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合同关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茫茫禹迹
可安康睁眼的动作一点都没延缓,还是郑大少爷突然想到了在之前在医院陪护时的情景,挪出了一只手,拍了拍安康的肩,又哄了两句睡吧睡吧。安康才像是被泄了劲一样,又睡了过去。
安康再睁开眼,已经是早上八点四十多了。
和之前一样,起床之后的安康在公寓里绕了一圈,也没看见郑斐和。安康果断揪住自己心里的一点失落扔到窗外,猜测这人肯定又是出去了。
路过厨房,发现郑斐和承诺自己拾的锅碗瓢盆都堆着没有动,和前一天一模一样。安康心里叹了口气,还没开始拾,郑斐和的电话打过来了。
“安康?”
“恩?”安康不甚熟练地接通了电话,认真说起来,这是他第三次和郑斐和通电话。
“我今天可能回来的迟,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太迟了,我就来接你。还有,药就放在餐桌上,你记得带上,也记得吃……”说着说着,电话那头像是有人喊了郑斐和一声,郑斐和急忙冲着话筒道:“挂了啊。”
安康还没说话,听筒里已经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看了看手机,确实已经挂断了,安康起了电话,探身往桌边一看,果然放着几个小纸袋的药。
安康想了想,还是准备先把碗筷清洗了再吃饭。
就在洗碗洗得差不多的时候,门又响了。
安康还以为是彪子之类的,扯过旁边的抹布擦了擦手,还没迎过去,就发现站在玄关旁边的是一位面生的女人。
对方看到他,倒是非常亲热,一边换鞋,一边跟他讲话:“安先生是吧?”
安康被叫的一愣,有点尴尬的点了点头。
女人接着说话了:“我晓得的,前段时间我休假去啦,所以一直没来,也不知道郑先生临时找的钟点工好不好呀。哦,对了,郑先生在电话里跟我讲了,以后你也住在这里,让我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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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时间改一改,不要打扰到您呢。”
跟在女人身后往厨房走的安康还有些油腻的手不自在的蹭了蹭,也不知道怎么接话。
女人一走到厨房,就惊叹了一声,指着还没有清干净的碗筷:“哦呦,这些都是您洗的?”
安康:“……是啊。”那不然还有谁。
女人走进了,看了看碗,又打开了水龙头过了一遍,感叹道:“真是贤惠的呢,看看这碗洗的多干净!”
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称赞“贤惠”,安康可不敢轻易应声了。
倒是利索地洗完了几个碗的女人把碗筷一拾,看着安康还呆立在原地,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叠厨房用纸,擦了擦手,环身看了看,过来赶安康了:“安先生啊,我的活下次还是留给我吧。您都干完了,我就只能被先生开掉了。您去看看电视、玩玩电脑或者做点其他事情都是可以的,不要干扰我们的工作好不啦。”
莫名被扣上了一顶“干扰工作”的帽子的安康被女人一路撵进了一个房间。
女人撵完他,还把门都贴心的拉上了。
无措的安康一边放下袖子,一边观察着这个房间三面都是高高的书柜,正对门安置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台薄薄的电脑。安康好奇地多看了两眼,没有多动。这不是昨天郑斐和带他去的书房,但比昨天的书房看起来更像是郑斐和办公的地方。
女人好像不在门外了,安康有点发怯地打开门缝悄悄望了一眼,发现女人正在拖地,没有搭理他。
安康打开门,走了几步,溜回了客卧。
女人被关门的声响惊动了,多看了一眼,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放下拖把,擦了擦手,往玄关走去了。
在客卧拿到自己的小本的安康才算松了一口气,肚子却一下呼噜噜了起来。
客卧的门适时的响了。
安康拿着本子打开一看,女人提着一袋小笼包和还放在桌子上的小药袋冲他笑:“哦呦,看我这个猪脑子,我给忘了。这是郑先生让我给您带的早餐,您趁热吃吧。郑先生说您爱吃豇豆,所以我就带的豇豆包,希望您不要嫌弃哈。还有,先生说一定要提醒您记得吃药,我看了看,这个刚才放在餐桌上的,看样子应该是先生说的您的药。先生还说了,客卧里给您备好了温水的,您自己就可以找到的。”说完笑眯眯地看着安康把两样东西都接过,转身就又去忙了。
安康接过包子,有点愣神。他昨天在夹菜的时候,确实是多夹了几筷子豇豆……
回过神来,安康说了声谢谢。
在客厅忙碌的女人听到了,立马回了句:“这都是先生的功劳,跟我没有什么关系的。您别看先生平时大大咧咧的,岁数也不大啊,其实是个可仔细的人了,对人也特别好。我儿子啊,按理说,跟先生没有什么关系的,但是他考上了好学校,先生知道了就立马放了我的假......”
