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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白深渊5部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NAX
“好吧,让我来找到你,让我知道你出了什麽事。”
奥斯卡把几宗看起来与职业杀手有关的案件摊开在办公桌上,拿起马克杯喝了一大口白兰地,酒美妙的气味让他振作起来,憔悴的脸上开始容光焕发。
现在他有新案子了,诺曼压在手头的案件包括一起黑帮仇杀案,两个家族为了争一个脱衣舞俱乐部的地盘大打出手,两天後其中一个家族的小儿子死在郊外的河里。另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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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叫柯弗利.库克的流浪汉,头部遭到重击死在小巷的垃圾箱里,通过线人的情报来看库克有帮派背景,曾在那个街区从事古柯碱和大麻的买卖,可能死於帮派纠纷。这纯粹是诺曼拿来凑数的案子,每天不知有多少这样的街头混混死於非命,无非是为了毒品、钱或者女人。
奥斯卡从勘察组拿回了泰勒之家码头凶杀案的现场照片,照片上是一辆铁灰色bmw750,右边车窗上洒满鲜血,血迹呈溅射状,车顶上有一片小小的肉色物体,从另一张照片上看,这片可疑的物体是一小块头皮。
死者是个大约25岁左右的年轻白人男性,尸体头部因为大口径手枪弹的射击而面目全非,脑浆血液横流,难以辨认长相。根据目击者托比.肯特的叙述,死者当时正在和麦克缠斗,另一辆车上的杀手开了两枪,没有浪一发子弹,干掉了两个人,然後麦克上了那人的车,他们一起离开。
奥斯卡首先调查了这辆铁灰色bmw750轿车,毫无意外,车辆没有经过管理处登记,车牌也是假的,要逃过警方的追踪实在太容易。另一方面,死者的身份同样成谜,没有任何记录信息能够查到他是谁,dna和指纹比对一无所获。
他像一个不存在的人,他和麦克会有什麽关系?那个开枪的杀手又是谁?
安德鲁.凯斯连环强奸杀人案终结後,奥斯卡始终坚信麦克被卷入了另一宗更为复杂的案件,他之所以不露面,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个案件绝不是变态安德鲁和他的变态朋友唐纳德能搞出来的麻烦,而是个更庞大更危险的组织,一个黑道家族或是……
奥斯卡放下照片、法医记录和现场勘查记录,手指在额头揉了两下。这些资料对案件毫无帮助,只是例行公事的结果,他开始考虑是否应该从其他渠道获得线索,以一些政府机构不太提倡的方式得到协助。
他沈思良久,忽然被敲门声打断。
奥斯卡手忙脚乱地扫了一眼马克杯,知道今天的酒量已经超标,艾许莉一直想把他的马克杯换成化验室里的烧杯,这样就能警告他什麽事都是有限的。
不能让她发现。
他拿起杯子,带著大半杯白兰地一起锁进抽屉。
第11章.银白色的鹰
麦克离开小屋,开始按照旅游路线四处漫步。
他确信自己正在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但那并不意味著暴露了行踪,很有可能这只是当地人对外国游客的好奇和警惕,甚至某些政府或军队的眼线会认为他是间谍。麦克迅速为自己制定一个短期计划,以便甩掉跟踪者,尽快找到艾伦。
他走在荒瘠凌乱的街道上,不时有满头灰尘的孩子向他跑来。男孩子们目光警惕充满敌意,女孩子则多少有些好奇,互相交头接耳说著悄悄话。麦克从路边小店买了几盒包装粗劣的糖果试著分给他们。孩子们的反应各不相同,有的抢了糖果一哄而散,有的在原地流连,想看看还有什麽别的好处。对糖果感兴趣的孩子并不太多,但在分礼物时麦克赢得一些时间观察四周。那个在小屋外窥视又飞奔而去的影子一定还在附近,他是个新手,跟踪的方法错误而粗暴,对一个新手来说,没有被当场抓住,意味著他会认为自己并未暴露。
尽管并不太受欢迎,糖果还是很快分完了。麦克拍去沾在手掌上的糖粉,在最後一个孩子的头顶碰了一下表示友好,那个孩子对他露齿一笑,转身跑向躲在对面墙角的夥伴。接著,麦克选了一条非常僻静的小巷继续他看似漫无目的的游荡,巷子两边是较高的双层楼房,有些已经倒塌,从每一个窗户伸展出来的简易遮阳棚像补丁一样遮挡著湛蓝的天空。
麦克走到一间矮平房前,又一次听到脚步声,他停下来,大胆地往後看了一眼,这次看到一只脚。跟踪者如此仓皇地躲藏让他感到有些好笑,但他表面却显得很诧异,十分警惕,就像那些怀揣著很多现金周游世界的游客那样,独自在一个陌生城市的街道上疑神疑鬼。
他停留了十几秒锺,犹豫著往另一条更狭窄的巷子走去,并在拐弯时躲进一堵断裂的砖墙後。
