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满为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神经他有点病
关于吃饭这个问题,他俩都是富养型,动手能力差,所以谁都别指望谁,在一连吃了几顿外卖后,早就被秦大厨喂叼了的邵小少爷拍桌不干了。白遇提议要不自己试试,于是就买了一堆材料回来。
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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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一边给白遇包扎,一边严令禁止他再靠近厨房,脸拉得老长。又是放狠话又是威胁的,“你再靠近试试,是想炸死我俩还是要殉情啊?嗯?想分手不是?”
看到那个冷着脸生气的人,白遇尴尬笑着,他也有不擅长的呀,“那饭怎么说?”
邵迟瞪了他一眼,“我来。还怕饿着你?”其实是饿着谁也不能饿着自己,之所以这么说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单纯觉得这话听着很帅而已。
结果就是俩人配着又咸又焦的小菜,吃着半生不熟的饭。邵迟吃了一口就到旁边吐了,回来时发现白遇还在吃,嫌弃地看着他,心想还真是好养活,“不好吃别吃了,怪恶心的。”
白遇抬头朝他笑了一下,垂眼接着吃,这些是这个人的心意,他怎么好浪呢,“咸点下饭,多练练就好了。”
本来已经打算放弃的邵迟,听到这话不知怎么来了兴致,第一次觉得白遇看着顺眼了,于是凑到白遇旁边,不住给他夹菜,“学长,真的好吃吗?”
这软糊糊又乖顺的样子是好久没出现过了,白遇并没有制止他使坏的动作,反而用空着的手摸了摸邵迟的脑袋,“挺好。”
对于这人全方面包容的态度,邵迟装不下去了,端着碗就这么坐在白遇旁边和他一起吃起来,在白遇吃完拾碗筷的时候,他又问了一句,“真的越练越好吗?”
“嗯。”白遇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只要肯花心思,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就像他学着让邵迟适应他,习惯他,甚至是喜欢他一样。
邵迟不说话了,自己躺在床上拿着手机不知在玩什么。白遇洗好碗又洗了个澡,这才躺到床上,结果就看到邵迟不自在地挡住了手机,翻身不让他看。
白遇自然不会偷看,他轻轻推了推邵迟的手臂,小声说了一句:“洗澡去,水给你放好了。”
“哦。”邵迟应着,将手机塞到枕头下面,在身体跨过白遇来到床下之后,回过身亲了他一口,嘴对嘴的那种,“今天的,完成了。”
白遇和他约定,每天最少要有一次亲吻,一次拥抱。拥抱在早上起床的时候就做完了,亲吻邵迟一直拖到现在才做,本来白遇还以为这人不会做了呢。拉着邵迟的手,白遇在他手心回以一吻,珍惜而充满爱意的一吻。
邵迟觉得有点痒,忍耐着等他亲完才缩回手,他是不明白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但他们毕竟是名义上的恋人,给他点福利也不是不可以,毕竟白遇这个人,不讨厌,还甚至有那么点讨喜。
要说他们俩人的关系,确实是舒缓了一些,亲近了一些,但比起恋人,又差了点,白遇仍然不知道这个人和他提出交往的理由,但让他拒绝他也拒绝不了,他知道邵迟早晚有一天会和他分手,那么在那之前,就让他好好珍惜这些有他的日子吧。
五十五
白槐又找上了纪平笙,和他诉苦,“哎,儿子长大啦。”
纪平笙刚刚解决完事情,正在擦手,白色的纸帕随意丢到了垃圾桶里,上面沾了点血迹,阿野点了一支雪茄恭敬递了过来,纪平笙接过后示意他先出去。纪平笙就这么半捏着雪茄,也不抽,任它慢慢燃烧,青蓝色的烟在两人之间散开,昏暗了纪平笙脸上的表情,他配合问道:“怎么?”