女人还在说郑斐和如何如何贴心,安康安的听着,捏着包子啃了一大口确实很合他的口味。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
第34章第34章
下午四点,安康向领班销完假,领班突然提了一句,让他去安总办公室报到。
之前培训的时候,完全没提过还有这道程序。
安康有点懵,疑惑地看向领班。
领班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道:“你别看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让你去你就去呗。”
安康迟疑的点了点头,去了。才走到二楼办公室门外,就隐约听见了争吵声,听音色…是吕红的声音。
屋内。
吕红对着安澜一步不让,正质问着安康的下落。那男孩是和她一起进的悦华,工作才几天,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要说安澜一点不知内情,她根本不信。她应聘的时候,已经有人给她打过招呼,说是悦华这边早就摸清了她的底细,让她不要紧张。她一直摆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也正是咬定在白鲸清扫网的这个节骨眼上,没人敢随意动她。
再退一步说…她早就无惧生死了:一个大活人去了哪,能去哪,她一定要搞清楚,不能再和以前一样,无知无觉、不清不楚。
安澜一点都不惊讶吕红会对安康这么关心。不久前,丁默彻底跟他交过底了。这姑娘也是个苦命人,被拐卖进了一个吃人窟,做尽腌事不说,自己想尽办法让人贩子将自己和弟弟卖在了一处,弟弟没出多久就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现在这么激动,无非是移情,他完全能理解。
他从椅子上慢慢地站了起来,不慌不忙地开了口:“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他要往哪里去,他要做什么,这是他的私人空间,我无权置喙。同样的,你也没有这个权力。”
因和旧事有了些联系,一时激动的吕红急红了眼:“放屁!这话你敢摸着良心说吗?哦,我忘了,你们这种人良心早他妈被狗吃了!”
安澜看着吕红咬紧的牙帮,似乎能听见这女孩恨恨的磨牙声,却依旧没有动怒,长出了口气,拿着笔点了点自己的头:“我不知道你脑补了什么,但我没做过任何违法的事,这一点,我非常肯定。我呢,作为经理,一向不涉足员工的私人情感生活。出了悦华的大门,他们想什么,要和谁做什么,我要是还管的话,未太宽了。再说,一个人若是有什么出格的想法,就算不在悦华,换个地方一样也能做。这和悦华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从这里得不到答案的吕红转身就要拉开办公室的门,安澜在后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从道义上说,悦华的工资已经是非常丰厚的了。我钱给了不少,而拿着这些钱的员工在工作之外又要做什么,这是由他们自己的欲望决定的。”
门已经开了一条缝,安康呆呆地站在外面。
从缝隙里,他看见低着头的吕红下巴上挂着一滴泪。
安康眨了眨眼,不敢动了。
安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钱,从来不好挣。我即使能管得住他们的人,也管不住他们的欲望。人生魍魉,百鬼夜行。我们都没有资格去阻止别人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也没有能力去阻止。你说呢?”
吕红的声音终于放轻了。
她的确一直都在回避这个问题,也不敢细想弟弟到底为何消失。在她心底有一个最可怕的答案隐隐约约地蛰伏在那。如果可以,那个答案,她穷尽一生,都不愿追寻。
此时,她并未察觉到门外多了一个人影,带着浓重的鼻音又开了口:“在你这种没吃过苦的人眼里,生活简直太容易了。容易到,你从未站在低谷品尝过爬不上去见不到光的绝望,却偏偏能动不动就讲些大道理,对着陷在泥淖里的人指指点点,说他们品行不洁。”
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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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吕红终于拉开了门:“可笑的是,你们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安澜没把心头那句品味了十多年的“人生百味,各有苦乐”讲给这姑娘听,他猜这人也是听不进去的。此时,正好从监视器里瞥见了安康的身影,他侧了侧首,没再和吕红争执下去,特别自然地唤了一声:“进来吧,站着看戏看够了?”
