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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白深渊5部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NAX
“你觉得文森特警卫长如何?”
“我见到他的机会不多,他正直得让人有些反感,我觉得警卫长不太懂人情世故,也许在他身上发生过什麽事。”
“他有没有可能是国王。”
麦克意外地看著他,艾伦没有在开玩笑。
“他对你说了?”
“我只是怀疑,不确定。”艾伦想了想,“我暂时保留看法,如果他是国王,或许就能从他那里得到线索。”
“不要轻举妄动。”
“帮我一个忙。”
“什麽忙?”
“替我照顾一下狄恩.罗伊那家夥,露比把他送进来後就撒手不管,我保证只要一天不看著,那些家夥就会打他的主意,现在他们没有动他是因为林克在关禁闭。等那个满脸口水的家夥出来就麻烦了,我实在分身乏术。”
“我尽力而为。”麦克说,“你开始为别人著想了。”
“那是因为你为别人著想太多,我得为你分担一些,以你的心思全用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艾伦靠近他,越危险的地方越令人心动。他看著麦克的眼睛说:“在家我们已经没有什麽刺激的秘密场所,要不要试试这里的休息室?”
“嗨。”
“叫我的名字。”
“只有国王才能叫你的名字,我不是。”
“好吧,骑士。”艾伦在他的嘴角吻了一下,“别太操心,我会查到谁打伤了布兰顿。”
第21章幽灵
探监日和大清洗使放风时的操场上减少了争夺篮球的好战分子,剩下的人无所事事,没有亲人、朋友、爱侣,没有自由和尊严。他们有些是别人的姑娘,有些是备受欺负的弱者,总之都是生活在什曼监狱最底层的人。
汤尼又在继续他的操场写生,他每次花很少时间,有时甚至会一动不动地看著整座监狱发呆。
艾伦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在他身旁的空地坐下。在汤尼眼中,艾伦也是个下层人士,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有变成女人。这是一道非常重要的界限,虽然男人之间的那档子事说到底不过是屁股有点疼,如肯配合的话伤害更小,可心灵的创伤总是难以修补,遭遇过後很多人会觉得自己像变了一个人,以前的一切灰飞烟灭。当然本来就志同道合的家夥们例外,有些人反倒因此如鱼得水。
“你又挨了揍。”汤尼问,“疼吗?”
艾伦把针眼斑斑的手臂伸给他看:“医生给我打了止疼剂。”
汤尼的表情完全是幸灾乐祸:“再也没人愿意去医务室,头一天之後人人都得了打针恐惧症。新来的医生真有一套,现在不会有人装病了。”
艾伦已经不想再评论露比的所作所为,他疲力尽地坐了一会儿,然後又百无聊赖地去看汤尼的画。那幅画日渐详细,看得出来汤尼在细节上花了很多功夫,可是整幅画总有些不对之处。艾伦看了几分锺後指著一处并不存在的景色问:“这是什麽?”
汤尼轻巧地说:“是为了让画面看起来更漂亮。”
“你忘了画铁网和高塔。”
“我画的又不是监狱。”汤尼说,“难道你不觉得没有这些东西的什曼很美吗?”
艾伦惊讶地看著他。他一直认为汤尼是个很现实的人,可谁知道他又会在很突然的情况下流露出不合时宜的感性。艾伦感叹:“你真是个蹩脚的艺术家。”
“总要学会苦中作乐嘛。”汤尼说。
他的话让艾伦想起自己的苦恼:“要是到了清洗日,那些无法兑现承诺的人会怎麽样?”
汤尼抬起头看著他:“你承诺了什麽?”
“先别问,告诉我会怎样?”
“那你就惨了。”
“会死吗?”
“很难说,这得看你的承诺有多重,有时候甚至是看运气。”
“难道他们敢在监狱杀人。”
汤尼像看小动物一样看他:“这里很多人的刑期都很长,如果他们认为在监狱比外面好,比如林克就是个典型,他们又何必在乎闹事。更何况大多数情况下很难查出谁动的手,这里是监狱,囚犯们个个是犯罪高手。”
艾伦思索了一下,汤尼是个对环境和人群非常敏锐的人,据他自己所说他到什曼监狱也不过只有一年,但好像对这里的很多事都知之甚详。





尖白深渊5部全 分卷阅读216
“你认识布兰顿.格林吗?”
