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发现校草在床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络络里岚
上午暴雨倾盆,中午天就有些放晴了。
门铃响了几声,凌理一开门,就见江时倾站在门前,眉目俊朗,挺拔的身躯遮住背后的光。
院子里的绿植带着雨后的清新,玉兰树摇晃着水滴,仿佛一阵清风迎面拂来,眼前的人熠熠生辉。
江时倾不仅人来了,手里还拎了个水果篮。
凌理很无语:“你也太客气了,还带礼品。”
江时倾道:“家里多的。”
宅急送到了后,两人便围在客厅看电视,凌理想看偶像剧,江时倾只能无奈同意。
偶像剧男女主颜值都很高,凌理看得津津有味。
江时倾跟着看了一集,最后忍不住吐槽:“你喜欢看这种剧情?”
凌理点点头:“挺有意思的,你不要抱有偏见。”
其实他只是想逗逗江时倾,看到他皱着眉头苦大仇深的样子,就觉得很好玩。
没想到这个偶像剧剧情还不错,节奏明快,两个人都渐渐看了进去。
又看了两集,下一集到了虐点,男女主因为误会分开,擦肩而过、分道扬镳,男主还检查出得了癌症。
这狗血剧情,凌理刚想吐槽一句无聊,不经意,却见江时倾专注地看着电视,眼眶渐渐红了。
凌理:……
要不要这么可爱!
高冷人设的校草私下竟然看偶像剧都能哭……
凌理萌得肝颤,还要顾忌这人的面子,强撑着不露出一丝笑意。
他想这人也太感性了,看个电视剧都能真情实感,一米八的大个子、冷酷的面容,都只是摆设吗?
江时倾对他的目光恍然未觉,似乎还沉浸在虐心的剧情里,眉头紧皱,薄唇微抿。
一直到狗血结束,他脸上才露出了放松的神情。
凌理装作在探讨剧情,故意问:“男主也太可怜了,生病了还要跟女主分手,好惨。”
江时倾淡淡道:“还好。”
凌理:……
您这么端着不累吗?
后面凌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再加上他昨天熬夜打了半宿游戏,此时困意翻涌,便靠在沙发上小憩。
电视传来男女主争吵的声音,肩膀上一重,江时倾转头,是凌理靠了过来。
他的发梢扫在自己的脖颈、脸颊,痒痒的,江时倾低头注视着他的睡颜,已经没有心思再分给电视了。
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凌理舒展的眉。
凌理醒来时,夕阳的余晖照在地板上,已是黄昏。
他被江时倾放在沙发上,脑袋后面垫了个靠枕,一觉醒来,头有点发胀,缓了缓才睁开眼睛。
“好困啊……”他拉长声音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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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倾坐在右边的小沙发上,逆着光看向他,有些无奈:“你睡了一下午。”
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太温柔,他的目光仿佛带了温度,看得人脸发烫。
凌理有些不自在地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睡一觉,神好。”他从沙发上站起,又道:“睡得我都饿了,去吃晚饭吗?”
江时倾抬头看他:“附近有餐厅吗?”
凌理想了想:“有是有,但都不好吃。唉,可惜家里没菜,不然还能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艺。”
江时倾笑了笑:“你还会做饭?”
凌理道:“那当然。鲁川粤苏,闽浙湘徽,保证让你欲罢不能。”
江时倾:“……看来你的副业是厨师。”
凌理:“职业级的。”
其实他哪会做菜,在家日常叫外卖,偶尔下一次厨都要做好久的心理准备,生平最讨厌的事就是淘菜洗碗。
两人于是决定打车去附近的小广场,凌理打开手机正要叫车,却发现纪天煜正在群里吆喝:太阳出来了,同志们!黑暗已经过去,属于我们的时间终于到来!
凌理:……
纪天煜私他:我跟秦掠打算去吃烧烤,你要来吗?
凌理:求我啊。
他这样说着,却还是问了江时倾:“纪天煜求我们去吃烧烤,你想去吗?”
江时倾顿了顿,道:“在哪里?”
