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谢安
作者:莫邪
呆萌富二代林阿宝莫名其妙穿越到东晋时期,成为一名官二代,左有疼爱视为眼珠子的双亲,右有宠弟狂魔的嫡亲哥哥,比起上辈子用智商、情商双碾压一百遍的双胞胎弟弟和怀疑眼神看他是不是抱错的双亲,这辈子亲人才是亲的!
跟谢家兰玉勾肩搭背,跟王家玉树讨论书画一家,拜顾家画圣为师,美的不要更好,只一样,上辈子被温柔腹黑包围以至对这种人设天然恐惧的林阿宝不慎惹了东晋,最温柔又最腹黑的那位。
谢安,字安石,陈郡谢氏家主,东晋第一名士,权倾朝野第一文臣,敢跟所有反派boss打擂台的千古名人,真正意义上实至名归的全民偶像!
夫君谢安 分卷阅读1
第1章林小郎君
小雨霏霏马车吱呀,六七辆马车组成的车队在官道中有序前行,打前那辆双匹马拉的宽敞马车内燃着上好的银霜炭,驱散了二月雨天特有的潮湿。
靠窗边肤色白晰,面容娇贵的小郎君林阿宝从窗外回视线,一双灵动非常的星眸内满是欢喜:“阿爹常说春雨贵如油,这一路下了十来天的雨,今年肯定有个好光景!”
端坐软塌的纪夫人掩嘴轻笑:“阿宝吉言,期许大晋今年风调雨顺有个好年景,百姓人家有好成,你阿爹官途也能顺畅些。”说是这么说但纪夫人心里明白,顺畅都是漂亮话,一想到建康的局面以及如今大晋臣强主弱的局势就为自家夫君担忧,有时候也会想,若是夫君一直是福州太守就好了,天高皇帝远,不管建康如何动荡大晋局势如何,凭夫君军事半点不沾只一心制理百姓的才华也能平顺安宁。
林阿宝眨着一双星眸笑问:“阿娘三句不离阿爹,可是想阿爹了?”
纪夫人扬手打了他下,唾道:“连阿娘都笑话了,该打。”
明知打在身上半点不疼,林阿宝还是扭身躲了下:“我又没说错,阿娘不想阿爹么?我都想阿爹了。”
“没大没小,非礼勿言,被你阿爹知道了又该念叨你了。”
“阿爹现在又不在,阿娘~”
“你呀,就看准了我心软,就该让你阿爹好好管管你!”纪夫人看着小儿子好气又好笑,但最终没舍得念叨他,只拍拍他手:“把窗户关上,仔细淋了雨。”
“哦。”
车窗关上还没半刻钟,马车停了下来,闭目养神的纪夫人睁开眼睛,有管事的前来回话。
“夫人,后头装书的那辆车前车轮陷进泥坑里了。”
纪夫人微微倾身靠近窗边:“可陷的深?”
“半个轮子都陷进去了,一时半刻怕是出不来。”
闻言,纪夫人拧起黛眉,一时犹豫不知是该先行还是等马车出来再一起走,林阿宝翻出木屐:“阿娘先别急,我去瞧瞧。”说着不等阻拦便套上木屐推开车门下了车,贴身伺候的小仆平安忙撑开油纸伞。
绵绵细雨飘散成雾般,植被露出春天特的嫩绿生机,而在这寂静又唯美的情景中,浅色油纸伞衬托的小郎君肤色越发白嫩,一看就是被娇养长大的,通身气质华贵,五官致,灵动非常的墨眸下唇色姝丽,让擦车而过的马车内某人微一失色,开口出声:“停车。去瞧瞧可有要帮忙的。”
三匹马才拉得动的马车低调奢华,周边护卫的七八个壮男子中分出两个。
大晋阶级划分极为严格,能动用三匹马的人非寻常富人家,十之八九怕不是建康哪一大姓,有管事微微迟疑,询问视线定在自家小郎君身上。
林阿宝到是不怯场,把雨伞递给仆人大方见礼,俩壮男子揖手回礼:“我家主人让我们问问,可有帮得上忙的?”