“认识。他是和我同时入狱的,他很年轻,犯的罪也很轻,如果表现好一点轻而易举就能获得假释的机会。可是他们不让他安分守己,总是让他藏毒品,而且十有八九会被警卫发现。”汤尼说,“他们一定是故意整他。”
“他们是谁?”
“杜鲁曼的手下,很多人,统称他们。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他们是靠践踏别人来获得乐趣的人。坐牢很无聊,得找点事做。”
“难道这是他们让布兰顿藏毒的理由,找点事做?”
“没有理由本来就是最好的理由,监狱里一切事情都可以简化为无聊。因为无聊做爱,因为无聊打架,因为无聊,别人对你做的任何事你都只能忍耐,除非你有能力战胜他们。可是他们也明白落单的坏处,因此先是三五成群,然後逐渐扩大,最後成为王国。最古老的城邦就是这麽建立的,人们按照契约组建城市,向统治者纳税,以此抵御野兽和外敌,使自己更安全。虽然野蛮,但符合人类社会的发展规律。”
“我向杜鲁曼承诺每周给他提供v-a。”
“v-a是什麽?”汤尼在这方面的消息就没那麽灵通,想必他对地下黑市不太了解。
“总之是很难弄到的东西,可当时我不知道该怎麽办。要是不给他,他一定会打死我。我觉得他会这麽做。”艾伦捂著腹部,脸色很难看,任谁都能看出他伤得不轻。
“你打算如何?”
“暂时没什麽打算,我得好好想想。”
汤尼看了看远处说:“有人找你。”
艾伦顺著他的目光看,狄恩在操场那头发呆。“他没有找我,他只是傻愣著。”
汤尼耸了耸肩膀,继续埋首於他的绘画。狄恩呆了一会儿,也许是发现汤尼没有离开的迹象,只好主动向他们走来。
“维克,可以谈谈吗?”他的意思是希望汤尼能挪个窝,但汤尼仍然不动,他在画画,换个地方角度就不对了。艾伦劲地站起来,和狄恩一起走到更远些的草坪上。狄恩没有挨打,林克结束禁闭之前不会有人找他麻烦,但他看起来和艾伦一样倒霉,难兄难弟,别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知道他注定要沦落为某些人晚餐盘子里的肉食。
“我受够了这个地方。”狄恩的目光开始游移,经过一段时间的牢狱生活,他坚定的牺牲和奉献之心终於开始动摇。艾伦认为狄恩本身就是露比阴谋诡计下的牺牲品,因此对他深表同情,进而有了维护之心,换言之他乐意和露比作对,哪怕是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上。
“怎麽了?”
“你要我去打听阿尔奇,可他不仅仅是个死去的囚犯,他是鬼魂。”狄恩心有余悸,很多人对亡魂都有些不美好的联想。
“你打听到些什麽?”
“他是被打死的,尸体惨不忍睹。几个人轮流打他,把他关在浴室後面的锅炉房里,警卫发现他时,他几乎被融化,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腐烂。”
这个故事对狄恩而言就是噩梦,即使没有亲眼得见也能想像那种恐怖的场面。
艾伦问:“然後呢?”
“然後他就成了一个幽灵,经常在深夜出现。很多人都说见过他,听说见过他的人都会倒大霉。”狄恩忽然怀疑地看著艾伦问,“你为什麽让我去打听阿尔奇的事,难道你也见到他了?”
艾伦看看周围并没有人注意他们,於是捧住狄恩的脸,凶狠地盯著他游移不定的眼睛说:“听著,如果你不想变成另一个阿尔奇,不想被关在锅炉房被烧成灰烬,最好从现在开始按我说的做。不管我要你去做什麽,我是在帮你。”
“我们会怎样?会发生什麽事?”狄恩担心而沮丧,回想起露比的话,“他说的一点都没错,这里是炼狱。我一定活不过去。”
艾伦开始失去耐心,不知道该如何沟通,因为他少有机会遇到这样的人。狄恩关注的重点永远不是真正的重点,他的思维跳跃得像弹力球掉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面上,让追著他的人东奔西跑疲於奔命。於是艾伦只好用露比常对他用的最为不屑的手段──连哄带骗。“狄恩,你还想在这鬼地方呆多久?林克很快就会从禁闭室出来,他不会放过你。你愿意当他的床伴吗?想想他的半张脸,你会做噩梦的。”
林克的鬼脸很有说服力,狄恩立刻就被吓住了。艾伦说:“没有鬼魂。这是一条出路,把你打听到的细节告诉我,这样我们就有机会离开这里。”
“离开?”狄恩惊讶地看著他,对於自己的理解力有点不自信,“你是说越狱?”