凌理:“应该不远,打车很快就到了。”见江时倾兴致不高,似要张口拒绝,凌理又道:“一起去呗,别害羞,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江时倾很无奈:“公婆?”
凌理笑着改口:“丑媳妇总要出门见人,走吧。”
出租车上,凌理已经通知纪天煜自己会再带一个人去,纪天煜表示了解,却没想到他带的人是江时倾。
这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过来时,纪天煜还是有点懵的。
怎么回事啊?
他们不是关系不好吗?什么时候混到一起的?
吃饭时,凌理和江时倾小动作不断,一个人给另一个人剥虾,低头耳语,微笑对视,好不亲密。
烧烤店的灯光仿佛自带滤镜,纪天煜在他们对面坐着,有些目瞪口呆。
他扯了扯秦掠的袖口:“是我还没睡醒吗?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秦掠挺住筷子,扫了眼对面的两人,笑着道:“你可以问问看。”
毕竟,上一次的聚会,凌理和江时倾还水火不相容,差点因为一句话打起来。
现在才过了多久,这哥俩好的情形真是越看越诡异。
再一抬眼,只见对面,凌理嘴角沾了点油,还喋喋不休地对江时倾说话,江时倾没什么表情,却抽了章餐巾纸,顺手就按在了他的嘴角。
暗搓搓观看的纪天煜和秦掠:……
凌理却丝毫没觉得不对,任由对方在自己的脸上动作,还笑嘻嘻道:“你真贤惠。”
江时倾又狠狠蹭了蹭,皱眉道:“脏死了。”
脏死了你还碰?
!!
纪天煜内心满是吐槽,看着对面的互动,脑中突然闪过一张暧昧的画面。
晕黄灯光的房间内,床单雪白,凌理坐在江时倾身上,两人“深情”地对视,越靠越近、呼吸相互交融……
心中猛烈一跳。
纪天煜不可置信地想,不会吧……
难道……你们是这种关系!
第21章发现
对于纪天煜来说,最难的事情,就是保守秘密。
这还是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
针锋相对的哥们和隔壁班校草,其实私下早就有一腿。
什么见面就干架,全是假的,为了隐瞒恋情无所不用其极。怪不得他们都对齐捷不假辞色,齐捷可怜啊。
一切都仿佛找到了解释,纪天煜渐渐理解,有时在走廊、操场里,看见他们相视一笑,眼神掩藏着甜蜜,隐秘地令人心酸,纪天煜又忍不住替他们担忧起来。
金色的余晖远远铺过来,篮球场上,几个篮球架下下都乒乒乓乓打成一团,纪天煜从场上下来,满头大汗,正要去补充水分,却见左边的场地,凌理像个树懒一样挂在江时倾背上,脚不沾地,让人家拖着他走。
纪天煜眉毛紧紧皱在一起。
你们能不能注意点?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
刚这么想着,就见路边两个女生正凑着脑袋往这边看,笑容意味伸长,恨不得对抱在一起的两人指指点点。
纪天煜心中一跳。
发动他盛满智慧的小脑袋壳,搜肠刮肚,愣没想到该怎么转移那俩女生的注意。
当此之时,只见球场上风云突变。一同打球的同学对凌理的捣乱行为看不下去了,伸手就想把凌理拽下来,围殴施暴。
凌理哪能让他们得逞,一骨碌从江时倾身上滑下,撒腿就跑。
他个高腿长,跑步带风,追他的几个人声势浩大、输人不输阵。
寡不敌众,可想凌理被抓到后该是怎样一番惨状。
路边的女生早就挽着手走了,纪天煜松了口气,又疑惑地看向一脸淡定的江时倾,你就不去帮帮你那口子吗?
