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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街一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兰拓
因为他商秋芦,识相,会做人,仅此而已。
白春笙对于商秋芦的话深以为然,不过,人手这块儿,他倒是有自己的想法。
午间这一餐结束之后,三个人简单把铺子拾了一下,火灭了,门关好,这才带着上午杀鱼的时候剩下的二十多个鱼头回去了。
知道王鲲风兄弟俩确实能吃辣之后,晚上,白春笙让谢篁将剩下的新鲜鱼头都拆下来,商秋芦在旁边看到这死螃蟹跟砍柴似的在那儿拆鱼头,鱼肉渣滓溅了一身,顿时嘴角抽搐地拿过另外一把菜刀,默默在一边帮忙一起拆鱼头。
商秋芦拆鱼头的技巧十分好看,仿若庖丁解牛一般,刀锋过处,鱼头便顺着关节处迎刃而解,很快便拆出了一堆连着鱼骨的鱼肉。
二十多个鱼头看着多,两个人一起拆,没一会儿也就拆好了。
“春笙,这鱼头拆了炖汤更好喝吗?”今天在铺子里,他们炖的鱼汤得到了顾客们的一致好评,甚至有人跑回家拿了陶罐来,专门为了买他们的鱼汤的,到了后来,的鱼汤已经没有了,白春笙得不得用早上杀鱼剩下的鱼头,又熬了一些,这才勉强撑到午膳结束。
“这鱼头拆下来不是炖汤的,明日我们换一种更好做的汤,这鱼头是拿来做浇头的。”白春笙笑了笑,从他们拆好的鱼头肉里挖了约莫三斤多的鱼肉出来,“午间忙,大伙儿都没好生吃饱肚子,晚上我焖一锅黄米饭,再炖一锅葱烩鱼头,大家饱餐一顿!”
新鲜的拆好的鱼头肉洗干净沥水,热油锅,将切好备用的生姜、红葱头、辣椒干、大蒜瓣等依次投入油锅炸到香气四溢,倒入大酱继续翻炒片刻,倒入备好的鱼头肉翻炒,最后倒入两大勺热水,盖上锅盖焖煮约一盏茶的功夫,锅底只剩下一点点汤汁的时候关火。
这时候,另外一口锅里的黄米饭也做好了。白春笙拿了三个敞口大碗,盛了半碗米饭在下面,再舀了两大勺拆烩鱼头盖在上面,便是一道简单又美味的拆烩鱼头盖浇饭了。
三个人忙到现在也实在饿了,一人捧着比脑袋还大的一碗盖浇饭,唏哩呼噜地吃了起来。拆好的鱼头比完整的一个吃着更容易些,边吃边吐鱼刺,没一会儿脚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蹲了好几只虎斑小野猫,在那儿津津有味地吃着他们吐掉的鱼刺上面残留的鱼肉。
白春笙看到这几个小家伙一脸小心谨慎又垂涎三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跑回去取了一个敞口大盘子,下面垫一层黄米饭,上面浇了一层拆烩鱼头,特意挑了些鱼肉多的地方,拿过去放在墙角处,冲着那几只小猫咪招了招手,也没管人家看没看懂,继续回去吃他的去了。
那几只小猫先是愣了愣,仿佛有些不知所措地踩了踩自己的脚丫子,漂亮的金黄色的圆眼睛看了看白春笙,轻轻叫了两声,便一个跟着一个跑到角落里埋头大吃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还挺斯文的,约莫是那拆烩鱼头太好吃了,吃着吃着,最大的那只猫便占据了最中间的有利地形,左边吃两口,右边吃两口,等到把别人那边吃的差不多了,这才慢条斯理地吃起了中间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其他几只小猫看起来像是这只大猫的小弟亦或者是儿子?总之,对于大猫的欺负,小猫们只是软软地喵呜喵呜抗议了几声,好在浸泡了鱼汤的黄米饭也很好吃,抗议无效,便乖乖低下头埋头大吃起来。
一锅拆烩鱼头,便这样让三个人和几只猫分享了,连鱼汤都没剩下一点,让谢篁拿锅巴蘸着吃完了。
“你不是只爱吃蛋黄吗?”商秋芦瞥了他一眼。
“偶尔也要换换口味的!”谢篁振振有词道。
“你们觉得我把鱼丸给停了,换成这种拆烩鱼头盖浇饭怎么样?”白春笙打断了他们的斗嘴问道。
“这个比鱼丸好吃!”谢篁最先赞同道,鱼丸他倒是觉得一般般,但是,若是能每日吃到这样好吃的盖浇饭,他愿意一辈子跟着白春笙干!