林阿宝微怔,满眼疑惑:“请问你家主人是?”
年龄微长的壮男子回道:“我家主人姓谢。”原本的规矩是不能轻易向旁人道出姓名的,但壮男子想着主人既然主动提出帮助别人,想来也该不介意道出姓名才对,当然,建康百里姓谢的人家多了去了,谁能确定是谁?
姓谢?林阿宝眨眨眼,微不可察的瞥眼马车,是那个谢?这时候出现在这,或许是旁支?“那便多谢你家主人了。”
马车轮陷进去的坑洞的确够坑,各种意义上的坑。大半个轮子陷的死死的,又是泥又是水还够滑,加上是前轮能使力的地方不多,卡的简直让人崩溃!
年长男子试了试,发现重量太沉不可能抬起来,拍拍车壁问:“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书,是我们家老爷特意吩咐带过来的书。”
年长男子拧眉:“这就麻烦了。”书不能见水,见水就毁,又是特意带来的估计都是品价值不菲,原本他还想着把车厢东西搬出来再把车抬出来呢。
林阿宝衡量下车轮吃水的深度,冲旁边管事吩咐:“去找两根棍子来,要粗能吃力的,还有找些平滑的石头来。”
管事扭身去找,拿来两根扁担:“小朗君这个可以吗?”
接过扁担掂掂,点头:“应该可以。”
贴身小仆平安去路边找来些石头:“小郎君瞧瞧这些能用么?”
林阿宝示意可以,随即用扁担戳车轮底,指使两个车夫道:“你们过来拿着,我让你用力你就使力撬知道么?”又对平安道:“车轮出来一点你就往里填石头,注意别填太大的,有棱有角的也别填,小心折了车轮子。”
车夫跟平安表示知道,林阿宝冲两位壮男从揖手:“麻烦两位壮士,听我口令一齐往后推。”
“往后?”年长男子挑眉看下车子,发现往后退跟往前进的确要容易些,最起码受力点就方便多了。
“是的,麻烦了。”揖手谢过,对管事道:“管叔你让人扶住车壁管着马,其余人一起使力往后推马车。”
一切就绪,林阿宝扬声:“数到三一起用力,准备。一、二、三起!”
马车里装的书大多都是竹简叫一个死沉,卡的泥坑又够黑,好在人手够多,又运用支点杠杆原理,一气呵成下马车轮子半点没迟疑的退出水坑。
盯着水坑填石子的平安紧紧盯着泥坑,喜的忙叫:“出来了出来了,小郎君车轮出来了!”
车轮一出来管事松了口气,忙让车夫赶着马车绕过往前驶行两步,又支使人去前面马车报信。
林阿宝吩咐仆奴:“去找些平滑石头把水坑填上,盖两层土,别让后面来人陷进去。”言罢冲两位壮男子道谢:“多谢两位施以援手。在下姓林,家父林遵文,不知两位壮士家住何方,他日定上门答谢。”
年长男子扬手:“奉主人之命帮点小忙,不用计怀。”
话是这么说林阿宝还是凑近马车想亲自道歉,不成想才靠近围住马车的汉子们目光警惕直射而来,有个别手都搭到刀柄上,林阿宝停住脚,冲马车遥遥揖手表示谢意,随即示意平安送上点心:“这里两盒自家做的点心,烦请代交贵主人谢他援手之恩,这还有点自制干粮,多谢两位壮士施以援手。”
装点心的盒子由黄花梨木雕刻而成,致那是真致,里面的装点也是又又致,简单来说就是盒子大东西不多,主要送的是面子是身份;而自制干粮就简单多了,两张油纸一包,拿在手上若沉一看份量就足,送的就是一份十成的心意。当然,不能说前者是虚的后者才是真的,只是分了个主次,不过让林阿宝说不管是致的点心还是自制的干粮,都是他根据后世东、西方美食改良的方子,致点心有致点心的味,自制干粮有自制干粮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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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者各有千秋端看食用者口味,就比如咸口豆腐脑跟甜口豆腐脑,自方子面世就没有不掐的,但你能说甜口好过于咸口么?不能吧?