跟踪者匆匆赶到,影子在墙外一晃,失去目标似乎令他有些茫然。麦克安静地等待他离开。从低矮的墙缝中可以看到他穿著件粗麻衬衣,系著不合时宜的皮带,皮带上有个闪闪发亮的挂件──一个钥匙扣,银色链子上挂著只翅膀很长的白色猎鹰。
麦克凝视这只猎鹰,双眼被阳光的反射刺痛了。他本该牢记露比的建议,记住安迪临走时的忠告,不要轻举妄动,但他已经从墙缝中冒出来,一把抓住跟踪者的肩膀,把他按在对面墙上。跟踪者朝他膝盖上猛踢了一脚,没有得逞,麦克用身体压住他,使他不能动弹,防止他使用武器。他准备了很多种应急措施,以应付这个不友好的跟踪者可能会产生的激烈反抗,但实际上一种也没用到,被他按在墙上的只是个孩子。
这是个当地人的孩子,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深棕色的头发浓密而卷曲,眼睛大得惊人,大约只有十四五岁,露在凉鞋外的脚趾沾满了沙子和白色墙粉,看来已经走了很长的路。他向麦克嘟囔著听不懂的话,目光游移,似乎在等待谁来救他。
“你是谁?”麦克放松手臂,“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孩子无辜地看著他,又开始自言自语,起初他对问话表现出一种完美的茫然无知,後来麦克抓住那只银白色的猎鹰,盯著他的眼睛指责他:“你偷了我的东西。你是个小偷,这是哪来的?”当话语中出现小偷这个字眼时,他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气愤和不屑,试图从麦克手中抢回那个钥匙扣。
“为什麽跟踪我?我知道你能听懂。”麦克说,“告诉我,这个钥匙扣的主人在哪?”
孩子忽然安静下来,麦克感到他在微笑。尽管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笑意,但大眼睛转动了一下,越过麦克的肩膀往後瞧。
这个举动令人紧张,麦克没有立刻回头,他做了正确的决定,一根粗重的木棍向他後脑上砸来,要是回头看一眼,这根棍子会让他头破血流。他往右侧躲,木棍砸在肩膀上,剧痛使他整个人晃了一下。紧接著身後的敌人向他砸来第二下,他飞快地挡住棍子。男孩扑过来,用力抱住他的腰,一个黑色布袋套在他头上,身後的人隔著布袋抓住他的头发往墙上猛撞。麦克听到一声巨大的撞击声,黏稠的热流从额头滑落,对方用一把尖锐的匕首压住他的喉咙。匕首非常锋利,只是轻轻碰到皮肤就制造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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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麦克看不见匕首的主人,只能抓住那只手,对著墙面撞去。第一下猛烈的冲击没能让手松开,但第二下就顶不住了,匕首掉在地上。
然而代替匕首成为新武器的是一个坚硬的物体,突如其来地顶在他背部。麦克可以猜到那是一支容易走火的步枪。当搏斗结束时,孩子终於松开双臂,麦克听到几句类似赞赏的话语,周围响起一些脚步声,似乎有五六个人。听不懂的异国语言使气氛有些紧张诡异,他举起双手表示放弃抵抗,以遭到不理智的意外枪击。布袋仍罩在头上,他们似乎并不打算拿掉它,腰上的枪口也没有移开。这些人抢走他的背包,就地翻找了一阵,经过一番意义不明的讨论,另一支枪口移到他的後脑,并拉开了保险栓。
麦克不得不开始考虑成功率非常低的脱困方法,他看不到周围的人,但可以肯定每个人都有杀伤性武器,随便谁动一下手指就能让他成为永远留在这里的尸体。投降没有用,谈判也是徒劳。露比说,别指望他们大发慈悲,你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什麽,他们杀你不需要理由,也许只是因为你看起来像个敌人。
现在说什麽都没有用,他的手指被掰开,白色猎鹰的钥匙扣重新回到了男孩的腰带上。他感到颈部的肌肉绷紧了,到这里才不过几小时,忽然就要做出生死抉择。就在这时,远处一个人大喊著:“赫伐奥,赫伐奥。”
於是扣动扳机的动作停止了,击锤回到原来的位置。麦克听到他们开始新一轮的交谈,接著枪口也移开了,头上的黑布袋被粗暴地摘走,突如其来的阳光非常刺眼。麦克擦了一下脸颊上的血,额头的伤口一阵阵抽痛。他转身看著身後,六个全副武装的男人目露凶光地望著他,令他意外的是,安迪正在以当地话和他们交谈。9号周刊的战地记者像个诚恳的推销员,使出浑身解数说服这些人不要使用暴力。五六分锺後,其中一个人捡起地上的背包扔还给麦克,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他的假护照,地图和旅游指南,手机屏幕裂开了,好事者在上面踩了一脚,另一个捡走了打火机,正试著点著地上的一张旧报纸。他们倒是没有碰现金和信用卡,似乎认为那是不值一提的东西。麦克把剩下的东西放回背包,安迪走过来慰问:“你还好吗?”
