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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街一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兰拓
“鱼街这边的铺子,掌柜的、账房还有管事的都有人了……等等!码头那边的新铺子还缺一个掌柜的,皇叔有兴趣的话,不如到那边做掌柜的吧?我看皇叔仪表堂堂、文采风流,正好到那边替我坐镇。”
“就他?”猫大爷一脸嫌弃地看着兀自蹲在那里舔爪子的皇叔喵。
“本王怎么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整个皇城的酒楼茶肆,哪家本王没有去吃过?哪个掌柜的不认得本王?不就是做个区区食铺的掌柜吗?若是赔了钱,本王替你补上!”财大气粗的皇叔喵表示,他想当掌柜的纯粹就是体验生活,外加可以方便他随时蹭吃店里的新菜式,和那些只认得银子的普通掌柜不一样!
“好!那这话儿我可记下了,若是因为你的缘故赔了银子,到时候皇叔可不能赖账!”
“哼!不过区区一个铺子,就算买下也值不了几个银子。”皇叔喵冷哼一声,自顾自回房间歇着去了。
压根没把白掌柜这个大老板放在眼里。
“你这又是何必?不必给我面子,新铺子里随便找个管事的位置给他就是了,你看他那大爷样儿,何曾像是伺候人的?”
“放心吧,我并不是单单看了你的面子,才让皇叔去做这个掌柜的,你想想,码头那边人来人往的,都是富贵人家,若是闹出什么事情,寻常掌柜的怎么能压的住他们?”
“可是皇叔就不一样了,一来他身份高贵,即便只是半妖,也有先皇特封的郡王的爵位;二来皇叔那条舌头尝遍了皇城美食,就算什么都不做,在店里替大师傅们试菜也是好的啊。”
“你决定便好,对了,走,我带你去看个新鲜玩意儿。”想起自己辛苦这么久才做好的东西,王鲲风得意地牵起了自家河蚌的手。
他们家河蚌这般如雪肌肤,怎能随意泡在肮脏的河水之中呢?
王家的新宅子已经建造得差不多了,原本,王鲲风突然拿出这么一大笔银子建造新宅,探子们是必然要密报给王府的,谁知道那边接到消息,只说了一句“王爷临行前,曾亲赐大公子五千两银票”,便没有下文了。想来也知道,这笔银子是过了明路的,连王妃也没办法说出什么不对来,毕竟大公子也是她生的,虽然不曾入了皇室宗谱,但好歹算是王府子嗣,王爷给他五千两银子的安家倒也算是一片慈父心肠。
没过多久,王妃竟也命人送了三千两银子过来,只说是给三个孩子做几件冬衣用的,算是在王爷面前卖了个好。
鱼街那片开满了合欢花的巷子深处,一栋崭新的宅子已经起来了,匠人们正在里面日夜忙碌,他们要赶在年前将宅子里的所有木工活计都做完。比他们更紧张的是石匠们,这段时间已经累得快要上吊了,原因就是原本想用青石板搭建一个汤泉池子的主家,突然改变主意,决定将青石板改为更加昂贵舒适的青玉石,虽说都是品相一般的青玉石,但是拿来搭建出一个汤泉池子,也花不菲了。
这要是别的主家,匠人们早就叫嚷起来了,;偏偏这位是鱼街一霸,谁敢招惹?也只能累的吐血,加班加点的给这位爷将活儿做好了,好在这位爷工钱给得痛快,从来不曾拖欠的,匠人们才没有太多怨言。
虽然累得吐血,但是,能亲手做出这样一个美轮美奂的青玉汤池,对于许多一辈子可能都没办法接触这么多青玉石的匠人们来说,也可以拿去吹许多年的牛了。
青玉汤池几天前就能建造好了,放水试了两天,将漏水的地方再修补一番,现在才算是可以真正使用了。
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心理,王鲲风将汤泉池子从宅子的主体建筑中独立了出来,安置在后花园靠东南角一处假山后面,这里单独凿了一口井,安置了一处专门拿来烧水的灶台和小柴房,柴房里有一个小池子,以青石铺就的方形管道直通另一边的汤池,这边烧好的热水,便可以通过这个管道引入汤池,可以算得上是人工版本的热水器了。
“就是洗个澡,也太过奢靡了……”白春笙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嘴上却忍不住嘀咕道。
他当然知道王鲲风花大价钱搭建起这一处汤泉池子,都是为了他好,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觉得用青玉石搭建泡澡的池子也忒浪了。
不过,一想到自己洗澡的池子都是用玉石做的,尽管不是那种特别昂贵的上等玉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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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他心里瑟一番的了。
一个人对你好不好,光听嘴上说说是不行的,真正想对你好的人,来不及说,便忍不住去做了。
就像他们家猫爷这样。
“那两个人给的银子,不花白不花!我还给乳娘和阿也做了一处池子呢,就在乳娘的屋子里,只是没有这个大罢了,这个我特意量过了,你化成原形也可以在里面泡澡的。”
“早知道我那处宅地就不买了,幸好还没开始建造,索性拿来另造一处小院,致一些,今后若是阿嫁人了,咱们便将那一处作为嫁妆陪送给她。”
“我不会让阿嫁人的,那宅子,你若不用,不如便卖给谢篁好了,他不是一直在打听哪里有合适的地方吗?”