“且也比鱼丸做起来方便,拆烩鱼头的浇头,和黄米饭都可以事先预备好,吃的时候直接舀了饭浇上浇头就能上桌了。”商秋芦也赞同道,就连他这种向来不注重口腹之欲的,今天也忍不住一口气吃了两大碗,可想而知这美味的程度了,“况且,这样的话,做鱼面剩下的鱼头也不会浪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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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将鱼头豆腐汤换成水草蛋花汤,鱼丸暂时停掉,换成拆烩鱼头盖浇饭,鱼肉若是不够的话,可以切一些鱼块一起烧。也得人家说我们的拆烩鱼头里面吃不出鱼肉来。”白春笙想了想决定道。
“又做了新菜式?”王鲲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提着一只鸡站在门口,看到他们三个凑在一起聊得开心,心里有些不舒服。
“鲲哥!今天这么早下工了?也不算什么新菜,拆烩鱼头你吃过的,只不过我拿这个做浇头,做了拆烩鱼头盖浇饭,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回来了,饿不饿?要不我先做碗面给你吃?”
“不必麻烦,这鸡你拿去杀了,晚上炖点鸡汤喝。”王鲲风将手里提着的还在拼命挣扎的老母鸡丢到柴堆边。
“这么大一只鸡,我一个人怎么吃得完?等下炖好了,我分一半拿去给王大娘尝尝吧。”白春笙笑了笑,并没有点破某人的小心思,不就是自己不会做饭,王大娘又伤了手?就算开口请他帮忙炖个鸡汤,有那么难开口?
“有什么我能帮你做的?”王鲲风有些不好意思地扭过脸,他确实是想让白春笙帮忙给娘炖个鸡汤的,但是想到他这一天都在铺子里忙活,这会儿一定很累了,自己还上门请人帮忙熬汤,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顿时也有些后悔了。
“正好我买了些柴火在那里堆着,还没来得及劈呢,鲲哥你力气大,帮我劈一些柴火吧?再烧锅滚水,我去杀鸡。”
白春笙说着便要去抓鸡。
谁知道那母鸡约莫是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竟剧烈挣扎起来,母鸡的两只脚被草绳绑住了,一双翅膀却扑腾得十分厉害,白春笙一时间拿它没办法,王鲲风见状,不由得对这只不识相的老母鸡十分不满,他也没走过来,只是拿了刚劈好的一根柴火,随手对准那母鸡一丢,只听到母鸡咯咯乱叫的小脑袋顿时一歪,整个鸡倒栽葱一般从柴火堆上滚下来。
白春笙无语地看着很明显被打晕过去的老母鸡,看了凶手一眼,发现凶手竟毫无悔意,只能无奈地拎着那只可怜的老母鸡,走到一边放血去了。
等到周婶婶带着周幼青去绣坊交了绣活回来,白春笙已经把鸡汤炖好了,用专门盛汤的陶瓮分了两份,一份让王鲲风送过去给王大娘和阿趁热喝,一份留着晚上他们吃饭的时候喝。
拆烩鱼头又做了一大锅,盛出来两盘,一盘送给王大娘,一盘送给周婶婶一家,今天要不是两位婶婶细心,从家里帮他把葱蒜洗干净送过去,他那边就算想做菜也没时间去买佐料了。
既然决定要用盖浇饭替换掉程序复杂的鱼丸汤了,那餐具也得置办新的,白春笙抽空去了趟杂货铺。杂货铺的老板看到他过来,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白老板生意兴隆啊!恭喜恭喜!发财了可别忘了提携一下老头子啊!”
