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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妖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城哑人
临字仍旧沉默着,若非是顾惊寒与他有契约相连,知晓他还醒着,恐怕都要怀疑他是否又陷入了沉睡。
化解了几分体内阴气,顾惊寒结束修行,取出朱砂与符纸,开始画符。
他的主要手段便是符。调香师一事下来,不多的库存消耗甚多,虽说顾惊寒临阵画符也是极快,但岐山一行令他生出几分未知的不安,还是需多做些准备。
午后时间过得极快。
待得日头西落,本还忙得满面烦躁的容斐听见那一声钟响,登时便眉开眼笑,手一挥,撂下一句:“老子回家抱媳妇儿了,你们干着吧!”
便直接踹开仓库门,翻身上马飞驰而去,留给众多单身伙计一个潇洒的背影。
一路挑着行人寥寥的道路,纵马飞奔。
还离得远,容斐便看见渐稀的暮光之中,一道着烟灰色风衣的颀长身影静立在一株桂花树下,纷繁落花铺满石路,顾惊寒抬眼望过来,清逸出尘。
容斐眼睛一弯,勒马到了近前,一伸手,“上来?”
抓住容斐的手,顾惊寒几乎没有用力,直接翻身坐到了容斐背后,双臂圈过容少爷被腰带束得细窄的腰,替他抓住缰绳,低头道:“闹市纵马,很危险。”
容斐扬眉,手一松。
马蹄踩踏,溜溜达达小跑起来,直奔海城大戏院。
暮色四合,五的招牌渐渐亮起。
有潮腥的气味从海岸线越过拥挤轮渡,混入清凉的晚风中。衣角随风翻飞,报童与小贩的叫卖声穿街弄巷,藏入墙角檐下蔓起的无边夜色中。
海城大戏院的招牌灯光璀璨,醒目至极。
两人下马,走进影院,寻了一处座位坐下,一时相对无言。
今日放的这部电影许是不怎么有名气,看的人并不多。携手进来的多是年轻男女,轻声笑语。眼见就要开场,场内也未坐过半数。
顾惊寒抬手给容斐倒了杯茶,茶水尚温。
容斐接了,喝了两口,眼底有几分诧异:“听说海城大戏院人最多,场场皆满,怎么今日人这么少?”
顾惊寒还没来得及回答这个问题,便见前方幕布乍然一亮,电影开始放映了。
这是一部外国片,黑白色的场景,对话全是英文。
幸好顾惊寒和容斐都是通外语的人,不然这部片子看起来,便是极为尴尬了。
海城大戏院的售票小姐果真是极为靠谱,影片进行没有多久,男女主角便抱在一起,干柴烈火,吻得难分难解。若是离得近了,细看,还真能看到唇舌间的动静,接吻姿势,分毫毕现。
座位周遭无人。
顾惊寒坐得稳如泰山,眼神平淡,低声道:“你我都不懂接吻,不如学学。”
本来看得脸色自如的容斐闻言,顿时有点抓心挠肺。
他抬起食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几下,等影片过半,男女主角再次吻上,他才终于伸出那只躁动难安的手,抓住顾惊寒的胳膊,声音低哑隐忍道:“学会了吗?”
不等顾惊寒回答,容斐一个用力,直接翻身压了过来,胳膊勾住顾惊寒的脖子,仰头凶狠地咬了上去。
座椅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顾惊寒眼疾手快,忙展臂抱住容斐,让人舒舒服服压在自己身上,双唇被蓦然撞了下,一丝极淡的血腥味散在口中。
牙齿寻到了地方,研磨着唇线,一点湿软的舌尖探出来,缓慢而又急不可耐地舔开了自己松动的唇缝,顾惊寒感受着另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的侵入,扶在容斐肩背的手向上一挪,停在后颈处,猛地用力,将人按向自己。
“嗯……”容斐勾着顾惊寒脖颈的手也蓦地一紧,唇间溢出一丝急喘。
醉人心神的清幽冷香陡然浓烈起来,清冽的气息伴随着势均力敌的交缠索取彼此过渡。
容斐从未想过,这人这么凉薄的一双唇含在口中,竟是说不出的热烫,几乎要化作一股强悍的炽流,将他的心脏都烧成灰。
鼻尖交错相贴,轻缓而细致的摩挲着,宛若心尖一次又一次的轻撞。
清甘温润的潮意濡湿顾惊寒漠然的心神,他的手臂不自觉地慢慢紧,几乎要将容斐整个人都彻底勒进身躯里。
细窄的腰身单臂搂住,狠狠压着,嵌在自己身前,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充斥着顾惊寒的胸腔。