“不太好。”麦克说,“你怎麽会在这?”
“我说过这个城市很小,而你兜的圈子可不小,我不是告诉过你别去招惹当地人吗?包括这些孩子。”安迪用眼角指了指正在摆弄钥匙扣的男孩,“他们最有可能是情报员和眼线,你对他做了什麽?”
“我发现他在跟踪我,我以为他想偷我的东西。”
“倒霉的家夥。”安迪说,“你差点被他们崩掉脑袋。”
“他们怎麽会听你的?”
“我解释了你的身份,告诉他们你是无害的游客,我认识萨,他在这里算是个小头目。”
“你认识他?”
“对,我来过很多次,打仗的时候也在。”安迪说,“萨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首先他认为我没有敌意,其次我会说阿拉伯语、波斯语和库尔德语,也许这让他觉得有点亲切。记住赫伐奥,就是朋友的意思。”
“这些是什麽人?”
“从戈尔维亚政府的立场来说是叛乱军,对美国政府而言可能是恐怖分子,但他们自称自由斗士。”
“自由斗士。是吗?”麦克摸著喉咙上的伤口,皱了皱眉说,“就是刚才那场爆炸的罪魁祸首?”
“这是战争,冲突在所难。”安迪给了他一块手帕,“你真的没事吗?”
“谢谢,我没事。”麦克看著男孩,对安迪说,“我想和那个孩子说几句话。”
“亲爱的朋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而且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说什麽,我认为和那孩子说话对你没什麽好处。”
麦克无奈地接受了他善意的劝告,安迪翻出一本小册子,在上面写了个地址。
“我有个暂住地,是当地人开的小旅店,名叫玛克塔克,要是你没事做可以去那里找我。不过白天我可能不在,告诉卡丽玛你是来找我的,她会很热情地招待你。别担心,她英语很流利。”安迪从小册子上撕下地址给他,麦克看了一眼,放进口袋,但他真正想知道的是这些自由斗士的据点。那个叫萨的男人看起来力充沛,身体非常健壮,穿著一件黑色衬衣,胸膛裸露著,阳光下一串汗水在肌肤上滚动。他的目光就像他的匕首,麦克看到了那把曾在自己喉咙上滑动的利器,刀口上还有一丝血。萨背著支g3步枪,发现麦克看著他时,故意挑衅似的抬高了下巴。麦克明白他的意思,萨没有全盘接受安迪那个无害游客的解释,他更相信搏斗,无害的游客不可能这麽利落地让他失落武器。这意味著他们之间还没有完,但萨以一种极端狂热分子所不具有的理智和耐心留下一个耐人寻味的长远机会。双方互相看了一眼,萨搂住男孩的肩膀离开了小巷。
麦克望著孩子腰带上的钥匙扣,猎鹰银白色的翅膀在骄阳下晃动,一闪一闪反射著亮光。
第12章.但是……
最新一期的枪械杂志多少减轻了一些朱蒂的忧虑,这几天露比频繁出入,有时地下室的暗门一响就会让她感到难以形容的焦虑,这种时候女人的第六感是很灵验的。
她靠在玻璃柜台上,开始阅读某页杂志上的武器藏家访谈栏目,专栏作者霍布森.巴里是个退伍军人,有一头半秃的棕发,目光坚定,在镜头下的微笑总是那麽僵硬。他花了大把时间采访四个藏家,反复问他们相同的问题:你为什麽喜欢枪,你藏了多少枪。毫无疑问,他的脑子比他木讷的外表聪明多了,这两个问题可以让受访者回答出很长的篇幅,再加上几张琳琅满目的藏品照片,一篇看起来不错的稿子就完成了。
朱蒂翻过这一页,不以为然。这些照片上的藏品还不如模型店柜台下的一个抽屉,於是她又翻到後面去看新枪拆解版块。这时玻璃门右上角的铃铛响了,一个十分可疑的男人走进来。
朱蒂似乎觉得曾经见过他,但不是白天来买模型枪的顾客,也不是会走到柜台边缘低声要求买真枪的客人。他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双手插在口袋里,从门外进来,沿著墙转了一圈,视线从那些以假乱真的模型武器上扫过,就像在用目光清扫上面的灰尘。