“瞧您这话说的,我这不是来照顾您老生意了吗?”白春笙笑眯眯地捧着掌柜的递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这才开口道,“掌柜的,我想再买一百个浅口的陶盘,但是我这个陶盘和一般装菜的盘子不一样,盘底要稍微深一些,这样的你们家有吗?”
“怎么没有?你等着,我进去拿两个你瞧瞧,若是不满意的话,我再帮你去窑厂那边预定,他们烧起来也快的,三五日便好了。”掌柜的忙不迭地跑到后面去拿陶盘去了。
“这个深度倒是正合适,就是盘子稍微小了些,这样掌柜的,这种我先拿三十个回去,劳烦您帮我跑一趟窑厂,再定一百个这样的陶盘,对了,能帮我在陶盘边缘处顺便烧上编号吗?从一到一百就行了。”
“这有何难?不过是数字罢了,又不是什么稀罕为难的花纹。”掌柜的摆摆手道。
“那行,掌柜的,等过几日我空下来了,再画几个样式,都照着这样从一到一百给编上号,到时候一起去窑厂帮忙烧了,该多少钱我一并结算给你可好?”
“你就忙去吧!你家大哥早和我们打好招呼了,说不许坑你的银钱呢。老头子这身子骨,可禁不住你家大哥那一拳头!”掌柜的笑眯眯地应下了,还不忘调侃他两句。
不必说,掌柜的口中的大哥,自然就是王鲲风了。
白春笙心里暖暖的,顺手又从杂货铺买了两个现成的竹篮子,就这么一手一个,将陶盘放在竹篮子里拎着回去了。
“春笙你这孩子,白日里这般辛苦,晚上还给我们送了这么多菜!”刚进门,周婶婶就逮住他说了一通,无非是过日子手紧一些,别赚的还不如花的多,多攒些银钱好置办宅子娶媳妇……说得白春笙头大如斗,连连讨饶,看来,催婚这件事,无论在哪个时空都是中年大妈们的最爱啊!
“婶婶你回来的正好,我正想找您呢,是这样的,我们铺子里生意不错,就我们三个也实在是忙不过来,今天一整天累得连腰都快断了,所以我就琢磨着回来问问您,您若是有时间的话,能不能每日晌午前过去帮我们拾拾桌子,洗洗碗,我每日给您开三十个铜板的工钱,您看怎么样?”白春笙急忙转移话题道。
“三十个铜板?就每日洗个碗?这么好的事情,你这是照顾你婶子呢?”周婶婶楞了一下,顿时高兴地点点头,“这事儿做得!我接了!往后铺子里拾桌子洗碗的活儿就交给我好了。”
周婶婶带着女儿每日熬得眼睛都快瞎了,做出来的绣活拿去绣坊,也不过能赚个十几个铜板,稍微补贴一下家用。儿子早就劝她不要再做这个了,实在是伤眼睛,可是,除了这个别的她又做不了,现在好了,白春笙的食铺正好缺个洗碗的,她这样的老婆子也不必担心抛头露面惹人闲话什么的,况且只不过忙活到晌午,半日的时间便能挣三十个铜板,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
“那就这么说定啦,幼青妹子一个人在家里行吗?”白春笙看了看乖乖坐在一边的周幼青,这妹子一看就是书香门第出来的,举止斯文,礼数上一丝错处也挑不出的,若不是周父意外病故,这样的女子,只怕多的是好人家求娶呢。
“!她在家里关起门来做绣活儿,谁还敢来绑人不成?再说了,实在不行,我便打发她去对面陪王大娘去,两个人在一起也好做个伴说说话。”周婶婶从前是一心想让女儿嫁入书香门第,最不济也得是在书院教书的先生。
只可惜,丈夫亡故后,他们家便一落千丈,家道中落,若是周茂青读书差一些便罢了,偏偏儿子读书也好,周婶婶一心想让儿子考科举做官。可是,科考之路,在这个年代几乎等同于银钱堆出来的富贵路,给先生的束、年节礼、同窗之间的文会、置办笔墨纸砚等等的花用……可以说,就算周氏族人没有谋夺他们的家产,周婶婶也不得不变卖田地供儿子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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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的。
