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街一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兰拓
“嘿嘿~主子您看,这可是我耗无数心血,求了许多师兄弟,才给您凑齐的几个方子,您看这个,这石榴花瓷罐里的膏脂,大婚之夜用来润滑最好不过了,里面有助兴的药效,我另外加了些止血的药进去,保证不会伤着白掌柜!”
“还有这瓶兰花瓷瓶里的药膏,圆房之后,将那处清洗干净,擦干后敷上这药膏,保证第二天生龙活虎!”
“还有这个……”
“等等!毛先生……这就是你给本公子准备的大婚贺礼?”猫爷耳根子通红,气急败坏地指着桌上的一堆瓶瓶罐罐。
“公子可是觉着不够?是这样的,原本老夫是想多做些给您备着的,可是,白掌柜那身子您也知道,身娇肉嫩的,老夫担心这些药草用在白掌柜身上会引起不适,便先做了这些小罐子的,您拿回去试试,若是合用,属下再给您多备些,马车里也可以备一些以防万一……”
“万一什么万一?没有万一!”猫爷气急败坏地站起来,却被热心肠的毛大夫一把拉住。
“主子!现在不是羞怯的时候,您听老夫细细说来啊!”
“白掌柜乃是男子之身,虽是水妖,可身子骨素来娇贵,您若真心疼惜他,这大婚之夜,可得好好准备起来!我这里还给您预备了几本册子,您拿回去先看一看,研习一番,若是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尽管来属下这里……”
“你这些,果、果真有用?”王鲲风被他这么一席话说的也有些犯嘀咕了,他从前只觉得他和河蚌都是妖怪,没有凡人那许多讲究,可是现在想想,河蚌虽然和他同属于妖族,可那一身细皮嫩肉,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妖怪,反倒更像是皇城里那些权贵人家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平时扛几根柴禾都能把肩膀扛出淤血来,这要是真的到了大婚之夜……猫爷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和毛大夫说话的语气也从方才的羞恼变成了忐忑。
就他们家河蚌那一身娇娇肉,若是他稍微力气大些,弄伤了河蚌,难道大婚之夜还要跑出来请大夫?鱼街就这么一丁点大,完全没有秘密的,到时候别人怎么看他?王家大郎禽兽不如,新婚之夜就差点弄死媳妇儿?
“咳!毛先生,那就劳烦您,给我讲讲这其中的关窍吧。”
“这就对了!”毛大夫一脸欣慰地看了他一眼,将桌上的瓶瓶罐罐起来,继续摊开准备好的小册子,耐心开始他的专业婚前教育。
一个时辰后,猫爷昏头涨脑地从屋子里出来,都不知道怎么走路了。
尤其迎面就看到“婚前教育”的另一个主要对象的时候。
“咦?鲲哥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屋子里太闷,对了,这大热天的你跑出来做什么?”
“找你当然是有急事,不然我脑子坏掉啦,大热天的戴着这么个破帷帽出来,整的跟刺客似得?”白春笙不耐烦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快跟我回去,找你真有事!人命关天的大事!”
路上,白春笙简单把曾娘子和螃蟹的事情说了一遍,重点提到了那个丧心病狂、连亲闺女都能拿去卖钱,还卖了好几次的曾家老头。
“我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亲爹,我觉得咱们之前真是错怪曾娘子那个后娘了,当年曾娘子被卖给地主做妾,外面都说是那个后娘撺掇的,依我看,若不是她那个亲爹点头答应,她后娘再厉害,还敢卖了他闺女不成?现在倒好,大约是自己日子过不下去了,竟然又想来卖女儿?也难怪曾娘子气得投河自尽了。”
“消消气,曾娘子不是被那只螃蟹给救下了吗?你放心,我这就命人在码头那边看着,若是那曾老头胆敢到镇子上来捣乱,我便命人将他推到河里替你出气如何?”
“那倒不用,这种人渣死不足惜,到时候给你惹了麻烦就不好了,不过还是请你们的人帮忙看着点好了,别让那老头再来打曾娘子的主意。”
“怎么?你也心悦那曾娘子?”猫大爷见他三句话不离曾娘子,脸色早就不好看起来,看着巷子里左右无人,一把将他按在墙上,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人命关天!你又吃哪门子醋?再说了,人家曾娘子可是老谢定下来的媳妇儿,朋友妻不可戏!”
