种事当然要问你啊,你不会辜负朕的信任,对吧?
陈文浑身都在冒冷汗。
他当然想被皇帝信任,但现在他才和皇帝见面,皇帝就说,好了,陈文,你是朕的智囊团了,朕信任你,咱们之间有话说话,别绕弯子了。
谁听着都会觉得不对劲,觉得有阴谋,觉得压力很大吧!
可皇帝又能算计他什么?
陈文思来想去,陈家的确是高门望族,但在这乱世中,除了有兵在手的望族,他们这些望族东躲西藏,好似也没什么可以被皇帝算计的。
他们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家族里的人才。可其他割据势力也就罢了,皇帝还缺人才吗?就像是他好似已经因为党锢之祸死心的祖父和父亲在听闻皇帝陛下的传闻之后,就立刻催促着自己赶快上路,去益州投奔皇帝陛下。
祖父和父亲还对酒洒泪,说大汉有救了,他们这群无能的臣子,终于有脸面面对大汉的先帝们了。
呃……是谁在几日前还在跟他分析,这个世界哪个割据势力最可能接替汉室江山?你们前后变化这么大,让我很害怕知道吗?
已经为人父的陈文被祖父和父亲吓得一惊一乍,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们飞速打包好行礼把自己赶出门,他离开的脚步都是虚浮的。
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们家不一直是鄙视汉朝皇帝,一副乱臣贼子画风吗?为什么在得知皇帝陛下的与众不同之后,就秒变忠臣了?
这一点,等他到了益州之后,大概会和很多人有共同语言。
然而,现在看着刘荨那闪烁着噼咔噼咔信任光辉的大眼睛,陈文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当然,皇帝的信任,是他所追求的事。但现在……这信任也太廉价了吧?这皇帝莫不是个傻的吧陈文不由浮现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他又看一眼用大胡子脸还能笑得温文尔雅的疑似司俊,傻笑的应该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将付寿,老成悍声名在外但现在面部表情十分丰富一看就在腹诽的付风……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群人怕不是有毒如果陈文是现代人的话,肯定会这么想。因为他不是现代人,所以他心里词穷了。
可皇帝还在用闪烁着噼咔噼咔信任光辉的大眼睛看着他,他必须得回答。
于是陈文硬着头皮讲了一下世族、外戚、新贵和勋贵的制衡问题,当然,宦官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宦官是人吗?没了蛋蛋怎么能是人呢?不是人怎么能给他们人的待遇呢?
刘荨道:“既然都这么讨厌宦官,为什么还需要宦官存在呢?那就不要宦官了吧。”
看,朕聪明不聪明!一下子就杜绝了宦官乱政!
陈文苦笑:“陛下,虽草民也觉得宦官……但宫中宦官是不可少的。”
刘荨道:“不就是女人力气不够,又怕男人淫乱宫闱嘛。那就少弄些女人不就成了。”
陈文:“……”皇帝你脑子是咋长的?
刘荨问陈文:“你们家肯定也有内院,小厮肯定没被阉吧?”
陈文嘴角抽搐:“当然不会……”
刘荨道:“既然你们可以,我怎么不能了。”
陈文苦笑:“那不一样……”
刘荨道:“都一样,只要不弄三宫六院后宫三千,宫里就那么点大,什么事瞒得住?哪需要什么宦官了?”
司俊见陈文汗如雨下,好心解围:“陛下,换个话题吧。陛下不好女色,可以简后宫,不需要宦官,但陛下的子孙不一定会这样。若陛下不想要宦官,陛下的宫里不用宦官就成了。”
刘荨瞬间被说服:“说的也是,我只管得住我自己,后人……唉,我死后,谁管他洪水滔天?”
司俊微笑:“陛下,别把忌讳的字挂在嘴边。”
刘荨满不在乎道:“我都不在乎,有什么关系。好吧,不说宦官了。咱们再说说勋贵和新贵的事吧……”
司俊道:“元长受伤未愈,力不足,陛下还是让元长先回去养伤吧。问策之事,来日方长。”
刘荨只好结束欺负陈文的行为,道:“是我太心急了,元长先休息吧。到了成都,咱们再慢慢聊。”
司俊道:“我送元长一程。正好我该去探望一下翟禹川了。”这后,还得自己善。
陈文连忙跟刘荨告辞,跟着司俊离开了。
刘荨待司俊离开之后,转头对付风道:“子杰是不是有点不满?”
付风道:“州牧应该不会对陛下不满。”
刘荨道:“什么叫做应该,他究竟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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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了?不会又让我写检讨吧?不过我觉得我没做什么啊。”
付风想了想,觉得皇帝陛下只是简单问策,还表示得对陈文如此信任看重,的确没做什么。
于是目前还算单纯,还没有太搞得清楚官场中弯弯道道的小少年道:“或许州牧认为,陛下没有考验陈文,就太信任他,不太好……对其他官吏不公平?”
付寿在心里道,自家孩子还是傻了些。算了,等没人的时候再提点他。
陈文乃是望族勋贵,陛下问他怎么压制望族勋贵,岂不是相当于问他怎么折腾自家利益,这能叫信任吗?
