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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白深渊5部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NAX
“那我该怎麽办?”这是艾伦今天第二次问别人怎麽办。
汤尼说:“你来的时候看过整座监狱了吗?”
“我没留意,我受伤了。”艾伦摸著额头上的伤口,“我们来时遇上了车祸。”
“祸不单行。”汤尼看了他一眼,“什曼没有划分刑区,听起来好像很不合理,可是别这麽想,监狱的管理层──那些西装革履的家夥早就考虑好每一个细节。什曼有近6万囚徒,而且数量与日俱增,管理者把整个监狱化整为零,分成几栋楼并数层空间,每层牢房都自有一套体系。”
“什麽体系?”
“人际,社交,小团体,王国。”汤尼说,“以往的监狱会把重犯和轻犯分开关押,囚犯互相之间没有制约,重犯者个个觉得老子天下第一,轻犯者整天惹是生非,实际上不管你怎麽绞尽脑汁去分配,男人之间总能分出个一二三等。强者统治弱者,更好听的说法是管理,他们忙於管理,便忘了自己只是囚犯。当然暴动是会发生的,但只会在某一层,上下两层的狱警同时赶到就能控制住局面。很不错,否则政府为什麽按每天100美元的用为我们这些人渣买单?”
“情况好像很复杂。”艾伦头疼地看著他,“简单地说,我们这一层的统治者是谁?”
“怀恨者杜鲁曼,也许你应该叫他尤利西斯,因为他虚伪、狡诈、自以为是、性欲旺盛。”
“只是一层?”
“听听你的口气。”汤尼嘲弄地说,“只是一层,好像还不过瘾似的。一层足有一两千人。可你要是按照整个监狱来说那就不算什麽,每一层都是一个小王国,但真正的国王只有一个。”
艾伦听到这个词若有所思:“真正的国王是谁?”
汤尼说:“监狱长,还能有谁?”
“这倒是个好消息。”
“你别想告状,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给你两个忠告,管好嘴和屁股。”
“还有呢?”
“这就是两个忠告。”
“那我为什麽不能加入杜鲁曼那一夥?”
汤尼躺下来换了个入睡的姿势:“他们自认为是头领,所以正规军可不这麽好进啊。”
艾伦问:“你是哪一夥?”
“我自己这一夥。”
“史蒂文说这里没有中立。”
“我不是中立,但也总有两方都不感兴趣的家夥,打架无能,且让人提不起性趣。他们称这类人为杂草,抬脚就可以踩,但谁也没有无聊到专心去弄死一棵草。不要对任何事感兴趣,不要引起任何人注意,反正没人理会你。”
“我也想成为杂草。”
“让我看看。”汤尼起劲地坐起来,对著艾伦的脸看了又看。
“如果你脸上的伤永远不好,那倒有可能,你窝囊得简直像条蚯蚓。”
“蚯蚓也没什麽不好。”艾伦小声嘀咕。
汤尼泄气地放开他:“随你的便。”
第6章佣兵
银行保安失落地走出玻璃大门,抵达安全地带时万分留恋地回头看了一眼。他是第一个被释放的人质,对这样的待遇非但没有感到高兴,反而十分羞惭,他希望把机会让给女人和孩子。
第一笔买卖很成功,露比因此获得第二次交涉的机会,匪徒对他另眼相看,认为他和那些整天嚷嚷著要求放人的蠢货不一样。他开始相信这就是露比所说的聪明人之间的交谈。
“警方有很多人,他们可以轮班,而你孤身一个,最後总会疲力尽。”
“那就让他们撤离,我的车还没有准备好吗?”
“你要怎样把钱装上车?”露比又提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他总是不断提出难题让匪徒去思考,这样对方就没时间考虑杀人的事了。
“冲锋枪、手雷、劫款和人质,你可以带上那边的孩子,但孩子不知道什麽叫配合。”露比说,“外面的空地很宽敞,有很多适合狙击的角度。”
匪徒开始喘气,阻燃面罩的闷热让他有点不耐烦。
“我说的撤离是所有人,他们想杀了我,狙击手,还有什麽?汉考克还是原子弹?”