“宅子的事情不着急,你先告诉我,为何不让阿嫁人?阿已经七岁了吧?我听周婶婶说寻常人家的女子,过了十二岁就要议亲了,若是有父母之命,幼年便定下亲事的也不是没有,咱们这地方小,好儿郎也不多,若是不早早相看,等阿到了该议亲的年纪,只怕好儿郎都被人家给抢走啦!”
平心而论,白春笙并不接受早婚,可是,这里就是这么个习俗,哪怕不成亲呢,许多好人家的儿女都早早地被人给预定了,阿这样的,就算有哥哥撑腰,若是不找个好人家,往后日子可怎么过?这也是周婶婶拜托他找机会和王鲲风说一声的,担心他一个大男人想不到这些。
“春笙,阿……她不能成亲的。”王鲲风双手负在身后,双拳紧握,指节间青筋毕露,喉咙里滚了滚,终于艰涩地开口道,“阿她、她与我、与三郎并不一样。”
“阿不也是半妖吗?半妖怎么了?”
“你不懂……总之,阿是绝对不可以成亲的!有些事情,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不过,春笙你记住,若是今后有人来咱们家替阿说亲,你便告诉那些人,就说、就说咱们家阿身有隐疾,只怕不堪为人妇……谢绝了吧!”
“阿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清楚啊?咱俩眼看着就要成亲了,往后一家人住在一起,阿若是身体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也好照应着点啊。”
“这件事情不能说!你别逼我了,我在娘面前发过誓,要一辈子保守这个秘密,要照顾阿一辈子的。”王鲲风蓦然转过身去,不让白春笙看到自己红了的眼圈。
白春笙神色凝重地看着猫大爷高大强壮的背影,从第一次见面到如今,这个男人,在他眼里从来都是无所畏惧的,哪怕是来自生母深深的恶意和厌恶,他也毫不在乎。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他这般强忍悲痛和愤懑的样子。
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没有办法打倒他,除了来自亲人的那些老天爷一早已经注定、怎么都没有办法改变的命运!
白春笙一直很不明白,既然皇族明知人族和妖族结合,有可能生下血统不纯的半妖,为何一定要与人族联姻呢?都是血脉亲人,凭什么半妖之子就不能和那些纯血之子一样呢?
现在看来,阿的情况可能比鲲哥和三郎更加的严重,严重到连嫁人都不能够的地步,想到那个冰雪可爱的,好像每一天都在参加cos大会的猫灵一样的女孩子,白春笙心内一阵悲凉。
到底是什么,让这么可爱无辜的一个女孩子,从一出生,就决定了她注定孤独一生的命运呢?
他知道,王鲲风不告诉他,就一定有不能说的理由,无论是为了他好,还是为了阿好,他都不能再追问下去了。
“你、你放心,我从此再不会问了,阿很可爱,我们也注定不会有子嗣,从今往后,我便将阿当做咱们的女儿一般。”
“其实,女子一辈子不嫁人,留在娘家生活也很好啊,最起码,我们不会担心她被坏心肠的婆婆磋磨,不必担心她所托非人,我们可以一辈子都宠着她。”
眼泪,不自觉地从腮边滑落,白春笙知道,他在自欺欺人,“不能嫁人”和“不愿嫁人”,终究是不一样的,有时候上天就是这么的残酷,不会给你第二个选择,要么沿着注定的路走下去,要么结束生命,删号重来……可是,再世渺茫,谁愿意轻易放弃生命,放弃生命中那些割舍不下的人和事呢?