“也就是说,如果那只螃蟹不曾求取曾娘子,你便也想娶她了?”猫大爷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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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凑近了他耳边,温热的气息钻到他耳朵眼里,痒痒的,又有一种莫名的危险。
“你、你憋乱来,这巷子里人来人往的……万一被人看到~”
话音未落,猫妖尖利的牙齿,瞬间叼住了他柔软的耳垂。
河蚌脚一软,差点顺着墙滑下去,却被猫妖单手固定在墙上,一路从耳垂啃到了脖子上,这家伙亲人的时候也跟猫吃鱼似得,带着倒刺的舌尖慢而有力地舔在皮肤上,好像一把毛刷子,刷得人心都忍不住跟着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便要被这猫妖给吞吃入腹一般。
这一刻,河蚌深深地感觉到了水妖的天性中对于猫妖的恐惧……
他知道,这种时候若是反抗,这家伙只怕会变本加厉,那带着一丝恼怒的吻,很明显就是吃醋了。
微微叹息一声,他们家的大喵啊,还是要时时顺毛的。
伸出双臂,揽住那低垂下来的脖颈,顺着下巴的棱角一路寻到温热的唇,有些干涩的唇准确地凑过去,撬开双唇,灵活的舌尖探入进去,索求着甘甜的汁液。
昏暗的带着青苔气息的巷子里,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白春笙抬起头,胳膊勾着自家大喵的脖子,又舔又咬。
霸道喵爷被自家河蚌勾得心头火一蹿一蹿的,没一会儿就夺回了主动权,将温软水润的河蚌狠狠压制在青苔石墙上,近乎凶狠地噙住那软嫩小舌,狠狠裹吸,白春笙被他吸得魂飞魄散,王鲲风也很不好受,两条坚实的大腿挤进去,让软软的河蚌感受自己的强壮。
“不、别在这里……”察觉到热烫的大掌探入亵裤,白春笙都快吓哭了,睁开一双水润润的眼睛,哀求地看着自家喵爷。
激烈的吻猛然顿住,半晌,喵大爷终于松开对他的桎梏,将热得发烫的额头死死抵在他身侧的石墙上,试图让冰冷的石墙迅速冷却浑身的燥热。
探入亵裤的那只手,也慢慢退了出去。
白春笙顿时松了一口气,有些失落,也有些觉得好笑。
他上辈子也活了二十多年,却从来没有如现在这般,光是看着一个人,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就忍不住心痒难耐……
他想,他终于明白了上辈子第二任女朋友对他说的话了。
她说:“小白,你对我很好,也很绅士,可是,真正的爱情,不是这样的,你对我,从来就不曾有那种欲望,这是不对的,或许,你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他想,他现在不需要看心理医生了,因为,他已经找到了那个,能让他只要看一眼就瞬间产生欲望的人了。
虽然是只小心眼又爱吃醋的猫。
“还有五个半月。”白春笙轻声一笑,凑到某个完全没有得到满足的猫大爷脸上啵儿了一口。
懊恼的叹息声从耳边传来,撑在墙上的两只手挪到他腰间,将方才被扯散的腰带重新给他系好,猫大爷红着耳朵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今晚,咱们去汤泉泡池子吧?我让老板给我们留个上房,商量一下今天这事儿怎么办。”
白春笙明知道他在假公济私索求福利,不过,对于水妖来说,忙碌了一天之后,能去汤泉泡个热水澡,这种诱惑简直是无法拒绝!白春笙沉默了不到三秒钟,微微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喵爷尝了点甜头,方才心里的一点不快也烟消云散了,顺从地陪着白春笙回到他住的小院,曾娘子今日又是逃命又是投河,狠狠哭了一场,现下已经在周婶婶的屋子里睡下了,周婶婶和谢篁坐在院子里,愁得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这个时空可不像白春笙曾经生活过的那个世界,父母包办婚姻是违法的,在这里,没有经过父母同意的婚姻才是违法的,谢篁若想娶到曾娘子,曾老头那一关是必定要过的,否则便是无媒苟合,曾老头若是狠下心去衙门告状的话,依照律法,谢篁会被打五十大板、在衙门服苦役两年,而曾娘子也会被打二十大板,好一点的,自愿削发送入尼姑庵做姑子去,若是县令了好处,将这女子遣返娘家,又落到曾老头手里,那可就生不如死了。
“别愁了,周婶婶,麻烦您去请个媒人,过几日等我那边安排好了,您便带着谢篁去曾家求亲吧,你们放心,曾老头肯定会答应的。”王鲲风了白掌柜的好处,自然要力保他信任的伙计,当下便给了他们一个承诺,答应把这件事情给抹平了。
王大郎在码头这一代的权威,还是很值得信任的,周婶婶当下便放下心来,连忙替曾娘子向他道谢。上一次曾娘子差点被家里卖了,也是多亏王大郎出面,给她介绍到黑鱼那里去做工的,没想到这一次还是要麻烦人家。
“周婶婶,都是街坊,何必客气?再说了,那曾老头的所作所为,我也看不上,就当是我路见不平了,想从我这里抢人?我再借他十个胆子!”论耍横,鱼街一霸王大郎就没有怕的!