“那便多谢小朗君。”
两男子归队,马车驶动,低调奢华的马车内仪态翩翩的男子自窗外回视线,轻叩车壁:“留一个人把官道水坑填了。”
自有人领命前去,俩壮男子奉上致礼盒,原以为事情就完了,不想不多时主人既然亲自发话让把两包自制干粮也交上去?
“不白拿你们的。燕白,赏钱。”
主人既然亲自发话了俩壮男子自然不会有异议,奉上油纸包,得回来的却是好几十个铜钱,够市面上买十份同样重的干粮了。
为啥?当然是因为林家出品的自制干粮够抵市面上十份干粮了!
马车内仪态翩翩的男子打开油纸包,以无可替代的风雅姿态取出其中一种肉干,肉干有着风干的特殊深红色,小指宽中指长,入口肉制鲜香有嚼劲,男子不动声色连吃了三根才罢手,拿帕子擦下手指,又移向黄花梨木盒中吃动小半的致点心。
目送护卫重重的马车离开,管事忧心道:“小郎君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会不会怪我们不懂礼数?”
林阿宝回视线:“太热情别人或许担心我们巴结呢,我们初来乍到建康根基不深,不管是旁支谢还是主枝谢,先远着点好。”
“是,小郎君。”
回到马车纪夫人一问,点头笑道:“难得阿宝能想到这点,为了你阿爹我们是该谨慎点,建康不比福州,天子脚下处事都得敛,别随着性子来。”言罢却是掩唇一笑,转尔道:“不过对建康谢家我们确要熟捻三分,待到安顿好,我们是要上门拜访的。”
“为什么?”说完,林阿宝紧张兮兮低声问:“阿爹打算投靠谢家了?不考虑王崔袁三家?”
纪夫人瞪眼儿子哭笑不得:“别听风就是雨的,你阿爹自有你阿爹的打算我们管那么多作甚?我们拜访谢家是因为谢家谢奕的夫人阮氏与我有亲,按辈份你要称阮夫人一声‘姨母’,出了五服,隔的远了,不过未出嫁时候也相处过一阵子。以前离的远没了来往,现在同在建康怎么也要拜访一下。”
“阿娘不是姓纪么?”
“阿娘姓纪,但你外婆娘家姓阮呀,怎么?忘了?”
林阿宝一脸懵,表示智商不够用了。
纪夫人点点儿子额头,笑骂:“让你背祖谱是不是又看闲书去了?被你阿爹知道了又逃不了一顿打。”
“阿娘别冤枉我,咱家的祖谱我是背了的。”大框架背了,外婆娘家姓阮这些明细就忘了。
自家儿子自家知道,纪夫人也没舍得骂他,拍拍他手:“成了阿娘知道,仔细坐好,就快到建康了。”
马车驶过官道林阿宝掀开窗帘打眼看去,建康这座古城耸立在棉棉细雨中,它宏伟是必不可少的,庄严代表着它不可取代的地位,而美大气是王城必然风范,无论风格还是范围都无比贴合东晋这个奇特的朝代。
林阿宝这个数千年后穿越而来的灵魂想起后世对东晋只字片语的评价。极为遵礼却又崇拜自然,在守礼的时候又讲究自我的这种矛盾让整个晋朝在华夏五千年中,不像秦那么宏伟,不像唐那么富丽,不像宋那么风流,更不像明那么迂腐,朝代更替没有汉那么长远,也没有元那么广博的国土,但东晋朝就像一个行走历史洪流的翩翩美男,广袖长袍金冠玉带,一举手一投足皆是常人难以模仿的风雅姿态,就像后世评说。
名士风流,不外东晋。
作者有话要说:弟弟林朗、林朔:笨蛋哥哥就这么被人盯上了,果真没有我们不行!