“狙击手就像追踪器,警方不会弃之不用,你应该理解,他们可以藏身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然後信誓旦旦地告诉你并没有狙击手。”
“他们会撤走的,除非他们不在乎人质。”
“谁在乎?”露比平静地反问,他看起来就毫不在乎人质的死活。“看到门外那个老家夥吗?那是施罗德警长,他快退休了,你杀了人质对他能有多大影响,最多让他的退休日增添一点遗憾,他可能会难受得喝不下一杯咖啡,但第二杯送来时他就会喝的,老家夥的情绪总是恢复得很快,反正他的从警生涯也不缺遗憾。到头来这场灾难全是你一个人的错,抢劫银行、和警方对峙、杀害人质,有多少劫持犯最後的结果是以逍遥法外告终?”
“你会惹火我。”匪徒把枪口对著他,“只要你再说一句就惹火我了。”
“把钱存进账户。”
“什麽?”
“转账,不要现金。你抢的都是新钱,你还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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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用它?”露比说,“存进账户就可以在各地自动取款机提取,分几次,取款机到处都是,让他们疲於奔命。这样你只需带走一个人质,每隔一段时间寄出录像证明人质安全,所有钱款取完後再释放她。”
劫匪的表情简直是震惊,他呆了足有五秒,等到可以思考时脑袋里冒出的却是“爱情”这种荒诞的字眼,他从未遇到过如此离奇的事件。
“你究竟是谁?”
露比说:“想帮助你,并且需要你的人。”
“需要我?为什麽?”
“聪明人不问为什麽。想听你的故事吗?”
“尽管说。”
“你需要一笔钱,抢劫银行是好主意,在你之前不乏成功案例,你觉得自己未必比不上他们,因为你勇敢、明、冷静、残酷。但你忘记成功者们和你最大的不同,你缺少同夥,至少一个或者更多。现在单枪匹马让你陷入困境,你完全可以有更好更周密的计划,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但一个人执行起来会让你疲力尽。才过了一个小时,你就开始打退堂鼓,要是开枪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好走,事情又返回最初的状态,这次更糟。当初缺钱时你想到的是抢劫,现在你得付出性命,警方不会放过你,你不投降他们也不妥协,和这些不认识的人同归於尽对你有什麽好处?”
劫匪的话语听起来几近虚弱:“至少这样能让他们失望,他们以为能抓到我。”
“失望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他们照样去喝酒找乐子,唯一伤心的只有人质的亲友,他们倒是无辜的。”可露比的语气一点也不惋惜,他对人质的关心还不如自己手指上的一点灰尘。
“你的意思是我走投无路了?”
“除非听我的。”
“我知道你想要什麽,你在这里多唇舌无非是要说服我放下武器走出去,然後让门外那些蠢货把我送进监狱。”
“对。”露比直言不讳,“就是这样。”
“你认为我没有同归於尽的勇气。”
“对。你没有。”
劫匪气馁地看著他,手指在扳机上犹豫不决,他很可能一时冲动做出疯狂的事。露比及时开口:“我们来做个交易。”
扳机上的手指不再犹豫,停下来,枪口做了一个虚张声势的晃动。
“我会给你一笔钱,没有你抢来的多,但足够解决你的问题。你要做的事就是去坐牢。”
“这是你的策略?花钱完成任务,你在攒经验还是娱乐?”
“你没有杀人,你的刑期不会很长,有人在监狱里修完了大学课程你何乐而不为,出狱後你就成了一个有指望的人,而且你还有一笔钱。”
“你几乎让我动心了。”
“多考虑一会儿,这个决定对你很重要。”说完,露比又开始闲逛,这次他终於走到柜台前,开始打量惊慌忐忑的人质。
“你会给我多少钱?”劫匪问。柜台上的钱,一整袋,不过对露比来说那个数目并不让人惊喜,这家夥是一时冲动的新手,抢到多少是多少。
“十分之一。”
“那不值得。”
“你的命再加十分之一就很值得。”
“我怎麽相信你?”
“就不能拿出点赌徒的魄力吗?”露比对人质中的某一位说,“汉娜。”
一个黑皮肤的混血姑娘从人群中抬起头,她比露比想象的要镇定。
“什麽事?”