如此一来,女儿便为难了。
周幼青只比周茂青小三岁,如今也是个大姑娘了,再过两年便该谈婚论嫁了。书香门第周婶婶是不敢想了,若是等到儿子考中举人再议亲,女儿的年纪又太大了,嫁去别人家做继室,她又舍不得。
左思右想,周婶婶便将目光对准了王大娘家的三郎。
三郎和周幼青同年,看着斯文白净,如今又和她儿子一起在书铺里做工,家境瞧着也不错,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因此,她便想着自己去铺子里做工的时候,索性打发女儿去对门陪陪王大娘。
这个时空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王大娘喜欢他们家幼青,这门亲事便算是成了一大半了。
不提周婶婶的一番苦心,只说白春笙,搞定了洗碗工之后,将明日早市要做的鱼面准备好,放到两个大木桶里,用粗麻绳吊在水井里,井底的温度约莫和上辈子冰箱的冷藏室差不多,拿来存放做好的鱼面面团正合适。
忙完之后,也到了月上柳梢的时辰了,今日第一天开门营业,食铺里生意好到他不敢置信,赚的不少,白春笙也没吝啬,除了每人五十个铜板的工钱之外,还额外给包了三十个铜板的开门红包,算下来,几乎等于从前谢篁在码头扛包三天挣的数目了,况且白春笙这边还包一日三餐,吃的比他从前自己花钱买的都要好,谢篁被白春笙洗脑,也决定将这些工钱攒起来,到时候可以自己置办几间宅子,也算是在凡间落户了。
说起落户,方才一起干活的时候,白春笙已经劝说谢篁抽空去码头公房那边也给自己办个户籍算了,反正他都已经下定决心跟着自己干了,还不如和他一样干脆办个户籍呢,按照政策还能给自己分到十亩地,到时候不管是租出去也好,还是自己种也好,起码也能多一笔入不是?
谢篁从前一直没想过这个,经过白春笙的大力洗脑之后,突然发现好像落户确实很划算啊,那十亩地即便自己不会种地,租出去,一年也能得些口粮啊!
“春笙还是你脑子好使!”谢篁崇拜地看着自家老板,果然是只见过世面的河蚌,和他这种土包子螃蟹想的都不一样呢。
夜深人静,累了一整天的河蚌烧了一锅热水,将自家的浴桶放满水,整个人泡在里面,不知不觉竟睡过去了。
慢慢地,在月色下变成了一只脸盆大小的河蚌。
第31章
王鲲风从窗户外跳进来的时候,一打眼没看到白春笙,吓了一大跳,直到他趴在浴桶边缘,看到了沉到水底的河蚌真身,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随即又是一阵止不住的后怕。
若是今夜进来的不是自己,而是什么心怀叵测的坏人,那这只蠢河蚌岂不是就这么被人抓走了?这只该死的河蚌!果然是刚上岸没有一丝防备的蠢妖!竟敢随意在人前暴露真身!
毛绒绒的小猫瞬间变成了人形,修长的手臂伸入水中,将这只不知死活的河蚌捞了出来,抿了抿嘴,捞过一旁搭着的布巾,粗鲁地擦了擦那坚硬无比的蚌壳,抱着睡得人事不知的大河蚌,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被褥上,顿了顿,有些纠结地看着床上的薄被,心里认真思考着,要不要给这只河蚌盖上被子呢?
话说回来,河蚌需要盖被子吗?
正纠结着呢,冷不防,原本老老实实躺在褥子上的大河蚌,竟然慢慢变成了人形!