江时倾只是站在原地,目光不由自主地追向凌理,看他没心没肺、跟其他人打闹,嘴角便也带了一丝笑,随即回目光,却正好看到纪天煜正诡异地盯着自己。
纪天煜尴尬地笑。
晚风习习,纪天煜和江时倾并肩站在树下,不远处,凌理十分和气地应付来搭讪的小姑娘,跟在他后面的几个男生心照不宣地低声起哄。
青春期的女孩子总是美好的,活泼天真,笑靥如花,凌理穿着白衬衫,青涩挺拔的身躯足够高大,余晖为他们添上滤镜,远远看去,实在是一幅很美好的画面。
纪天煜见江时倾脸色不好,心中忍不住叹口气,他斟酌着开口:“其实,凌理对这些女生没兴趣的,我和他同班这么久,他从来没跟谁搞过暧昧。”心里默默补了一句:除了你。
闻言,江时倾转头看向他,目光暗藏一丝讶异。
纪天煜有些后悔多嘴,干咳一声,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那啥……你们平时有点不注意,我不小心就看出来了,这也不是我的错……唉,所以说,你们也得小心点,万一被别人发现多危险?”
江时倾似是顿了顿:“我们?”
“我说这话绝对不是对你们有想法,就是就有点没想到……”纪天煜挠挠头,“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江时倾看了他片刻,像是想说什么,却没能开口。
日落处一片殷红,凌理打完球,出了一身的汗。
同队的一个男生伸手搭在他肩上,圆脸上满是遗憾:“刚刚那个美女要联系方式,你怎么不同意?多好的脱单机会啊。”
凌理笑笑:“高中生不能早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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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过吗?我们当前最大的任务就是学习,只有学习,才能改变命运,建设社会主……”
“停停停!”秦掠打断他,“这几句话念的我都快会背了。”
凌理道:“刚好能帮助你复习政治,洗涤你被肮脏的资本主义所侵蚀的思想。”
秦掠不理他,笑道:“其实我也很好奇,你说你整天清心寡欲的,就没个看上眼的女生?上次那个姑娘,叫齐捷是吗?我觉得她就挺不错的,本来还想逗逗她玩。”
圆脸男生也来劲了:“还有,我听说你有个青梅竹马,就在隔壁班,听说长得一般,但个子挺高,大长腿。哎,有机会介绍认识一下?”
青梅竹马?大长腿?
想了半天,凌理恍然,随即有些无语,这说的是蒋思思吧?
“我发现你们的思想特别不纯洁!”凌理义正言辞,“再无凭无据地造谣,我要告你们诽谤了!”
“……”一片嘘声。
秦掠又道:“那江时倾呢?”
凌理脑子一懵,差点没反应过来:“江时倾?他怎么了?”
秦掠坏坏地笑:“你们以前不是经常打架吗?见面就吵,怎么最近整天黏在一起?光天化日,勾肩搭背,无视风纪,你知道班里的女生怎么说你们的吗?”
凌理:“……她们说什么了。”
秦掠道:“具体说什么我没听到,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班里的确有几个女生,特爱凑在一起讨论男生的“八卦”,班里好几对都被拉郎配了。不过谁都知道她们只是开玩笑,凌理本来只要发挥一贯的不要脸就好。
然而,抬头看见江时倾站在不远处,静静地望着这里,他一时嘴拙,竟久违地感到一丝窘迫。
“!……”
“别装了!”
“快解释一下!”
这次的嘘声更大,凌理一张老脸差点绷不住。
他笑骂了几句,目光却始终停在眼前的人,见江时倾缓缓露出一个笑,他便也笑了,迎着风奔向江时倾身侧。
“今天跟我回家吗?”
“不去。”
“可是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还有好多作业没写,太难了,都不会。”
“你会觉得难?”
“今天觉得很难。”
“……”
无论他提什么要求,江时倾总会妥协的,今天也一样。
回到家,浑身汗涔涔的,凌理便先去冲了澡,顶着半干的头发出来时,江时倾还安静地坐在书桌前,捧了本百年孤独看。
这本书看着小小一本,其实文学重量如板砖,是他少数几本翻了两页就再也看不下去的。此时,江时倾修长的手指印在书页上,密密麻麻的字成了陪衬,灯光下赏心悦目。
凌理看了两眼,便赶着江时倾去洗澡。刚从室外回来,出了汗,衣服黏在身上肯定不舒服。
他温声和气地劝,认为自己既体贴,又善解人意,江时倾却宁死不从,眉毛一拧,脸一沉,气势格外唬人。
凌理不以为意,直接从衣柜里扯了一身衣服扔给他,内衣也是干净的,没穿过,不知道江时倾穿上会不会大~
那人抱着衣服,不情不愿地去了,不一会儿,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吸顶灯的灯光有些刺眼,凌理突然觉得有点累,他坐在床尾,上半身舒服地躺了下去。
‘你知道班里的女生怎么说你们的吗?’