在门口和吕红面面相觑的安康往后退了一步。吕红的脸上虽然还挂着泪痕,可神色却一点没透出软弱,有一股子凶狠的味道。
眼圈还泛着水光的吕红也愣了一下,另一只贴在裤边的手指动了两下,又安静地趴了回去。有那么一瞬间,她也怀疑自己现在这样的横冲直撞、多管闲事是不是对的,但她非常了解自己的目标她想弄明白的事,她绝不会轻易放弃。这会儿干脆利落地转身对着安澜道:“这次你运气好,我抓不住你什么把柄,下次就没那么幸运了。”
安澜抬了抬手里的笔,没应声。这姑娘把自己关在了笼子里,他叫是叫不醒了,就不白功夫了。
吕红走远了,安康才醒过神似的往前走了两步。
安澜把手里还攥着的签字笔扔进了笔筒里,吕红进来之前,他还在签文件。扔完看了眼安康,坐下了:“回来了?”
安康左手握右手,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应对,闻言点了点头。
“坐下吧。”
安康拉开凳子坐下了,但没敢坐实。
“刚才,我们两的对话,你都听到了?”
安康点了点头。
安澜从一旁抽出了一份文件,无聊地翻来翻去:“有什么感想?”
“……”安康被这没头没脑的问话问懵了,一时间没有答话。
安澜倒是不太在意,很快重起了一个话头:“还住在斐和家?那晚班怎么回去?”
安康刚调整好的话全都吞了回去,他之前想的,现在他就住回宿舍,但听安澜的意思,可能执行起来难度颇大。
安澜看着安康欲言又止的样子,笑了:“你不会…是还想住回来吧?”
没等安康反应,安澜放下了文件,拿起了一旁一个歪歪扭扭的卡通水杯喝起了水:“那宿舍还留着,你要住可以,但你得把斐和摁住了,别让他跟我埋怨,他那些埋怨堆起来能把我这掀了。”
安康被这么一说,有点不知所措。
安澜垂着眼睛想了一会,轻轻地提议道:“要不,这班,你别上了?斐和前几天就嚷嚷着说他替你还钱,这班要把他小心肝累坏了。”其实郑斐和没说的如此肉麻,安澜这么说,调侃有之,试探亦有之。
这一段话倒是戳到了安康的痛处,他急忙解释道:“不、不用,班我还是要上的。我们俩之间……反正一码归一码。”
看着安康揪得紧紧的手指,安澜挑高了眉,放下杯子,突然插了句:“这杯子,弥弥做的,好看吧?”
被问题吸引走的安康放松了一点,仔细盯了盯水杯:“好看,这画的是皮卡丘吗?”
安澜脸上浮现出了一个惊喜的笑:“这你也能看出来?弥弥不说,我当时都没认出来。”
安康的嘴角总算没崩的那么紧了。
见状,安澜放下了杯子,把话题扯了回去:“那你的工作还是照常进行?用有一些其他的调动吗?”
安康坚定地摇了摇头:“就这样挺好的。我一定会努力工作。”还清欠款的。
安澜重新挑出一支笔的动作抖了一下,掩饰般放下笔挪了挪卡通杯,像给自己旁观看戏的私心搭上了遮羞布。
刚回悦华的一周,日子都风平浪静的。
郑斐和也突然忙了起来,每天短信都是“我不回去,你早点休息”。本来安康也不太想继续赖在公寓里,除了周一晚上郑斐和强硬要求要来接人,他跟着回去了之外,周二之后,安康就提着自己的小包裹安心地住在了员工宿舍。
虽然房间小,但好歹是独立的一个空间,他住起来自在了许多,也有时间做些之前接下的兼职工作。
周五。
安康正整理着最后的资料,有点庆幸:如果今天的沟通顺利,实现了在线验,自己现阶段接下的工作就算告一段落了。
门突然响了两声。
安康有些奇怪,按理来说,悦华里没几个人有这个闲心找他。他刚走到门边,门外的人又迫不及待地敲了两下。安康这才应了声:“别急、别急……”
看到门边的人,安康眨巴了下眼睛:这人他似乎也不认识啊?