吸了口二手烟,白槐捏住鼻子,“小遇恋爱了。”
“哦?”纪平笙倒不惊讶,孩子也这么大了,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不挺好嘛。只是这白槐的脸越皱越紧,苦成了苦瓜。
“男的啊,我儿子喜欢男的!”白槐自认是个开明的母亲,一直以来对白遇的教育也是自由放养式,唯一的愿望是希望他能开心自在。之前邵庭蕴那事就算了,怎么这才多久就又谈了个,依然是个男的,并且还是邵庭蕴的儿子。她是忍不了了,就算喜欢男的,这只挑姓邵的是什么情况,“我是不是和姓邵的有仇?”白槐心想着,问出了声。
纪平笙本来还以为是谁,结果绕来绕去还是邵迟那小子,这白遇也是没出息,怎么就掉在这一棵树上等死了呢,于是对邵迟也起了点兴趣,不愧是邵庭蕴的“儿子”,这勾人的手段倒学了个大半。于是同白槐说自己有空会见见他。
“那就现在呗。”白槐特别积极,想让纪平笙帮她给邵迟点教训,让他知道白遇不是那么好拐的,“走吧。”
纪平笙笑她心急,却还是配合着白槐跟着她出了门。“阿野,你留下。”
阿野帮纪平笙整理桌子,看到桌上散落的照片,被反放着,于是抓好想要起来,本来阿野并不准备看,因为这是纪爷的东西,但偏偏在装袋的时候照片掉了出来,撒落在地上,阿野蹲下来拾起,目光微愣,只见照片上拍的,是邵庭蕴分别和几个男人一起的亲密照片,看日期正是最近,阿野念了一句难怪,忽视掉内心的酸涩将照片好。难怪一向不爱亲自动手的纪爷,刚刚会主动出手,甚至还见了血,原来是这样。
白遇正在家里打扫,邵迟拿着毛巾站在一旁无从下手。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邵迟主动去开门,打开门一看,是白槐和一个男人,因为昨天见过,所以邵迟知道白槐是白遇的妈妈,但那个男人,邵迟并不认识。
“妈妈,父亲……你们怎么来了?”白遇放下手里的活,惊讶于这俩人的一同出现,毕竟他一年都见不到纪平笙几次,更别提看到这俩人一起了。
“来看看你啊,宝宝。”白槐拉着白遇到自己跟前。
邵迟这才晓得,原来是白遇的父亲,于是乖巧一笑算是打招呼了,因为白遇不在自己旁边,一时显得有些局促。
“是小迟吧。”纪平笙看了一眼那个装模作样的小子,勾起了嘴角,“我听你爸爸提起过你。”纪平笙加重了爸爸两个字。
邵迟有些讶异,这人和邵庭蕴有什么关系,看他的态度好像很熟的样子,居然会提到他,他们是朋友?哪种朋友?
白槐的主要目的不是来寒暄的,于是拉着白遇到了外面,把空间留给了这俩人,“我们逛逛,平笙,你们聊。”
邵迟不觉得自己和这位大叔会有什么好聊的,但到底是白遇的父亲,总归要客气点,于是沏了杯茶端到纪平笙面前,“叔叔,请喝茶。”
纪平笙点了点头,却没有碰这茶。
五十六
“邵迟你今年十九了吧?”纪平笙开口,以长辈的姿态似乎是要和邵迟聊家常,语气温和,脸上还带着善意的笑。
邵迟点头。
“小蕴好像一直单身啊,你见过你的母亲吗?这么多年也不见他再娶,哦,不对,他好像就没结过婚吧。”纪平笙连续问着,话锋犀利,脸上却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问的不是什么不礼貌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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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迟从出生起便没见过妈妈,他是邵庭蕴和秦尚带大的,小时候他还会问自己的妈妈在哪里,也被人嘲笑过母不详,邵庭蕴和他说妈妈去天堂了,但并没有告诉过他他的妈妈到底是谁,邵迟知道,他在和他打哈哈,不过也无所谓了,他只要有邵庭蕴就够了。“那是我爸爸的事,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好管太多,他娶不娶,或是娶谁,都是他高兴就好。”
纪平笙微笑,随意翘起了腿,将手放到膝上,“你就没怀疑过?”