不知怎么又想到这句话,秦掠开口时意味深长的神情,以及其他人唯恐天下不乱的哄声,凌理有些想笑。
怎么都喜欢开这种玩笑了?
心里知道不过是取乐,凌理本该不在意。但,昨天周默也让自己离江时倾远点,冷嘲热讽,语气满满的恨铁不成钢。
好烦。
浴室的水声停了,里面的人拉开抽屉,浴室又传来吹风机的声音。
被这轻微的声响拉回思绪,内心奇异地平和下来,凌理缓缓阖上眼睛,有些累,却没有丝毫困意。
一片安静中,他听见浴室的门打开,脚步声刻意放轻,是江时倾走了出来。
凌理动了动手指,又放弃起身,就这样躺着吧。
一股混合着沐浴露的独特气息越来越近,那味道他很熟悉,而熟悉的这个人也已停下脚步,停在离他很近的上方。
落地窗外满是星光,夜空被灰蓝色的窗帘框起。
凌理只感觉脸上被轻柔地抚过,接着,额头贴上一片温热。
霎那间,他什么都来不及想,呼吸急停。
那是什么?!
是江时倾?他在干什么?
脑中混乱如麻,只能控制自己不能动。
不能动,不能动,不能动!
凌理紧闭双眼,慌乱中,只有一个念头格外强烈。
绝对不能让江时倾发现他醒着!
第22章狗男男
短短的几秒钟,凌理却像坐着过山车呼啸冲进谷底。
江时倾关灯出门后,他瘫在床上,睁开眼睛,久久没有再动。
他从不认为,自己会喜欢男生。发生这种事后,也不可能像从前一样看待江时倾,就算努力隐藏,假装不知道,但相处时躲闪的眼神,不自然的动作,已经足够明显了。
江时倾又不傻,凌理这种不算回应的回应,已经清楚地昭示了什么。
他很识趣,也不会在明确对方的心意下,自欺欺人的装傻。
等凌理从混乱的状态里回过神时,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聊过了。
课桌上的试卷一张一张发下来,又一张一张交上去,越来越喧噪的蝉鸣声中,夏天来了。
他这段时间心情不太好,就像在房间里找不到通风的开关,压抑,压抑地喘不过气。
但也仅此而已。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许期末考试后,过个漫长悠闲的暑假,就什么都过去了。可周五傍晚,突然又在篮球场遇到了来打球的江时倾。
对方神色冷淡地和别人同行,像是根本没受什么影响,眼神短暂地望过来,旋即移开。
凌理若无其事地跟人打闹,心里却突然有些委屈。
这个人也太善变了吧,这才几天就已经把自己抛在脑后了。他酸酸地想,说不定终于发现还是女生更好,不知道又瞧上谁了。
他的想法十分阴暗,让江时倾知道,肯定要好好教育一顿的。
然而对于感情这种事,凌理半点经验也无,他在心里闷了好久,困惑疑虑都要开出花来了,也没想过找人倾诉排解。
现在看着江时倾半点不受影响,只有自己可笑地自困其中,凌理的心情糟糕透顶。
他中途借口家里有事,退出球场,闷头往校门口走,一边打电话叫周默陪自己去吃饭。
周默都已经快到家了,硬是被他拽了出来。
烧烤店门口排出了五六张桌子,旁边的马路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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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不息,鸣笛声和人声混在一起,嘈杂热闹。
他们坐在最边上,折叠桌上摆了七八瓶啤酒,其中四瓶已经空了,全是凌理喝掉的。
周默坐在对面,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你失恋了?”
凌理立刻口齿伶俐地反击:“你才失恋了。”
他酒量不算差,喝醉后也没有异态,除了眼神有些迷蒙,说话动作一如平常。
周默却不想跟个醉鬼待在一起,很烦,最后还要送人回家,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想买单走人,刚要起身,却见凌理掏出手机,眯着眼翻电话号码。
周默:“……你要打给谁?”