来人也没看安康,越过他径直进了房间,一边看一边打量。
安康跟在后面,抢在这人自来熟地动他的译稿之前,好了文件,转身问道:“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来人打量的眼神停顿了一下,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一般,指着自己:“你不认识我了?”
安康仔细看了看这人,有点迟疑,但依旧没什么印象。
来人吁了口气,颇为介意地指着自己又晃了晃头:“我!我啊!”
安康:“……您?”他对人现在习惯性用敬称了。
来人舔了舔自己红润的嘴唇,开始在安康的小房间转悠来转悠去,见这人还是没认出自己,放弃地坐在了安康的小床上,道:“唉,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啊。”
安康心里已经觉得不太舒服了,这是他自己的独立空间,眼前人的一举一动都表示出了侵犯的意味。
大概看完了房间构造的男人没搭理略带防范意味的安康,嫌弃地掀了掀自己屁股下的一床薄被:“我说,你这苦肉计也有点过了吧?郑家大少爷吃这套吗,啧,有点难办啊。”
不等安康反驳,男人突然站了起来,逼近了安康,低声道:“别紧张,这是安总的地盘,我也在这里挣饭吃,大家谁都别给谁找不自在。今天来只是想问问你,郑少的价钱是多少?看看合不合适我找下家。”
“你在说什么?”安康的眉头已经皱紧了。
“哈?”男人突然往后退了一步,比了个扬手的姿势:“诶,你不会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吧?这个!”又扬了扬手,脸上挂上了甜腻的笑容。
拉开了距离,看着这一幕,安康脑海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结结巴巴地道:“你是后巷里…后巷里那个侍应生…”
“嗯。”男人赞赏般点了点头:“我就说嘛,那那么容易忘啊。我喜欢你的聪明劲头,怪不得安总对你高看一眼,不仅是裙带关系的缘故嘛...话说回来,郑少到底给你多少钱,透露一下嘛,我帮你保密。”
想起自己因看到这人数钱而进悦华的初心,听完这人一席话,火气本都冒顶的安康却啃啃哧哧半天,一个整句都说不出来。
第35章第35章
这幅情景落在这个男人眼里,自然有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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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行,那我先给你透个底?你再跟我坦白行吧?”
男人往前进了几步,错开了安康,偷摸地比出了一个巴掌:“恩,我学历不高,混的大多是散客,一般来说呢,一晚都是这个价。”
说完了,转身凑到了安康身边,好奇地问:“你呢,你那边行情如何?大家都是做这个的……”
“诶诶诶!你推我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嘛,喂!你别关门啊。操!”
安康听到“大家都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走到门边,扯着这人就给扔了出去。
男人在门外叫骂开了,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偶尔夹杂着两句喝退旁观人士的咒骂。
声音很久都没有消散。
安康锁好了门,在门边一刻都待不下去,立马回到了自己的床边,从床头的柜子里摸出耳机、手机,连接好了之后,调到最大音量,忽略了手机警示,塞到了耳朵里,再小心地抽出刚才装好的文件,抖着手,反反复复的数着页码,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门外的叫骂声终于隐没了。
吕红今天是白班,但因着昨天和安澜的那一场摊牌,她昨晚难受得一夜没闭眼。中午抽出点空来,回了宿舍想休息休息,就听到了一连串的“当了□□立牌坊”、“都是出来卖的清高有个屁用”之类的叫骂。她最听不得的就是这类话,出去瞥了一眼,发现是她一直跟进的那个人,连着昨天和安澜吵出来的火气,直接拿了手机隐蔽地录了像:她倒要看看,安澜又怎么解释这个事。
领班不知道听到什么风,很快出现并呵斥了门外的侍应生。
一场风波才在表面上消弭于无声。
凌晨两点,安康和另一位同事交了班,刚往宿舍走,放在裤袋里的手机就振了起来。
安康拿出来,定睛一瞧,果然是郑斐和的电话,他点了接通:“喂?”