第2章林小郎君
马车驶近建康自有人来接,林遵文住了近两个月的宅子还算有模有样,纪夫人支使人安顿行礼这些庶物自是不提,林阿宝瞧着帮不上忙省的添乱,报备一声便领着小仆平安出门了。
平安瞅着若大的街道一时有点茫然:“小郎君我们去哪?”
“不拘去哪,随便走走。”
沿着宅子门前街道,主仆俩一路走一路看,不比后世受保护的历史建筑遗产,如今的建康是活生生的,远处买卖的吆喝声,路边行人的悄声细语,鼻子里闻的吃食味道,还有挑担的小货郎,每一处对林阿宝来说都是新奇的,到不是没见过,事实他来东晋这么多年这些生活气氛见过不少,但架不住这里是建康呀,总不比一路来的那些小城镇不是?
可林阿宝不知道的是,他一路来看风景,别人到把他当风景瞧了。茶肆二楼,几个小聚的小郎君挤到窗户边,纷纷把视线聚到楼下主仆二人身上。
崔吉探出头:“好俊的小郎君,我怎么没在建康见过?”
同游的萧瑜拍拍旁边玩伴肩,玩笑问:“谢玄兄,不会又是你谢家兰玉吧?”
被调侃的小郎君,也就是谢玄没好气滑开肩上手:“起开,一上午就阴阳怪气,我招你惹你了?”
回被滑开的手,萧瑜也不气,道:“我怎么就阴阳怪气了?我这不是夸你么?”
旁边王献之劝两人:“再吵,人都走远了。”
崔吉点头:“可不,哎你们说,这瞧着像是哪家小郎君?咱们建康但凡露面不露面的,我们可都见过,像这位可是第一次见。”
“不是建康来的就是别处来的,去岁回京叙职的太守不是有几位留在建康么?应该就是他们的亲眷吧。”王献之好整以暇靠在窗边道,说完又笑道:“别管哪家的,如此俊俏的小郎君来了建康对我们就是好事,总算可以分担出去一些压力了。”
旁边崔吉笑的直抖:“这话也就献之兄说的,旁人说了可是讨打!”
四人出身显赫世家才华一等,深受建康小娘子小郎君喜爱,其中以王献之为最,相貌是四人中拨尖的,才华因其父书圣之名更是加分不少,在加上为人风雅温柔,确为世间少见。
王献之笑骂:“我看崔吉兄讨打才是!”
四个日后持撑乾坤的小郎君在雅间里嘻笑打骂,而他们嘴里俊俏的小郎君也就是林阿宝已经没了看风景的意思,因为充满生活气息的建康也就那么回事,除了主街道其余街道要么小要么窄要么破,在经过后世不断美化的历史遗产衬托下,充满生活气息的建康,卫生不达标!规划不达标!三步踩着烂菜叶,两步踩着料泥巴什么的不要太正常!
土生土长的建康人已经习惯了,可生活在后世看惯干净整洁街道的林阿宝真心有点无从下脚的感觉。
平安打小照顾自家小郎君,一瞅眼,建议道:“小郎君要不我们回去吧?这几天下雨,地上泥巴多,待到放晴也就干净了。”
瞅眼泥巴满地,料叶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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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林阿宝郁闷道:“那就回吧。”
无从下脚的林阿宝败兴而归,好在一回宅子老远瞧见马车,忙迎上去扶林遵文:“阿爹回来了?”
能生出林阿宝这等俊俏小郎君,林遵文自然也不差,年近四十愣是保持身形仪态,面白只在下巴坠着三角须,再加上原本就英俊的相貌,一瞧说三十都有的。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林遵文板着脸。
林阿宝半点不怕,眨巴眼睛卖萌:“我这不是看到阿爹心里高兴嘛,阿爹见着阿宝就不高兴呀?”