“帮个忙。”他弯腰低声在她耳边说话。
汉娜睁大眼睛:“我不能那麽做。”
“你是被迫的。”
“但我还是不能。”
“我不希望花在说服你身上的时间比说服那家夥还多。盖瑞在外面等你,他近年来老了很多。”
汉娜心软地看著门外。
“好吗?”
她思索良久,终於点头。
露比弯腰解开她手脚上的绳子,劫匪冲他大叫:“别动,我会开枪的。”
“开枪就没有钱。”
“你想干什麽?”他气势汹汹地冲过来。露比说:“有一个秘密账户,把钱转到这里立刻会有人取走,随後再转到你的账户上,这是我承诺给你的佣金。”
“什麽佣金,什麽账户。”劫匪简直要发狂。
“我雇佣你了,这位小姐会把十分之一数目的钱款作为佣金转出去,事成之後你就能得到这笔钱。如果交易成功你得放下枪,双手高举过头走出去,别担心,定罪後我会去找你。”
“你是个疯子,应该一枪打死你。”
“你不会开枪,看到希望时没人会开枪,你能够活下去了,而且说不定能过上好日子。请你把枪口对准这位小姐,监控还在工作,别让他们把她当做同夥。”他把一张纸片交给汉娜,後者小心翼翼地转向柜台後操作电脑,她工作起来很熟练。
“好了。”汉娜宣布。
露比看看抱著冲锋枪的劫匪。“该你了,我保证你在监狱里待不了多久,那里很快就要天翻地覆。”
匪徒被这眼花缭乱的剧情搞得晕头转向,但他松了口气,好像一切难题终於迎刃而解。他不断在心里问自己,你怎麽会上这样的当,根本没有什麽转账,没有钱,什麽都没有。她在欺骗,她会催眠术,她是巫师吗?可是她长得很漂亮,也许她想和我浪迹天涯。
他犹豫不决坐立不安,警方借此机会破门而入,他只来得及举枪,露比挡在他面前说:“别冲动,开枪就得多坐几年牢。”他一败涂地。
盖瑞问:“我该怎麽感谢你?”
“这是小案子。”露比说,“他不是个合格的劫匪,脑子里想的东西你永远猜不到。”
“他想什麽?”汉娜好奇地问。
“要是你,你会想什麽?”
“我会想盖瑞,我的老父亲,可我不会做这种事。”
“他在想爱,珍重,再见。”露比说,“摘下面罩时他写了一脸欲求不满。”
“你真是个怪人,你真的打算把那笔钱给他吗?”
盖瑞阻止了她的问题:“接下去的事交给警方,别担心。去那边的车里等我好吗?”汉娜疑惑地看了父亲一眼,可对他始终深信不疑。
“你给了他多少钱,这笔钱多半得我出。”
露比说:“你知道我的规矩。”
“特罗西家的人不做生意。”
“又不是第一次,打从我父亲那时起你就做过很多这样的好事。人命和金钱哪个重要?”
“我支付了报酬,你能不打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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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意?”
“这是两码事。”
“什麽两码事?”盖瑞看著他,“我现在逮捕你好吗?这样你就能名正言顺地进监狱了。”
“我可不想和人渣住在一起,他们弱智低能,脑子长在胯下。我言而有信,即使对刚才那个头脑发热的傻瓜也不会自食其言,安格斯从不欺骗你,我也是。”露比说,“我保证事情会控制在你能力所及的范围,只会有好事,不会有麻烦。”
“安格斯不会向我承诺这个或那个,你像个毒苹果,引人犯罪还甘之如饴。”
“可你很高兴。”露比说,“盖瑞,你要活得久一点。”
“只要你不惹事,我会比谁都活得长久。”
露比像刚见面时那样拥抱他,这些和父亲打过交道的老家夥们总是对他亲昵而纵容,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即使自认为全知全能,露比偶尔也会有一些关於亲情的困惑。该如何对待这些与其父同龄的老人?他毫不犹豫地将对亲生父亲都不会有的拥抱都给了他们。
“保重,盖瑞。”
“你也是。”
第7章狐
新的一天,艾伦开始他在什曼监狱的新生活。
他知道自己不是蚯蚓,也明白伤口根本不算伪装,要想骗过不怀好意的家夥仍旧得多功夫。放风时他沿著铁网散步,寻找史蒂文等人的踪迹。史蒂文和他的两个“双胞胎”跟班──他们长得很像,但不是兄弟,相似的只是他们的态度和光头。伯克是个胖子,贾斯汀也是,两人站在史蒂文身後很对称,像一副天平的两个秤盘,可要是以为他们在这里代表正义和公平就全错了。他们更像一座城市里的乌合之众,不过统治者允许这样的家夥存在,有时甚至挺乐意提供他们一些过时的娱乐。时间一长他们就开始自以为是了。
“杜鲁曼还没有对付他是因为他太不起眼,除了那两个胖子,史蒂文只剩下内裤和十几个半大的孩子。他当皮条客倒不错。”汤尼疑惑地说,“他让你加入不会是打这个主意吧。”
“你吓坏我了。”艾伦吸著气。
“我不想离他们太近,你决定了就过去,出事也别向我求救。”
“狱警会管吗?”
