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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妖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城哑人
容少爷掂了掂兜里的东西,眯着眼笑起来。
向外走着,顾惊寒搭在容斐肩头的手一动,轻轻捏了捏容少爷的后颈,下巴微抬,“那边。”
火车站外围,熙攘的人群稍散。
一辆汽车停在路边,容夫人形容端庄地挽着容培靖的胳膊,扬起笑,略招了招手。
“你们两个,也不知道往家里报声平安……”
顾惊寒和容斐一上车,容夫人的满面笑意便变作了嗔怒,“若不是长青先生还记得往家里来封信,我和你们父亲都要去岐山亲自看看了。”
顾惊寒眉心微蹙。
容斐有些诧异道:“长青先生?那是谁?”
容夫人回头横了容斐一眼,无奈道:“长青先生就是惊寒的师父,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整日事事都不走心,也不知你天天除了逞凶斗狠还会想什么。”
容斐气定神闲,懒散靠进车座里:“想我什么时候能娶媳妇啊……”
“你这臭小子!”
容夫人气笑了,柳眉一竖,一股母老虎气势就起来了,旁边充当布景板的容培靖都不禁有点龇牙,瞪了容少爷一眼。
“伯父伯母,师父来信,可有什么交代?”顾惊寒突然道。
容夫人的气势被打断,也不好意思当着未过门的儿媳妇面再训这没大没小的儿子,便抬手拢了下鬓发,笑道:“也没什么。就是说了说你们在岐山是办正事,可能会耽搁几日,婚期按照长青先生的意思,是挪到了这个月十六。”
“后天?”容斐眼睛一亮。
容夫人点头:“是后天。所以惊寒,今天按照规矩,我们就得送你回顾家那边,新人成婚前一天,是不能见面的。礼俗在这儿,不能坏了规矩。”
顾惊寒对此并没有异议,颔首道:“有劳伯母。”
从火车站出来,车果然先去了顾公馆。
顾家已经贴上了喜字,白色小楼颇有了点喜气洋洋的感觉。
顾惊寒下了车,容斐将他送到门口,又缠着亲了一口,才上车回去了,差点没把容培靖和容夫人的老花眼给辣瞎了。
顾公馆里,听到动静来开门的顾小五也是堪堪捞住自己掉下去的眼珠子。
他可不像容家的罗管家那般饱受摧残,习以为常,头一次见,整个人都有点僵。
自家冷冷淡淡的大少爷……竟然也会温柔地扶着别人的腰低头接吻?
“大少爷……老爷和夫人都在饭厅呢……”顾小五迎着顾惊寒进来,同手同脚地关上门,“没得到消息您这个时候回来,就先开饭了……”
顾惊寒不在意这些。
临字的三个骨灰盒已经都没了,他也就不太在意自己的箱子了,随手递给顾小五,示意他送回自己房间,一边脱下风衣,一边走进饭厅。
福伯正在指挥上菜,一眼就看见了顾惊寒,惊喜道:“大少爷!”
餐桌前所有人都望了过来。
薛萍忙起身,拉住顾惊寒:“寒儿回来了?赶紧去洗手,坐下吃饭。怎么黑了……还瘦了,坐下多吃点……”
顾时秋和顾妙极其狗腿地又是给顾惊寒拉椅子,又是亲自去给他盛饭。等顾惊寒洗完手回来,桌上已准备得整整齐齐,仿佛他不是离开了一两个月,而只是出去了一个下午。
“哥,快吃,有你爱吃的菜……”
顾妙眨眨眼,悄悄把一碟菜挪到了顾惊寒面前。
这个举动惹来了顾元锋的一声咳嗽,“好好吃饭。”
他撩起眼皮看了顾惊寒一眼:“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在家休息,别再出去瞎跑了。后天就是你和容少爷的婚礼,别惹事。”
薛萍嗔怨地看了顾元锋一眼,但却没说什么。
顾惊寒恍若未闻,慢条斯理开始吃饭。
这个家,除了顾元锋,所有人都感觉亏欠了他。对他好,不干涉他的决定,竭力补偿他。但越是这样,越是在摆明车马地告诉顾惊寒,他是这个家的外人。