等他在柜台前停住脚步,伸手取下架子上的一把武士刀,并试图用手指去试试刀口时,朱蒂终於想起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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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说过这是非卖品。”
“哦,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卖掉。”他把刀放了回去,若无其事地转身,像一年前一样,把一件东西放在柜台上。“我要见露比.特罗西。”
他看著朱蒂,朱蒂看著他移开的手。这一回他没有像上次那样傻乎乎地留下一张印著白猎鹰的蓝色卡片,柜台上只有一枚闪闪发亮的警徽。说它闪闪发亮又太溢美了,警徽磨损得很厉害,有些地方的花纹已经被磨平,朱蒂从那些摩擦的痕迹上可以看出这枚警徽经历过许多惊心动魄的事件,比如某次追踪嫌犯时不慎掉落在路边,或者刚从一场生死搏斗中失而复得,当然也有可能是喝醉酒时自己不小心踩了一脚。
“我是奥斯卡.塞缪尔警官,这是我的警徽。我来过这里,你记得吗?”
“我记得。”朱蒂说,“我警告过你不要打露比的主意,或者你想先见见你的老朋友昆廷?”
大个子从柜台後面的小门里钻出来,奥斯卡突然皱起眉,昆廷黝黑的肌肤和硕大的拳头让他回忆起过去一次疼痛的会面,他不想再回味这段经历。
“露比不在这。”
“去哪里可以找到他?我是说不用把我弄晕的方法。”
“不知道。”
“我只想见他一面,我又不是没见过他。”
朱蒂向他翻了个白眼。
奥斯卡非常清楚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麽,绝不是突发奇想的心血来潮,主要目的是找到一个职业杀手的中介人。他调查了那宗黑帮家族仇杀案,罗伯特.贝利的小儿子死在郊外的臭水河里,但似乎和赫曼家族之间的抢地盘争斗无关。这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死於过量吸毒後的心脏和大脑麻痹,他的玩伴证实他的确是个不可救药的瘾君子,当天晚上他吸了太多古柯碱和大麻,开车时产生了严重的幻觉,在没有酿成车祸的情况下独自下车走到河边寻找圣光,其他人则开车扬长而去,早上晨跑的人发现了他的尸体。两个家族对这件事闭口不谈,奥斯卡动用所有能够利用的线索和情报,试图将最近的暗杀事件联系起来,尽管他内心非常希望这是一起雇凶杀人案,至少牵涉到一两个职业杀手,但大量线索表明查理.贝利的死纯属意外。这个案子是他用少女失踪案换来的,可惜毫无价值,唯一的获是一条来自线人的小道消息。一个叫南希的人说,这只能是个意外,因为现在已经很难找到职业杀手,如果赫曼家族想杀人,他们只有亲自动手。
“杀手们去哪了?”
“天知道。”
奥斯卡和南希并不太熟,他们通过无数个直接或间接联系人的关系通了一次简短的电话,因此这也仅仅是个不太可靠的消息。南希是一名“护士”,“护士”这个称呼在圈子里就像“清洁工”一样具有隐晦含义。“护士”是递送器械的人,通过地下黑市将一些特殊要求的武器交给职业杀手,从中赚取一些钱。他们是守口如瓶的生意人,轻易不透露秘密,只是经过层层关系的转接,奥斯卡的身份变得模糊而暧昧,南希可能不太清楚电话那头是个警察,他的小道消息更像是失业者的抱怨:“也许他们有更大的买卖,顾不上这些小生意了。”
奥斯卡挂上电话,在一杯白兰地的启发下忽然想到了露比.特罗西这个名字。
为什麽没有早一点想到他。
奥斯卡穿上外套走出警局,为了避新车停在乱糟糟的街区被涂得面目全非而上街叫了一辆出租车。他按照记忆中的路线第二次光顾康斯坦丝模型店,年轻的女店主依然如故,和上次一样对他百般刁难。
“露比出门了,他不会见你。”
“我可以在这里等他。”
朱蒂说:“随便。”
模型店里没有座位,奥斯卡靠著玻璃门的边缘安静等待,这时几个年轻人推门进来,互相商量想要买的模型枪型号。奥斯卡伸手拦住他们,手指上夹著他的警徽。
“要是你们不想惹麻烦,最好马上离开。”
“出了什麽事?”