“什么?”邵迟皱眉,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比如说你的母亲,你的身世。”纪平笙看到邵迟僵直着身子呈防御状态,接着提醒着他,“或者说你从哪里来。邵庭蕴不喜欢女人吧,那你母亲又是怎么怀上你的?”纪平笙并不指望邵迟能回答他什么,而邵迟一直抿着嘴不说话,见提醒的也差不多了,至于之后会怎样,就看这小子悟性够不够了,纪平笙站起身来准备走,在开门的那一刻,纪平笙回头,“你爷爷身体还好吧,听说他和你爸不对付,不知对你这个孙子怎么样?有空帮我问他好。”
白槐在楼下等纪平笙,因为白遇已经上楼去了,所以白槐放心大胆地问纪平笙事办得怎么样了。
“反正那小子日子不会舒坦了。”纪平笙如了白槐的愿,成功给邵迟找不自在,连带着,还能让整个邵家波动,想想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纪平笙愉悦地勾起唇,连眼里都带上了笑意,邵庭蕴,你不乖,让我不高兴了,所以就先拿你的“宝贝儿子”开开刀吧,别急,很快就到你了。
邵迟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他的思绪很乱,什么叫他从哪里来,他的身世有什么问题,纪平笙又为什么会突然提到爷爷,他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为了问他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和他扯淡吗?无数个问题在脑海中盘旋,成为一个个问号,邵迟想不通,他只知道那个男人来者不善。邵迟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却在此时感到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白遇拍了一下发呆的邵迟,打断了他混乱的思路。“你和父亲聊什么了?怎么这个表情?”白遇有些担心地看着邵迟那白下来的脸。
邵迟并不知道,他此刻脸上的表情有多么紧张,他平静的生活可能即将被打破,胡乱亲了白遇一口,并且抱了抱他,丢下一句“我回家一趟”就慌慌张张离开了。
白遇抚着唇,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邵迟这一离开就离开了好久。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五十七
等邵迟赶回家的时候,邵庭蕴正挺着肚子躺在沙发上休息,他吃得有点多,而秦尚坐在他旁边用手给他按摩肚子。
邵迟的突然出现让俩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惊讶,邵庭蕴赶紧坐好,并且理了理衣服。秦尚回了手安静坐在旁边。“小迟,怎么啦?气喘吁吁的。”
邵迟平静了一下呼吸,站到邵庭蕴面前,目光如炬,“爸爸,我有点事想问你。”说完看了一眼秦尚。
秦尚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事情并不简单,朝邵庭蕴点了下头,体贴地离开,让他们能够好好谈话。
于是,就只剩下邵庭蕴和邵迟这父子俩了,这套路,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邵庭蕴莫名地生出一丝危机感,总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偏偏碍于面子又不好做什么,于是坐得愈发端正起来,脸也学着邵迟那样严肃认真,等待着这场男人间的谈话。
“您说过,我妈妈在我出生的时候就难产死了。”邵迟与邵庭蕴面对面坐着,眼睛紧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一个微表情。
“对。”邵庭蕴点点头,觉得刚才的危机感是真的,同时在怀疑邵迟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可是他这些年一直隐瞒得很好,按理说邵迟不会知道的啊。
“那您是怎么有的我的呢?您喜欢男人的吧。”
这怀疑的语气,挑衅的眼神,让邵庭蕴觉得事情可能会有些复杂,于是延续他一贯的作风打着哈哈,“这个……我喜欢男人是没错,但那也不妨碍我进行血脉传承啊,至于你怎么来的,我想你生物老师或者是健康老师以前应该教过你,教育片上应该也有具体的操作方法和步骤吧。”
邵迟面无表情的说了句“您真渣。”
膝盖中了一枪的邵庭蕴在心里默默流泪,在某种程度上他觉得自己确实也挺渣的,但是没办法啊,接着小心翼翼地问邵迟:“你怎么突然过来问这些?”
“没什么。”邵迟摇头,脸上带着羡慕的表情,同时继续注意着邵庭蕴,“我只是见到白遇和他妈妈相处的情形有些羡慕罢了,毕竟我从小就没有体会过有妈妈的感觉。”邵迟看到邵庭蕴脸上一闪而过的愧疚,心中冷笑,像是有些好奇,又问了一句:“哦,对了,我今天还见到白遇的爸爸了,是叫平笙叔叔吧,爸,您是不是也认识他啊?”
咯噔一下,邵庭蕴这心跳停滞了片刻,然后是席卷全身的怒火,果然是那老王八蛋搞得鬼,不知道和邵迟说了什么,生气的同时还有无尽的担忧,邵庭蕴害怕那隔了多年的窗户纸能不能承受住考验,面上却保持着镇定,甚至还带着微笑:“旧相识而已,不过你纪叔那人吧,就爱和人开玩笑,他要是说了什么你别当真,准是他使坏逗你玩呢,哈哈哈哈。”
“什么?”邵迟装作惊讶,脸上是半信半疑,“看不出来啊,我看他说得挺真的样子。”
邵庭蕴不知道纪平笙那老家伙到底和邵迟说了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不然也不会引起邵迟的怀疑,他也不好明问,怕邵迟细想,只能解释:“唬人都这样,装得像一点才能让你相信不是,回头我教育教育他,居然在我儿子面前乱说话,是不是他还说我坏话啦?”为了表示自己说的是正确的,邵庭蕴还作出一副被人诬蔑而生气的样子。
邵迟本来还在犹豫,如今这番试探下来,反倒加深了他的怀疑,于是匆匆结束了谈话,“我知道了。”
“?”不是,你知道啥了?邵庭蕴心中是大大的不解,他到底过没过关啊?邵迟到底信没信啊?纪平笙到底说什么了?总之,邵庭蕴心里并不好受,憋着一股气仿佛深陷迷宫一般,前后左右都是障碍。
“爸。”邵迟又叫了一声邵庭蕴,眼睛深深注视着那个陪伴了他多年的父亲,那个高大而又给他温暖,装着严肃其实却很可爱又可靠的父亲,“我能抱抱你吗?”