“是啊周婶婶,这件事情我和大郎一定给曾娘子办好,对了,这里是二十两银子,你们先拿去,求亲的一些东西现在就可以置办起来了,聘礼的事情老谢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你准备好的,你等着当新郎官好了。”
“对了,曾娘子那边,她可应允你了?”想到这门亲事的另一个关键人,白春笙急忙问道,别他们在这里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到时候人家曾娘子不愿意嫁,那可就让人看笑话了。
“你这孩子!人家若是不愿意,此刻便已经去庙里剃度了,人家小娘子面皮薄,怎么好亲口答应这些事情?”周婶婶笑骂道,“行了行了,你们之间的债我不管,我拿了银子,自然给小谢将婚事办的体体面面的,你们多心,这件事情做成了,也是积阴德有福报的。”
“行,那就麻烦周婶婶了,我和鲲哥先去忙了,老谢你也别在这里戳着了,赶紧去铺子里帮忙去,你这回欠了我这么一大笔银子,最起码也得给我卖身二十年!你放心,这里鲲哥会派人守着的,那老头若是敢来,便让人给丢河里去!”
螃蟹恨恨地点了点头,丝毫没有将老丈人丢水里去的心软。三番五次的想害了曾娘子,这怕不是亲爹,是上辈子的仇人吧?
白春笙和王鲲风出了门,先去食铺给王大娘和阿打包了一些热乎饭菜回来,让他们晚上自己吃,不必等王鲲风,俩人便去了鱼街那家汤泉池子。
泡汤泉之前顶好是不要吃得太饱,因此,这家汤泉池子除了上好的汤泉之外,还供应许多致的茶水点心瓜果之类的,公共澡堂一样的大池子里的客人,可以泡好了之后去饭堂里叫一碗面或者一些酒水点心,王鲲风定的那种上房,一般都是内外两间,里面是汤泉池子,外面有一个类似休息室的地方,有软榻可以歇息,也有四方桌可供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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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伺候的人就在外面,里面扯一下铃铛,便能进来伺候,十分方便。
当然了价格也不便宜,一个时辰便要二钱银子。
如果是以前白春笙可能还舍不得,不过,自从在亲王那里发了一笔横财之后,这货便重新开始像上辈子那样大手大脚起来,王鲲风定了两个时辰的汤泉池子,他便出了半两银子,要了汤泉的上等席面,六荤六素一个汤,外加店家特色的河鲜手擀面和一应果盘点心茶水,十分齐备。
“白掌柜真是富贵妖!”猫大爷看着摆了满满一桌的佳肴,忍不住调侃道。
“那是!亏了谁,也不能亏了我们家大郎啊!想吃什么尽管叫,今后本掌柜养你!”
“吃河蚌也可以吗?”关上房门,喵大爷毫不客气地凑了上来。
“咱们不是来谈正事的吗?”
“这池子我包了两个时辰呢,那么点小事,何须两个时辰?”
两个妖腻腻歪歪地泡了足足一个时辰,汤泉泼洒了一地,连墙上都湿了,也不知道在里面做了些什么,洗完澡,自知理亏的喵大爷难得勤快了一回,亲手伺候了白掌柜更衣,将手脚发软的河蚌伺候着躺在软榻上,摇了铃铛,命人将席面拿下去重新热一下,这才取了热乎乎的手擀面,亲自伺候白掌柜用膳。
第52章
“曾娘子那个人渣爹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吞了一个鲜美的大虾仁,白春笙一边咀嚼一边问道。
“不过是个乡下老头,也值得你这般紧张?放心,我已经让人去查他了,这般着急忙慌的要卖闺女,还敢趁着老黑他们不在别院,去将曾娘子骗出来,我看他是活腻味了。”王鲲风冷哼一声,又剔了一块鱼肚子上的肉塞到他嘴里,“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都懒得去查他,往后但凡我的人在鱼街看到他,见一次打一次!打到他不敢露头为止!”
“那好歹也是曾娘子的亲爹,咱们也不好做的这么绝,不过说真的,我觉得曾娘子也太软弱了些,这种亲爹竟然还敢相信他?”