“阿还小,或许,等她再长大一些,自己也看不上咱们这里那些不务正业的小郎君们呢。”白春笙拼命给阿找理由。
“春笙,幸好有你。”王鲲风转过身来,用力抱住他,结实的双臂勒得他有些疼,可是,他却动也不敢动,反而主动张开双臂,将他结实的身体环抱在自己瘦削的怀中,冰凉的掌心紧紧贴在滚烫的背上,一下一下地安抚着。
“我也一直想跟你说这句话呢,幸好,遇到了你。”
否则,这一生只怕我依然不明白心中所爱。
否则,我不会知道只看着一个背影、听到一个声音,便心生欢喜的滋味。
滚烫的带着一丝咸味的吻,从眉间蜿蜒而下,冰凉的唇和滚烫的唇相遇,如火山在冰川上爆发,白春笙感觉自己整个人被镶嵌到了冰冷的青砖墙面上,后背硌得生疼,心却噗通噗通跳得厉害,紧紧压住他的身体烫得吓人,近乎凶狠的吻,仿佛烙铁一般,将这个吻狠狠地烙印到他的灵魂深处,至死而不能忘!
透过厚实的青砖墙面,白春笙仿佛能听到外面匠人们敲打石块赶工的声音,一墙之隔,他却被压在这堵墙上狠狠舔吻啃噬。一种夹杂着恐惧和莫名兴奋的情绪充斥胸腔,常年冰凉如玉般的肌肤,仿佛都沾染了火苗一般。
这是一个足以燃烧生命的吻!
良久,久到白春笙觉得自己已经沦陷的时候,死死按住他的大掌慢慢松开,王鲲风整个人靠在他身上,急促地喘息着。
“春笙,我……对不起!”不该在这样的场合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差一点,就铸成大错了!
“光说对不起可没用,你还是想想,去哪里给我找身衣裳换上吧。”看了看自己已经被撕成碎布片的衣裳,白春笙苦笑一声,无奈地看着他。
“你穿我的!”王鲲风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坏事,急忙手忙脚乱地扯开自己的衣带,将外衫脱下来罩在白春笙白皙若雪的肩上,他身量比白春笙高得多,一件长衫罩在白春笙身上,好像穿着一件广袖曳地的礼服一般。
“你还是出去帮我买一套成衣吧,我若穿成这样出去,外面那些匠人还不知道要想些什么呢。”肯定是一系列不可描述的想象!白春笙黑线地想到。
“那、那你在这里等我,我让他们别进来。”王鲲风说完便蹿了出去,还不忘将汤泉池子的门牢牢关上。
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白春笙都被他气笑了。
晚上,鱼鳞皇叔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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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准点跑过来蹭饭了,大约是为了遮掩脸上蹭饭的红晕,还特意变成了猫过来的。
白春笙无法,只能又杀了两条鱼,也懒得烧几个菜了,连鱼头带鱼肉,全部切块后加酱红烧,又做了许多扯面片,另起热水锅煮熟了之后,捞出来放在盘子里,上面舀几勺子红烧鱼块放上去,先吃鱼,再吃面,满满一大锅面,足够他们三个吃了。
吃完饭,让白春笙自己回屋泡个澡早点歇息,王鲲风毫不留情地将鱼鳞皇叔给扯走了。
“说吧!你今日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陛下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其实王鲲风大概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不过,皇城和这里到底相距遥远,情报传递的速度不够快,可能有些情况,他了解的确实不如一直生活在皇城的王瑜临清楚。
“你既已经逃出王府了,那些事情不知道也罢,反正,左右也碍不着你们的。”王瑜临顾左右而言他。
“不说?那也行!明日我便告诉春笙,让他不许再给你做一道菜!也不许你去白家食铺吃饭,你自己在外面随意觅食吧!”
“等等!不是我不肯说,这件事情吧,一旦传扬出去,只怕会害死很多人的……”
“呵!皇叔这话说的,那些人的生死,与我何干?我又何必传扬出去?”王鲲风冷笑一声,若非这件事情关系到他苦心谋划的那件事,他是连搭理都懒得搭理的,他们从未有一日将他当做亲人,他又何必恋恋不舍?
“!此事与你说了倒也无妨,我看你那父王,怕是要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了,我是傻了才留在皇城,反正不管谁做皇帝……总不会亏待了我。”鱼鳞皇叔含糊道。
“也是,你与陛下积怨日久,不管谁做上那个位置,总比他坐上好,所以,你这么火烧屁股的逃出来,是因为对他还有一丝愧疚?觉得没有跑去报信对不起他?”
“呸!他是我什么人?我要对他有所愧疚?我、我不过是在城外游玩的时候,偶然见到一支军队,领头的那个,仿佛是你父亲从前的府兵统领……”
伏兵城外,所图何事?
对于权倾朝野、一人之下的豫亲王来说,还有什么比亲王之尊更加值得他冒险的?