“露比让你帮助我,难道你认为他只是让你对林克撒个慌,让他不再动我的歪脑筋吗?”
狄恩从惊讶转为沈默,他需要更多时间思考艾伦说的话。至今他的思维仍然停留在露比正直而正义的论调上──涤荡心灵,净化灵魂。说出来都会让人发冷的台词。
“你真的认为阿尔奇变成了鬼魂?监狱里的暴力或许是因为空虚和无聊,可奇谈怪论就未必,我想他们一定在掩饰什麽。你打听到是谁对阿尔奇下毒手的吗?”
“没有定论,谁也不敢说,但那段时间有几个人下落不明,他们再出现时就死了,尸体被找到并安葬在监狱墓园里。”狄恩说,“大家都认为这几个人就是杀害阿尔奇的凶手,他们不明不白地死去,是阿尔奇在为自己报仇。”
“你干得很好。今天我们在这里说的话别对任何人说,你会很安全,我向你保证,只要有机会就带你离开。”
狄恩还在发愣,可他对露比满怀信心,因而对艾伦也颇为信赖。
“还要多久?”他关心地问,“林克禁闭结束我就有麻烦了。”
“你终於开窍,我还以为你一意孤行地愿意奉献给他。”
狄恩愁眉苦脸。艾伦友好地说:“别担心,有一位迈尔斯.菲利克斯警卫,如果你遇到麻烦可以去找他,他一定会帮助你。作为回报,你还得继续打听。”
“这次又是什麽?”
“我要知道在阿尔奇死後发生意外的那些人的名字,最好能打听到他们的墓碑在墓园的哪一处。”
第22章过去
布兰顿醒来时,窗外正在下雨。他试著动了一下,发觉胸口的疼痛减轻了,断裂的肋骨被固定得很好。他松了口气,失神地躺在床上,等待有人进来向他询问受伤的原因。对於重伤事件,狱警们总是会问得很详细,他最好趁此机会想想该怎麽说才能蒙混过关。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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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室没有铁窗,布兰顿从未有过这样的机会好好打量这个充满药水和酒味的地方,他以为什曼监狱的每扇窗户都安装了坚不可摧的栏杆,以防囚犯借机逃走。也许这是监狱设计者为数不多的一点关怀,让就医的犯人感到放松,反正窗外就是狙击手的岗哨,至少3个探照灯对准这扇小窗户,任何人想在这里搞鬼都会无所遁形。
一滴透明的雨水落在玻璃窗上,然後开始按照万有引力定律下滑,一道优美的水痕,很像眼泪,但又没那麽忧伤。那是自然之美,不带情感,单纯的美。
布兰顿想起了和迈尔斯.菲利克斯警卫的交谈,从某方面而言那也是不带感情的,这麽说并非贬义,感情包括负面的,囚犯和警卫交谈多少总会感觉有些低人一等。没有感情意味著没有歧视,没有偏见,也没有私心。陌生人之间的交谈就应该如此,布兰顿认为那是20年来最愉快的一次交谈,如果他还在这就好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医务室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并不是警卫,而是新来的医生。布兰顿略微有些失望,但也松了口气,要是菲利克斯警卫亲自来问他怎麽回事,他很难开口说谎。
露比进门时就知道病人醒了,他假装没发现,不去打扰对方的黯然神伤和对窗感怀,最後反倒是布兰顿自己忍不住说:“我觉得好多了。”
“什麽好多了?”露比诧异地看著他问,“你不是因为头晕和营养不良被送来这里。你的肋骨断了两根,幸运的是没有刺伤肺部。谁打了你?”
“没有谁。”
露比了然地说:“我明白,通常你们的回答都非常轻巧随意,充满了不可预见性。从上层床铺摔下来,走楼梯时失足,更有心的说洗澡时滑倒或者抢篮球发生的意外。你是哪一种?”
布兰顿找不到更好的答案,露比已经把他能想到的答案全列了一遍,除了打架,监狱里已经没有更多可以造成这种伤害的方法。
“你是想告诉我,还是想告诉门外的警卫?”