“有时候会。”
“什麽时候?”
“看得见的时候,他们是色盲,除了红色看不见别的,流血才能把他们招来。”
“监狱长不喜欢流血。”
“监狱长更不喜欢自己人流血。”
“我要过去了。”艾伦为自己壮胆。
“祝你好运。”汤尼怪腔怪调地说,语气像在给谁送终。
艾伦走过草坪,绕过一群人气势汹汹在争抢篮球的球场,红狐史蒂文对他的到来感到满意。
“你来了,我们去那边。”伯克让出一条路,贾斯汀做了个走的手势。
“去哪?”
“没人的地方。”
艾伦犹豫:“我们不能在这里谈吗?”
史蒂文打量他:“谈什麽?”
“抱歉,是我误会了,我以为你们要找我谈谈。”
“我们通常不和你这样的人谈。”史蒂文拉了拉他胸前的衣服,又替他抚平,“你得为我们干活,你成了我们的人,多姆那只肥猪就不会来找你麻烦。”
“干什麽活?”
“所有的杂务,还有所有我让你去做的事。你首先得听我的,然後是伯克和贾斯汀。”史蒂文指了指身後的双胞胎胖子。肥肉们互相嘲弄地笑了一下。
“我明白杂务的意思,然後你们还会让我做什麽?”
史蒂文看著他:“他们说你是个小偷。”
“他们是谁?”
“和你一起来的那些家夥,我告诉你应该做什麽,为了证明你愿意为我效劳,去医务室偷一支针筒给我。”
“什麽?”
“别装傻,我知道你听清楚了,晚饭之前就把东西交给我。你不会愿意每天都有人拿走你的香肠吧。”史蒂文靠近他,似乎想抓他的头发。艾伦受惊地後退一步,这一步让史蒂文有些光火,於是更靠近了一点。今天日光充沛,狱警们的视力好像恢复了,其中一个路过他们交谈的角落,用警棍敲打一下铁网。
“到中间去,别站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史蒂文停住脚步,随後带著肥肉们走开了。艾伦站在原地,抬头看看操场上的囚犯。放风时间对大多数人来说是愉快的,但也成了一部分人的噩梦。图钉马卡斯在这里吗?露比的资料上没有照片,只有一段很长的犯罪记录──谋杀、纵火、劫持、贩毒、走私等等,马卡斯像一本犯罪百科全书,若是在别的监狱他可能会被单独囚禁严加看管,但在什曼却例外。露比对马卡斯的评价是善於伪装消息灵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他甚至有些欣赏。
操场很大,四周的高塔上黑影晃动,狙击手目不转睛地盯著每个人。艾伦回到汤尼身边,他显得有些忧愁,汤尼正在画一张速写,内容是什曼监狱的外观,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峰和苍翠树木。
“他们要你干什麽?”汤尼问。
“史蒂文想要一个针筒。”这是艾伦忧愁的原因,“怎麽才能进医务室?”
“很容易,比如说你被人揍了一顿。”
艾伦把手臂支在膝盖上,手掌托著腮部发愣。想了不到两分锺他就开始逃避现实,转头去看汤尼的画。汤尼把白纸垫在木板上,一只手夹著,另一只手绘画。没想到他还是个出色的画家。
艾伦忽然说:“你应该用图钉把纸钉住。”
汤尼奇怪地看著他:“你在说什麽傻话?”