他微仰着头,任由容斐以一种强势的不容拒绝的姿势撕咬吮吸,然后以同样莽撞而懵懂的方式回应。
太过美妙,太过欲罢不能。
顾惊寒封死了容斐的唇舌,混乱的呼吸与低喘错杂,容斐的手不安分地钻进了他的衬衣领口,难耐地抚摸着他修长的脖颈,在性感微凸的喉结上狠揉了一把。
“……嘘。”
唇分,略微退开,顾惊寒湿润的双唇贴了下容斐的耳垂,“你喘的声音太大了。”
容斐狠狠捏了一下顾惊寒的下巴,利落地从顾惊寒身上翻下来,阴沉的目光扫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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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不远处一些若有似无投来的视线全给吓跑了,才慢悠悠又看向顾惊寒,轻笑道:“滋味真不错。”
微抬的桃花眼一眨,眼底的火热毫不掩饰。
明明刚有气息润过,喉间却越发干哑,顾惊寒看了容斐一眼,抬手擦掉容斐唇上一点水色,往日低冷沉凝的嗓音因些微的沙哑显得暧昧蛊惑:“往日多有思索,今才方知……人间至味。”
拇指擦过唇间,昏暗之中,艳色饱满欲滴。
顾惊寒呼吸微一顿,回了手,“散场了。”
容斐一惊,这才恍然回神,幕布上的电影已近尾声,场内本就不多的人陆陆续续起身,往外走着。
他们竟抱着头啃了这般久。
待场内人散得差不多,顾惊寒率先站起身,修长的手指向后捋过容斐凌散汗湿的额发,俯身在他额上吻了一下,“回家了。”
容斐被这宛若轻羽般的一吻亲得微怔,默然片刻,道:“再……等会儿。”
顾惊寒抬眼。
懊恼之色在眉间飞快闪过,随即,容少爷极其不要脸地往后一靠,岔开腿指了指,学着顾大少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道:“等它消下去。”
顾惊寒一贯冷淡从容的面色难得的浮现一丝愕然,他怔了下,然后嘴角轻弯,笑了起来。
笑声沉沉悦耳,形状凌厉锋锐的凤眼眯起,弯出分外温柔的弧度,漆黑沉凝的眼里刹那盛满了金色的星,流光溢,璀璨生辉。
容斐怔怔出神,等顾惊寒一笑而过,才叹息道:“我要是有天英年早逝,肯定是被你这只狐狸勾了魂。”
顾惊寒笑意敛,便又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近的冷漠脸色。
他抬手按了按容斐的头顶,将人搂起来,拿起自己搭在椅背上的长风衣披到容斐身上,“穿上,走吧。”
容少爷被伺候着套进俩袖子,手一伸,偷袭捏了一把顾大少的脸,然后笑着眨眨眼:“走啊,今晚来本少爷房里睡。”
来谁房里睡这个问题,顾惊寒永远不需要与容少爷争辩。
回了容府后,又是半夜三更,打坐的顾惊寒耳朵一动,听见些许动静,便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躺倒没有片刻,房门便是一声熟悉的嘎吱声,容斐自以为毫无破绽地蹑手蹑脚进来,麻溜儿钻进顾惊寒的被窝,往人家怀里拱。
即便之前只被容少爷爬过一次床,但顾大少却已颇有点熟能生巧的意思了。
容斐蹭好了位置,安静了会儿,就在顾惊寒要抬起手将人搂住时,唇上忽然一热,又被轻轻咬了下。
温滑的脸颊并着发丝枕进颈窝,容斐的呼吸慢慢沉了下去。
黑暗之中,顾惊寒睁开眼,将人抱住,掖好被角,被容少爷像只圈地的小狼一样四仰八叉搂着,睡了过去。
在海城又待了两日,顾惊寒与容斐打点行装,准备西行。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时日,海城诸多达官贵人都纷纷前往容府拜会顾惊寒。许是因着订婚宴那日顾惊寒的表现太过惊人,哪怕是城外被捧得甚高的奉阳观都没有这般神迹,所以那些心有忐忑之人便难接踵而至。
求平安符的有,求风水局的有,甚至还有求灵丹妙药的。
不过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被容少爷扛着枪轰了出去。别说顾惊寒没那么多闲工夫应付这些,就算有,那也该是先陪他,哪儿就轮得到这些人?
容少爷顶着一张醋瓶子阎王脸,恶名更盛。
出发那日,手下来报。
“地震?”
听完手下几句话,容斐就是眉梢一动,诧异望向来人,临行前得到这个消息,不禁有几分奇怪,“岐山地震,什么时候?”