“等明日我的人回来了,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事情究竟如何了,这面不好,你别吃了,我让人给你盛些米饭过来。”王鲲风嫌弃地将粗糙的麦面丢到一边,这家汤泉的手擀面,浇头倒是不错,里面的河鲜都是新鲜的,下面的手擀面却是一般,非常粗,倒是很管饱,口味却是一般,王鲲风知道白春笙喜欢吃细面,便将这面放在一边,让伙计另换了一碗粳米饭过来。
方才他一时兴起,没控制住力道,将人压在墙上狠狠欺负的时候,不小心让白春笙腿抽筋了,这会儿鱼街一霸乖得跟犯了错误的大猫似得,小意温存地伺候白掌柜伺候得十分周到,恨不得连饭后的茶水都给人口对口喂到嘴巴里去。
不过却被白掌柜严词拒绝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大猫你就不能给他一点好脸色看,一放松他就蹬鼻子上脸,方才差点没折了他这把老骨头!
白掌柜不由得开始为自己婚后的床笫生活担忧了起来。
鱼街一霸的威名不是虚的,第二天上午,关于曾老头的情报就被送到了码头公房,办事的属下十分妥帖,不但把曾老头的情况打听了个底儿掉,连他要娶的那第三个媳妇的底细也打听得十分清楚。
“简单来说,就是曾娘子命苦,刚走了一个后娘,又来了一个后娘。”王鲲风坐在河边的石阶上,一边拿一根竹签子给白掌柜戳螺蛳肉吃,一边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那曾老头当初之所以毫不犹豫地休了第二个老婆,除了担心那老婆带的拖油瓶欠的外债要他帮着还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也很隐秘的原因,就是这老色鬼早就和隔壁村另外一个寡妇勾搭上了,那小寡妇因自家丈夫死后,和小叔子不清不楚的,时常被自家婆母打骂,便一心想找个人家再嫁。
曾老头别看表面老实,实则很会钻女人空子,见这寡妇可怜,便时常的温言软语的关怀一番,又私底下经常给她带些吃食和不值钱的簪子头花儿什么的,一来二去,两人便勾搭到了一起。
这回,借着原先那婆娘犯了错的机会,曾老头毫不犹豫地休了她,只等着腾出房子来好将更年轻的新欢娶进门来,左右家里还有几亩地,女儿虽然不给地主做妾了,却听说是去了码头黑老板家做绣娘,往后没钱了还可以去找闺女要。
没想到,这如意算盘却卡在了那寡妇婆家人身上。
那寡妇死了丈夫后,私下曾和小叔子好过一段时间,只是因为婆母死活不愿小叔子娶了自家寡嫂,这才不得不另寻目标,勾搭上了曾老头。
没曾想那小叔子也不是个东西,眼见到手的便宜丢了,哪里肯轻易罢休?便撺掇着自家老娘,定要曾老头出十两银子的聘礼,才肯放寡妇再嫁。
曾老头何等自私的人?听到这十两银子便立刻不想娶了,有这十两银子,他都能去找人牙子买个黄花大闺女了,何必要娶个寡妇?
谁曾想那寡妇竟在这时候有了身子,哭着闹着说他若不娶她,她便一根绳子吊死在曾家祠堂外,一尸两命,让他一辈子不得安宁!
曾老头无法,又舍不得卖了自家那几亩地,想来想去,只能将主意又打到了曾娘子头上。
他素日来往的都是些不正经的人,恰好听到有人说,镇上的牛财主大老婆生不出儿子,想找个老实本分的女人回去生儿子,说白了就是连侍妾都不是,生了儿子,乐意的话就留在家里当个婢女,不高兴了,让你卷铺盖走人。
曾老头一听那牛财主肯出二十两银子,定要一个颜色好看的,他们家茜娘别的不说,一张小脸长得实在是好看,不然当年也不会被财主看上纳回去做妾了。
曾老头当下便答应了要将闺女送过去,可是,他闺女还在黑鱼家的别院里做绣娘呢,怎么把人送去?
想到近日山里发水冲掉了家里的祖坟上几棵树,曾老头计上心来,便谎称山洪冲垮了曾娘子生母的坟茔,要迁坟,亲闺女总要去认一认亲娘的坟头吧?果然顺利将曾娘子骗了出来!