用过饭,天色已晚。
薛萍还想和顾惊寒再说些什么,但顾惊寒放下碗筷,便径自上了楼。薛萍欲言又止,为难片刻,终究作罢。
顾惊寒回了房间,洗漱之后,便盘膝打坐。
以往二十余年,他的日子就是这般枯燥乏味,单调地重复。但以前,他从未感觉到这样的日子有什么不对。可现在……
顾惊寒睁开眼。
心神有些浮躁,他调理起体内阴气事倍功半,还不如不调理。
起身走到桌案前,顾惊寒取出朱砂和符纸,开始画符。就如许多人练书法静心一般,顾惊寒画符也是平心静气的一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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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十几道符下来,早已静气凝神。
但今天,已经画了几十道了,顾惊寒的眉头却越皱越紧。符笔游走,掺入了些躁意。若非他修为过人,此刻已不知要画废多少张符。
画到第一百张,顾惊寒停了笔。
满桌黄符杂乱堆积,地板上也散落了一些。月华倾落入内,照得遍地金光闪烁。
顾惊寒眼神微沉,静默站了片刻,走到衣帽架前,拿起风衣。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悉索声,二楼阳台上翻上来一道修长利落的身影,紧闭的窗户被轻轻叩响,来人身披月色,隔着窗眨了眨那双明亮的桃花眼。
顾惊寒眼神一凝,立即过去打开了窗户。
“冷死了,快抱抱……”
不等顾惊寒出声,不请自来的采花贼容少爷就一把抱住顾大少的腰,脸蹭着人颈窝,不讲道理地把人压着进了卧室。
身体相贴,有些微夜雾露水的潮凉传来。
顾惊寒单手擦过容斐微湿的鬓发,另一手按上窗户,任由容少爷没骨头似的将他压着不断后退,坐到床上。
容斐的蹭动由脖颈攀上了脸颊,最后,两片微凉的薄唇擦上了顾惊寒的唇瓣。
自从两只童子鸡学习过接吻课程后,容少爷就迷恋上了这节课,时不时就要跟顾惊寒温习下。顾惊寒大多时候都由着容少爷撒野,轻抚容少爷的肩背腰臀,安抚这只野猫。
但今天,顾惊寒改变主意了。
掐着容斐的后颈,将人拉开了点,顾惊寒抬手,修长的食指自容斐的领口向下滑去。
颗颗纽扣自动崩开。
容斐脊背一僵,却更紧地抱住顾惊寒,避开他的钳制,用力地吻进那双淡色的唇里。
同时,容少爷也不甘示弱,直接扯开了顾惊寒的皮带,手掌伸进去,抚摸那片肌理分明的腰腹。
片刻。
容斐只剩一件衬衣,露出两条长腿,盘在顾惊寒腰间。他近乎痴迷地嗅着缠上身的那股幽冷香气,双唇饱蘸浓红,声音微哑道:“草……你今晚用春药洗的澡?娘的,我……”
顾惊寒的呼吸也略微急促,领口大敞,胸膛快速起伏着。
稀薄的月光里,他冷凝的脸上似乎染了些淡色的红。
容斐居高临下看着这么一个冰山美人被自己□□成这样,心里痒得不行。
没忍住,容斐将顾惊寒推倒在柔软的被子里,压了上去。
“今天?”容斐低声道。
顾惊寒听懂了容斐的暗示,勒在容斐腰上的手一紧,他闭了下眼,一巴掌拍在容少爷后腰上,“不是今天。”
容斐被拍得腿一抖,被顾惊寒拉进被子里抱住。
“也对,”容斐调整了下姿势,窝在顾惊寒怀里,深以为然道,“第一次总要在洞房花烛夜才好,我还没学明白,不然……明天去看个电影?”
顾惊寒平复着心绪,声音微哑道:“嗯。一起学。”
容少爷回想了下上次一起学接吻,不禁有点期待,控制不住又想亲顾大少。顾惊寒纵容得很,亲到最后,两人舌头都有点麻了,才闭眼睡去。
第二天,容斐和顾惊寒出门看电影学习的计划还没来得及执行,就落了个空。
原因无他。
只是俩人醒来时都快日上三竿了,薛萍不放心,让顾小五敲门,容斐迷迷糊糊醒了,还以为是在容家扯着嗓子就来了句:“滚!”