手下道:“三天前。震得不厉害,没死多少人,但据说岐山城里最近不算太平。”
容斐摆摆手,手下退了下去。
“与血墓有关吗?”容斐对顾惊寒道。
顾惊寒已经衣着整齐,他将手里的箱子放到一旁,从兜里掏出那三枚他常用的铜钱,往桌面上一抛。
平时很快就会停止转动倒下来的铜钱,此时却直立着颤动不已,疯狂转动着,根本没有停下来的征兆。
顾惊寒双瞳内的金光陡然一炸,他猛地闭了下眼,喉结一动,咽下差点冲出口的一口血,抬手按下铜钱,沉声道:“看不出,但很严重,与你我气机相连。”
“你受伤了?”
若是以前,顾惊寒掩饰极好,容斐不一定能看出顾惊寒细微的神色变化,但经前两日感情升温,情意渐浓,容斐十分心神几乎全都落在了顾惊寒身上,一点不对劲儿也能放大无数倍,看个清晰。
“怎么样?疼不疼?”容斐一把抱住顾惊寒,眉间躁色与担忧难按,“我去给叫……”
“无妨。”顾惊寒反手压住他的腰,“卜算反噬,常有之事。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西行。该去火车站了,走吧。”
顾惊寒拉着容斐出了容府,上车直奔火车站。
本以为容少爷已经放弃给自己叫人看病,但顾惊寒上了火车,才发现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容斐竟直接让人在下一站送上了一个医疗队,恨不能给顾惊寒从里到外查个遍。但结果自然不是容少爷所想的,他的未婚夫是朵娇弱小白花。实质上,顾大少虽然人瘦,但却壮得跟头牛一样,单手干掉这个医疗队都不是问题。
暂时放宽了心,容斐便又懒散下来,极其不见外地把顾惊寒推倒在座椅上,然后舒展身躯,窝进顾惊寒的怀里,昏昏欲睡。
整个车厢都被容斐包了下来,四下安静至极,唯有火车况且况且的声音有节奏地响起。
窗外的景色飞快倒退,光线离散稀薄,悠然而落,暖意洋洋。
容少爷睡觉不太老实,在床上还有地方任他发挥,但在火车座椅上却难受了点。
他从窝在顾惊寒身上,变成抱着人脖子枕着肩膀,后来又滑到腿上,搂着顾惊寒的腰,打着小呼噜。再后来,脸蹭着,几乎要埋到顾惊寒腿间。
顾大少冷淡,但不是无能。
呼吸微窒后,便伸出一根手指,在容斐淡红的唇间轻轻一按,触到一点湿意后,剩余几根手指扳起容少爷的下颔,将那张睡得微红的脸抬起来,轻轻摇了摇。
容斐在顾惊寒身边被养成了睡得较沉的习惯,但此时也被摇醒了,一双桃花眼缓缓睁开,如花瓣层叠渐次而开,映入窗外透来的光,“……嗯?”
“喜欢吗?”顾惊寒垂眼看着容斐,嗓音微哑。
容斐迷瞪了一瞬,旋即意识到自己的姿势,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娘的……我发现你比老子还不要脸。”
顾惊寒神色不动,又把人搂住。
两人重新靠到一处,两个大男人也不嫌挤得慌,懒洋洋地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时光,顾惊寒偶尔往容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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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塞块糕点,低声说两句话,极佳的气氛流转,竟不觉时间飞逝。
到达岐山,已是一天一夜后。
岐山是山,也是城,地处西南,绿江环绕。
据传,岐山是西南大地一处龙脉所在,有一座千年帝王大墓深藏其中,整个庞大墓葬依山而建,山在墓在,山塌墓陨。
多年以来,因着这一传说,岐山一带便是盗墓贼猖獗,古玩行昌盛,已成现象。
一下火车,顾惊寒和容斐便被兜售破铜烂铁的小贩围了一圈。
容少爷烦不胜烦,直接掏枪,一吓唬,小贩们果然都战战兢兢地散了。但却另有一些原本不在意这边的目光聚集过来,若有似无地绕在两人身上。
顾惊寒注意了一下,似乎都是些短打扮的汉子,有些匪气,眉目间隐有煞意,有几个腰后鼓起一块,应该是枪。一个小小的火车站就这般卧虎藏龙,看来岐山并非是个寻常的山城。
岐山也有容家的洋行,自然有人来接。
上了车,容斐蹙眉问来接的人:“刚才那些……是什么人?”