#为什么这只河蚌洗澡的时候不穿亵裤啊!!!#王鲲风瞬间僵住了。
良好的修养告诉他,不能趁人之危偷窥别人的身体,可是,本能却控制不住地往那白皙到如海珠一般莹润的身体上看去。
王鲲风脑子里一片空白,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去形容这具近乎完美的身体,他曾经在王府的一次家宴上,偶然看到过一次圣上赏赐给他父亲的海珠,大若鸽卵,通体莹润如月华,那应该是他见过的最美的东西了。
可是今夜,最美的海珠,在这具身体面前也要自惭形秽了。
王鲲风甚至有些嫉妒那半长的发丝,因为它们夜夜可附着在这具美好的身体上,却对这份惊世之美毫无所觉,实在是暴殄天物!
王鲲风几乎是用尽了毕生的耐力,慢慢地、悄无声息地坐在了床尾,鬼迷心窍地忘记了给这具身体盖上薄被,贪婪地游走在犯罪的边缘,肆意欣赏着这具让人着迷的身体。
河蚌的两只脚蜷缩了起来,十个圆润白皙的脚趾头并拢在一起,好像一颗一颗依偎在一起的海珠,许是因为今日实在太过劳累,白皙的脚掌已经磨红了两块,王鲲风忍不住伸出手,热烫的掌心捂住那红肿的所在,慢慢地揉捏了起来。
一颗心,砰砰砰地好像要逃脱他的掌控一般。
掌心烫得灼人。
睡梦中的河蚌嘤咛一声,将被捉住的脚掌往褥子里缩了缩。
王鲲风瞬间如被雷击一般,放开了那莹润如玉的脚掌,吞了吞口水,拿起一边的薄被,假装看不到那藏在暗处、微微探出一个头的小家伙,咬咬牙,将薄被盖住了满室春色……
“该死的河蚌妖!你最好能答应我的求亲,否则……否则再有下一次,我定不放过你!”丢下恶狠狠的一句威胁,猫妖仓皇顺着窗户逃了出去。
商秋芦一直侧着身子站在窗边,从那只猫进去,到他出来,看到那踉跄狼狈的脚步,商秋芦微微失神,心里觉得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丢掉了。
不过,商秋芦很快便嘲讽似的笑了一声,他这样的,身家性命都攥在主子们手里,又有什么值得他去拥有的呢?
第二天早上,白春笙醒来的时候,察觉到浑身上下光溜溜的,顿时老脸一红,整个身子缩在被褥里,若不是还要赶早市那波生意,他都怀疑自己能不能起得来了,这么什么都不穿睡觉真舒服啊!
不过,想到这屋子连个正经的浴室都没有,挣钱买房子的欲望顿时压倒了睡懒觉的欲望,白春笙匆匆爬起来,用屋子里昨晚备好的水稍微洗漱一番,打开门,谢篁和商秋芦已经拾好了出摊子要预备的东西,三个人照例是饿着肚子赶到鱼街,先将摊子支起来,这才匆匆做了三碗葱油拌鱼面吃了下去。
葱油的香味在静谧的凌晨,撕裂了平静的夜空,只可惜这里没有卖芝麻香油的,否则的话,滴两滴芝麻油下去一拌,半条街都是诱人的香味有木有?