好吧,其实这也是挺信任了。
付寿道:“陛下还是小心些,若他将今日之事告诉其他人,或许对陛下不利。”
刘荨漫不经心道:“望族豪强又不是傻的,他们怎么会不知道,皇帝坐稳了皇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加强中央集权。他们若想控制皇帝,达到君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地步,就不该允许一个贤明的皇帝出现。现在朕要重新夺得天下,摆明了就是不想受他们控制。这层脸皮,撕破了和不撕破也没差别。”
刘荨挑眉:“若他们不希望,那就培养一个势力和我作对吧。我宁愿在平定天下之前,把这些人都打服了,也不希望等平定天下之后,投鼠忌器。毒瘤,就该早点被割掉。”
付寿和付风立刻敛起笑容正色道:“末将定为陛下鞍前马后!”
刘荨摆摆手:“别表忠心了,我知道你们两忠心,快,趁着子杰不在,给朕出出主意,怎么让子杰把伪装卸了。其实我本来不是很在意子杰伪装的,但他非不卸妆,朕就很不爽了,这次非要在到益州之前让他卸下伪装!”
付寿和付风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无奈:“是……”
陛下还真是在正经和不正经中无缝切换呢。
陈文跟着司俊离开,一路沉默。
司俊走出一段路之后,才停下脚步,对陈文作揖道:“陛下天真烂漫,先生莫怪。”
司俊突然行礼,陈文吓了一大跳,忙说不敢。
司俊道:“陛下虽蒙受大难,但心中仍旧十分善良。他用人不疑,心中认定先生,就对先生不会保留。”
陈文苦笑:“草民知道……只是……”
司俊道:“先生是望族,俊也是,不过,比起家族,俊更想看到一个太平盛世。况且,党锢之祸,世族争取暗,是因为朝中乱臣当道,皇帝陛下被蒙蔽。若陛下堪比文景武三代皇帝,政治清明,世家望族谁会去压制皇帝?”
陈文心道,就是皇帝政治清明,也会有人想要压制皇帝。人都希望自己的家族能更强盛,甚至想对皇帝取而代之。
不过……那就是乱臣贼子了。陈家显然不会想当这个乱臣贼子的。
陈家无论是心态还是势力,都不会是自立为王的那一拨。
所以,皇帝打压世家,其实对陈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只是若陛下现在就显露出这种心思,那些世家心里肯定会警惕,他们肯定不会乐意皇帝平定天下。
不是所有家族,不是所有人都以国家为重。许多大世家延续至今,靠的都是明哲保身,左右逢源,以自身利益为重。
皇帝这是逼着他站队。
皇帝有如此野心,陈文不知该如何是好。
以他本身而言,皇帝有野心,目前看来也有匹配野心的实力,以皇帝为主公,他心中抱负应该最容易实现。
但他不仅仅是陈文,更是陈家人。他除了自身利益,还得照看陈家的利益。
虽然他内心是不太喜欢世家中那些碌碌无用还享受锦衣玉食的人,可他也知道以自身,不可能对抗这么多世家。
何况自家也算世家。
见陈文沉默,司俊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这对陈文来说,虽然是为难,何尝不是机遇?陈文再这样瞻前顾后,可能就浪了这难得的机遇。
以刘荨性格,若陈家不旗帜鲜明的反对他,阻拦他创造盛世的道路,刘荨是不会因为疑心病或者未来那些许的可能性就对陈家做什么。
刘荨想控制的,是那些希望子孙万代就算平庸无用,也能躺在家族这棵大树下享受一辈子荣华富贵的豪门望族们。
谁有用谁就用,谁无用谁就滚一边去,刘荨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陛下不过是希望任人唯贤,元长不认为任人唯贤是正确的吗?”司俊问道。
陈文苦笑:“任人唯贤,当然是对的。”
只是这贤的标准,到底是谁来定啊。
司俊道:“陛下还没平定天下,元长已经开始想要如何控制陛下了吗?”
陈文一震:“州牧为何会如此说?”
司俊道:“都是望族,司家比陈家传承更久远,元长的心,俊怎会不知?陛下就是知道如此,才会离开京城,从新开始。”
陈文感觉背后升起一阵凉意。
他这才发现,自己被皇帝一阵不按常理出牌给扰乱了心神,现在所作所为,简直给了皇帝无数的理由疏远他……甚至杀掉他。
正如司俊所说,一投靠,就想着要如何控制对方的人和家族,谁敢用?
天知道,他和陈家,其实并没有这么想啊。他只是知道许多望族嚣张久了,不会愿意被君权压制。他只是在犹豫,不想得罪人罢了。
司俊道:“俊言尽于此,陛下向创造一个盛世,任何阻挡都不会容忍。陛下心愿,也是俊心愿。若元长不愿意,在入益州之前,俊会让元长离开。元长放心,陛下仁德,绝不会伤害元长。”
陈文心道,皇帝陛下连刘景都要救,怎么会为难他这一个小卒子。他想向司俊表忠心,但也知道现在自己表忠心,可能也不会得到司俊信任。他还是回去思索一下再说吧。
陈文被这一对君臣混合双打,心中傲气已经去了大半,只剩下恐惧。
翟阳见陈文回来后,就一副愁眉深锁的样子,没好气道:“怎么?陛下不符合你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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