林遵文被自家儿子缠的没法子,只得瞪眼:“休得胡搅蛮缠,不成体统!”
听闻老爷回来出门相迎的纪夫人就不高兴了,眼角一飘:“我就说老爷回来怎么不进门了,原本在这大门口就训起阿宝来了,说阿宝胡搅蛮缠不成体统,老爷这门口就训起人又是何体统?”
林遵文瞬间哑巴了。
林阿宝忍笑,偷偷冲自家阿爹挤眉弄眼。一个在台阶上横鼻子竖眼训夫,一个偷偷挤眉弄眼兑挤阿爹,被这母子俩弄的没脾气,林遵文只得乖乖揖手:“夫人说的是,是为夫错了。”
纪夫人用帕子抵住唇角掩去笑意,眉目嗔怪:“阿宝那句话说的不错,你每次都是坚决认错就是不改!”不轻不重用话挤兑自家夫君一番,纪夫人冲林昱招手:“阿宝过来,跟娘进屋用饭,你阿爹这不急不缓的模样估计不饿,咱不等他。”
“诶,阿娘。”林昱忙不迭去扶纪夫人,回头冲林遵文作了个鬼脸。
林遵文瞪眼儿子,一撩长袍下摆跨上台阶,沿途交待长随几句话,待到跨入饭厅时,母子俩已经你帮我挟菜我帮你挟菜,亲亲热热吃上了。
“阿娘你吃这个,可好吃了。”
“好,阿宝也吃。”
纪夫人温柔如水,阿宝可萌可萌,这母子俩亲热起来旁若无人,说不上是吃儿子的醋还是夫人的醋,林遵文心里不得劲,可瞧主位上早就装好的米饭跟盛好的汤心里又立时又服帖了。
纪夫人美目一转,嗔怪:“老爷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吃饭?”
立时,林遵文心里软肉像被羽毛轻轻抚过一般,嘴角一弯应道:“诶,来了。”回建康叙职这几个月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以及夜里孤枕难眠的心酸,在这刻都淡化归无。
呆萌乖儿子伸筷子给林遵文挟菜:“阿爹快吃。我们从福州坐般到徐州就是为了带这些海货,阿娘知道你爱吃,特意吩咐带了好多好多。”
其实建康离海边也不算远,可惜因为货运的麻烦以及处理手法的单调,能保持鲜美的海货渠道真心不多,就建康算来,能吃得上的除了官家估计也就那些世家大族了。不过林阿宝情况特殊,后世多的是法子保鲜,不管是装海水的水箱还是最开始的人工打氧机,在他揉和东、西方写实的画技下,提前数千年面世不成问题,当然,与后世高速公路及长途货运的效率是没法比的,但与落后数千年东晋的效率又远超不止了。
自家儿子的奇特林遵文心里是有数的,闻言,随意问:“活了多少?”在他想来能活个三成都算不错了,毕竟据他所知大多捏在世家大族手里的海货渠道能活两成都算高的。心里这么想,是以当纪夫人说了数字后林遵文半晌才反应过来:“多少?!”
纪夫人白他眼:“六成。”
林遵文差点摔了碗,惊愕不已:“夫人是说六成?没记错?”
“我亲自确认两遍的,不过活着的都是些海鱼海贝,海虾都死了,活着的海鱼神也不太好,老爷若有空,下午就递门帖赶紧给相熟的人送去,的糟蹋了好东西。”
林遵文还在惊愕成活率,林阿宝叼着扇贝肉摇头晃脑:“六成不算什么,阿爹找到更好的工匠把水箱做的更好,以后海虾肯定也能活!”这还是他们速度不快,要换了那种专职运海货赶速度的,能活更多。
“嗯,阿宝做的好。”
林阿宝被夸了高兴的翘了翘嘴角,眉眼弯弯笑的可萌可萌,林遵文跟着笑了:“书房角落有个箱子,里面有阿爹给你集的各类名贵颜料,”
“谢谢阿爹!”