布兰顿犹豫了一下,没能逃过露比的眼睛,但是他说:“我不能告诉你,否则我会惹更多麻烦。”
露比在对面坐下,开始打量他。布兰顿有一双灰绿色的眼睛,皮肤苍白,目光缺乏自信,露比看著他,他却看著右边的整理架,好像那里有人在等待与他交谈。
“你喜欢做游戏吗?”
“什麽?”
露比说:“一个小游戏,你不用说话,我来猜你心中的秘密。要是我猜对了,你就看我一眼。这不算泄密,就算你不看我,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麽。”
布兰顿对他的话产生好奇,不相信他会无所不知,打定主意无论他说出什麽惊心动魄的话都保持现在的无动於衷。可露比的第一句话就把他打败了。
“是你的室友打了你对吗?”
布兰顿不知道他是从哪打听来的,或者根本就是巧合,一次运气很好的误打误撞。他的眼睛眨了一下,露比说:“他叫保罗.昆尼尔,是个六英尺四英寸高的黑大个,在他跟前你很难占到上风。放风时他在球场上抢到最多篮板球,他打球时像一头愤怒的公牛,打人的时候也一样。”
想到保罗的拳头和大脚,布兰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这一点也被露比尽眼底。
“有时你并不是单纯的害怕,而是不明白为什麽世上会有这样的人,黑色、野蛮、强壮、不讲理,你觉得很不公平。”露比看著他说,“他打断了你的肋骨,你还得为他隐瞒。”
布兰顿心想,一定是哪个狱警说的,反正这里很多人都知道保罗喜欢揍他,只是以前从没有这麽严重,最多是让他鼻青脸肿几天。他仍然保持沈默,眼睛尽量避开露比的目光,绝不给他任何暗示。他听人说心理医生能从病人的眼睛里看出一切秘密。
“他为什麽打你呢?”露比自问自答,并不在乎对方的反应。“昨天还是前天,波特警卫抓到你在牢房里藏了违禁品,保罗打你是因为这件事吗?”
布兰顿觉得自己像一个被层层剥开的洋葱,只是他没有使别人流泪的特长,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露比停顿了一会儿,好像在思考,又像在观察,最後他站起来,离开椅子朝门外走去。布兰顿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没有人进来过,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梦境幻觉。露比说出了他内心的秘密,说出他一直想说的话。他泄气地躺在床上,看著窗户上新落下的雨滴,想著到底该怎麽办,他鼓足勇气说出自己想要的,不再为杜鲁曼和他的手下私藏毒品,结果换来保罗残忍的踩踏。如果他继续坚持,後果又会怎样。
露比走到门外,麦克还在等待,布兰顿昏迷了很长时间。
“情况如何?”
“他醒了。”露比说,“不太严重,什曼监狱一般不赞成犯人保外就医。”
麦克说:“我注意到这里的医疗设施并不完备,如果有需要紧急治疗的伤员怎麽办?”
“这里有墓园。”
“别开玩笑。”
“制度是其次,重要的是这里是监狱,监狱是为了防止犯人出逃,拘禁管理他们,使他们改过自新,而不是治疗,不是让每个人长命百岁。所以死亡在所难,但绝不能有人逃走。医院的丑闻才是医疗事故,监狱的失败是越狱。”
“他说了什麽吗?”
“他的室友打了他,原因就像你猜的那样,波特没了他的毒品。不过我很奇怪,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为什麽会下这麽重的手。”
“他们不拿别人的命当回事。”麦克开始皱眉,他很少皱眉,这样的表情意味著他在气愤。
“他一定遇到了什麽事,可能让他产生一些和过去完全不同的想法。如果他对保罗说不干了,那倒是很容易遭来一顿毒打。”露比说话时忽然转头看他,麦克说:“我和他谈过一次。”
“是你。”露比说,“我提醒过你吗?不要随便让人产生希望。希望是好东西,但不是每个人都做好充分准备接受,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去实现它。”
“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你确定吗?或者再听听艾伦打听到的结果。”
“他又在开小差,这事不应该他管。”
“我想他有他的方法。”
“多此一举。”露比说,“如果你和里面的家夥谈过,你一定也知道他根本不善於撒谎,不过我不认为这件事和我们的任务有关,只是监狱里很常见的恃强凌弱。”
“也许我们不应该管。”
“去掉也许,我们就不应该管。你走到每一个牢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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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看到类似事件,如果全都管我们何不改行去做监狱管理?”
