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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音傅邢薄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九转

    姜可柔终于意识到,他不会原谅她了。

    她小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恐慌似浪潮般冲击着她的心脏。

    如果傅邢薄不要她了,别说住别墅开豪车了,她连最基本的生存能力都没有。

    一咬牙,“噗通”一声,姜可柔猛地跪在了地上,抬手在自己脸上扇了两个耳光:“如果你不原谅我,我就一直扇下去,直到你原谅为止!”

    傅邢薄瞥了她一眼,抽出一根烟,点燃,漫不经心的抽了一口,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姜可柔的心凉了大半截,可话是她自己说出来的,没有人强迫她,如果停下来不但有作秀的嫌疑,而且前面的两个耳光也白挨了。

    咬了咬牙,她一狠心,抬手继续向自己脸上扇去,左右开弓,不绝于耳。

    “啪、啪、啪”的耳光声在安静的办公室内响起。

    很快,她的脸就高高肿起,脸上一片红肿,惨不忍睹。

    傅邢薄抽完了一根烟,又拿起文件看了起来,对眼前的一幕视若无睹,仿佛不关他的事。

    姜可柔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胳膊都打的酸了,力道也越来越小,脸上又疼又麻,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可她的心里却越来越疼。

    他真的不管她的死活了。

    他真的厌恶她了。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淌过红肿的脸颊,脸上顿时传来一阵腐蚀的疼,姜可柔小声的抽泣着,一边哭一边扇着自己的耳光,模样看起来惨极了。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安子晏兴冲冲的走了进来:“邢博,我终于知道她是谁了”

    话头猛地顿住,安子晏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只见地上跪着一个身材纤瘦的女人,正对着自己左右开弓,脸蛋红肿的看不出本来样貌,脸上满是泪水,眼眶红的像兔子一样。

    只能透过脸型大约看出应该是个长相还不错的女人。

    安子晏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可眼前这个女人的脸太过惊悚,不在他怜香惜玉的范围之内。

    他张大嘴巴,好半响才回过神来:“这是在玩s你什么时候有这种爱好了”

    傅邢薄瞪了他一眼,他就知道安子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合上文件,不耐烦的问:“你来干什么”

    安子晏还没回过神来,兴奋的说:“邢博,可以啊,在我的谆谆教诲之下你小子终于有进步了,离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之前还是柳下惠,离了婚瞬间变西门庆,只是大白天就在办公室里玩这个,是不是有点有伤风化啊,你打算怎么玩,我那道具多的很,用不用借你两个”

    傅邢薄恨不得把手里的文件砸在他头上。

    “除了那档子事,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别的”傅邢薄没好气的说:“是她犯了错,跪在那自扇耳光。”

    安子晏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人,在本能的驱使下忍不住怜香惜玉起来:“啧啧,这也太狠了吧,到底犯了什么错,你瞧瞧,小脸都肿成这样了,叫人多心疼,美女,快起来,别扇了,这是个铁石心肠的,就算你把自己的脸扇成猪头他也不会心软的。”

    说着伸手去扶她。

    “她是姜可柔。”傅邢薄冷飕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下一瞬,安子晏没有丝毫犹豫的放了手,被他扶到一半的姜可柔身子猛地闪了一下,差点摔倒。

    安子晏瞬间收起怜香惜玉,换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不小心,手滑了,你们俩人之间的事我就不掺和了,而且我这个人也不太喜欢多管闲事,那什么,您继续。”

    安子晏是容音的小迷第,自然不喜欢姜可柔。

    姜可柔恨恨的咬了咬牙,不过好在经过安子晏这么一打岔,她终于可以停下来了。

    她抬头,泪眼凄迷的望着傅邢薄,哽咽开口:“邢博”

    傅邢薄没耐心听她说话,薄唇轻启,毫不留情的吐出一个字:“滚。”

    姜可柔怔了怔,眼泪滚滚落下,不甘心的说:“邢博”

    “别让我说第三遍,滚。”

    傅邢薄的耐心已经耗尽了。

    如果她再说下去,保不准他会说出什么狠话来,姜可柔意识到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况且旁边还有一个坏事的安子晏,她咬了咬牙,用手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含泪看了他一眼,转身哭着跑了。