林阿宝立时有点坐不住了,对于喜欢画画的人来说什么最宝贝?其一是纸,其二自然是名色颜料,名贵纸张只要有手艺人在总归买得到,而名贵颜料却是可遇不可求的,因为它们都是出自于天生地养各类宝石磨成粉末制作而成,宝石稀少,而能制成千年不退色万年不腐的宝石原料就更少了!
纪夫人横儿子眼:“好好吃饭,狼吞虎咽的仔细肚子疼,你也是,就不能等阿宝吃完饭再说?”
被夫人训对林遵文来说已经习惯了,乐呵呵也不气,那厢林阿宝放慢速度扒完饭,匆忙起身:“阿爹阿娘我吃完了,我去看颜料,你们慢慢吃。”
话语才落人已经跑没影了,纪夫人喊不及嗔怪林遵文:“要是阿宝晚上肚子疼,仔细我跟你没完!”
纪夫人出身亦是名门大家,就算骂人也是一副温柔小意模样,林遵文不仅不气还有点心猿意马,好在还知道现在是白日,干咳掩饰道:“阿宝现在健康的很,夫人放宽心,别老把他当瓷人似的,好好的男孩子都给养废了。”
“呸呸,阿宝又乖又听话,怎么就叫养废了?”
“为夫只是比喻,夫人就别跟我抠字眼了。对了,海货活六成的事……?”
小半年不见,纪夫人也懒得跟他较这真,闻言没好气道:“老爷放心,一路来都是海大几个负责水箱,旁人靠近都是不行的。”
名贵海货历来都是高档食材,需求量从来都不少,只是苦于运输要求都是有价无市,两成的成活率跟六成的成活率,这里面的差距用膝盖想都知道是天差地别。这些是什么?都是钱呀!海货成活两成都让那些手握渠道的世家大族赚了个满钵,这要成活六成,翻两番的利润就算建康顶级豪族都要心动!
自家夫人行事林遵文是放心的,点头后迟疑开口:“夫人觉着这事该如何?”
纪夫人也不是那等眼光浅的,更不是那种见钱眼开连命都不要的,说来林家、纪家算是家底不浅,子辈也算听话,但比起建康这些动辄上千族人,官居要职动一动脚地都震三震的显赫家族来说,林家纪家都不够看,毕竟就俩家来说林遵文是混得最好的,可一方太守对建康旺族算个屁,‘怀壁其罪’‘小儿抱金’这些故事就是最好的警醒。
“老爷拿主意吧。我毕竟是内宅妇人眼界不深,只希望不要惹祸上身就好。”
第3章林小郎君
这厢俩夫妻抱着海货这金鸡愁眉不展,那厢林阿宝抱着箱子里一大堆的名贵颜料喜笑颜开,手痒之余喊话平安:“备纸笔,还有把我这一路打的草
夫君谢安 分卷阅读4
稿拿过来!”
“诶!”
平安一迭声去准备,其他人把若大的书桌整理出来,然后林阿宝亲自挑出几种颜料摆到桌上,兑好水化开,旁边摆上大小不一用途各一的笔,画纸瘫开弯腰就开始画起来。
林阿宝的命很好,前辈子就身在富人家能让他从小到大泡在兴趣爱好上,博览五千年东、西方名画,走访名师,上最好的课,大量价值不菲笔墨纸堆出来的经验;而这辈子疼他宠他的阿娘阿爹让他有幸继续爱好,集名画给他鉴赏,购买名贵画纸、名贵颜料等等给他祸祸,难能可贵的是林阿宝的确有这方面的天赋,或许说两辈子加起来就这么一个天赋了。前辈子在繁华万千的现代那是读书不行经商不行,跟双亲及双胞胎弟弟比起来整就一傻白甜,这辈子更别说了,东晋所谓的‘诗、词、歌、颂’‘君子六艺’‘四书五经’那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