“我还以为这些年他老了,人也变得怯懦了呢,原来竟是这样……”沉沉夜色下,王鲲风冷然一笑。“只怕,此刻平南侯府一部,已然暗中北上了吧?”
或许,不久之后,他便会得偿所愿了。
第57章
十二月初六,宜纳财、开市,一大早,码头这边便人声鼎沸,今日乃是白家酒楼开张的日子,从三日前,鱼街和码头便不断有幼童结伴唱着童谣招摇过市,童谣的内容很简单,十二月初六,白家酒楼开业大吉,当日酒水美食统统半价品尝。
别说一些经常吃酒楼席面的富贵人家了,就是有几个钱的寻常人家听了也忍不住心动,平日里他们确实舍不得去酒楼,可是,半价耶!
足足让街上的幼童唱了三日,等到开业这一天,白家食铺前面早早就围满了看热闹的,当然了,一些接到请帖的贵客,是早早地就被热情的伙计们迎了进去,坐到了二楼的贵宾包间里。
不得不说,鱼鳞皇叔虽然胆小又毒舌,但是训起伙计来倒是很有一手,不负他“吃遍皇城各大酒楼食肆”的美名。白春笙买回来的那些伙计跑堂的,被他关起门来训练了一段日子,再出来的时候,简直个个脱胎换骨得跟被现代人魂穿了似得,一个个的舌灿莲花,都可以拉出去说几段单口相声了,嘴巴甜得跟抹了蜜似得,动作也十分麻溜,报菜名跟说唱似得,白春笙当场就冲着鱼鳞皇叔竖起了大拇指,承诺若是第一个月酒楼生意好的话,下个月就给他们集体涨月钱!
他太知道像这样的大酒楼里,一个舌灿莲花善于推销的伙计的重要性了!
寻常食铺的伙计,看到客人都会问要不要酒水,大酒楼里的伙计,逮着一堆人来吃饭的时候,张口就问请客的要上等好酒还是寻常酒水,请客的能当着一桌的客人说要寻常的便宜酒水?
寻常食铺的伙计,见到客人只会问要些什么菜式,大酒楼里明似鬼的伙计,能从天上飞的推荐到水里游的,让你恨不得把他提到的每一道特色菜都来一道尝尝,那架势,绝对不输给后世长途火车上搞推销的卖特产的那帮人……
白老板觉得,他若是不给他们涨点儿薪水,都对不起这些伙计每天浪的口水。
还有他新招的掌柜,哦,或许这应该是整个皇朝身份最尊贵的掌柜了吧,人家之前可是先皇亲封的郡王!
鱼鳞皇叔对于自己的新工作也非常满意,还特意给自己换了个假名,唤作黄余,白春笙听到这个假名的时候,一口便将嘴里的鱼汤给喷了出来,堂堂前郡王,真名谐音叫做鱼鳞就算了,这锅肯定是起名字的先皇背的,可是,好不容易换了个假名,谐音竟叫做黄鱼,这锅怕是甩都甩不掉,定然是鱼鳞皇叔自己背了。
踏上工作岗位的第一天,黄掌柜就成功将他们开业第一天限量销售的酱蒸鱼肚全部卖了出去,一份作价二两银子的高价,只因为这酱乃是白家酒楼当家人亲手调制的酱,和外面卖的酱完全不一样呢~
是不是一样,寻常人只怕尝不出来,不过,舌灿莲花的伙计站在边上热情地将这酱繁复的手工制作过程那么一说,满桌子的客人顿时觉得这酱非比寻常,一份才二两银子,简直对不起当家人耗的那许多工时!
楼上的贵客们出手豪爽,楼下的生意也十分红火,三十多张桌子爆满,连续翻了好几次台子,后厨预备的菜品都卖得差不多了,黄掌柜才命人在门外挂了一个“今日菜品已售罄”的牌子,伙计们站在门口,一脸歉意真诚地道歉,说是酒楼只卖当日的新鲜菜品,卖完就不再招待新客了,没吃到的明日请早。
“早说了让我做这个掌柜的肯定不会亏本,看看!”鱼鳞皇叔将崭新的账本往白春笙面前一丢,白春笙翻开一看,嚯!这才一天时间,账本就记了三分之一了!