郑斐和的声音里带着疲倦:“阿姨说这几天你都不在公寓,你去哪了?”
“……我在悦华,刚刚下班。”
“哦,那行。我现在开车来接你。今天在家休息,成吗?”
“……嗯。”听到“家”这个字,安康没能说出拒绝的话。即使今天下午出了那么一桩事,他暂时还不知道究竟该如何面对郑斐和,心里的那些防线也都崩溃了大半。
电话那头的郑斐和一无所觉,顺手把手机塞到了一旁的支架上,发动了汽车,一边观察周围的状况,一边提议道:“悦华今晚人应该挺多的,我直接开进停车场等你吧。澜哥一直给我留着位置呢。”
莫名又和白天的事联系到了一起,安康握着手机,低了低头,艰难地吐出了一个“不”字。
他有点怕郑斐和不开心或者自己的提议让这人感到不便。
车窗突然贴上了几颗雨滴,转眼之间形成了噼里啪啦的阵势。
下雨了。
打着灯在出口等着转向的郑斐和启动了雨刷,语气里没有一丝不悦,倒是有点开心,毕竟安康很少对他说不,这一下把他说懵了之后,回过神来,反而觉得欣喜,听到那边的呼吸声,郑斐和主动递了梯子:“那你觉得在哪方便?”
安康想了想,往前走了几步:“南北大道吧,你开车停在那附近都方便。”
一声轻笑从手机中传出:“我停车方便,那你呢?你走过去方不方便,你想过吗?”
安康不知道怎么接了,郑斐和带着笑意轻骂了句:“傻子。那就南北大道和白杨路交叉口那,这样你出了悦华几步就能到。”
“恩。”被人恶意揣测的负面情绪被这两个问句吹跑了大半,安康脸上有点烧,答应了下来。
郑斐和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揉了揉眉脚,想起来自己今天没带伞,放在车上的伞上次也拿回家了,又多问了一句:“你带伞了吗?我这边下雨了。”
安康从小不喜欢麻烦别人,纸、手帕、雨伞和驱蚊剂都随时揣在包里、带在身上的,但现在他的包还放在宿舍里,这会听着郑斐和那边传来的哒哒雨声,底气稍显不足的敷衍道:“我这边没下,但我带了伞。”
郑斐和不太放心:“真的?骗人是小狗。”
安康想起之前两人的约定,在电话这头沉默了一会儿,对着话筒“汪汪”了两声。
郑斐和笑得整个人都神了,这是个什么样的老实人啊,谁骗人要当场学狗叫这种梗都记得那么认真:“好了好了,我就不回汪了。恩,那你估计着时间再出来吧,我开车到那边大概半小时。下雨了,地上滑,记得注意安全,等我啊。电话里我就不多说了。”
悦华附近也开始下起了小雨,转身去宿舍拿东西的安康主动说了“再见”,挂了电话。
安康接完电话回宿舍的时候,在后门碰见了一位撑着伞的小哥,两人结了伴,这才没有看到在巷口阴暗处一闪而过的冷光。
吕红叼着烟站在那道冷光背后,开了口:“我说,你这...拿的算是管制刀具了吧?”
下午去安康那里问价的侍应生听到声音,手里握着的刀滑了滑,又很快拿稳了,转身气定神闲地看着吕红:“多管闲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吕红取下了唇间含住的烟,长出了口气,看都没看眼前人,再夹着深深地嘬了一口,那一点深红在消耗掉烟丝之后又迅速湮没在了黑夜里。
烟灰掉到了地上,吕红不惊不惧地开了口:“出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习惯。你觉得呢?”
侍应生哼笑了一声,不想多言,把东西揣进了怀里,就要走开。
安澜的声音却突然在他身后响起:“你被开除了,何成。”
吕红看着眼前人一下阴沉起来的表情,听他开口问道:“安总,我做错了什么?”
安澜没有那么多闲心来搭理他,一个安康算是他的兴趣,两个、三个就是麻烦了。下午这人在安康门口闹的那一通,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笑话了。安康倒是好安排,大不了塞回给斐和,但这个人不解决,吕红肯定是不会消停的。他这个大型托儿所,办的也是艰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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