“不要问。”奥斯卡冲门外抬了抬下巴,男孩子们识趣地走开了。
朱蒂对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似乎这些事和她没有关系。整个下午,奥斯卡挡住了所有想走进模型店的顾客,包括一些看起来并不会对模型枪感兴趣的人,朱蒂认出其中几个常客,也许牵涉到一两宗大买卖,但奥斯卡的警徽让他们疑窦丛生,短时间内不会再冒险光顾了。
墙角的旧留声机播放著肯尼.罗杰斯的老歌,朱蒂在柜台上逗弄小狗,奥斯卡靠著门打瞌睡,双方都以为这是一场持久战,但门铃突然响了。奥斯卡睁开眼睛,伸出的手臂悬在半空,露比推门进来,目光往他脸上一瞥,接著关上门,把打烊的牌子翻过去向著外面。
“为什麽会有警察?”
朱蒂在柜台里做了个“谁知道”的动作:“他赖著不肯走。”
奥斯卡说:“特罗西,你还记得我吗?”
“是的,塞缪尔警官先生,你真是令人终生难忘。”露比回头看著他,“有什麽事?”
“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不能。”露比的脸色在灯光下看起来有些苍白,说完就往柜台旁的小门走去。奥斯卡不知道这扇门通往哪里,但是知道一但露比离开他的视线,今天一天的时间都白了。他走上去,伸手抓住露比的手臂,昆廷已经冲了出来,朱蒂的手放在柜台下的抽屉里。露比抬起头,奥斯卡从来没有这麽近地看过他,从他匀称的手臂上感觉不到男性的力量,好像轻轻一揉就会粉身碎骨,但他的目光像铁一样硬。
要从他嘴里打听到消息可不容易。
“你最近遇到什麽麻烦了吗?”奥斯卡问,这是一种策略,事实上他并不知道在职业杀手的圈子里究竟出了什麽事,只是南希的抱怨给了他一点启发──如果出了事,那一定不是一两个人的问题。露比的眼睛里浮起一层怒气,对这句问话流露出十分厌恶的情绪。
奥斯卡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指,似乎觉得这样对待他并不公平。尽管他和露比只见过一次面,但却和所有人一样认为“情绪”这个字眼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想知道我遇到了什麽麻烦?去问你的线人吧,他们准清楚是怎麽回事。”
奥斯卡从口袋里找出一张复印纸,上面是一幅人物画像。
“你认识他吗?”
露比说:“不。”
奥斯卡耐心地展开画像,送到他面前:“这是我的搭档,他失踪了,有个案子表明他似乎和几个职业杀手




尖白深渊5部全 分卷阅读295
有关系。你应该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和一年前一样,只是为了找到他。”
露比的目光终於转过来,停在那幅画像上,朱蒂和昆廷都认出画上的人是麦克。一张画像出现在警官手中,最有可能是一张通缉令,但是麦克的画像上没有悬赏金额,没有特征描述,神情自然,嘴角微笑著。就连奥斯卡第一眼看到时也立刻明白目击者肯特先生不太满意的原因,他认为一个凶杀案的嫌犯不该被画得这麽温柔。彼得太投入,因为这是他们都熟悉的笑容。
露比赏脸地多看了一眼说:“我不认识他,请你马上离开。昆廷,送警官先生出去。”
昆廷走过来抓住奥斯卡的胳膊,这回可是男人之间的较量,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昆廷学著他的样子,冲门外抬了抬下巴。奥斯卡看出了露比的敌意,但还是不太明白到底哪一句话冒犯了他。上回在密室中,即使最後大打出手,他的态度也不像今天这样决绝。
“我自己会走。”奥斯卡对昆廷说,後者却没有松手,一直把他推出门外,然後放下了卷帘门。
露比走在地下室的走廊上,走得很快,两边没有亮灯。这里是他的地下王国,不,应该说更像他的身体,他可以闭著眼睛找到任何一个想去的地方。他的手放在外套口袋里,手指摸著一个小小的塑胶袋,袋子里有两粒安定剂。当他走向通往书房的那条路上时,从後面伸来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朱蒂把他的手从口袋里抽出来,带他走向另一条路,推开门,里面是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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