麦克不说话,但可以看出他并不认同。如果这世上还有谁能让露比妥协,除了朱蒂就只有他,但麦克并非一味固执己见,他能说服露比也不是依靠能说会道,而是露比无法指出他是错误的。对於正确的事,尽管不情愿,露比还是会多考虑一些,尽量用擦边球的方式与他达成共识。
“你想怎麽办?就算帮助他也只是一时,等完成任务,我们立刻就会离开这里,帮助别人并不是乱施善心。”
麦克说:“尽我所能,这和我们的任务不冲突。狱警本来就该管这些。就像医生就该治好他的伤。”
露比盯著他看了很久,通常他不会在对话时停顿这麽久,停顿意味著语塞和词穷。露比说:“记得萨德马利亚的那次吗?”
“记得。”
“那次的起因就是你从街上捡来一个需要帮助的孩子。那次我们损失惨重。”
麦克说:“如果没有损失,我们就不明白现在拥有的有多重要。”
露比的语气充满无奈:“我总是试图对你讲现实,你却总想靠感情说服我。”
“我不自信,我不知道是否能打动你。”
“如果我真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就好了。那样就不会有烦恼,也可以斩钉截铁地拒绝你。”露比转身,面对麦克时他还能够针锋相对,转身时他已经妥协了。“你可以管,艾伦不可以,他只能做我让他做的事。”这可能是他最大的让步,但麦克随後的话比之前的所有语言都更有说服力。
“如果他只按照你说的做,我不会站在这里。”
这是所有故事的起源,露比终於又转身看他,但这次不是为了辩论,而是为了证实麦克真的站在他身後。
“为什麽你总是很有道理,我可以说服艾伦,因为他经常不讲理。你不一样,我认为自己很有道理时,你就会用更多道理让我屈服。”
“我不想让任何人屈服。”麦克说,“你能接受,是因为你是个讲理的人。”
“我可以把布兰顿的病历改得严重一点,他就有可能被保外就医。助手艾吉尔是个麻烦,不过我有办法对付他。虽然我答应帮忙,但这并不表示你们可以不务正业。告诉艾伦,他已经在这里花了太多时间,应该有新进展。我说的进展不是他心血来潮让你去保护谁,而是线索。”
“我一直奇怪,为什麽委托人不给出马卡斯的照片。监狱里一定有犯人的入狱档案。”
“马卡斯是例外,他的档案没有转入什曼,且是联邦监狱的机密,他早该在判刑後被处死而不是服刑。他在什曼只是作为一个试验品被监管,对罪大恶极之人的非死刑管理试验。你问得太多了,我只能告诉你,马卡斯对我们来说是一个谜,我们都在找他。按计划艾伦应该在犯人中获得最多信息,什曼监狱有很多秘密,我们都要小心谨慎,暴露是不专业的。只要找到马卡斯,你们随便哪个都能立刻要他的命。这个任务的难度是寻找,而不是射杀。开枪谁都会,可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花这麽多时间去寻找目标。”
有人朝他们走来,是文森特警卫长,露比若无其事地看著他。文森特问:“犯人伤得怎麽样?”
“骨折的情况很严重,看来需要送他去医院。”
“没必要。”文森特打断他,“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件,如果他现在没死,只要静养就会痊愈。”
露比没有异议,他不会在对方一意孤行时白力气,况且这件事对文森特而言并无切身利益,这意味著很难有让他改变主意的突破口。麦克也没有说话,静养不失为另一种方式,至少布兰顿不用回牢房。
第23章皇後
艾伦的检修工作仍在继续,只是那次之後再没有从维修通道发现什麽不该存在的东西。一周内他几乎跑遍监狱的每个角落,正如监狱长所说,如果谁想越狱一定很乐意接受这份工作。为此他向监狱长说了一些有关监狱内部的情况,但监狱长的爱好似乎仅仅是听讲,不会针对他的讲述拿出任何应对办法。
“我知道囚犯们之间所谓的清洗,这不算什麽秘密,而且不管如何看守严密,有些东西还是会流进来,要是能制止,世上大概就不会有犯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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