中气十足,差点没把顾小五吓趴下。
喊完了,容少爷瞬间醒神,手忙脚乱下床穿衣服,准备翻窗户赶紧跑。
“别急。”
顾惊寒捡起皮带,从后扣住容斐的腰,将皮带穿好,扣到容斐身前,“明天,我等你来。”
“好……”容斐神色一定,扬眉笑起来。
“另外,”顾惊寒温柔的神色突然沉肃下来,“我忘了告诉你,我师父在我下山那一年,就过世了。”
容斐一怔,心头瞬间有点发寒:“那封信……”
顾惊寒摇摇头:“他擅长卜算,早有计划也说不定。等我过去,再看看。”
容斐明白顾惊寒的意思,点了点头。
穿好衣服,容斐这个毛脚女婿不敢跟来堵门的丈母娘正面刚,屁滚尿流地爬窗户走了。
顾惊寒不紧不慢地穿好衣裳,开了门。
薛萍没上来,门外只有顾小五和两个小丫鬟。
“大少爷……”
顾小五尴尬得满脸通红。这他娘的两次无意捉奸,他真怕自家大少爷顺手把他给做了。
“拾了。”顾惊寒淡声道。
顾小五闻言,往里一望,就见地上散着衣服裤子,纽扣崩得四处都是,还有一桌子黄符乱飘,真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两个小丫鬟比顾小五镇定多了,在顾小五发愣的时候,已经进了屋,快手快脚拾好。
顾小五忙上前帮忙,边干活,还边疑惑道:“大少爷,您是……染了风寒吗?您说话……舌头有点大。”
顾惊寒垂眼扣着袖扣,闻言神情自然道:“亲肿了。”
走到门口的薛萍脸色一僵。
他儿子……怎么突然就不要脸了?而且……
薛萍扫了眼拾东西的小丫鬟们。
……有这么恨嫁吗?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第37章成亲
容少爷和顾大少这场婚事,惊动了大半个海城。
若说之前还有人不信,认定两家之间别有内情,根本就是一场虚假交易,或是顾家不要脸面,攀附容家。那么十月十五这一日,便是都被齐齐打了响亮的一耳光,这种风光大婚,恐怕整个海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容少爷婚前只爬了一次床,到成亲前一夜,却是没来。
顾惊寒并不意外,前一天容斐平白无故失踪一夜,想必今天这一晚,容夫人就算是一宿不睡,也得搬张椅子把容少爷盯死在床上,让他半点没法作妖。
没有容少爷,这一夜便过得格外漫长。
顾惊寒并未睡下,而是在床上打坐到凌晨两点。然后在茫茫然的漆黑夜色中,起身洗漱,拾东西。
凌晨三点,薛萍起夜,忽然听见走廊有动静,悚然一惊。
小心看去时,却见自己儿子不知从哪儿把容家送来的婚服给找到穿上了,此刻正一边理着袖口,一边往楼下走。
“这是梦游了?”
薛萍略一迟疑,跟下了楼,就见顾惊寒坐在客厅窗前,微侧着脸,望着窗外深沉夜色。仍是面无表情,但眼神沉凝有神,绝不是在梦游。
“寒儿,你怎么半夜起来了?”薛萍扶着楼梯扶手,小心翼翼道。
顾惊寒小时候因为阴阳双瞳还无法控制,所以常能看见鬼物,也常做出些常人不能理解的怪异举动。薛萍一见这场面便不由有些发虚。
但顾惊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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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并非是见了鬼了。
他闻声看向薛萍,淡淡道:“母亲,今日我成亲。”
薛萍有点不明所以:“对……可现在还是半夜,你这是……”
“我有点着急。”顾惊寒面不改色道。
薛萍脸色发绿,不敢想象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儿子究竟经历了什么。
她把呕到嗓子眼的一口血硬生生咽了回去,干笑道:“那你这么早来等着也没用,家里人都没起呢,还没准备。再说,容少爷又怎么可能来这么早?差不多都是正午前把亲迎了,这个点还……”
话音未落,窗外的夜色忽被一线骤亮的光划开。