来接的汉子豪爽,嘿嘿一笑道:“少爷别担心,那都是些盗墓贼或者山里的土匪,成不了什么大事。咱们容家在岐山,可绝不是他们可以相提并论的。管事就是懒得管,不然多少土匪窝都得给他剿喽!”
说着,汉子也有点纳闷道:“不过说来也是有点奇怪,以前虽然也有盗墓贼和匪寇,但来城里的都不多,也大多都是本地的。但这回……从几天前地动之后,人就忽然多起来了。”
顾惊寒与容斐对视一眼,心中有了思量。
在岐山容家的分号安顿下来,两人虽有舟车劳顿,但都非常人,还算力充沛,容斐便拉着顾惊寒出了门,在街上转转。
若想了解一座陌生城市,街头巷尾的见闻必不可少。
两人午饭在岐山鼎鼎有名的酒楼吃过,晚饭便选了一家搭在嘈杂街边的小摊子,口味偏辣,麻得容斐双唇艳红。
顾惊寒目光微微一凝,又调转开视线,听着身后桌子的人高谈阔论,讲着岐山血墓的传说。
“我看啊,他们这些人,来也是送菜的!千年大墓,还是血墓啊,这是一般人能进的?”有人道。
另一人砸巴了口酒,道:“唉,我看也是。搁以前不都是来找的人吗?那什么什么和尚道士,什么大法师,还有什么哪个摸金校尉,哪个盗墓世家的传人,要么是连个影儿都没摸见,灰溜溜跑了,要么就是一去不返,折里边儿了。血墓啊,那可是吃人的!”
旁边桌的人闻言反驳道:“话不能这么说。几天前地动,知道吧?我听说,人那就是大墓开启的征兆!之前没人能活着进去活着出,那是因为人家墓根本没开,这回开了,才这么多人来试试。昨天在东街打起来的那伙儿,就是北边来的,听说河南那边的帝王墓,不知道被他们挖了多少,可是这个!”
那人举了下大拇指。
“管他呢,又不关咱们的事,”又一人道,“只求这些人安分点,别天天闹得城里乌烟瘴气的,不然咱们岐山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对!”
“这倒是!”
一片附和声,棚子里的汉子哈哈笑着碰杯喝酒。
顾惊寒拢回神思,见容斐对他眨了下眼,便起身付了账,两人走出棚子,踏着半明半晦的昏夜之交的薄光,绕进小巷内,往回走。
“那些人的话,听起来倒有几分真。”
容斐低声道,“不过这血墓,肯定不是那般好进。不然那个什么大师,也不至于这么处心积虑。”
顾惊寒赞同道:“恐有蹊跷。再打探打探为好。”
容斐点点头,正琢磨着回去就安排点人手,忽然听见巷子尽头传来极暗处传来一声惨叫,并着许多呼喝骂声,还有拳打脚踢声。
“放开我!放开我!贫道真的不会寻龙点穴啊!贫道可是奉阳观的当代弟子,你们……哎哟!别打!别打了!”
这声音听着委实太过耳熟。
顾惊寒与容斐走了几步,转过拐角,便看见杂乱的小巷内,阴影里几个身材不一但俱都十分悍的汉子围着一道佝偻的身影踢打着,其中一人伸出大手,直接将那人提了起来,冷笑道:“奉阳观?很了不起吗?老子没听过!说吧,是想继续挨打,还是跟我乖乖进山!”
那张鼻青脸肿的面容暴露出来,不是玄虚还是谁?
玄虚被揍得嘴角淌血,含糊道:“真的……真的不是我不帮忙啊,而是进不得……这墓根本进不得……”
“放屁!”
汉子一怒,铁铸一般的拳头就要砸了下来。但拳头落到一半,却突然停滞了。
砰砰几声,几个身影陆续倒下,玄虚也没了支撑,跌坐在地,又哎哟了一声,“真他娘的倒……”
话没说完,一眼看见走到面前的两双脚,一双锃亮的黑皮鞋,一双高帮靴子。
穿着靴子的那只脚抬起来,踹了他一下,“玄虚道长,说说吧,是想继续挨打,还是乖乖跟我们走?”
相差无几的威胁的话,但这个玄虚可真不敢反驳,只好苦着脸抬起头,“容少,能扶贫道一把吗?尾巴骨……好像摔断了。”
第21章地图
月朗星稀,寒云成缕。
岐山容家大院灯火通明,顾惊寒坐在下首,手里端了盏茶,慢条斯理呷了两口,眼睑微垂,听容少爷审问绑架玄虚的那几个汉子。
“大爷……大爷,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啊!别打了!别打了!”