“简直不是人!说他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白春笙气得连香喷喷的辣炒螺蛳都快吃不下了。
“放心吧,这种人,老天爷也容不得他的。”王鲲风将最后几个螺蛳肉挑出来,穿在竹签子上,让他拿在手里慢慢吃,自己从河边拽了几根草,放在手心搓了搓,将满手的辣油和腥味洗干净,语气里透着一股子凉意,“他想要银子,咱们便给他银子,不过,拿了银子,能不能守得住,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你想怎么做?”白春笙十分好奇。
“那曾老头休弃的那个老婆子,不是带了个拖油瓶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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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吗?那小子据说欠了一屁股的赌债,你说,他若是知道这老头手里有那么多银子,会不会……”
“好啊你,借刀杀人啊!我喜欢!就这么干!他想干脆利落的甩了黄脸婆娶娇妻,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福气!”白春笙高兴地说。
“到时候曾娘子已经嫁人,按照本朝律法,女子嫁入夫家,除非夫死无子,也无可以过继的子嗣,否则,一身的身家性命,包括嫁妆,都是属于夫家的,和娘家再无瓜葛。”
“那为何龚夫人离开王府之后,能带着自己的嫁妆走啊?”
“让你好好研习律法,定然没有仔细看!龚夫人这不是守寡,王爷尚在人世,只是因为龚侧妃自请归家,才给了他放妻书的,这就相当于夫妻和离,不过龚夫人是侧室,没那么多讲究,走的时候自然是可以带走属于自己的嫁妆的。父王也不至于克扣一个侧室的嫁妆。”
“就按照你说的来吧!我就等着看好戏好了,我跟你说,这次不论如何都不能轻易放过这种人渣,不然只要他还能蹦,曾娘子作为子女,早晚也要受牵连的。”白春笙气愤道。
王鲲风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从前是觉得无所谓,现在,既然那位曾娘子也算是他们家河蚌铺子里的伙计家属了,而且这个伙计还颇为得力,为了让自家河蚌能继续这般悠闲地做他的小掌柜,他也不可能放着这件事情不管。
两日后,王鲲风找了属下两个能打的,带了五十两银子,和周婶婶、请来的媒人一起去了桃花坳曾家。
曾老头这两日过得颇为心惊。之前他答应那财主家,三日之内将曾娘子送过去相看,若是那财主看中了,便会给他二十两银子的聘礼,可是,他没想到那不孝女竟然宁可投河自尽,也不愿意去财主家里享福,他就不明白了,虽说送曾娘子过去是为了那二十两银子,可是,说到底,曾娘子一个守寡的妇人,在外面租房子住也不是个办法,膝下又没有一男半女的,难道真的等老了剪了头发做姑子去?
他将曾娘子许给那财主,若是真生下了儿子,虽说是放在主母膝下的,可曾娘子是孩子生母,若是能讨得主家喜欢,不照样能留在那家,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今后那财主死了,那家的一切都是曾娘子亲生儿子的,到时候亲儿子难道还能委屈了她这个生母不成?
没想到这不孝女竟然投河了!
这几日,财主那边已经派人来催过两回了,说是最迟后日,若再不送去,他们便不等了。要不是听说了曾娘子素有貌美之名,那财主也不至于等他这几日。
曾老头急得上火,听说那不孝女被鱼街白家食铺的伙计救了,也曾寻到镇子上,却没想到还没进到鱼街,在外面就被人拦住揍了一顿,若不是凑巧遇到个熟人,他情急之下大声呼救,只怕此刻已经凶多吉少了。
曾老头本就是胆小懦弱之人,被人暴打一顿,再不敢一个人去镇上了,没想到回到家中,还没来得及清理伤口,跟他相好的寡妇竟拿了一根麻绳,坐在他们曾家祠堂前面嚷嚷着要上吊自尽,对人说自己强逼了她,如今失了清白,若是他不肯娶她,她便一根麻绳吊死在祠堂门口。
就在这时候,周婶婶带着人过来了。
“我家侄子无意中救下曾娘子,坏了曾娘子清白,我那侄子是个实心眼的,便央求老婆子过来替他提亲,定要娶了曾娘子,老婆子没法子,只能跑这一趟了。”周婶婶也不与曾老头说,只是拉了曾家族长的老婆诉说来意。说媒这种事情,原本就是内宅妇人之间的事情,曾娘子生母早逝,按理说族长家的女眷出来帮忙张罗,也是应该的。
“我闺女已经许给镇上财主家了,人家可是愿意出二十两银子的聘礼!”曾老头在一边哼哼道,其实他心里清楚,财主给他的期限早就过了,那边也没再派人来催问,想来早就在外面买到合适的姑娘了。不过,一想到那二十两银子,曾老头就是一阵肉痛,当下便忍不住出言讥讽道,“你那侄儿不过是食铺的伙计,能拿得出多少聘礼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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