    “啧啧,姜可柔到底干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安子晏眯着眼看他,眼底满是幸灾乐祸:“我说,她不会是给你下药,想把你弄到床上生米煮成熟饭吧”

    安子晏这个人就是这样,别的事上都是榆木疙瘩一块,干啥啥不行,唯独男女之事上,跟开了天眼似的,颇有天赋,一猜一个准。

    傅邢薄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吃饱了撑得没事干了”




第91章 你这个骗子
    安子晏砸吧了一下嘴,说:“我可没招惹你,别把枪口对准我,还有,我今天可是把所有工作都做完了才上来的。”

    傅邢薄眯着眼看他:“所有工作都做完了”

    “做完了,”安子晏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说:“不信你问我们科长去。”

    傅邢薄幽幽的说:“看来你的工作量还不够大,明天我会通知你们科长,给你多安排点工作。”

    “别,大哥,”安子晏瞬间怂了,苦着脸说:“你不能这么剥削劳动阶层,我最近忙的都没时间谈恋爱了,昨天三个女朋友同时抛弃了我,我失恋了三次,这会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苦,你快安慰安慰我。”

    傅邢薄抽了抽嘴角,强忍住掐死他的冲动,黑着脸说:“说吧,找我什么事。"

    安子晏这才想起正事,兴奋的说:“我终于查到她是谁了,原来她叫陈雪,是一个美术老师,而且还是容音的闺蜜,邢博,我有预感,我的春天来了。”

    傅邢薄斜睨着他:“你确定是春天,不是暴风雪”

    安子晏不高兴了:“你就这么不看好我”

    傅邢薄收回视线,淡淡的说:“不止不看好你,我也不看好她。”

    安子晏凑上去问:“你很早之前就认识她了对不对快跟我说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傅邢薄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问:“你最讨厌什么样的女生”

    安子晏怔了一下,掰着手指头开始数:“做作,傲慢,脾气大,不温柔,没有女人味。”

    傅邢薄点了点头,说:“她就是那样的女人。”

    安子晏不高兴了:“你这是偏见!你不喜欢容音,所以也讨厌她的闺蜜,切,我才不信你呢。”

    恰在这时,秘书进来通知傅邢薄开会,他起身问:“真打算追了”

    安子晏坚定的点了点头。

    他在安子晏的肩头拍了拍,同情的说:“先去买副护甲吧。”

    安子晏愣了一瞬,不解的问:“买那玩意干什么”

    可惜傅邢薄已经走远,没有人回答他了。

    忙绿了一天,晚上容音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十一点多了。

    她泡在浴缸里,出神的望着眼前的白墙。

    视线中,那白墙好似一点一点变红,火苗自下而上,慢慢的将整面墙壁都吞噬,火焰仿佛吐着信子的毒蛇,一点一点向她逼近。

    恍惚间,她好像又回到了那晚。

    十八岁的傅邢薄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眉眼间满是少年气息,眼底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带着淡淡的怜惜和忧愁,正蹲在身侧,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容音转头,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一寸一寸,从眉骨到鼻梁,从薄唇到下巴。

    眼泪忽然毫无预兆的落下。

    “对不起,我忘记问你的名字了,”容音哽咽开口:“如果我早一点找到你,我们之间会不会就不是这样的结局”

    抬手,她抚着他的脸,指尖所触,一片冰凉。

    “我叫容音,你记住了吗,我叫容音,你想起来了吗”

    少年舒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会娶你的,这辈子我非你不娶。”

    眼泪啊,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容音心头突然涌起一阵愤怒,她猛地将他推开,红着眼怒吼道:“你骗人!什么非我不娶,什么你会负责,全都是谎言!你早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你这个骗子!”

    她捂住脸,眼泪从指缝中溢出,呜咽而压抑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中响起:“为什么要骗我,如果不愿意,你大可以不必说那些违心的话,如果不是那些话,我也不会傻傻的等这么多年为什么要骗我!”