这夹杂着一点颤音,慌乱中又带着委屈的声音一下就柔软了邵庭蕴的心,他就像是坚持了很久突然被蓬松的棉花包围住一样,本来可以强撑,却最终选择放弃,沉浸在这美好的舒适当中,邵庭蕴上前,伸出双手拥抱住那个孩子,一下一下,轻轻地,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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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地,细细抚拍着邵迟的后背,邵迟已经长大了,长的比他还高,那后背已经慢慢宽厚起来,可以成为别人的依靠了。想要再叫他一声“宝贝儿子”,却最终只能化为叹息。
五十八
邵迟听到了那声细微的叹息,他回抱住邵庭蕴,享受着他温暖的怀抱,侧头靠在邵庭蕴的肩上,邵迟看到他衣领处粘着几根头发,于是偷偷将它们捏住藏到手心里,余光看到邵庭蕴放到桌上的杯子,于是松开了邵庭蕴,“我渴了。”
邵庭蕴还沉浸在父子相拥的感人场景中,一听这话哦了一声,然后才回神说我给你倒水,可等他拿着邵迟的专用茶杯倒满水端出来后,邵迟已经走了,邵庭蕴迷茫的停在那里,似乎不能理解邵迟为什么突然离开,一直到茶杯里的水冷掉,邵庭蕴都没能从突如其来的悲伤情绪中缓出来。
客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四周都是静静的,没有吵杂声,也没有欢声笑语声,本来会停在窗边叽叽喳喳叫唤着等人喂食的小鸟,也没有了动静,安静的有些让人觉得不适应,甚至还有些压抑,邵庭蕴困难地呼吸着,吸气、呼气,重复了很多遍,才呼吸顺畅。
而邵迟从邵庭蕴那里离开后又去了邵宅,他把从邵庭蕴那里拿来的头发和茶杯上的唾液样本小心放在了口袋里,他要去找邵军,去见见他的爷爷。
林湘看到邵迟回来很开心,她最近心脏上的老毛病又发了,在家养病,所以脸上气色不好,一见邵迟,整个人都神了,“小迟啊,来看奶奶吗?你爸爸呢?”
邵迟急着去找邵军,无奈停下来,“我回来看看,爸爸在家呢,奶奶,您休息一会,我等会再陪你聊天。”说完就不顾林湘拉着他的手,跑去邵军的书房找他。
“唉,怎么急急忙忙的,这毛里毛躁的样子倒和小蕴小时候一样。”想到那个好久不见的儿子,林湘叹气,是孽啊,捂着有些发疼的胸口,林湘回了房,这么大的房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老的那个成天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见不到人,小的那个躲得她远远的生怕见着她,好不容易有个讨喜的孙子也难得能说上几句话,嗨,这日子还有什么意思呢……
“爷爷。”邵迟敲了门就进去了,一进去就看到邵军捧着一本相册似是在怀念。
邵军看着忽然出现的邵迟,一时神色有些复杂,“你怎么来了?”
“我回来看看。”邵迟说道,同时慢慢走进来,脸上挂着笑,“这不是想您和奶奶了嘛。”
对着那张年轻而熟悉的脸,邵军百感交集,像,真的是很像,于是看着邵迟的脸有些入迷,被邵迟的呼唤声打断后,表情有些尴尬,同时也不喜起来,“没什么事不用到我这,去陪你奶奶聊天就好。”
邵迟点头答应,见邵军不舒服地揉了揉肩,顺势说道:“爷爷,不如我给您捶捶?”说完不等邵军拒绝就上手了。而邵军僵着身子任由他捶按,不知道是不是太舒服,还是老年人年纪大了,这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邵迟等了片刻,见邵军是真的睡过去了,才拔了他几根头发好,但愿他的猜测只是天方夜谭,等了一会见邵军还是没有醒就出去叫佣人来扶老爷回房休息,谁知佣人却说邵军一直是睡在书房里的,已经很多年没和夫人一起过了,然后拿着毛毯盖到了邵军身上。
“老爷最近也没什么神,夫人身体也不好,少爷更是长年不回家,如今除了我们这些佣人,来的,就只有孙少爷您了。”佣人一边给邵军盖毯子一边在嘴里念叨,说完才发现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于是捂住嘴担心地看向邵迟,怕他责骂。
邵迟并不在意,只吩咐了句,“还多劳烦你们照顾。”然后就离开了。
佣人想着这一大家子,家不成家的,感叹着有钱人也不是都是幸福的,这冷清清的,还没他自己家里呆着舒服。
五十九
小时候的邵迟是什么样的呢?
