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傅邢薄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九转
既然他那么想摆脱她,不如成全他。
正如他所说,三个月与半年,意义都不大。
半个小时后,傅邢薄驱车到了南山别墅。
刚一进门,姜可柔便扑进了他的怀里,她脸色煞白,穿着单薄的睡衣,纤瘦的身子在他怀中瑟瑟发抖。
“你终于来了,”她哽咽道:“我真的好怕。”
傅邢薄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皱眉问:“仆人呢”
“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姜可柔吸了下鼻子,说:“是我叫她们不要出来的,我想叫你来陪我。”
傅邢薄耐着性子说:“可柔,你知道我工作很忙,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姜可柔靠在他胸口,略带撒娇的说:“我又不经常这样,偶尔一次而已,况且我是真的害怕。”
傅邢薄大半夜的开了将近半个小时的车,早就倦了,捏了捏眉心,说:“这下安心了,好了,去睡吧。”
姜可柔害羞的看了他一眼,说:“今晚你陪我睡好不好”
第34章 沈浪的计划
她微微垂着头,露出白皙的脖颈。
很明显她是刚洗过澡的,半湿的头发散发着洗发水的清香,沐浴露中的玫瑰香在鼻端若隐若现。
她的意思很明显。
可他却提不起半点兴趣。
傅邢薄说:”今晚太累了,我想好好睡一觉,你脸上还有伤,注意保养,别留下疤痕,早点去休息吧。”
说完,不看姜可柔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转身进了客房。
姜可柔站在原地,咬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
他不愿意碰她。
以前在美国的时候也是这样,虽然他偶尔会飞去跟她小聚,但每次都跟完成任务似的,吃顿饭便匆匆走了。
正是他心里没有她,所以她才会如此迫切。
姜可柔盯着紧闭的房门想,没关系,一个月之后她就会成为名正言顺的傅太太,到时候这种事情迟早会发生。
想到这,她压下心头的急躁,转身回了房间。
第二天上午,郊区一家私人小酒馆,四周的装饰透着浓烈的日本风情,古老的日本民谣在空气中缓缓回荡,长长的回廊尽头,有一间土黄色的木制屋子。
窗户大开,院子里盛开的樱花树落英缤纷,甜甜的香气扑鼻而来。
穿着和服的服务员端着酒壶和两碟小菜拉开门走进去,温和的笑道:“先生,您的酒。”
“谢谢。”一个略微有些胖的秃顶中年男人很有礼貌的谢道。
服务员冲他笑了笑,把酒和菜放在桌子上,转身出去了。
沈浪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景色,忍不住称赞道:“多年不见,你的品位变了,不过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
“是我一个朋友开的,”对面的男人分别将俩人面前的酒杯斟满,放下酒壶,笑吟吟的说:“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老样子,和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一样,笑的像个狐狸一样。”
他叫周元奎,明面上是个不起眼的小房地产开发商,但暗地里却经营着好几家地下钱庄,帮人洗钱越货赚黑钱。
沈浪失笑:“也只有你这样评价我,其他人都觉得我是一事无成的高材生。”
“那是他们不了解你,”周元奎笑笑,拿出一份资料扔在桌面上,说:“你要的东西。”
沈浪收敛起笑意,拿起文件拆开,看过之后,意外的问:“初恋情人”
“没错,”周元奎说:“沈朝文干净的很,不嫖不赌,对老婆也很忠诚,身为豪门贵公子却一点都不拈花惹草,实属难得,这样的人还真不好突破,找来找去只有这一个初恋情人能利用。”
沈浪低头,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女人,干净清爽,容貌秀丽,确实是沈朝文喜欢的类型。
他收起照片,抬头问:“当时他们为什么没在一起”
“这个女孩家境不太好,父亲是普通工人,母亲没有工作,”周元奎说:“沈文华那个人你是知道的,势利的很,怎么可能让沈朝文娶一个普通人家的女人。”
“所以说他们是被沈文华拆散的,而不是感情出了问题”
“他们当年感情很好,”周元奎顿了一下,说:“对了,这个女人在傅氏工作,叫赵瑞希,至今未婚。”
那就好办了。
一个痴情不悔至今未婚的初恋情人,是个男人都忍不住要犯错。
沈浪把资料塞进袋子里,说:“就她了,麻烦你了。”