    那些委屈啊,被压抑了太久,这一刻突然喷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从十六岁到二十四岁,她等了他整整八年。

    用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纪,去等一个虚无缥缈的诺言。

    如今她快要死了,却仍旧没有等到。

    他始终没有记起她是谁。

    他把当年那个大火中的小女孩忘得一干二净。

    只有她一个人,像个傻子一样,把他转头就忘的诺言当做宝贝一样揣在心尖,一日复一日的等着。

    如果可以,她多想回到十六岁那年,亲口告诉他,她叫容音。

    她想说,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只此一句,再无多言。

    没有那些让他负责的话,没有心底小小的期盼,这辈子都不会和他有任何瓜葛。

    “滴滴滴滴”手机突然毫无预兆的响起,容音渐渐止住哭声,抬头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手机。

    急促的铃声在空气中响了很久,她才伸手接起,带着浓重的鼻音开口:“哪位”

    “容小姐,我是陈家的仆人,”对面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您快来劝劝我家小姐吧,她在院子里跪了两天了,再跪下去身子都要坏了。”

    容音大脑空白了好几秒钟才回过神来,问:“陈家的仆人你说的是陈雪”

    “对,我家小姐是陈雪,您以前经常来找我家小姐,除了您,我也不知道该找谁。”

    坏了!

    容音忙道:“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她胡乱擦了一把眼泪,披上浴袍大步向门外跑去。

    白色的车子在空旷的接道上飞驰。



第92章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十几分钟后。

    远远地,容音就看到一道单薄的身影跪在陈家大门前,后背挺得笔直,纤细的身影在夜风中摇摇欲坠,却倔强的不肯倒下。

    容音把车子停在路边,裹紧胸前的衣服,大步跑了过去。

    “你这是干什么”她蹙眉看着陈雪,伸手去拉她:“你先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跪在这里算什么。”

    陈雪坚定的推开她的手,一开口,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你别管,这事你管不了。”

    容音叹口气:“不是说这辈子都不进陈家大门了”

    陈雪望着面前熟悉的房子,突然就红了眼眶,哽咽道:“我妈快不行了。”

    容音心里咯噔一下。

    陈伯母快不行了

    印象中,陈阿姨永远都精神奕奕,端庄优雅,对她们这些小辈更是慈爱宽厚,怎么会突然就不行了

    容音喃喃的问:“什么时候的事”

    陈雪红着眼眶说:“自从我离家出走以后,我妈的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我也是前几天才从仆人嘴里得到消息,一个多月前她就不行了,可就是拖着一口气不肯走,”说到这,她再也忍不住,眼泪刷刷的往下掉:“她这是在等我。”

    “容音,”她抬手捂住脸,呜咽道:“我妈是被我气死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说这些有什么用,”容音看了一眼面前的院子,说:“你先别自责,我进去看看情况。”

    说完,抬手摁下了门铃。

    容音道了声谢谢,大步走了进去。

    客厅里,陈老爷子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听到开门声,顿时暴怒道:“谁让你们给她开门的我不是吩咐了谁都不许给那个孽畜开门吗你们聋了吗还是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

    看到容音,他怔了一下,面色不好的说:“容家丫头,你来也不管用,谁说情都不行,让她给我滚!”

    容音缓步上前,问:“陈伯伯,听说陈伯母病了”

    陈老爷子冷哼一声,说:“还不是被那个畜生给气的。”

    容音叹口气,说:“听仆人说陈雪已经在外面跪了两天了,这么晚了,夜风又重,再这么跪下去她的身子迟早得垮了,陈伯伯,陈雪的性子您是知道的,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不如您先让她进来,有什么话慢慢说。”

    陈老爷子满面怒容,指着门外气道:“她死在外面我都懒得看一眼,从她离家出走那天起,我就当这个女儿已经死了!你去告诉她,趁早给我滚,别来恶心我!”

    提起陈雪,陈老爷子余怒未消,“要不是因为她,她妈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们陈家会这么多年都抬不起头来她不是说这辈子都不会进我们陈家大门吗现在又回来干什么”

    “陈伯母病了,她自然要回来看一眼的,”容音说:“两年了,陈雪肯定也想通了很多,她毕竟是您和阿姨的亲生女儿,您就给她一次机会,让她进来把话说清楚,好不好”

    陈老爷子冷哼一声,别开了脸。

    容音知道他嘴上说着巴不得陈雪死在外面,可心里到底是舍不得,毕竟是自己的亲女儿,而且又是从小在身边长大的,两年不见,换做谁都会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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