他安静,腼腆,不爱说话,总是乖巧的呆在一边,或许是发呆,或许是自己坐在那里和玩具玩。因为他知道,爸爸很忙,所以他不能让爸爸操心,不能让爸爸觉得他很麻烦。因为他只有爸爸,只有他一个,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可是他没有,他问过爸爸,他的妈妈去哪里了,爸爸似乎很难过,说妈妈为了生下他,孤独地离开了。
那爸爸也是一个人了吧,爸爸也会孤单吗?看着那个个子高高,虽然总是装作严肃的样子却很爱笑,很爱恶作剧的爸爸,邵迟想,没关系,我会陪着爸爸的。
爸爸喜欢乖乖的小孩,因为他说过,看,那个宝宝好乖哦,好可爱哦。那他也乖乖的。
爸爸喜欢爱笑的小孩,因为他说过,看,那个宝宝笑起来好甜啊,像小天使一样,萌死了。那他也笑得甜甜的好了。
爸爸,你看我做的对吗?这样好不好?这样你可以开心点吗?我陪着你你高兴吗?爸爸,爸爸,你看看我,再多看看我啊。
邵迟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够好了,他一直在努力,努力压下自己的坏脾气,压下自己的不高兴,做一个好孩子,可是为什么爸爸的注意力不能只给他一个人呢?
秦叔叔,沈叔叔,还有别的叔叔。这个阿姨,那个阿姨,那些妄想取代妈妈的位置的坏女人。
工作,工作,工作……
明明有他就够了啊。
你们都走开,好不好,让爸爸成为他一个人的。
邵迟觉得是自己还不够厉害,所以他不停的想办法,既然你们不肯走,我就让你们走。
可是没有用,围在爸爸身边的人太多了,走了一个,又来一个,邵迟有时候会很生气,爸爸,你怎么就不能乖一点,让我省点心呢?
青春期的邵迟,偶然间看到邵庭蕴和秦尚在厨房里接吻。已经很晚了,他们大概以为自己已经睡了,所以一时有些忘我,并没有发现偷偷躲在旁边的邵迟。
邵迟惊讶地看到爸爸在秦尚的动作下变得和平常不一样,很美,红着脸软做一团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继续疼爱他,邵迟回忆着小时候爸爸亲他的感觉,印象中,那嫣红的唇,很柔软,很甜蜜。
后来,他查了很多资料,才知道,原来还可以这样。
一个不好的念头,悄悄产生了,他们可以,我也可以吧。这样是不是就能把爸爸留在身边,让他只属于我了呢?
爸爸,你知道吗?我爱你啊。
“邵迟,邵迟。”
邵迟的思绪从回忆中被拉扯回来,那天他拿着样本找到以前的同学,请他帮他做个亲子鉴定和亲缘鉴定,看样子,是有了结果。
“想什么呢?”同学问他,拿着报告敲了敲邵迟的肩膀。
邵迟拿过报告,对同学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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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说了句谢谢。
“小事小事。”同学干笑一声,“你能想到我已经是不简单了。”
“那好,我先走了,有空再谢你。”
两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48个小时,足以让原本平静的生活来个大变样。没有丝毫的犹豫,邵迟翻开了报告,看完后发现,原本以为是不切实际的事情偏偏真实发生了。
原来是这样。
荒谬。狗血。还有可笑。
本来的爷孙俩变成了父子。原本的父子俩成了兄弟。
是笑话吗?
邵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先被这命运的恶作剧逗笑,还是为自己的身世感到可耻。
然后又开始思考,知道他身世的人,到底有多少,是只有他被瞒在鼓里,被欺骗了这么多年吗?
邵迟想去找邵庭蕴问个清楚,却发现自己没有那个勇气,也没有那个权利,他凭什么去质问邵庭蕴呢,他该满足了,他的哥哥像爸爸一样照顾了他这么多年,无条件的宠他爱他,多感人啊。
六十
最后,邵迟决定拿着报告去找邵军,他认为自己有权利知晓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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