堂下鬼哭狼嚎,几个人被揍得血葫芦一般,也不如最初那般硬气了,俱是扑倒在地,连声求饶。
“停。”容斐抬了下手,以眼神示意。
负责严刑逼供的几个容家人大汉将几个人绑结实了,退了出去。
自从认识顾惊寒以后,容少爷真的是克制了很多,极少亲自出手揍掉别人的门牙了。如今只看着,心里暴戾的因子便隐隐作祟,他站起身,颇有些烦躁地在掌心敲了敲马鞭,踢了方才求饶最大声的一个。
“你说你们是盗墓贼,从阮南来?”容斐居高临下,挑眉道。
被踢的盗墓贼是个络腮胡大汉,扒开被血糊住的眼,使劲点头:“对对对……我们是阮南来的,听说岐山血墓将开……”
“阮南风物如何?”顾惊寒突然道。
盗墓贼一愣,茫然道:“我、我也不知道啊……只知道梅子挺好吃,沿江我家还有一片梅子林。”
顾惊寒起身走到容斐身边,牵起他一只手,展开,果然看见掌心被马鞭敲得微微发红,一边给容少爷揉着手,顾惊寒一边道:“血墓开启的消息,你们阮南如何得知的?”
“这……”盗墓贼目露犹豫。
容斐抬脚,沉重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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靴直接踩在盗墓贼肩上,咔嚓一声脆响,盗墓贼浑身一颤,忙忍痛咬牙道:“是岐山传出去的消息!……我们买了道上的情报,听说岐山地动,正是血墓开启的征兆。”
“根据我们阮南几个盗墓组织的消息,岐山血墓是一座千年古墓,有一套以人命为食的大阵,只能进,不能出。但这大阵有时限,这次地动就是时间到了,大阵就要崩溃了!这种消息懂行的都瞒不住,盯上这儿的人也不少,大家都打算进去发笔小财……”
盗墓贼被打肿的眼睛悄不愣登地瞄着容斐,小心翼翼道。
“那你们找他干什么?”容斐马鞭一扬,指向撅着屁股趴在贵妃榻上偷偷擦冷汗的玄虚。
玄虚一激灵,忙肃容道:“容少,他们想抓我去给他们寻龙点穴,找古墓龙穴所在!”
容斐诧异:“你还有这本事?”
顾惊寒这位大佬在旁看着呢,玄虚也吹不起牛皮来,只好苦笑:“你可高看我了,容少。寻龙点穴要说是寻常的那一种,其实很简单,避开危险之地打个盗洞,或者找到墓门,这就是点穴成功了。但真正意义上的寻龙点穴,却是要点在墓穴龙脉所在。都说画龙点睛,可以成活龙,而要杀死活龙,就要先点到它的眼睛。这才是寻龙点穴的关键所在。”
玄虚叹息道:“别说我只修道二十余载,就是修了两百年,也不一定能达到这个境界。岐山龙脉气场宏大,龙将死未死,一旦点不成功就是一个死,而且还会遭天谴,下辈子说不准就做狗了!”
容斐皱眉,转向盗墓贼:“你们要先杀龙脉?”
盗墓贼见玄虚全都托盘而出了,隐瞒也没有意义了,便道:“对……不杀龙脉,墓门不会现世。”
“杀龙脉的消息,是你们几人得到了,还是其他人都得到了?”顾惊寒道。
“……只有我们。”盗墓贼道。
顾惊寒漠然道:“你们被骗了。龙脉若杀之成功,需七人血祭,方可开启墓门。若我所料不错,算上你们几个,你们应当只有七人吧。”
几个盗墓贼闻言齐齐抬头,面色大变,“大哥……”
“白白为他人作嫁衣裳,”容斐笑了声,“看你们几个脑袋就不怎么灵光,就没想过这么要紧一个消息,怎么偏偏就你们走了狗屎运,捡着了?”
被喊作大哥的盗墓贼是个瘦长脸的青衣汉子,挨打的时候也没怎么叫过,此时沉默了片刻,抬头正色道:“不瞒这位少爷了,您们几位都是有本事的人。这趟浑水我廖家本没打算来,只是利欲熏心,着了道,如今多谢几位点醒。”
“这次岐山血墓的事,别处不知道,但在我们阮南,到消息的很多,但拿到地图的,只有我们廖家一个。”青衣汉子道。
容斐微愕:“地图?古墓里的?”
青衣汉子点头道:“没错,不过地图只有三分之一。和地图一块送来的还有一封匿名信,找不出来历。信里说了杀死龙脉的法子,要找一个穿道袍,腰悬紫玉,说话装模作样十分虚伪的年轻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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