“图钉,这样纸就不会被风吹起来。”
“任何尖锐的东西都禁止我们使用。”
“有机会的话我可以替你弄几个。”
“别害我被训话。”
“你知道图钉在哪?”
汤尼停住了画笔,他开始嫌恶而专注地凝视艾伦。“你不是蚯蚓,你是个惹祸。你的手痒了吗,偷东西会让你感觉好一点?图钉只有狱警的办公室有,你总有机会去的,等你从那出来就可以去医务室了。”
他好画了一半的速写站起离开,艾伦目送他走远,这时一片影子落在他面前的草坪上。
“新来的小肉鸡。”大块头多姆站在他跟前。
“我叫维克.弗吉尔。”
“我不会记住肉鸡的名字。”多姆抓住他,把他从草坪的座椅上提起来,“从今天开始你盘子里的肉都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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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饿死。”艾伦恳求。
多姆哈哈大笑,在一旁偷听的家夥们也放声笑。“不吃肉就死的话这里很多人都活不下去,你应该给有需要的人提供食物。”多姆在他的臀部摸了一把,然後下结论,“你不用太多养料。”
艾伦震惊地看著他,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噩耗。他近乎天真地说:“史蒂文向我保证你不会找我的麻烦。”
“向谁?你吗?”多姆指著他的胸口说,“你何德何能让他对你保证,更何况他连自身都难保。听我的,我只要你盘子里的肉,他可能会把你卖给随便哪个黑佬。”
他们说话时一只危险的蜜蜂从面前飞过,艾伦伸手挥了一下,多姆可能以为他想动手,於是先发制人抓住他的手腕。艾伦挣扎,被後面赶来的同夥按住肩膀,多姆大拳一挥,对准他的脸颊就是一拳。这一拳几乎连那个帮忙的同夥都被甩出去,於是那家夥聪明地松开手,意识到这场打架已经不需要帮忙。艾伦倒在地上,用手捂著被打的部位,他的样子看起来更像在哭,多姆赶上去又一脚踢在他的腹部。
“史蒂文在哪?为什麽不出来看看他的小肉鸡。”多姆弯下腰把艾伦低垂的脸蛋转正,“你盘子里的肉都是我的对吗?我以为我们昨天已经达成共识,现在你来重复一遍。”
“我盘子里的肉都是你的。”
“很好。”他放开手。狱警适时地在外面警告:“保持距离。他怎麽了?”
“他有点不舒服,也许是吃坏了东西。”多姆说,“我们送他去医务室。”
“一个人足够了,其他人散开,互相到一只手碰不到的距离。”
围观者若无其事地散开了,艾伦被多姆架起来,即便如此他仍然蜷缩著以减轻腹部的伤痛,狱警开门放他们进去。
“好玩吗?”多姆悄悄问他。
“不。”艾伦呻吟,看样子似乎想挣脱他的手臂。多姆威胁他:“要想少吃苦头就得听话,这里谁是老大?”
“杜鲁曼。”
“知道就好。”多姆拍了他一下,把他送进医务室。
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白人男性,和入狱体检时遇到的并非同一个。他看了艾伦一眼,随後去看站在一边的多姆。“他好像不是吃坏了东西。”
“那也许是摔了一跤。”多姆嚣张地回答,艾伦没有出卖他,他被放了回去。
“你被人打了?”医生问。
“我不敢说。”
“这里没别人。”
“我想要一点冰块。”
“躺倒床上去。”
艾伦顺从地照做,医生检查他受伤的部位,他还得装出很疼的样子,维克就是这麽个怕疼胆小的角色,实际上艾伦在学习打架之前已是经验丰富的挨打专家,他知道怎样才能让自己看起来被打得很惨,而伤痛仅有十分之一。
“疼吗?”
“像死一样疼。”他夸张地形容,然後吸气,眼角含泪。
“死了你不会觉得疼。我叫乔治.吉恩,你可以叫我乔治也可以叫吉恩医生,但不必记得太详细。”
“为什麽?”
“我快要走了,这里不适合我,太多暴力。”医生简单地检查了一遍,包括艾伦肿了半边的脸颊,“没什麽大问题,但是你得这麽狼狈地过几天脸上才会消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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