“酒水、菜品,加上店里寄卖的作坊里出的那些酱料和剁辣椒,一共是三百九十二两,还有些散碎铜板我懒得算了,都丢在那罐子里呢,回头让账房细细算好入账吧。”土豪皇叔表示他不是对铜板有什么意见,只是他老人家计算钱币的面额里,压根就没有“铜板”这种玩意儿~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多谢皇叔,今日大伙儿辛苦了,既然菜品已经售罄,大伙儿拾一下,早些回去歇着吧,明日早些过来,我让账房算一下,给大伙儿发个开门红包。”白春笙没有细看账本,反正每个月账房都要去找他对账的,现在也不急着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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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今天开业第一天,大伙儿都累得够呛,虽然他出力不算多,可楼上来了贵客想见他,到底还是要去见一面的。
经常去白家食铺的常客,都知道他和王大郎关系好,也没人真敢为难他,多是起哄让他喝两杯,饶是白春笙提前让人动了手脚,在自己喝的酒水里兑了水,好几桌喝下来,也有些晕了。
“我送他回去。”王鲲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一把搂住了他已经有些乱晃的身子。
旁边的伙计们顿时作鸟兽散。
老天爷在上!不是他们不帮着自个儿东家,实在是那王大郎凶名在外,看着就十分吓人,整条鱼街都没人敢招惹这家伙,这王大郎一看就知道对他们东家别有用心……他们、他们也只能祝福东家和王大郎百年好合了o()o
“唉!东家也不容易啊!想要在这码头上站住脚,没个靠山怎么行呢?更何况做吃食这一行,向来最不能得罪的就是王大郎这样的地头蛇了。”一个自以为猜到了内幕的大师傅叹息道。
他以前做工的那家也是开食铺的,三天两头的被那些街头混混们骚扰,后来,那东家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本地一个地头蛇的儿子,家里的食铺便再也没人敢来捣乱了……他们白老板如此年轻,也不像是有女儿可嫁的样子,说不得,只能自己亲自上阵,以身饲虎了……
只希望那王大郎有良心,不要对他们东家始乱终弃才好。
众伙计默默在心里替东家抹了一把辛酸泪,快速拾好店里,各自回家不提。
大街上,已经彻底变成最贵的某只河蚌却在拼命挣扎:“我不要回家!”
“乖~回去烧水给你泡个热汤好不好?”猫大爷难得软语哄骗道。
旁边路过的鱼街街坊们面色怪异地看着他们俩……怎么看都是白掌柜吃亏吧?那王大郎素来是个横的,脾气又坏,也不知道白掌柜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竟然被这么一只凶悍的猫妖给盯上了,看样子还打算将这只白嫩诱人的河蚌给吞吃入腹?
不然为啥故意将人灌醉呢?
白春笙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嗡的,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尖叫着“睡你麻痹起来嗨”,根本不愿意回家,王鲲风第一次发现这只平日里斯文乖巧的河蚌,发起酒疯来竟然这般难缠,一开始只是挣扎着不肯回家,到后来竟然一把抱住路边一棵合欢树,嚷嚷着什么“睡你麻痹起来嗨”,最后还唱了起来,什么“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哪里来的女人?
小心眼的猫大爷瞬间警觉了起来。
不过,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眼看着街坊们看过来的眼神都不太对了,猫大爷无奈地将发酒疯的河蚌两只胳膊从合欢树上摘下来,圈到自己脖子上。换了一棵树,河蚌也不嫌弃,两只胳膊死死缠着猫爷的脖子,许是觉得这棵树太细了,抱着不太稳当,索性将两条腿也牢牢挂在猫爷胯上,两个人的姿势……实在是惹人遐想。
“看什么看?再看眼睛挖掉!”王鲲风狠狠瞪了看过来的八卦群众一眼。
众街坊顿时做鸟兽散。
“你呀~往后再让我看到你喝酒,看我怎么罚你!”王鲲风无奈地揪了揪河蚌醉酒后变得红彤彤的耳朵尖,无奈地叹息一声,就这么以一个令人遐想的姿势,抱着他一路穿过人来人往的鱼街,回到家中。
“老板!再来一盘麻小!”刚走到门口,怀中的醉鬼振臂大喊一声,差点将猫大爷吓得一个趔趄,手忙脚乱地将怀中醉鬼抱好,满头大汗地将人抱到屋子里,单手托住,另一只手力地脱掉醉鬼的靴子,这才将人放在床上。
没放下去。
伺候过醉鬼的人大概都知道,有一种醉鬼,但凡喝醉了,手里总想抱住些什么,或者是人,或者是树,或者是ktv门口不知名的土豪金雕塑……总之,被醉鬼河蚌牢牢抱住的猫大爷,就这么被醉鬼拉到了床上,两个人一上一下摔倒在一处,猫大爷闷哼一声,某个地方差点被撞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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