马蹄声与汽车的引擎声渐近,欢天喜地的唢呐吹打声在公馆外响了起来,大半夜的,比放炮仗还刺激。
薛萍错愕地张着嘴半晌,才懵然看向顾惊寒道:“……你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天还没亮就来迎亲娶媳妇,这么着急的,容少爷真可谓是千古第一人了。
整个顾公馆都被这动静惊起来了。
所有人脸色发黑睡眼惺忪,七手八脚地备好东西,将迎亲的队伍接进门,心里差点没把那俩穿着红彤彤同制式婚服的新郎官骂成狗。
男男成亲,没有先例,所以大多都是按男女成亲的流程准备的。
顾公馆的大门一开,马背上神采奕奕的容少爷就马鞭一扬,强盗似的一马当先冲了进去。
顾惊寒一身红色长衫,漠然站在阶上。
门内明亮的光线自后涌出,勾勒出他修长劲拔的身形。
他微侧着头,星点寥落眉眼,俊美出尘,又带一股不同常人的疏离气质,如同一幅历经岁月的画般,静默而深美。
顾惊寒的衣裳向来都是冷感的色系,衬得他的气质更加冷峻如渊。但今日的大红色却剖出了他身上那一丝凌厉的惊艳,更加突出了他的相貌,令人几乎挪不开眼,却又不敢逼视。
容斐一眼就看到了早就等候的顾惊寒,神色一晃,翻身下马时竟差点踩空。
“小心。”
一条手臂横拦住他,轻巧一抱,让他安稳落地。
幽冷的香气似乎更盛,几乎要钻满容斐的脑子。
他反手抓住顾惊寒的手,噙着笑弯起了眉眼:“我还以为你没醒,但就算吵醒了你我也不管了,我来娶你了。”
说着,就要把顾惊寒拽上马。
一群看愣了的顾家人里,终于有了一个清醒的。
顾时秋反应过来,忙上前道:“容少爷,这不合规矩。这个门,得我背大哥出去。”
傻笑犹存,沉浸在娶媳妇的喜悦中的容少爷一屁股挤开顾时秋,转身背对顾惊寒半蹲下了身,“你一边呆着,我背。”
顾时秋苦笑:“不是,容少,这是……”
“行了。”
顾惊寒打断了两人,一抓缰绳,干脆利落上了马,然后弯腰一捞,直接把容少爷抄了起来,放到了身前,“走了。”
“大哥……”顾时秋有点懵。
顾惊寒没有理会,一夹马腹,甩开迎亲队伍,直接飞奔出去。
眼睁睁看着两个新人纵马离去,在场不管是容家人还是顾家人,都不禁落下一把心酸老泪。
这大半夜的,不仅扰民,还连抢带夺的,怎么搞的跟土匪抢亲似的?容培靖什么都好,就是把这土匪习性传染给亲儿子了!
不对,好像还有儿媳妇……
扑面而来的夜风潮凉。
两道纠缠在一处的红色身影破开暗夜,策马奔腾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如道倏忽幽冷的风般。
“怎么来的这么早?”顾惊寒低头,在容斐耳边道。
速度慢了下来,马蹄溜溜达达地踩着。
容斐靠在顾惊寒怀里,闻言偏头一扬眉,色泽浓艳的眼尾也跟着扫开一道旖旎的弧度,“想听真的想听假的?”
“假的如何,真的如何?”
圈着容斐,顾惊寒烦躁了一夜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声音沁着寒夜的微凉,但语调却是难得的温柔沉静。
容斐眉飞色舞的神色一动,道:“假的啊,就是我睡不着,左右无事,不如来迎亲,真的……就是我想和你睡。”
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唇边,含着一丝清凉。
顾惊寒垂眸,看着容斐眼里明晃晃的勾引两字,静默片刻,轻轻蹭了蹭那对近在咫尺的唇瓣。
“晚上睡你。”
低沉冷冽的声音钻入耳中,容斐心跳一停,反驳的话竟一时忘了出口。
等再回归神来,已经快到容家大门口了,错失了反驳的时机。
到了容府,倒是比被突袭的顾家看着神许多。
容培靖和容夫人一脸一言难尽地陪顾惊寒和容斐摸黑拜了堂,顾元锋坐在高堂上,眼睛都有点睁不开,要不是不敢在容家发作,恐怕已经甩袖走人了。
因着顾大少和容少令人窒息的婚礼时间,所有宾客被迫吃了人生唯一一顿算作早饭的喜宴。
宾客们的怨气在敬酒时得以爆发。
“来来来容少,大喜的日子,必须干一个!”
“白头偕老,和和美美!容少,吉利话我都说了这不得喝一个?”
“容少能娶到顾大少这等人物,岂能少了我一杯酒啊?来,容少,走一个!”