不过,白春笙并没有打算立刻就把芝麻油给弄出来。一来芝麻确实不好找,种的人不多,且大多是供应点心铺子里的,还没有人奢侈到拿芝麻来磨油吃。二来,他捏着这个方子,也是想着等往后条件成熟了,拿这个方子开个作坊什么的,麻油和芝麻酱作为凉拌菜的不二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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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庭常用调味料里面的消耗量还是很可观的,他指望着这个发家致富,自然不肯在这个时候拿出来,平白便宜了那些油料作坊。
即便如此,有葱油这个新鲜玩意儿加盟,白春笙的食铺目前生意也十分好,昨日吃上瘾的顾客,没一会儿便闻着味道过来了。
“白大哥,再给我来十五碗鱼面,一钵子汤,那个辣椒酱也要两罐子,我、我们额外给钱好了,总不好一直白吃你的。”今天公房那边换班了,来的是个新面孔,穿的是公房的服饰,看着脸嫩些。
“好!昨天第一天开门,许多码头那边的船家都说一碗鱼面吃不饱,叫两碗又吃不完,所以今天我们额外增加了大份的鱼面,只要八个铜板,你们要不要换成大份的?”白春笙提醒道。
“那、那就换成大份的吧,昨日的分量确实不多,很多人都没吃饱呢。”
“行,等着吧,马上就好!”白春笙说着就去煮面去了。
商秋芦接过盛汤的钵子,去盛了大半钵的水草蛋花汤来。这种水草在他们这里又叫做水菜,长得好像浮萍一般,叶子却比浮萍大,本地人都拿来做汤的,花五个铜板便能买上一大篮子,足够他们一天的用量了。
“不、不是昨日的鱼头汤吗?”那人探头看了看,顿时有些失望。
“鱼头没有了。”商秋芦十分高冷地回了一句,活脱脱店大欺客的嚣张服务员。
那人却反倒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一句话得罪了未来大嫂,顿时手足无措地慌忙解释道:“不、不是,我没有嫌弃这个汤,这个也很好!没有鱼头汤也没关系……”
看到这小东西吓得都快哭出来了,很明显王大郎素日里在公房那边的威严还是不容挑衅的,商秋芦笑了笑,不再逗他,将装好的两罐子辣椒酱塞到他怀里,“逗你玩呢,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你们头儿的!”
“你这么说我怎么觉得你一定会去告状的……”小喽欲哭无泪地抱着辣椒酱,觉得自己大概要失业了。
送走差点被吓哭的小喽,白春笙甩了甩胳膊,忙着到一边摘葱去了,不管是拌面要用的葱油,还是盖浇饭的佐料,都需要大量的香葱,白春笙委托周婶婶把附近几家菜农的香葱全部预定了,但是长期供货的话只怕还有困难,因此,他打算等到谢篁那十亩地拿到手之后,便找人在上面多种些红葱头和香葱、青蒜之类的佐料,他直接从谢篁手里买,也能让这位小兄弟多攒点钱不是?
天色将明的时候,码头那边愈发的热闹了起来,不少打到了稀罕鱼获、从黑鱼手里小赚了一笔的船老大们都乐呵呵地揣着银子,预备先上岸饱餐一顿,再到早市上买两斤肉回去给家里人打打牙祭。
白家食铺顿时跟着热闹起来,不少昨日在白家吃过葱油拌鱼面的,今天又带了相熟的人过来,铺子里一时间人来人往。好在这时候周婶婶也挎着篮子过来了,周婶婶手脚利索,很快便上来帮忙,给白春笙打下手,她负责煮面,白春笙负责搭配葱油和酱料的比例,谢篁恨不得把八个爪子都幻化出来,端盘子的速度飞快,总算把第一波客人安顿下来了。
“周婶婶你还没吃早饭吧?给!趁着现在不忙,赶紧吃!”看着暂时没有大波客人过来,白春笙抓紧时间从焖好的米饭里挖出一盘黄米饭,盖了三大勺拆烩鱼头放在上面,让周婶婶就坐在灶下赶紧吃饭。
周婶婶也没有跟他客气,将大盘子放在膝盖上,快速吃了起来。
“咦?老板你们家又出了什么新吃食?看着不错啊,多少钱一盘?”后面赶过来的人原本在排队,看到周婶婶膝盖上放着一个大盘子吃的香甜,本就饥饿的肚子更加受不了了,忍不住开口问道。
“哦,确实是,方才还没来得及说呢,之前的鱼丸做着太麻烦了,我们人手不够,索性就将鱼丸汤换成了这个拆烩鱼头盖浇饭,这种中号盘子的八个铜板一盘,有肉有菜,还附赠一碗水草蛋花汤,一碟子泡菜,还有大号的盘子没到,那个要十二个铜板一份。”白春笙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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