“咱们之间客气什么,”周元奎端起酒杯碰了一下,仰头一口气喝完,砸了砸嘴说:“如果当初不是你拉了我一把,就没有今天的我,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千万别跟我客气,你要跟我客气那就是瞧不起我。”
沈浪也一饮而尽,笑道:“好。”
走的时候,沈浪故意往袖口洒了一点酒。
他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刚进了公司大门就被秘书安然叫住了:“沈副总,沈总让您去一下他的办公室。”
沈浪捏了捏眉心,略带不耐烦的说:“好,马上过去。”
说完脚步虚浮的进了电梯。
看见他这副失态的样子,安然更加瞧不起,从心底鄙视他。
要不是沈总亲自交代让她来监视,她才懒得整天看着这个一事无成的窝囊废。
听说上学的时候他还是智商超高的高材生一毕业就被美国斯坦福大学录取了
切,回来还不是要靠家里。
想到这,安然眼底闪过鄙夷,踩着高跟鞋走了。
沈浪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里面除了沈朝文还有两个副经理,他走过去站定,身形微微有些摇晃,虽然努力压制,但说话还是有些大舌头:“哥,你找我。”
沈朝文皱眉问:“你喝酒了”
“上午见了一个朋友,”沈浪揉了揉鼻子,说:“喝了一点。”
旁边的两个副经理眉宇间满是鄙夷。
这么浓的酒味,他们隔着八丈远都闻到了,他竟然有脸说喝了一点。
看来这个二公子果然是个不中用的。
沈朝文对二人说:“按照咱们说好的来,今天就到这吧,剩下的细节随后再讨论。”
二人起身出去了。
待二人走了之后,沈朝文把手中的文件重重的摔在桌子上,罕见的发怒道:“你不知道上班时间不能喝酒吗上午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做了没有”
第35章 兄弟
沈朝文让他去谈的是星锐的那个案子,星锐明显看不上沈氏,人家盯着的是容氏和傅氏这样的大企业,而且星锐老总早年当兵出身,性格豪放,特别能喝酒,他去谈了三次,每次都被灌一肚子酒。
他在国外滴酒不沾,回国却三番两次的喝酒,前几天甚至还因为胃疼去了一次医院。
如果他再去,迟早被灌死。
沈朝文正是看中他拿不下这个案子所以才专门让他去,如果他侥幸拿下了这单合同,就可以给沈氏集团创造近亿的利润,拿不下也正中沈朝文的下怀,让大家知道他这个高校毕业的高材生不过是个一事无成的窝囊废。
沈浪皱起眉头,为难的说:“哥,星锐的老总太难对付了,我实在谈不下来。”
说完打了一个酒嗝。
沈朝文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走到他面前,叹口气,佯装关心的说:“我知道这个案子难,但哥也是为了你好,你想想,你在美国留学这么多年,大家对你期望特别高,如果你能拿下这种高难度的案子,爸爸该有多欣慰。”
沈浪表现出一副愧疚而自责的样子:“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但是哥,我真的努力了”
他抬头看着沈朝文,眼底透着几分茫然和委屈:“我在美国没有接触过这些,而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这种大老板打交道,他们说话高深莫测,有些话我甚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哥,对不起。”
说到最后,眼底透出一丝泪光。
沈朝文叹口气,说:“罢了,是哥逼你太紧了,忘了你不过是个刚毕业的研究生,对国内的形势不了解,这个案子暂时先放下吧,我会另外安排其他的事情给你。”
说完,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你今天跟谁去喝酒了”
沈浪吸了下鼻子,说:“以前的一个老同学,恰巧碰到了,所以就喝了两杯。”
“谁”
“他叫周元奎,”沈浪说:“现在经营房地产,混的还不错。”
沈朝文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想来是个不入流的小房地产商,他摆了摆手说:“你满身酒气不适合上班,先回去休息吧。”
沈浪回家睡了一下午。
他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了,下床推门走了出去。
因为他刚回国没几天,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所以暂时跟沈文华住在一起。
他下楼的时候,沈文华一家正坐在餐厅吃饭,没有人叫他。