容斐被围追堵截,一眼望去全是满酒的酒杯,就差塞他嗓子眼里了。
宴席一路摆到了街上,人数之多自是不必提。
若说其他时候,人们就算怨气再重,也没那个胆子灌容少爷。但今时不同往日,容少爷明显已经乐傻了,来者不拒,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小时候被锤出两条街的旧怨,长大了女友口里的别人老公,还有被容少爷那一张嘴喷过毒的……
新仇旧恨加起来,饶是容斐酒量惊人,将近正午时也顶不住了,晕头转向地跑进了厕所。
顾惊寒虽是男人,但作为新娘的身份,是不需要喝太多酒的。而且顾大少的诡异,从少时的传闻,到不久前的亲眼所见,这满海城,还真没一个敢上去敬酒的。
虽然被容夫人拉着不准去给容斐挡酒,但顾惊寒却时时关注着容斐的动向。
见他似有些难受,离席去了后面,顾惊寒便再坐不住了,起身跟了过去。
厕所的门虚掩着。
顾惊寒进去,反手锁上门,外面喧闹的人声便瞬息远了。
容斐听见动静警觉回头,一见是顾惊寒,戒备的神色立刻一松,含糊道:“我没事……你没喝酒吧,等会儿就该结束了……”
他低头解着腰带。
但这身婚服制式较为复杂,腰带扣繁琐,容斐喝得有点手软脚软,半天没解开。
他烦躁地皱起眉,抬眼看向进来后就不动的顾惊寒,“解不开了……”
眸色深沉地注视着容斐潮红的脸颊的顾惊寒,被这声音唤回了神。





民国妖道 分卷阅读60
从容少爷的神色里辨出了几分委屈,不由失笑,走到近前,将人半搂到怀里。
“你手有些抖。”
拇指摩挲过容斐形状姣好的腕骨,顾惊寒将他的手轻轻拉开,低头将腰带解开。
他的动作像是故意放慢一般,一点一点地磨过容斐的腰际。
原本压抑的酒气立刻熏蒸上来,容斐差点被顾惊寒的动作磨疯了。
在到达崩溃边缘之前,顾大少大慈大悲地松开了手,容斐松了口气,正要扶鸟,却忽然身下一凉。
“顾……惊寒……”
容斐的腰几乎要被勒断。
顾惊寒从后将人抱住,扶着容斐来到池边,声音冷静而平淡:“你的手很抖,我帮你。尿吧,容少。”
容斐被死死扣着,挣扎不能,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他紧紧抓住顾惊寒横在他腰间的手臂,转头仰起脸,一口咬住了顾惊寒微凸的喉结。
几分钟后。
顾惊寒率先走出厕所,婚服的高领硬生生又被他扯高了几分,遮住整个脖颈。光线转动,依稀可见高领遮蔽的阴影下,大片暧昧的吻痕咬痕错综遍布,几乎没有一处完好。
成了亲,猫爪子似乎更利了些。
顾惊寒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缓步走进了席间。
容斐又隔了几分钟才出来,神色如常,脸上的酒气似乎也不怎么显了,喝翻了一票人,眼都不带眨一下。
这场婚宴从早上持续到午后。
眼看就要傍晚入夜了,容少爷不干了,提着枪把人全轰走了,一副谁敢耽误我洞房我就毙了谁的架势。
宾客走光了,顾惊寒先被送进了新房。容斐却没立刻进去,而是再度钻进了厕所,从兜里掏出了玄虚给的“份子钱”,号称金枪不倒百战百胜夺天地造化吸日月华的至阳丸。
仰头塞了一颗进嘴里,容斐洗了把脸,走出厕所,一脚踹开了新房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qwq第二更到达!
第38章艳鬼
红烛高悬,光影晕黄。
新房内的布置比起外面满目烈艳的喜庆,要显得平和温馨许多。
柔软的暗色花纹地毯从门边铺到床榻前,轻柔的暖香与一股太过熟悉的冷香交缠错杂,暧昧而清甘。
容斐头重脚轻地迈进来,门板在他身后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他还来不及辨清楚屋内的一切,腰间就一紧,被一只手向侧边带去,肩膀撞在一处结实温热的胸膛。
“宝贝儿……”
容少爷上手就搂搂抱抱地摸索,跟个急色鬼一样,唇舌一含,就将顾惊寒的喉结咬住,在仍旧殷红一片的痕迹上又叠了一层。
顾惊寒喉咙微干,微仰起脖子,任由发狂的大猫撒野,眼神蔓延开无尽的暗沉。
他一手钳着东倒西歪在自己身上扑腾的容斐,一手甩出张符,准确无误地贴到了房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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