凌理头也不抬:“江时倾。”
果然是醉了。
夺手机的想法只出现一秒,又打消了,周默抱臂靠着椅背,面无表情地看他犯傻。
凌理脸红扑扑的,贴着手机,声音有些发软:“我喝醉了。”
“好难受。”
“跟周默在一起。”
“你来接我吗?”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凌理点点头,又开始傻笑。
周默实在看不下去,站起身,一把抢过他的手机,对着话筒道:“风茗路115号,十分钟之内赶过来,不然我就把这个醉鬼拉猪肉铺里卖了。”
他说完,直接挂了手机。
不愧是一对狗男男,电话打了还没二十分钟,江时倾就已经赶到了。
他从出租车上下来,支着大长腿站在马路边,望向这里的烧烤店,一看到坐在边上的凌理和周默,便走过来,站在凌理背后,冲周默点点头,然后低头看着喝得烂醉的人,没什么情绪地叫了凌理的名字。
凌理仿佛条件反射训练出的狗狗,一听到头上传来江时倾的声音,立马直起身来,抬头向上看。
江时倾站着不动,任他动作。
凌理脑袋向后仰倒了135°,才看到了江时倾面无表情的脸。
哦豁,脖子好酸。
他一泄劲,脑袋向后砸在了江时倾肚皮上。
……
江时倾一只手捞住凌理的脖子,强迫他坐正,一边对周默道:“我先送他回去。”
他的语气很冷漠,但低头的一瞬,眼角眉梢都带上了过多的温柔。
夜风中,烧烤点的香味弥漫在这里一块天地,周围有喧嚣的人声。
周默上身向后靠,明明只是靠着塑料椅背,硬是坐出了老大的气场,他一抬手,慢吞吞道:“等会,先别走。”
江时倾抬眼看他。
周默道:“把钱付了,今天说好的他请客。”
江时倾:“……好。”
付了钱,江时倾半抱着凌理往外走。
凌理脚步蹒跚,呼吸间还带酒味,江时倾忍不住皱眉道:“不能喝酒还喝这么多。”
醉酒的凌理还知道为自己辩解:“我、我没喝多少,就喝了一……一,二,三,四、四瓶。”
江时倾:“……”
还以为他不信,凌理凑近他的脸,张开嘴哈一口气:“你闻闻,没喝多少吧?”
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江时倾好险忍住没发火,捏着他的下巴把脸移开,冷冷道:“闭嘴。”
周默看着不远处两个依偎的背影,出租车靠路边停下,一个人把另一个人往车厢里抱,他便也站起身来,准备走了。
出租车在小别墅的大门外停下,江时倾把凌理从车座上拖下来,哄着人掏出钥匙开了门。
钥匙一小串,叮叮当的声音很悦耳,吱呀一声关上门,凌理站在玄关不动了。
江时倾命令道:“换鞋去洗澡。”
凌理便慢吞吞蹲下身,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江时倾很无奈,又催促了两声,凌理却像个树懒似的,动作放缓一倍不止,江时倾只好找了一双拖鞋,仍在凌理面前:“换鞋。”
凌理两手托着脸,抬眼看他:“你给我换。”
江时倾:“……”
这大概是江时倾十几年来脾气最好的时刻了,他连眉毛都懒得皱了,在凌理身前蹲下,表情平静,伸手解开凌理左脚的鞋带,似乎在做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他的手指修长,指节优美如玉竹,凌理突然退缩了:“别换了,我有脚气。”
……
江时倾:“自己换鞋,我去给你拿瓶水。”
凌理埋着通红的脸,闷闷地应了声。
冰箱里的矿泉水带着凉意,江时倾拿出一瓶,拧开瓶盖,倒进锅里加热了一分钟,再倒进杯子里,这才拿出去。
凌理盘腿坐在沙发里,双手捧着水杯喝了一口,称赞道:“你煮的水好甜啊。”
江时倾突然露出了一丝笑。
他温柔地注视着凌理,看他一口一口把水喝掉,嘴角留了点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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