沈浪静静的站在楼梯口,目光沉沉的看着下面,沈文华和妻子周韵坐在一边,沈朝文坐在对面,一家人有说有笑,周韵时不时宠溺的给沈朝文碗里夹两块红烧肉,不知道沈朝文说了什么,沈文华大笑着夸赞了他两句。
沈浪嘴角渐渐勾起一丝微笑,抬脚走了下去。
“爸,周姨,哥,”他脸上挂着腼腆的笑,挨个叫过。
他出现在一瞬间,桌面上的氛围顿时变了,沈朝文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句,周韵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沈江河看了他一眼,略带责备的说:“怎么睡这么晚,吃饭都不知道下来,还等着别人去叫你”
沈浪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上午跟朋友喝了点酒,睡过头了,不好意思,下次我会注意。”
“嗯,”沈江河冷淡的说:“坐下吃饭吧。张妈,给他盛碗汤。”
沈浪刚坐下沈朝文就放下筷子,起身道:“我吃好了,静霜和朋友去逛街了,这会差不多也该逛完了,我去接她。”
说完,洗了洗手去门口穿外套。
周韵忙起身问:“晚上你们回哪边”
沈朝文看了沈浪一眼,说:“回我们那边吧,这边不太方便。”
说完推门向外面走去,周韵追了上去,催促声隐约传来:“你们都结婚这么多年了,孩子的事情要抓紧”
“知道了。”沈朝文不耐烦的说。
后面的话听不到了。
几分钟后,周韵返身回来了,没好气的看了沈浪一眼,转身向卧室走去。
就在这时,沈文华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走到一半的周韵又返回来,一边帮他拍着后背一边说:“怎么又开始咳嗽了,你咳嗽这么长时间总不见好,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儿子不是说找了一个很有名的中医大夫,让他叫来给你看看。”
沈文华脸涨的通红,咳了很久才渐渐停下,喘着粗气说:“最近这段时间太忙了,下周吧。”
“好,”周韵说:“我去给儿子打个电话,让他提前安排好。”
沈浪在一旁安静的吃饭,没有插话的余地。
上午,晨会结束,容音刚从会议室里走出来,艾达就迎了上来:“容总,腾辉集团的张国茂等您两个小时了。”
容音一边阔步向办公室走去一边说:“让他进来吧。”
说完,推门走了进去。
腾辉集团是一家小钢材公司,在江城一众大大小小的企业中不算起眼,本来这种小规模的公司是没有资格跟容氏合作的,两年前张国茂找容音毛遂自荐过一次,他很有诚意,而且做生意特别实在,对钢材的把控非常严格,容音也是念在他不容易的份上,所以才给了腾辉一次机会。
合作两年多以来,腾辉确实没有让她失望,每次钢材的抽检率都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也正是因为这样,容氏才一直没有更换钢材合作商。
可酒会结束的第二天,容氏就下令终止了跟腾辉的合作,这两天张国茂上门找了几次她都拒之不见,没想到今天他竟然守在公司不走了。
第36章 张氏解约
几分钟后,敲门声传来,容音说:“进来。”
张国茂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苦着脸说:“容总,好端端的您怎么突然停了跟腾辉的合作后半年的钢材我早就预备好了,全都是按照容氏的规格和要求来的,您突然停止合作,我大批刚才堆积,要亏死了。”
容音从文件中抬头,淡淡的说:“容氏并没有承诺你后半年的合同。”
“我知道您没有承诺,”张国茂说:“可咱们都合作两年多了,中间没有出过什么大问题,而且咱们对双方都很满意,理应继续合作下去,您怎么突然说停就停”
容音合上文件,正色说:“张总,我自认为对你不薄。”
张国茂忙表态:“您对我张国茂那是再造之恩,如果没有容氏的单子,我那小钢材厂早就倒闭了。”
“既然这样,”容音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他面前,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问:“您为什么要让张太太恶意中伤我”
张国茂怔了一瞬。
来之前他想了很多原因,比如有竞争对手出现了,或者有人在背后恶意造谣腾辉,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事竟然能扯到自己太太身上去。
他张了张嘴,问:“我太太怎么恶意中伤您了”
容音挑眉:“张太太没有跟您提起过那前两天的商业酒会您还记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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